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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依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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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易宣,更不会直接跟他撕破脸。
只要他不动真格的,玩笑就玩笑,不能吃亏忍耐的人,注定做不成大事。
桌上的人各怀鬼胎,这一顿饭吃下来,每个人都有点食不知味。
下午还要上班,辛月和朱迪同车回公司。
秦丞让门童把喝多了的朱迪扶到后排,自己上前给辛月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辛月正要上车,忽然听见压低声音问她:“你俩又搞什么啊?!”
辛月闻声,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现在不远处抽烟的易宣身上,皱了皱眉,“他疯了。”
秦丞张了张嘴,惊讶到了嘴边,又被他吞了进去。他呲了呲牙,道:“算了算了,我一会再给你打电话说。”
辛月不置可否,转身坐进车门。
车子慢慢起步,秦丞和易宣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这时,后座歪躺着的朱迪突然坐直了身子。
辛月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还一幅醉醺醺模样的朱迪此时却已经完全清醒了。
他靠在后座上吸烟,烟雾在车厢内弥漫。
辛月掩住口鼻,一个接一个的喷嚏间,她听见朱迪问她:
“你跟那独眼龙有感情纠纷?”
辛月一顿,“没有。”她打开自己这一侧的车窗,迅速滑下去的车窗印出她皱起的眉。
正午的热风吹进来,吹散了车里令人窒息的烟雾。
朱迪轻哼一声,自以为潇洒地吞云吐雾,“没有最好。我好心提醒你,那不是个什么好玩意。”
辛月眉头皱的更紧。
她虽不说话,朱迪一个人也能自言自语地喋喋不休。
“我在清能干了12年才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别人还都说我运气好。呵,你再看看那独眼龙,才他妈二十四,偌大一个星月集团竟然都是他一个人的。你说这人他得有多大的本领才能干成这样一个企业?Z城的富商里,就数他最有钱,最年轻。”
“不过平心而论,他手段真有点牛逼。你是Z城人,那你应该知道承建吧?”
提到承建,辛月瞳孔倏地一缩。
“我知道。”
朱迪说:“听说当年他是承建太子爷,却在承建最好的时候把公司卖给了Y市一个黑老大。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他说的黑老大,不出意外便是桑旗。
当年江美跑到公司里来要求易宣出让公司的时候,那恶毒刻薄的模样,辛月到现在都还记得。
但朱迪却说承建是被卖出去的?
她不禁追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承建刚刚被卖出去,上边就下令严查,Z城一半的夜场都关了。承建受了重创不说,没两天又传出来那黑老大有用承建洗钱的嫌疑。上面施压,承建垮台,那黑老大好像赔了不少钱才没被关进去。你竟然不知道这事?”
朱迪讶异的语气让辛月心下一沉,“那年我出国,后面的事都没听说。”
“那怪不得。”朱迪扔了摇头,边脱外套边说:“一开始谁都以为那独眼龙疯了,后来又人人赞他有眼光,能成大事。当时我还挺想和他认识认识,但等我爬到够格和他认识的位置,身边人又都在劝我,他做事太绝,心狠手辣的,跟他走得太近,小心被他当枪使。”
“刚才他说要挖我眼珠子,换了别人我早他妈笑喷了,我什么身份,敢动我?但那独眼龙说的,我还真信他能做得出来。”
朱迪纵然没有完全醉到人事不省,但他的理智也所剩无几了。他说这些话时忿忿不平又咬牙切齿的语气,和他平时对外潇洒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乍然听见关于承建,辛月一时有些震惊难以消化。
她没有接话,过了片刻,她听见朱迪接着说:
“也是巧了,这么多年都没听说他身边有过女人,他刚才对你倒很是维护的样子。”
酒意上头,朱迪有些昏昏欲睡。他在后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门边准备休息。
“但我得提醒你,这世上凡是长得好看的东西,毒性都大着呢,他也不例外。尤其是那独眼龙,他那人,就是邪性的很。”
他说到后面,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辛月回头,见朱迪已经睡着了。
车子行驶在高速上,热风不停灌进来,吹乱了辛月的思绪。
她想到那天在酒吧遇见桑旗,他和易宣奇怪的对话在辛月心头拧成了一团乱麻。
有些事情,似乎超出了她的认知。
*
星月大厦顶楼办公室。
易宣将一沓照片扔在了秦丞脚下。
秦丞弯腰捡起来一看,上面是辛月和一个男人,从机场到酒店,就连房间号都被拍的清清楚楚。
秦丞下意识地抬头:“你又……”
又字出口,他看见易宣能杀人的目光直射过来,秦丞很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他又把手上的照片仔细看了一遍,发现那男人有点眼熟,“这不是邵凯吗?!”
他说着,视线突然落到某一张照片上,机场到达大厅内,辛月和邵凯若无旁人的拥抱着。
秦丞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今天易宣这么不对劲。
他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办公室外突然有人敲门。
明威拿着一叠报告进来,他扫了一眼扫落在地上的照片,没有停留,径直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易宣桌上。
“查到了,是桑旗。”
他话音刚落,易宣“砰”地一拳落在桌面上。
这一拳有多用力,秦丞吓得差点扔了手里的照片,眼见易宣的手侧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他终于有点理清了思路。
“等会等会!这些照片,你说是桑旗让人拍的?”秦丞注意到照片上时间是今天凌晨,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震惊地抬头望向易宣,“你该不会冲到酒店去了吧?!”
易宣沉着脸不说话。
“我天!”秦丞几乎可以想象到易宣看到这些照片,然后气急败坏地冲到酒店跟辛月大吵一架,甚至可能他已经把邵凯给打了一顿。
“难怪难怪……不是,我说你这样冲过去不是摆明了会让她以为你在跟踪她嘛!你怎么想的啊?”
怎么想?他还能怎么想!
他当然知道这是陷阱,是圈套。但当他看到辛月被邵凯抱在怀里,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进了酒店,想到接下来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都要疯了!
这个世上任何的人和事,都不能影响到他的判断。除了辛月。
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能让他在瞬间失控。
他根本来不及考虑更多的东西,他只想赶过去杀了邵凯,然后把辛月锁在身边,让她一步也不能离开。
直到在酒店房间外,辛月穿戴整齐地来开门,看见她睡在套房的客厅里,他的理智才渐渐归位。
易宣知道他们都上当了,但辛月说的那些话却还是像一把把刀子插在他心上。
秦丞见他不说话,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急急忙忙闭上嘴,却看见易宣低垂的黑眸里阴郁受伤的神情纠结在一起。
明威在一旁给他使眼色,让他别再说下去。
秦丞自是知道再不能说了。
易宣这人就是这样,平常脑筋清醒得可怕,可一旦遇到前面缀有辛月名字的事,他的智商就集体下线。
办公室里安静了半晌,易宣沉声道:“阿威,安排人跟着辛月。”
“啊?为什么……”秦丞对他做的这个决定万分诧异,但易宣冷冷扫过来一眼,他便飞快地收了声。
易宣对明威说:“多派人。青羽山,还有现在邵凯住的酒店,都派人盯着。”
桑旗做这些事情的目的肯定不只是挑拨离间这么简单。
当年承建的事情,易宣给桑旗吃了那么大一个哑巴亏,这些年他明里暗里地一直都想找机会向易宣把当年得债讨回来。那天在B&M里见到辛月,桑旗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这些照片,是威胁,也是警告。
他在告诉易宣,他已经盯上辛月了。
易宣垂眼看着桌上摊开的那些文件资料,眸色深沉,已经肿起来的右手紧握成拳。
辛月是他的底线,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辛月出事。
*
邵凯回国后的几天,辛月一直陪他住在酒店。
直到他完全将时差调整过来,脸上终于有了血色的时候,辛月才放下心来。
何山从公司里请了假,这几天也一直待命,他们外出吃饭,辛月上下班,都由他做司机。
周末,刘势光订了饭店给邵凯接风。
何山晚上来接他们。
上了车,何山却一直都没有发动车子。
他紧紧盯着后视镜,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观察什么。
辛月疑惑问他:“阿山,你在看什么?”
“姐,有人……”
“先开车。”
何山话只说到一半就被邵凯打断。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邵凯的眼色,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何山便一声不吭地启动了引擎。
辛月从他们两个人的神情里看出了什么,她沉声问:“有人跟着我们是不是?”
她出乎意料的敏锐让邵凯不由侧目。
看清她脸上的表情,他不由轻声问:“是他吗?”
辛月垂下眼帘,语气很轻:“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承认?”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邵凯的眼神冷了一些,“除了他,还会有谁?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手段还和从前一样幼稚。”
辛月皱眉,邵凯的语气在她听来有些咄咄逼人。
“小月,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么?别再想他了,也别再替他遮掩。他……”意识到自己给了她压力,邵凯放轻了语调,伸手想握住辛月的手,不料却被她躲开了。
“我没有替谁遮掩。”辛月淡淡别过身子,留给邵凯的侧脸很冷淡,“而且,我只是答应考虑,不是答应。”
她清冷的声音落下,车内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车厢内一时无人说话,空气安静的有些尴尬。
何山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这会更是控制不住的视线向后飘。
他担心邵凯受了刺激会犯病。
他看不出来此时邵凯心底此时的酸涩,只见他平静地坐着,何山便松了一口气。
待何山的视线移开,邵凯悄无声息地望向辛月。
她正冷然地望着窗外。比起何山,她似乎并不担心他会不会犯病。
邵凯曾一度认为,他和辛月一起在国外的这五年,比起她和易宣的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从她决定要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除了累赘和负担,这段时光之于辛月,其实什么也不是。
而易宣,不管过去几年,也不管他都对她做了什么,他仍然是辛月会无条件地维护的存在。
邵凯闭了闭眼,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关于他要让她考虑的事情,他想,他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答案,从始至终,都未变过。
*
刘势光早早地到了饭店,已经点好菜在等他们了。久等不来,他给何山打了个电话。
辛月和邵凯之间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下车。
何山把钥匙给门童去停车,他夹在两个人中间,浑身上下都写着难受。
刘势光给他打的电话简直是救了他一命。
他走开了一点去接电话,恰好站在了人家的包间门口。
里面的人一推门,门把撞了一下他的后背,手上一下没拿稳,手机摔在了地上。
秦丞从门里走了出来。
“站这儿干嘛呢你啊……月姐?!”
秦丞的抱怨刚出口,一转眼便吓得呆住了。
Z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就这么巧,两个人走到哪里遇到。
辛月的目光越过秦丞肩头,包间内,易宣和桑旗正一齐向她望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月姐的心意自始至终都不曾动摇。她和邵凯,其实可以参照一下当年她是怎么对宣哥班主任的,但邵凯并不是她可以拿钱了事的对象。
官方解释点到即止,嘻嘻,具体细节等后面大家就知道了。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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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桑旗一手搭在易宣肩头,一手拿着酒杯,笑吟吟地望着门口的辛月,还有邵凯。
“哟,熟人呢。”他慢条斯理地说。
易宣冷漠的黑眸中染着些酒意,他的视线在辛月身上停顿一秒,转而移向邵凯,嘴角咧开一道很浅的弧度,讥讽的意味却很足。
辛月听见他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废物。”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明亮灯光下的易宣,他的五官被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好看到有些可怕。
‘这世上越是好看的东西,毒性越大。’
朱迪那天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辛月淡然的脸上无怒无喜,垂在身侧的双手却蓦然紧握成拳。
她在门外,他在门内。
他们无声地对峙,都倔强着不肯移开视线。
尽管中间还隔着一个秦丞,易宣却仍然准确地读懂了辛月浅色眼眸中细微的情绪。
心尖隐隐泛着疼。
在所有人一同沉默的这两秒,时间仿佛被无止境地拉长。
直到邵凯牵住她的手,辛月才惊醒过来。
她看见易宣拧了眉头,他手臂肌肉紧绷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冲上来。
但邵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对秦丞说了声不好意思,牵着辛月转身,沉声道:“阿山,我们走了。”
何山愣了愣,他看了眼包间里的两个人,弯腰捡起手机,很快跟在他们身后。
秦丞望着他们走远,辛月和邵凯携手离开的背影让他忍不住回头,担心地望了眼易宣。
他不知何时已经垂下了眼帘,正往杯中加酒。
桑旗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似叹息地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你的心头肉。”
“呵。”易宣哼笑一声,仰头喝光杯中的酒,辛辣的味道激得他皱了皱眉。
放下酒杯,他侧眸望着桑旗,带着淡淡血丝的双眸冷得可怕。
“她是我的心头肉,所以,谁敢动她,我要谁死。”
易宣这个话是说给谁听的,桑旗心知肚明。
他唇角的弧度有片刻的僵硬。
但下一秒,他便抬手给自己和易宣分别倒满一杯酒,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说:“来,什么都别说了,喝酒。”
易宣没有伸手去接他的酒杯,他扫了眼桑旗端着酒杯的手,冷笑:“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从前Y市大名鼎鼎的七爷,也有给人斟酒的时候。”
他话音一落,桑旗的手抖了抖,白酒的香气在易宣的西装裤上晕开。
“不好意思,没拿住。”桑旗说着,脸上却没有半分歉意,他转身去拿桌上的餐巾,脸上的阴霾与狠戾转瞬即逝。重新面对易宣,他已然换上了他惯常的表情,“来,擦擦。”
易宣冷眼看着他,没有动。
面对他的拒绝,桑旗也不恼,他扔了餐巾,手指在酒杯边沿打着圈。
“阿宣,风水轮流转,这句话改我送给你才对。你当年从我这拿走的,也是时候,该还回来了。”
桑旗语速很慢,说到最后,他阴鸷的双眸突然迸出阴暗的光,落在易宣身上,及其阴狠。
他终于动怒,易宣笑了。
他起身,伸手拿起酒杯,然后将桑旗给他倒的酒,尽数倒进了烟灰缸里。
“那些被我拿走的,我从来没想着要还。你想要,就来抢。”
“不过七爷,今天的你,要拿什么来跟我抢?”
易宣有多狂妄,他不可一世的笑容激起了桑旗的杀意。
透明的酒杯在他手里变得很脆弱,他稍用力,杯沿便“咔嚓”一声碎了。
“多谢你今天用心款待,下次,我来请。”
易宣说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得很潇洒。
秦丞呆愣愣地在门口看着他走出来,又看见桑旗那快要杀人的表情,他后知后觉地跑进包间里拿了自己的手机,一句话都没给桑旗留下,急急忙忙追着易宣走了。
包间门关上,屋内只剩一人。
桑旗怒火攻心,他猛然起身,大力在身前一挥,桌上的碗碟全部摔了个稀碎。
服务员听见动静跑进来,却被他吼了出去。
“先生,您……”
“滚!”
怒气全开的桑旗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可怕的气息。那服务员也不是个傻子,看了眼屋里的情况,很快退了出去。
“易!宣!”
桑旗的怨怒已经积攒到顶点,易宣的名字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
他僵硬地转头盯着旁边的空椅子,目光怨毒得好像能将椅子烫出两个洞来。
残忍的寒光在他眼中跳动。
*
何山没想到刚在车上邵凯和辛月还因为易宣而吵了架,结果一进饭店就直接碰上了。
包间里,辛月和邵凯都冷着脸,气氛沉默又怪异。
刘势光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辛月和邵凯闹了什么别扭,于是便举着酒杯道:“哎呀,小两口吵架回家关起门来吵嘛!今天是我做东给邵凯办的接风宴,小月啊,你就当给光叔个面子,先别跟邵凯计较了!”
刘势光不明状况,这番话完全是在和稀泥,甚至还可能火上浇油。
何山偷偷在桌下给刘势光打手势,示意他暂时别说话,可刘势光浑然不觉。
他见辛月不说话,又转去问邵凯:“你是怎么把大小姐气成这样的?”
邵凯闻言侧眸,辛月的侧脸一片清冷。
他很想问她,刚才看见易宣和桑旗坐在一起,她是什么感觉?如果不是他将她拉住,她是不是就会冲进去,不由分说将易宣拉出来护在身后?
如果她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她当初为什么要带他离开?
复杂痛苦的情绪在邵凯心里翻滚,已经到了他再无法压抑和忍耐的程度。
他侧了侧身,伸手想抓住辛月的手臂,“小月……”
辛月却在这时突然坐直了身体。
邵凯的指腹从她手腕上滑过,然后落空。
难以言明的失落感,瞬间占据了邵凯全部的内心。
“光叔,当年我走之后,承建怎么样了?”
辛月突然发问,有些急切的模样不像她平时冷静的样子。
刘势光一愣,手里的酒不自觉洒了半杯。
“当年……”
他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邵凯,忽觉喉头发紧,当年之后,再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
接风宴没能在欢声中开始,到底也没能在笑语中结束。
辛月拒绝了何山和刘势光想要送她的好意,独自一人拦了车回家。
邵凯站在原地,失神地看着辛月的车子离开。
何山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凯哥……你没事吧?”
邵凯回过神,他摇了摇头,笑了笑,“没事。”
“那,那我送你回酒店吧?”何山问。
“好。”邵凯说着,转眼看向一旁的刘势光,对他伸出手,说:“有烟吗?”
刘势光一顿,忙伸手掏兜,把一整盒烟都塞到了他手里。
邵凯接过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接着把剩下地还给了他,“谢谢。”
许多年没有抽烟,第一口,邵凯呛到了。
他弯腰呛咳,刘势光走近他,给他拍了拍背,劝他,“她早晚会知道的。”
隔着烟雾,刘势光看不清邵凯的表情。
何山听见邵凯的咳嗽声中有片刻的停顿。
邵凯说:“是啊,她早晚会知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我。
*
出租车行驶在Z城繁华的夜景里,辛月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飞去倒退的霓虹,刘势光的声音仍在她耳边回响。
‘当年,承建是易宣给桑旗下的一个套。’
‘其实关于桑旗,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关于你爸当年……还有江美要来夺家产,他都知道。除了你爸,我刘势光从来没打心眼里佩服过谁,易宣是头一个。他那一招顺水推舟和釜底抽薪,算是彻底打响了他易宣的名号。’
刘势光说到辛达,辛月的表情再也无法维持平静。
她问:‘当时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而且,而且……’刘势光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望了眼邵凯,邵凯一直没有说话,他才又把目光转向她,‘而且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这美国,你还会去吗?’
辛月心头倏地一紧。
脑海里突然蹦出五年前,在医院天台上的那个画面。
那时的瓢泼大雨中,易宣支离破碎的脆弱眼神,仿佛就在她眼前。
如果,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她还会那样狠心地伤他,还会那样决绝地走吗?
辛月一时没有答案。
脑子里乱成了浆糊,分开时那些片段和画面太重,拖得她无法抽身,她没法再冷静的思考,也暂时失去了感知外界的能力。
一直到司机回过头来叫她,辛月才发现已经到了。
她有些失神地付了车费,下了车。
辛月的脚步一向很轻,她走进门洞,没有吵醒头顶的声控灯。
黑暗中,辛月纤细的身影停在电梯前,向上按钮的灯却始终没有亮起。
“叮~”
电梯停在一楼,门开了。
轿厢内的灯光透出来,照亮了辛月有些苍白的脸。
她正欲抬脚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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