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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风吸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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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姨昨晚就回老家了。她一年在工作室能待上350天,就连过年的时候也只在家那边呆七八天就会回来,平时节假日更是常年无休,可这次五一她那小孙子难得从大城市回来; 陈姨彻底坐不住了,就向韩朔请假想回家看看孙子。韩朔很爽快就答应了。
  陈姨五月五号才回来; 在此之前工作室所有人都得自己解决吃饭问题。吃饭还好; 几个大男人出去吃或者叫外卖,怎么都饿不死,最惨的是洗衣服; 陈姨才走一天,洗衣房的衣服已经堆成一座小山; 小山旁边的内裤五颜六色地垒着,看得徐杺直摇头,可那群白天工作一天的男人们此刻早已回房间睡闷头觉了,她只能去做饭之前先把那一筐内裤倒进洗衣机里搅,打算吃完饭再解决那堆衣服。
  韩朔下楼的时候经过洗衣房,看见运作的洗衣机里那堆男人内裤在滚来滚去,眼角顿时小小抽了一下。他走到厨房,面无表情地对在里头忙活的徐杺说:“不用管他们的内裤。让他们自己洗。”
  徐杺在做番茄牛肉面。番茄被利落地切片,再把牛肉切成大块,和粗面一起依次放进烧开的热水里,厨房很快就溢出一股清甜肉香味。坐在客厅里的顾邱泽一闻见,饿的咿呀鬼叫。
  听到韩朔的话,徐杺微微笑着盛汤,头也不回地说:“你的也自己洗?”
  就她所知,他们这群男人从贴身内衣裤到外衣,从来都是陈姨经手的。韩朔自然不例外。
  她刚刚还打算上楼给他单独拎出来洗一下,韩朔这人对自己贴身衣物有讲究,肯定是不会和张檬猴子一样把内裤都和别人混一起洗的。
  闻言,韩朔的嘴角僵了僵,然后说:“自己洗就自己洗。”
  他边说着,边看向她的背影。她每次动的时候衣服就被微微牵起,然后就能看到原本白皙的手臂最近被晒多了变得微黄了一些。虽说他工作量最多,每天都很累,可他知道她也并没有很轻松,得兼顾学校,还得为他跑后勤,晚上回来了还要做作业。这些时日不仅他瘦下去,她也明显轻减不少。
  在他看来洗衣服这种事情她根本不需要理会,忙活了一天早早休息最好。等过几天小兔崽子们没衣服没内裤穿了,还不是得咬牙自己洗,而且那是男人的贴身东西,她一个姑娘家,碰什么?
  韩朔盯着她,越这么想越不是滋味。
  所以等徐杺盛好三碗面转过头的时候,就看到这快一米九的大男人冷着一张白的跟鬼一样的脸,双手抱臂看着她……徐杺无奈得喊了顾邱泽一声,一直蓄势待发饿得哭爹喊娘的顾邱泽一听到呼唤,顿时像只哈皮一样蹦进来端面,连奶宝见状都跟着他跑到厨房,然后抬头看着三人一脸懵逼。
  看着顾邱泽把面端出去,韩朔也再没什么表示,把面端出去吃。厨房一空下来,徐杺就给奶宝准备狗粮和钙片,等待的过程中直接在饭桌上把面吃干净,然后喂奶宝。
  奶宝吃得咋咋呼呼,那天生咧起的嘴角每一刻都像在笑,看着她,白天发生的一切不愉快好像都不大在意了。徐杺把手伸进兜里,想要看看微博上现在怎么样了,可是手一掏,却掏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回来的时候好像把手机放进客厅里了。
  徐杺留下奶宝一个人吃狗粮,自己走出大厅拿手机。
  可等她走出去,就见顾邱泽在看电视,而韩朔低头看着茶几上正在震动的手机,沉默不语。见徐杺出来,顾邱泽随口说:“你手机震好久了,也不知道是谁……”
  因为白天有工作,所以徐杺是调了静音震动模式的。听到顾邱泽的话,徐杺当即走快了两步,然后在韩朔的凝视中拿起手机一看。
  是周蓝玉。
  徐杺心底蓦地沉下去,下意识看向韩朔。后者抬头看着她,可什么也没说,往后一靠。
  徐杺接起电话,然后人往厨房那边走:“喂?”
  “你在哪里?”
  周蓝玉的问题直接而尖锐,语气都是冷的。
  徐杺一听就明白了,母亲是看到网络上的事了。
  她沉默了半晌,然后说:“我在学校。”
  厨房里安静极了,只有奶宝吃狗粮的吧唧声,她伸手轻轻捂住话筒,把大厅电视的声音也隔开。
  可周蓝玉听到徐杺的回答,语气并没有好多少,依旧冰冷:“网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现在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后天就是五一,你订机票回家,等你父亲过来,再亲自给我们解释。还有,那个你所谓实习的’公司’,也不准再去。一切等你回来后我们再商量。”
  周蓝玉每说一句话,徐杺的心就冷下去一分。
  等周蓝玉压抑着怒气挂掉电话,徐杺垂下手臂,也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过了一会儿,奶宝吃饱了,在她腿边蹭,这才打断了徐杺的思考。她愣愣地低头,过了一会儿,才像是机械一般拾起奶宝的小碗,放在水龙头下清洗。
  冷水源源不绝地冲刷着手背,徐杺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愈发觉得疲惫。
  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在父母面前把这件事兜过去。拖延着不回家这个想法也一闪而过,可很快就被她否决,因为一旦这么做就等于彻底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周蓝玉是多么严格的人,又是多么聪明的人,她只要有一个不寻常的举动,这些年努力换来的自由,有可能会完全失去。
  可要她乖乖回去,她就止不住地想起韩朔这几天疲惫的状态,想起今天上午那位负责人为难的表情,和对方说出婉拒的话时韩朔那张平静的脸。那使她的心仿佛像被一只大手拧住似的,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和难受。
  徐杺关上水龙头,然后抬起冰冷的,被水浸湿的手,轻轻捂住自己的额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你母亲知道了?”
  顾邱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掉电视进房间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徐杺低声“嗯”了一声,然后就听见韩朔像开玩笑似的说:“你妈还会上网?”
  徐杺转头看向他。
  她想说,作为研究院副院长,周蓝玉还是很能跟上时代和网络发展的。其实早在看到微博的时候徐杺已经隐隐能预知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可她没有说,也是因为不想让他再多费心,心底抱着一丝侥幸,希望母亲能不知道。
  可母亲不仅知道了,打来的电话都被他看到,她想要瞒着他回家一趟都不行。
  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糟糕。
  出乎预料的,韩朔居然轻笑一声。他掰过她的下巴,又恢复成那个懒洋洋的语调,说:“回去也好,在北京我还得分神看着你。趁着假期回家一趟,也是好事。”他黑亮的双眼似笑非笑得凝视她,然后微微弯腰凑近她,直到徐杺的表情不再像刚刚那么僵硬,才继续说,“跟你妈妈好好兜一兜,不是要装乖女孩吗?那就别想太多,做你想做的事。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他嘴里说出“做你想做的事”和“等你回来”的时候,徐杺的双眼似有触动。她轻轻抿着唇,可唇瓣很快就被男人的拇指揉开了,不让她随意蹂·躏那个他想碰却还没能碰到的地方。
  在他深沉的目光下,徐杺很快妥协。她垂下眼睛,低声说:“我很快回来。”
  “好。”
  第二天,两人像是没事发生一样继续工作。顾邱泽对于他们两人这微妙的状态十分不解,可秉承“别人的事情少理会”这个处事原则,他什么也没问,给韩朔做完最后一天司机,当天晚上就开车出去玩儿了。第二天就是五一,周近他们也都没有回来,难得有休息时间,大家回家的回家,出去放松的出去放松,三十号晚上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徐杺端着咖啡上楼,见他还在和TE那边谈关于网上路拍的事。
  事情已经过去接近48小时,热度比起最开始已经降下来许多,可对方有后台,又抓着路拍这一点完全无视TE那边说侵权的事,打着擦边球把删照片的事情一拖再拖,气的TE负责人跳脚。
  “不得不承认,有的中国人真的是很狡诈。什么叫作’路拍我们控制不了’?我跟对方扯删照片对方跟我扯别人,就像我说’你是强·奸犯你得坐牢枪毙’,他却跟我说’世界上那么多强·奸犯你怎么不去管’一样!现在被强·奸的是我们的人啊他跟我扯别人干什么?他强·奸别人自然有别人的家长告他!”
  TE的负责人是一个俄罗斯男人,平时看起来脾气挺好的,可对方不要脸的态度激得他多年未见的暴脾气完全暴露,恨不能把公关部的人揪起来自己亲自上阵和对方撕。
  徐杺看见那句“强·奸的是我们的人”时微微笑了一声,韩朔听见了,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手用英语回复。
  “所以结果是?”
  负责人:“告!我们总监早就比我先暴跳如雷了,这件事对你和公司名誉有影响,公司不会坐视不管的。”
  韩朔:“能揪出背后的人吗?”
  负责人:“这个有点困难,看那个营销号的态度,始作俑者是揪不出来了。可是偷拍的人,和发布这些消息的人都可以让他们承担法律责任。”
  负责人:“另外你们工作室也需要对此事发声明,承认或者否认都得尽快给出答复,不要让粉丝抓住你’私生活混乱’这一点不放。当然公关的文章也要给我们先看过,你们国内环境不比国外,像Tina,上次被爆个3p大家都只是震惊哗然就过了,可你不行。”
  负责人:“这几天除了工作尽量不要出现在公众场合,不要刺激粉丝,也不要再被别人抓住把柄。我们已经开始找偷拍的人了,等事情结束,还你自由。”
  韩朔:“知道了。”
  徐杺见他关掉对话框,忽然问:“偷拍的人都能抓到?”
  韩朔看了她一眼:“能,让对方交出所谓路拍拍摄者的信息,或者通过ip往下找,这种事TE有过很多经验。”
  徐杺点头,也沉默了。
  “去睡吧。”他说完就重新看向屏幕,开始工作。
  “你也是。”
  “嗯。”韩朔随口应了声。
  徐杺离开房间的时候,忍不住转头看着他。电脑前的男人专心致志得埋头在屏幕前,他的颧骨因消瘦而变得更明显了些,让他的脸在微暗的灯下显得更冷峻漠然。他又开始鞭打自己,就像重新又上了一遍发条似的,身体在高强度运作,眉毛都不皱一下。
  很奇怪。
  她和他,明明已经那么接近了。
  可徐杺却还是觉得,他仍然是独自一人在战斗着,窝着的身影透出一份形单影只的孤冷。
  她还差最后一步,才能真正走到他身边去。


第46章 Forty…six
  五月一号十点。徐杺定的是十一点半的飞机; 最晚这会儿就得出门了。
  韩朔靠在大门门框上,一只手里提着奶宝,表情睡眼惺忪,仿佛刚刚睡醒。
  徐杺拿着一个小行李箱; 两人对视一眼,徐杺说:“我尽快回来。这几天要是不想做饭就叫外卖; 别随便应付。”奶宝嗷了一声,徐杺笑了笑,补充一句; “……记得喂奶宝。”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没睡醒,韩朔的双眼漆黑得像是蒙了一层雾。闻言; 他点点头; 表示知道了。
  “还有……”
  韩朔打断了她:“又不是不回来,说那么多干吗?”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徐杺才微微一笑,说:“也是。”
  徐杺心底数了几秒; 然后转身准备走。
  韩朔却叫住了她。
  他把头靠在墙壁上,阳光打在他半边身体上; 他也难得没有躲开; 双眼勾着她,像在勾魂。徐杺等着他开口,他却眯了眯眼; 蓦地勾起唇,对她说:“没事。走吧。”
  说完就像嫌晒一样; 提着奶宝进屋去了。
  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连门都不关,就让她看着他一路进屋,那踩着拖拉板的微弯背影难得带上几分伶仃的感觉。
  徐杺抿抿唇,转身走了。打了一辆车,路上畅通无阻,十一点十分就到了机场,徐杺一路没怎么说话,只觉得浑身像被铅灌满了似的,没有一点儿力气,在车上也是发呆,到了机场办手续的时候还是在发呆。
  她点了一杯咖啡,坐在等候区刷微博。
  现在关于韩朔的事,微博多种言论吵杂在一起,每次点进评论区和关键词里都是喜骂参半的话语。
  喜,是那些纯粹看脸,并不在乎他私生活的人发的;
  骂,则是那些被挑动的路人甚至黑子发的,应该有部分是水军,徐杺随意点一个进去,看到对方是一个没发过几条微博的空号。
  徐杺一目十行,手指翻动得飞快,却在此时手指蓦地停住。
  她的目光凝在一条评论上。
  '西密迩:纯路人,可图八让我看了却有恋爱的感觉,怎么说呢,相互依偎?讲真对比一下图九就能发现不一样吧?过马路还牵手,这是得多腻歪?说不定这才是正牌女友呢,反正我看那氛围,比我和我男朋友还缠绵,单身狗们别乱说。'
  这条评论的赞有600多条,不在热评第一,却也排得上四五,底下一溜烟的“单身狗膝盖好痛”、“别欺负单身狗好吗我是单身狗我也看得出来”、“这层是虐狗的鉴定完毕”……
  而徐杺则停留在“依偎”两个字上。
  依偎?
  心脏好像被什么撞中,原本沉下去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好像戳出一个洞,让她突然有了喘气的空间。
  头痛欲裂。
  徐杺真的就喘了一口气。
  兴许是她的脸色太吓人,旁边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好心得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徐杺朝他摇摇头。
  这时候提示登机。徐杺白着脸站起来,扶着行李箱。
  那一刻,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一天,少年做好了机器人,他踏上大巴,回头让她上来。
  然后就是少年在机场离开,那个头也不回的背影。
  最后那些画面定格在一个多小时前,灰白的记忆褪去,然后开始重新上色,徐杺想到了那双像是会说话的黑色双眼,她想起他送她离开时的表情,还有他转身离去的孤冷背影。
  徐杺忽然握紧了行李箱的杆。
  她抬头失笑。
  正午的阳光是那么炽烈。
  透过头顶的玻璃洒下来,打在人身上,极暖。
  又一年夏天要到了。
  可人不能年复一年地原地踏步。
  总要有人先有所改变。
  那一刻徐杺耳边忽然寂静下来,她突然如醍醐灌顶般了悟——
  那人目光里的含义,两人之间仅剩一步的距离感,自己多年来释然不去的心结,还有。。。。。。那么多年来她看似在前进,其实一直在原地踏步的原因。
  她知道自己停在了一个时间中,直到遇到那个人,她才隐隐有预感,自己的时间会开始慢慢前进。所以她总是不受自己控制,总是被他吸引,因为她渴望自己能再次行走,渴望能冲破枷锁。
  可钥匙终归只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五分钟后,在身旁那四十多岁男人诧异的目光中,徐杺猛的转身,拖着行李箱毫不犹豫地往来时的路奔去。
  坐上回程的出租车时,徐杺心跳如擂,她把手机关机,然后把目光投向窗外蓝天。
  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在做当初没有胆量做出的事。
  眼眶微热,不知道是被照射在玻璃上的阳光晒得,还是因为别的。
  司机是个北京人,戴着耳机,里头也不知道放着什么歌儿,他嗓子忒好地就唱了起来——
  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了你
  你让我平静的心泛起了涟漪
  从今后爱的世界无人能代替
  朝思暮盼魂牵梦绕都是你
  在漫长的岁月里与你同行
  ……
  司机的儿化音忒重,嗓门洪亮,抑扬顿挫。徐杺听着听着,慢慢把头搁在车窗上,嘴角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一点半,她在别墅门口下了车。
  门还是离开时候的样子,敞开着,好像隐隐知道她会回来。
  徐杺拿着行李箱,一级级拾级而上,每走一步,她的胸肺就像是要裂开一样,兴奋、疼痛、恍然、无措。。。。。。
  她站在大厅门口,才停下。
  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他面前放着泡面,中午这顿又是草草解决。
  她给他叮嘱的话,他全当耳边风,根本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他太聪明了,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喜欢他的人心疼。
  听到动静,韩朔抬眸看向门口。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他那双漆黑漠然的双眸忽然添了一点光,然后迅速沉下去,是风雨欲来的眸色。
  他看着她。女孩原本扎着的头发因为奔跑而散开来,她的嘴唇和脸一样白,可那双眼睛就像宝石一样在发着光,让她变得苍白而美丽。
  徐杺放开行李箱,在他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慢而坚定的走过去。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无所畏惧的战士。
  为了他,可以充满勇气,可以刀枪不入,更可以不顾一切。
  韩朔一动不动。徐杺走到他面前,低头和他对视。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迈开一条腿跨到他大腿的另一边,面对着他,坐了下来。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结实的大腿和灼热的视线烧的她双手微颤。徐杺抬起手抽出男人唇里的烟。他抽的是红万,烈烟,却不上头。
  正当烟嘴下一秒就要被徐杺咬在嘴里的时候,徐杺感觉手腕突然一疼,韩朔一手抢掉她手里的烟,然后毫不怜惜地把烟头按在那张价值几万块的皮沙发上,烫出一个黑色的印也不管。同时气场鄹然变了,充满侵占的凶狠,跟猎物进入视线范围内的狼一样。徐杺一手抱着他的脖子,嘴唇颤抖着正想说什么,韩朔的气息已经炽热地压了下来,排山倒海一般,他狠狠按住她纤细的脖子,让她退无可退地仰头贴近自己,微微张嘴用力咬着她的下唇,力道大地仿佛想把她吞噬殆尽。
  徐杺微喘了一声,被他吮疼了,双手却更紧地抱住他。这个动作就像刺激了他,使他的动作更紧迫逼人,却丝毫没有乱了本身的节奏,只是多添了些泄愤似的力道,咬得她下唇红肿滚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杺的眼角疼出眼泪,他才收住攻势,收起獠牙,伸出舌头长驱直入,搅弄那湿暖柔韧的地方,亲密而缱绻。
  徐杺紧紧闭着眼。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插·进他的头发里,温柔地揉弄。她能察觉到他的动作从最开始的粗旷,到后面渐渐慢了下来,也温柔下来。他的嘴里有极烈的红万的气味,带上他本身那孤清的味道,让徐杺爱不释手。
  两人粗喘着分开的时候,湿润的唇瓣间发出一声暧昧的“啵”声。徐杺气不匀,低着头缓着缺氧带来的后遗症,男人的手指是这时候按上来的,抹掉唇边的银丝,指腹压着她肿起的下唇,带着触电般摩挲。
  两人都没回过神来,抱着彼此强按下那股上脑的冲动,他想把她撕碎,她想把自己嵌进他怀里,于是两个人都安静下来,犹自冷静。
  过了很久,韩朔才打破平静:“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哑到不行,像刀片划过粗粝的纸,刮过耳朵,微磁又性感。
  徐杺抱着他的脖子,低头的时候额头抵着他的。她说:“在想,以后你会不会让我后悔。”
  空气中还残留着方才的火热。闻言,韩朔低笑,抱着她慵懒地说:“都跑回来了,才想?”
  徐杺盯着他,表情有几分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平静地说:“也是。”
  他说的没错。都跑回来了,再想这些都是多余。
  既然已经奋不顾身,那就该不问未来,也不问退路。
  他就是她的未来和退路。
  一静下来,欲·念又生,她是尝过第一次就上瘾的孩子,他是饥渴的引导她的老手。之后的吻没了凶暴,只有缠绵。他一次又一次地小碰一口,然后退开,眼神和呼吸都带着诱惑,并对此乐此不疲,徐杺被撩的双眼涣散,眼睛都蒙上一层动·情的水光。直到徐杺揪紧了他的头发不让他退开,韩朔才从喉咙里溢出几分得逞的笑,欣赏够了这小女人动情之后性感的模样,不再逗弄她,低声叫她张开嘴巴,等她听话伸出小舌头,两条软滑的舌头顿时相触在一起,像两条灵敏的蛇。
  徐杺被放在沙发上,他亲着亲着,把人翻转了过去,衣服撩起来,手一扒,露出那个翅膀纹身。
  韩朔盯着那个纹身。她还在轻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用牙齿咬上去,微微用力,泄愤又不满似的,一会儿就把纹身那块皮肤啃地发红,留下好几个重叠的牙印。徐杺很疼,可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让他跟只兽一样拱着那一块,也不动。
  韩朔的双眼没一会儿就被她的温柔顺从烧地通红,他抬起头,忽然哑声说:“你有把我当成过他吗?”
  就在耳边。
  她早就知道,那天晚上他是听完了她的话的。
  徐杺静默半晌。
  “没有。一次都没有过。”她的声音犹如一片寂静湖畔,宽广而清澈,纯净地藏不下一点秘密,“他是他,你是你。”
  从第一眼看见韩朔,徐杺就知道他是会狠狠吸引自己的一类人,这一点和陈骁一样。
  可她不论是接近他,帮助他,还是爱上他,过程中却一次都没把他看作是陈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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