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对象是我死对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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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原来她是渣女吗？
　　冉安不可置信地抱着头，眼睛睁得格外大。
　　偏偏就遗传到闻慧女士……渣女的基因了吗？
　　冉安忍不住偷偷往往旁边瞥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男生依旧是板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爽的低气压。
　　男生的脑袋稍微动了一下，冉安赶紧收回目光。
　　她又想起梁嫚后来对她说的话。
　　“渣男渣女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　但渣男渣女做不出暗恋这种事，因为他们更倾向于在交往中得到物质或肉体或精神上的回报。而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的暗恋，是最真挚的情感，因为是偷偷的喜欢，不求任何回报的喜欢。”
　　“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却又怕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担心自己的喜欢会不会对他造成困扰，害怕自己总是看向他的目光会让他觉得厌烦；　所有的暗恋；　都是如履薄冰般的小心翼翼。”
　　听完这话后，冉安觉得自己是喜欢徐疏野的；　但听完陈真怡的话后，她也是喜欢网友X的，可又总觉得她对这两个人之间的喜欢有点不太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就像是碰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数学难题，从来没见过的题型，也从来没接触过的知识点，没有人来教她怎么做，她自己也无从下手。
　　今天一天，冉安可谓是经历了情绪上的惊惊落落。
　　她从来没想过，从来没想过会去喜欢人的自己，竟然一次性喜欢上了两个人，真是要么旱死，要么涝死。
　　发现自己原来是渣女后，经历了一天良心上的自我谴责，冉安筋疲力尽地回到家，已经心累到不想说话。
　　效率极低地做了会儿作业，她拿出手机，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给网友X发了消息。
　　【再再：你在干嘛？】
　　【X：在睡觉。】
　　【再再：睡觉还能回消息？】
　　【X：睡不着。】
　　对方难得没和她插科打诨，十分正经又简短地回复她的消息，却让冉安察觉到他情绪上的不对劲。
　　【再再：怎么了？感觉你有点不开心。】
　　这次，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
　　【X：我实在想不通，明明每天都和我待在一起，最后却喜欢上了别人。】
　　看到这条消息，冉安心里一个咯噔。
　　网友X第一次对她说这种话。这种透露出深深怨念的被当了备胎的话，竟然会从网友X口中说出来。
　　冉安发消息问。
　　【再再：是你喜欢的女生吗？】
　　对方没回，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冉安哭了。
　　她今天才发现自己喜欢上的网友X，现在告诉她，他有了喜欢的人。
　　偏偏还是今天，她喜欢上的徐疏野，也在为他喜欢的女生而难过。
　　同时喜欢的两个人，同时都有了喜欢的人。
　　她真的好惨啊。
　　谁还能比她更惨？还有谁！
　　**
　　第二天，十七班的气压双倍下降。
　　低气压中心的男生和女生以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表情、相同的怨念眼神，成功让十七班同学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被寄予厚望的宋潜同学也不敢再冒着生命危险去前线搜集情报了，他怕自己被校霸和校霸同桌来一场男女混合双打。
　　下午的体育课，冉安提不起劲练投篮，坚持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把球给了陈真怡，无精打采地坐到篮球场旁边，浑浑噩噩地摸鱼。
　　在球场上同样没什么劲头打球的徐疏野，瞥见独自坐在旁边的女生，把球丢给其他人，下场朝那边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不开心？”他问。
　　冉安点了点头。
　　徐疏野：“说说？”
　　冉安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要怎么说出口啊？
　　她想了想，说：“我有一个朋友……”
　　刚说完有个朋友，男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打断问：“男的女的？”
　　“女的，”冉安不解地看着他：“你这么紧张性别干嘛？”
　　徐疏野轻咳了一声，说：“男生女生分析问题的角度要不一样。”
　　“哦，”冉安点点头，没多怀疑，继续说：“我有一个女性朋友，她有一个网友，她……”
　　话没说完，又被旁边的男生打断：“有什么？”
　　“网友，”频频被打断，冉安有些无语：“就是只在网上聊天没在现实里见过的朋友，你不会这都不懂吧？”
　　徐疏野表情奇怪地盯着她看了几秒，才说：“我懂，你继续说。”
　　冉安问：“这次你不会再打断了吧？”
　　徐疏野点头：“不打断了，等你一口气说完。”
　　得到保证，冉安重新酝酿了一下感情，这才继续说：“我有一个女性朋友，喜欢上了她的男网友，她——”
　　“什么？！”
　　男生几乎是从地上弹着跳起来，睁大了眼看着她，眼里万千情绪汇聚闪过。
　　冉安面无表情道：“不是说不打断了吗？”
　　徐疏野一会儿目光乱飘，一会儿拳头抵住嘴唇，一会儿又放下手，一会儿又点两下头。
　　他抬起手，拳头抵在唇边，挡住疯狂想上扬的嘴角，忍住笑意忍得像是憋着一口气一样，咳了两三声清嗓子：“那什么，你继续说。”
　　冉安张开口想继续说，却完全酝酿不出感情了，她无语地看了反复打断她说话的罪魁祸首一眼：“算了，没心情了，不说了。”
　　说完，就往篮球场上走，要去练投篮。
　　走了两步，听到身后响起脚步，她停下来转身看了一眼。
　　面容英俊的男生像风一样跑篮球场，在铁丝网外的马路上十分欢快地一路狂奔。
　　冉安：“……”
　　神经病。
　　冉安无语地腹诽了一句，转过身继续走到篮球场上，又不自觉往铁丝网外看过去，看到已经绕着篮球场外围跑了大半圈、还在继续撒丫子狂奔的男生，她不自觉就翘起了嘴角，自言自语低喃：“这神经病怎么还有点可爱呢？”
　　说完，又马上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冉安狠狠地打了下自己的嘴巴：“笑什么笑，可爱什么可爱，人家又不喜欢你。”
　　**
　　十七班的小动物明显察觉到，上完体育课后的校霸，心情好像多云转晴了，十七班的低气压终于得到缓解。
　　徐疏野心情是好了，但冉安的心情还是很糟糕，仍在为自己同时失恋两次的悲惨境遇而感到深深的忧伤，忧伤到她连放学后收拾东西回家都没劲，只想四十五度角仰望教室的天花板，让眼泪沿着她美丽的脸庞无声滑落。
　　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只削瘦漂亮的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打了个干脆的响指，将她的思绪拉回。
　　冉安沿着这只手看过去，没有力气在脸上摆出任何表情，语气也丧得可以：“干嘛？”
　　徐疏野下巴一指：“串串去不去？”
　　串串串串，天天吃串串周周吃串串，就是因为和你吃多了串串我才会喜欢上你！
　　冉安在心里疯狂腹诽，但脸上依旧无波无澜，干脆拒绝：“不去。”
　　都有了喜欢的女生还来招惹她干什么？
　　她身为一个渣女，都能这么自觉，知道你们都有了喜欢的人，就不去打扰你们，能不能像她这个渣女学习学习？
　　被她毫不给面子地拒绝，徐疏野也不恼，俯身撑在她桌上，吊儿郎当地靠着，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那个朋友，喜欢上男网友的那个，然后呢？”
　　“你问这个干嘛？”冉安有些没好气地开口，顿了顿，又还是主动说了，语气愤愤不平：“然后那个男网友有了喜欢的女生，我朋友很伤！心！”
　　伤心两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
　　徐疏野：“？？？”
　　徐疏野有点懵，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两人在网上聊天的记忆，似乎并没有什么他说过有喜欢的人的记忆吧？
　　徐疏野问：“他亲口告诉你的？”
　　“什么叫亲口告诉我？”冉安十分认真且严谨地纠正：“说了是我朋友。”
　　“……是是是，是你朋友，”徐疏野忍笑附和，重新问：“他亲口告诉你朋友的？”
　　“没有，”冉安摇头，又说：“不过他那个意思很明显了，他就是喜欢那个女生。”
　　徐疏野下意识要点头，又赶紧打住，说：“他既然没有亲口说，那就肯定还没交往，只要不是男女朋友，就不妨碍你喜欢他。”
　　冉安语气激动：“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么好也迟早成为男女朋友，我很痛心的啊！”
　　说完又马上自我纠正：“噢不是，是我朋友很痛心。”
　　“……噗。”徐疏野转过脸去，忍笑忍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冉安面无表情盯着他问：“你在笑？”
　　徐疏野：“……没有。”
　　冉安语气肯定：“你在狂笑。”
　　徐疏野：“……没哈哈有。”
　　冉安：“……”
　　狗屁没有！说没有之前先把你笑出来的气给收收好吗！
　　冉安气得磨牙切齿，又一秒泄气，自暴自弃地说：“算了，随便你笑吧，我看你现在心情这么好，是女朋友回来复合了吧？”
　　徐疏野：“？？？”
　　徐疏野：“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冉安看了他一眼，毫无保留地把情感分析大师给供出去：“宋潜说你这几天的状态，一看就是个被女朋友抛弃的失恋的苦情男。”
　　徐疏野：“……”虽然但是，竟然没法反驳。
　　“反正我没有女朋友，”徐疏野皱眉否认：“我也没失恋。”
　　闻言，冉安心里立马涌出一阵欣喜，高兴得像失而复得了一件宝贵的东西，可是立马又半信半疑：“真的？”
　　徐疏野反问：“宋潜那傻逼的话你也敢信？”
　　“……”
　　冉安忽觉豁然开朗，心情好了一半。
　　她想通了，既然网友X有了喜欢的女生，她就不要再去喜欢他了，不去打扰他，也不让自己再因为他难过。
　　她，冉安，从今天开始，要一心一意喜欢徐疏野了。
　　不当渣女，一心一意。
　　下了这样的决心，冉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然而就在这天晚上，她才轻松下来的心，又迎来了致命一击。
　　只因为网友X给她发的一条消息。
　　【X：这周末有空吗？见面吗？】
　　作者有话说：　　两个人愣是玩成了四角恋。


第54章　
　　【55】
　　冉安终于还是答应了和网友X在这周周末面基；　因为没办法再拒绝了。
　　网友X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网友X；　他有了喜欢的女生；　未来还可能和那个女生在一起；　想要见面的话，只能趁早。趁他还没有和那个女生在一起，和他见上一面。
　　但她并没有说要从那个女生抢走他的意思，她只是想和他见上一面。只是见上一面。
　　她本想着在准备完全的情况下，以最好的状态，最完美的方式，去和他见面。但她怎么也没想过；　这次见面，要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答应了网友X之后，冉安开始为两人的见面而苦恼，一夜没睡好，顶着黑眼圈和浑身的疲惫去了学校。
　　趁着上课前，冉安想趴桌上补个觉，然而闭上眼就是周末要和网友X见面的事，惹得她更加心烦意乱。
　　女生在位置上坐立不安；　时而趴着；　时而又坐起来，愁眉苦脸的模样；　从进门坐下就没停过。
　　徐疏野忍不住问：“你在路上捡了钱失主找上门来了要讹你一顿？”
　　“……”冉安给了他一个无语至极的白眼。
　　她又挠了挠头，说：“是我那个朋友，和她那个网友约面基了。”
　　见她苦恼的事竟然是这个；　徐疏野不禁皱眉：“这不应该高兴吗？你正……咳，你那个朋友正好喜欢他。”
　　冉安却摇头：“虽然答应了要见面，但那个网友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应该因为这个原因而高兴。”
　　徐疏野不认同：“又不是有女朋友，你朋友喜欢他是你朋友的事，再说，万一他又回心转意喜欢你朋友呢？”
　　说完又顿了一下，隐隐觉得“回心转意”这个词好像用的地方不大对。
　　冉安叹了口气：“我朋友没那么优秀，也没那么招人喜欢，让人一见面就爱上她，又不是什么狗血小说和电视剧，那个网友不会喜欢她的。”
　　“自信点，”徐疏野皱眉，看到女生看过来的眼神，又默默补充了一句：“让你朋友自信点。”
　　冉安又说：“我朋友还瞒着他一件事，偷偷转学到他的学校却一直没和他说，他一定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男生眸光微动，放轻了声音问：“那为什么不和他说呢？”
　　“因为想见他，又不敢见他，怕见面之后，这段关系就没有没见面时候的那样好了。”
　　女生垂着眼说出这句话，语气落寞低微到垂进了尘埃里。
　　徐疏野看着她，鼓励道：“你朋友要对自己有点信心，也要对那个网友也有点信心。”
　　“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
　　这是什么问题，其实冉安也说不上来。她想起了闻慧的婚姻，几段失败的婚姻。闻慧这个人，浪漫主义，放浪不羁，好像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虽说随心也没有错，但闻慧爱得太快，不爱也太快。这些年，她目睹了闻慧结婚离婚，离婚又结婚，又离婚，变心就和翻书一样，让人猝不及防。
　　她能和网友X能至今保持联系，这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这就像两人正好维持住的一个平衡。她害怕见面之后，这平衡被打破了，网友X会变了心，更害怕的是，她自己会变心。
　　所以她紧张，她没有安全感。看闻慧的婚姻就知道了，连结婚证都保证不了的说变就变的心意，她又怎么能去相信自己和网友X两个人对对方的心意不会改变？
　　冉安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想说了，我还是做会儿题目吧。”
　　只有数学题的答案，才是一成不变的。
　　说完，就拿出数学习题，单手撑着脸开始演算，眉心却并没有得到舒展，反而越皱越深。打草稿的字迹越写越潦草，最终，她把笔摔在桌子上，把书一盖，趴在桌上生闷气：“连数学题都欺负我。”
　　旁边的男生看了她一会儿，薄唇微微抿起，从桌子里拿出手机，离开座位，出了教室。
　　没多久，冉安放在桌子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仍旧保持着无精打采趴着的姿势，伸出手在桌肚里摸出手机，看到网友X发来了一张天空的照片。
　　【X：学校的蓝天。】
　　【再再：怎么突然发这个？】
　　【X：刚刚看到，看了觉得心情好，就发给你了。】
　　【再再：＇图片＇】
　　【再再：做不出来的数学题，没做出来，心情不好。】
　　【X：做出来心情就能好起来了？】
　　【再再：或许吧。】
　　【X：那我教你做。】
　　上课铃声响起，徐疏野收了手机，回到教室，看到女生撑着脑袋，盯着桌上已经黑屏的手机，像是在等着什么。
　　他不动声色坐回位置上，从桌子里拿出草稿本，把手机放到草稿本下，微微侧身，一只手假装撑着头，挡住她的视线，把照片里的题目抄在草稿纸上。这才收了手机，开始演算。
　　这节课是语文课，汪成才正在讲台上讲《陈情表》中，李密与祖母相依为命的片段。
　　冉安没有祖母，她从没见过冉国泰那边的亲戚，也没见过几次闻慧的父母，为数不多去见她外祖父祖母的几次，都是些不愉快的经历。
　　闻慧与冉国泰的婚姻似乎都是不被家里长辈们认可的，作为他们婚姻衍生物的她，自然也是不受喜爱的。冉国泰去世后，连闻慧都不怎么喜欢她了。
　　冉安出神地想着，余光瞥见旁边的男生竟然没趴在桌上，而是在低着头，写着什么。
　　她不由得偏头去看，男生的侧脸线条凌厉好看，鼻梁高挺，眉心微蹙着，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和专注。像是解决了什么一般，他唇角微翘，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仿佛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莫名有种认真的帅气。
　　徐疏野把题目解出来，正想从桌子里拿出手机，把解题思路发过去，却被旁边忽然凑过来的女生吓了一跳。
　　“你又在玩五子棋？”冉安凑过去好奇问，声音压得很低。
　　男生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草稿纸反过来盖上，挡住上面的东西。
　　冉安也被他吓了一跳：“你反应这么激烈干嘛？”
　　徐疏野拧着眉，语气同样不好：“难道不是你鬼鬼祟祟？”
　　“切，不让看就不看咯，说得好像谁稀罕看一样。”
　　冉安没劲地转过头，继续听课。但心里却仍止不住去想，她刚刚好像没看见那草稿纸上有什么五子棋的网线格，而是隐隐约约看到了什么……公式？
　　见她转过头去，徐疏野稍稍松了口气，拿出手机，飞快地把解题思路简略地发给她，把那张写了题目和草稿的稿纸撕下来，揉成一团，丢进课桌里。
　　冉安手机一直在桌上放着，他们坐在教室后排，桌子上又都堆了书，在讲台上是看不到他们底下是在做什么的。
　　看到手机屏幕亮了，冉安连忙点开，看到网友X发来的解题思路，恍然大悟，又从桌子里拿出那本数学习题，翻到那页，开始跟着解题思路演算，却意外发现，这道题好像不止这种解题方法。
　　徐疏野这边，把手机放回去后，余光瞥见女生偷偷拿出数学习题，在那道题后面写上解题步骤，笔速流畅迅速。
　　大概是终于把题目解出来了，她轻轻舒了一口气，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徐疏野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心情颇好地把手机放回课桌，却又见女生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速编辑消息。
　　在她把消息发过来几秒都不到的间隔里，他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引得女生侧头看过来。
　　徐疏野连忙把手机拿出来，把消息震动提醒给关掉，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放回课桌。
　　冉安露出了然的眼神：“原来你上课在跟别人聊天啊。”
　　“……”徐疏野抽了抽嘴角：“你不也一样？”
　　冉安倒也没否认，只是将食指竖在嘴唇旁边，小声地“嘘”了一下。
　　在女生转过头去后，徐疏野这才把手机拿出来，看到对方发来的消息。
　　【再再：我发现这题目还有一种解题办法，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思路再讨论一下。】
　　“……”
　　徐疏野认命地从桌子里拿出那张被揉成一团的草稿纸，重新摊开，盯着那题目想了想，拿起笔重新用另一种解题思路把答案算出来了。在做的过程中，又发现了第三种更简单、步骤也更少的解题方法。
　　为避免对方又回消息探讨第三种解题方法，他这次直接把能想到的剩下两种解题思路都发给了她。
　　因为题目已经做出来一次，剩下的两种解题方法不需要再重新演算，一看就能明白，对方这次消息回得很快。
　　【再再：叉哥牛逼！】
　　叉哥面无表情地回复。
　　【X：上课少玩手机。】
　　【再再：反正是语文课，我这叫把有限的时间合理地利用。】
　　【X：……】
　　【X：你语文老师没把你请去办公室喝茶，真是对你太好了。】
　　坐在教室后排的男生和女生都低头看着手机，并没有注意到教室此刻诡异的安静。
　　徐疏野刚把那条消息发过去，正要把手机收起来，抬眼就看到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
　　他无比僵硬地抬起头，对上自家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汪成才“和蔼”的视线。
　　汪成才笑眯眯地看着上课都在玩手机的两人，语气仍旧是一如既往地亲切，却比任何时候都有威胁力。
　　“不介意的话，下课后你们俩来办公室和老师喝喝茶吧。”
　　徐疏野：“……”
　　冉安：“……”
　　作者有话说：　　叉叉：这该死的一语成谶。


第55章　
　　【55】
　　办公室里。
　　男生和女生并排站着；　双手背在身后；　头微低；　抿平着唇；　二人的表情和站姿都出奇的相似。
　　汪成才坐在椅子上，单手搭在椅背上，脸上倒也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只是语气不容置喙：“我就不看你们俩上课玩手机是在做什么了，自己坦白吧。”
　　冉安低着头，主动坦白：“对不起，我在和别人讨论数学题。”
　　汪成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喜欢数学是好事；　但老师希望你能知道，上课不只是传道受业解惑，更是让你们跟着老师的思路在走一遍教材的时候，从中学到其他东西。你可能觉得，这些东西课本上没有，考试也可能用不到，没必要去听，但听过一遍；　总能有用。而且；　每个老师备课都十分辛苦，把课备好；　不只因为这是工作，这也是对你们的尊重，所以；　我也希望我的辛苦能得到尊重。”
　　冉安被说得说不上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了，她低头诚恳认错：“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在您的课上写其他科的作业了。”
　　顿了一下，又补充：“在其他老师的课上也不会。”
　　汪成才点了点头，又说：“正好数学老师有事找你，你去找他吧。”
　　骄阳的教师办公室分三块，语数外、理化生、政史地分别在不同的办公室，每个老师的办公桌都用隔板隔开，就像一个小隔间，但说话都能互相听到。
　　十七班的数学老师办公桌也在这间办公室，在隔板另一边。
　　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