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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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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微眯着眼睛,淡淡的摇摇头,然后牵着她的手,调整了下姿势,十指紧握。
“集镇不就赶上午的生意吗,我们现在去还有人吗?”
“上午人多,赶上过年,他们做一天的生意。”
“我还是第一次置办年货。”
顿了下,她问,“都要买什么呀?”
“买鱼。”
刘焱“嗯”了下。
“买鸡。”
“买肉。”
“买豆腐。”
周琛解释,“用来请祖用。”
刘焱有一搭没一搭的提问,周琛事无巨细的回答。
“就这些吗?”刘焱疑惑。
“还有门对,鞭炮,年三十十二点开年。”周琛的手握紧了些,他说,“再买一点瓜果蔬菜和干货,就差不多了。”
“哦。”刘焱喃喃,“可惜,不过新京已经不让放鞭炮了,但是可以开录音,照样能把年给吓走。”
过了埂道,基本就到了小镇稍微繁华的地方,林田万亩与商铺林立毫不冲突,充满的市井气。
边上刚好有停靠的车站,缓慢的刹车后,车门打开,司机大嗓门的提醒大家不要落下东西,到时候又得麻烦。
归乡的青年与老少带着厚重的行李下了车,有夫妻,有兄弟,有姊妹。
刘焱恰恰注意到了一家三口。
女人后背背着硕大的泛黄的牛仔行李,头发枯槁,抱着刚刚睡醒的女儿,女儿不舒服,嚎啕的就哭出声来。
司机嫌她耽误下车,按着喇叭让她离远一点,女人讪讪,就后退了几步。
她丈夫却意外的精神抖擞,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
他先将车上的行李抬下来,汽车驶离以后,他接了电话,同样的大嗓门,说的好像是,“我已经到了,哪儿呢?你们那儿呢?”
妻子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焦急的埋怨着,“你又要打牌?姓张的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打牌我就跟你离婚?”
那男人瞪她一眼,敷衍的催促着,“他妈的爱离不离,给我滚远点。”
很快,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和姓张的勾肩搭背,“老兄啊就等你回来了,这么久,人都给你叫齐了!”
妻子连忙制止,“我们还得先回家去,没得功夫。”
那男人笑笑,“哎嫂子,没事,我不是叫人来了吗,”他指着身后的小年轻,“你赶紧的,给嫂子把东西都扛回去。”
说话的功夫和姓张的疾步往前走,那女人一急,立马将儿子摔在地上。
儿子顿时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那女人推开小年轻,霸道的指着自己丈夫,恨恨道,“姓张的,我跟你说,你今天要不跟我回家,你以后都别想回家,赌赌赌,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都是放高利贷的你就跟他们赌,你脑子是不是进屎了!你想倾家荡产是不是!”
周琛说,“别看了。”
刘焱收住视线,和周琛往集市走去。
这一路,光光棋牌室都有十几间,有些隐蔽,有些暴露,靠近房间,乌烟瘴气的味道无所遁形。
周琛看了眼这些房子,都是这个城镇的毒瘤,但是你倒是说不出到底是谁因谁而存在。
是因为有需求,所以有的赌场?
还是先有的赌场,才有的需求?
还是相辅相成?
刘焱问,“这么严重吗?”
周琛点头,“很严重,前些年还好,但是谢荣为了发展高利,变着法子怂恿年轻人赌博。”
“戒不掉吗?”
周琛摇头,“不知道,”他想了下,“就我所知道的,赌还赌,输还输,对投机的人来说像毒*瘾一样,怎么戒?”
刘焱本来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看见街头甚至六七岁的孩子都在拿着扑克有板有眼的模拟打牌,一时间哑口无言。
生活不是小说,那些制造不幸的灰色地带,普通人当成消遣娱乐,可那些底层的亡命之徒,却甘之若饴,视为希望,辗转,自己又成了别人的敛财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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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hapter 52
刘焱想到了周替安; 她一只手揽在周琛的腰间,她问他;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周遭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周琛点头; 细致说;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黑白分明的,高利贷好与坏; 大家莫衷一是,”毕竟; 它拯救了多少资金链断裂的企业,但是; 它又使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有人对它趋之若鹜; 有人对它恨之入骨,就看用他的人是否节制理性。”即使节制理性; 依旧有大量的人用它空手套白狼。
“但很多人做不到。”
周琛揶揄一笑,“周替安是个完整的例子。”他叹息; 只能说,“刘焱,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刘焱怔愣。
周琛说; “至少现在,我是相信因果报应的,谢荣在这里制造了多少家破人亡,最终都会反噬到他自己身上。”
他淡淡的说着这个陌生人; 人海中自不再少数,“谢荣这些年一直垄断着高利的利息,不让任何人涉足,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多少次整治也没有效果。但是,防人不如防己,他一心培养他侄子,养虎为患,现在未必愿意被他压制,两个人各怀鬼胎,谢荣身体不好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内斗理所当然。”
内斗理所应当,那么引子是什么呢?
但是刘焱突然关心的不在于此,她非常疑惑,索性直接问他,“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那些是非曲直,那些买卖勾当,距离他们的年纪,似乎还很遥远。
但也并非遥不可及。
周琛拂开她额头的碎发,解释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和我也是不一样的,就连你和孙祺,都不一样。”
他描述的轻描淡写,“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有需要。”
回来的时候天色将黑,两个人大包小包拎着不少东西,身上汗涔涔的,周琛让刘焱先去收拾下行李,他则在院子外烧热水。
天空有鸟飞过,邻居家的大妈和谁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一惊一乍的聊开了。
驻足的那个说,“你都听说了没?”
那大妈正在晾鱼片,说,“听说什么?”
“昨天晚上!”她神神叨叨的,“昨天晚上狗叫的那么凶,你怎么能一点都不知道呢?”
“你别一句话掰成三句成不成?”
驻足大妈这才说,“今天我家陈子去林子里伐木,看见了地上几大滩血,渗进了土里。”
周琛清淡的看向声音传过来的位置,听的很真切。
“怎么知道是血?”
“你闻不出来啊!跟你说,我也去了,地上深褐色的,方圆都是血腥味,可难闻了,地上还有打斗的痕迹,对了,”她想到了什么,“还有一根粗木棍,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
“哎哟,”这个时候邻居大妈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要死人的吗?”她问,“都知道是谁吗?”
驻足的大妈摇摇头,“哪个知道,昨天我大家子在打牌,我睡得又早,不过啊,”她又卖关子,“听镇头的孟青说,他昨晚看见了谢家侄子的车,上面下来不少人哦,凶神恶煞的,车子下面都带血的。”
刘焱将玻璃窗的窗帘拉开,直直的看向周琛。
她其实也听得清楚,脑子中稍有联想,却不敢伸展太开。
她迈着步子走出去,周琛浑然未察,直到她走的近了,蹲在他身侧。
他笑笑,“怎么这么看我?”
刘焱嘟嘟嘴,站起身,抱着他说,“不想离开你呀。”
周琛拍着她的手,火光映衬着黯淡的天气,他说,“认识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娇气?”
刘焱浅笑,“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名字登记错了,就叫刘娇。”
周琛谈论着他直男品味,“我倒觉得刘娇都比刘焱好听,太刚烈了,像个男人的名字。”
刘焱玩笑说,“是啊,像个男人的名字,以后我两名字出现在户口本上,别人还以为是同性恋婚姻。”
周琛抻着她脑袋,“胡说什么。”
“你歧视同性恋啊?”
“对,私底下还不能排斥了?”
刘焱点头,重重的拥着他,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轻声说,“嗯,我也排斥,跟我抢老公的我都排斥。”
刘焱晚上特意去见了下姥爷,姥爷不善言谈,知道她要走,就嘱咐她路上小心。
周琛刚好出去听医生交代了几句,姥爷趁这个时间跟刘焱唠了些心里话。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颤巍说,“我一个老人家,不懂你们年轻人。”
刘焱赶忙上前扶他,等坐稳了,姥爷又说,“你知道我当年结婚早,周琛他姥姥,还是旧社会的童养媳,但是呢,我们关系很好,”他羞涩的笑笑,“说这个好像不识时务啊。”
刘焱摇头,说没有。
“你和周琛都十七八的年纪了,我们这边啊,十七八结婚的很多,这不,你听见外面鞭炮声了没有,镇头的孟青,和周琛一样大年纪,今天结婚了。”
刘焱当然知道,来的当天,第一个知道就是孟青的喜讯。
姥爷说,“我不知道你们啊,但是,你这个姑娘踏实,我们琛子看得上,就是好姑娘。”
刘焱抿唇,听见老人家抹着眼泪继续说,“我呐,一把老骨头了,没用了,没什么留下来的,但是他姥姥过世的时候是留了东西的,原本呢,是想留给万昌的媳妇儿,可是到死,他都没赶亲,所以我就想啊,”他看着刘焱,郑重说,“这手镯子,我就交给你。”
刘焱忙摆手,退的站起身来,“我要不起!姥爷!”
姥爷拉住她,解释,“这手镯子不值钱,是老婆子在市场上买回来的,成色不好,不值钱的!”
“可,不是值钱不值钱的问题。”
姥爷淡淡解释说,“我也不是想给你们小年轻绑什么亲事儿,这就太迂腐了,我呢,就是想给你留个念想,你也知道,我浑人一个,现在身上身无分文,就一个手镯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出手。”
刘焱想了下,说,“您的心意我收下了,姥姥戴了一辈子的东西,以物寄情,我肯定是不能拿,贵不贵重倒是其次。”
姥爷只是点头说好吧,“你家还有什么人啊?”
刘焱犹豫了下,她甚至有些胆怯,嗫嚅着嘴角,她说,“我有一个弟弟。”
“一个弟弟?”姥爷皱着眉头想了下,转而释然,“也是苦人家的孩子。”
“既然这样,”姥爷慈眉善目的说,“以后,你们就要一路帮扶着。”
刘焱点头,“好。”
姥爷招招手,刘焱凑近了些,听见他轻声说,“手镯子我藏的紧,就放在厨房柴把子最下面那一层的一个破盒子里,用报纸包着,你知道就行了,以后如果你和我们琛子走到一起,就算嫌弃,也拿在家里收着,东西便宜,也是好东西。”
刘焱往后退了些,姥爷中肯的说,“不过最后不再一起,我也不意外,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姥爷想的全面,刘焱只能同意。
只是刘焱没有想到,岁月无常,这是她与他的最后一面。
刘焱回去一直盯着厨房的柴火看,一眼两眼就算了,还看了好几眼,边看边沉思。
周琛拉着她,问,“姥爷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刘焱点头,诚实说,“对呀,姥爷跟我说——”
重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琛捂住嘴,他说,“姥爷单独给你说的事儿跟我说干嘛?”
刘焱撇开他的手,“你不是要问吗?”她好奇的看着他,“还是跟你未来媳妇儿有关的。”
周琛看了她一眼,“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刘焱指着柴堆,又把手指收了回来,精明了些,说,“还是不能告诉你,到时候指着这个胁迫你。”
“呵,”周琛冷笑,“胁迫我?”
刘焱瞪他。
周琛在她额头弹了一个重栗,“瞪什么瞪,打什么歪点子?”
晚上周琛和刘焱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她突然对周琛的哥哥周颉产生了好奇,周琛侧着身子看她,耐不住她赖皮,给他讲了些周颉小时候的事,讲的活灵活现,于是,一个活生生的,调皮捣蛋的,甚至有些小坏的孩子的形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周颉从小被万昌带走,环境由恶劣到富裕,并没有吃过多少苦头,但是万昌一个糙汉子,哪里知道怎么照顾孩子,所以周颉的叛逆期来的尤其的早,特别是在万昌拒绝把周琛接过来同住之后。
西城的人有个迷信,说脑袋定上有旋的人聪明古怪,周颉就是脑袋有旋的人。
所以,他在班级里是混世魔王,小朋友却又都巴结着他做朋友,后来他连续逃了一个月的课,老师愣是没发现。
完全没可能的事情,可就是这样。
老师布置的作业有人代写,班级的桌椅实现了微调,被挤兑出去的椅子放在了值班室。
可是每次考试,除了音乐绘画之类太过文艺的他是渣渣,其余的,他都数一数二。
例子太多,再比如,妈妈有一次去万昌那里看他,也是临近过年,只待了一个下午就回去了,其实当时妈妈去也是为了周替安债务的事,可是万昌对周替安这个人嗤之以鼻,只知道劝说姐姐离婚,根本不会帮忙。
妈妈是下午走的,赶火车。
周颉当时睡觉,他其实闹别扭,毕竟,一个亲生妈妈,对自己不管不顾,到底有点生气。
醒来的时候,妈妈就不在了。
第二天,他一个人,跟在大人的身后,带着户口本,买了折扣百分之五十的飞机票,就回家了。
到了西城,他凭借记忆,给周替安打了电话。
周替安不可置信,当时在打牌,就没管,倒是姥爷,着急忙慌的过来接外孙。
听到这里,刘焱起身,拨动周琛发顶的头发,手机在充电,微弱的灯光下,她仔细看了看,吃惊说,“周琛,你也有发旋!”
周琛盯着她,将她揽在怀里淡淡说,“我和他是双胞胎,要有都有。”
“唔”了声,刘焱摇摇头,“未必,你看,你小时候就很听话,我说东你不往西。”她想了下,“也不对,有几次你怪不领情的。”
周琛没说话,那几次,他清楚的记得。
刘焱又说,“我倒是觉得,你长大了,反而个性更像是你哥,你知道吗,长大后第一次见你,我有点怕你。”
“我没怕过几个人,但是我有点怕你。”
周琛与有荣焉,揽着她让她睡觉,嘴里嘀咕着,“那我挺荣幸。”
过了会儿,他轻声问,“要是小时候的我换成了周颉,会怎么样?”
刘焱没说话,她设想了那个场景,好久,她嘟囔着,“其实我也不知道,可是,小时候我大约喜欢听话的,你哥要是如你所说的那么调皮,我不会靠近吧。”
“是吗?”
周琛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就反问了这一句。
一阵静默,刘焱轻轻的挠他痒痒,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傻笑出声,她还想问,他不让了,最后模模糊糊的,也就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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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chapter 53
坐到是早上六点的大巴去西城火车站; 刘焱没定闹钟,耳边窸窸窣窣; 半睡半醒的时候; 被周琛绕过腋下和膝盖妥帖的抱了起来。
睡眼惺忪中; 刘焱无意识的揽过他的脖子; 嘟囔了句什么没听清。
再之后,周琛抱着她坐在床沿; 笑着拍了下她脸颊,说; “醒醒嘿。”
刘焱抬手抹了下眼睛,打了个哈切; 懒洋洋的问; “这么早啊?”
周琛“嗯”了声; “不早了,再不起赶不上火车了; 抓紧的给刘一打个电话,下午保准能到家。”
“哦; ”周琛抬手开了灯,恍惚中刘焱眯着眼睛发了会儿呆,稍后; 她重重的拍了下床沿,振奋说,“那我起来了!”
嗯,起来了一秒钟; 又坐回去沉淀了稍时。
周琛原本没有计划送她到火车站那么远。
但是,朦胧漆黑的夜色里,出行的人少之又少,刘焱背着单薄的行李,站在稀薄光亮的清晨,看起来单薄又孤独。
刘焱想着上车再能睡个回笼觉,可是因人太少,大巴并不守时,拖拖沓沓的又等候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间,刘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的巴结在周琛的胳膊上。
司机师傅抽着烟,有人抱怨怎么还不走,中年司机直接回嘴,“走走走,现在走?哪儿那么好事,烧油不要钱啊,工资不要发啊,你养活我们啊?”
毕竟这行程被垄断,后面那人直接噤声,倒是一个女人直接回呛,“规矩是早早定好的,你要是这么说话的话我现在就打举报电话,你们为难我们也为难,搞什么家伙,讲话那么冲不能客气点!”
那女人继续说,“这票价也不对,这个春节你们涨幅多少,原本五十块钱一趟,现在八十,我跟你说,哪儿也没你们的理!你们这是抢钱啊。”
司机暴脾气回冲,车里一时间炸开了锅,有人劝有人拉,热闹极了。
周琛不放心,给刘焱找了个座位坐下。
刘焱不情不愿的放开他的手,在嘈杂一片中,她体贴说,“你先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到了。”
周琛放开手,“我真走啦。”
刘焱点头,“嗯,你走吧,我没那么矫情。”
周琛笑笑,还没转身就看见她表情中显而易见的失落,叹了口气,伸手捂着她的脑袋坐在她身边。
刘焱拨开他的大手瞄他一眼,刹那间笑逐颜开,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问,“你怎么不下车哈?”
周琛闭着眼睛,由着她喜上眉梢,平淡说,“送你到火车站。”
刘焱困意消散,她摆弄着他的一只胳膊枕在自己脑袋下,靠着他的肩膀,将冰冷的手掌伸进他羽绒服里面,又隔着羽绒服的单衫,熨帖着他均匀的肌肉。
冰冷与炙热,周琛吱了声,皱着眉看她,“怎么这么冷?”
刘焱俏皮的笑笑,将手掌从他的衣服里抽出来,摇头说,“我手夏天也这样,我不冷。”
周琛不听她鬼扯,扯着她的手掌放进羽绒服的兜里。
大巴终于发动,刘焱不听话的将手挣脱出来,贴着他的两侧脸颊,给他挤眉弄眼。
周琛听之任之,突然,张开嘴,轻咬住她的手指头。
刘焱傻乎乎的笑了,让人心旷神怡。
刘焱不清楚别人的相处方式,她只知道,她爱一个人,干净纯粹,是全身心的相处。
所以愈爱愈痛,最后都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自己。
刘焱从火车站到家,浑浑噩噩,心里一时间空落落的。
刘焱敲门,刘一赶忙的将冰棍藏起来,然后乖巧的开了门。
他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乐呵呵的说,“姐姐你回来啊!”
刘焱“嗯”了声,她其实也没走几天,惯性的,她去到厨房看了眼,汤水还有,放在微波炉里稍稍加热即刻。
她又看了下垃圾桶,然后就在垃圾桶边上站了稍会儿。
“一一,”她平静的唤了声,听得刘一胆战心惊,她说,“你进来,我跟你谈谈。”
刘一趔趄着步子进来,一看就是做错事的表情,刘焱问,“我不在家里都吃些什么了?我东西都做现成的放进冰箱了不是吗?”
“噢。”
“这冰棍的袋子,全家桶,我不记得给你这么多钱啊?”
刘一谨记高川说的话,不能出卖兄弟,于是他抱怨说,“你也没说回来这么早啊。”
“那我明天回来?”她笑笑看他,“你刚好能倒完垃圾清理干净?”
刘一“嗯”了声。
“怎么平时不见你那么勤快,花花肠子跟谁学的?”
刘一不说话。
“哎哟喂!”刘焱信誓旦旦走近他,双手叉着腰,“骨气啦?”
她再走近点,压迫感就来了。
刘一咬着下嘴唇,委屈巴巴的说,“你那么凶干什么我说就是了嘛。”
“吴姜姐姐给我买的,”他哭着说,“吴姜姐姐觉得我伙食有点差,就经常给我做饭,这些东西,是我缠着她买的。”
“吴姜哪有这些个闲钱。”
刘焱抹着眼泪,知道瞒不过,索性实话实说,“高川哥哥买的菜,拜托吴姜姐姐做的饭。”
“哦,”刘焱问重点,“零食呢?”
“。。。。。。零食啊。。。。。”
刘焱摆手,“算了算了,不说我也知道,”但是,“我警告,不能要有下次了啊。”
高川在电话里被刘焱委婉的教育了一遍,他不以为意,冷声说,“你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留在周琛那儿过年啊?”
“。。。。。。”刘焱嗤他,“要你管,我还好奇,你怎么有时间不和孙祺好好待着,来我家蹭吃蹭喝?”好笑的是,“你和刘一不会做饭就算了,拉扯着吴姜给你们做饭好意思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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