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追着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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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小南。”周桀打断她的话，抬眸看着她，“她算是我后妈。”
　　关小南闻言一愣，而后歪了歪头，疑惑的问：“有法律规定，后妈打人不能报警？”
　　下意思的歪头动作，配上她娇气脸，莫名添了几分俏皮。
　　闻言，周桀忽而笑了一声，“确实没有。”
　　关小南翻了翻白眼，“那你说屁。”她继续给他冰敷，絮絮叨叨道：“就算是亲妈打人也可以报警，后妈算个屁，而且你又没怎么她，她好端端发什么神经？”
　　“……”
　　“还有啊！她说了句什么死不死的，你的生死管她什么事，你自己好好活着不就行了？”
　　“……”
　　“而且你是周桀，是人，又不是谁的东西，哪有说死就死，说扔就扔的？”
　　周桀心脏似是忽而被人揪住，抬眸看着她。
　　关小南感到他的视线，朝他勾唇笑起，“怎么？被南姐感动了？”
　　从未感受过的心脏，此时被人赋予了其他的东西，阵阵心跳传入他的耳畔。
　　周桀盯着她的笑颜，眼眸微沉，“感动。”
　　“那你小心点，南姐的威力很强的。”关小南随后接话，拿着冰袋的手移了移位置，仔细给他敷着。
　　寂静的夜晚，便利店内白炽灯亮着，收银台上煮着关东的咕噜声，窗外间或经过披着夜色的行人，偶尔侧头往里头看，窗边一位少年侧身安静的坐着，而身前的少女正俯身接近他的脸，似是亲吻。
　　熟悉的地点，周桀看着眼前的人，忽而想起国庆放假，他刚从顾家回来的那天。
　　站在街道旁，脑中贯穿着顾家人对他的厌恶和驱逐，还有尹歌对他的辱骂。
　　当时和此时一样的落魄，却又同时让她看见了。
　　那时她先叫住了他，而现在她同样先牵住了他。
　　关小南。
　　我的不堪，你都看见了。
　　如果我什么都告诉你，那—
　　——“你会走吗？”
　　他淡淡的声线传来，关小南听到他的问话一愣，下意识摇了摇头，奇怪的看着他，“我干嘛走，我不会走啊。”
　　她肯定的回答传来，周桀垂头低低笑了一声，而后抬头看着她，眸底微深，启唇，“好。”
　　如果我注定走不出黑暗，那我甘愿如此，但在光明中的你，永远逃不走了，因为你答应了我，不会离开。
　　所以即使我要坠入深渊地狱，那我也会拉着你，一起下坠。
　　关小南。
　　这是你答应我的。
　　逃不掉了。
　　看着他突然的笑意，还有听到他莫名其妙的话，关小南忽而觉得背后一凉，揉了揉他的头，“你被打傻了？”
　　周桀拿下她拨弄自己脑袋的手，起身牵着她的手，随意道了句，“回去了。”
　　她看着他的视线瞬时变高，心内啧了一声，真想让他一辈子坐在凳子上。
　　两人走出便利店，关小南手里还拿着冰袋，刚想玩玩，扯动另外一只手的时候，忽而一顿。
　　低头看去，自己的手正被他牵着，而且还是十指相扣的那种！！！
　　关小南一愣，出声提醒他，“你——”
　　“嘀——！嘀——！”
　　路边经过车子的鸣笛声猛地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周桀拉着她停在路边，给车让行，关小南站在一旁就静静地盯着两人的手。
　　他是没感觉的吗？
　　她的手就这么被他牵着诶？
　　难道她手的感觉像空气？！
　　该不会他开窍了？
　　无数想法冒出，她纠结了半天还未没问出口，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门口。
　　周桀见她一直站在门口没动，扫了她一眼，“没带房卡？”
　　“哦，我有带。”关小南从衣兜内拿出，抬头准备问声晚安的，却注意到他脸颊还有是点红，皱了皱眉，“你回去把毛巾用冷水浸湿，再敷一下脸吧。”
　　周桀随意应了一声，伸手刷卡打开门，关小南见此也开门进去，朝他挥了挥手，“晚安，如果有什么事，随时找南姐啊。”
　　然而回应她的是他的关门声。
　　关小南：“……”
　　刚才牵牵小手的人是鬼吧。
　　…
　　回到房间，吴婷婷看见她回来了，顿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晚上不回来了。”
　　关小南疑惑的看她：“我不回来干嘛？”
　　“没，只是我以为，那我先去洗澡了。”
　　关小南趴在床上，随意摆了摆手，“嗯，去吧。”
　　吴婷婷抱着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浴室，可床上的人忽而出声唤住她，“吴婷婷，我问你个事。”
　　关小南抬起头看着她，“我问你，如果你家里人对你说了。”她顿了几秒，似是在想什么，良久，抬眸开口，“让你去死的话，你会怎么样？”
　　吴婷婷闻言愣住，见她的表情像是挺认真的，抱着衣服似思虑了一番，“我想不出来。”
　　关小南长叹了一口气，“行吧，我也想不出来。”言罢，朝她挥手，“去洗澡吧。”
　　吴婷婷点了点头，准备转身走时，可能是觉得这问题有点奇怪，侧头有点担心的看着她。
　　关小南对着那眼神，失笑道：“好啦，去洗澡吧，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真的？”
　　“真的，不是我。”
　　……
　　而是周桀。
　　——“能死就死在外面。“
　　想起这道阴冷的声线，尹歌说的话，当时的她直接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那大妈居然能对一个少年说出这样的话，残忍的词，死。
　　更让她惊讶的是周桀对她的态度。
　　完全是不抵抗，任由她对他的讽刺和辱骂。
　　习惯的，就像本能。
　　麻木。
　　在便利店时，窗边沉寂的少年，垂眸说出疼的一瞬间。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应该有什么感觉，但她对当时的那个少年只有满满的心疼。
　　……
　　关小南躺在床上，抬手遮着眼，回想当时的画面，心内默念。
　　周桀。
　　我不会走。
　　所以，你不要这么悲伤。


第44章　四十四天
　　“周桀，小姑娘好骗吗？”
　　手机内刺耳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尹歌没听见他的回答，挑了挑眉，“没话说？”
　　周桀站在阳台外，仰头看着那漆黑的夜，薄唇微唇，唤了一声：“尹歌。”
　　他看着半空中的星星，“你不累吗？”
　　电话那头一顿，愣了几秒没开口，周桀先出声打断她，“给顾泽立带句话。”
　　“我姓周，不姓顾。”周桀垂眸，平淡的声线。
　　尹歌闻言，忽而大笑了起来，尖锐的笑声伴随着话语传来。
　　“周桀，你默默无闻了十八年，现在倒想着认祖归宗了？是因为那个小姑娘？”
　　周桀没在乎她的讽刺，平静带着耐心继续开口，“还有告诉他，逼死尹晗的人，是他，不是我。”
　　听到他话中的人名，尹歌似是受了什么刺激，猛地尖叫一声，“你闭嘴！周桀，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有本事敢和那女生说你就是个——”
　　尖锐刺耳的话，在寂静的夜里异常的突出，又有些惊悚。
　　周桀随手按断通话，话筒里的声音戛然而止，之后随即将尹歌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阳台的风有点大，屋内的人还在玩游戏，紧闭着的门削弱了里头的声音，只剩几声呼叫声。
　　暗角处放置着一张靠椅，周桀慢步走去，坐下而后深陷其中。
　　想起刚才尹歌不顾形象的尖叫，周桀觉得挺好笑的，逼着他逼了十八年，每天都恨不得他死，可是他却依旧还活着，好好的活着。
　　但尹歌倒也挺可怜的，希望的事好像从来没有实现过，不论是家庭，婚姻还是爱情。
　　比他还要可悲。
　　“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
　　突如其来的歌声，打断了他的思虑，微微侧头往声源方向看去。
　　关小南趴在阳台边上，看着对面的人，挥了挥手，“帅哥，睡不着吗？”
　　幽暗的灯光中，半空中挥动的手臂，纤细修长，白的耀眼，她似是刚洗完澡，漆黑的发尾还带着水滴，素净的脸颊浅笑着，漆黑的眼内隐约透着狡黠。
　　周桀先移开目光，微微皱眉，“回去擦干头发。”
　　两人的阳台隔着不远，关小南听见他的声音，轻啧一声，“周哥，这月黑风高的夜晚，还有看看我们俩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你就没点其他想法？”
　　听着她不正经的话，周桀瞥一眼她，“你的脑子每天都在想什么？”
　　关小南闻言给了他一个微笑，“想属于我们俩的事。”
　　说完，她忽而想起晚上他主动牵着她的手那事，看着他，双眸微眯，“周桀，我问你个事。”
　　周桀看着她有些严肃的表情，心内忽而有些微颤，眼皮抬起看她，眼神示意她问。
　　关小南抬手指向他，“晚上我们都牵牵小手了，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周桀：“……”
　　见他没说话，关小南连忙开口，“不是，这也算肌肤之亲了吧，要放在古代，你可是要娶我的！”
　　“……”
　　“好吧，这娶就算了，但是你就是占我便宜了！”
　　“……”
　　关小南见他还没反应，有些怒了，“我靠！连女朋友名份，你都不打算给我？你是渣男吧！”
　　听着她话里的词，周桀抬眸看去，“不许说脏话。”
　　关小南：“……”
　　您是十大好青年吗？
　　“周桀，我话就撂这儿了，晚上你不给我说法，就不准回去！”关小南瞪眼看着他，威胁道：“而且我帮你骂了那个大妈呢！”
　　话音落下，两人皆是一顿。
　　听她提到这儿，周桀想起晚上她看到的事，停了几秒后抬头看着她，关小南对上他那双暗眸，隐约觉得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不是她想听到的，瞬时扭头不看他，“啊”了一声，转身往后走，“好冷，好冷，我先回去了。”
　　之前信誓旦旦说不走的人，现在却急忙往外跑，周桀无言看着她，手心微蜷。
　　“害怕吗？”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关小南脚步一顿，站定在原地，叹了口气，“周桀，不说也可以的。”
　　她转身看着对面的人，他隐匿在暗处，低垂着眼睑，轮廓线条带着冰冷，惨白的有些吓人。
　　“我不问，你也可以不说。”她轻笑道：“毕竟我们周哥可是大佬，大佬总有那么一些秘密，不是吗？”
　　轻佻的语气，明明那么的不正经，却在无声告诉他。
　　她不害怕，也不在意他的所有。
　　只是因为他是周桀。
　　此时活生生的在她面前的人。
　　那些无关的人，事，过往，和她都没有关系。
　　周桀轻笑了一声，而后抬眸看着她，眸底折着细碎的光，“不要后悔，关小南。”
　　我所有的肮脏和不堪。
　　什么都不要后悔。
　　关小南歪了歪头，扯了扯嘴角一笑，“我南姐，不在怕的。”
　　远处的灯光照射来，幽暗不明，可是周桀忘不了那天她的笑颜，带着轻蔑和自傲，就像鲜明的色彩，泼洒在他的空白世界，个性张扬。
　　炽热，滚烫。
　　一直灼烧着他的心。
　　直至永远。
　　…
　　期中考的成绩在关小南去Z市的时候已经贴出了，但分班情况还没出。
　　关小南选了理科，萧洁问她为什么，她当时想了想回复，“近水楼台先得月。”
　　萧洁：“啥？”
　　“周桀，这人肯定会选理，我们班同班是百分之百的事，你看都同班了，这谈恋爱的事肯定八/九不离十了！”
　　那天她是这么说的。
　　但是学校的安排永远让人窒息。
　　关小南从Z市回来那天早上，一出门就瞧见了周桀，她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抬头飞速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一连做了好几下，不让人注意都不行。
　　周桀看着她的小眼神，微微皱眉，“你眼睛抽筋了？”
　　关小南：“？？？”
　　感情就她一个人在别扭？
　　不是？昨晚难道不是他们俩倾诉情意？
　　是她一个人误会了？
　　关小南低头走着，越想越奇怪，一路上一直揪着手指，有些烦躁的小声嘟囔着：“骗子，欺骗感情的小偷，我的小心心被狗吃了……”
　　絮絮叨叨的话一直响起，周桀在一旁听着，垂下头，掩着自己微勾的嘴角，再次抬头的时候依旧面无表情，侧头扫了她一眼，“别小声嘀咕。”
　　关小南听着他斥责的声音，顿时怒气上头，抬头瞪着他，咬牙出声，“渣男！”
　　周桀：“……”
　　身后的其他人：“……”
　　啥？
　　周哥是渣男？
　　在回程的车上，关小南沉着脸不说话，周桀依旧低头看书没理她，任由她一直生着闷气。
　　关小南当场就把周桀的微信名改成了渣男，到H市后，她直接打的回了家。
　　屋内奶奶听见开门声，从厨房内转身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回来啦。”
　　关小南点了点头，“我回来了。”
　　奶奶端着菜放在桌上，瞧见她看着一脸生气样，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比赛没比好？”
　　“不是，我没生气！”关小南赌气道。
　　奶奶闻言好笑的看着她，“行，没生气就没生气。”而后拍了拍她的手，催着她道：“没事的话，就赶紧去洗手吃饭！”
　　关小南：“……”
　　奶奶，你变了。
　　吃完午饭，要照常去学校上课，萧洁那人瞧见她走进教室，连忙给了她一个熊抱，“哎哟，我们家南姐终于回来了！”
　　关小南抵着她的拥抱，有些嫌弃：“啧，滚开，你这个充满酸臭味的人。”
　　萧洁：“啥玩意儿？”
　　关小南走会自己位置，边放包边回答她，“恋爱的酸臭味。”
　　“滚！”骂完她，突然发现她怎么好端端说起恋爱这事，萧洁连忙坐下戳了戳她的手臂，“诶？你不是和周桀一起去Z市的吗？”
　　“呵。”关小南轻斥一声，“你现在别给我提他。”
　　萧洁：“干嘛？他怎么你了？”问完，又觉得不对，她连忙改口，“不对，是你怎么他了？”
　　关小南给她投了个白眼，“你确定是我怎么他了？”
　　萧洁：“周桀不是看不上你吗？除了你怎么他，他怎么对你干嘛？”
　　关小南闻言低吼了一声，“他就是怎么我了！”
　　萧洁闻言一愣，门外从厕所回来的何执瞧见位置上的关小南，眉梢一挑，“哎哟，小老弟，回来了啊！”
　　关小南懒得见他，直接冷眼看去，何执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侧头看着萧洁问：“这人怎么了？”
　　萧洁无声朝他念了个名字。
　　何执看着她的嘴型，念出那个名字，“周桀？”
　　萧洁无语的看着他，而何执忽而想起一事，扭头看着关小南，“诶，你不是要追人家的吗？最近怎么样啊？”
　　不提还好，被他这样一提醒，关小南忽而冷笑了一声，“老子不追他了。”
　　她的声音不小，班上的人听着这句话，瞬间顿住。
　　何执也愣住了，回神后开口问她：“什么？”
　　关小南看着他一字一句，重复一遍，“我说，我！不！追！周！桀！了。”
　　“……”
　　四周有些寂静，直至上课铃打破了僵局。
　　钟旭也是刚回来，拿着一叠纸走进班级，迈入门内的一瞬间觉得班上的气氛有些奇怪。
　　平常吵得不可开交，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他站在讲台上，有些奇怪的扫视了一圈，想着难道是知道他今天要公布的事情了？
　　钟旭拿着纸，清咳了一声，“各位同学，大家期待已久的分班名单已经出来了，每组一张大家传阅看看啊！”
　　他给每组分了几张，站在上头开口道：“之前大家应该都有听到了会有好坏班的事吧，原本是这样的，但是！”
　　钟旭露出了笑容，“经过校领导的思考后，我们最终采取平行班的方式进行分班！为这结果，来，大家鼓掌！”
　　“哇哦！”伴随着啪啪啪啪啪声响起，鼓掌声有些响，关小南这组的纸张刚好传到了她的手里。
　　她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班级。
　　一班。
　　衣兜内的手机一震，她拿出随意看了眼，是李佑智：【南姐！你几班？我二班啊？！】
　　她手指打了个一的数字，还没点发送，手机又一震，界面内弹出他的信息。
　　——【周哥和我同班啊。】
　　关小南：“……”
　　关小南：？


第45章　四十五天
　　【特大消息！我们班南姐不追周桀了！】
　　1楼：【我擦？！我一刷就刷到这儿！】
　　楼主：【你们听我细细道来，今天南姐从Z市回来了，然后我注意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等她坐到位置上的时候，南姐的闺蜜和基友走上来聊天，之后我耳朵很灵敏的听到了周哥的大名，还没怎么理解，下一秒就听见南姐对着她的基友直接大喊了一声，老子不追周桀了！！！】
　　3楼：【真的假的！】
　　4楼：【这么快就放弃了？】
　　……
　　30楼：【难道在Z市发生了什么事？】
　　31楼：【诶，楼上的人真相了！】
　　32楼：【我也分一下瓜，我同桌是同行去Z市的人，他说早上回来的时候南姐和周哥两个人好像吵架了，一路上没说一句话，而且出门的时候他们都听到了南姐骂周哥渣男！】
　　33楼：【？？？】
　　34楼：【？？？】
　　35楼：【渣男？不会吧！】
　　36楼：【难道两个人……】
　　37楼：【楼上收起你的黄色画面！请不要歪楼！】
　　38楼：【不是，这真的很让人怀疑！好端端的南姐怎么就不追了呢？隔壁那告白贴还挂在那儿呢！】
　　……
　　56楼：【各位！我同桌给我看了个劲爆照片！】
　　57楼：【请看！还有别赞我！我和我同桌都不想死！jpg。】
　　58楼：【……】
　　59楼：【对不起，我是柠檬精！】
　　60楼：【对不起，我是酸菜精！】
　　61楼：【今日VC补充完毕。】
　　……
　　李佑智不想听课，刚才给南姐发信息，她不知道在干什么都没有回复。
　　他无聊刷着手机，不小心点开了贴吧，刷新界面后看着界面内弹出的第一条，挑了挑眉看了眼身旁刚回来的周桀。
　　“周哥，在Z市和南姐过得怎么样啊？”
　　周桀懒得理他，却听他提到关小南，难得瞥了他一眼，李佑智对着他眼神，正要开口说话，下课铃声却响了起来。
　　“好，下课！”
　　讲台上的老师道了句，拿着教材走出前门，安静的教室瞬时变得喧闹。
　　而有些人纷纷扭头看了眼后座上的周桀，李佑智忽而脑子一转，扭头对隔壁组的张能开口，“诶，听说五班的关小南不追周桀了，你怎么看？”
　　话语落下，坐在他四周的人皆是一顿，而他身旁人，放书的动作停了几秒。
　　张能也愣了几秒，看着他的视线稍稍一抬，望向他的身后，而后视线一低，盯着他，微笑。
　　李佑智对着他这微笑，眼神奇怪的问：“干嘛不说话。”
　　张能：“哦，刚才周桀冷着脸出去了。”
　　“……”
　　？？？
　　张能看着他的神情，“你从哪儿知道关小南不追周桀了？”
　　李佑智现在很好奇周桀会去哪儿，听到他的话，随手将手机塞到他手里，然后留了句“你自己看！”随即，起身往门外走。
　　张能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跑出去了，无奈摇了摇头，低头看着手机上的信息。
　　他随意看了眼，指尖往下一划，页面停在了一张照片上，他手一抖，点开了。
　　照片内好像是在车厢内，穿着黑色短袖的少年坐在位置上，右手肘搭在扶手上，撑着头侧低着，视线下垂似是在看书，而他的左肩上靠着一个脑袋，头扣一顶帽子，遮着大半张脸，只露出那人白皙的肌肤，唇，下颚。
　　若隐若现的美感。
　　张能视线下移，看着底下的评论，眼皮一抽。
　　周桀去Z市，是去谈恋爱的吧？
　　…
　　“小南，学校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们整个高二段都均衡点，你看，你在一班，周同学在二班，你们俩一起为自己的班级做贡献，提高他们的成绩不是很好吗？”
　　好个屁！
　　关小南听着钟旭的解释，真想给他一个白眼。
　　但钟旭始终微笑看着她，关小南只能给他一个尴尬有不失礼貌的笑。
　　“好啦，回去吧，明天就要换班了，赶紧回去整理一下。”
　　钟旭催着她走，自己拿着教材走出教室。
　　萧洁瞧见她从讲台上下来，连忙抓着她问：“怎么样？小钟说什么了？”
　　关小南无奈趴在桌子上，“和你想的一样。”
　　萧洁忍着笑意，僵着脸安慰她，“没事，至少还是近了点嘛，你看，原来的五班和三班是在上下楼，现在换成了一二班，不就在隔壁了啊！”
　　关小南摇头，“如果我们在一个班还有可能坐在一起，能做很多事的嘛！你不懂！”
　　萧洁：“……”
　　已经在谈恋爱的人是谁？
　　到底是谁不懂？
　　“叩叩。”
　　旁边的窗户被人敲响，两人扭头看去，看清来人，关小南翻了翻白眼，萧洁瞬间欣喜地拉开窗户，“你怎么来了？”
　　程和勇晃了晃手中的纸，“分班名单出来了，来看看你是几班。”
　　萧洁微微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