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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易何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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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砂听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呢?”物理学和李亦安使唤校长有必然联系吗?
“难道唐老师没有在大树底下乘过凉?”方勇问,顿了顿又说,“还是唐老师身为一个理科班的班主任,物理学艺不精?”
唐砂:“……”
她满腹狐疑地瞅着方勇,他是体育老师没错吧?怎么突然觉得方勇有一种路飞的学风霸气呢!
最后,路飞真相了:“唐老师,听闻你和李柯的家长李亦安很熟络?”
唐砂摇头,心虚的说:“没有啊。”
“是吗?”路飞挠着腮帮子,非常怀疑唐砂话里的真实度。
“当然。”唐砂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
当然不熟络,只是表过白,吃过饭,接过吻。
仅此而已。。。。。。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高三年级的班主任,觉得突然。
若是有一天,你成为高三年级尖子班的班主任,那是猝不及防。
依然是高三1班,还存留着几张熟悉的面孔,比如说顾小艾、李柯、方瑜、朱允炆……
唐砂还喜获大将一枚,2班的叶弯,那个数学传奇之说。
“同学们,欢迎大家加入高三1班!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唐砂。”唐砂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将本次的月考试卷往讲台上一帧,“我们先从作文开始讲……”
一堂课,因学生和老师的变化而变得更加新鲜了起来。
下课时候,唐砂将李柯和顾小艾叫到办公室。
“从今日起,你们两人组成学习小组,由小艾辅导李柯功课。”
语毕,唐砂端起桌上的水杯喝水。
一堂课下来,她确实该补水,等不及她喝多两口,却意外听见顾小艾拒绝的回答,让唐砂喝水的动作猛然一顿。
“唐老师,很抱歉,我也是一个要参加高考的人,恐怕没有时间辅导其他同学。”
唐砂眼底浮现一抹异样,徘徊在李柯和顾小艾身上。
李柯抿唇不语站立一旁,顾小艾则是刻意和李柯保持距离,站在左侧,规避着自己的视线让余光尽量不触及李柯。明明是十分同学爱的行为,为何唐砂觉得这两人神情怪异。
顾小艾拒绝了唐砂的提议,作为班主任,唐砂也没有权利强制要求顾小艾给李柯补习,让这两人成为学习小组的提议就此作罢。
“那……小艾先回教室吧,我和李柯谈谈。”
“好的,老师。”
唐砂的那堂语文课是上午的第四节课,也是最后一节,同学们都去吃饭了,老师们也下班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唐砂和李柯两人的对视。
“小艾不愿意帮你,你打算怎么办?”默了许久,唐砂开口问他。
“我没有要参加高考的意愿。”
唐砂皱眉:“李柯,你可以不要闹了吗?”
他该适可而止了吧?如果说以前种种作为是为了引起李亦安注意,如今他已经成功了,不是吗?
“我不是在闹。”李柯认真说道,“我的人生我很清楚应该怎么走,就算你媚惑李亦安,使得他逼迫我不得不来学校,可那也不能证明什么。”
“媚惑”两字如此轻易的从李柯嘴里说出,唐砂脸颊瞬间一红,消逝即纵,很快平静如初,居高临上盯着他,手里握着水杯,不自觉地敲着手指。思忖后,唐砂开口:“我既然可以让李亦安逼迫你来学校,我一样可以使得他逼迫你参加高考!”
闻言,李柯极其不满蹙眉,冷笑一声:“呵!总是用这个法子,你不俗么?”
“不觉得!”唐砂得意扬眉,抓住李柯的小辫子不撒手,“计不在新,管用就行!”
向来都是李柯跟她呛声,终于让这小子落在她的手里了。突然,唐砂忽然明白了方勇那句话了:大树底下好乘凉。还真是至理名言啊!
继而,唐砂淡然一笑,十分落落大方开口:“李同学学理科的,应该知道树木的地面温度比阳光直射地面的温度低,并且潮湿、水分多,使得比一般干燥地面比热大,温度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上升。”
话罢,李柯的眉心拧到打结,唐砂的言外之意他当然听的懂,只是这个女人一度的得寸进尺,实为让人不喜欢。恍然,李柯咬牙切齿地:“学生愚昧,听不懂老师的话。”
唐砂不在意提眉,好心地再度解释:“你知道为什么树底下会比较凉快吗?”不等李柯回答,唐砂自问自答,“那是因为树叶中水份进行蒸腾作用,从周围吸热,会降低树下的温度。”
李柯手握成拳,若不是看在唐砂是个女人的份上,他早就一拳伦在她脸上了。
她如此费尽心机,为的就是告诉他她唐砂如今靠着李亦安这颗大树,他李柯惹不起是么?
李柯脸色铁青,唐砂非常满意,眨着无辜的眼睛问:“李同学,现下懂了吗?如果还不懂的话,老师可以专门请你们物理老师和生物老师为你解释的。放心,请他们为你上课是免费的,不收费!”
随着第一次月考的结束,迎来了中秋国庆连放的长假。
作为高三族,唐砂自然相信他们并没有那么奢侈可以度过一个完美的假期。
学校附近有个教学质量相当高的补习班,如今唐砂带的这一届高三,几乎都是从高一开始常驻补习班的。
顾小艾就是典型的例子。
顾小艾生物成绩一直不理想,是拖她后退的科目。
下午放学后,顾小艾一如既往的徒步去补习班,恰好从东门出,就跟唐砂走在了一道。
“你和李柯怎么了?”唐砂问她。
确实,顾小艾和李柯的关系明显地僵硬了起来。
“呵!”顾小艾淡冷一笑,继而问:“老师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李柯?”
唐砂偏头看她,将几本书抱在胸前,顿了顿说:“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都关心。”
“可是为何我总觉得唐老师格外的关心李柯呢?”
唐砂接话:“没有吧。”
顾小艾:“可是老师为了李柯去了东坑,老师为了李柯三番四次和七爷发生争执,老师为了李柯可真谓是费尽心机。”
蓦然,唐砂脚步一僵。
是么?她真的因李柯而如此劳心劳力吗?那教育局是不是该颁个年度劳心奖给她?
“以前我以为老师逼迫李柯回校上课是为了应付校长,而如今看来显然不是。”顾小艾说。
唐砂没接话,只是眨了眨眼睛,将胸前的书本抬了抬,凑近唇边,掩住小半张脸。
夕阳西斜,总能映衬着黄昏时候的惆怅。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以前,唐砂认为这句话应该放在年迈的人身上,或者是应用于年老色衰的女人身上。
如今,她觉得这句诗用来形容这群刚步入高三年级的孩子身上也十分的妥当。
猛地回头,却发现要面临高考。
岁月无情,锐剪花容。
或许李亦安是对的,念书并非唯一出路。可是高考真的可以决定人的一生。倘若你是一个穷人家的小孩,没有背景没有势力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如果考入一所不错的大学,或许可以改变很多。
譬如,你可能在大学遇到同等知识层面的另一半,从此砥砺前行,一起打拼。或许,你会在大学期间遇到不错的机遇,从此一举成名。这些案例不是没有,只要你将近十年的报纸翻看一遍,你会发现原来身边竟如此多成功之士。
如李亦安所说,大学并非唯一出路。
很有可能,你会是一个成功的创业者,但多少人在创业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遍体鳞伤。同样是一条路,为何不选择有风景的那条而非要选择荆棘之路呢。
对错与否,唐砂不想再去探究。
因果对错,都因她那颗心作祟着。
那颗心,是那么地不由自主,那么地……试图想要去靠近。
靠近,李亦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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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国庆的第一天,唐砂窝在家里看了一天的书。
鲁迅的《朝花夕拾》。
对于新文化运动时候的人物,唐砂极爱的是鲁迅。
他的文章常常用及讽刺手法,将那个时代的中国腐败批判的鲜血淋漓。
对于他弃医从文的壮举,这样的雄心壮志,唐砂也颇有深感。其实,她如今走上教书之路,又何尝不是想要通过知识拯救祖国鲜花。
或许是从小看鲁迅文章的关系,让她的血液中也埋下‘知识改变命运’的种子。民族兴衰都能让文化所驱动,是否命运就更加受文化所左右呢?
黄昏时分,她换了衣服到驴吧吃饭。
刚点好餐,艾景溪便匆匆赶来。
遇上他,唐砂没有很大的意外。
自那次得知他和这里店长阿德的关系,唐砂早就看明白艾景溪若不是店长的哥们,就是有股份在驴吧。
“砂砂!”他自径落座唐砂对面,服务员为他端来一杯水,许是赶路急,艾景溪有些喘,甚是渴了,端着水杯就灌了大半杯水。
唐砂淡勾唇,将手里的书合上,揉了下眼周,声音尽显疲惫:“那么巧。”
“又看了一天的书了?”艾景溪问。
大学时候的唐砂也非常爱看书,一看便是一整天,有时候艾景溪认为唐砂都要长在学校的图书馆里了。
瞧着她又开始看鲁迅的书,便问:“最近心情不好吗?”
唐砂一心情不好就会看鲁迅的书,从其中得到一些感悟。
她总说:“鲁迅的书我时常觉得幽默,他总能在嘲讽中找到自己的一足之地。也许看看那个时代的人们,我会觉得自己幸福很多,悲剧总让人觉得自己十分幸运。”
“没有。”唐砂否认说,继而问,“要吃什么吗?”
艾景溪盯着她半晌,她不愿提就算是他追问也无事于补:“黑椒牛柳意面便可。”
唐砂摁了服务铃,再要了一份黑椒牛柳意面。
“长假就打算抱着书过吗?”他勾了勾唇角问,眼底那抹温和很是舒适。
唐砂略一一笑:“或许吧,我习惯了。”
“西街新开了一家陶吧,要不明天我带你去转转?”艾景溪建议说。
唐砂端起花茶抿了口,不假思索地拒绝道:“不了,我还是待在家里看书吧。”
“砂砂……”艾景溪蹙起眉,一双浅色的眼睛透着失落,“你是在躲我吗?”
恍然,唐砂微有不自然地低头垂帘。
她不应该躲着吗?前男友和前女友的关系,如此微妙,躲着终究是好的。
一阵风吹拂而来,墙角的玫瑰花就这样被一阵不轻不柔的风吹落于地,万分凄凉。
“景溪,我觉得我们回不去了。”说完,唐砂抬头,直视艾景溪浅色眼瞳。
“是么?”艾景溪失落之意一点儿也不掩饰。
“五年了,该淡的都淡了,你这又是何必呢!”唐砂说。
五年前他们双方都认为不合适可以松手了,又何必在五年后重蹈覆辙呢!
艾景溪摇头:“就是因为五年了,我以为对你的感情会被时间冲淡,可五年过去了,当我在某时某地再度遇见你,心里那股热火再度沸腾。”顿了顿,他声音变得低沉起来,“砂砂,我很确定,无论是五年还是五十年,我依然爱你。”
无论是五年还是五十年,我依然爱你。
唐砂心弦一颤,毋庸置疑,他这番话,真的很动听。
自始至终唐砂都认为是自己负了他,从未奢求他的原谅,更何况是这样的挚爱呢。
她错愣的抬眸,朱唇张张合合,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艾景溪见唐砂动容,两眼聚光,立刻伸手握住她的手:“砂砂,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满满都是期待。
这样的眼神让唐砂恍然想起了李亦安,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沉郁如砚,冰凌如岩。清晰的轮廓、深眸和薄唇毫不违和的结合,他低头说话时那抹温柔,似一朵水莲不胜凉风的儒雅,他吻她时候炙热的双唇,比那冬日的茶汤更暖入人心。
这些天,她反复思考,那个时候没有拒绝李亦安仅仅是因为紧张而忘却了,还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心底,早已埋下一颗种子,种子的名字叫做李亦安。
因为这个问题,她忧心了很多天,直至今天翻开了鲁迅的书才能将那些烦恼抛之脑后。
“砂砂……”艾景溪柔声的唤着失了魂的唐砂,眼底缱绻温柔,如一缕阳光温暖大地。
唐砂咬着下唇,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从艾景溪手里抽了出来,轻声开口:“景溪,对不起。”
艾景溪双眸随着她那句不费力气就能说出口的‘对不起’黯淡。
五年前,他败在唐砂手上,五年后,噩梦重演。
“你就非要如此狠心,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就可以轻易的道歉吗?”他连声音都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唐砂蓦然低头:“如果考虑了那才是对你的伤害。”
给予他满满希望后再让他失望,那才更可恨。
“那是你的认为!”艾景溪不满她这种自认为对他好,音道也不由的加重了几分。
唐砂瞬间喉间一阵苦涩,哑声彻底,再也无法反驳一个字。
“砂砂,你考虑一下真的有那么难吗?”他继续挽回着最后一丝可能。
最终,唐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的性格,既我已拒绝,倘若你以后继续说这种话,很抱歉,我恐怕无法和你见面。”
她很清楚,对艾景溪,只有亏欠。
介于暧昧或是灰色地带,唐砂不喜欢。白就是白,黑就是黑。艾景溪就是艾景溪,李亦安就是李亦安。熊掌与鱼不能兼得,她也不想兼得,两者她只想要取其一。而这个其一,如此明显,不必她作答,便是李亦安。
赫然,艾景溪浅色眸子一僵,忽然失笑,略有自嘲:“对,你是唐砂,向来说一不二。”
唐砂深拧秀眉,如朋友一般警示:“景溪,我并不适合你,我从小独立自主,有很多想法,不是那种可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子。你需要的另一半,应该是贤惠的。”
艾景溪的眸光黯淡到无色,他轻笑着,略有低嘲:“或许我适合贤惠的女子,可我爱的是你。砂砂,你让我怎么办?”
我适合贤惠的女子,可我爱的是你。
又是一句直逼她心脉的情话。
话罢,默了片刻,艾景溪说:“明日陪我去一趟陶吧可好,以后我绝不来惹你心烦。”
唐砂看着他,在心里做了一番挣扎,最后还是答应了他。
毕竟,五年前是她亏欠,既然亏欠就该偿还。她唐砂不愿欠着谁,可也不愿再有牵连,偿还过后再无瓜葛。
艾景溪接了一通电话后匆匆离去,走之前,三番四次和唐砂确认:“明日陶吧,不见不散,我来接你。”
唐砂仰视着他的身高,轻点头。
如果一切的开始是在陶吧,那就让它结束于此吧。
大学时候,她和艾景溪的初遇便是在陶吧。
那个时候唐砂手笨,弄得浑身泥巴,身上,脸上,头发上几乎浑身都被泥巴攻击了。
艾景溪的出现犹如一条清流,稀释着她的张扬,冲淡她身上的污渍。
那段爱恋,如此美好。
从驴吧徒步回家,不用十分钟。
沿着一条人行道走,两个转弯就到了。
最后一个转弯处,灯火阑珊下,他颀长身影蓦然出现,清眸恍然一怔,微愣。
李亦安?心弦一颤,看那被灯光拉着狭长的影子,一抹冲动鼓在心房。
半晌,唐砂微卷蝶翼。
似乎今日的不速之客十分的多。
李亦安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偏头看来,正好提手吸烟,将烟头凑在唇边,轻吸了一口,吐出一个不成形的烟圈,将烟蒂扔在地上,锃亮皮鞋踩灭。
继而,信步向唐砂走来。
“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他问。
这似乎是从那个怪异的吻后第一次见面。
“电话?”唐砂摊了摊两手,左手只有一本书,“没带。”
李亦安惯性蹙眉:“去哪儿了?”
唐砂指着驴吧高高挂起的LED招牌:“吃饭去了。”
“嗯。”他浅淡应着,脸色却臭的很。
唐砂:“……”
这段时间貌似她没有招惹这个大牌的七爷吧!
默了片刻,李亦安再度开口:“走吧,上去吧。”
唐砂凝目看着他,岿然不动。
李亦安皱眉,看着不挪半步的唐砂,催促:“走啊!”
“你上去做什么?”唐砂满眼戒备地问。
蓦然,李亦安顿住视线看了她一眼,继而说:“找你有事。”
语罢,率先迈着大步伐往唐砂公寓走去。
无奈下,唐砂跟上。
进屋后,唐砂摁亮客厅的灯,接着洗了个杯子倒了杯今日她自己榨的橙汁给李亦安。
他接过放桌面。
“我榨的,很新鲜。”唐砂说。
闻言,李亦安将视线逡巡在桌面的橙汁上,仅半秒,他伸手端起杯子,放置唇边抿了一口:“还不错。”
唐砂:“……”
她不想接话。因为这个橙汁很甜。她貌似记得,某七爷不爱吃甜的东西,甚至还很嫌弃。
唐砂拿起刚刚她扔在沙发上的书放回书架,一边问:“不知道李先生找我何事?”
“李先生”三个字让他几不可察提眉。
第25章 第25章
良久,他沉音开口:“我待会飞南非,凌晨的飞机。”
唐砂转身,背靠书架,挺直腰杆,敛眸居高临下看坐在沙发上的李亦安,他们之间,仅有三步之遥。唐砂家客厅用的是暖系吊灯,低奢,情调。这个角度的李亦安,脸庞轮廓凸显,内凹的眼珠子迥然。
她食指不自觉地敲着书架,若有所思地说:“李先生去哪里,似乎不用和我报备!”
“我以为需要。”他凝视着唐砂说。
顿住食指,她微微眨了眨清幽的眼眸,似乎已经免疫了他猝不及防的情话。
不自然地清咳两声:“除此之外,李先生还有何事?”
李亦安视线始终凝结在唐砂脸上,与她无止尽的对视。
蓦然,他微摇头,薄唇轻启:“只此一件!”
语罢,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唐砂的视线随着他的站立而上移。李亦安整理了一下衣襟,将长袖衬衣的袖口扣的一丝不苟,换另一只手时,摸了两次没摸到纽扣,英眉一蹙,敛眸看去,发现纽扣不知何时遗失,顿了约半秒时间,像是思索,接着作罢。
“先走了。”语罢,他便转身往大门方向走去。
唐砂就这样用淡然的目光送他离开,他刚走两步又折了回来,将桌面的橙汁拿起,一饮而尽,他说:“唐老师榨的橙汁确实不错。”
直至李亦安出门,接着关门,随着那“蹬蹬”脚踏楼梯声响起,唐砂依然站在原地,盯着聚光灯下的玻璃杯,上面还残留着橙汁的光泽。
“啾啾”两声,是他车解锁的声音。随即便是发动引擎,约是一分钟后车子离去的声响。
唐砂这才转身,书架上有一个盒子,里面便是李亦安丢失的纽扣。
两指捏起,拿在手里观摩了好一阵,唐砂眨了眨眼睛,最后将纽扣归位,将盒子推进书架里,微抬帘,瞅天花板上的灯光。突然迷离。
一早,艾景溪便开车来接唐砂。
今日,她穿了短袖的白T恤,九分牛仔裤,将一束头发绑起,格外的青春洋溢。
艾景溪靠在车身,双腿交叠,一手撑在车门上等着唐砂。
从这个地方昂头看去,可以看见唐砂客厅的窗户,随着下移,那扇不锈钢大门开启,她的身影闪现。
蓦地,艾景溪视线一僵。
多么熟悉的画面,又是多么熟悉的装扮。唐砂上大学时候,最爱的装束就是白T恤配九分牛仔裤,还穿着白色板鞋。
这会儿,旭日已经东升而起,微刺眼。她一手遮在前额,迈着快速的步伐,看见艾景溪,浅浅一笑:“还真早!”
“因为要见你,急不可耐!”艾景溪说。
唐砂眼眸微滞,这不是艾景溪的风格,他不爱说情话,他向来行动大于心动。
蓦地,她又想起了李亦安,那个很爱说情话的男人。
艾景溪先带唐砂去吃早餐,还是原来大学时代他们常去的早餐店,卖的是粤式早餐,唐砂最爱吃里面的虾饺皇。
艾景溪点餐的时候,也不忘帮她点豆浆油条和虾饺皇。
“还爱吃这个吗?”他问唐砂。
唐砂将手机搁在桌上,思考了一下说:“好久没吃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只知道五年她都没有吃过虾饺皇。
因为和艾景溪分手后,她去了市重点高中教学。刚从家里搬出来那段日子,唐世民很不放心,一顿三餐的给唐砂送来,早餐一般都是小混沌,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小混沌的早餐。
筷子夹起那时隔五年没有吃过的虾饺皇,唐砂原以为自己早已忘却那个味道,张口一咬,所有记忆中的味道涌现脑海,格外清晰。
就像是艾景溪给予她的感觉,像一股清流,在她的生命里留下潺潺痕迹。
去陶吧的路上,艾景溪专门带唐砂去了一趟曾经他们爱去的那条步行街,里面依旧各种小摊各种小吃。
“还记得吗?”艾景溪偏头问她。
唐砂浅笑,点头:“记得。”接着指着一间精品店,“我还记得这里曾经是一家数码店,给你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就是这里。”
艾景溪勾着唇角,格外温和:“是啊,我也记得,花光了你所有的积蓄。”
“不止。”唐砂眯着眼睛回忆里片刻,说,“那些积蓄都是我给人补习赚来的钱,还跟室友借了几百块。”
“是。”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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