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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女盛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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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我始终没有去成云南,因为我的家经历了一场变故。
我们从市区的大房子搬到了城郊,从高档小区搬进了贫民区,我爸再不是公司的老总,车子没了,房子也没了。
在一次家庭争吵中我大概知道,我爸被合伙人坑了,对方是个女人。
我妈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说这些都是命,当年那个算命先生的话灵验了。
我妈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把家里收拾个差不多,小小的房间没有办法摆放我原来的大床,她从旧家具市场买了个结实的小半床回来,尽管上面颠了一床厚厚的被絮,可我还是觉得太硬。
我跟我妈闹,我妈跟我爸闹,那段时间家里没有一天是安稳而平静的。
可哭归哭闹归闹,日子还得往下过,事实一旦被接受了,也只能慢慢去适应,我依旧穿着美丽的衣服,站在破旧的房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套房子是我外婆留下的,以前家里条件好,一直空置着没租也没卖,没想到此刻却成了我们全家的收容所安脚地。
老楼的结构是一个“门”字型,三面环绕的四层红砖搂,注了几十户人家。
每天清晨,我都会被吵醒。
自行车的烂铃铛,妇女扯着嗓门骂孩子,自来水从水管里噗噗地往外淌,牙刷在茶缸里猛烈摇动。。。所有的声音汇在一起冲进我的耳朵里,居然戒掉了我睡懒觉的坏习惯。
很多次,我从梦中醒来,都希望一切能变回从前,我还是那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坐着轿车,住着大房子,可事实是除了那些华丽的衣服,过去的美好都已不复存在。
2001年高一
声乐班我已经很久没有去,那种按小时收费的特长班再也不是我能上的起的。
我爸在市里租了个门面卖水果,我妈整天都呆在店里忙活,每天放学之后我先回到水果店写作业,等店铺关门之后再跟着他们一起回家。
我妈找舅舅借了一万块,买了个二手面包车,车子只有两个座位,后面的椅子全下了,方便装货。
我爸开车,我坐在副驾驶,我妈坐在后面一个反放的塑料筐上,我说学校可以住校,不用每天这么跑,耽误看书的时间。
“下学期再说吧”我爸双手扶着方向盘,车体一颠一颠的,我知道,又到了那截最难走的土路。
周末的时候我妈不去店里,因为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里,这栋楼家家户户的厨房都在楼道上,用砖块砌个一米多高的台子,底下方个煤气罐,一到吃饭的点,到处都飘着菜香。
我妈做完饭把油和作料盒收了进来,我问她干嘛拿来拿去的,多麻烦啊。
她把护袖脱掉,拿了双筷子递给我:“放在外面人家会偷用的。”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妈变了,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美丽女人变成了斤斤计较的妇女,这种转变让我有些接受不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像她一样。
虽然我爸没钱了,但我依然是同学们眼里的天之骄女,我走路依然高昂着头,衣服都不便宜,那都是从前买的,却够我穿很久。
放学的时候我宁愿步走一个小时也不愿坐公交车,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是个没钱人家的孩子,我的自尊心始终高高在上,任凭金钱也左右不了。
我经常会带一些水果给同学们吃,显得很大方,班里的同学问我爸是做什么的,我说他自己开了个公司,我妈什么也不用做,家里的一切活都有保姆去干,我编制了很多谎言去塑造自己的形象,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和安慰。
珂珂是我那时候最好的朋友,她是个住校生,在学校里我们大部分时间都粘在一起,有一次有高年级女孩找她麻烦,我为她挺身而出,像个大姐大一样将她挡在身后。
我指着其中个子最高的一个女孩冷傲地说:“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明天就让你们退学,你信不信!”
她们被我的姿态唬住了,说了一句“你们等着!”之后恹恹地走了。
珂珂趴在我的肩膀上说,你真厉害,我说,其实我是吓唬她们的。
4.死要面子
为了表示感谢,珂珂说要请我在学校门口的小饭店里吃一顿,我说不用那么客气,她说,反正自己也想打打牙祭。
我们坐在被油污糊满窗框的小饭店里,随意地点了几个菜,趁老板娘从后堂端菜出来的空隙往里瞄了一眼,发现里面脏的不敢想象,顿时没了食欲。
珂珂没有看到里面的场景,所以吃的特香,果真是应了“也不见心不烦”这句话。
埋单的时候我随口说了句,我来吧,她就真的没有付钱,她把已经掏出来的钱包又收了起来,对我憨傻一笑:“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啦。”
或许在她眼里,我家有钱,这点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没必要跟我争。
我从包里掏了张五十的出来给老板,老板找了我四个硬币,我抓着硬币,欲哭无泪。
一个月我妈给我五十块买早点,剩下的就是我的零花钱,这下倒好,一顿饭基本吃光了。
珂珂自然没有发现我的内心戏,她吃的很欢快,末了她擦了擦嘴巴说:“太好吃了。”
“那我下次还请你来吃。”我强颜欢笑地说。
“真的吗?哈哈,你最好了。”她一把搀起我的胳膊,朝门外走去。
“你回寝室吧,我走了。”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只想感快回去,估计我妈等我该等急了。
“今天我不想上晚自习了,要不,我到你家去玩玩?”珂珂搀着我的胳膊,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改天吧,今天我家里来客人了。”我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胡乱编了个借口。
虽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也不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
“那好吧。。。对了,记得你说的话哦,下次咱们再来吃。”她朝我眨了眨眼睛,这顿还没消化,又开始惦记下一顿。
“一言为定!”我点了点头,跟她挥手告别。
回去的时候,我妈已经在收铺子,远远地看到我,转身跨回店里。
“妈。。”我进门后叫了她一声,她正在打电话,我听见她说“初初回来了,你也赶紧回来吧。”
“你个死丫头,跑哪去啦,你爸都急死了,正开车去找你呢。”我妈挂了电话狠狠地打了下我的胳膊看起来十分的生气。
“我。。到同学寝室去做作业了。”我把书包放下,随手拿了个橘子吃了起来。
“我爸去学校了?”我猛然想到了什么“他什么时候走的?”哪“走了有一会了,我刚打电话叫他回来了,你下次迟回来,要打个电话知道吗?”
“哦”我心不在焉地答应着,满脑子都在担心一件事,有开公司的人会开这么个破车,我怕被人发现自己在吹牛。
“爸!”终于看到我爸回来,我赶紧跑了过去。
“你这丫头,害我们担心死了。”我爸抬脚进屋,指了指我。
“你到我们学校了吗?”我塞了片橘子到他的嘴里。
“我刚到门口还没进去,你妈就打电话来了。”他的火还没来得及爆发,就被我一片橘子哄住了。
“哦,真是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
那一个月,我几乎没有吃过早饭,我的钱都请珂珂吃饭用光了,但我不敢跟我妈说,我妈在我眼里已经是个看钱特重的人,她会为了几毛钱跟人讨价还价好半天。
高一下学期的时候学校举行运动会,我什么项目也没有报,珂珂报了个跳绳。
我站在看台上当拉拉队,珂珂比赛前跑过来说:“下午没课了,要不我去你家玩吧。”
我呵呵地笑了笑说,好啊。
比赛还没有结束,我就溜了,因为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拒绝她。
下午,我坐在店里写作业,我爸在一边叫我“初初,帮爸爸拿卷食品袋出来。”
“噢,知道啦。”放下手里的笔,我从抽屉里摸了一叠塑料袋跨出店门。
“给”把袋子递给我爸,刚转身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姚初?”
“嗯?”我本能地回头看过去,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那一刻对我来说比世界末日还可怕。
那天欺负珂珂的两个女生手里拎着一袋苹果瞪着眼睛望着我。
“哟,是初初的同学啊,来来,拿点橘子去吃,很甜的。。。”我爸一看这情况,赶紧抓了几个橘子塞进她们的袋子里。
“呵呵,谢谢叔叔。。姚初,我们走了啊,学校见哦”我听见尖酸的语气带着浓烈的嘲笑将我包围。
等她们走后我冲我爸大叫:“谁要你叫我出来的!谁要你叫我出来的。。。”
“怎么回事。。”我爸被我这么一吼吓了一跳。
“呜呜呜。。。”我迈开大步冲回房间里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自己一直极力维护的尊严一下子瓦解,我的秘密被人发现了。
第二天我去学校,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下课的时候珂珂从后面拍了我一下嘟着嘴说:“昨天你怎么走了啊,我找了你老半天呢。”
“我昨天不太舒服。”
这时上课铃响了。。
“哦,那下次吧。”她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放学的时候,我和珂珂和以往一样并肩下楼,一路上我都在东张西望,珂珂问我在找谁,我说没有找谁。
“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再回家吧。”珂珂把书抱在胸口哀求地看着我。
“吃什么?”我心虚地问。
“还吃上次那家怎么样?”她兴奋地说道。
看来她还没有忘记我那天说改天再请一顿的事情,可我的口袋里只有二十块钱,根本吃不起。
“我不是很饿,要不咱两去吃碗凉皮吧。”我不好直接拒绝,只能选了个最便宜的东西撑撑面子。
“好啊。”她高兴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知道自己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习惯很不好,可就是改不掉,我有时挺佩服我妈的,她当的了阔太也能放下身段干活,而且从来不在乎面子。
记得有一次,她跟一个大妈为了抢超市里最后一点打折菜破口大骂,我站在旁边装路人,实在不愿相信,这个人是我那个美丽优雅得体大方的妈妈,回家后我问她可不可以不要变得那么市侩,她当时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说“精神文明素质修养这些都是奠定在物质基础之上的东西,连饭都吃不饱了还顾个屁啊”这句前半段包含哲理后半段粗俗易懂的话简直就是她人生的写照。
5.痞子头
其实珂珂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小家子气爱贪小便宜,这点让我打心眼里看不起,我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觉得这是件很丢脸的事情。
我们叫了两份凉皮正吃的起劲,突然有人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抬头一看,是那两个高年级女生,还真是冤家路窄。
我拉起珂珂站起来准备离开,她们绕到前面挡住了我们的路。
“你们要干嘛?”珂珂这一次并没有很害怕,估计是觉得有我在她们并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呦,狗仗人势啊,你知不知道你主人家是干嘛的?”高个子女孩抱着手臂阴死阳活地说。
“走,别理她们。”在她们揭穿我之前,我只想拉着珂珂赶紧逃开。
“姚初,你可真能装,到处跟人说你家是开公司的,成天装tm大小姐,你家不就是卖水果的吗,那天你爸给我的橘子多少钱?要不我现在还给你吧,哈哈哈。”
另一个也随声应和:“小姐心丫鬟命哦。”
说完,两个女的笑的花枝乱颤,得意的要死。
紧紧地咬着牙关,那一刻我觉得世界上最大的屈辱莫过于此。
“你,赶紧滚,今天我们不找你,只找她。”女孩笑够了,换了一副嘴脸,用手指着珂珂,让她滚蛋。
“初。。”珂珂在旁边小声的喊我,声音颤抖。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不要紧的。”我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
珂珂抱着书走了,我压根没指望她会留下来。
凉皮摊的老板看情况不大对,赶紧拿抹布过来一边擦桌子一边说:“姑娘,你们往边上去去,我这要收拾桌子,汤汤水水的别溅到你们身上。”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跟着她们走到旁边的巷子口,停下脚步。
“我怎么就那么看不惯你,你真的很讨厌知道吗?”矮个子的女孩上来推了我下,咬牙切齿地说。
“看不惯你可以不看。。”我扬起脸丝毫没有畏惧,心里的火早已按捺不住,哪里还会觉得害怕。
“啪”还没等我说完,脸上就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痛。
这是我有生以来捱的第一个耳光,把我整个人都打懵了。
我捂着脸站着一动不动,世界一下子变的很安静。
旁边有人骑着自行车过去,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又走了。
“你不是说谁打你就开除谁吗?你开除啊,哈哈,你爸得送多少水果才能办到啊?哈哈哈”
她的话像一支踩过大便的鞋底,把我的自尊狠狠地碾踏,不留一丝余地。
我愤怒地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朝高个子女孩的脸上砸过去。。
“啊。。。流血啦。。。”女孩尖叫着捂着脸,鲜血从她的额头流下来,染在了手指上,旁边的小矮子被这个场面吓到了,不停地问“怎么办怎么办。。”
趁她们手足无措的时候,我从巷子那头跑了,路上还撞了一个人,他对着我的背影骂了几句脏话,我也顾不得道歉,健步如飞。
第二天,我和爸站在校长室里,我爸不住地跟高个女生的家长赔不是,校长室的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我看到珂珂也在其中,挤在角落里。
在学校的协调下,我爸花了两千块医药费送了好多营养品,人家才愿意放弃追究。
回到水果店,我妈问我为什么要打人,我说是她们先动的手,我妈把扫把一扔凶巴巴地说“如果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干嘛要打你,你自己说这钱花的冤不冤!”
“钱钱钱!就知道钱!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俗!”我的委屈和怒气一下子爆发开来,声音嘶哑地对我妈吼道。
“你!”我妈抬手想打我,可手举到半空又放了下来,转头自己抹眼泪去了。
打人的事我以为就此结束了,可没想到她们还是没有善罢甘休继续找我的麻烦,某天放学,我被人堵在了回家的路上,又是那条可以抄近路的巷子。
“你以为你打了我,给点钱就行了?看到这疤了没?”高个女生指了指自己的眉角,把脸凑到我跟前。“贱种,你把我毁容了知道吗?”
她的旁边站了两个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人叼了根烟,斜着腿歪着身站着,面目可憎,腿抖的像筛糠一样,站没站像。
我从他们的眼神里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我说:“你就不怕我告诉校长吗?”
“哈哈,你去告啊,我又不认识他们”她朝那两个男的使了个眼色“我走了哦,古德拜。”
“救命啊。。。唔”两个痞子一个人将我的嘴捂住,配合着另一个把我拖到墙根,在我身上一通乱摸。
我疯狂地摆动身体,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从来没有男人对自己做过这种事情,他们的手让我觉得恶心到了极致,如果给我把刀,我一定会杀了他们。
“你们在搞什么!”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把全身力气都集中在了鼻孔上“嗯嗯”地像他求救。
“你tm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个痞子站起来走过去,从衣服里掏了把小刀出来。
另一个也跟着走了过去,被松绑的我赶紧把衣服穿好,缩在墙角,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身体像启用了震动功能。
那时,天色已经暗下,我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大致看见他的身材还算高大,但以一敌二,未必能占到上风,何况那人还有刀子。
“盾哥。。?”痞子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
“是你们两个?你们这是在干嘛呢?”冷冷的声音从那人的嘴里蹦出来。
“这不,我妞儿托我吓唬吓唬她,没啥事,您回吧。”带刀的痞子把刀收了起来,语气听起来很客气。
“两男人欺负人一女学生,你们tm的还有脸在外面混?赶紧滚蛋!”痞子头突然发威。
“是是。。我们走了哈盾哥。。”那俩人朝他弯了弯腰,听话地滚走了。
我看着那两个人走了,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行了行了,别哭了,他们走了。”痞子头扔了烟头朝我走来。
“呜呜呜。。。”我也不想哭,可自己也控制不住。。
他蹲了下来帮我把书包捡起来,用手拍了拍我:“你再哭,我可走了啊,他们要是再回头来找你,我可不管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用胳膊擦起眼泪,身体一耸一耸的停不下来。
我跟在他后面迈着钝木的双腿机械地往前走,听他不停地说话,好像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他告诉我他奶奶住在巷子里,所以没事的时候会来看她,他还告诉我他叫王盾。
虽然知道他应该也是混社会的人,但看起来不是很坏,要不他也不会救我。
“哎,我记得你了,你就是那天撞我的人,我认得你的书包。”走到一盏昏暗的路灯下,他突然用手提了提我背在肩上的书包来了一句。
我赶紧侧过身体摇了摇手:“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也是因为有人要打我。。”
“哎,你别哭行不,我就这么一说,又没准备找你算账,你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小。”痞子头看我又要哭了,赶忙哄劝。
6.决裂
穿过了巷子,他指了指街对面的台球室说,那是我开的店,没事儿来玩儿。
“我不会打球。。”我双手按在书包肩带上,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没事儿,我可以教你,包教包会,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身上弄得那么脏?”隔着摊铺还没进门,我妈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异样,皱着眉头询问。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躲过她的眼神,跨进店里。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自从我爸去过校长室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爸根本不是什么公司老板就是个卖水果的,想起自己以前吹过的那些牛,有种想死的冲动,拉过被子狠狠地盖在头上,咬着手指哭了好久。
虽然我不想再去学校,但第二天我还是乖乖地去了,没有受到想象中的冷嘲热讽,但我知道背地里一定有人讨论过我的事,那段时间我变得特别的敏感和多疑,走路再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扬着头。
珂珂和以前一样跟我走的很近,却没有再缠着我出去吃东西。
每天放学后我宁愿绕点原路走大路也不敢再从那条巷子走,从大路走不会经过王盾的台球室,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再见面,说实话我不想跟那种人有什么交集,虽然他救过我,但他始终是个痞子,我很不喜欢他们身上那种油里油气的气息。
2002年寒假前夕
班里要举办一场联欢会,每个组都要出三个节目,珂珂是我们组的组长,她跟我商量着来首两人的合唱,我说不喜欢表演,她对着我做出拜神一样的动作说:“我们组就差一个节目了,其他人我叫不动,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我只好答应。
那时候火遍了校园,我们思来想去选了一首结尾主题曲作为表演歌曲。
我跟我妈说,学校组织晚会,这个星期会住在同学的宿舍里,她欣然答应,让我好好表现。
我和珂珂每天放学之后都会凑在一起练歌,她说我的声音很好听,我没告诉她我以前可是受过训练的,这对我来说算是小菜一碟。
如果我家和以前一样有钱,我会第一个报名参加节目,因为我有的是自信,可现在,谎言已被揭穿,我不想被任何人关注和讨论,我害怕听见他们提到“卖水果”这三个字。
我们的节目被排在最后一个,等我们唱的时候别的班级已经散场,有很多人挤进教室来一起看,珂珂上台前捏着我的手说:“我好紧张啊,怎么办。”我说,有我在,不怕。
那首歌的前奏很短,而且音乐声音很轻,第一句特别不好掌握,全凭感觉。
我天生对旋律就很敏感,一开口,竟没有半秒之差。
第一句唱完,底下掌声一片,有男孩大声地吹着口哨,有人大叫“漂亮!”
珂珂站在旁边,紧张的忘了词,直到高潮部分才跟着我小声地哼唱起来。
我的自信被他们勾了起来,越唱越好,小小的教室成了我一个人的舞台,珂珂被我一比,显得暗淡无光,像个尴尬的路人甲,为了照顾她,我特意把声音放的小一些,可尽管这样,她的声音还是小的像蚊子哼。
联欢会结束,有男生跑来跟我聊天,说没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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