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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令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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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你恶心的了。”
  吴滔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果然,不到三张牌的功夫,唐凡大喝一声,推倒了牌,“滔哥,小弟对不住了。”
  那副贱样,欠揍!幸好,某人的专属铃声响了,他立刻划开接听键,“老公,散了,来接我。”
  声音有点飘的,八成是高了。吴滔“噌”地站起来,冲陆行简招呼,“你来接班,我去接人。”
  陆行简兴致淡淡的,“散了吧,我今儿没心思,跟你一起走。”
  他俩一走,只剩三个人,那还打个屁啊,唐凡牌一扔,撒丫子跟上吴滔,赖皮狗似的叫着嚷着要钱。
  *
  天幕嵌着几颗星子,晚风徐徐。饭店前的广场灯火通明,彩色喷泉流光四射。
  白羽脸上泛起胭脂色,裙摆轻扬,宛若张翅欲飞的蝶。脑袋还算清醒,眼神有点飘了,脚下深一下浅一下,幸好有楚净扶着,没有摔倒。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等我电话!”她抓住楚净的手,醉眼放着兴奋的光,“跟你讲,那个寺可灵了。去年这个时候,我妈老喊头痛,我就带着她去寺里求了张符,回来就好了。”
  “是么?那我一定要去拜拜了。”
  未来得及换衣服,楚净身上仍是演出时的曲裾,宽衣博袖,整个人看起来愈加纤瘦。青丝倾泄至腰间,古梅图案的束带牢牢缠了几圈,纤腰盈盈。
  陆行简推开车门就看见她迎风而立飘然欲飞的模样,发丝轻扬,裙带曼舞。他没见过奔月的嫦娥,但笃定,奔月的嫦娥一定美不过眸中之人。
  窗落下一半,畅通无阻的,楚净一眼就望见了驾驶座上的人,准确无误地望进那双冷冽清透的眸子。那双眼,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呼吸一滞。
  他的面庞,却如何都看不清。
  就像岩壁上飞衣彩饰的佛陀、飞天,初凿时一刀一斧都劈进岩石的心脏,但年深月久,纹彩会斑驳,轮廓会模糊,五年,一千八百个朝夕,人脸岂会比坚壁的佛像还坚固?即使曾铭心刻骨,即使曾痛入骨髓,终究敌不过时间平和又残忍的拂拭。
  昏黄的光里,陆行简的容貌犹如泛黄的书卷上雨水沾湿的陈年旧字迹,楚净如何都辨认不出,仿佛是别人代替她经历了他们的四年。
  “嘿,楚净,”白羽拍拍她肩膀,指指扶着自己的吴滔,“这是我男朋友,吴滔。”
  楚净回神,笑着打招呼,“你好。”
  吴滔颔首,闻到怀中人浓浓的酒气,抬头看着楚净,郑重的,“给你添麻烦了。”
  “不客气。”
  “楚净!”
  卫冬阳拿着一件女式大衣急急追过来,披在楚净肩上,关切的,“外面风大,这套曲裾太薄了。”
  “谢谢。”
  楚净侧身,正对上他眼,刻意避开车窗□□出的视线。
  卫冬阳对吴滔、白羽表示谢意,“承蒙二位相助,我代表今晚的所有演出人员,向二位表示感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吴滔淡笑,“白羽酒品不好,我们先行一步。”
  白羽朝他们挥挥手,摇摇晃晃跟着吴滔上车。
  楚净、卫冬阳往回走,不知何故,楚净老觉得后背有视线盯着,冷冷的,很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三章

  白羽懒洋洋趴在吴滔肩上,吴滔喂她喝了口随身带的醒酒茶,醉意立减了几分。她打开手机,播放刚才拍的饭桌视频,哈哈大笑,“楚净太贫了,第一眼以为她是高冷系的,聊high了才发现是二萌货!人那么漂亮,词写的赞,歌也唱的那么好,这种人生来就是让人嫉妒的!”
  “多年后梦醒时分学会了想念
  可那些画面再未能浮现
  ……”
  手机传出刚录的歌声。
  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头距离护栏不到一掌的距离。车上人身子猛地前栽,打瞌睡的唐凡忘了系安全带,一下子撞到了门框。
  陆行简揉揉眉心,略显懊恼,看着后视镜里的吴滔,“你来开。”
  吴滔若有所思皱了下眉,松开白羽,下车和他换位。
  *
  难得一聚,参加活动的大多数都去K歌了。当卫冬阳和楚净到酒店时,被王一包下的整层楼只有他们两个人。
  “王一也太霸气了吧!”
  楚净不由感慨,在紧邻风景区的酒店包下一整层,王一说什么也算半个有钱人了。
  卫冬阳绅士地替她将行李拿到房间,“他这个人敢想敢干,之前我提醒他,要是票卖不出多少,就赔大发了。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赔就赔,我王一什么时候怕过!”放下行李,转过身,正对她,“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四处逛逛,如何?”
  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刚和白羽说好了,明天去玄隐寺。”
  “没关系,那你们好好玩。”
  洗漱完毕,楚净裹着浴巾仰躺在床上,一边擦头发一边给家里打电话。
  洛洛碎碎念了几句就把电话给了宝宝,宝宝不怎么说话,只“嗯嗯”应着。楚净习以为常,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很开心了。末了,宝宝说了一句:“妈妈,早点回来。”
  软软糯糯的童音犹如清透的山泉,楚净的心被打湿了。
  *
  第二天早上,楚净依约来到酒店前的榕树下等白羽。
  九点整,昨晚白羽乘的那辆车驶入视线。
  腮边才刚酝酿出一点笑意,转瞬即僵硬,因为,她看到司机不是别人,正是陆行简。
  “嗨,等久了吧?”
  正犹豫要不要离开,白羽已经跳到跟儿前,二话不说,拽着她就往车上拖。
  楚净额上沁汗,迟迟没有抬脚。
  “怎么了?”白羽跺跺脚,“你是不是反悔,不想去了?”
  “没,怎么会呢,我是在想有没有落下东西。”楚净闭闭眼,上了车。
  陆行简从后视镜看看她,没说话,戴上墨镜,启动车子。
  白羽递给她一杯咖啡,话匣子也跟着打开,“吴滔你见过了,开车这位帅哥,陆行简,吴滔的好朋友。嘿嘿,这个城市最高最漂亮的大楼,都是他家的。跟你讲,陆总可有孝心了,今天是专程去玄隐寺为爷爷求护身符的,咱们正好搭顺风车。诶,楚净,你是给谁求的?”
  楚净心脏骤跳,下意识瞟了下驾驶座,底气不足的,“给一个亲戚家的孩子。”
  陆行简透过墨镜正大光明地看着后视镜,那女人卷而浓的睫毛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个不停。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多少年了,她还是改不了一说谎就拼命眨眼的毛病。
  白羽深信不疑,捧起咖啡杯,边喝边含混不清地嘟囔:“小孩儿啊,那是得求一个,随时带在身上。唉,说起来,我以前是最不信鬼神什么的,可是现在呢……”
  白羽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聒噪归聒噪,却避免了许多尴尬。
  玄隐寺建在景山西峰,海拔五六百米。C市大部分属平原地貌,只玄隐寺所在的北部地区蜿蜒着一片低山丘陵。
  该寺始建于南朝宋时期,距今一千六百多年的历史,是佛教传入南方最早兴修的寺庙之一,第一位驻锡在此的是一位西域南下弘扬佛法的高僧。据说其佛法高深,讲经说法时,山上的麋鹿都卧于身侧,聆听法旨。经年累月,景山的野兽都不伤人……
  白羽讲了一路玄隐寺的种种神奇和现任方丈的八卦。
  到了地儿,楚净抬头,山门开在高台之上,檐宇高翘,上一任佛教协会会长手书“玄隐寺”三个大字高悬匾额之上。风一吹,檐角串铃清脆作响。
  “这么高啊?”
  高台比几个人人叠起来还高,两侧台阶又抖又窄,只容一人通过。望望那些弓腰、艰难举步的游客,楚净心生畏怯。打小,她连800米跑都没及格过。
  “大殿建在山上,要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爬山去,多的是比之眼前更陡更峭的,要是怯,趁早别上去!”
  如此冰冷又讽刺意味十足的话,不用看也知道出自谁之口。
  楚净隐隐动怒,握了握拳头,不作理会,眼睛依旧盯着陡峭的台阶。口舌之争,没有半点意义。
  吴滔看看陆行简,欲言又止。这货平时不爱说话,今儿个是怎么了,平白无故挤兑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吃错药了?白羽皱眉,想替楚净说话,却被吴滔用眼神止住。
  攀登前,白羽突然喝道:“等一下,我要拿一样东西!”神情严肃。
  在大家探询的目光中,她缓缓拉开包,献宝似的掏出一包卫生巾。那快活的神色,活似偷馋猫丢了鱼。
  ……
  吴滔率先将头扭向一旁,陆行简太阳穴隐隐抽搐,楚净忍不住“噗嗤”笑了。
  最终,为舒服着想,两位女士毫不犹豫在鞋里垫上卫生巾。两个大男人死也不肯。
  白羽撇撇嘴,拉上包包的链子,“如今的男士,一点都不可爱。”
  爬过了进门的高台阶,站在山门之前朝里看,楚净方知陆行简所言不谬。望不到头的灰蓝色台阶,一阶一阶依着山势,蜿蜒屈曲而上,远远的,仿如灰蓝色僧袍铺满了一道道山梁。
  石阶修得及其平整,可是走起来一点儿不轻松。才攀上一道坡,楚净抓着岩壁上斜伸出来的枝条大口喘气。
  白羽也累得够呛,抱住道旁斜生的一棵树,吭哧吭哧只剩喘气的份。吴滔揪揪她耳垂,白羽举爪挠他。
  楚净看着他们直笑。才一天的接触,她就发现,白羽是个特别容易找到快乐并且擅于制造快乐的人,无怪乎那么多人喜欢她的主持。
  陆行简立在台阶另一侧半人高的大石边,狭长的双眸暗沉如夜,刀刻的五官覆上浓浓的阴影。其身后是横柯斜枝丛生的旷野低谷,再远即是一座座突起耸立的山包,人力铺筑的石径,宛若一条条彩带,四下流窜蔓延,将群山串成一串。 
  立在回环的山体前,他峭拔的身形说不出的寂寥。
  前方又有一个陡坡,白羽被吴滔半拖半抱带上去。
  楚净气喘吁吁落在最后,嗓子直冒烟,走一步停两步。忽然,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到面前,腕间名表露出半截。
  抬眼,正对上陆行简沉沉的黑眸,仿似深深的寒潭,那里,映着一个狼狈的女人的影子。
  抿抿唇,她紧紧抓住一株低矮的灌木苗,吃力踏上台阶。被汗浸湿的脸颊,几乎擦着陆行简的胸膛。
  一片落叶打着旋,点过他头顶,顺着他僵直的身体滑掉地。胸前被楚净碰到的地方,仿佛被刀剑刺中,痛,很痛。久久,才收回胳膊。转身,看到万壑中站着一尊三面佛,双手合十,微笑着面向众生,神态端严。不知怎的,陆行简觉着那微笑嘲弄意味十足。
  终于到山顶,稍事休息,拜过天王殿和大雄宝殿之后,来到后院的方丈室。东墙边劈了块池塘,几尾小鱼摇曳于碧水中,一个约莫□□岁的小和尚端着瓷碗往水里撒鱼食。
  几人讲明来意之后,小和尚扑扑跑进方丈室,很快又跑出来,双手合于前胸,像模像样行了个礼,清脆的童音喊:“几位施主,老师父请你们进去!”
  楚净拜过不少名山古刹,方丈室还是头一次进,也是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方丈。
  进去之前,白羽在她耳边叨叨:“这老和尚可势利了,一般人他才不见。上次给我妈求符,老家伙说什么都不露面,指派了一个徒弟为我们开光。我们是沾了陆行简的光,不然这老和尚还不知道肯不肯赏脸呢。这寺里的供养,陆家没少出……”
  白羽讲起八卦没完没了,吴滔敲敲她脑袋,叫她闭嘴。
  方丈须眉皆白,像用白漆刷过。满脸皱纹,一沟一壑,尽是岁月。他端坐,一动不动,死气沉沉,唯有那双浑浊的眼睛,透出一点点生气,甚或,还有些刁钻。他转转眼珠,不动声色将四人轮番打量。
  小和尚端来一个托盘放于佛像前的案上,盘中放着两道符。
  檀香燃起,老师父捻着串珠,合上眼,口里叽里咕噜念起经文。
  小和尚捧起功德箱踱至陆行简身边,陆行简从口袋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塞进去。
  轮到楚净,她正要把钱塞进去,念完经的老和尚突然制止她。
  “远来者为客,哪有让客人散财的道理。”
  “可这不合规矩啊!”
  老和尚揪揪胡子,有些孩子气地瞪她一眼,“你这丫头怎比我这老和尚还迂腐,规矩是人定的,就不能人改?况且,这算哪门子规矩,哪个佛讲过?老和尚我从来不讲规矩!”
  呃……这、这是大师说的话么?楚净狐疑,想起之前白羽讲过的,这老和尚的种种怪诞,也就释然。
  从他手上接那道符时,手腕戴的小叶紫檀被他瞧见。事实上,楚净方才就注意到,他老盯着自己的手腕,头皮一紧。
  “丫头,你手上戴的玩意儿,可容我一观?”
  楚净解下来,递给他。
  他捋着胡子,边看边笑,口里不停念叨:“好,好。”具体,也不知道好个什么。
  楚净紧着眉头,一脸紧张,生怕他要夺走那串手串。
  幸好,看够了,老和尚还了回来。
  白羽见他看了那么久,便接过来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
  “丫头,这东西,哪儿来的?”老和尚问。
  “我母亲的。”楚净面露戚戚,声音低沉。
  墙边看字画的陆行简听到这里,回身看了眼那串手串。
  “原来如此。”老和尚皱皱的脸上露出了悟的神色,“好东西,收好,一定要收好。”
  下山前,那个小和尚突然捧着一个布包追上来,对着楚净一躬身。“施主姐姐,老师父说二三十年年前有位女施主上山进香,送了他一样东西。今日见到你,觉得有缘,特将此物相赠。”
  楚净困惑,接过来,解开包裹,是一幅卷轴。摊开,露出几行蝇头小楷,楚净眼眶一热,双手摇摇抖抖,险些拿不稳。
  “能不能,带我去见见方丈?我有话想问他。”
  小和尚明亮的大眼忽闪忽闪,严正摇头,“老师父说了,你早晚还会回来,既有缘,届时再见不迟。哦,还说……”揉揉脑袋瞪圆眼睛努力想老师父说的他听不懂的话,“人间世,水满则溢,月盈则亏。这一刻亏欠了,下一刻就会补回来,绝无常亏的道理。”
  目送四人下山,小和尚颠颠儿跑回方丈,老师父盘坐于蒲团上,闭目,神情悲悯,口中振振有词。小和尚迈进门槛的一只脚抽了回来,趴着门框竖起耳朵细听,听出师父在念《大悲咒》,小眉毛不觉皱起:念给谁听呢?
  晚上,在山脚野味店吃饭。
  白羽一边和楚净一起看老和尚送的字画,一边揣测老和尚的话。突然,一拍桌子,大叫:“我知道了!他说的是你和卫冬阳!楚净,我们都看出来卫冬阳喜欢你,你俩挺般配的。微博上粉丝集体呼唤你俩在一起!”
  边说便拿出手机打开微博,昨晚冬阳和楚净的合演相当成功,郎才女貌,琴箫合奏,余音绕梁。今早即有粉丝在微博调侃两人“在一起”。
  “嘿,老东西挺神啊,他一定是算出来你将来会嫁给卫冬阳!”
  楚净脸一红,压低声音,“别瞎说!”
  她垂着眼,没看见对面,陆行简的脸比锅底还黑。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文的亲注意下哈  增添新内容了*^__^*

  ☆、第四章

  约定的日期,王一一大早就接了卫冬阳,前往陆氏集团,静候陆行简。他神采奕奕,脸上一顶点通宵的倦迹都没,有大才的人通常精力过人。
  茶水一杯又一杯的续,已经过了约定的点将近一个小时,王一心头渐渐生出不安。卫冬阳淡定地喝茶,用平静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秦助理带他们进总经理办公室时,他们客客气气问候了声陆总,半点恼意也无。
  “实在抱歉,临时处理点事情,让二位久等了。”
  口里说着抱歉,但陆大Boss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怎么也瞧不出半点愧色。
  “陆总说哪里话,陆总日理万机,我等贸然打扰真是罪过,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们。”
  肯赏脸接见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就不要登鼻子上脸了。
  宾主坐定,陆行简打量了眼卫冬阳,翘起唇角,“箫吹得不错。”
  卫冬阳很是谦虚,“陆总谬赞。”
  “冬阳是词、曲、唱、演奏全才,是我们团队的一块儿宝!” 王一忍不住称赞好友。
  陆行简扯出一抹笑,狭长的眸子半敛,迸射出含义不明的光,“是吗?那么改日,定要找卫先生讨教一番。”
  “陆总言重,愧不敢当。”
  闲聊很快转入正题,陆行简询问王一的规划。
  王一挺了挺腰板,侃侃而谈。他的计划很伟大,包括音乐、小说、动漫、电影。
  “目前,我们已经出了多首同人单曲,粉丝反响不错,音乐方面完全不成问题。动漫方面也已经邀请了一流的制作团队,人设已经做出来,很快就可以看到成果。我们最担心的是电影,我们都是外行,对电影半点经验也无,故此才来叨扰陆总。”
  虽然是来求人的,王一不卑不吭,没有低三下四。陆行简开始对他的计划有了那么一点点兴趣,修长的手指轻轻弹弹杯壁,“听起来很有趣。”
  白羽说过陆行简为人,他这样的姿态,王一吃了定心丸。
  趁热打铁,他立刻奉上计划书。
  陆行简随意翻开,粗粗浏览一番,看到“山鬼”两个字,视线略略一滞。不过只是极其短暂的瞬间,恐怕连二分之一秒都不到,便溜冰一样又快又稳地移开。
  王一和卫冬阳笑容满面走出陆氏集团气势磅礴的大楼,迎头遇见刚刚下车的吴滔。因白羽之故,王一对他颇有好感,亲切打了招呼。
  坐上车,白羽来电。
  “我说什么来着,只要唐灵一开口,就没有陆行简不点头的事!王总,说吧,准备怎么谢我?”
  一听事情谈成了,白羽便开口勒索。
  “成,我王某人一定在最烧钱的饭店请白大主持人好好吃一顿!”
  真是,哪里有人都好办事。
  “陆总,你真要投资这个电影?”秦助理带着疑惑问。
  “有什么不妥?”
  “哦,没有。我只是好奇为何晾他们那么长时间。”
  陆行简端起茶杯,浅酌,笑容有点高深莫测,“不扔几块石头,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一想到卫冬阳,他整个人立刻不舒服起来。
  吴滔推门而入,“你扔石头之前最好搞明白有没有被别人扔石头。”
  “什么意思?”陆行简对他的不请自来没有丝毫讶异,单单奇怪他的话。
  吴滔径自在他对面坐下,秦助理端上一杯茶,自觉退出办公室,关好门。
  吴滔掏出一叠照片,撂在桌上。
  陆行简扫了一眼,脸色大变,眸中腾起锐利的光芒。
  陆总办公室传来几声嘈杂,细听,好似玻璃摔碎的声音。外间的秘书失色,秦助理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妄动。
  不出几秒,办公室的门“砰”地打开,又被狠狠摔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秘书们看见他们英俊帅气的陆总铁青着脸走出来,步伐又疾又重,裹着重重怒气,仿佛要将地板踏碎。
  “怎么回事?”
  看着那个愤怒踏进电梯的背影,秦助理小声问吴滔。
  “除了他老子,还能有谁让他发这么大火?”
  秦助理一愣,随即叹息,“难为总经理了。”
  吴滔扶扶眼镜,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我已经找人打过招呼了,这些照片绝对不会见报,但以防万一,你还是亲自找人处理一下。董事会快开了,一定不能传到老爷子耳朵里。”
  秦助理如临大敌,十分警惕,“我明白,我亲自去处理,多谢吴医生。”
  半个小时后,陆行简一路飙车赶至枫林别墅区,愤怒地踹开了父亲陆有年卧室的门。
  “啊——”
  床上女人受到惊吓,迅速钻进被筒,裹得严严实实。
  陆有年十分不满儿子如此唐突,往上拉拉被单,遮住身体,低咳两声,极力寻回做父亲的威严,“你怎么来了?”
  “出来!”
  陆行简眯着眸子,冷冷撂下两个字,转身下楼。
  陆有年非常讨厌儿子对自己发号施令,故意磨磨蹭蹭十几分钟才下楼。
  陆行简西服扔在一边,领带解开,打开一瓶红酒独自品,看上去十分悠闲自在,脸色却沉沉如骤暗的暴风雨前夕。
  可惜,陆有年没看到,开口就是,“你来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我是你老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陆行简早已是在烈日下暴晒过的炮竹,陆有年这根火柴成功把他引爆了。
  “我成何体统?你先看看自己的鬼样子!”
  他愤怒地将照片摔到茶几上,一张张,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女人,不堪入目。
  陆有年有点尴尬,声音却很镇定,“我不管你在外头那些事,你也休要管我!老爷子把我总经理的位子都撤了,给你了,你还想怎样?我现在只是个被架空的副董事长,只剩这一点点自由了,难道,这一点点自由你也要剥夺?”
  “你以为我稀罕管你!”陆行简一拳砸上茶几,怒吼,“董事会马上就要开了,老爷子亲自参加,二叔在一旁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你整出这茬,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有年噎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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