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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令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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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喧嚣。看到妈妈,并无任何反应,白瓷一样洁净的脸上卷卷的睫毛一翘一翘,但是,她分明从他漆黑如墨团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害怕。
她心疼,想立刻把他小小的身子抱进怀里,安慰他,不怕,有妈妈在,没什么好怕的。
那个叫强强的小男孩脸上破了道口子,嘴角有一片淤青,眼睛肿成了核桃,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对不起,我替我孩子说声抱歉。”楚净深表歉意。
李女士第一眼还以为楚净是个不好惹的主,孰想是个软柿子,便刻意抬高了嗓门,“我孩子都伤成这样了,你一声对不起就想了事?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们不是好惹的,我老公可是……”
“医药费我出。”楚净面带微笑,口吻平淡,“要多少,你开口。”
李女士眼珠飞快转了转,放出精明的光,“光医药费可不行,我们孩子肯定会留下有心理阴影,心理创伤往往比身体创伤更严重,回去我就要带他心理医生,这个钱也得你出!”
小孙老师忍不住插话,“李女士,小孩子打架正常不过,没你说的这么严重,什么心理阴影,我看是你多想了。”
“我才没有多想,我大学可是修过心理学的!”李女士强烈不满小孙老师,瞪瞪眼,“孙老师,他们家没少给你好处吧?哼,这么费心帮腔,真是敬业!”
“你……”小孙老师气得脸红脖子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女士,成年人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楚净眸光凌厉,声音冷冰冰,“要多少钱你直说,如果现在没想好回家好好想清楚。现在,你必须向我孩子道歉,为你方才说的那些话!”
对方泼妇相毕露,“你儿子打了我儿子,凭什么我道歉?是不是不想掏钱?哼,说那么好听,还以为你多有钱似的,原来也是个穷逼!”
楚净面无表情,坚持要她道歉,“钱是钱,道歉是道歉,一码归一码,你骂了我儿子,必须道歉!”
双方陷入僵持,突然跑进来一个穿花裙子的小女孩儿,眼睛水水灵灵的,一张口声音清脆动听,“孙老师,我告诉你,宝宝打强强是因为强强喊他小哑巴,喊了好几声,我们都听到了。”
李女士粗声吼她,“哪里来的野丫头,胡说八道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小女孩儿吓得直往小孙老师怀里躲。
楚净听到“小哑巴”三个字就冻住了,血液都凝固了,冷得浑身发颤。
“李女士,你都听到了,挑事的不是我儿子,现在,请你立刻、马上向他道歉!”
她咬着牙,吐出的字眼裹着冰渣,寒气森然。
虚张声势的李女士被她唬到了,硬着头皮,违心扔下一句“对不起”拉起强强匆匆离开了。
楚净松了口气,面色稍霁,转头看儿子,他一动不动望着自己。
*
再三对小孙老师表示感谢之后,楚净握住宝宝小手离开幼儿园。才转身,一个热乎乎的团子朝自己扑过来,一看,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儿。
“阿姨我想跟你说悄悄话!”
她扒着她大腿,眼巴巴望着她。
心头一软,楚净弯下腰,笑眯眯的,“你叫什么名字,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
“我叫妙妙!”她嘿嘿笑,拉着楚净跑到一边,“阿姨,你真漂亮!大家都夸我漂亮,只有宝宝不理我,我抓着他问为什么不理我,难道你觉得我不漂亮么?”
妙妙边说边叉腰,楚净觉得好笑,问:“他说什么?”
妙妙撅撅小嘴,“他说:没我妈妈漂亮。”水汪汪的眼珠滴溜一转,“我开始还不信,原来他说的是真的,阿姨你真的好好漂亮!”
楚净抿嘴笑。
妙妙扒拉上她脖子,悄悄说:“阿姨,我好喜欢宝宝,可是他都不理我,你能不能跟他说说,让他跟我玩儿?”
楚净一口答应,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那你能不能答应阿姨,在幼儿园多跟宝宝说说话?”
小姑娘耷拉下脑袋,满面愁态,“可是他不喜欢我诶。”
“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太懂怎么讲话,其实你跟他说话,他心里是很高兴的。”
偷瞄一眼宝宝,她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我答应你!”
离开的时候,像是为了印证楚净的话,妙妙特地跑去和宝宝道别。宝宝没说话,对她挥了挥小手。
楚净带着宝宝进了附近街角的KFC店,点了好几样被洛洛列入黑名单的垃圾食品。这些垃圾食品,大人时常忍不住嘴馋偷吃,何况小孩子。说不上弥补或是安慰,楚净今日就想让他吃个够。
出来时外头刮起了冷风,楚净顾不上系自己的大衣扣子,弯下腰给宝宝戴帽子,拉高衣领。
小家伙突然伸出嫩乎乎的小手拽住她大衣,不知他要干什么,楚净静静看着。
他一手拽着大衣,一手捏住扣子,笨笨地往扣眼里塞。
眼眶一热,楚净低下头,风险些将泪意催出来。
“妈妈。”宝宝脆脆的声音喊她。
楚净仰起脸,强忍住泪。
“我不是哑巴。”宝宝扁着嘴,染着哭腔,眼眶红红的。
“妈妈知道,妈妈知道……”楚净把他抱进怀里,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想到妙妙说,好几个小男孩儿背地都喊他小哑巴,她心如刀割。
宝宝搂着妈妈脖子哭得特别凶。楚净吓着了,小东西八个月大之后就没见他哭过。随即就想通了,哭是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他能哭出来就是好的。
*
陆行简允诺楚净的书很快就到货了,一大早,楚净指挥大伙儿把书搬进仓库,拆封,编号,贴条形码,录入系统,上架。考虑到风险,这批书数量并不是太多,到中午已经差不多都弄好了。
楚净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饭。
店员大多是小唯这么大的年轻人,有朝气有活力,最重要的,思想新,不迂腐,不媚俗。
楚净讲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均表示支持,一个个都还很义气地说,楚姐,你就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有什么风险大家一起担。
楚净十分感动,在这个城市,除了家,还有这么一个温暖的地方,可容自己栖身,躲风避雨。
下午,她带着拟定的计划去公司找陆行简。
想了一路见了面如何开口,如果他反对她该怎么一步步说服……直到进了公司还没想好。
迎面遇上朱萸。
“朱秘书,要翘班啊?”楚净开口打趣。
朱萸“切”了声,“我是给老板买烟好不好?公干!”
烟……楚净忆起,刚跟陆行简在一起的时候,特别讨厌他吸烟,有一次故意趁他跟狐朋狗友外出鬼混时,把他所有的烟不管贵的贱的连同打火机全部丢进垃圾桶扔了。
做完这些,后知后觉有点害怕,万一他生气怎么办?
半夜,他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她胆战心惊站在边上端茶送水,犹豫很久才支支吾吾告诉他。
他半晌不语,直盯着她看。她怕极了,垂首,不敢看他。
他冷不丁伸手,把她抱在腿上,眸子混着醉意和笑意,愈发漆黑,“小东西,胆子不小啊。”俯身吻了吻她额角,宠溺地说,“好,你不喜欢闻烟味,那我以后就不抽烟了。”
她似乎尝到了幸福的味道,手臂环上他脖颈,大胆讲条件,“那以后不论何时何地,不管我看到看不到,你都不许抽烟!”
修长的手指触上她唇瓣,他沙哑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欲望,“好,我一定说到做到。”
那以后,他真的不吸烟了。
原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一点点分量的,现在看来,真的是,不自量力。
朱萸双眼放光,“楚姐,方才有个挺漂亮的女人进了陆总办公室,是硬闯进去的,陆总见了她也没说什么,打发我出来买烟。啧啧,你说,俩人是不是有猫腻?”
楚净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
朱萸继续八卦,“陆总已经有未婚妻了,就是大明星唐灵,上次他离开就是回去给唐大明星过生日去了,还为她包下了五星饭店的一整层,哎哟妈呀,那场面,简直太梦幻了!刚刚这位,不会是他在外头包养的吧?陆总看着不像这种人啊……”
楚净打断她,“好了,大分析家,快去买烟吧!”
乘电梯上到顶层,楚净打算先去秘书室坐会儿,等那个女人出来。
正想着,电梯门开了,刚要抬脚,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女人。她本是垂着视线的,出于礼貌,没有故意抬头去看电梯外女人的脸。侧身出电梯,却听见那女人阴阳怪气地说:“你本事可真大,绕来绕去,居然又回到他身边了。哼,回头草就那么好吃,连他也好这口?”
楚净猛抬头,入眼的是妆容精致、一脸倨傲的白薇。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
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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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楚净不想与之做过多纠缠,快步出了电梯。
“唐、陆两家已经在商量他们两个的婚期了,一两年之内,他们铁定要完婚。”白薇倚着电梯壁,看到楚净止住脚步,忍不住笑出声,“你一定,很伤心吧?”
楚净转身,翘起唇角,语气讽刺意味甚浓,“真是可笑,我跟他早没关系了,他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我伤什么心?伤心的是你才对吧?”
白薇色变,“你……”
楚净闲闲笑着离开。
白薇颤悠悠握紧拳头,咬咬牙,拿出手机,翻出唐灵的名字,想了想,又将手机放回了包里。
行至办公室外,听见陆行简在打电话,语气不善。
“……不要再说了,以后不要让她来找我,对,我一定会和唐灵结婚……”
楚净收住步子,把那份计划放在了门前地上,留了张条子。
心绪难宁,如果说时隔多年再见到陆行简心头还会泛起涟漪,那么这一刻,她彻彻底底死了心。
她和陆行简在一起不久就得知了唐灵的存在,是白薇特地告诉她的。
读书的时候,白薇也是一颗非常耀眼的明星,只不过有楚净这轮清月在边儿上衬着,星光自然要黯淡几分。
她们被称作“文学院双姝”,经常被拿来作比较。当然,这些都是楚净很久以后才知道的。正如很久之后她才知晓,关于自己的各种谣言是出自谁之口。
和陆行简在一起后没多久,白薇约她见面。两人素来没有任何交集,对于她的突然约见,楚净极感惊讶。
更令她吃惊的是,一见面白薇就阴阳怪气地说:“陆行简只是玩玩儿,你千万不要太当真。”
“跟你有什么关系?”楚净冷冷反问。
白薇故作可爱眨眨眼,摆到桌面一张照片,照片中动作亲密的一对男女牢牢吸住了楚净的眼。
指尖在距离照片一寸的地方停下,渐渐冷却,她听见,胸腔传来碎裂的“咔咔”声。
“照片是我亲自拍的,拍得还不错吧?”白薇故意把照片推得离她再近些,“她叫唐灵,是陆行简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正牌女友,现在戏剧学院读书。我是来告诉你,千万不要太认真,不然,下场会很惨哦。”
无形中,有人朝她泼了一桶冰,冻得骨头都“咯咯”作响。
“顺便再告诉你,唐家和陆家是世交,就算没有青梅竹马这层关系,仅凭唐家的实力,唐灵也是陆家儿媳的不二人选,至于你嘛,呵呵,一个连父亲都没有的女人,就不要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白薇收好照片,拿起纸巾慢条斯理擦拭唇角,“咖啡我已经付过帐了,你慢用。”
浑身冷了热,热了又冷,最终冻成冰块,楚净在小咖啡馆枯坐了一整个下午,那是走过的人生里最最漫长的一个下午。
黄昏,她顶着一头一肩的雪花回到公寓。
陆行简忙为她脱掉大衣,拎着毛巾给她擦头发,嘴上禁不住责备:“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去哪儿了,下那么大雪不知道买把伞?”
她冷然推开他,看他的眼神也不似以前那么炙热,开口,冷冰冰的,“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有女朋友了?”
他愣了愣,片刻后,肯定地问:“白薇对你说什么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她紧咬着唇,细密的血珠都渗了出来。
陆行简把毛巾搭在架上,站好,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儿表情,“是。”
这一个简短有力的发音,成功击穿她五脏六腑,身体虚晃了晃,后背紧贴着墙,好半天发紧的嗓子才能发声:“为什么,你为什么骗我?你有女朋友了,那我算什么?”
略作沉默,他开口,“难道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
她没有回答。
“既然如此,何苦自寻烦恼?”他上前一步,搂她入怀,声音低沉,“你只需明白,至少到毕业前,跟我在一起的人,只会是你,就够了。”
低头欲吻她,却被她偏头躲开。
她退后,重新贴上墙壁,仿佛墙壁会源源不断传输给她温暖和能量,让她有勇气质问他。
“所以,白薇说的是真的,对于我,你只是及时行乐,玩玩而已。你真正放在心上,要负责的,是你的女朋友,对吗?”
她是笑着问的,可是一张口,眼泪悄无声息滑落。
他没有否认。
好半晌,凝固的空气里似有若无飘出一声轻叹,“楚净,你一定要钻牛角尖吗?我们目前的关系有什么不好呢,谁都不需要对谁负责任尽义务,你还想要什么呢?”
楚净抹了把眼泪,“陆行简,我们到此为止吧。”
多年后,楚净想,如果那时候和他断干净就好了,日后也就不会陷得那么深,伤得那么惨。但是感情这东西就像吸毒,染上了,戒不掉。
两个星期后,最后一门考试,楚净早早提前交卷出了考场,到陆行简考场外等着。等他一出来,不管有多少人看着,她飞蛾扑火一般扑进他怀里。脸贴上他胸膛的一刹那,她才清醒意识到这半个月烘焙出的思念和渴望有多浓烈。那一刻,她说服自己,就算被骗被伤害,她都认了。
正是因为自个儿当初蠢得无可救药,所以,往后再看到爱情里要死要活的女孩子,她都深深同情。
“楚净!”
楚净正要去路对面公交站等车,听到有人喊。回头,陆行简出现在身后两米远的地方。
“我们谈谈。”
正要拒绝,却看见他晃了晃那份计划书,说:“谈这个。”
她点了头“好。”
*
陆行简一路沉默着把她载到了老街,老街没有停车场,在街区外停车场停了车,步行走进去。
街两旁默立着旧式民居,户户门前都有一两丛竹子,竹溪斜剌剌穿街而过。日头不高不低,挂在人家翘起的屋角。老人搬着竹凳坐在巷口,提壶茶,细数哪年哪月,哪家的大姑娘上了花轿。顽童野马般扑腾来扑腾去,踢翻茶碗,惹来一顿嚷。
陆行简微敛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这儿真是个好地方,难怪你以前老念叨。”
楚净默不作声,她不是来和他叙旧的。
往前走,是阿玉茶楼。陆行简顿住脚步,望了眼古旧的匾额,记忆力超强的大脑忆起楚净说过的茶楼第一任老板娘阿玉的凄惨身世。
“进去坐坐。”
不等回答,他就抬脚进了去。
楚净只得跟上。
茉莉花泡在一把老壶里,大约是被茶锈浸润久了,壶色古润。几样造型精致的点心盛在蓝釉瓷碟里,赏心悦目。老木桌椅发出淡雅怡神的沉香,晴和的阳光从雕花镂空窗探进来,对坐是比茶香更诱人的的女人。
陆行简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这一刻,世界真美好,可惜……
他被脑海突然跳出来的“可惜”吓了一跳,定定神,看向楚净,“你母亲身体还好吗?我父亲的一位朋友送了他好多野生山参,有需要的话我让秦助理……”
“不劳费心。”楚净打断他,一脸冷然,“我母亲两年前就去世了。”
陆行简正提壶倒茶,闻言手腕一抖,明黄的茶汤溢到了桌上,水流被杯子阻隔成两股,穿过杯身之后又顽强汇聚成一股,顺着桌沿滴下。
看了许久,他说:“对不起。”声音闷闷的。
“没什么,都过去了。” 楚净不愿在这件事上逗留,问,“不是要谈那个计划吗?可以开始了。”
陆行简迅速恢复了惯有的冷淡,“你觉得我会答应你把中心花园店搞砸?”
楚净的计划说白了就是要求自主经营权,自主决定购书计划、营业时间,以及自行举办学术活动。
意料之中,他会反对,楚净不急不恼,“事在人为,你凭什么一口断定我会搞砸?我是做过调查统计的。”
她这些天跑了好几所高校,问了许多位学者和学生,大多数人都说不喜欢逛现在的书店,因为街头大部分书店都找不到想看的书。她做了问卷调查,将他们想看的书进行统计分类,详细写进了计划里。
“进行过调查统计就能把销量提上去?”陆行简嗤笑,“我请问店长小姐,你上次进的书卖出去多少了?如果真按你的计划来,那就不只是上批书卖不出去的问题了,你的所有书都会烂在店里。曲高和寡,不需要我解释。”
她的计划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拒进垃圾书。
楚净喝口茶,强迫自己理顺大脑,“中心花园店现在是私书房的招牌,就算曲高和寡,也不能丢失品位和格调。据我所知,一线城市已经有类似小众书店尝试运营了。”
其实不光小众书店,一些眼光超前的人甚至提出做小众出版。这个想法在她心头酝酿许久,原本想找时间和宋之宜好好计划一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你写词,做古风专辑,小众的成本有多高,不用我提醒吧?”陆行简晃晃紫砂杯,唇角噙笑,“你的计划其实还有一条没写进去,需要公司在资金方面无条件支持,我说的对吗?”
楚净黙言。
“如果宋之宜在,他一定无条件支持你,因为他想要你。”
“你……”
陆行简挑眉,“我说错了么?他为你做那么多难道不是有所图?”
楚净扭头看窗外落日,懒得和他争辩,这个人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
“不过嘛,你这么坚持,我只好答应了。”
楚净惊诧回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勾勾唇角,语调轻轻的,似是自言自语,“你张口,我怎么可能拒绝呢。”
手中微温的茶,她再无心去品。
天黑了,出来茶楼,陆行简要送楚净回家。
楚净坚拒,“我和你并不顺路,这里到我家有直达的公交。”
说完,利索拿起包,逃也似步履匆匆走向街头公交站牌。
陆行简站在薄薄夜色里,眉头紧锁,直到看着上了公交才迈开步子取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夜深,陆行简躺在沙发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嘀嘀,手机短信提示。
又是白薇:
“你把楚净放在身边什么意思?!唐灵不会答应,我也绝不会!“
他想都没想,直接删除,这个女人真的不知道他有多厌恶她么?
按按眉心,睁眼,发现酒杯空了,提酒瓶倒酒,瞧见椅背上搁着楚净交给他的计划书,目光不觉变得柔软。
手机又响,看一眼,是父亲陆有年。
“你妈是不是又让白君山的女儿找你了?”
“是。”
他点上一根烟,接着听到父亲在电话里重重骂了声,“陆家怎么可能接受白家女儿做儿媳?她是不是让白君山灌迷魂药灌多了,脑子坏掉了?亏她想得出来!”
陆行简噤声不语,父母之间,他从来没有任何立场。从记事起,带他玩儿的不是爷爷就是保姆,父亲整日周旋于各种酒会宴会和形形□□的女人中间,母亲整日整日不在家,即使回来,也从不抱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陆有年歇了歇,说:“唐家现在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你爷爷也是打心底喜欢唐家丫头,所以,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儿子啊,你要明白,婚姻就是个形式,看看我跟你妈你就知道了。除了那张结婚证,我们跟不结婚没什么区别,照样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就算你结了婚也没关系,外头的女人任你挑,只要不让老爷子知道……”
一通电话,几乎都是陆有年一个人在说,陆行简几乎没插话。
许是陆有年觉得无趣,说了声晚安,挂了电话。
陆行简关机,睡觉。
忘了定闹钟,第二天醒得很晚。手机一开机,朱萸电话第一时间打进来。
“陆总,有位姓姜的女士自称是您母亲,我看她很有气质,谈吐不俗,不像是骗子,就让她进办公室坐着,她已经等您很久了,您看……”
睡意尚未完全消退,又听见母亲来了,陆行简顿感十分疲倦,声音沙沙的,“知道了。”
朱萸挂上电话,小心踱回办公室,毕恭毕敬对这位气韵不凡的贵妇人说:“姜女士,电话打通了,陆总马上就来。”
“多谢你了。”姜婉笑吟吟的,“陆总对你们严厉吗?”
“一点都不严厉,上周还请我们吃饭呢。”
两人愉快地聊着。
没多久,陆行简推门而入。
朱萸极有眼色,赶紧端上一杯咖啡,带上门出去了。
“小秘书挺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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