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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你如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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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没有电热毯,叶峣的脚伤了,也无法用睡袋,必须要用火炉或煤炉取暖,不然他们今晚被冷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封祁在临睡前还是例行检查了一遍屋里的情况,开了一线窗透气,确认叶峣已经盖好被子了,才在长凳上躺了下来。
  不过说是长凳,其实也就1。2米左右长,两边还要十分贴心地设计上了密不透风的木质挡板,当作扶手之用。
  也就是说封祁1。88米的个子只能屈居在1。2米的长凳上,大长腿连弯都弯不进去,只能垂到凳子外。
  但是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这里起码能有一张凳给他躺一下,之前在国内进行特训的时候,风餐露宿是常事。
  封祁盖好了被子,并没有任何睡意,也只是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时刻留意着叶峣的动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想让他担心,她一躺下来没有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进入了睡眠状态。
  云吞也安静地趴她旁边,但是并没有完全睡着,始终保持一副警惕的状态,偶尔会起来巡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经过封祁旁边的时候还会仔细嗅一嗅,把他当作什么不确定因素。
  封祁理所当然知道叶峣并没有完全睡着,或许只是装睡,和他一样在闭目养神,因为即使她脱离了那种危险的状态,她的警惕性和身体习惯不会那么快改变。
  果然到了后半夜,将近4、5点的时候,叶峣睁开了眼睛起来,叫了云吞一声,示意它可以休息。
  封祁仍旧闭着双眼没有立即睁开,歇了好一会儿察觉到叶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似乎在衡量他是在装睡还是真的睡着了。
  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还轻声叫了叫他,“祁叔叔?”
  没动静。
  叶峣微松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起床,看着地上那双不合脚的鞋子,比划了一下还是穿上,然后便小心翼翼开了房门带着云吞出门。
  “其实你可以不跟我出来。”叶峣从兜里掏出一小块牛肉干喂给云吞吃,这还是她昨天在车上向顾蕴要的,“现在这个时候不会有什么人的,而且,这里也不是在那个地方,不用紧张。”
  “嗷~”
  云吞口里边咀嚼着硬邦邦的牦牛肉干,边抬头看着她,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似乎又不明白。
  在动物的世界里,一旦形成习惯再想改变已经很难了,就算知道叶峣没有危险了,隐隐知道她从那里逃出来了,但还是会跟着主人。
  主人去哪里它就会去哪里,绝不离弃。
  所以叶峣对它说了这么多,是无效的。
  屋外非常寒冷,叶峣身上穿得不算特别多,虽然封祁给了她全套的保暖衣服,然而8000多米高原上的风还是刺骨的,空气干冷到连让你说话都不利索。
  尤其是凌晨4、5点的时候,更加是极度严寒的时候,窗棱、门框、地上、停放在庭院里的车……一切的一切都覆上了一层雪霜,间或形成冰棱,完全感觉不到这里是酷暑天。
  叶峣看了看天色,一轮残月挂在天边,离她好像格外近,自从到了高原之后,星辰、月亮、云团离她好像都特别近,近到似乎可以随手可摘。
  刚从屋子里出来,手还有些知觉,她抬手向着月亮的方向伸了伸,似乎能将那轮孤独的残月收在手里一样。
  “镜花水月。”
  呼出一口白气,她抬步向前走,穿过寂静的院子凭借记忆来到另一边,本想去找那个被当作人质挟持的女人,可是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
  叶峣站屋檐下想了想,觉得这个女人失踪了可不是一件小事,转身就想回去找封祁,让他们去找她,却是在路过一处废弃的屋子时,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就连云吞都变得焦躁不安,刨着脚下的泥土在艰难忍耐。
  云吞是高原雪狼和高原土狗的混种,在被叶峣收养之前是在高原雪狼堆里长大的,对血腥味格外敏感,本来就是烈性的狗,硬是不能吃生肉,也不能杀戮,但是在嗅到血腥味的时候还是本能感到焦躁。
  叶峣揉它的脑袋安抚它,示意它在这里等待,她则一步步靠近那个紧闭的房间,想要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笃笃笃——”
  越是靠近,便越能听见从房间里传出来的诡异声响,像是一柄尖刀,麻木砍在硬物上的声音。


第14章 
  ·
  这里空旷、残破,了无人烟。
  断壁残垣来不及收拾,便被人们舍弃。
  即使有了新的人来这里,依然是匆匆过客,得不到应有的修整。
  也正因为是这样,那种利物在将明未明的黑暗中所发出来的声音格外清晰,让人毛骨悚然。
  “嗷~”
  云吞终究是忍不住,低嚎一声,可屋里的声音依然没有停下,仍旧是一下又一下地,麻木空洞地响起。
  “嘘——”
  叶峣竖起食指在唇上压了压,示意云吞不要作声,她则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紧锁着的房间,想要一探究竟。
  她缓缓靠近那个房间,但是并没有去往门前,而是靠近窗棂的位置,打算从细缝中往里看。
  房间空间不大,光线昏黑,仅靠微弱的月光洒照进去,赫然打在房间里的一堆烂肉身上,心中一滞,目光再往上移,一张血肉模糊看不清原貌的死人脸暴露在眼前。
  “……”
  饶是叶峣在藏地上经历过不少事情,可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人的脸不仅被砍得看不清原本的面目,两只眼珠的地方是空洞的,嘴巴大张着,嘴唇已经不见了,露出森森白牙。
  屋里不止一具尸体像是他这样的情况,敛尸袋横七八糟地胡乱放着,里面的尸体全都被拖了出来,都不约而同地遭受到了虐待。
  叶峣禁不住深呼吸一口气,浓重的血腥味涌来,她侧头换气,本想回去告诉其他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眼前窗户突然大开,一只拿着一柄血刃的手就这样直直地朝着她的胸口插了过来!
  “汪——”
  云吞大叫一声,已然要扑过去。
  叶峣眼疾手快,纤腰往后微仰,手也同时往对方的手腕上一扣,企图制止对方的暴行。
  而云吞也奋起,咬住了对方另外一只手,企图制服对方。
  然而对方力气却是极大,将叶峣推了一把,利刃又往她身上刺,几乎毫不留情!
  “小峣!”
  千钧一发之际,封祁突然现身,劈手抢了对方的匕首,将叶峣拉至安全的地方。
  千里浮云,残月隐匿。
  抬头,却是看见一张有点儿熟悉的女人的脸。
  “是你?”
  叶峣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女人并不是谁,正是几小时前被扎西挟持住的女人质。
  而现在这个女人浑身都是血,眼神空洞麻木,脸上尽是癫狂的神色。
  “哈哈哈哈——”
  她站在原地平静了几秒,突然弯腰,在窗台上疯狂地大笑起来,“我终于帮你们报仇了!我终于杀了他们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们了!”
  “呜呜呜——但是已经太迟了!太迟了!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
  女人笑着笑着又突然哭起来,哭声震天,让叶峣和封祁都措手不及。
  靳景他们闻声赶来,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幕,心中微滞,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让人前来清理,打扫屋里的残骸。
  这处房间本来是临时用作停尸房的,今晚死了不少人,又是深夜,根本无法立即处理尸体。
  是以靳景只能让人拿了敛尸袋去将他们装走,放到这一处废弃的房间里。
  打算到了天亮之后再运到附近的天葬场去处理。
  藏地葬礼的仪式大致分为四种,天、水、火、土葬,除此之外也有树葬和塔葬。
  只是,最常见的还是天葬。
  藏族人相信,举行天葬之后,人死后灵魂得以升天,进入极乐世界。
  可是这些人都是犯了大罪恶的,如果活着的话,是要押解到法庭上受审的,现在他们死了,也只能找最近的地方埋葬了。
  至于最后的处理方式如何,他还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的是,也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这里就变得面目全非,完全没想到那个女人会作出这样的举动。
  明明看上去是挺柔弱的一个人。
  女人被靳景带来的人制住了,林沐也跟来了现场,飞快给她打了镇静剂,强行逼她进入睡眠状态。
  “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很怀疑是不是因为这次的经历从而导致她精神失常,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里。”林沐眉头紧皱,看着女人好一会儿,眼里不减担忧。
  “她是不是刺激过度,所以才这样?她的家人是不是全死了?现在赫然见到仇人,所以才失控?”
  叶峣看着女人被从屋里抬走,女人的面容憔悴,身体干瘦,衣裳单薄,嘴唇已经被冻得青紫。
  裸·露出来的手脚都不约而同有青淤的痕迹。
  她既然也是被救出来的拐卖妇女之一,自然,受到过的虐待不比叶峣少。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昏迷的女人,女人脸上有泪痕,眉头紧皱着,即使睡着了,依然有噩梦出没。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幸运,只受一点儿皮肉之苦,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时刻有一只狗不离不弃地跟随,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样有一个叔叔肯千里迢迢地找来,说要将她接回家。
  即使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别看了。你不是她,我也不会让你这样子的。”
  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伸来,盖上了她的眼睛,叶峣下意识地眨动双眼,泪珠扑簌簌地落入他温热的掌心,无法控制地。
  她没想着要哭,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看到眼前人的遭遇,心境相同,情难自禁。
  “在进入洛子峰之前,我曾经见过她一面,当时她正和她的丈夫和儿子出来旅行,自驾,还帮过我们一次。”
  少女微哑带着哭意的声音自身前缓缓响起,封祁放下了自己的手,感受到掌心的湿意,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说她遇到了他们,帮过他们,那时候他们还是完整的一家三口,叶峣的养父母还在,或许还在高高兴兴地做着研究,拍着照片,找着素材……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困难,接受了这一家三口的帮助,或许还聊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可是没有想到,眨眼之间,命运颠覆,物是人非。
  她的养父母死了,她的丈夫和儿子也死了。
  剩下她们,像是在苟活。
  封祁上过战场,执行过秘密任务,见惯生离死别,比这样惨烈十倍的事情他也遇见过。
  但,终究是不一样的,自己在乎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所感受到的是明明白白的切肤之痛。
  避无可避。
  封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说任何话都逃不过“虚伪”、“无力”这两个词,他所能做的只是给她一个拥抱,留在她身边。
  营地重回寂静。
  叶峣是唯一一个看见女人发疯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目睹房间里尸体惨状的人,林沐害怕她睡不着,也给她打了一支镇静剂,强迫她进入睡眠。
  她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已经很久了,短期之内,必须要靠药物手段才能入眠。
  只是,之前她逞强,所表现出来的像是没事人那般,她身为医生,无意将矛盾激化。
  现下,发生了这件事情,她是不得不这样做了。
  “那个女人……名叫陈佳,原本是一名大学老师,暑假和丈夫、儿子出游,行至可可西里的时候遇到了盗窃藏羚羊的团队,丈夫、儿子都双双遭遇了悲剧,尸骨无存,而她也不例外,被辗转拐卖至拉孜,后来我们跟踪到底,顺利救出了第一批被拐卖的妇女。”
  “而她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当初也是她的帮忙,我们的行动才会这么顺利。”
  靳景说到这里,语气也是复杂,“没想到,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陈佳的突变没有任何先兆,她被救之后都非常乐观,还在大本营里帮助他们,精神状态一直没有大问题,可是今晚突然做出这番吓人的举动,真是吓了所有人一跳。
  就连靳景都没有想到她将仇恨藏得这么深,在遇见仇人的时候表现得如此激烈,甚至说是疯癫了。
  “我怀疑她可能得了PTSD。”林沐的情绪也平复下来,冷静地说道。
  “PTSD?”靳景反问,显然并不意外。
  “应激性创伤后遗症。”封祁接口道。
  “是,所以你也应该要时刻留意你侄女的动向,不要以为她说没事就真的没事了,”林沐盯着封祁,非常严肃地叮嘱道:“无论她的心智多么成熟,无论她的经历多么传奇,她始终是一个人,一个只有17岁的少女,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我知道。”封祁也回视她,一字一顿道。
  “但是,我也觉得不需要那么紧张吧?”靳景细细思考了一会儿,才看向封祁,“你那个侄女,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虽然也是够呛的了,可是我说句实话,她看人的眼神,像狼,而且动作和思维也像狼。”
  “在高原上,狼是王者,你见过王者有崩溃的时候吗?没有。”
  “……可狼王会躲起来舔舐伤口。”封祁睨他一眼,似乎不怎么赞同他的说法。
  靳景虽然说得有道理,但并不完全正确,叶峣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
  “所以啊,需要你递上药物去照顾、关怀她啊。”靳景说道,语气一下子变得深长,“而且,你不要忘记了,你9年前,是怎样和她相遇的。”


第15章 
  ·
  封祁微怔,眼神也有些变化,9年前那么刻心铭骨的难忘相遇,他理所当然无法忘记。
  甚至说是,永远镌刻在心中。
  封家本家在靳川,封祁是封老爷子最小的儿子,被家里人昵称为“老幺”,就是因为他排名最后。
  封老爷子身体健朗,与封老太太一生育有三儿两女,最小的儿子还是在他四十岁那年生的,封老太太也是个福厚的,艰难的生育之险挺了过来,现在子女齐全,儿孙满堂,多少人家都是羡慕不来的。
  封家几个兄弟姐妹除却封祁和他的四姐封澜之外,都是循规蹈矩地长大的,偏偏到了封澜、封祁这两个最小的孩子这里,常常不按常理出牌,将老爷子气个半死是常事。
  封祁从小就聪明,从小到大都是跳级过来的,16岁那年谎报年龄去征兵,还去了空军预备役,他长得高,16岁就飙到了178cm,将自己说成了18岁,完全没有人怀疑他说了慌。
  这件事被老爷子知道之后,封祁被打了个半死。
  封祁今年27岁,11年前老爷子还年轻着呢,打人还是非常有力的,他硬是一声不吭全都捱了下来,被打完了之后还是义无反顾去参军。
  老爷子被气得不行,最后还是动用关系将他给弄了进去,成为了那一届空军预备役最小年龄入伍的少年。
  他参军2年,18岁那年在飞行训练里却遇上了事故,流落荒岛长达三个多月,后来奇迹生还获救,还带回来了一个年仅8岁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不是谁,就是现在的叶峣。
  封祁在荒岛里找到了被叶峣母亲藏起来的背包,知道了叶峣的一些身世。
  叶峣五岁那年就被带到了这里,虽然和母亲一起,但是他找到她的时候,叶峣的妈妈早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
  小女孩晚上睡觉害怕,只能捧着自家妈妈的头颅骨睡觉,他流落荒岛的那一天就被她捡回了洞穴里。
  他是幸运的,当年他受了重伤,庆幸的是双腿没有断,只是断了一条手臂,后背是大面积擦伤,戴了头盔,俊脸倒是保住了。
  然而他还是伤得不轻。
  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小女孩是怎么样将他从海滩拖回洞穴里的,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小女孩抱着惨白森森的头颅骨睡觉。
  外面狼嚎不断,漫山遍野都是这种说慕猩@伺拇蛟诮甘希釉黾恿司さ男Ч
  封祁第一反应以为自己被哪个野人族给抓走了,浑身剧痛。
  神奇的是,受伤的地方都涂上了草药,不过他着实狼狈,衣服都被脱光了,只剩下一条破破烂烂的内裤给他遮羞。
  那是封祁最狼狈的时刻,没有之一。
  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将近10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晚的经历依然让他刻骨铭心,以至于久久不能忘怀。
  不仅因为身上的剧痛以及自己处境的糟糕,更加是因为眼前那个小女孩似是人类又像是野兽的行为。
  当时的叶峣8岁了,看起来却像是5、6岁的模样儿,瘦瘦小小的,又黑。身上随意披着兽皮,光脚,头发很长,原以为她是很邋遢的,但是她身上比他还要干净,那双小鹿眼澄澈纯真,正巴巴地看着他,仿佛是在看着什么神奇的物种。
  如果不是她在噩梦之后惊醒过来眼里还残留着恐惧和害怕,他会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被狼群养大的孩子,然而却不是。
  她眼里的惶恐和惊惧深深刺痛了他。
  她甚至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后来他找到了她的背包,知道了她的年龄,他计算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足足差了11岁,叫哥哥可以,但是叫“叔叔”其实也合适。
  最后二选其一,他教她说话,她最先学会的是“哥哥”,就天天“哥哥”长“哥哥”短那样叫,非常喜欢黏着他。
  3个多月后,他们终于获救,他毫不犹豫地带走她,连同她怀里的森森头颅骨,一起带走。
  因为这是她妈妈要求的,她活不下去,她希望她的女儿能活下去。
  就这样,她救了他,他带走了她。
  羁绊,由此产生。
  可他却于后来残忍地将这种已经深入骨髓的羁绊斩断,再而后,难以寻回。
  当初的小女孩于现在早已经长大了,不仅身高拔高、五官也长开了,就连她的想法他也是看不透了。
  想来,也有些惆怅。
  10年,所带来的不仅是年龄上的差距,更加是各方面的鸿沟,根本无法消除。
  “靳大队长你话倒是说得轻松,PTSD不是经历得多看得多就能完全避免的,PTSD的发病期少则2…3个月,多则1年之后才会逐渐显现。身为医生,我的建议还是在回去之后,带她去做一下心理咨询,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或许我话说得消极,而且不那么好听,可是,我这是为叶峣着想,她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这一点,封祁你作为她的叔叔,应该比我更清楚。”
  林沐说至最后目光已经是锁定在封祁身上了,希望他能给出承诺。
  封祁从头至尾都静静地听着,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随着火光的跃动而产生瑰丽的变化,他看向林沐,眸子里映满了火光,轻轻颔首,示意她自己已经知道。
  反应平淡,眸光却冷冽坚定。
  这一个晚上终究是沉寂地过去了,寒风夹雪吹来掩埋了一地血迹与腥气,叶峣也在药物的作用下,被迫强行进入梦乡4个小时。
  早上8点多,天才刚开始亮,寒风依然渗骨,屋里的火炉早已经熄灭,只剩余温。
  叶峣是在一片嘈杂声里醒来的,外面有很多人在说话,男的女的,高声叫嚷,也有人在唱歌,仔细去辨认,唱的是藏族小谣。
  她头痛欲裂,浑身肌肉酸痛,双脚尖锐的疼痛更加是蔓延至全身,想抬一下手指都是艰难的。
  “嗷~”
  云吞早已经醒了,甩着尾巴围着叶峣打转,叶峣实在是无力,只能对它笑了笑当作打招呼。
  “小峣你醒了吗?”
  门外有人敲门,听声音好像是顾蕴的声音。
  叶峣连回答的劲儿都没有,只能让云吞去开门,她则用尽全力慢吞吞地从床上起来。
  “吱呀”一声,门很快就被云吞开了,顾蕴和林沐一同站在外面,门外的光线汹涌而进,刺痛了她的眼。
  她遮挡不及,眼睛一闭,又“噼啪”一声倒回了床上。
  “我天!是不是太饿了?”顾蕴手里还捧了饭食的,看到叶峣连床都起不来,立即过去察看她的情况。
  就连林沐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这里有热水,先喝点热水暖暖胃。”顾蕴看她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立即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水给她,还顺带将她扶起来,让她喝水。
  “谢谢。”叶峣说道,小心翼翼地捧起了水,喝了几口。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林沐坐在长凳上看了她好一会儿,等她喝完水之后,才问道。
  “没有。”叶峣摇头,一杯热水下肚之后已经好很多了。
  “过敏退了吗?”林沐说着便已经是走到她身旁,撸起她的袖子查看。
  “已经退了。”叶峣也不挣扎,就靠在床边,等她检查。
  林沐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体一遍,发现是真的退了,这才微微缓了面色,开始帮她换脚上的药。
  叶峣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什么事情都要麻烦别人,“林医生你可以告诉我怎样换药,下次我自己来就行了。”
  林沐刚将她脚上的绷带解开,回头瞥她一眼,“怕麻烦我?”
  “嗯,有点儿。”叶峣自然是知道她有多忙,这里又不止她一个病患,而且接下来很可能是不知道在哪里就要分道扬镳了,理所当然还是自己来会比较好。
  “好好听医生话,好好休息,这才是报答我的方式。”说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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