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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地,有一根绳的距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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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地,有一根绳的距离》作者:金丙
文案
他看见她从天而降,从此对她“垂涎三尺”。
这是他的秘密。
………——真痞子伪二货和怪力伪少女的分割线————
穿着校服的那年,她见到两句话:
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强者自救,圣者渡人。(肖申克的救赎)
后来,她恍然看见
天与地,有一根绳的距离。
阅读提示:
1、这回男女主都不穷了,不但不穷,还很有钞票。
2、把这文背景当架空吧,地点虚构,部分制度也虚构。
3、宠宠宠宠宠文!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业界精英 相爱相杀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钟屏、陆适 ┃ 配角:高南、霍志刚 ┃ 其它:屠路3,海陆空
第1章 不可貌相
满天繁星像张大网,将他困在洞底。
醒来时,天色阴阴沉沉,他看见植被和大地,露珠和昆虫,还有厚重的云层。却没有耀眼的光。
那一刻,黑色的绳子从天而降。
天与地的距离,出现在他渐渐涣散的瞳仁中。
钟屏早上起得迟,被钟妈妈电话叫醒。
“还没起床?”
“嗯……起了。”钟屏爬起来,闭着眼睛去拉窗帘。
哗啦——阳光暖大地,眼皮被迫掀开。
“周末回家吃饭,你上个礼拜没回来,你爸可有意见了啊。”
“我下班有空就回去,周末不一定。”钟屏揉了两下头,去洗手间,把昨晚攀岩回来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机。
“你昨晚是不是去攀岩了?”
“嗯?”运动小背心还在手上,钟屏看了会,“去了……”
“有时间攀岩,没时间回家?还说下班有空就回,你这孩子,我算都算的到。”
洗衣机开始工作,钟屏拿起牙刷,一抬眼,镜子里的那颗脑袋上,翘起了两根刘海,她扯了扯。
“吾哈次一定回气。”钟屏刷着牙,口齿不清道。
“哎……我早说了你这工作不好,女孩子应该文文静静的,要么当老师,要么当会计。你呢,学什么法医,还好没真的去当法医,要不然你也别回家了,我早被你吓得没命了。”
满嘴泡沫,钟屏对着镜子停下动作。
“——我在瑜伽班认识了一个阿姨,她儿子听说你学法医的,居然还挺有兴趣,你之前说下班有空是吧,那正好,约个时间,大家出来吃个饭,你也别找借口,再忙你难道还能饿着你自己?谁挨饿那都轮不到你啊!就你那食量……”
“……”
就知道是这样。
钟屏抓紧刷牙,洗好脸换好衣服,出门上班。
住处离单位近,她路上还停车买了三只肉包子。早餐店老板跟她是老熟人,附赠她一根油条。
不一会,到了,她的位子却被占了。
门口这一长条的车位属于单位所有,年前多划出了几个位子,她有幸占了一个,平常外来车辆基本停在前面的公共车位。
这会她的位子上停着辆“生车”,钟屏探出车窗。
是辆路虎,车边还洒着几件衣服和化妆品,乱七八糟的。
换个车位停好,钟屏拎着早餐走进单位大门。
安杭司法鉴定中心,八点半开始营业,她的时间掐得刚刚好。
送给前台姐姐半根油条,钟屏靠着桌啃包子,一口下去撑满腮帮,跟只松鼠似的。
前台姐姐指了指她的刘海,“出门没照镜子呀?”
钟屏扯了几下,“赶时间嘛,待会我去借个吹风机,”示意外面,“有客人来了?”
前台姐姐刚咬下一口油条,被她提醒,“唔唔,差点忘了,人已经在接待室了,归你们DNA。”
钟屏把剩下的包子往嘴里一塞,挥手,“走了。”
换上白大褂,钟屏走进接待室,里面已经坐着两个人。
男人穿着西装文质彬彬,女孩顶着一头紫发,化着不伦不类的妆,听见动静,眼珠一转,像翻了个大白眼。
钟屏说:“不好意思,我来迟了点。”
“没关系,我们没等多久,”男人先发言,“她做个产前亲子鉴定。”
女孩凉飕飕地开口:“他们非法劫持孕妇,你帮我报警。”
钟屏视线往下移,这才看到女孩藏在风衣里的大肚子。
男人道:“别听她瞎说。”
钟屏表示了解,拿来表格让对方填写,“怀孕几周了?”
“二十周。”
“羊水要在市医院抽。”
“已经抽过了。做这个,最快什么时候能拿到?”
“一般情况下七个工作日出鉴定报告,也可以做加急,八个小时出,价格方面稍贵。”
“那做加急。”
“那好,你这边先把表格填一下,男方……”钟屏迟疑。
男人澄清:“不是我,男方待会就到。”
女孩冷哼:“他就是个死跟班。”
男人装作没听到。
钟屏陪着他们干等。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钟屏替他们重沏了两杯茶,又接了一单新的亲子鉴定,等再次回来,接待室里换了人。
女的还是那个女的,男的换了一个。也穿着西装,不过搭配更随意,发型颇时髦,他淡淡瞥了门口一眼,浑身透着“走开”的气质。
钟屏刚进门,那女孩就站了起来,说:“我去厕所。”
几步将到门口,“走开”突然一脚踹向茶几,一阵尖锐的摩擦声,茶几顶在了门边上。
女孩面色发白,捧着肚子一动也不敢动。
“下回我就对着它。”“走开”指了指女孩的肚皮,轻飘飘地说,“他妈有种离家出走,没种交代奸夫,想尿遁?就你这怂样。”
钟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开”终于赐她一道眼神,“你是工作人员?”
钟屏正要回答,之前的男人去而复返,进门说:“老板,人抓来了。”
“走开”立刻起身,大步往外走。
一个闪神的功夫,钟屏就听见外面有人大骂。
“陆学儿,老子连你裤子都没脱过,你他妈跟人睡了想赖我?你这个贱货!臭婊子!我草你祖宗!”
钟屏有种不好的预感,跟着走出接待室,过走道,一眼看见场中央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打得密不可分,地上还扔着件西装。
“走开”压着对方,拳如雨下,明显占着优势。
叫人老板的那男人在旁看戏,还拆了片口香糖吃。
大家都有点慌,没人阻拦。
钟屏不再迟疑,撸袖子挤上前,“别打了别打了。”
“走开”打得正起劲,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手就赶人。钟屏差点被他打到,闪了一下,找准机会一把推开他,再将他一撞。
这一下,力大无比。
“砰——”
他眼角磕上了桌子腿,一头硬生生的把桌子撞出了半米远。
转过头,朦胧中看见一个小姑娘,穿着白大褂,身材纤小,短发扎成兔尾巴,八字刘海遮住眼尾,正弯着腰,睁着双大眼睛看着他。
他捂住右眼,眼角一抽一抽的疼。
瞎了!
数分钟后,钟屏站在办公室里挨训。
赵主任意思意思的说了几句,“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能伤了客人,保安不作为,这点我会反应上去,你自己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钟屏:“我错了。”
赵主任点点头:“知道错了就好,去吧,跟陆先生道歉去,别叫错人了,被你推开那个姓陆,另一个是他助理。”
钟屏:“哦,知道了。”
外面,陆适指着墙壁说:“严谨求实,独立规范,科学客观,准确公正?”
助理高南回答:“对。”
陆适又指着另一边:“2017年度司法鉴定工作先进单位……”眯了眯眼看小字,“南江市司法局,南江市司法鉴定协会,2018年1月。”
高南再答:“没错。”
陆适扭头,看向玻璃窗里低着头,一副认错模样的小姑娘,捂住右眼问:“那个叫什么?”
高南忍着笑,答道:“叫钟屏,手机屏幕那个屏,DNA实验室主任助理。”
钟屏老老实实听训完毕,出了办公室,朝陆适走来。高跟鞋哒哒轻响,陆适绷紧脸,严正以待。
钟屏在他面前站定,体积近乎他的一半,个子刚过他肩膀,瘦瘦小小一个,陆适觉得半边脸都在抽疼。
钟屏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单子,说:“陆学儿的资料还没有填完,等她从厕所出来您让她再来填一下,男方不配合抽血,希望你们尽快说服他,否则今天拿不到结果。”
迟迟得不到回应,钟屏仰头看向对方。
陆适垂眸睨着她,冷笑说:“你们这儿有验伤吧?给我验一个,咱们先谈谈你的赔偿事宜。”
钟屏扬起嘴角,微笑致歉:“确实是我伤了您,我会负责的,那我们先报警吧,这个要走法律程序。”顿了顿,看向边上那位助理,“不过您的朋友刚才说希望跟我们中心协商和解,你们要不要商量一下?”
陆适抱臂倚墙,笑得如沐春风。
第2章 不嫌事大
引擎声呼啸而过,卷起地上几片落叶。
钟屏从墙角钻出脑袋,见到那辆占了她车位的路虎已经离开,地上的化妆品也一扫而空,她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
前台姐姐捂嘴笑道:“走了走了,别怕,咱们这么多人呢。”
“谁怕他呀——”钟屏靠着前台桌子,说道,“好累,我等着吃午饭呢。”
前台看着她好笑,拧了拧她的脸颊,“力气死大死大的,你胳膊没脱臼吧?”
钟屏眼一撩:“小瞧我吧。”
终于熬到午饭时间,进食堂,钟屏惯例叫了六两饭。
同事孙佳栩打了饭挤到她边上,兴奋道:“上午那会儿我没在,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
钟屏舀着饭,简洁道:“不就是两个男的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呗,把桌椅都摔烂了,结果私了。”
孙佳栩问:“两个都抽血了?”
钟屏摇头:“穿西装的那个没抽,估计跟女方是亲属关系,一个姓的。”
“不一定,也许他就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才抓着奸夫来的呢?”
钟屏不置可否。
集团办公室。
助理高南敲了敲敞开的门,说:“我找了鉴定中心那个姓何的副主任,谈得差不多了。”
陆适:“嗯,鉴定结果出了没?”
“还没,应该快了。”
陆适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摆弄着遥控器。
办公室上空嗡嗡响,直升飞机从东滑到西,陆适让飞机飞出大门,从一个女员工的脑袋上经过,女员工吓得一叫,捂着胸口朝办公室蹬腿:“老板!”
陆适哈哈大笑。
手机铃声响,高南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跟陆适说:“鉴定结果说是排除,不是那男的?”
陆适撂下遥控器,椅子一转,从打印机里拿出一沓纸,扔到桌上说:“陆学儿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好友,总共三百多号人,大半都是男的,你说说怎么查?”
“年龄地域,一个个筛下来吧。”
“嗬,那等孩子生了,这亲爹还没影呢。”陆适翻起一页纸,一轮扫下来,说,“给我一个个先去联系,让他们自己上鉴定中心,甭管什么年龄,是男的都给我找出来。”
高南问:“五六十也要?”
“谁知道她什么口味。”
高南嘴角一抽,掂了掂这沓纸:“好!”
陆适说:“让沈辉看着她,别让她有机会跑了。再看看她跟什么人联络,一个都别落下。”
“学儿有心瞒着,怎么可能再跟那人联系。”
“她一没智商二没耐力,你等着瞧,她还有得作。”
这天钟屏走进中心,感觉异常热闹。
她换好衣服,问孙佳栩:“怎么回事,这么多人?”
孙佳栩拉着她的胳膊:“走走,去接待室看热闹。”
钟屏一头雾水地跟着她走向接待室,远远看见长龙已经排了一走廊,孙佳栩喊着:“让一让,让一让,别挤啊,往里面排排。”拉着钟屏往前走。
近前,透过缝隙,隐约看见那个助理高南站在边上,中间摆着一张椅子,陆适坐在那,翘着二郎腿拍拍手中一沓纸币,说:“下一个!”
一人上前,陆适点了几张纸递给他,一挥手:“下一个!”
孙佳栩悄声道:“我刚才问清楚了,好像是他把所有‘嫌疑人’都通知了一遍,自愿来抽血的就发钱,我刚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你说说,那个陆学儿什么人呀?这么多男的,也太那个了,不过这位陆先生也厉害,有这么坑人的吗……”
钟屏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学生也领到了钱,正要开口,突然和里面发钱的那位对上了眼。
那人冲她一笑。
一口大白牙,笑容如春光般灿烂……
钟屏接收到对方的眼神,正在想要不要打个招呼,对方已经向她挥手,“钟小姐,你也想排队?”他故作惊讶,“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一屋子男人都将视线落到她身上,钟屏粗略一扫,年龄十八到四十不等,“陆先生真会开玩笑。”她微笑。
陆适微微向前倾,手搭在膝盖上,一字一句:“我这人,向来认真,不爱开玩笑——”他笑笑,马上又一收,板着脸一甩纸币,“继续——”
又发了一阵,陆适问:“没来的那些,圈出来了?”
高南拿着那叠纸:“嗯,都圈出来了。”
“再去联络一遍,没来的才有问题。”
“那这里这些人还要让他们抽血?”
“怎么不抽,去通知陆学儿,她朋友在这儿开party呢,”陆适凉飕飕地说,“逼都给她逼出来。”
陆适老谋深算,在接待室坐到中午,张开双臂热情地迎接陆学儿的怒火,“这谁啊?孕妇,走慢点儿,当心。”
陆学儿抱着肚子瞪着眼,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和女保姆,滔滔怒火冲出嗓子:“陆适!你还是不是个人,我是你妹妹,有你这么陷害人的吗?!全世界都知道我大肚子,你脸上有光是不是!”
陆适点头:“我与有荣焉。”
陆学儿一噎,“我跟你势不两立!”
陆适鄙夷:“你有屁个势!”
陆学儿口不择言:“我没势?!你又算什么东西,没我爸你什么都不是,还在外头要饭呢!”
陆适收起所有表情,冷冷淡淡一语不发。
片刻,陆学儿后退两步,脸上血色渐淡,懦懦地说:“哥……让、让他们走吧。”
寂静无声,阳光从窗外透来,不遗余力地挥洒热量,时间过得特别慢。
陆适终于有了动作,冷哼一声,一脚勾过椅子坐下,“把名字说出来,再谈其他的。”
“我……”陆学儿迟疑,瞟了瞟前方,“我不想说。”
陆适赶苍蝇般挥挥手,“走走走,什么都别跟我说。”
“哥!”陆学儿急切道,“干嘛非得让我说名字啊,我一个人也能把宝宝带大,我不需要男人!”
“嗬,”陆适冷笑,“谁管你需不需要,我们陆家干不出这么丢人的事情!不说是吧?不说就回去,还有百来号人没来呢。”
陆学儿泪眼汪汪,不得不妥协:“你……你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想想。”
“没门儿!”
“又不差这么几天,你让我想想不行嘛,我到时候还不说,你再把人都找来,你让我缓口气行不行,我现在脑子都快炸了,我都不想活了!”
“早怎么不死呢?”
“……”
陆适不耐地赶人:“滚回去,给你三天时间。”
陆学儿想说话,陆适斥道:“没得讨价还价!滚!沈辉,看紧她!”
跟着陆学儿一道来的男人应了声:“是。”
钟屏和一群同事躲在墙外全程围观,目送陆学儿离开,耳边议论纷纷,各种评价质疑以及花痴都有。
有微信进来,钟屏低头回复了一下,没发现同事们突然鸟兽散,一抬头,又和那人照上面了。
陆适走出门,看着那群白大褂都跑了,落下一只小的,他一笑,擦着对方过去,又突然停住脚,后退一步,和钟屏面对面,问:“钟小姐,这么多人抽血,这回得多久才能拿到报告?”
靠得太近,右眼淤青在她面前无限放大,钟屏愣了下,稍稍后退,“哦……一般都是七个工作日内出鉴定结果。”
“唔……”陆适思考状,手指蹭了蹭右眼角,掀起眼皮子,说,“那行,你忙,就不叫你好好吃午饭了——”迈步前行,“反正你也吃不上饭。”
钟屏:“……”
走出中心大门,阳光刺目,陆适眯了眯眼,转头看向栽在那里的樱花树,白花花透点粉,盛开正烈。
他有感而发:“春天了啊……”
第3章 失踪了
陆适说得对,钟屏没能吃上午饭,误工太久,她被赵主任抓住耳提面命,乖乖干活一直干到超时。
晚上下班,她吃着面包坐进她的小mini,打开微信,SR群里果然发布了周六集训的公告。
她立刻精神抖擞地回复:我一个!举手!
方向盘一转,她去了攀岩俱乐部。
高南的朋友新入股一家攀岩俱乐部,邀高南来参观。
走了一圈,朋友非要拉着高南试一试,高南指着自己这身:“没鞋没衣服,怎么攀岩?”
朋友一拍掌:“等着,我刚买了一套还没穿过,咱们俩尺码一样,我这就给你去拿。”
高南无奈笑笑,只好原地等着他,这一等,恰好见到了钟屏。
她一身运动装,上身是件运动背心,拍了拍镁粉,抓住支点,腾挪而上。
高南打开摄像头,对准前方,拦住一名工作人员问:“这个不用安全绳?”
工作人员说:“这是抱石,不需要装备的。”
夜幕降临,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一栋栋高楼大厦比白天多了几分精神抖擞的味道,楼内却显得疲懒冷清,数盏顶灯都是孤冷的颜色。
陆适躺在大班椅上玩直升飞机,办公室外员工只剩三两个,一个操作不当,飞机撞上了石柱,他无趣地扔了遥控器,拿起手机,刚好收到新信息,是高南发来的视频。
陆适点开,见到屏幕里出现的人,他眉头不自觉一挑。
钟屏穿着黑绿色的运动装,运动背心紧紧地裹在身上,骨架极小,也许是长期运动的关系,胸型和臀部线条格外突出,腰肢细得仿佛一手握,但又细而不干,有点余肉。
她拍好镁粉,抓住支点,轻轻跃了上去,四肢灵活,驾轻就熟,身体忽而后仰忽而倾斜,腰肢扭动着巨大的幅度,手臂上看不出肌肉,却张力十足,细小的身躯充满着爆发力,身体难以想象的柔软。
攀上顶峰,她一个回头,剧烈地喘息着,四肢仿佛还停留在飞跃的时刻,充满着动感的光泽。
忽又扬起笑容,不知道对着谁,双眼弯弯,灯光折射下更显清亮。
画面停在这一刻,过了许久,陆适放大屏幕。
画面有些模糊,隐约能看见脖颈上的汗水,胸口的起伏。
陆适呼吸加重,突然扔开手机,翻了翻办公桌,最后拿起书架上的一块银牌。
银牌像镜子一样,清楚映照出一张脸,棱角分明,高鼻剑眉,墨镜摘下来,却见右眼角一片淤青。
手机来电,陆适接起电话。
那头,高南问:“视频看了吗?”
陆适说:“你在什么鬼地方?”
“攀岩俱乐部,跟朋友来看看。那位钟小姐有两下子,真看不出来。”
陆适懒得听这个,一听就眼角疼,他说:“还有三个月我爸生日,我打算送他架直升飞机,交给你了。”
“……”迟迟没回应,半天,“你说真的?”
“我没事跟你开什么玩笑?”
陆适想到就做。
大白天,停机坪上停着数个大家伙。
白色直升机,罗宾逊R44,四座,巡航速度210公里每小时,最大升限4270米。
高南在边上问:“你还真要考私照?”
陆适摸着下巴:“四十小时理论,四十小时飞行,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他掷地有声地说,“考!怎么不考!去,跟教练交钱去。”
交完钱,他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民航南江医院做体检。
体检的检查项目有一大堆,内科、外科、眼科、耳鼻喉科,还有血常规、尿常规等,两眼视力测出来,一只1。5,一只1。2,陆适拍了拍体检单:“没想到我视力这么好。”
高南拆了片口香糖,“理论课听说很麻烦。”
陆适问:“多麻烦?”
“什么空管、法规、飞行原理、飞机构造,这些都得学。你确定你还能上课桌?”
“罗里吧嗦,”陆适继续下一个体检项目,“你要是有兴趣,也去报个名,公司报销。”
“我?算了吧。”
下午的时间全都泡在医院里,结束后陆适独自一人回公司。
员工已经下班,陆适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走进办公室,却没有再开灯。他在半明半暗中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躺在大班椅上慢慢喝着,喝完两杯半后收到狐朋狗友发来的信息,一群人在酒吧等着他开局。
陆适立刻弹起身,喝完杯中剩下的酒,掸掸西装上看不见的灰尘,哼着小曲,精神抖擞地走了。
音乐震耳欲聋,酒杯酒瓶滚了满桌满地,陆适的西装早就不知道扔在了哪里,他咬着烟头,半眯着眼,双手五、十、十五地划着,烟灰扑簌簌地掉落在他的西装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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