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对象是我死对头-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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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真怡又气又急，因为校篮球队里有她喜欢的孟学长，连孟学长也没能幸免于难，她心疼得要死：“也不知道孟学长有没有事，严不严重。”
　　梁嫚也叹气：“下周就是篮球赛了；　他们就算能赶上；　也肯定元气大伤，现在死马当活马医；　篮球队在全校招人，我们班好多男生都去报名了。”
　　陈真怡：“感觉没什么用了，临时筛选的人哪有天天在篮球队训练的人厉害？不然篮球队教练也不会这么生气。听说还跑到校田径队去找运动员；　但是田径队教练不愿意，说高中校田联赛也快了，怕运动员受伤，最后勉强答应让田径队的几个人当替补的替补，实在找不到人才愿意上，这不还是委婉的拒绝吗？”
　　冉安听到校田径队这几个人，立马就关注起来了，问：“二中很厉害吗？”
　　陈真怡看了她一眼，起身对着宋潜的方向吼了一声：“潜姐，需要你的时候到了！快过来科普！”
　　冉安：“……”
　　奔跑在八卦前线的宋潜同学屁颠屁颠跑过来，听陈真怡又问了一遍，点了点头，对冉安科普道：“二中虽然学习不行，但篮球真是没得说，特别是这两年，咱骄阳被他们压得死死的，每次决赛都遇上他们，还每次都没打赢。”
　　陈真怡点头附和：“这次还不是决赛呢，只是第一场就抽签和他们对上了，本来就觉得倒霉，现在校篮球队那边的人还都出岔子。”
　　宋潜又说：“据我在二中的八卦小伙伴说，二中前一阵来了个厉害的转学生，也进了篮球队。直接成为了正选。”
　　“这么厉害？”梁嫚好奇问：“那转学生叫什么名字？”
　　宋潜说：“好像是叫吴善。”
　　这个名字让冉安脸色一白：“你说叫什么？”
　　宋潜：“吴善啊，冉妹你认识？”
　　“哦，不认识。”
　　冉安语气极淡，仿佛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但藏在兜里的手慢慢捏成了拳头。
　　上课铃响，陈真怡、梁嫚和宋潜都各自回了座位。
　　冉安把手从衣兜里抽出来，掌心慢慢摊开，露出被指甲掐出的深深的月牙印，伸在眼前的手控制不住地在发抖。手腕上那条浅白的长疤仿佛变成了一个丑陋的怪物，朝她狰狞咆哮。
　　余光里，趴在桌上的男生身体动了动，是要往她这边转过来的趋势。
　　在他转过头来的前一秒，冉安伸手紧紧抓住那只颤抖的手，把它压在桌子上，却因为没把握好力气，让手背磕在了桌子边缘，发出一声听着就疼的响声。
　　徐疏野睁开眼，就看见女生抓着手腕，秀眉紧紧皱着，露出痛苦的表情，一看就是走神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
　　他坐起身，伸手去抓住她被磕到的左手，轻笑：“上课想什么呢，这都能磕到？”
　　冉安乖巧地任他把自己的手拉过去，男生的指尖微凉，按压在她手背的皮肤上，丝丝凉意缓解了些许疼痛。
　　徐疏野低头轻揉女生的手背，目光落在她手腕处的疤痕上，他手指动作一顿，指尖覆上那道长疤。
　　在他触碰上的瞬间，女生明显瑟缩了一下，是下意识的排斥与害怕。
　　徐疏野垂下眼，轻抚那道疤痕，低声问：“疼不疼？”
　　冉安：“现在不疼了。”
　　徐疏野握住她的手，与她手指紧紧相扣：“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你疼了。”
　　冉安弯起唇，低应：“嗯。”
　　放学后，徐疏野又要去田径队训练，冉安一听到田径队，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叫住徐疏野，问：“你是不是参加了校篮球队的替补？”
　　徐疏野：“篮球队？江教练没让我参加。”
　　冉安松了一大口气，释然地笑了：“那就好。”
　　徐疏野疑惑：“怎么了？”
　　冉安不自然地扯了下唇，找借口说：“你不是快比赛了吗？打篮球也挺危险的，我怕你受伤。”
　　徐疏野也没多想什么，手指弹了下她额头：“你是不是把你男朋友想得太脆弱了？”
　　冉安捂住额头，撅着嘴委屈地说：“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别扭了一段时间，小姑娘终于对“男女朋友”这类词不再别扭排斥。
　　徐疏野弯起唇，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去训练了，周末记得出来晒晒太阳，别在家里霉坏了。”
　　冉安不满地轻哼了一声，推着他的背赶他走：“知道啦知道啦，快去训练吧。”
　　徐疏野被她推着往前走了几步，笑着无奈离开。
　　目送着男生往运动场走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拐角，冉安翘起的嘴角缓缓垂下。
　　如果你只是网友X就好了。
　　周六下午。
　　冉安到了之前和冉民见面的那个餐厅，还是那个座位，只是儒雅的中年男人旁边，多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女性。
　　那老人看上去面容慈祥，一头银色短发带着天生的蓬松，却被打理地十分整齐，看上起精神饱满。微微下陷的眼窝里，深褐色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里透露出几分激动。
　　老人双手交叠在桌上，暗暗地揉搓，像是在为此压抑着自己的激动心情。
　　冉安深呼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朝冉民打了声招呼：“冉教授好。”
　　她又看向旁边的老人，咬了咬唇，说了一句：“您好。”
　　冉奶奶连连应了两声，朝她招呼：“快坐快坐。”
　　等冉安坐下，冉奶奶又赶紧把菜单放到她面前，朝她亲切地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来，你自己点，喜欢什么点什么。”
　　对方的热情让冉安有些手足无措，她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女性长辈。她僵硬地把菜单还给冉奶奶：“还是您来吧，我都吃一点。”
　　“骗人，”冉奶奶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小民说你不喜欢吃鸡蛋，在冬令营的时候还把一个让你吃鸡蛋的小伙子狠狠说了一顿呢。”
　　冉安没想到这种事她都知道，惊讶地看向冉民。
　　冉民笑了笑，为自己辩解：“这可不是我主动要说的，是老人家一直问我关于你的事，我只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她。”
　　冉奶奶把菜单再次放到冉安面前，说：“今天是小民付钱，你别和他客气。”
　　冉安也不再好推辞，硬着头皮点了几个菜，期间还询问了几句，他们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和不喜欢吃的。
　　只是这礼貌性地询问，冉奶奶就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和蔼，这让她更加坐立不安。
　　被闻慧的说法灌输了这么多年，她潜意识里一直以为，奶奶会是个很严肃的人。来之前，她还在信冉民和信闻慧之间摇摆不定，但现在见到这位老人，谁真谁假，什么都明了了。
　　她来的时候刻意避开“奶奶”的称呼，只是潜意识里的抗拒，但对方明显是注意到了这点。和她说话时，至始至终都没有自称“奶奶”，甚至都没有提及这个称呼，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的情绪。
　　在等菜上来的工夫，冉奶奶顺着刚刚的话题，同她开玩笑：“被你说了一顿的那个小伙子，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呀？”
　　冉安面露惊讶，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会问这种……八卦问题的人。
　　没记错的话，她才十六岁吧？才高二吧？这样挑明了讨论恋爱的问题，真的好吗？
　　看出她的震惊似的，冉奶奶开朗地笑了两声：“放心放心，我虽然年纪大，但也得跟上时代不是？这年头，不准早恋那种思想早不时兴了，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找个好孩子一起进步，那是好事。我在小民那看到你们冬令营的大合照，看那小伙子长得还挺俊，挺好。”
　　冉安被她开明的思想震得一愣一愣的，又被她最后一句话说得眼角直抽，心想为什么又是顾嘉远？
　　这时，冉民却先一步帮她否认：“婶，您这次可就猜错了，小顾和冉安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是吗？”冉奶奶惊讶。
　　冉民笑了笑，又看向冉安，问：“上次和你一起来见我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没来？”
　　冉安下意识回答：“我没告诉他。”
　　说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是问了个什么问题，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冉民，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你、你怎么知道？”
　　冉民笑意加深：“你们俩一前一后进来的办法是不错，不过那小伙子看我的目光太招眼。”
　　他顿了一下，又说：“之前在机场给我们拍照的也是他吧？当时那眼神就好像恨不得要把我打一顿。”
　　冉安：“……”
　　冉奶奶不知道这事，现在还在状况之外：“你们俩瞒着我在打什么谜语呢？”
　　冉民笑而不语，只是看着冉安，把话语权交给她。
　　冉安有些拘谨地笑了一下，解释说：“您说的那个男生不是我男朋友。”
　　她顿了一下，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把冉民也不知道的一个信息说出了口：“他是我新继父的弟弟。”
　　闻言，冉奶奶和冉民两人脸上的笑皆是一顿。
　　沉默了几秒后，冉奶奶叹了口气：“早些年，刚得知国泰离开那会儿，我们也有和你妈妈联系，其实她和国泰的感情，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要是重来一次……唉。”
　　老人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如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再惋惜也改变不了什么。后来听说闻慧再婚，有了新家庭，看她从国泰离开的悲伤中走出来了，我们也没再和她有什么联系，毕竟当年是我们反对她和国泰，她恨我们也是应该的。”
　　冉民也说：“这些天，我去问过国泰的一些朋友，他们的说法，和我对你说的略有偏颇。”
　　他说得极其委婉，但冉安还是听懂了。
　　她爸刚去世那会儿，她爸爸的一些朋友来过家里，询问闻慧要不要把她送回冉家，毕竟一个单亲妈妈带着女儿会十分不容易。但都被闻慧拒绝了，甚至有一次吵了起来，她那时还小，被闻慧关在房间里不准出来，听不懂很多内容，只隐隐听到闻慧哭着说了一句“求求你们别逼我，我只有安安了”。
　　也是从那时起，她觉得闻慧很可怜，也认定可怜的闻慧真的很爱她，所以她便不再向闻慧去问关于爷爷奶奶的事。
　　但是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她的信念慢慢动摇了。
　　前不久又从冉民那听到不同的说法，她小时候的信念，彻底崩塌。
　　闻慧不爱她，闻慧只爱冉国泰。
　　冉安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坐在她对面的老人扶着桌子站起来，走到她旁边坐下：“这些年委屈你了。”
　　老人饱经风霜的手覆在她手上，掌心里布满老茧，触感粗糙，却格外温暖。
　　冉安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咬着唇，压抑着情绪：“没有。”
　　冉奶奶又说：“你爸爸去世后，我和老头子就去了国外，在国外生活，老头子也很想见你，但身体不好，遭不住飞机的折腾，这次没能来。他让我一定要问你，愿不愿意去看看他，和我们一起住。”
　　冉安猛然抬起头，有些愣：“什、什么意思？”
　　冉奶奶目光慈祥又悲切地看着她：“你妈妈现在一直结婚离婚，让你跟着她奔波，这样下去对你的成长很不好，小民说你很喜欢摄影，我在国外也认识一个摄影大师，你可以跟着他学习。”
　　老人的话像是一桶水，泼进了她现有生活的湖里，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千层浪。
　　她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生活的平衡最终还是被打破，就要扰得她不得安宁。
　　冉安张了张嘴，半天却只僵硬地说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国外……”
　　冉奶奶也没逼她，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多考虑考虑吧。”


第71章　
　　【71】
　　篮球赛这件事；　冉安并没有很关注；　自从周末和冉民他们见过面后；　她就有些心神不宁；　更没心思去关心其他事。
　　直到篮球赛当天，陈真怡拉着她要去球场，被她拒绝后，陈真怡一脸不满：“你真不去啊？你同桌今天也要上场呢。”
　　冉安一愣：“什么？”
　　陈真怡说：“徐疏野是替补啊，篮球队教练实在没找到人，把田径队的几个拉过来当替补……哎冉安你等等我啊，你跑那么快干嘛？！”
　　没等陈真怡把话说完；　冉安拔腿就往体育馆的方向跑。
　　不是说江教练不让他去吗？
　　不是说他不会去比赛吗？
　　这个骗子！
　　体育馆里已经坐满了人，都是骄阳和二中的学生，两边的校篮球队都有各自学校的风云人物，甚至有人夸张地举着写着谁谁谁名字的牌子。
　　冉安一路跑到体育馆，已是气喘吁吁，弯腰撑着大腿猛喘了几口气，来不及休息，就立马往场内走。
　　在她找寻的时候；　体育馆里的气氛轰然热烈起来；　男生的欢呼女生的尖叫一波高过一波，吵得人脑袋都快炸裂。
　　冉安停下脚步；　朝他们尖叫的方向看过去。
　　骄阳中学的队员，穿着黑色的球服，列着队从入场口缓缓走进场内。
　　因为场上的那个男生；　不只是骄阳本校的女生，就连对手学校的二中，都为他疯狂地尖叫，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
　　“徐疏野！徐疏野！徐疏野！”
　　冉安的身边，还有几个二中女生在激动议论。
　　“没想到徐疏野竟然也会参加篮球赛，有生之年真是值了！”
　　“呜呜呜呜我只听说过他很帅，但没想到本人比我想象的更帅！”
　　“话说我们这样真的好吗？他可是骄阳的啊，我们的对手。”
　　“管他呢，帅就够了！”
　　“说得对，我又不是给骄阳加油，是给我老公加油！”
　　“啊啊啊啊徐疏野！”
　　……
　　冉安：“……”
　　激动又细碎的尖叫声尽数传到冉安耳里，让她眼角直抽。
　　想起正事，她赶紧朝球场走过去，但却因为球场与观众席的隔离区，根本挨不到球场边缘。
　　“徐疏野！”
　　她试着大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却完全被周围人的尖叫声盖住，悄无声息地淹没在其中。
　　冉安又急又气，恨不得爬过围栏，冲到球场上把他拉下来，可是身上的着装让她有心无力。
　　骄阳这该死的校服短裙！
　　正当她恨恨咬牙之时，场上的男生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朝这边的方向看过来。
　　看到女生一脸急躁又愤怒的表情，徐疏野顿了一下，朝她那边小跑过去，一撑围栏，从球场内轻快地跳了出来，稳稳落在观众席与球场之间的隔离区内。
　　这一动作，又是惹得这边的女生更激动地尖叫。
　　徐疏野目光落在观众席前排的冉安身上，朝她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冉安紧紧盯着他，声音发沉：“你怎么在这？”
　　“临时顶替，”徐疏野说：“我队友突然有事，让我代他。”
　　“你们队就没有其他人了吗？骄阳这么多会打篮球的，为什么偏偏要你上？”冉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语气里的怒火。
　　再和吴善碰上，以他的脾气，两个人再打一架怎么办？
　　要是比赛中受伤了怎么办？
　　他不知道他自己的田联赛也快了吗！
　　冉安抓住徐疏野的手臂，语气不容置喙：“你下来。”
　　徐疏野还没有说什么，场内的欢呼声又重新高亢。
　　两人同时朝场内看去，二中的队员，也依次从入场口进场。在那队人之间，有个异常熟悉、也是冉安最怕看到的面孔。
　　徐疏野转过头，看向女生，问：“是因为吴善吗？”
　　冉安把唇咬得发白，没有说话。
　　感受到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有些抖，徐疏野抬起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我知道这是打球，不是打架，我有分寸，而且我是替补，不一定上场。”
　　冉安紧咬着唇，眼眶微微发红，却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手。
　　“乖。”徐疏野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
　　然后转过身，将视线落在场上的吴善身上，在身后女生看不到的角度里，他薄唇一抿，眼神瞬间沉下。
　　这次比赛，确实是临时替补。
　　只不过是他主动找上篮球队教练，让他上场。
　　几天前，李豹给他打了个电话。
　　李豹在电话那边支支吾吾：“野哥，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这事儿，想了几天，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得让你知道，毕竟冉妹现在是你女朋友。”
　　半天说不到重点，徐疏野差点把电话一挂，最后一句听到与冉安有关，他眉心一皱：“有屁快放。”
　　李豹说：“上次欺负冉妹，被你打的那个男的你还记得吧？他叫吴善，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很阴险的转学生。我感觉他和冉妹是互相认识的，那混蛋一上来就叫哥哥妹妹的叫，还说和冉妹一起住过，说什么一年没见就生疏了之类的话。”
　　徐疏野当即沉了脸。
　　“一年”这个时间，或许别人不知道，但徐疏野清楚得狠，一年前的冉安，是个什么模样。
　　刚认识冉安的那几个月，小姑娘的情绪时常在崩溃边缘，却并没有和他说具体原因，只说和妈妈吵架。她和吴善之间的联系，又恰恰是那个时间点。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一定与吴善有关。
　　徐疏野冷着声音：“继续说。”
　　李豹也说着来气了：“这小子整个就一猥琐男，对冉妹说的话也特别下流，那完全就是性骚扰了，真的是揍一顿都出不来气！”
　　李豹没勇气那那些原话转述出来，但也足以让徐疏野出离愤怒。
　　徐疏野走上球场，视线一直紧盯着吴善。
　　吴善也看到了他，脸色稍稍一变，目光瞥见他身后方向，观众席上的某个女生，又很快露出了一抹极具讽刺的笑。
　　徐疏野是替补，暂时不用上场，在替补席上观看。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场，双方队员在场上运球奔跑。
　　骄阳这边，现在在场上的几个人，两个是篮球队的正选，食物中毒相对没那么严重，到今天恢复得也都差不多，其他几个，是篮球队教练找来的曾经在篮球队待过、后来因为高三学习任务重或者其他各种事退出的前队员。
　　虽然是临时凑齐的人，但都有过在篮球队训练的经验，再加上前几天加训磨合，配合得还算默契，一时间，进球分数与二中不相上下。
　　然而，比赛正火热时，吴善与队友对了个眼神，二中立马换了个策略，从进攻转为人盯人的紧逼防守。
　　紧逼防守是在贴近对手，不断运用攻击性动作，威胁对方的运球的安全，阻挠对方去接球。
　　这本身是正常操作，但二中几人在紧逼防守时，在裁判看不到的角度故意做小动作，直接攻击对方的身体，趁对方吃痛自卫那几秒，将球夺过。
　　场外的骄阳学生开始起哄，大声让裁判判犯规。
　　然而二中的人明显是把这种操作练得炉火纯青，有效规避了犯规标准，去攻击对手。
　　场上局势急转直下，场外不服气的呼声也越来越大。
　　“你们二中怎么打球的！”
　　“他妈的裁判你眼瞎吗！他们明明犯规了啊！”
　　在这起哄声里，二中后卫再次接近正在运球的骄阳队员，在错位防守时，对方被他的脚下动作别住脚踝，重重摔倒在地，抱着脚踝吃痛叫出声。
　　裁判吹哨，判定犯规，但骄阳这边的损伤已经不可逆。
　　场外观众已经义愤填膺站起来了，仿佛下一秒就要爬过围栏冲进球场。
　　徐疏野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在吴善身上，也捕捉到吴善与队友交换眼神的动作。
　　二中的人知道骄阳这边篮球队出了状况，现在是临时组成的新队伍，上半场的比赛，骄阳与二中不相上下，是二中的人故意为之。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想在上半场拿到什么优势，而是一直在观察骄阳这边，谁是主心骨。
　　只可惜，他们猜错了。
　　真正的主心骨，等的就是换人的这一刻。
　　原本篮球队教练是要让徐疏野直接当正选，马上上场。但徐疏野从李豹那边了解到，二中今年篮球队大换血，和去年的打法完全不一样，去年的二中，打法还没有这么脏。
　　徐疏野主动提出做替补，不是为了应付怕他受伤影响田联赛的江教练，也不是为了安抚冉安，而是为了先在场外把对方的打法摸清楚。
　　他一开始，就决心要上场的。
　　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被二中队员攻击受伤的骄阳队员被搀扶着下场，徐疏野从座位上站起身。
　　两人擦肩而过时，受伤的男生出声提醒：“注意点他们的14号，这人很阴。”
　　14号，就是吴善。
　　徐疏野盯着吴善的方向，眼神锋利地冷笑一声：“我就是冲着他来的。”


第72章　
　　【72】
　　因为徐疏野的上场；　场外的观众席上一片骚动。
　　仿佛已经狠狠打败二中那些阴险的球手一般；　所有人都异常激动。
　　“徐疏野终于要上场了！”
　　“看那些混蛋还怎么耍小动作！”
　　“让我们校霸狠狠治他们一顿！”
　　“可是这是打球不是打架；　他真的行吗？”
　　“你这话认真的吗？徐疏野打球和打架一样牛的好吗！”
　　“我高一和他一个班；　他被篮球队那些人堵了快一个学期，要他加入篮球队。”
　　“后来见识到他打架，就没人敢去找他了。”
　　“校霸牛逼！徐疏野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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