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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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发出狂妄的大笑声，可是下一刻老家伙一声尖利的撕裂声响起在康乐大街。

老家伙腾起的身子一下子狠狠落在了地上！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到地上的！

可怜的老家伙！夏都摸着自己的额头，女骑士闪着寒光的长剑已经放在离老家伙脖子不足三厘米的地方，老家伙输了。

夏都没有想到老家伙竟然这么快就输了，其他家伙也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他们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因为老家伙确实输了，看到侮辱艾鲁玛尔的家伙向一条死狗趴在地上他们自然高兴。

只能说，老家伙今天的运气太倒霉了！夏都也笑了起来，老家伙今天最大的失败就是穿上了长裙子！如果赤裸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即便是将排骨一般的身材暴露在阳光和他人的目光下也会比现在的结果好很多，甚至很有可能取得争斗的胜利！

可是，老家伙今天偏偏穿上了长裙子！刚才那声在康乐大街响起的尖利撕裂声就是穿在老家伙身上长裙子发出的撕裂声！

在老家伙躲开恐怖战马践踏的瞬间，准备腾空而起冲向女骑士的时候，很不辛的事情发生了！

恐怖战马的铁蹄很不小心踩到了老家伙身上长裙子的尾巴……。

“敬爱的祖父，您输了！”女骑士收了长剑，依然高高在上，虽然她取得了胜利，可是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悦。

“小玫瑰，只能说刚才辛运女神站在了你的身后！”老家伙有些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并没有看向女骑士，而是很小心整理着自己的装扮，头发，长裙子……。

“敬爱的祖父，作为胜利者我可以提出一个要求！”

“说吧，那是胜利者的权利！”

女骑士一把将老家伙提了起来，直接横放在恐怖战马上，在老家伙不满的叫声与挣扎中勒转了马头。

“敬爱的祖父，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将你打扮成祝福模样，我一定会将撕成碎片！”女骑士声音中透露某种叫做杀气的东西。

夏都很不小心就听见了，他的心脏猛地一跳，接着他又听见了老家伙有些疯狂的叫喊：“啊哈哈！小玫瑰！你凭着运气打败了我！可是想要凭借着运气打败魔兽先生吗？哈哈！小玫瑰，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魔兽先生拥有强大的伪装术以及更加强大的绝技！哈哈！小玫瑰！那可是一只已经学会了人类语言的强大魔兽！巨龙在他面前也要瑟瑟发抖！”

夏都在心中哀号一声，他已经装过了身，他可不想被老家伙突然从人群中揪出来，并且他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辞退某项工作，尽管那项工作能够解决诺丁家的财政危机。

毕竟，那是一个骑着恐怖战马的女骑士，甚至有可能是剑术大师的女骑士！夏都不认为自己有与之对抗的实力……。

至于勇气和信心？就是在巨大实力差距面前让弱小者看起来能够更加悲壮的东西……

第二十四章　最不想遇到

“胜利属于最后站着的人，手段只能被称之为手段，和道德无关。”女教授的声音算不上柔和，保持着一贯的特色。

她正在讲述的是一个叫做何塞的家伙，伯恩斯四柱之一，女教授说何塞从天上来。

没有说明具体的地方，留给学生以想象的空间，夏都没有想太多。何塞从哪里来，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夏都正埋着脑袋研究一封信，来自艾露露，今天一早艾露露就给了他这封信，在少女特有的娇羞中，以至于教室里有些男同学吹起了口哨。夏都没有理会那些家伙，他不是没有期待过某个可爱少女递给自己表达某种心思的信，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艾露露会有那种可能。

艾露露递过来的信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安琪莉可！

夏都猜测得很准确，这封通过艾露露之手到达他卓上的信确实来自安琪莉可。

信的内容很简单：

“希望在放学的时候见到你，夏都。希望和以前一样，夏都。”

署名安琪莉可。

与其说是一封信，还不如说是一张小纸条上的留言。没有写信开头的礼貌称呼，没有日期，甚至没有分段！安琪莉可两两句话连在一起的。

同桌的少女轻轻地敲打了一下桌面，夏都连忙飞快看了一眼，少女正将笔记本推过来，是她的笔记本。

夏都点头，接过笔记本，他看到上面留言：“情书　？＇fsktxt＇”

少女用了问号，来表现她的不确定，或许还有其它的的心绪，可是谁知道呢？

夏都笑着瞄了一眼少女，发现少女很平静，似乎对于结果并不看重，这让夏都微微荡起的心又落了下来，少女似乎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小小的过问一下。

想了想，夏都还是决定告诉少女事实，欺骗一位可爱的少女显然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事！夏都在笔记本上写下：“帝都的春天早已经来到，可是我的春天还在等待严冬离开！来自安琪莉可，你知道那是我的大姐头！”

将笔记本推了过去，夏都收好信，上面的内容确实很容易让不知道内情的家伙产生某种联想。事实上，那种联想完全就是错误的！夏都从来不会认为赛恩斯家族的小公主为喜欢一个衰败男爵家族的家伙！

尽管，那个家伙曾经一直都是她的跟班，并且视之为心中的女神！可是，夏都不是那个夏都！

不过，为了不至于身体深处那个家伙突然发飙，一不小心就心痛得晕倒，夏都在收到信的时候就表现出一种并不激动也不厌恶的感情，在读完简短的内容后也决定放学的时候和赛恩斯家族的小公主见上一面。

他相信在他看到信件的时候，这具身体深处的那个家伙一定也能够看见。

收好信件不久，同桌的少女就将笔记本推了过来，并且还对着夏都露出一个怜悯的眼神。夏都以友善的笑容回应，他看到笔记本上这样写着：“祝愿夏都。诺丁山永远活在寒冬！”

看到这样的话，夏都会生气吗？作为一个擅长与女同学对视的成年人，灵魂上的。夏都从来不会将少女看似不怎么友好的祝福放在心上！

事实上，夏都在心中窃笑着，少女写出这样的话来，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他在少女心中的形象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寒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在寒冬中找到篝火！”夏都回应。

“冰雪之中，你连干草也无法点燃！”

“你错了！要知道我是一个魔法师！”

“伯恩斯历史最弱小的火光？魔法师阁下，祝愿你你释放出小火球的那一天能够在寒冬来临之到来！”

“会的，你会看到的！”

“。”

……。

放学的钟声敲响，与夏绿蒂友好道别，女教授没有急着离去，夏都知道女教授在等待他，今天是工作的日子。

可是，夏都不想遇到那天那个骑着恐怖战马的女骑士，似乎那个女骑士就是老家伙的孙女？老家伙叫她小玫瑰？

在这之前，夏都必须去和安琪莉可谈谈，他不想自己心痛得晕倒！向女教授说明了情况，女教授微微皱起眉头：“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夏都感激地向女教授点头，飞快冲出教室，狂奔到A班，幸好A班和C班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夏都用了大约十秒中的时间来到A班门口，他看到安琪莉可已经在那里。

“嗨！安琪莉可！”夏都友好的向安琪莉可打招呼，他没有称呼安琪莉可为“老大”或者“大姐头”。

“你来了！”安琪莉可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显然很高兴夏都答应来见她。

“我来了！”夏都点头。

“嗯，夏都，我请你喝傍晚茶怎么样？”

夏都连忙摇头，女教授只给了他五分钟时间解决问题，他必须在五分钟之内解决问题。在他眼中，女教授和妄想者都比眼前赛恩斯家的小公主要厉害太多！

“安琪莉可，我数三声，然后我们击一下掌，就回到从前了！怎么样？”夏都直奔主题。

安琪莉可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对夏都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艾露也应该参加！”

艾露露已经低着脑袋走了过来，夏都点了点头，等艾露露过来，就开始数数。

“一！”

“二！”

“三！”

“击掌！”夏都叫了一声，扬起手与安琪莉可在空中击掌，又与艾露露在空中击掌，然后艾露露与安琪莉可击掌。

“回到从前！”夏都大声宣布，像是在释放一个超阶魔法！

安琪莉可脸上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艾露露飞快瞄了一眼夏都，又飞快低下了脑袋，可爱的脸上抹上了诱人的绯红色。

夏都这个时候显然没有心思注意到这些，将女教授在等他的事向安琪莉可说了，安琪莉可微微皱着眉头允许夏都离开。

“记得明天，明天下午，我要请你喝茶！”

“知道了！”夏都点头答应，就飞快向C班跑去，女教授在教室门口。夏都还想汇报一下情况什么的，女教授显然没有想听的意愿，夏都连忙闭上了口，跟在女教授身边。走上马车，离开伯恩斯，沿着第三大道，拐角进入唐恩街，再次来到庞大奢华的庄园。

才走下马车，夏都就停住了，他的心脏激烈的跳动，并非是看见了心动的人儿，而是因为害怕！

很不幸运的是，夏都刚走下马车就看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

骑着恐怖战马的女骑士像是一座雕塑在庄园大门前，看起来像是在迎接客人，可是夏都知道女骑士的目的。

小玫瑰不是在迎接客人，而是在等着某只已经学会了人类语言的魔兽的上门，然后用全身的刺将魔兽撕成碎片！

“可爱的小玫瑰，很高兴见到你！”女教授显然是认识女骑士的，似乎关系还算不错。

女骑士翻身下马，矫捷的身姿让夏都心跳再一步加速，并非因为戎装包裹着的充满活力与激情的美好身段，而是因为害怕！

这是一朵玫瑰，无疑，可是玫瑰总是带刺的，何况是能够驯服恐怖战马的玫瑰？

“康妮阿姨，您越来越年轻了！”女骑士与女教授友好的拥抱，这样的待遇夏都从来就没有奢想过。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老吗？”女教授捏了捏女骑士的柔嫩的脸蛋，女骑士小声的抱怨：“康妮阿姨，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可是你和从前一样可爱啊！”

女骑士有些懊恼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将柔顺的头发弄得有些杂乱，这似乎是她对女教授的某种抗议。

“康妮阿姨，这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小家伙是谁？是你家的小孩吗？”女骑士饶有兴致盯着夏都打量，夏都站着不动，尽量保持平静的面色，心脏却在越来越激烈的跳动，似乎女骑士的目光有着难以形容的魔力。

“是我的学生，夏都。诺丁山。”女教授以平静的语气介绍，女骑士盯着夏都的目光在不断变化。夏都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中期盼女教授不要说出他就是老家户口中已经学会了人类语言的魔兽先生！

“小玫瑰，夏都的工作是与你的祖父进行辩论，你知道，你的祖父需要一位能够被他看得上眼的家伙，而我的学生需要一份工作。”

“和祖父进行辩论？没有其它了吗？”女骑士盯着夏都的眼睛。

“偶尔被老先生看成对手……”夏都连忙开口，他可不想听见女教授说魔兽先生，伪装术什么的。

“这么说，你还一位剑术大师？”女骑士的语气中透露之一丝惊讶。

夏都摇头：“不是剑术大师，我比较擅长的天文学，星象学方面的东西！”夏都尽量将话题引向远离伪装术的领域。

“星象学？”女骑士惊呼出声，她目光灼灼盯住了夏都：“我听说学星象学的家伙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术了！您说呢？魔兽先生！”

“错误！”夏都大声否定，一脸愤怒瞪着女骑士：“您的看法完全错误！星象学和伪装术就像是春天与寒冬的差别！星象学是神圣而伟大的！不容玷污！”

夏都一脸愤怒，可是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得厉害，他深切希望他的伪装术能够将女骑士骗过去。

女骑士走了上来，夏都一动不动。

短发女骑士精致的脸欺了上来，夏都问道了一股幽香！他的心脏更加激烈的跳动！

似乎，女骑士和夏都差不过高，最多，最多只有几毫米的差距！

“魔兽先生，您的伪装技术确实很强大！”女骑士笑了起来，用颇具攻击性的眼神盯着夏都，她的身体突然前倾！

“啊！”夏都尖叫一声，唰地一下，如同一根弹簧，一下子蹦开了！

第二十五章　不应该出现的意外

夏都如同弹簧的突然蹦开，无疑让女骑士吓了一跳，可爱的小嘴张得大大的。

不过这副姿态是保持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三秒钟的时间过去，和夏都差不多高的女骑士就冷着脸，寒着声，盯着夏都：“魔兽先生，我就那么可怕吗？”

夏都不点头也不摇头，他选择了呆在导师身后，尽管这样的行为似乎在显示他的胆小，可是在有可能是一位剑术大师的女骑士面前充当勇士，夏都认为还是躲在导师身后比较好一些。

“躲在女人的后面的懦弱家伙！站出来！堂堂正正与我决斗！”小玫瑰拔出了骑士长剑，以超出水平面不到二十五度角的姿态挥出。

对于小玫瑰的挑衅，夏都直接无视掉了，在心里哼哼着，夏都，你是个大度的爷们，不要和一个小丫头计较！

女教授来调停，小玫瑰才愤愤瞪了一眼夏都，收了骑士长剑，轻松翻身上马，身姿矫捷无比。女骑士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夏都：“小家伙，我会盯着你的！”

夏都只觉得脑后冒起一股寒意，他可不想被这朵带刺的小玫瑰盯着！

进入庄园，老家伙已经哈哈大笑着迎了上来：“哈哈！魔兽先生，您一定是与我的孙女进行了友好的交谈！小玫瑰一定是折服于您精湛的伪装术！”

夏都厚着脸皮笑了起来，尽管钢材小玫瑰一点儿也不将他精湛的伪装术看在眼中。小玫瑰冷哼一声，女教授一脸平静，没有发表意见。

老家伙引路，与夏都有说有笑，登上“战场”。

让夏都有些担心的是，小玫瑰竟然也跟着上了“战场”，老家伙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小玫瑰在他和他之间的战斗中受到伤害。

老家伙确实不担心，他对着冷着脸的小鬼妹招了招手：“小玫瑰，好好看着！我与魔兽先生之间的辩论足以载入史册！”

小玫瑰以冷哼回应。

夏都没有办法，老家伙都那样说了，他也只能用精湛的伪装术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战争已然开始。

“魔兽先生，请回答我的问题！”老家伙身上披着黑色长袍，神色严肃无比，他的目光看起来睿智如先知。

“神明来自哪里？将要去向何处？”

听到这个问题，夏都明显一愣，他没有想到老家伙一上来就提出这样高深的问题！微微皱起眉头，夏都的脑海里有关神明的信息飞速闪现。

神明？似乎在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夏都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到了这个世界后，似乎也没有见到所谓的神明。可是这副身体的记忆中却有着关于神明的印象。

那是一个全身笼罩在光里面的模糊人影！这副身体真的见到过！可以说绝大部分帝都人都见过！在十年前，有个家伙从天上来！

从天飞下来的家伙！这段记忆夏都也是猛然才发现！他可以肯定这不是他看见的，而是隐藏在这副身体里面的那个家伙曾经看见的！那个时候那个家伙才五岁！这段记忆早已经记不起来！可是今天老家伙突然问出了关于神明的问题，夏都的脑海中就很自然的将那段记忆挖掘了出来！

“十年前降临帝都的那个家伙吗？”夏都皱着眉头，他的脑海里在回放着十年前那段模糊的片段，他试图看清楚一点那个从天而降的家伙，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模糊依然是模糊！

“嗯？魔兽先生也知道十年前那个家伙吗？”老家伙有些好奇，接着摇了摇头：“那个家伙做多被称为伪神，算不上真正的神明？”

听着老家伙的语气，夏都心情颇为复杂，他总觉得抓住了点什么，可是在快要捅破那层掩盖关键之处的薄膜时，他的脑袋就混乱无比，此刻，脑袋中关于十年前那个家伙的信息完全是混乱一片！夏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突然失去了对思维的控制！

夏都心绪不宁，他讨厌这种感觉，所以夏都大叫一声。

让老家伙和女骑士都有些惊讶。

“魔兽先生，您是想起了什么吗？”老家伙带着某种期待问道。

“没有，混乱一片！完全混乱一片！该死的，我失去了对大脑的控制！”夏都抱着脑袋大叫着，他的思维极度混乱，脑海中的景象瞬息万变，一会儿是那个世界，教室！女同学！一个会是这个世界，模糊的从天而降的家伙！诺丁家！男爵！玛莎夫人！雪莉！老管家！伯恩斯！夏绿蒂！女教授！

混乱了！完全混乱了！夏都愤怒的叫喊出来，他害怕，他真的害怕，他讨厌这种感觉！

草坪上的女教授已经站了起来，她的面色比寒冬还要冷。

“老家伙醒了过来？”

“只是偶尔的清醒！亲爱的康妮，不用担心！他不会对那个小家伙怎么样！”露易丝夫人也站了起来，咯咯笑着对女教授说。

女教授冷哼一声：“夏都的工作这周结束！露易丝，你必须为老家伙偶尔的清醒支付一百枚金币！”

说着，女骑士座了下来，面色依旧冷漠。

“好好！没有问题！一百枚金币就一百枚金币！康妮，你知道…我也不清楚老家伙什么时候会突然清醒……。”

女教授冷哼一声，没有做出回应，她闭上了眼，面色冷漠，可以看得出来，女教授正在生气。

是的，女教授正在生气！甚至可以说愤怒！她也在自责！她不应该让自己的学徒处在某种极有可能导致变成白痴的环境中！

惑心之术！应该被永远被埋葬在地狱！女教授心中愤愤不平！突然醒过来的老家伙竟然对他的学徒使用了惑心之术！这个老不死难道不知道夏都是她的学徒吗？

夏都的大叫在继续，露易丝夫人看了一眼一脸冷漠的好友，微微叹了一口气。只能期待小家伙能够挺过老家伙的审判了！

惑心之术，黑暗军团最为恐怖的魔法之一！或者可以被称之为一种技巧！一种从地狱魔鬼哪里偷窃来的审判技巧！

惑心之下，被审判者的一切都将暴露！此术不能强行中止，一旦中止，被审判者和审判者都将变成白痴！

夏都已经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此刻陷入极度混乱之中，他并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是多么危险！他的意识模糊一片，他正承受着一股莫名的痛苦，好像有一个尖利的钩子勾住了他的灵魂！要生生将他的灵魂从这副身体扯出去！

“告诉我，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老家伙干枯的双手在夏都面前轻柔的挥舞，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昂，他原本深陷的眼球此刻已经凸出！两颗几乎发白的眼睛紧紧盯着夏都！

“不知道！我不知道！”夏都大叫着，身体在地上来回翻滚，此刻，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勾住他灵魂的钩子越来越用力了！

“该死的！时间到了！”老家伙怒骂一声，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凸出的眼球瞬间凹陷下去，一脸疑惑看着抱头在地上翻滚的夏都，指了指夏都问小玫瑰。

“我可爱的小玫瑰，能告诉我魔兽先生身上发生了什么奇妙的事吗？”

老家伙恢复了正常！他变回了妄想者！也意味着审判结束，夏都趴在地上深深地喘气，他的思维有些混乱，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玫瑰保持着捂嘴的姿态，一阵点头，又一阵摇头，有些怜悯看着趴在地上的夏都，什么也没说。

她也被刚才的突发情况吓坏了，她以为有什么东西突然附身在她敬爱的祖父身上，以及那头让她有些讨厌的魔兽先生身上。只是现在，恐惧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对魔兽先生的一丝怜悯。

是女教授将夏都扶起来的。

“导师……。”于朦朦胧胧中看到女教授的面孔，夏都低声叫了一声，接着眼前一黑，晕倒在女教授怀中。

女教授冷漠的目光扫过老家伙，抱着夏都离开。

“康妮阿姨……。”这是小玫瑰的叫声。可是，女教授并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抱着夏都来到露易丝夫人面前。

露易丝夫人一脸抱歉的神色，将一个大袋子递给了康妮，康妮接过袋子，放在夏都身上，她盯着露易丝夫人的眼睛：“告诉我，你知道老家伙今天会醒来！”

“康妮……。”露易丝夫人一脸的抱歉：“我…也…不知道…康妮…”

女教授什么也没说，抱着夏都离开，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露易丝，十年之内，我不会踏足你的庄园！我害怕！”女教授冷冷留下一句，抱着夏都踏上马车，马车缓缓驶出，在夕阳的残辉中，似乎再也不会回来。

“魔兽先生，记得下周见！”这是老家伙在庄园前对着马车背影发出的大叫声。

可是老家伙不知道了，不会再有下周了，因为某个老不死的突然清醒……。

夏都是星期三才去伯恩斯上学的，他在家里休息了整整一天。这这一天中，女教授来诺丁家看过他两次。他记不起星期一那个傍晚发生了什么，他很疑惑问女教授，可是女教授什么也没说。

这让夏都有些郁闷，或许唯一让夏都高兴的是，星期一工作的报酬足足有一百枚金币！毫无疑问这已经解决了诺丁家现在面临的财政危机！

或许，是那个老家伙脑袋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