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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缠(四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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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连电池板都给摔出来了。

    她瞪大了眼,慌乱的抓起地上的手机拼起来,可是无论怎么按都开不了机,她愣愣的瞪着漆黑的屏幕,想死的心都有了。

    站起身,将手机放进包包里,望着四周弯七扭八的过道,她皱紧眉头,随便挑了一条路,匆匆忙忙的往前走去,嘴里不断的焦急大呼着两孩子的名字,希望他们听到能回应她。

    而另一头接到安雅的电话又突然断了线的俞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瞪着手机,懊恼的直想爆粗口。

    楚家大屋占地极广,而这片花圃园是多年前楚太爷亲自让人栽种,一来作为观赏作用,二来是用以楚家几代人的训练之用,曾有多个部队专门借用楚家迷宫似的花圃园作为对恐怖分子的实战枪击训练,里头分岔路匆匆,每个道口都是通往不同的目的地。

    而且这里的路况复杂,面积又极大,若不经常出入楚家的人没人带路的话基本上是走不出这片花圃的。

    无疑的,安雅头一次来到这里,想顺利走出去,那可能性是微乎其微,而且她一心挂着两个孩子,就算走的出去,也未必会愿意出去。

    瞧着好友一脸懊丧,紧跟而上的楚帆当机立断提供策略:“先别急,我们分头找,一来找你朋友,二来找那两个小屁孩。”

    俞昊摸了把脸点点头:“只好这样了。”

    “你朋友穿什么衣服?”

    “白色碎花连身裙,头发绑着马尾。”

    这么素!?这样的场合也有装扮这么朴素的女孩子,念头掠过脑海,楚帆没多做想法,点点头:“分头找吧。”

    “嗯!”俞昊点点头,突然拉着正欲离开的楚帆,一脸认真的说道:“她对我很重要,无论如何谢谢你兄弟!”

    楚帆扯了扯嘴角,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头为好兄弟的缘分真心欣慰。

    *

    “朗朗,快看,我找到路了!”乐乐兴奋的指着前头的大屋:“那屋子好大呀,我们快出去吧,说不准妈妈就在那里!”

    “好,快走!”朗朗拉着妹妹跑出找了半天的花圃园,两人正兴高采烈的冲着大屋奔去,却在门口撞上了刚好从里头出来的飞飞。

    “呀,飞飞哥哥,你真的在这里呀,那妈妈也在这里了?”

    飞飞跟见鬼似的瞅着他们,怔愣的开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小鬼头对视一眼,嘿嘿笑了,乐乐上前,拉着飞飞的袖子,无辜的开口:“飞飞哥哥,你不要告诉妈妈,我们偷偷跟来的这件事儿好吗?”

    “可……童阿姨她已经知道了!”

    “什么?”朗朗瞪大眼,惊声大叫。

    飞飞顿了顿,投出一枚更大的炸弹:“而且,她好像跑去花圃园找你们了。”

    “妈妈也去那大的找不到路的花园里去了?”朗朗吞了吞口水:“乐乐,快,我们回去找妈妈。”

    乐乐同意的猛点头,两人刚要离开,就被飞飞拉住了:“等等,你们不要再进去了,这里你们不熟,运气好走出来了,待会儿进去就不一定能出来了。”

    “那……那妈妈还在里头啊,她要是找不到路怎么办?”乐乐憋着嘴,担心的泪眼湿湿。

    飞飞想了想,突然说道:“你们别担心,我让我二叔去找童阿姨,我二叔对那花园是最熟悉的,很快就能找到童阿姨了。”

    “好好,飞飞哥哥你快找你二叔来。”乐乐揪着他的袖子,担忧的直晃荡。

    飞飞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为了童阿姨,没啥好怕的,他毅然拨出了楚帆的电话,通了之后传出的却是提示无法接通的声音。

    他担心的挂了电话:“我打不通我二叔的电话,要不我们去大厅找找看,说不定他在那里。”

    “好,我们跟你一起去。”三个孩子,一大两小,浩浩荡荡的往大厅走去。

    而正身处花圃园中的安雅连嗓子都喊哑了,都不见两个孩子的回应,更可恶的是,这花园里头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要不她可以问个路什么的。

    还有俞昊,打不通她的电话一定急坏了。

    她已经平平静静选择过安稳的日子了,为什么老天还是不肯放过她,先是爸爸,难道连她两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吗,从身为人母的那刻起,两个孩子就已经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她这辈子再也不奢求什么了,就希望两个孩子平平安安长大就够了,哪怕折了她十年寿命她都无怨无悔,难道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是奢求吗?

    越想越担心,情绪越发的难忍,眼泪恍然爬上眼眶,瞬间便湿透了一片,安雅坐在一块假山石上喘着气,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她无助的望着四周,即便嗓子干涩嘶哑的早就疼的如同火烧,她仍旧不泄气的大呼:“朗朗,乐乐,你们在哪里,听到妈妈的声音快回应妈妈啊!”

    喊到最后,安雅忍不住喉间的嘶痒猛的咳嗽起来。

    而正寻到不远处,正好听到声响的楚帆蓦地停下步子,耳力灵敏的他迅速扭身,往声音发出地望去,听到的却是一连串细微的咳嗽声。

    浓墨似的深眉渐渐拢到了一起,多年来死灰复燃的胸口在这刻竟突然像是苏醒的猛兽,毫无预兆的狂跳起来,他拧着深沉的眉头,诧异自己诡异的本能反应,迈开步子,冲着咳嗽声的方向缓步走过去,踩下的步伐稳实如泰山,却静若无声。

    目标越来越近,透过格挡着的几株有成人高度的绿栽,他鹰锐般的眸子瞬间便瞧见了假山石上坐着一个穿白色碎花裙绑着马尾的女人,背影纤细,看起来挺娇小的,正符合俞昊说的形象,但因为背对着,他却无法看清她的面孔。

    松了口气,他刚想上前打个招呼,电话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楚帆顿住了脚步,下意识的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正是俞昊打来的,他失笑的摇摇头,瞧这小子急的,赶紧接了起来:“喂,你朋友已经找到了,别担心,位置就在XX……”

    未完的话刹那冻结在女人听见电话铃声转头的瞬间,四目相对,时间骤停。

    “啪……”握在耳边的手机滑出大掌,跌落在脚跟上,彻底断了通讯。

正文 【114】楚大少,可以给钱了么!?

    空气冷凝,呼吸冰冻!

    安雅保持着僵直的动作,被泪水洗涤过的水盈大眼甚至忘了眨动。

    如猎豹一样沉静却危险的男人在一瞬间的霹雳震颤过后,开始迈开步子,不疾不徐,甚至优雅的像在饭后散步,可那双鹰隼似的锐眸,却是精准无误,犀利又冷冽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那眼神,让安雅有种被枪支抵着脑门的错觉,她忘了所有反应,留下的只有本能的愕然和原始的悸动。

    男人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周身围绕着的层层阴霾化为阵阵冷冽刺骨的厉风,刮的她全身血液都在瞬间冷冻了似的,让处于石化状态的安雅总算有了反应,身躯下意识的瑟缩后退,抵上身后的却是那坚硬的假山石。

    “六年后的第一面,还是想逃吗?觉的无颜面对了?”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空洞却沉重,像一记重锤闷闷的压在她脑门上。

    既然进退两难,安雅索性别过脸,选择鸵鸟式的漠视,可只有她自个最清楚,六年后的第一面第一眼,这男人的出现依旧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撩动了她的心房,沉寂了六年的心瞬间便开始躁动不安。

    他对的她的影响力,早在六年前她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惜的是,他眼中的光色却不再是她熟悉的宠溺和眷恋。

    她自嘲的想笑,却在嘴角上扬的瞬间被楚帆强行扼住了下巴。

    脸,被迫转了过来,她却依旧垂着眸子,硬是不肯与他对视。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的铁石心肠,一百万你就妥协了?”他低低的吐字,因为她的无动于衷,冷凝的面色变的越发扭曲,揪着她下巴的力道疼的安雅头皮发麻。

    “你就不会放长线钓大鱼吗,我能给你的何止一百万!”他歇斯底里的怒喝,因为过大情绪,连一贯沉稳的声音都嘶哑了。

    “我就是这么个女人,你现在看清楚了,可以放手了?”

    安雅现在才明白,狠心对她来说尽是这么轻而易举,但出口的每一个字却生生扎痛了她每个细胞,直直的戳在心窝上,既然已经放手,又何苦再纠缠,六年过去了,他也许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甚至自己的孩子。

    她轻而易举的推开因为震愕而呆住的楚帆,别过头压下眼底的黯然,滑下假山石,抬步就要离开。

    只是,脚下的步子还没到两下,纤细的胳膊再次被不死心的抓住了,安雅不敢回头,怕一触及到他眼底的眸光,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你要钱是吧?”他突然冷静下来,声线低的像在征求她的意见。

    安雅还没会意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纤瘦的身躯陡然被一股强大的蛮力给翻转了过来,晶亮的瞳孔中瞬间倒映出男人似兽般的狰狞面孔,以及兽般的狂暴动作。

    他压下的唇,有着她熟悉的火热和疯狂,携着滚烫的火苗一丝一缕抽掉她顽固坚韧的心防。

    她紧紧闭起眼,任由他蹂躏似的动作,如果再贱一点才能功成身退,她不介意将坏女人做到底。

    纤细的双臂如滑溜的蛇,柔软无骨的缠上男人的颈项,她扬起脸,以最放荡的姿态欣然接受男人野兽似的动作。

    柔嫩的唇瓣很疼,但她的嘴角却挂着夸张轻浮的笑意,一只软嫩的小手甚至缓缓滑下男人的颈项,挑逗似的溜过性感的喉结,停在男人壮实坚硬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动作很生涩,但她却做的很卖力。

    燎原大火,一触即发。

    楚帆却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下全部动作,用一种几近陌生的眼光冷冷的瞅着她,安雅还是在笑,迎合的笑,没有暖意没有真心,只是嘴角扯动的僵硬动作,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以最市侩的姿态说道:“楚大少,可以给钱了么?”

    “崩……”脑中有根线瞬间崩断,清晰的回声震的他几乎血管爆裂。

    “童、安、雅!”他从牙底生硬的挤出字来,然后一字一句的提出告诫,那声音像是把字生生粘进钢板里似的:“离俞昊远点,他跟我不一样,不是你这种低贱的女人能玩的!”

    “呵……”她冷笑一声。

    低贱!?

    是啊,她的确很低贱,连她自个都觉得自个低贱!

    “我的事好像跟你没关系吧,男未婚女未嫁,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天经地义不是吗?”

    赤红的眼如同渗血一般,楚帆掏出口袋里的几张大钞,手腕一转,华丽飞扬,在安雅跟前一张张飘落,像下雪似的美,却红的刺眼。

    “楚大少,我也是有行情的,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既然是老朋友,那这次就算了,再见!”

    她转身,动作有些仓促,踩着一堆红头大钞,却像是踩在刀尖火口上似,狼狈的脸上再也挂不住笑意,只想快点离开。

    但这次,阻止她的不再是楚帆,而是一阵轰天巨响。

    脚下踩着的地面突然跟得了癫痫似的,剧烈的颤动起来,跳入安雅脑中的第一意识--地震!

    不过,她根本来不及多加思考,已经被剧烈震颤的地面摇的站不住脚,而倒下的地方恰好就是她刚刚才起身的假山石。

    被精雕细琢的山石同样不堪负摇,很快便以肢解的状态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一块块大石头,顺着颠簸的趋势,飞快的往下滚落。

    这些不是泡沫塑料做的假石头,而是货真价实的石块,重量和力度全都不是正常人承受的起的。

    安雅瞠目结舌,大脑已经完全无法运作,地面疯狂摇摆,她根本站不起来。

    难道今天,她注定要被砸成肉泥吗?与楚帆六年后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这是老天对她的眷顾吗?

    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块块石头以自由落体越放越大。

    “啊……”

    她惊声尖叫,不是因为石头砸在她身上的痛楚感,而是被突如其来的男人陡然扑倒在身下惊的。

    “砰啪……砰啪……”一阵毛骨悚然的撞击声,耳际依稀闪过骨头折断的声音,安雅吓的全身僵直,全身每一寸都被男人牢牢的护在身子下,就好像当初在土耳其遇上歹徒一般,子弹弹射出来的瞬间,他也是不要命的将她护在身下。

    心口,像是被生生割裂开来,冉冉溢出血来,疼的她几乎窒息。

    就在她以为天都要塌下的时候,震动停止了,轰天巨响也消失了,唯一不变的是男人压在她身上的动作,牢牢的包着她,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头。

    指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她渗渗的伸出手,小力的推了推楚帆的胳膊,身上的男人却毫无动作。

    软嫩的唇被抿成一条直线,她蠕动身体,试图伸直手脚,身上陡然响起一阵闷哼。

    安雅吓的一呛,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僵了好半晌,她才颤巍巍的伸出手,捏着楚帆的衣角,低声问道:“楚帆,你还好吗?”

    依旧没有声响。

    大脑被吓的一片空白,怕弄疼他,安雅小心的挪动指尖,毫不容易伸出双手,根本没做思考,完全的本能动作,她满心担忧的圈住他的腰,颤声问道:“楚帆,你怎么了?”

    “呃……”低低的闷哼在耳际响起,却震的她五内都颤抖了。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安雅抖着手,仓皇的摸着他的后背,完全忘了方才还摆出的市侩嘴脸,一颗心因为身上完全不动作的男人被吊的老高。

    湿濡,一手的湿濡,还有后背一块块破烂的衣服,让她吓的不敢动弹。

    楚帆用身体帮她挡下了全部的石块,那样叠加在一起的重量哪里是一个正常人能承受的!

    眼眶湿透,她不敢推他,怕受伤更重,她一个‘低贱’的女人,他为什么救她,干嘛要救她,作死她只是一条贱命,她不爱他了,不爱他了,都做的那么彻底了,他还不明白吗……

    身上的男人像是受了感应般,高大的身躯沉重的蠕动了一下,然后他撑着双手,吃力的抬起上半身。

    双目毫无预警的对上,上面的晦暗痛楚,波澜交错,下面的泪湿盈盈,忧心忡忡。

    她无法伪装,面对这样一张惨白强忍痛楚的脸,她再无法伪装,纤细的指尖瑟缩不断,刚要抬起,粗糙的手指已经压下,在细嫩的脸颊下来回摩挲。

    他眼中的柔意在心房触动,情绪大开的这刻,再也羁押不住,六年了,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却那么刻骨铭心。

    她说不爱他,最做着前后矛盾的事儿。

    “妞儿……”他细细低喃。

    熟悉的称呼,如一记重弹,彻底炸毁了她最后一丝薄弱的防线,那样的温情,那样的柔意,她恍然回到了六年前每个相偎相依的夜晚,他拥着她,轻声唤着她,情到浓时,温柔也疯狂的欢爱着。

    泪水,顿时掉的更凶了。

    她梗咽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她的泪水,楚帆像个孩子似的笑了,想吐出口的话突然变成一串激烈的咳嗽。

    “噗……”一口热血溢出喉间,喷在了安雅的胸口上,沉重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在安雅惊骇的目光下,闷闷的压在了她身上。

正文 【115】生死未卜

    医院。

    浓重的药水味儿混合着医院独有的清冷气息阵阵扑鼻而来。

    高级独立病房内,高大的男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口上正戴着氧气罩,但依旧挡不住那张深邃的俊脸上苍白的跟抹了石灰粉似的灰败气色。

    医生诊断,抢救及时,命是侥幸保住了,但也差不多去了半条,后背肋骨两根断裂,挤压肺部,导致大量出血,不仅如此,五脏六腑兼因为强大的外力而受到重创,亏的楚帆长年锻炼身强体壮,要换做一般人,只怕早就当场暴毙了。

    病房内围了一屋子的人,但个个神情冷肃,或坐或站,没有一人发言。

    楚家大宅,在他寿宴当天,无端发生巨大爆炸,一看就是有人借机蓄意而为,楚家家大业大,在业界上有几个商敌、政敌并不奇怪,但至今为止,他还想不到有哪个人胆敢在楚家埋炸弹的。

    幸运的是,当天的损伤并不是很大,有几人受伤但都没有生命危险,唯独楚帆,差点送命。

    ‘嘎吱……’一声轻响,病房门被谨慎的推了进来,几名穿军装的年轻人,面目严肃,恭恭敬敬的走到楚太爷跟前,正想行军礼,却被楚太爷抬手制止:“在这里,这些就免了,查的怎么样了?”

    眼前这几名军官全是大有来头,但全是直接或间接受了楚太爷的指点恩情,全都极度敬重他,所以,这次楚太爷一句话的功夫,就将这几名军界顶尖的人才给挖过来调查,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但是事关严重,连孙子都躺下了,他不得不提高十二万分的警惕,将苗头给揪出来。

    为首的军官神色冷凝的点点头:“已经查出炸弹的主要埋藏地,有好几处,大厅有,后院的花园也有,主要还是在后院,连同花圃内,通过屑末大概估计量足以将所有人炸死。”

    他们设宴的地点就在后院,但是因为他一时不适进了后院大屋休息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在前厅应酬着,才耽搁了开席的时间,若是提前开席,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设想的如此周密,时间掐的如此准确,让楚太爷缜密的心思立刻做出判断,若不是极度熟悉楚家的人怎能将炸弹埋的这么好而不被发现,毕竟在场的有多位是久经沙场的军官干将,对炸弹的敏锐度早就超出常人。

    “好,你们先回去吧。”

    几位军官颔首离开。

    楚太爷沉思了一会儿,转头说道:“老大,你去处理善后工作。”

    楚劲铁,也就是楚帆的生父,凝着沉重的眉头,往床上投去一眼,然后点点头,一声不吭的走出病房。

    昨天楚家的一场大爆炸,楚家嫡孙受创住院,生死未卜,只怕早就轰动京都,人心惶惶,各路媒体都像闻见鲜血味儿的豺狼猛兽,早就蠢蠢欲动了。

    若不是这家医院有众多士兵严管把守,才没能让那帮戏吸血鬼似的记者溜进来。

    “老二,俞昊呢?”楚太爷突然问道。

    据当时的情况,还是俞昊第一个发现楚帆,才会将他及时送院保住了性命,这都一两天了,怎么还不见那小子的身影。

    楚劲刚沉吟了一会儿,平静的开口:“昨个是听说送一个一起来的朋友回去,到今天都没见过,还有……”他迟疑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飞飞也跟他一起走了。”

    楚太爷纠结着眉头,就算他再怎么老糊涂,也察觉了飞飞的异状,楚帆说飞飞跟着学校去参加什么社会考察活动,可回来没几天,飞飞是每天都跟俞昊粘在一块儿,他也没觉得以往飞飞跟俞昊有多亲密,而且昨个飞飞来给他祝寿的时候,神色怪异,怎么都不像是真正的开心,这几人之间到底卡着什么不能说的事儿。

    可眼下,他也没那么心思管这些事儿了,飞飞暂时就先由着他吧,只希望孙儿能平安无事的醒来。

    *

    冷!

    无边无际的寒意像是从地面涌上,从上空扑下,从四面八方围绕住他,四周全是白雾雾的一片,全是冰冻的寒气,看不到一丝的光线,他只身站在中间,冻的浑身战栗还是强硬的站的挺直。

    不能倒下,倒下他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可是冷意却越发的重了,他的每寸细胞都像是被冰锥钻过似的,从骨子里渗进去的冷意。

    倏地,远处透出一丝薄弱的光亮,从朦胧的雾气中走出一抹飘渺的身影,他看不清她的脸,却看见了她嘴角扬起的笑意,浅浅的,却渗满暖意,让他从心底暖溢出来。

    意识陡然乍醒,那身影却开始退散,离他越来越远,他惊慌的大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安雅……安雅……

    “二小子,二小子……”

    清晰的声线在耳际响起,楚帆突然睁开了眼,一脸的懵然,额际渗满了汗水。

    “你终于醒了。”楚太爷明显松了口气,招呼姚伯过来扶他坐到床沿上。

    “你昏睡了两天两夜,总算没事儿了。”

    楚帆没有说话,漆黑的眼珠子本能的搜寻房内,父母,几位叔叔姑姑和堂弟堂妹表弟表妹,全都聚在一块,全都松了气的笑看着他。

    一房间的人挤的满满的,唯独没有梦中的笑容,梦中的身影。

    某些画面在脑海中穿插而过,突然的地面震动,突然的假山倒塌,紧接而来的锥心刺骨的疼痛,但这些全都抵不上压在身下的女人对他留下的一滴泪,她为他哭,他看的真真切切,疼在身上,心里却前所未有的甜着,如此真实,就连悸动的感觉都没有散去,不可能是梦境。

    他蓦地震醒,一个激灵就想下床,却给最近的三叔按在了床上:“做什么呢蛮小子,身上还缠着纱布呢,不要命了!”

    话一点,楚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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