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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令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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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华时代跟随晋室南渡的中原衣冠大族,村中有陈、钟两大姓氏,祠堂保存完好,修葺不断,族谱也保存的非常好。黄叶寨是全国历史文化名村,只可惜交通闭塞,湮没于山里,与其他名存名镇相比,委实不高。
黄叶寨是陆行简计划中的重点,他想,湮没无闻又如何,正可以借他的手,打造一个奇迹。
村头有一棵粗壮的皂角树,几人合抱都抱不过来,枝干苍虬,地上落满了皂角。老雷说这棵树是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相传是祖先迁来此处时亲手栽下的,真假不可考,但年代久远是一定的。
陆行简止步,在这棵树前仔细观察了一阵,让大汪从不同角度拍了好几张照片。大汪不解,一棵树有什么好看的?陆行简神秘一笑:“以后你会知道的。”
黄叶寨背靠青山,两条小溪交叉于村中,环境特别好。村后山脚还有一个天然湖泊,里面有很多鱼。
大汪说:“这个村风景好,地方也阔,正好可以建一个度假村,湖泊就是最好的钓鱼基地。”
老雷点头,又摇头,“想法是好,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乡亲们不会轻易同意的。”
来之前老雷特地联系了他在黄叶寨的一个表姐,午饭就是在她家吃的。表姐姓黎,四十开外,特别爽朗热情的一名村妇。听了他们的计划,黎表姐忧心道:“别家如何我可不好说,单单我们家老陈,我就打赌他一定不同意,他大哥我大伯子就是被那个丧尽天良的开发商害死的。”
几人都没再言语。
饭后,黎表姐带大家去了祠堂、村后湖泊。大汪等几人照了好多照片。不知哪个眼尖的看到山上的红柿子,立刻丢了相机撒开欢朝山上跑去,顾不得荆棘丛生,也顾不得刚下过雨的泥土还未干透,身手敏捷的几下就猴子一样爬上了树。
朱萸拉着楚净跑上山,在树下接他们不小心碰掉的柿子。
陆行简笑着对黎表姐说:“等摘下来称称斤两,一斤多少钱,算清楚了,我们不白吃的。”
说完,也向山坡走去。走了两步,忽听见手机震动,摸摸口袋,不是自己的,一瞅,声源在地上,原来是楚净的手机掉出来了。捡起来,本想叫她,一看来电人的名字,他脸色“刷”地暗下来,没有丝毫犹豫,挂了电话。这还不算,他划开操作界面,删除了通话记录。
他爬上山坡,将手机还给楚净,楚净刚剥开一个柿子,随手接过塞进口袋,淡淡说了句谢谢。
原本只是一个插曲,没想直接导致两人晚上爆发了一场小战争。
晚上,回到镇上旅馆,陆行简洗过澡准备睡觉,忽听得“砰砰”有人砸门。
门乍一打开,楚净满面愠色闯进来,语气很冲:“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手里握着手机,怒目圆瞪。
陆行简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他攥着毛巾慢条斯理擦擦头上的水珠,从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拿起火机正准备点上,忽然想到什么,又将烟塞了回去。站直了,看着她,目光平平,语气坦诚,“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你跟他走太近。”
他这幅态度犹如冬天的枯草几乎立刻就把楚净心头的一星怒火引燃了,火势凶不可挡,“嗞嗞”的燃烧声听得一清二楚,她愤怒咬着唇,大声嚷:“你有什么资格?!你以为你谁?”
“我当然有资格!”被她恶劣的口气刺激到,陆行简陡然抬高声调,大手一伸,将她抓到胸前,神色愤然。
在墓园发生的那一幕突然跌进脑海,楚净浑身战栗,不安地挣扎。
许是也想到了那天的事件,陆行简“嗖”地放开脸色变白的她,背过身去,平静呼吸几下,又转过来,眸光定定锁住她,说:“不要以为表面对你好的就是好人,尤其那个卫冬阳!”
楚净觉着好笑,特别好笑,于是张口“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意识到跟他讲道理是绝对讲不通的,握紧了手机,转身出去。
陆行简张张口想叫她,终是没叫出声。他没想到,第二天就和几次三番挑战他神经极限的卫冬阳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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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次日,老雷带领大家去看了其他村落,十里八乡,被同一带山同一条水滋养,景观、人文大都相类,民居差不多都保存完好。不只大汪带的一小队人认真拍摄、调查,秦助理从公司总部带来的人也作了认真细致的考察。清水镇是个大项目,若果真能成的话,就不只是私书房在此开设分店这么简单,更是陆氏集团的一个重大战略举动。
在山里吃过午饭,回到旅馆已将近下午一点。
“楚净!”
脚刚迈进一楼大厅,有人喊楚净。
声音有点熟,定睛一看,是卫冬阳,他发丝些微凌乱,风衣领还窝起了一角,一看就是风尘仆仆赶来的。
楚净真真是又惊又喜,这个人,好像总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
他眼含喜悦走到她身边,在距离仅一步的地方停下。
“突然袭击,没打扰到你吧?”
楚净摇摇头,一汪清泉似的眼睛满含笑意。
朱萸兴奋地跑上前搭讪,“帅哥,你好,我叫朱萸!”
“你好,我叫卫冬阳。”卫冬阳礼貌地自我介绍,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之后,跃到陆行简身上,“陆总。”
陆行简略颔首,沉着脸,一语不发上楼。经过楚净身侧顿了顿脚步,看她一眼,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
楚净刻意忽略掉他怪异的眼神,问卫冬阳:“等很久了吧?”
“没,没多久。”
她笑,“一定还没吃饭吧?”
卫冬阳一愣,认真想了想,点头:“好像真没有。”
她“噗”笑了,吩咐老板娘简单弄点吃的。
一大碗炒饭,润黄喷香的米粒,拌有山笋干、腊肉丁、土鸡蛋,好客的老板娘还特地为他泡了一壶清茶,是今春新采的芽尖炒制的。感谢之余,卫冬阳说这段日子过得比民工兄弟还辛苦,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了。又说,苦是苦了点,不过连着几场漫展下来,《战国魂》的同人志和唱片大卖。想起这些,他说再辛苦也值了。
吃过饭,两人到附近街上漫步,停停走走中,卫冬阳徐徐道出来此的目的,原来还是为了楚净的词集,他是来和她详细商讨细节问题的。他之所以这么急,不过因她偶然间提了一句需要用钱。
“我已经联系好了印刷厂家,以前跟我合作过的,价格一定最优。至于插画和封面,扒皮最近抽疯想考研,忙着复习,没时间,我另请了别人,虽然没扒皮有名气,不过你放心,作品绝对一级棒。”
楚净理理围巾,“你办事我当然放心了。其实我不过随便一说,你不用这么赶的,好不容易才闲下来,你……”
“你又见外了不是?”卫冬阳笑着责备,“不是说了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真急着用钱,尽可以张口。我虽然不是什么土豪,可我认识傻土豪啊。”
知道他指的是王一,楚净捂嘴笑。
笑过之后,卫冬阳正起脸色,认真道:“楚净,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给我一个答复?”
“我恐怕……”她想说“我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却被他打断。
“如果我说,我们尝试一下,怎么样?”他双手搭上她肩,柔情款款,“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内,我们相处愉快,你对我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我们就正式交往,反之,你随时可以提出中止。”
“我……”楚净心头激烈斗争,平心而论,卫冬阳真的很好很好,可所有问题并不是一个“好”字就能全部解决的。
“严格算起来,我们认识没多久,你对我根本就不了解,你究竟看上我什么?容貌,还是所谓才华?”
“全部!”他的回答很响亮,“楚净,如果相识不久、了解不深是你拒绝的理由,那就请给我时间,让我走进你心里。”
被那样澄澈的眸光注视,楚净心里并不是没有一点点动摇的。她没刻意排斥缘分,只是她还有宝宝,那是妈妈离世后她的全部依恋。宝宝占满了她全部生活,满到她根本没有时间和闲心去想其他的。
四目对望片时,她润润嗓子,单纯轻启,“如果我告诉你我有……”突然看见陆行简自他身后走来,越逼越近,立即改口,“好。”
卫冬阳大喜,想抱她,却听身后有人低咳,一扭头,看到陆行简信步而来,便招呼道:“好巧,陆总也出来逛逛?”
看见他手从楚净肩上移开,陆行简紧缩的双眉才伸展开,“是啊,两位不介意我和你们一道吧?”
楚净非常想大声说介意,但卫冬阳先行开口:“当然不介意。”
于是,尴尬的二人行变成了更加尴尬的三人行。不过也有点点好处,暂时不用单独面对卫冬阳。
说起楚净筹备中的词集,陆行简惊讶之余,笑着打趣:“楚店长真是我们书店的人才,什么时候做出来?我一定号召全体员工购买。”
“很快!”卫冬阳也跟着凑热闹,“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跟厂家说,多印些出来。全部工作都已就绪,速度快的话,下个月就能见到样品了。”
楚净低头笑笑,没说话。
陆行简抓住了重点,“这么说,这件事是卫先生在帮忙运作?”
“是啊。开始她还犹犹豫豫,我不停地劝她才同意。得亏认识这么多好朋友,要是他没有他们帮忙,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卫冬阳内心的得意溢于言表。
陆行简轻扯嘴角,阴阳怪气道:“卫先生真是能干。”
卫冬阳似没有听懂,谦虚地说:“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关键还是楚净自己,她的才华和人品,大家都看在眼里,一听说她要做东西,都非常乐意帮忙。”饱含深意看楚净一眼,“换成其他人,我才不愿受累呢。”
陆行简额角剧烈抽了抽。
楚净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根本没听他们说什么,更没注意脚下的路,一不留神,鞋子后跟被石块绊了下,崴了下脚。
两位男士几乎同时伸手,一人一侧扶住她。
“我没事,谢谢。”
尴尬对上两双火热的视线,楚净晃晃两只胳膊,欲令他们松手,不料,谁都没有松开,反倒抓得更紧。
“那边有个茶摊,我们过去坐坐。” 卫冬阳指指路边。
楚净被他们扶过去坐下,臂上的两道力量还没消失,非但没有消失,反倒加重。握握拳头,她说:“你们可以松手了,我想揉揉脚腕。”
陆行简看看卫冬阳,卫冬阳也瞧着他,然后,约定好了似的同时松手。
揉了揉,痛感渐消。楚净正为难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这令她头大的场面,洛洛的电话打进来,及时解救她于尴尬之中。她拿起手机慢慢挪到路边。
电话接通,那边没声音,她“喂”了声,听见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妈妈。”
心和手同时一颤,像是怕被某个人听见,她忍着痛,快速走到河沿。“想妈妈没有?”听到宝宝甜笑着说:“想。”她也笑了。
看着她逞能走那么快,陆行简不觉勾起唇角,如果脸前有一面镜子,他一定会被自己布满柔意的笑吓到。“她还是老样子。”近乎自言自语,宠溺的口吻,可惜自己没有察觉。
卫冬阳看他一眼,探究,“你们以前认识?”
陆行简回视,笑意加深,神秘地说:“岂止是认识,我们……”他故意停住,不往下说。看到卫冬阳沉了脸,心头暗爽。略作思量,他状似随意开口,说起《战国魂》。
卫冬阳迅速恢复神色,淡定如初,故作轻松地和他聊起来。
提到电影,陆行简陡然转移话题,“我最欣赏汪是之汪导,我认为现今影坛,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我看过他最经典的代表作《淝水之战》,人物刻画非常到位,场面宏大,可说是近年来极为难得的历史佳作。我想,《战国魂》若由他来操刀,一定很精彩。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话的同时,他锐利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卫冬阳,不放过他屑末举动,所以,尽管卫冬阳只是迅乎缩了下瞳子,立即恢复如常,但还是被他逮到了。
“如果各方都同意的话,我个人当然没有意见。不过……”卫冬阳略一沉吟,目光直视陆行简,露出含义不明的笑,“传言说汪是之有意退出影坛,他这人一向固执,若他执意隐退,只怕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陆行简两指捏着茶杯晃,轻笑,“毕竟是传言,真假难辨,也说不定是哪个跟他有过节的在造谣。可惜,我身边没有与他关系亲近的,不然,马上便可确认真假。”像模像样叹息,接着郑重问卫冬阳,“卫先生你认不认识什么跟他亲近的人?”
卫冬阳喝口茶,“陆先生尚且不认识,卫某区区一介草民,又岂会与此等大人物攀上关系?”
“你何必如此自贬。”陆行简愉快地笑出声,不甚在意地说,“没关系,我会想办法核实的。”
卫冬阳端起杯子,又喝了口茶,连他自己都没注意,杯子一直在颤。一杯水下肚,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陆行简执掌着那么大规模一家娱乐公司,怎么可能和汪是之没有交情?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细思之,汗滴不觉爬满后脊。
接下来,两人同时沉默,偏头看河沿,那个纤细的身影还在专注讲电话。
于是自然而然的,话题重新转回楚净身上。
陆行简故意透露他和楚净念的同一所大学,言辞闪烁,故意往暧昧了说。
卫冬阳不知是没听懂,还是装作没听懂,笑说:“楚净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
陆行简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转头望望河边,食指把着杯沿,“是啊,不过据我所知,她有喜欢的人,其他人铁定没戏。”
“不可能吧,我怎么不知道?”卫冬阳淡然提壶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陆行简心头讥笑:你不知道的多了。忽听他掷出一枚重磅炸弹:“不怕你笑话,我一直在追求她,就在刚刚,她答应我了。”
手一僵,杯子“咣当”坠地,碎了个稀巴烂。
“陆总,没事吧?”卫冬阳不痛不痒地问。
陆行简摇摇头,一脸阴郁,嘲弄的目光落在脚边那摊碎片上,他觉着自个儿的心情比这堆碎片还要稀碎。
楚净回来时瞥见他黑着一张俊脸觉着很诧异,尤其卫冬阳看起来很开心,对比太过鲜明刺眼。
接下来一两天,陆行简脸色再没转晴,像暴风雨前的天,阴测可怖。楚净不由警觉,在他面前说一句话都考虑再三,慎之又慎。幸好,直至回到C市,暴雨都没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保佑今晚不失眠@_@
☆、第三十章
习惯了一种生活,转入另一种角色很难。
楚净一时无法适应与卫冬阳的这种关系。
他满不在乎,“没关系,你会慢慢适应的。”
他在H市待了将近一周,无甚要紧事,日常就是陪楚净喝茶聊天,逛逛市内各处景点。
“如果三个月之后我给的答案让你失望了,你会不会后悔这么帮我?”
风和景明的一天,卫冬阳邀楚净畅游仙女湖,租了只小船,轻荡于湖面,水光潋滟。
楚净坐在船舷,柔柔的风将发丝卷得高高。
卫冬阳蹲在船尾,手伸进水里试试水温,听见她问,回头,笑着问:“你觉得我帮你是为了这个?”
楚净摇头。“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坚信,没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凡事都有一个动因,卫冬阳的动因会是什么呢?她怎么也相信不了白羽的说法,昨晚和白羽聊天,白羽说:“那是因为他喜欢你!”
说不清问题出在哪儿,但她就是觉着哪里不对劲。
卫冬阳许是也明白单单“喜欢”两字说服不了她,便道:“你会知道的。”
对话暂时中断,小木船划开水面的“哗哗”声暂时填补了安静。
无话找话,卫冬阳问起他们的清水镇之行。
楚净简单提了提下陆行简的构想。
卫冬阳说:“这可是一着好棋,做成了,陆行简在C市的身家地位就更无人能撼了。” 敛眉想了想,又道,“这对你也有好处,届时分店开进去,私书房的名气就更响亮了。”
“只怕不会那么顺当。”楚净说起那个不良开发商带来的恶劣后果。
他蹙眉思忖,缓缓道:“我倒有熟人是那个地方的,只不过……只不过我和陆行简不熟,他那样的人,大概不屑我这种无名之辈帮忙。唉,如果不是他接掌私书房,我一定全力帮你。”
楚净不以为意,“快别这么说,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陆行简那个人,是有点过于刚愎自用,别人的意见,他不怎么听的。”
“你喜欢他,对吗?”卫冬阳突然问,像平静的湖面倏然掠过一只飞鸟,荡碎平滑的水镜。
楚净面露诧异,他赶忙补充道:“那天在清水镇茶摊,闲聊时,听他提了一点你们读大学时候的事。”
“哦。”她弯弯眼,“是有这回事,不过都过去了。就算他全告诉你,也没什么的。”
卫冬阳静静注视她片刻,慢吞吞挪过去,猛地抬起她微垂的头,“你和他的过去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你亲口告诉我,你现在还爱不爱他?”
她平静与他对视,卷卷的睫毛扑簌扑簌,“被刺扎破血,你还想被扎第二次吗?”
登船上岸,卫冬阳身形一跃,先跳上湖堤,又回头拉楚净。
楚净不好意思,可又不好拒绝,别别扭扭将手递给他。
双脚落地,因惯性没有瞬间站稳,身子朝前扑了扑,恰撞上卫冬阳肩。脸上一热,她后退着想拉开二人距离,却被他顺势搂住。
她欲挣,他却收紧了胳膊,强势把她按在肩上。
不过他很快就放开她,笑容愉悦,“我会记住今天的。”拉着她出了湖区,前往订好的饭店。
路上,楚净老隐隐觉着有人跟踪她,四下望望,什么都没发现。也许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
第二天,卫冬阳接到母亲电话,匆匆忙忙收拾行李离开。
楚净问出什么事了。
他脸似刷了黑漆,没有回答。
楚净没再问,沉默着送他去机场。
晚上,打开电脑,收到卫冬阳发来的消息,说白天是他态度不好,听到母亲病情加重,他心急。
“我理解。”楚净打了三个字。
他又说,母亲住院好多天了,父亲只来看过她一次,态度不冷不淡的,很让人气愤。他提起尘味的小说《影子》,说母亲和那个女主人公有点相类,终其一生都没能打败一个影子。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在薄情的父亲心头盘踞这么久。
虽没有面对面,但楚净能从文字里感受到他积压已久的怒气,像洪流掀倒石块。
“至少你还有父亲,而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父亲。”楚净敲了一行字,发过去,脑海中隐隐现出一个模糊遥远的轮廓。
隔了一会儿,卫冬阳回复:“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触动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
“那你母亲还好吗?下次带我见见她好吗?”
沉默半天,楚净回他:“她两年前就过世了。”
接下来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到楚净以为他不会回消息了。准备关电脑,消息弹框忽又弹出来,看一眼,是一个“抱抱”的表情。
她笑着关了电脑。
宝宝闹别扭,撅着嘴,不肯让洛洛给他洗澡,楚净好奇问怎么了。
洛洛说小东西刚在画画,她催他洗澡睡觉,收他画纸时不小心给弄破了。就为这个,他倔强地扒着浴室门,说什么都不肯进去。
“小东西,气性真大!哼,明天不给你吃早饭!”洛洛自己还是个孩子,嘴一撅,看着宝宝,大眼瞪小眼。
楚净歪嘴笑了,推洛洛进浴室,“好了好了,你先进去洗。”
她气呼呼走进去,把宝宝手从门把手拨下,拉上门。
楚净蹲下去,揉揉儿子肉肉的小脸,逗他,“你把她气到了,明天真不给你做饭,怎么办?”
宝宝歪头看看浴室,又望望茶几上他的画纸,嘟嘴:“她弄坏我的作业。”
楚净恍然大悟,“原来是你的作业。”走过去,打开,画虽幼稚,但她能看明白,上面画着三个人,左边是一个披着长发的,中间是个小孩儿,右边是一个扎马尾辫的,一看就知道画的是谁。
招招手,把他叫到身边,问:“你画的什么?”
“一家人。”
楚净怔住。
须臾,她倾身,抱住他,亲亲他小脸,她很想问他,想不想有爸爸?
最终解决方案是楚净拿了一张白纸和胶水把破了的画纸粘了起来,宝宝这才满意,腮边绽出小小的酒窝,胖乎乎的小手亲自小心翼翼折好塞进小书包,拉上链子,这才跟着妈妈进了浴室。
洗过澡,楚净把他抱到卧室,盖好被子,正要离开,他忽然抓住她的手,睁眼,问:“妈妈,我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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