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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依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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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月从来没有这样怨过他。
  即便心下的怀疑被证实,即便在他电脑上看见那些照片,辛月也不曾这样强烈的怨过他。
  怨他伤害他们了的感情和信任;怨他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待在她身边;怨他给她谎言却又露出马脚;怨他明知道她会心疼,却还要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
  在今天之前,辛月不知道他竟会让她盲目到这样的地步。
  黑暗的环境和契合的拥抱让她暂时陷入了清醒以外的边缘地带。
  辛月想,哪怕只有这一个晚上,哪怕这是最后一个晚上……
  辛月煮了清淡的粥,炒了一点蔬菜,让易宣吃一点垫了肚子再吃药。
  她与白天截然不同的温柔似乎回到了半个月之前。
  他病了,她心疼。他爱她,她也是。
  他们都不知道这一晚会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温存。
  床头的灯淡淡暖暖,辛月的脸被渡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像圣洁的天使,慈爱地垂目给予可怜的人悲悯与帮助。
  易宣望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她喂他吃过药,端起托盘准备去洗碗,易宣却抱住了她的腰。
  他张扬乖戾的黑发在辛月面前变得乖顺和柔软,他贴在辛月腰间,沙哑的嗓音温柔又性感。
  “晚上别走,好不好?”
  辛月端着托盘的手变得僵硬,她轻轻应:“嗯。”
  吃了东西,也吃了药,易宣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
  辛月收拾好厨房,回到易宣的房间,他已经洗了澡,换下了带着烟味的衣服。房间里开了抽风,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还留在屋里。
  易宣靠坐在床头,满脸期待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待表扬。
  辛月心下沉了沉,没说话,搬了把椅子到他床边。
  床头的烟灰缸已经被他倒掉了,桌面上有一些散落的烟灰没有清理干净。
  辛月的视线只是扫了一眼,易宣立刻伸手一抹,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地把手往被子上擦了擦。
  辛月看在眼里,扬手敲了敲易宣的脑门。
  “胡闹。”
  她从包里拿了湿纸巾给他擦手,又抽了一张把被子上被他弄脏的地方擦了擦。
  易宣见她生气,讨好地拉着她的手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抽很多烟,是胃疼,疼的厉害。”
  他小心讨好的语气和紧张期待的眼神让辛月没办法再紧皱眉头。
  她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柔声问他:“那现在还疼不疼?”
  易宣马上摇头:“不疼,有你在就不疼。”
  他说着,倾身过来想抱她,辛月把他拦在半路。
  “你坐好,我有事跟你说。”
  没能抱到她,易宣有些不满,但辛月的温柔来之不易,他需要小心珍惜。
  辛月看懂他的眼神,心头有些发酸。
  她问:“江美阿姨,你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易宣脱口而出。
  他见辛月有些忧心的神色,毫不掩饰自己的窃喜,“你不是说不管了么,还是担心我是不是?”
  他鲜少这样活泼的嬉皮笑脸,辛月知道他是故意想要活跃气氛,可他越这样小心翼翼,她的心就越酸。
  见她又皱了眉,易宣赶忙正色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她想要承建,我给她就是了。”
  “你胡说什么?”辛月眉头皱的更紧,“承建是易叔叔唯一可以给你的补偿,你说不要就不要?”
  “我不稀罕他给我什么补偿。”易宣拉着辛月,眸光透亮,“对我来说,他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带到我身边。月,只要有你在,有没有承建我都不在意。”
  他眼中浓烈的爱意和依恋让辛月没由来的心慌,他似乎误会了他们已经和好,但其实她给自己可以放纵的时间,只有这一晚罢了。
  辛月目光微闪,道:“别说这种傻话。我知道之前你吃过很多苦,也知道你有你的野心和抱负,更明白承建对你来说绝对不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放弃的。所以易宣,别说这样的话。”
  她的了然让易宣陷入了沉默。
  辛月问:“你已经想好准备怎么做了,是不是?”
  易宣的眼神变得很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在易宣没有威胁到江美切身利益的时候,江美尚能保持不咸不淡的态度,但现在,他成了阻碍她得到承建最大的绊脚石,她便视易宣为眼中钉肉中刺。
  那天一通电话过后,桑旗再也没接过她的电话。
  江美从他那里已经得不到任何的情报和线索,她不得不自己来想办法。
  也就是在她和追查易宣这几年的动向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当年是辛月把易宣带回了家,也是她帮易宣扫除了詹志达。
  罗彪现在也成了易宣的马前卒。
  承建这几年能稳定发展,都是辛月和罗彪帮着易宣做的。
  江美原本一直以为易宣只是傀儡草包,没想到他竟能让辛月和罗彪都这样帮着他。
  他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能力,那等他再大一些,彻底把承建坐稳,那还有她们母女什么事?
  江美咬牙切齿地想,无论如何,这次她都一定要把壮大后的承建彻底放进自己的口袋。
  那次到承建闹了一场笑话后,江美母女沉寂了两个月。
  这期间,易宣和辛月的关系再度落进谷底。
  那天晚上的温柔,让易宣以为辛月已经原谅了他,但他没想到自己的满心欢喜,只是一厢情愿。
  因为从那以后,辛月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
  三月底,易宣的生日。
  他在家里等了一晚上,辛月连半个字都没有发过来。
  他给她打了三个电话,通了,但没有人接。
  每一个电话易宣都一直等到自动挂断。
  他从小心翼翼地期待,等到心一寸一寸地变成寒冰。
  他摔了房间里所有一切可以摔的东西,负气买了去往B市的机票。
  登机的时候,他接到罗彪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说关于辛月,易宣便没有半点犹豫地调头出了机场。
  看着监视器画面上的精瘦男子,易宣眉头拧成一团。
  罗彪说:“前段时间我去药店买药的时候碰见过这小子一次,这几天我看见他总是和辛月一起从店里出来。我觉得有点巧合,所以让你来看看。”
  显示器上幽幽的光映在易宣脸上,他盯着街角监视器的画面,脸色阴沉,眸子异常阴鸷。
  罗彪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该不是从机场回来的?”
  易宣沉默。
  光看脸色,罗彪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这时秦丞凑过来看热闹,“你们看什么呢?诶,这不是表弟吗?!”
  罗彪惊讶问:“谁表弟?”
  易宣也抬眸看着他。
  “邵凯啊。”秦丞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就对何山感兴趣了,他一五一十地把何山的来历说的清清楚楚。
  “年后不久,这小子就到D&M来找月姐,说是凯哥的表弟。月姐单独跟他说了两句话,月姐看着凯哥的面子走店里的账给他单开了一份工资,然后他时不时帮月姐开开车。”
  秦丞说着,莫名地看了罗彪一眼,“你们怎么突然问起他?”
  易宣冷声问罗彪:“你说在药店见过他,哪家药店?”
  他这样问,罗彪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他也沉了脸色,“雅川外面。”
  “嘭——”易宣一拳砸在显示器上,画面闪了两下,很快黑了。
  秦丞吓了一跳,猝不及防被易宣大力起身带倒的椅子撞到,眼睁睁看着易宣手上带着血离开。
  他捂着差点被撞瘸的腿,错愕地望向罗彪:“彪哥,这什么情况?!”
  罗彪脸色也不太好看,但他比易宣冷静。
  他拍了拍秦丞的肩膀,道:“今天开始,D&M不用去了。”
  秦丞瞪大眼:“为什么?”
  *
  五月初,辛月忙到晕头转向,秦丞突然来了个电话,说晚上要请她吃饭。
  还未来得及拒绝,秦丞就已经果断地挂了电话。
  辛月皱眉。
  前段时间邵凯突然陷入昏迷,辛月把他送到医院。易宣生日当天,她正守在监护室外焦急地等着邵凯抢救的结果。
  幸好,邵凯挺过来了。
  医生说邵凯脑内的血块必须尽快手术取出,否则他随时会重新陷入昏迷,严重的话甚至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辛月当然是同意手术的,但医生一句“成功率只有三成”,又让她的心跌入了谷底。
  邵凯醒来听见这个消息后,说什么都不愿接受手术。
  抛开成功率,这个手术至少需要半年时间恢复,这半年,他什么都做不了,不管是桑旗还是易宣,他都帮不了她。
  不论辛月如何规劝,邵凯始终坚持出院,何山更是瞒着辛月把他接回了家。
  辛月无奈,而就在这时,秦丞又突然说他不能继续帮她看店了。
  他用的理由很扯,但辛月却根本没有理由不让他走。
  当初是易宣让他来这里帮忙,现在她和易宣断了联系,秦丞不愿继续再帮她,也完全可以理解。
  不得不承认,秦丞虽然看起来十分不靠谱,但这几个月幸亏有他在店里。
  辛月给了他一封很厚的信封,她知道秦丞不缺钱,但这是他应得的。
  秦丞接过厚厚的信封,有些为难地欲言又止,他问辛月:“月姐,你和宣哥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辛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
  她淡淡微笑,对秦丞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
  秦丞想劝,又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月姐,我觉得你们有什么话,当面说开了就好。这样不见面,误会永远都解不开。”
  辛月知晓他是好心,她并不想拂了他的好意,便淡淡道:“找机会再说吧。”
  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这句“找机会”,秦丞添油加醋在易宣那一说,变成了辛月约他见一面。
  当时易宣沉着脸不说话。
  秦丞摸不透他此时的沉默究竟是为什么,也不敢开口。
  过了半晌,他听见易宣沉声问:“什么时候,在哪?”
  秦丞闻言一喜,屁颠屁颠去准备安排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个电话。
  辛月放下手机,从抽屉里翻出止痛药,仰头吞了一颗。
  这段时间太多事情应接不暇,辛月很累,头痛症几乎每天都在困扰她。
  离秦丞说的时间不到两个小时,辛月不想去。
  起身倒水的时候,她突然想到易宣。
  秦丞平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个性,现在突然找她,会不会是易宣出了什么事?
  她未来得及细想,却已经放下水杯准备出门了。
  秦丞订的餐厅是Z城有名的情侣餐厅,从进门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待会要来的,八成是易宣。
  两个月没见,甚至还错过了他的生日。
  他过得好不好,其实辛月很想知道。
  秦丞跟她约的八点,她在餐厅一直等到九点半,一个人都没出现。
  辛月喝了今天晚上的第三杯咖啡,自嘲地笑了笑。
  易宣啊,肯定在生她的气吧。
  她抬手叫来服务员准备结账,身边突然掠过一道人影。
  易宣一身纯黑的颜色,坐在了她对面。
  辛月有一秒钟的惊讶,随即便收回手,定定地看着他。
  他又瘦了许多,头发剪短了一些,明明露出了眼睛,阴郁的感觉却半分都没有减少。他的目光落在餐厅里的某一个点,却不在她身上。
  辛月不开口说话,易宣便也沉默着当一个哑巴。
  静默阴沉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
  这次,是辛月先开口。
  “还没吃饭吧?点点什么?”
  她把桌上的菜单递给易宣。
  他接过,却扔在一边。
  “叫我来有什么事?”他开口,声音出奇的冷。
  辛月一怔,“我叫你……”
  约莫是秦丞为了让他们见面胡说八道了。
  辛月想通,反问变成了关切:“嗯,想问你,生日,过的开不开心?”
  易宣像是听了个笑话,他哼笑一声,视线终于落在辛月身上,深沉到极致的黑眸,看得辛月心里发颤。
  “你觉得我开不开心?”
  辛月顿了顿,下意识地解释,“你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因为那天……”
  “你不用跟我解释。”易宣冷冷将她打断,“既然你没事跟我说,那我有事问你。”
  “嗯,你说。”
  他坐直身子,一瞬不瞬地望着辛月,“你跟我分手,你说你不想被骗。那我问你,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哪怕任何一件?”
  易宣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辛月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混乱,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她平静地望着易宣:“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怎么没有?”易宣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你说你不想生活在谎言里,那你给我的,又都是真实吗?”
  辛月秀眉微蹙:“你到底想说什么?”
  易宣望着她,望着面前这张他日夜想念的脸,他终是放低了语调。
  “如果我说,我不计较你给我的欺骗,你能不能也忘了之前那一切?我们重新开始。”
  这一句听来万分恳切的重新开始,让辛月不由自主地晃了神。
  易宣锐利的眼神也软了下来,他握住辛月的手,追问:“可不可以?”
  “我……”
  辛月的犹豫,易宣看在眼里,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蓦地,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辛月抽回自己的手,接通电话,那面何山焦急的声音在喊:“月姐你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你说什么?喂、喂?!”
  辛月未来得及问清情况,电话被匆匆挂断。
  何山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慌张,许是邵凯又出事了。
  辛月不敢耽误,她拎包起身,转身欲走,“对不起,我有事,我要先走了……易宣?”
  易宣拉着她的手腕,眼眸微垂,阴影笼罩在他眼上,神情诡异。
  “你别走。”
  “我真的有事。饭我们下次再吃,你乖。”
  “每次,每次,你都要我乖乖听话。”易宣阴沉又轻声地开口:“可你离我,却越来越远。辛月,我不想再听话地让你走了。”
  辛月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想到上次邵凯送医急救的场景,她心急地推开他的手,飞快道:“我答应你,答应你改天我们好好吃饭。”
  她说完,没能看清易宣最后的脸色,一路小跑着出了餐厅。
  颇具情调的的灯光下,易宣颓然地站着。
  他望着辛月离开的方向,阴影在他眉眼间越积越多。
  *
  雅川。
  辛月匆忙赶过来的时候,邵凯屋内如被台风扫过。
  望着这一地的狼藉,辛月凝眉问一边的何山:“怎么回事?”
  何山正弯腰收拾地上的碎瓷片,辛月问话,他抬头欲言又止,邵凯推着轮椅从房间出来。
  他看着站在门边的辛月,神色凝重:“我们被发现了。”
  “什么?”
  辛月诧异,身后的门铃忽然响起。
  何山去开门,半天都没听见关门的动静。
  辛月回头去看,视线却在触及门口那人的时候瞬间凝固。
  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霎时间被抽空,麻木的冰冷很快淹没过她的头顶。
  何山被罗彪反手擒着,易宣双手插兜站在门边,眼眶微红,无边黑暗压抑的气息朝辛月扑来。
  “这就是。
  你说的。
  没有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宣哥,气性很大,相当大,明天……会更大。
  万……四舍五入也等于万了嘛!(顶锅盖挨骂
  明天继续!大家积极给我留言好吗!哪怕骂我都行!(并不是
  感谢阅读。


第47章 
  辛月不知道易宣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冰凉的手掐住她的下颚。
  看着辛月痛苦地皱眉,易宣唇角微动。
  “为什么?”
  他赤红的双目里有隐约透明的水光,失望、受伤,阴鸷还有狠戾,这些在他眸中纠缠成一团黑色的火。
  辛月说不出话。
  他受伤的神情让她觉得自己是背叛者,心虚和愧疚疯狂滋长蔓延。
  “易宣……”
  “不要叫我的名字。”易宣痛苦地皱眉,手上的力道却陡然收紧,仿佛要将辛月捏碎,“你不要叫我!”
  “小月!”辛月痛苦地呜咽出声,邵凯焦急地推着轮椅上前来,他试图拉开易宣的手,但易宣只是挥挥手,他便连人带轮椅一起摔倒在地上。
  何山咬了罗彪的手才得以出声,“凯哥!”
  他焦急,辛月何尝不是。
  医生说过邵凯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和撞击,否则他脑中的血块一旦破裂,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
  她不能再让邵凯受伤了,更不能让他被易宣而伤。
  “邵凯!”
  辛月好不容易挣脱开,她想去扶邵凯,却又被易宣大力地勒住了腰腹。
  “你放开我!”
  易宣沉着眼色,用力地掐着她腰间的软肉,他压抑地低吼:“你为什么要看他!你看着我,看着我啊!”
  他们两个贴的很紧,曾经最为贴合的怀抱此时却变得冰凉刺骨。
  辛月强迫自己冷静,她拼命抵住易宣的胸膛,抬眼冷然地望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
  她恍若透明的淡色瞳孔仍旧清澈,但曾经属于他的温柔和宠爱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易宣牙关紧咬到发颤,他不想伤害她,“我要你解释,你告诉我,你一定要跟我分开,究竟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
  他受伤失落的神情辛月都看在眼里,但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放轻了声调,道:“易宣现在不是我们处理感情的时候,你先放开我,先放开我好不好?邵凯真的病的很重,他不能死,我不能让他死,你明不明白?!”
  邵凯倒在地上半晌都没有声息,辛月心里慌的厉害。
  她说完,狠心推了易宣一把,转身扑向地上的邵凯。
  “邵凯?邵凯!”
  易宣眼睁睁看着辛月从自己怀里逃出去,逃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她把邵凯抱在怀里,心急如焚的样子让易宣恨不能现在就将他们两个一起毁掉。
  邵凯没有回应,辛月探了探,还好他还有微弱的鼻息。
  她想也不想回头喊:“打电话叫救护车!快点啊!”
  易宣置若罔闻。
  何山还被罗彪擒着,他什么都做不了。
  辛月着急,干脆把邵凯重新放在地上,跪爬过去捡起自己的包,翻出手机打电话。
  “喂,120吗?”
  她一向冷静,就连她自己被绑架的时候她也能镇定自若,但她现在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她慌张的模样落在易宣眼里,巨大的愤怒和无边强烈的恨意几乎将他吞没。
  辛月打完电话,她起身跑回房间,拿来毛毯盖在邵凯身上。
  她把邵凯的手捂在怀里,企图给他一点温暖,“邵凯、邵凯,你坚持一下,坚持一下,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你就这样爱他?”
  辛月一顿,听见易宣接着问。
  “那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
  她抬眸看见易宣显而易见的痛苦。
  她也心痛。但他根本不懂。
  看着双眼紧闭的邵凯,辛月冷声道: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有多自私。”
  这天晚上过的究竟有多混乱,辛月不想再去回忆。
  易宣最后临走时的那个眼神一直刻在她的记忆里,她不想回忆,他却总是自己跑出来。
  他转身时受伤心碎的侧脸让辛月的心一痛再痛。
  她真的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不想伤害他。
  但她也真的不能让邵凯有事。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这个晚上,救护车的鸣笛声打破了雅川的平静。
  因为送医及时,邵凯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他又重新陷入了车祸后的昏迷状态。
  医生说这次他能不能醒,全看天意。
  在失去辛达的那几年里,辛月最恨的词就是“天意”和“命运”。
  天意让她看见自己父亲被摔得血肉模糊的脸,命运让她在十六岁那年失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
  她不能让邵凯死掉。
  这一切已经瞒不住刘势光了。
  他从外地赶回来,看见病床上的邵凯,还有椅子上憔悴的辛月,他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何山跟他说了这期间发生的事情,不论是桑旗还是易宣,每一件事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这几天,刘势光和辛月一起守在医院里,看着医护在邵凯的病房出出进进,每次出来他们都要给辛月签几张病危通知书,签多了,辛月都好像已经麻木了。
  刘势光是个粗人,医生说的那些专业术语他听不懂,但见辛月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他便知道邵凯的情况不容乐观。
  D&M那边不能没人,辛月分身乏术,只能暂时把医院这边交给刘势光。她让刘势光看住医院,小心提防。
  他知道辛月这次是不得已才把他请回来,他早就已经交代了下面的替他看着厂房,他让辛月安心处理其他事情,他留在医院亲自坐阵,不会出什么问题。
  辛月隔天去到店里的时候,经理告诉她,因为结尾的黑钻这段时间暂停营业了,客流一下回涌,店里的人手不太够了。
  “暂停营业?”辛月有些意外。
  “是啊。就上个星期,突然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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