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白杨往事-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女孩爽脆:“这东西贵着呢,你不要自己退,退完留二百,记得把剩下的钱还我。”
黑皴皴的男孩嬉皮笑脸:“晓鲁,我要是找不着女朋友,就拿你就将就将就吧。”
女孩怒眉:“凭什么拿我将就?我还不愿意呢,我要嫁一个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男孩不解:“咱俩青梅竹马啊!”
女孩觉得这个理由不成立:“谁说青梅竹马就要在一起?”
男孩语塞:“我看诗里说的。”
女孩不解:“潮灿,你能像个大人一样活着吗。”
男孩:“那我今天过生日,你说两句吉祥话总应该吧。”
女孩仰头,一股壮志豪情:“愿李潮灿在海上平平安安,勇往直前,为国争光。”
“愿李潮灿将来有个最阳光灿烂的姑娘。”
男孩乐了:“这话我爱听。”
女孩闭上眼,轻喃虔诚:“愿我能工作顺利,发财,暴富。”
“愿我嫁个好人,风平浪静过此一生。”
最后是清脆大喊,风夹杂着年轻纯真的喜悦:“愿我们友谊长青,生命常在——”
李潮灿哭着,跑着,撕心裂肺的喊着。
晓鲁啊晓鲁。
那些昔日单纯的岁月,那些念念不忘的时光。
门前的小土堆,门后的捉迷藏。
那些梦里魂牵梦绕反复思量的夜晚,那些清晨洒满阳光你的笑容。
忘了吧,忘了吧。
愿我们友谊长青,生命常在——
第24章
飞机夜航; 往东飞,商务舱内安静; 蒋晓鲁在位置上睡得人仰马翻,用一块毯子蒙住脸。
这趟是去北海道的航班,起飞大概半个小时,有空姐推车来送餐食。
蒋晓鲁的婚假只有五天,为了赶之前定好的假期; 婚礼当晚两人就奔上了度蜜月的飞机。
为此晓鲁的婆婆还埋怨:“哪有当天就走的; 小诚也顺着她。”
老宁安慰:“新婚嘛,宠着很正常,管那么多干什么。”
娇阳作为乘务长; 从头等舱开始一一询问:“先生您好; 请问您需要什么——”
小诚左腿叠着右腿,始终安静翻阅着一本书。
他有年头没坐飞机了; 许是以前奔波总是来来回回坐烦了,人也懒。
待问到他这儿,娇阳弯腰; 露出甜美专业的微笑:“先生您好,请问意大利面您需要吗?”
小诚出于礼貌抬头看了一眼,拒绝:“谢谢,不用。”
娇阳一怔,小诚也蹙眉,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可看娇阳的反应——
微微压着裙子,怕影响到周围乘客; 半蹲,心里虽惊喜,但也没表现的十分明显:“宁先生,这么巧。”
宁小诚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抱歉一笑:“您是……”
娇阳并没在意,轻声提醒:“上一次在超市地下停车场,我和宋芃见过您母亲。”
“哦——”小诚想起来了,和她点点头:“你好。”
“去日本出差?”娇阳询问。
小诚合上书,用手压着,很客气:“度假。”
“祝您旅途愉快。”娇阳站起来:“我是本次航班乘务长,有任何需求您尽管找我。”
“谢谢。”小诚始终压着声音,很轻。
双人座的机舱,娇阳瞥见宁小诚旁边蒙头睡觉的女人,她头枕在他肩膀上,微微蹙眉,想叫醒她:“小姐?小姐?抱歉打扰您。”
小诚立刻阻止:“哎——别叫醒她。”
娇阳手尴尬伸在半空中,笑容尴尬:“这样影响您休息。”
蒋晓鲁咕哝着不满动了动。
“她是我太太。”
“喔,好的。”娇阳微鞠一躬,又重复了一遍:“有需要您再找我。”
她推着小车微笑离开,心里实则暗流涌动。
送完餐,低头快步走到工作间,拉上与客舱之间的布帘。
“乘务长?休息啊。”乘务员萌萌回头,正从柜里拿一瓶新雪碧。
娇阳站在门口:“你把乘客名单给我。”
萌萌顺手从旁边拿出一叠纸,递给她:“给——”
娇阳接过来,什么话也不说,迅速翻找着。
修剪漂亮的指甲在人名上匆匆划过,最后停在一个地方。
蒋晓鲁。
这让娇阳震惊万分。过了许久,她才把名单收好,重新理了理头发出去了。
蒋晓鲁还在睡着,这回换了个姿势,蜷起身体,头彻底枕在宁小诚腿上。
她睡觉爱蒙脸,小诚看了会书,怕她憋出毛病,时不时掀开条缝。
蒋晓鲁被来来回回的光感弄醒,温吞睁开眼:“你干嘛?”
“你也不怕憋死。”小诚低眉,笑纹浅浅。
“有光,眼睛发酸。”刚睡醒的蒋晓鲁毛茸茸的,头发乱七八糟粘在脸上,她舔了舔嘴唇,坐起来:“刚才好像有人碰我来着。”
宁小诚“嗯”了一声,接着看书:“乘务员叫你吃饭。”
正巧娇阳从过道间路过,面带微笑。
蒋晓鲁瞬间眯起眼:“……她?”
小诚诧异:“你认识?”
蒋晓鲁有见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尤其是她印象不好的,声音很小:“宋芃的好朋友,叫……娇阳,是乘务长,郑昕当空姐就是她鼓捣的。”
说完,蒋晓鲁鬼精灵似的:“不对,你也认识她?”
小诚不以为意:“上次在超市接老太太,她也和宋芃一起,见过一面。”
“哦。”蒋晓鲁闷吭了一声,也拿本杂志翻,她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翻着翻着,忽然来了一句:“我讨厌宋芃。”
“特别讨厌。”
一想到在婚礼上她呼朋引伴的豪气样子,蒋晓鲁就不太高兴:“她是不是喜欢你?”
“嗯,以前总往我家里跑。”小诚很坦诚,又给宋芃一个女孩家留了点余地,算是默认。
蒋晓鲁盯着杂志页面上的一个模特看,不再做声,看着看着,又促狭翘起唇角,自言自语似的:“喜欢也没用了。”
以前没发现蒋晓鲁还有点小脾气。
她这么计较,说明心里有他,本来想拿着李潮灿和她开句玩笑,但是话到嘴边,小诚没说,这时候是要顺着她,宠着她的,拿这些不合时宜的话逗她,难免伤气氛。
飞机降落到新千岁机场,娇阳怕碰面尴尬,破天荒没有站在舱门外送乘客,蒋晓鲁也松了口气,万一要是碰到,还要虚情假意打招呼。
出了机场领行李,有预定的司机来接。
小诚第一次来日本,也不太感兴趣,像个甩手掌柜跟在后头。
这小夫妻虽然分工不同,但对生活的某些看法倒是蛮一致,就是会享受。
酒店是一家著名的温泉酒店,在知床,车整整开了四个多小时,办理入住,当地时间是凌晨,旅途劳顿,行李也不整理了,脸也不洗了,蒋晓鲁大脸朝床,咣地一声栽在上头。
小诚从洗手间出来,见蒋晓鲁睡得亲,也脱了鞋,直接仰躺下,阖眼前,猛地想起什么,顺便关了床头的灯。
两个人和衣而睡,横七竖八,是真的累坏了。
蒋晓鲁在梦里天马行空,短短一个月,像是把那些事情串联起来,演电影儿似的在眼前过,梦里有宁小诚,有杜蕙心,有李潮灿,还有老周疯狂敲桌子让她赶紧回来上班的怒吼。
晓鲁晾在床外的脚丫猛地一颤,醒了。
此时是北海道的下午六点——
暮色将至,酒店房间窗外能看到大片的鄂霍次克海,黄昏的暖黄,夹杂着鲜艳的绯红铺在云层上,天光里,衔接在浅蓝色的海面上,层层叠叠,晓鲁从恍惚中醒来,忡怔望着窗外,她的脸在暮色中隐匿着,整个房间忽然溢满了一种非常静谧,温柔的气息。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期去电影院看的那部电影,葛优和舒淇的经典之作。
电影里的笑笑也是这样静静在酒店房间中,面朝鄂霍茨克海,然后义无反顾,充满绝望地从能取岬上跳了下去。
从那以后,蒋晓鲁就一直想,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来这里看看。
酒店的柜子里会提前备好泡汤的和服,晓鲁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抱着衣服去房间露台外的温泉。
小诚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
泉声潺潺,池边的木舀温吞淌着水,脚踩在凉凉的岩石上,一汪茂密树叶遮挡在周围,女人年轻的身体一寸一寸淹没在池中,最后,白皙匀净的身体,树叶的层叠茂密与泉水的温热流动,浑然天成,蒋晓鲁未施粉黛,仰头,闭眼,枕在石头上,脑后垫了一块厚厚的毛巾。
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诚光脚无声无息走到她身边,换了舒适的灰色居家服,手探进水里试了试温度。
温热,柔软。
他用手掌掬起一捧,随意泼在晓鲁的背上。
泉水砸上去,迅速散开,水珠滴滴答答顺着细腻的背部肌肤往下淌。
蒋晓鲁睁开眼,回头,微张着唇,眼睛笑弯起来:“小诚哥。”
她不是很惹人疼的纤细身材,而是给人那种丰润匀称的感觉,胸脯饱满。
在一片淡淡的白色水雾中,她脖子以下的身体在层层水波中掩藏,荡漾。
宁小诚回望着她,身上尚有懒怠气息——
他手指无意识摩挲在她唇瓣上,目光明亮,可难掩深沉笑意:“晓鲁,咱俩办点正事儿吧。”
男人低沉的声音。
夕阳彻底西沉。
空气中凝结着黄昏的热,海水的凉,
还有蒋晓鲁主动的,湿漉漉的吻。
……
小诚初中时代对性的认知,是夏天女同学从半袖衬衫里透出的细细肩带,是脖颈上汗津津的水珠儿和因为太阳炙热被晒的发红的脸颊;高中时期的认知,是厕所格间偶尔发出男声沉闷粗戈,是无意识的想入非非,是很多男孩子都会在晨起发生的尴尬一幕;大学时期则是校园里白人女孩修长的双腿,性感的英语尾音,和饱满的胸脯。
后来成人,作为一个成熟的小老爷们,他对性已经从渴望转换为知遇,转换为归属感,超脱生理快感之外的追求,对身体上的默契,高度契合的灵魂,一个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姑娘,能搂在怀里,知你一切喜恶的对象。
天光将近,酣畅淋漓。
风吹起露台上的竹帘,掀起床边垂落的白色床单。
蒋晓鲁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呼吸。
良久——
她问:“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宋芃吗?”
宁小诚摇头,手始终搭在她手臂上:“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呗。”
晓鲁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不是。”
“我小时候,十几岁吧,上初中,她对我干了件特恶心的事儿。这事儿过了很多年,我怎么也忘不了。”
小诚低应:“说说。”
“你知道我们楼后有片平房吗?”蒋晓鲁拄着他胸口半坐起来,仰头认真看着他:“就前阵子拆了的那片。”
“知道,以前我们踢球总去那儿买酸梅汤。”
“对,就是那儿。”蒋晓鲁又躺回来,玩儿着小诚的手指:“那胡同走到里面左拐,有片破车棚,我们总在那儿玩捉迷藏,但谁也没去过那车棚里头。”
“李潮灿总吓唬我,说里面有大狼狗,我们院儿的小姑娘也都知道那里不能随便进去。星期三中午放学,遇见宋芃和她的一帮小姐妹,看见我,她就紧张地说,晓鲁,快,你快去那车棚子里,你妹妹在那儿让狼狗吓着了,不敢出来,我当时吓坏了,郑昕胆儿小,身体又不好,生怕她出事儿我妈把我给打死。”
当时上了初中的蒋晓鲁闻声连想都没想,扔了书包就往那片平房区跑。
车棚脏乱差,脚踏上去一层灰。
蒋晓鲁也怕,可是再怕,还是得壮胆儿往里走。
喊了两声“郑昕”,没人应,蒋晓鲁吓的手脚冰凉,见车棚四处漏风也没听见狗叫,蒋晓鲁意识到可能被骗了,掉头就跑。
然后——
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肮脏的暴露癖就站在她身后。
暖和的春天,他还穿着棉絮破败的长棉袄,冲蒋晓鲁呲着满嘴的黄牙疯笑。
蒋晓鲁吓傻了,吓得腿软,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她连连后退几步。
接着,男人猛地敞开棉袄,丑陋的,狰狞的,令人作呕的。
蒋晓鲁闭上眼,头往宁小诚怀里蹭了又蹭:“那种感觉在之后一两年我也忘不掉,尤其是我跑出来的时候,宋芃和她那几个小姐妹还在街对面看我笑。”
一个尚对生理知识处于贫瘠的年龄,没人告诉她,也没人开解她,这事儿着实让蒋晓鲁恐惧了好一阵子。
“那时候我也不理解什么是变态,是暴露癖,每天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那副画面,上课的时候同桌不小心碰我一下,我浑身都打激灵。”
“就——”蒋晓鲁努力找着能形容自己感觉的词汇:“像落下阴影似的,看见个男的就不自觉会想,会害怕,也会有一点好奇,李潮灿来找我玩儿,我也不理,回家见了郑叔,我连正眼都不敢看,低头就把自己反锁到房间里。”
宁小诚一言不发地听完:“那宋芃后来也没和你道歉。”
蒋晓鲁:“没有,她也知道自己玩笑开得过分了,每次见我都挺尴尬的,我也恨她,干脆就不说话。”
“其实——”蒋晓鲁想了想:“我之所以这么讨厌她不是因为她骗我,让我碰上变态,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我都明白,就是我跑出来之后她看我的那个表情,嘲讽又开心,一点同情和歉意都没有,让我觉得特别羞耻。”
一个与你从来没什么交集的人,因为恶作剧,竟然会产生那么大的恶意。
蒋晓鲁说的暴露癖,宁小诚依稀有点印象,以前在那里头兴风作浪的时候也遇上过,但是他们不怕,还当乐子,一帮半大小子,见了就打,扔石块,站在房梁上吹口哨,给那神经病吓得恨不得躲得远远地。
“那就不搭理她了。”宁小诚心疼亲了亲晓鲁的头发,有安抚意味:“以后见了她甭顾忌着什么面子。她都不在乎,你也别惯着。”
“嗯。”蒋晓鲁乖乖点头。
小诚操心哪,哄着,拍着,夜深,蒋晓鲁困倦的打了个呵欠,在被子里动了动,搂着他安静睡着了。
第25章
从日本回来后; 俩人亲密程度持直线上升的态势,用别人骂小诚的话说; 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种变化,连宁家老太太也感觉到了。
小诚去家里送蒋晓鲁给老爷子老太太买的礼物,哗啦啦抖落出来,一件一件,这个是治肩膀疼的膏药; 那个是敷眼睛的蒸汽; 说了几个,小诚也记不住了,不耐烦用手一推:“您自己看吧; 全是给您跟我爸的。”
段瑞满意微笑:“晓鲁有心了; 出去一趟,还惦记我们。”她看看书房; 老宁房门紧闭,声音低下来:“你没给你媳妇买点东西?”
老太太这是变相打听蒋晓鲁是不是个败家货。
宁小诚翘着二郎腿,挠挠眉心:“买了。”
“俩行李箱; 全是零食。”
段瑞失笑:“还真是个孩子……”
“知道人家是孩子,您以后就对她好点儿,别总板着脸,晓鲁挺怕您的。”宁小诚见缝插针。
段瑞仔细地收着东西,脸扳着,也难掩高兴:“她是你媳妇,我能对她不好吗?我也看出来了; 你呀,才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怎么样,你俩单独出去过日子还习不习惯,三顿饭怎么解决?”
三顿饭?蒋晓鲁喂她那只王八的频率比喂他来的还勤!
小诚没说话,咳嗽一声,要走。
段瑞站起来送,唠叨着:“我也不管了,是饿是饱你自己乐意的,以后有空就一个礼拜,半个月的回来一次,我给你俩做好吃的。”
两个人过到一起,最明显不适应的地方就是生物钟。
今天早上蒋晓鲁上班,在被子里动了动,小诚皱眉:“你老实点儿!”
蒋晓鲁迷迷糊糊地,胳膊舒展开,砸到他脸上:“几点了?”
小诚胡说八道:“五点五点!”
蒋晓鲁一想,还早,再睡一会儿也行。就傻了吧唧翻个身,一觉睡到了八点半。
醒来的时候浑身激灵,隔着被子就踹了宁小诚一脚:“骗子!!!!”
宁小诚被她一折腾,也醒了七八分,趴着笑:“你过的八点,在我这儿,也就五点。”
蒋晓鲁鸡飞狗跳的洗脸刷牙换衣服,临走的时候,忽然站在外面没声儿了。
宁小诚半起,探头问:“蒋晓鲁,你干什么呢?”
蒋晓鲁含着勺子:“吃饭。”
小诚踢踢踏踏穿鞋出来,只见蒋晓鲁从冰箱里掏出瓶儿花生酱,用勺子挖了一大口放进嘴里。
宁小诚是真开了眼了:“不齁的慌?”
“习惯了,以前早上来不及都这么吃,扛饿。”蒋晓鲁囫囵不清地说着,拿起门口的包,换上高跟鞋:“我走了啊。”
宁小诚倚在卧室门口,抱着肩膀:“拜拜。”
拉开门,想了想,蒋晓鲁一舔嘴唇,又蹬蹬蹬地跑回来,搂着小诚脖子给了他一个带着花生酱味儿的狼吻。
小诚顺势接住,反客为主。
接触久了,你会发现蒋晓鲁相当粘人,你跟她熟了,让她信任你,她就会无意识依赖你,跟你亲近。
像个猫儿,趁你不注意,总想在你身上抓一把。
吻毕——
她还要嫌弃抹嘴,一本正经地:“心里过意不去,觉得你怪可怜,像被扔在家里的自闭儿童。”
然后像干了什么亏心事儿似的,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跑了。
……
一上班,在电梯门口和沈科碰见,沈科朝蒋晓鲁一抱拳,作揖:“蒋经理,生意兴隆啊。”
蒋晓鲁也抱拳,蛮江湖气地给个回礼:“托您的福,互相发财互相发财。”
“怎么了,有买卖?”蒋晓鲁哥们儿似的搂着沈科的肩膀,小声打探:“什么情况?”
沈科扬了扬头,示意她看自己的胸卡。
蒋晓鲁拎起两根带子:“哟,升官儿了。”
沈科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们总监和老周有眉目了,答应跟她结婚,她怕说闲话主动申请调上海了,临走的时候跟上头推荐让我接手。”他甚是得意,“一般吧。”
蒋晓鲁笑用胳膊拐了他一下:“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后我们三部还蒙您沈总监照顾。”
“好说好说。”沈科乖乖地答应,“你的事儿,义不容辞啊。”
“老何搞了个大买卖,跟同华证券合作进行大量一级市场投入和新股申购,本来说老周打头阵,结果二部也想抢这个买卖,正在办公室打嘴仗呢,你赶紧进去,上午几个客户都来,二部早早地就等着了,去晚了连根毛你都剩不下。”
蒋晓鲁一听有钱赚就来精神,很兴奋:“告密有奖,下个月发钱了给你买防晒霜。”
沈科对他那张脸很是看重,蒋晓鲁和他曾经互送过香水,护手霜,遮阳伞和唇膏。
进了办公室,邵溪第一个冲进来给蒋晓鲁一个很大的拥抱:“蒋姐,我想死你了。”
“想我包里的礼物吧。”蒋晓鲁掐了掐邵溪的脸,一端详:“怎么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了呢?”
“换发型了?”
邵溪有点不自然,别了别头发:“……不好看?”
“好看。”蒋晓鲁笑眯眯,抛给她一个盒子:“偷着吃啊,别被发现了。”
“哎!”邵溪欢天喜地的抱住,不忘给她安排上午日程:“老周说让你回来带着几个业务经理去会议室,跟二部抢个位置。”
“行我知道了。”蒋晓鲁快人快语,收拾好,迅速拿了电脑和记事本往外走。
开了一上午的会,和同华证券合作是接下来两个季度最重要的业务,主要针对广州一家科技电子公司和浙江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资金投放,肥肉谁都想咬,在会议室看老周和二部经理你来我往打嘴仗,别人听的刀光剑影好不快意,可蒋晓鲁却很无聊。
偷偷打开记事本,嚯——
身后旁听的实习生惊讶捂住嘴。
蒋晓鲁蹙眉,丢了一记威胁的眼神:“闭嘴。”
“蒋姐你厉害啊,我们以前上学都这么玩儿。”
只见蒋晓鲁随身的记事本翻开,在最末几页,掏了个四四方方的洞,里头卡着一块木板,木板里还嵌了几个小木块,上头画着关羽张飞曹操之类的头像。
小时候用来开智力的华容道。
“您挺怀旧。”
“这里学问大着呢。”
曹操败走华容道,伤兵损将,与关羽狭路相逢,为报昔日恩情,才有了这横刀立马八十一步。
蒋晓鲁玩儿烂了的东西,以前谈业务,轮不上她说话,不参加还不行,怎么办?冥思苦想,蒋晓鲁效仿学生上课偷着玩手机,也在笔记本上掏了个窟窿。
小兵让路,曹操上前。
老周用笔点着屏幕:“我们三部上个季度比你们多了二点七六,光建这个项目MACD和KDJ的分析都是我们一直在跟,从能力和效率上来说,我们也应该承担。”
赵云黄忠左右各一步,迅速包围。
“你们三部主攻固定资产和城建,在股市上我们二部是有明显优势的,何况你们还有员工违规操作的先例,从安全和专业角度也该是我们。”
老周反唇相讥:“安全?去年冬天闹上报纸跳楼那个业务员是你们部的吧?专业,年末让审计查出两百多万漏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