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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魔术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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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公里外，有人在接应慕银眉。他小心在水下潜行，同时双眼依然向岸边扫描着。他怕那女子能察觉他的动向，如果沿河岸追来就不好办了。慕银眉不是觉得自己会打不过那女子，虽然她也很强悍，但慕银眉敏锐地察觉到，她并非修行者，终归挡不住青龙枪的一击。
对于天生的异能者和修武者，慕银眉还没放在心上。这次因为事发仓促，否则他可以用幻术轻易摆脱对方的追踪。
河水被隔绝在气泡之外，慕银眉小心运用神力，控制着气泡在水中的深度。这样的潜行速度是很快的，2公里的距离，不到1分钟的时间就到了。河水不算多么清澈，不过慕银眉有红外线隐型眼镜，他可以看到岸边并没有什么人类活动的迹象，只停了一辆没有熄火的汽车。
他钻出水面，来到那辆出租车边，拉开后门。后坐上放着一个银色的箱子，就是这辆车了。慕银眉坐了上去，对司机道：“可以走了。”
司机什么都没有问，将汽车悄悄地驶离河岸。
慕银眉打开银色的箱子，里面是自己的羽衣。他脱下身上的外套，看了一眼后面的那个弹孔，觉得后背还在隐隐做痛。他有点后悔在房间内没直接给那女子一枪，做这行怎么可以心软？
第二章：第一次任务（下）
慕银眉仔细回想这次任务的过程，看自己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他确定自己进入那幢房子的时候没有目击者，唯一看到自己的人，就是那个要劫持廖成安的女子。
可她看到的是自己化装后的样子，比戴了人皮面具还呆板。慕银眉对着车窗照了一下自己的相貌，简直就是个半死不活的中年人，一看就事业失败，家庭破裂。琴裳真有水准，这样的形象放在这个城区，掉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自己向楼上奔跑的时候使用了风行术，这只是家传的一点小把戏，看上去和普通的腾挪术没什么区别。
再就是进入房间，自己一直在天花板上，身体一直没有舒展开来过，所以那女子也没法准确知道自己身高。至于指纹，慕银眉从来不会留下，只需要在手指肚上覆盖一层空气，他接触过的东西就连油脂都不会沾染上半分。
自己开了两枪，按照廖成安死亡的速度来看，第二枪也打中了他的身体，也就是说，慕银眉没有留下子弹。
唯一留下的，就是走廊内那两个麻醉炸弹，不过那炸弹是日本货，最近常在中东地带使用，黑市里到处都买得到，是便宜货。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城市突破者肃然比较难买，但也完全和国内扯不上关系。唯一麻烦的是，自己和那女子在街头对射的情形可能被路上的监视器拍摄下来。如果法国警察办事效率真的够快的话，现在这段录象已经被调出来了，再让琴裳入侵交通部门资料库都来不及。
真是麻烦的女人！如果不是那女子纠缠自己不放，这次任务虽然有意外，但也算是完美。况且，那女子和她的同伙肯定成了替罪羊，法国警察怎么查也不会查到自己身上来。
如果她被警察抓住，那就麻烦了。不过慕银眉想想她在街头抱着机枪奔跑的样子，还是确定，这世界上能抓住她的警察还真不太多。
可是防患未然，自己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处理。如果有可能，还是让康斯坦丁把她解决掉吧。
慕银眉摸出那女子用来投掷他的匕首，匕首沉甸甸的，表面有黑色的喷碳涂层，单刃，有隆起的刀脊，无血槽。这样的设计比较少见，应该是特制的，这种设计很方便投掷，但是格斗时的杀伤力会略微降低。但这匕首很锋利，即使没有血槽，也会给对手造成巨大的伤害。
慕银眉目光凝聚，仔细观察匕首的刃，更加确定了这点。匕首的刃口没有光泽，如果放在放大镜下就可以看出，刃口上布满了逆向的锯齿。这种设计，如果加上使用者的手法，会给血管造成难以愈合的伤害。
真是杀人的利器！
“停车！”
慕银眉心生警觉，这种感觉不来自任何以前的经验，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他心里。司机没问为什么，直接踩下刹车，慕银眉下车，拍了拍车门，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汽车迅速启动，拐进了另外一条街。
他大爷的，比机器人还听话。慕银眉转身走进一家酒吧，熟门熟路地进了洗手间，用纸巾沾了点水，擦了擦脸，又擦去眉角一丝黑色，眉毛看起来略短了点，和方才已经大大的不同，脸色也略微红润了一点。
从后门离开，慕银眉见巷子里无人，直接贴着墙爬上屋顶。四周看了看，慕银眉把口中含着的一口水喷了出去，以他为中心，屋顶上起了稀薄的雾气，能见度已经非常的低了。他这才向空中跳起，展开羽衣的翅膀，尽力高飞。
在高空向下俯瞰，慕银眉果然发现，有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堵在酒吧的门口。这种地方，很少会来这种汽车。慕银眉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测还是对的，对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跟上了自己。
在高空飞行的感觉非常好，慕银眉轻松的控制着气流，免得刺激到自己的眼睛。他一路向下看去，还发现离开巴黎的公路都设有路障，警察在检查过往的车辆。
看来自己天生就是做特工的材料，做这行，运气和预感都十分重要。慕银眉仔细回味着方才产生危机感的那个瞬间，仿佛抓住了什么，但思维又一下子跳开了，无法确定。
这种预知危险的能力在修行者中并不罕见，这种能力最强的是占卜师，其次是巫师。慕银眉确信，是《太虚洞天》让自己拥有了这种能力，神诀恰好相反，修神者才不怕什么危险，有什么挡在他们路上的，修神者都会直接踩着过去。
一离开市区，慕银眉尽力提高速度，向家中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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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北城，国家发展局。
萧汉杰看了看手中刚打出的报告，对眼前的年轻人道：“你确定他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王虎是最好的追踪者，前两组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不见的。”
萧汉杰笑了，道：“好了，我知道了。”
他很满意，这次的任务虽然简单，却是个测试。如果慕银眉无法通过测试，也许萧汉杰会安排他走另外一条道路，不过现在好了，慕银眉非常合格，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按照这样的发展，也许这个孩子会很快的成长起来。
“叫胡天来，告诉他有任务了。”
“是。”
年轻人点头，退出了萧汉杰的办公室。他的手心里全是汗，头儿的威压最近怎么增加的这么厉害？连自己也承受得很辛苦。
年轻人离开了房间，萧汉杰这才轻轻地咳嗽起来，他用手捂住嘴，这才没发出太大的声音。放开手，他默然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血丝，轻蔑地笑了。
修武者注定不能和天抗争吗？自己还能为这个国家服务几年呢？都是狗屁，死在自己手下的修行者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了，在自己死前，一定要把这个国家的毒瘤拔除干净。无论什么人都别想阻止自己，就是老天爷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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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康呢？让他来见我！”慕银眉冲吴痕大声道，现在他又明白了一点事情，所以忍耐不住。
“还没回来呢。”吴痕根本不在乎慕银眉的态度，反正他不管这些事情，只负责后勤。
“没回来？我看是压根就没去吧？”
“这我可不知道，庄园这么大。”吴痕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很好。”慕银眉笑了，他不是真的想发脾气，毕竟这次任务并不算危险，自己被人耍了也是有原因的，康斯坦丁肯定不会是为了消遣自己。
“本来想给你买辆车的，看你这么懒，估计也喜欢成天在家睡觉，算了吧。”慕银眉的引诱赤裸裸，可吴痕毫无高尚的觉悟，立刻屈服道：“我这就给你找他去。”
只是他没想到康斯坦丁也是一副无辜的样子。
“上面就是这么安排的，每个新人都要测试。”
慕银眉干瞪眼，想不出说什么好。于是他问，“当初你也这样？”
“是。”
“你的任务是什么？”慕银眉没问康斯坦丁是否可以说，不过康斯坦丁也没打算保密，道：“他们把我扔在车臣了，许诺我的一个加强连没有出现，我只好自己杀出来。那是2014年”
“哦？2014！”
“恩。”康斯坦丁坦然点头。
“红色10月？是你干的？”慕银眉知道康斯坦丁不简单，但是没想到那么出名的事情会是这个看上去彬彬有礼的家伙做出来的。当初国际社会还一直谴责俄罗斯政府，原来俄罗斯政府是在替康斯坦丁背黑锅。这么说，自己这次任务也会有人背黑锅了？
慕银眉这才舒坦了点，自己可不想被扔到陷阱里，如果暴露，那自己以后根本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他这样担心不是没道理，如果上头把他卖了，的确可以逼他专心做事，而不是把大多精力都放在自己那在别人看来十分无聊的理想上。
对某些人来说，国家利益就是最大的理想。慕银眉虽然很敬佩这些人，可不代表他也想这么干。如果一定要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一项事业，慕银眉希望自己能一直站在舞台上，给更多的人带去欢乐。
“上面怎么说？”慕银眉想知道自己考核的成绩。
“上面说，这一年你可以专心做你的事情，第一个真正的任务，要等一年以后呢。”
一年的时光做奖励？看来自己做的不错，至少上面那个老家伙比较满意。看到慕银眉的神色，康斯坦丁知道他在想什么，道：“以后你的任务都不会这么简单，而且上面需要你有个比较有名气的身份，来掩护你做的事情。所以这一年，你也要格外的努力才行。”
努力吗？那是当然的，即使你们不要求。慕银眉笑了，从手环内取出那把匕首，扔到康斯坦丁的跟前，道：“你也加把劲，察一察这个人。我要和琴裳出门，回头见。”
“去做什么？”康斯坦丁苦着脸道。
“你可以跟来，不就知道了？”
“算了，我不做灯泡。”康斯坦丁败退。慕银眉和琴裳出门，做的事情在他看来都很弱智，很无聊，逛街买衣服都算是高雅的了。
“很好，你又有进步了。老康，小吴，拜……”
慕银眉扬长而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虽然是上头的意思，自己怎么也得让老康也上一回当，这才能平衡一下心理。
第三章：黄昏（上）
慕银眉只是和琴裳在镇子上闲逛，巴黎的警察同志们在忙。
慕银眉和那个女人在街道上飚车枪战的情形至少有上千的人看到了，最让巴黎的警察同志郁闷的是，这次罪犯动用了重武器，俄罗斯产的最新型号重机枪——P2012。
这种武器可不是在军火黑市上可以买到的，俄罗斯人甚至从来没考虑过把这东西出口，换取他们想要的东西。
一辆汽车被击毁在街上，军火专家到现在也没检查出是什么武器造成的。汽车几乎被炸掉了三分之一，驾驶员已经拼凑不起来了，只能找到几片烧成炭的骨头。
还有件事情让警察同志们焦头烂额，那幢公寓里发生的凶杀案竟然被记者发现，电视台竟然派出直升飞机去录制现场模拟了。仿佛巴黎这个城市安静的太久，大家心里都有一种骚动，渴望着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现在突然有了这么轰动的新闻，舆论一下子就爆发了，控制不住。
太阳就要落山了，天上的直升飞机还在盘旋，一组警察等候在河边，打捞的蛙人已经潜下去很多次了，还没有找到那辆落水的汽车。有狗仔队在天上监督，警察们也不敢表现出倦怠。问题是，这样的工作也许要等到明天才有结果。
“看来要加班了。”一个中年警察无聊地在河边溜达。这个案子惊动了高层，法国虽然没有限期破案这一说，不过警察们的压力也相当的大。这样忙碌的记忆，一直要追溯到9年前巴黎发生的罢工事件。
中年警察是典型的白人形象，有一双蓝眼睛，略微秃顶，大大的鼻子，还有一个腐败的肚子。当然，法国警察的肚子大，说明他们的福利制度好，未必真的是贪污了。
就这么在警戒线内溜达着，有点心不在焉，忽然他很幸运地踩到了一堆狗屎。巴黎的狗和艺术家一样多，就像你不能让每个艺术家都正常一样，你也不能让每条狗都遵守公共卫生秩序。巴黎人踩中狗屎的机会太多了，这个中年警察无奈地左右瞧了瞧，然后把他的皮鞋在地面上用力的蹭了起来。
才蹭了两下，他觉得脚下的土地变得松软，仿佛陷了下去。开始还以为是错觉，直到一只白森森的手骨从泥土中伸出，抓住了他的脚踝，中年警察这才发现，他脚下的这片土地就和翻浆一样，热闹地涌动起来。
正是黄昏，河边的温度还没有下降许多，那白色的手骨显得异常的冰冷。
中年警察吓得心脏仿佛被扼住了，想叫，嗓子里不知道堵住了什么，叫不出来。整条腿的感觉是麻痹，一直延伸到头顶。他这一辈子除了训练，甚至没开过枪，这样刺激的事情，他做梦也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他一定会去教堂感谢上帝。问题是上帝仿佛出国旅游去了，噩梦还在继续，另外一条白森森的手臂破土而出，抓住了他另外一只脚。中年警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拔出配枪，向地面射击起来。
枪声在黄昏里格外刺耳，天上的直升飞机立刻发现了异常。记者同志的心理素质现任很过硬，竟然降低了飞行高度，要看清楚下面发生了什么。
“哪个混蛋开枪！”一个高瘦的警官恼怒地吼着，他以为是哪个初出茅庐的家伙走火了，在这个时候，在记者面前，这样的事情让他十分恼火。循着枪声望去，他下面的话却骂不出来了，他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情形。河边的一块土地上，不知道有多少白色的骨头正在破土而出，仿佛要把地面的一切拉到地狱里去。
河面上翻起一片水花，一个蛙人冒了出来，摘下呼吸器，嘟囔着咒骂：“见鬼了，这季节，河水怎么这么冷？警官，要不明天……”
他的话也没说完，就看到了河岸上那诡异的情形。他不知道是该上岸，还是重新潜回水里，彻底傻掉了。
“救我！”中年警察跌倒在土地上，倒下的瞬间，他终于能说话了，说的是最没有创意的台词，但是很经典。他感觉到手腕也被抓住了，一真彻骨的疼痛传来，手一松，那把手枪也丢了。
“看什么！快把他拉回来！”高瘦的警官拼命的喊着，他自己却冲向警车，开通警用电台，大声喊道：“总部，这里是ａ组，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电台里一个女接线员的声音道：“ａ组？雅克啊，整个巴黎的警察都派出去了，你那里还缺人 ？＇炫书…fsktxt＇”
“我不管你他妈的派谁来，我要装甲车！我要装甲部队！情况紧急！”这个叫雅克的警官几乎喊哑了嗓子。那边这才听出不对劲，道：“报告你的方位。”
“去他吗的方位，这里是ａ组现场，我要求封锁整个14区。立刻！”
这时候，警察们已经勉强镇定下来，两个警察去拉中年警察的手臂，一个黑人警察取了一根警棍，其敲冒出土地的那些白骨。
实际上，这些骨头除了力量很大以外，并没有那么可怕。警棍是橡皮包铅的，打在骨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听上去不那么悦耳，不过很有效。黑人警察几下就把抓着中年警察的那些手臂都打断了。
中年警察被拉出了危险区域，惊魂少定，警察们也看出来，这些骨头只在泥土中可以冲出来，在柏油路上，还没有发现异常。
封锁区外的一幢楼上，两个年轻的亚洲人正在望向河边。脸色白皙的人眼睛细长，神色倨傲，对身边另外一个人道：“怎么动静这么小？你确定魂石粉全都洒下去了？”
“三两，我全都洒上了，不过西方这些东西核咱们那边的不太一样，反应可能慢了点，我估计天黑下来以后，这些警察想拦也拦不住了。”
“你这主意出的很好，那些老家伙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要是按他们的做法，想要打开地下世界的通道，还不得等上十年八年的？”
“师父怎么说？”
“师父？嘿嘿。”白面的年轻人斜了一眼答话的年轻人。答话的年轻人皮肤程健康的小麦颜色，比他看上去多了几分阳刚之气。“师父想什么你会不知道？他老人家已经把巴黎这片地方许给你了吧？”
“师兄你开玩笑了，我这点道行，就算师父有这个意思，我也不敢答应下来的。”
“不敢就好。”这个作师兄的人干笑了一下，他继续观察河边的动静。他的师弟，正是当初在墓园被康斯坦丁殴打的那个人。半年的修养，他的伤看上去已经好了。听师兄笑得诡异，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师兄，咱们魂部九条支脉，如今只剩下四条，力量去了一半还多。如果师父可以把这四路人马都收拢在一起，他是不会亲自管这些俗务的。我太年青……”
他故意不说了，师兄道：“飞在天上的天鹅，总是不如煮熟在锅里的鸭子。”
“师兄教训的是，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如果我能掌握巴黎的事务，不会把你扔回国内的。自己的师弟，总比那几个老家伙的狗让人放心。”说完，他眯缝起眼睛，笑了。
做师弟的心中暗恨，如果不是半年前被打得损失了十几年的道行，自己怎么可能这样忍气吞声？想到殴打他的康斯坦丁，他的心哆嗦了以下，那个人做事简单，冷酷，可比师兄还要狠上几分。也许，那一伙人是自己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狠诚恳地道：“师兄，其实有一件事情，就连师父也不知道。”
“什么事情？”师兄懒洋洋地问。
“那个拥有神环的人，还没有得到神环的承认，现在靠一个人保护着。不过那个人很厉害，当初我就是吃了他的亏。”
师兄的眼睛睁开一线，道：“哦？你能找到他？”
“当然能，就是怕师父知道了责怪。”
“嗯，我知道了，等师父回去了再说，回头肯定有你的好处。”
“谢谢师兄。”
“客气什么？咱们是一家人。以后的日子，靠你的地方还多着那。”
师弟心中暗笑，以后？你能活到那天再说吧。
第三章：黄昏（中）
慕银眉并不知道自己被很多人在算计着，就算知道，他也不放在心上。很多事情，不是靠计划就能解决的，做人更该相信自己。所以当他觉得计划有可能出现事务的时候，就用自己的方式离开了巴黎。
不过他和琴裳逛完了小镇，回到工作的房间看网上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了发生在巴黎的事情。
巴黎新闻网上放出的视频被删除掉了，不过短短的十分钟时间，已经被人下载了不知道多少次。琴裳很容易得到了这短无任何剪辑的东西。
慕银眉惊讶的发现，半年前在地下公墓围攻自己的骷髅们竟然破土而出，来到了地上的世界。
有人捣鬼！慕银眉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从视频上可以看出，当时太阳还没落山，而这些骷髅对阳光相当的讨厌，并且在阳光下脆弱的很。任何生物都有本能，骷髅也不例外。他们违反本能的跑了出来，要么是地下世界待不下去了，要么是有人故意引诱他们出来。
现在天已经黑了，骷髅们的活动已经没有太大的限制，要是他们都跑出来的话……
慕银眉也暗中流汗，是什么人这么疯狂？要是骷髅都跑出来，巴黎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死亡的城市。
事实上，大多的骷髅很脆弱，一个普通的成年人用一根棒子就可以把他们敲得粉碎。但是骷髅中也有强大的，比如那次被自己打倒的铁面人。就算是特种部队，也很难消灭这样的死亡生物。
慕银眉有些发呆，如果骷髅们围攻自己，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是骷髅们似乎喜欢上了地面世界，要占领巴黎，这就麻烦了，这是自己定居的城市，也是理想开始的地方。就算是法国总统想放弃这里，慕银眉都不想。
琴裳见慕银眉发呆，道：“你担心什么？当初祭坛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
“你说，这些骷髅和中国的僵尸有区别吗？”
“区别很大，他们更脆弱，可是数量太多了，除非用核武器，否则杀不完的。”
“那你说，会是七家族把他们放出来的吗？”
“当然不会，七家族拥有整个地下世界的秘密，他们怎么会用自己手里的东西毁灭自己居住的城市！”
“那就是了，除了魂部的人，谁会干这种混帐事情。”
“恩。”慕银眉冷静下来，方才他是关心则乱。现在想想，魂部的人肯定无法得到地下世界的所有秘密，想把所有的骷髅都激活后弄上来，恐怕他们还没这么大的能力。想到这里，他的脑子就没那么僵硬了。对琴裳道：“这件事情，对咱们有好处吗？”
“没有。”
“那坏处呢？”
“也没有。”
“这可不好，我总得干点什么。”
“你还是别惦记那几样东西了。”琴裳自然知道慕银眉想的是什么，建造祭坛的那些金属太让人动心了。如果猜测没错，这样的东西，在地下公墓里不止一处。
“不行，那几根钉子，你研究出什么没有？”
“我最近很忙，都没时间睡觉。”
慕银眉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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