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挚爱一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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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叶沙淡淡的说：“只要让你父亲知道，我并没有要嫁入林家的念头，让他不用那么防着我就是了。”
　　这次轮到Ardon的身体猛地一震，他转向她，不可置信的问：“你是说笑？还是真想使这招缓兵之计。你不知道我父亲那个人，他可不是你如此说一说就善罢甘休的。”
　　叶沙从未有过的镇定：“不是说笑，也不是缓兵之计，我是真的没有要做林太太的苛求。”
　　Ardon霍得站起来，把餐车顶出去老远，撞到前方的角桌，餐具掉了一地。他一把抓住叶沙的肩膀，把她提溜起来，“你说你不想嫁给我？怎么，你这是找到下家了，跟我来一顿最后的晚餐？”
　　叶沙还没开口，他就又松开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息自己的怒火，“对不起。沙沙，别说这种话刺激我好么，我不确定自己能控制多久。我只当你随口的玩笑，以后不许再提。”
　　叶沙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像个孩子一样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模样，不禁心疼：“小A，我没说要离开你，也没说要嫁给别人。我的意思是，在你身边，就算不做林太太也没关系……”
　　没有哪个女人真的伟大到能牺牲自己的尊严去贴补爱情，很多时候退一步是为了进一步，虽然四面楚歌，叶沙不知道自己还能往哪个方向前进。但至少，她又一次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妥协给自己的爱情。最后一次，她对自己说，如果这条路也走不下去，那她便心甘情愿孤老一生。
　　Ardon坚持想要带叶沙回S市，但她固执的留了下来。既然给人做情人，也该有个做情人的原则，她的原则就是，不可以影响彼此现在固有的生活和工作。
　　叶沙不是不想要和Ardon朝夕相处，但她不想跟Ardon回去了S市后和林老爷子正面交锋。她不是害怕自己斗不过老爷子，若真的要争取自己的幸福，她有女战士一般坚不可摧的意志和看在别人眼里有些冥顽不灵的固执。但是这么些年下来，她知道在不可一世的Ardon眼里，林老爷子对他有多重要。她不想挑战谁在他心里的地位更高，她不想让他为难。于是，她便只能为难自己。
　　在机场酒店最后一晚的缠绵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决绝，好像两个人这一分开就再也没有明天了一样。登机的广播播了不知道多少遍，Ardon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里的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Ardon甚至想，干脆放弃现在的一切算了，带着这个女人远走天涯，隐姓埋名，过点儿平凡的小日子，那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么。叶沙敏感的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颓然。她想起了赵菲，想起了赵菲默默关注的那个春风得意的男人。
　　“小A，我喜欢的是那个高高在上，充满自信，势在必得的男人。不要让我丢了他。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终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就算那一切里面，也许已经没有我。
　　


☆、第　69　章

　　叶沙有些哀怨的看着跑步机上的圈数，可角落背包上的手机坚持不懈地震动还是让她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乔杰一；你最好有正经事要说。”叶沙刚刚好跑到身体的极限；正是纠结着想要找借口停下来的时候，她知道坚持下去过了这个坎儿就没事了；但还是没能战胜自己的惰性；于是便把失败的懊恼迁怒到了乔杰一身上。
　　“沙沙，干嘛这么凶。我可是有好事情要跟你说呢。”乔杰一的声音透着满满的愉悦和兴奋。
　　叶沙喝了一口水；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和呼吸，“说吧。”
　　“我刚拿到护照了；长假一起出去玩吧。”
　　叶沙果断拒绝：“我没空。”
　　Ardon说忙过了这阵子长假过来看她；难得缠绵的日子；她可不想这个小子冒出来；再折腾出什么风波来。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乔杰一斟酌了半天，才小心问出：“是因为你们老板？”
　　叶沙心中一沉，乔杰一难道知道了些什么，心虚的问：“关我们老板什么事？”
　　乔杰一哀怨道：“长假还让你加班，太不人道了。”
　　叶沙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次回到Ardon身边，她觉得自己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乔杰一。
　　“沙沙，我去你们公司帮你请假吧。他天天占着你，分给我几天都不行么？”
　　叶沙莫名觉得乔杰一这话里有话的样子。
　　“下次吧，下次放假我一定陪你出去玩。”
　　乔杰一又磨了一会儿，未果，便作罢了。
　　叶沙洗了澡，坐在休息室里翻杂志。她和Ardon还从来没有一起旅行过，内页里碧海白沙的图片看得人心痒痒的。
　　这一次回到他身边，心态上和过去有了些许差别，仿佛努力翻过了一道山，放下了心里很多卡在那里过不去的坎儿。就算她破罐子破摔好了，人越是在意，路就越走越窄，慢慢学着放下，抬起头来，前方原来也可以有些许的光亮。
　　叶沙不打算再跟自己过不去了，人生短短七八十年，她都走过三分之一了，再矫情下去，就要半截身子入土了。争不来的，那就不争，不是自己的，那就不要强求。若自己注定只能站在这阶台阶上，那就安安稳稳站好，免得爬不上去再摔得更加凄惨。
　　N市纬度高，长假的时候还有些冷，到亚热带的地方去享受一下湿润海风，阳光沙滩，未尝不是件好事。她想起两年前自己一个人逃去海南的那几天潇洒的日子，顿时有些按耐不住，摸出手机，凭记忆按下了Ardon的号码。
　　等待连接的时候，Ardon的号码自动变成了“亲爱的老公”，看得叶沙一愣。他的电话早就被叶沙从手机的通讯录里删除，想来是他这次偷偷改的。叶沙心中顿时像砸了一张柠檬派，酸酸甜甜的摊了一片，粘粘糊糊的抹都抹不干净。
　　电话没有人接，直接转进他的语音信箱。低沉性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有种装模做样的一本正经。叶沙低头轻笑，习惯了Ardon在她面前或者无赖或者霸道的样子，她到觉得这样正经的Ardon不太真实了，像戴了一个面具，有种滑稽搞笑的感觉。
　　大概是在开会吧。叶沙挂掉了电话。据说他现在已是今非昔比，每天忙得屁打脚后跟。男人在外面拼事业，女人就该乖乖在后方打点好一切。他既然说整个长假都过来陪她，不如就让她帮他安排一次旅行，好好休养一□心。
　　乔杰一坐在开了大灯的正厅吧台边，翻弄着手里的护照和机票，愁眉不展。一个黑衣的男人默不声的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他都没发现。
　　这男人细眉杏眼，一张女人脸，猛看过去，平日里显得过于清秀的乔杰一反而被比下去了。只是这男人怪异的脸上，却镶着一对冰刀一样的眼神，透着一股如黑洞般深邃难测的危险，相比之下，乔杰一的目光便像是初生婴儿一般不通时事干净纯洁了。
　　“怎么，女朋友闹别扭了？”男人点了一根烟，顺便把手里的烟盒递了过去。
　　乔杰一这才发现身边有人，赶紧从吧台椅上跳了下来，毕恭毕敬的接过男人的烟，也不抽，垂手站在一边，叫了一声：“萧哥。”
　　男人仿佛习惯了别人对他这样的态度，随意的拿起桌上的机票翻了翻，又放下了，笑道：“你小子，刚捞了一票就等不急要带女朋友出去潇洒了？”
　　乔杰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不瞒萧哥，还……还不是女朋友。”
　　“那就加把劲儿。”被称作萧哥的男人用夹着烟的手拍了拍乔杰一的肩膀，“若真的喜欢，就对人家好一点儿，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是，萧哥。”乔杰一乖乖应着。
　　萧哥见自己在这里他过于拘束，起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事，回身问道：“对了，上次你说要向我推荐的那个人，什么时候能见一面？”
　　乔杰一一听欢喜非常，“难为萧哥还惦记着，如果萧哥方便，我现在就叫他过来。”
　　萧哥点点头，“差不多时间该开店了。他若来了，你把他带到后面我的办公室来。”
　　“夜梦微醺。”路琳抬头看着霓虹闪烁的大字招牌，店门脸儿不小，但透着股子暧昧不明的意味，她回头看了看身边高大的哥哥，抿嘴嬉笑：“不是让你来当打手的吧。”
　　路遥眉头紧皱，乔杰一只说要给他介绍工作，他记得乔杰一之前是在一家健身中心当教练，想着这一类的工作自己到也干的来，便爽快答应了，却没想到是跑来这种地方。
　　“琳琳，你先回家等我。”他回头嘱咐妹妹，转身却不见人，再看，小姑娘已经大摇大摆的走进店里，还回头冲他做了个“这种地方我比你熟”的得意表情。
　　乔杰一把路遥带进办公室就出来帮他看着路琳。小丫头已经点好了酒，扭着个自认为性感的姿势靠坐在吧台边左瞅右看的，见乔杰一出来，一把拉住他：“这儿还挺豪华的啊，以前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好去处，新开的？消费挺高的吧，我看来这儿的这些个男人穿戴的都挺上档次，外面停车场那些车也不错。”
　　乔杰一撇撇嘴，“怎么，那个叶氏的董事长不够你挥霍了，又想找下家了？”
　　路琳歪着脑袋瞅乔杰一，瞅的他浑身发毛，有点儿手足无措，然后才噗嗤一声笑出来：“听你那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醋了呢。”
　　“别胡说。”　乔杰一瞪她一眼，他只是被叶沙又拒绝了一次，心里头的郁闷还没化开，“都两年多了，他都没说要给你个名份什么的，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
　　路琳一点儿也不在意：“叶航对我还行，知冷知热的。就是他那个叶氏好像发展前途一般般。我这不骑驴找马呢么，暂时还没寻到比他更好的，就先凑合着贝。”
　　乔杰一对她这种态度不大认同：“他怎么也算身价上亿，私生活也算检点，这你还不满足。再找个更有钱的，身边儿百花齐放，说不定对你还不如他呢。”
　　“人当然都是往高处走的了，不是他好我就非他不可。”路琳摆弄着桌上的酒杯，“你还觉得你哪儿哪儿都好呢，可惜没钱，人家叶老师不还是对你不理不睬。”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乔杰一一把将她手里的酒抢过来，“小女孩，学什么别人喝黄汤。”
　　路琳轻哼一声，环顾暗处点缀在雅座包间里那些窈窕身影：“我还小女孩，再过两年，我想在这种地方当小姐人家都不要了。”
　　乔杰一有些紧张的回头看了看，拉住她低声道：“你瞎说什么，当什么小姐。小心让你哥听见，又把你锁家里不让你出门了。”
　　路琳挑衅似的仰头看着乔杰一，“你是不是觉得我特下贱。你们个个都觉得那个叶老师特高贵，得不到还拿我当替身。说起来，其实她还不如我呢。”
　　“你胡说什么。”乔杰一不爱听了。
　　“我没胡说。”路琳还就变本加厉了，“我贱起码我承认。她当初在国外的时候甩了我哥跟有钱人跑了，还害得我哥差点儿在外面蹲监狱，花那么多钱屁都没学出来，灰溜溜被遣返回国，她就不贱？”
　　乔杰一听的一脑门子雾水，“你说谁呢？”
　　“就你那个宝贝宝贝的叶老师啊。在国外的时候，一边儿勾搭着富二代，一边儿还勾引我哥。结果被人富二代抓到在我哥床上发骚。她倒是没事，我哥却被人家告了强//奸//罪。你真以为我哥是□工被遣返的啊，他是背着案底回来的。国外讲究信誉，他一个强//奸//犯当律师，谁敢请他啊。”
　　乔杰一眉头深皱：“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叶沙不是那种人。”
　　路琳冷笑：“她的确跟咱不是一种人。人家爬得可高呢。曾源源知道吧，你们班的，靠他爸的关系现在在机场工作。前两天就看到她跟一个挺帅的男的在机场上演千里送情郎，那叫一个蜜里调油依依不舍啊。曾源源查了，那男的是各大航空公司的VIP，出入都是头等舱。就你一个跑腿的小弟，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她还吊着你，大概是看你年轻帅气吧，能满足她的虚荣心。我哥笨，你也这么笨。你们就活该当她的炮灰。”
　　


☆、第　70　章

　　回到S市的Ardon依旧忙碌，但忙碌的空闲中间；总是心痒难耐。他觉得这个小女人还不如不对他如此真情表白；偏偏又不在身边，电话也少得很；弄得他这段日子一直心猿意马的；做什么都踏不下心来，不禁感叹；若像之前那么晾着他的日子仿佛比现在还更好过一些。
　　Jens把签好的文件拿走，Ardon总算能静下来想一想生意之外的事。看着落地窗外；脚下的这个繁华的城市笼罩在阴雨之中；灰蒙蒙的；他居然生出一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急切地渴望着身边能有一个温软的身体；可以抱在怀里。就像夜半醒来的小男孩，紧紧地抱着他的小熊，抚慰内心的孤寂和凄凉。
　　自打Ardon开始懂得男女之事，就知道不能让自己陷入太深。他的母亲因生他的时候出了些问题，已经不能再孕。而他的父亲因为莫言这个意外，打定了主意绝对不会再背叛妻子。于是Ardon便板上钉钉的成了林家唯一的继承人。他的婚姻，从他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能由自己决定。
　　他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利益至上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里不可动摇的一部分。花丛中打滚十年，他都能做到片叶不粘身。可常在河边走，还是让他湿了鞋。
　　叶沙是他这一生以来最大的意外。这个小女人，让他尝到了什么叫做食髓知味，什么叫做舍不得。
　　他舍不得让叶沙做他的情人，一想到她那么骄傲的女人愿意为了他抛弃自己一贯的坚持，总让他觉得有些委屈她了。虽然在他们这种男人中间，有个把情人仿佛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身边的长辈还是平辈，但凡有些地位和事业的，几乎个个如此。若没有爱情做基础的婚姻，还可以在婚姻之外追求爱情，若连爱情都没有，至少还有年轻的肉//体供他们享用。女人，从来只是工作生活的调剂品，锦上添花而已。
　　可他单恋她这一支花，终是让他恋到了开始对他打小所生活的圈子里的理所当然，产生了怀疑的地步。
　　如果这世上真的没有爱情这回事，那他的父亲对他的母亲这些年的感情算是什么？
　　周末傍晚，Ardon坐在林家的小餐厅里，看着林老爷子像个普通的疼老婆的男人一样给老婆布菜，Ardon不禁想问，既然你可以追求你的爱情，为什么非要在我的婚姻之路上，铺设那么多的障碍。
　　饭后，Ardon敲响了书房的门。林老爷子正好沏了一壶茶，招手叫儿子过来一起品一品。
　　Ardon默默地攥着闻香杯，思索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老爷子端着自己的茶碗，拨了拨茶水，没有喝倒先开了口：“亚惇，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事业虽重，但有些时候也不能太拼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好好节制，总有掏空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我这个老头子的地方，该开口就开口，别藏着掖着。说起来，咱父子俩，这两年可是生分了不少。”
　　Ardon心里一紧。那天留在N市陪叶沙，便是借口身体不适。老爷子这听着是嘘寒问暖，实际上却是在提醒他，别在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太多精力，到头来影响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
　　“我还年轻，不在这时候拼一拼，错过了机会，等老了后悔就不值当的。”Ardon自己动手给自己也冲了一泡。
　　老爷子看着Ardon，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不过也得看清了方向。明知道走不通的路，偏撞得头破血流，岂不是更不值当的。咱们林家能走到今天，绝不是靠着单打独斗，少不了朋友的支持。要记得红颜祸水，得失进退，我相信你早晚都能摸清了。”
　　话不投机，再多说也是无益。恐怕只会给叶沙带来更多的委屈和不堪也说不定。Ardon品着杯里的茶，比起老爷子那一泡，毕竟是淡了许多，空留茶香，却淡而无味。
　　他默默放下茶杯，“爸，您早点儿休息。”
　　他刚想站起来，老爷子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却是未动，“亚惇，我知道你想什么。你父亲我也曾经年轻过。你经历的这一切，我也感同身受。女人，若能助你，便是好的，若安分守己，也勉强方可，若是只能带来麻烦，那不要也罢。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然就看的明白。”
　　Ardon冲老爷子低了一下头，便退了出来。
　　老爷子的意思明白得不能更明白了。母亲虽然家世普通，但毕竟不是个有野心的女人，每天就是保养自己，相夫教子，自始至终就是老爷子身边的一个花瓶，漂亮娴熟，带的出去，带的回来，忍得了委屈，也耐得住寂寞。可叶沙不一样，她有她的想法，她的坚持，动不动触了她哪根底线就跟你翻脸，连Ardon自己有时候都嫌她一会儿一出折腾来折腾去的无法掌控，也怪不得老爷子不乐意接受她。
　　左右想不出对策劝老爷子，又觉得还没到要撕破脸的境地，Ardon心中郁闷，便开车去了附近的What’s　up。震耳欲聋的音乐，噪杂的人声，这样熟悉的环境让他比在家里更加感到舒适。在吧台点了一杯酒，视线毫无焦距的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扫动，一个人默默的一口一口的慢慢喝。偶尔有姿态妖娆的女人凑过来跟他搭讪，又因他的不理不睬姗姗离去。酒过三巡，刚好微醺，正起身要走，却迎面来了一群人。
　　“哟，这不是林大少爷么？真是稀客稀客，过来小弟这里也不打声招呼。身边儿怎么还空着呢？这来往的妞儿入不得眼？那让小弟帮你招呼几个正妹来陪驾啊。”
　　Ardon收回神，对上欧阳带着一丝讥笑的脸，心中莫名冒起一股子恶心。
　　欧阳一屁股坐在Ardon旁边，身后几个高大的男人铁塔一样矗立两边。回了自家地盘，这阵势都和在国外的时候不一样了，走到哪里都乌央乌央一群人跟着，真把自己当老大了。
　　“啧，啧，倒是我忘了，林大少现在也是手里攥着一帮子美女作家，高校素人的大老板了，恐怕看不上咱欧氏这群没文化底蕴，丢人现眼的烂货。不如哪天也拉出来让我们这群乡巴佬开开眼，这群美女作家，做的什么好活儿？”
　　Ardon懒得跟欧阳多费口舌。他知道欧氏仗着自己家大底大，看不上他手下这种新冒起来的文化公司。他也没想靠艺林拾叶就能打败欧氏，只不过是放在明面儿上的幌子，让欧氏以为他的实力不过如此，从而托大自负，到忽略了欧氏内部已经被他搅得暗暗翻腾起的混浊。
　　见Ardon对他侮辱的话语无动于衷，甚至嘴角隐约有轻视的嘲笑，欧阳终是按捺不住了，“真没想到，林大少这么怜香惜玉，对于我玩儿烂了的破鞋这么多年依旧爱不释手，甚至不惜与欧氏唱对台戏，此番深情，还真是让小弟我自叹不如……”
　　欧阳说什么Ardon都能忍，只有叶沙这事儿他忍不了。欧阳不提这事儿还好，这话音还未落，Ardon的拳头就已经招呼了过去，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欧阳那欠扁的脸上。欧阳身边儿的跟班没想到Ardon会出手，都没反应过来。欧阳自己被他这一拳揍的一阵牙疼耳鸣，摇晃了摇晃才缓过神儿来。直到Ardon抬步向外走，欧阳才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怒骂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打回来。”
　　打手们一涌而上，把Ardon围在中间，倒是谁也没先下手。都知道这人毕竟是有头有脸的，虽说自家主子挨了打，可谁把林大少爷弄受伤了，一样是没好日子过。
　　Ardon在人群中回头，看向一脸阴郁的欧阳，不发一言，怕自己当场失控，场面更难收拾。只这一眼就看得欧阳一阵心虚，看了看周围的打手，仗着自己这边儿人多势大，挺了挺腰板：“Ardon，你这是何必呢。咱俩兄弟一场，为了个女人翻脸，传出去都叫人笑话。你就没查查，她是不是你家仇人整出来的，专门想要拆你林家的台，别不是她对你下了什么蛊才是吧。我承认，那婊//子的味道的确不错，但你也不是没尝过荤腥的，就她那小身板儿，还不至于让你神昏颠倒的才是……”
　　Ardon本也不是个有容人之度的男人。他刚刚手下留情，也是给欧氏面子，这What’s　up毕竟是人家地盘，他是来喝酒又不是专程来砸场子的。就算砸，一个酒吧也不够他林大少施展拳脚的。
　　怪只怪这个欧阳没端量端量自己有几两重，若没有欧氏在背后撑腰，让人掐死剁成肉馅儿包包子喂狗都嫌没油水。坏只坏在Ardon刚在老爷子那里吃了憋，满肚子不爽，而欧阳偏偏还把五年前做的那点儿好事拿出来宣扬。五年前叶沙对于Ardon来说只是个女人而已，可现如今，那是他的心头肉，他自己都舍不得打骂，哪儿轮的到别人。
　　方易男叹自己天生的劳碌命，跟着人家S市N市来回飞不说，大半夜还被人从被窝里挖起来，紧着慢着往林家赶。
　　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他也没法抱怨。佣人带着他走上二楼，看到书房门口披着晨褛的Ardon的母亲那焦急的样子，方易男满脑子瞌睡虫立马集体清醒。
　　虚掩的大门传出林老爷子怒吼咆哮的声音，隐约听着，是说三十的人了，还如此意气用事，之前的话都白说了，这女人若有本事闹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