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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意_陈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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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直接去试旗袍。
程敬先拉开车门,谢柏仪坐进去。
梁宴清面无表情。
车上,程敬问谢柏仪,“你和梁宴清谈恋爱了?”
谢柏仪微微的笑,“暂时没有,以后会的。”
程敬眼神黯了黯,心里发苦。
上次谢柏仪一席话说得明白,他自认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故而不再去找她。
但感情这回事,不是靠理智能决定的。
再见谢柏仪,她在病中,让他心疼。
作为一个男人,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受伤害,便会生出保护欲。
程敬认为,梁宴清不是谢柏仪的良人。
他重新燃起斗志。
现在,燃起的斗志又被泼了凉水。
程敬感到心酸,“你真的认定了?”
谢柏仪没回答,但她的表情足以回答这个问题,她真的认定了。
只要梁宴清和她是一样的感情,在一起不过是时间问题。等到哪天她满意了,他们就能开花结果。
程敬叹口气。
他彻底明白,自己没机会了。
三十岁才遇见她,他大概,输在了时间上。
或者,他第一次见谢柏仪时,就应追求她。不该等到天时地利的时候,才出现在她面前。
那时梁宴清已回国,天时地利,人不和。
程敬又叹了口气。
他没有问她什么,因为输了就是输了,问再多都毫无意义。
程敬想,他应该让自己慢慢死心了。
半个小时候,到了程敬公司。
图纸上的那套改良式设计的朱砂红长旗袍成了实物,不仅看得见,而且穿得着。
旗袍上金凤凰栩栩如生,充满神韵,谢柏仪爱不释手。
她穿到了身上,推开试衣间的门,走出来。
梁宴清和程敬同时呆住,两眼放光。
她太美了。
30|第30章
朱砂红色,衬得她的瓷白肌肤,愈发清透,让人移不开眼。
旗袍就像长在身上,那金凤凰,仿佛活过来了一样。
她每走一步,温柔蕴藉,使得人心笙摇荡。
矜贵、曼妙、艳丽、绝美……
这些词语,这一刻,统统能往她身上冠。
梁宴清和程敬被震撼,就算有心想掩饰这份惊艳,也根本藏不住。
谢柏仪见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效果一定不差。
她轻轻笑出声。
梁宴清的心脏颤了颤,目光缱绻。
忽然无比庆幸自己跟了来。
程敬心脏同样一颤,紧接着涌起艳羡,以及无力感。
胸腔钝钝发疼。
谢柏仪回身,从镜子里看自己。
她向来都知道自己穿旗袍美,但这一次,似乎美过头了。
程敬走来问,“合适吗?”
他很清楚自己问得多余,明眼人都看得出,再合适不过。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谢柏仪笑弯眼,“程敬,我很喜欢这套旗袍。”
程敬笑,“你很衬它,我敢打包票,能把它穿得这么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他说得略夸张,但不难让人信服。
程敬继续道,“相信我,国匠荣耀当天,你必定艳冠全场。”
谢柏仪忍不住笑起来,“谢谢夸奖。”
其实她并不需要艳冠全场。
她只是,独独爱旗袍,爱到骨子里了。
梁宴清深深吸了口气,这才走到她身边。
谢柏仪忍不住问他,“好看吗?”
他眼睛发亮,“很好看。”
谢柏仪笑起来,更高兴了。
她向程敬道谢,从设计到制作,他应是费了大功夫。
程敬心甘情愿。
谢柏仪去试衣间换回先前穿那身。
程敬和梁宴清站在一处,谁也没有搭理谁的意思,两人皆是神情未明。
等到谢柏仪出来,又同时变脸。
程敬说,“明儿个我就让人把旗袍送到老宅子去。”
谢柏仪点头,“费心了。”
梁宴清瞥了程敬一眼。
程敬微微犹豫,开口,“柏仪,我想请摄影师替你拍一组旗袍照片。”
梁宴清一听这话,蹙眉,不大痛快。
谢柏仪看着程敬。
程敬解释,“这位摄影师是新文人画摄影开创人,他擅长把摄影和古典画结合在一起,你应该会喜欢。”
程敬拿出手机,点开图片,“你看看。”
谢柏仪一瞧,“啊呀”一声,又笑起来,“巧了,这些不久前才在摄影展见过,我其实也打算邀请摄影师拍一组,但那时他不在国内,因此没有联系上。”
程敬丝毫不意外,他知道她会喜欢。
程敬说,“这样,我负责联系他。”
他有些难为情,“只是要委屈你为我的设计做一组模特。”
谢柏仪笑起来,“我的荣幸。”
两人一拍即合。
梁宴清没有插话,他站在边上,面上瞧不出什么,嫉妒全都埋在心底。
梁宴清承认,他嫉妒程敬。
这个男人,方方面面,总是轻而易举摸清谢柏仪的喜好,总能讨她欢心。
而自己,虽然也清楚她爱什么,做到的却远远不如程敬。
想到这里,梁宴清心情倏地沉重。
直到离开程敬的公司,他都不见笑。
31|第31章
光线昏暗,空气寂静。
谢柏仪心脏跳得很快,呼吸急促。
她睁大眼睛,轻轻推了一下。
梁宴清动动喉,撤开,只低头瞧着她殷红的嘴唇。
她被他看得两颊发热,故作凶样,“你看我做什么?”
梁宴清低低笑出声来,“不准看?”
她口气恨恨的,“不准。”
他笑意愈浓,长臂一揽,把她搂进胸膛。
他说,“那就让我抱一会儿。”
她的心脏跳得更快了,片刻,挣开,“哪有这样追求人的!你端正态度,好好儿追!”
他怀里一空,心头也跟着一空。
谢柏仪趁着他愣神之际下车,挺直背脊,忍住回头的冲动,朝着公寓走去。
进了大门,谢柏仪按住心口,加快步伐往上。到一楼,她蓦地停住脚步,背靠着墙平复呼吸。
她的手抚上唇,炙热而柔软的触觉仍在,烙上了一样。
还有那个拥抱,属于他的气息,严严实实把她包裹起来。
以前也这样亲密过,甚至还是她主动凑上去,这会儿脸红心跳个什么劲?!
甩了句不痛不痒的狠话就逃了,有点儿丢脸!
真是,好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因为是他,所以没办法控制。大约这辈子,她都改不了了。
这样想着,谢柏仪温柔了眉眼。
好一会儿,她缓过来。
楼道里一片漆黑,她跺了下脚,灯光骤亮,起身继续朝楼上走。
到门口,谢柏仪从手袋里拿出钥匙。
另一头有脚步声响起,她没在意,握着钥匙插。入孔里,拧了一转。
那脚步声似急促了些。
谢柏仪猛地觉得不对劲,下意识看过去,浑身一凉。
平头男子面无表情,疾步而来。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捏了把匕首。
谢柏仪脑子里顿时绷紧了,这人来势汹汹,显然目标是她。
她想起梁宴清嘱咐过的话,心脏抖了下,急忙开门。
钥匙再次拧了一转……
来不及了……
平头冲了过来,刀子直直对着她刺来。
谢柏仪大骇,下意识用手袋挡,完蛋了!
她正惊恐万状,手臂上忽然一重,一股大力把她向后带。谢柏仪踉跄两步,被护在身后。
谢柏仪失声,“宴清哥!”
话音刚落,锃亮的刀子戳进梁宴清肩胛,血渗出来,很快染红衣衫。
梁宴清闷哼一声。
那人一刀不成,利落抽回。他的神情接近疯狂,死死的盯着谢柏仪,见了红的匕首笔直的朝着她刺去。
梁宴清立马接住,手掌被刀刃划过,血珠滚落,泛起尖锐的痛。他目光阴沉,双手抓住他的右手腕,用了狠力。
那人表情扭曲,意图反抗,没有敌得过梁宴清的力气。
五指涨红,颤动着,匕首落在地上,哐当清脆的一声。
梁宴清咬牙,额头冷汗涔涔,反手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在地上,制住了。
短短两三分钟时间,过程惊心动魄。
谢柏仪瞧见地上的血,整个人都懵了,满是无措。
她有了哭腔,声音发颤,“宴清哥……”
梁宴清回头,额上贴着短发,湿透了。
眼神却柔下来,“别哭,我没事。”他顿了下,“去叫保卫科,打电话报警。”
谢柏仪点点头,人却未动。
他扯唇笑了下,“快去吧。”
她艰难的移了下脚步,然后转身,飞快往下跑。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直到她慌乱的脚步声消失,梁宴清嘴角垮下去,脸色青白,眉眼比料峭的冬还凛冽。
他掐住平头的喉,怒火滔天,“彭白,你这是找死。”
彭白眼神不甘,她只恨自己不是个男人,守株待兔这么多天,最终却败在了男女力量上。
她愤懑的啐了口。
梁宴清疼得厉害,没功夫耗口舌。
不多时,谢柏仪去而复返,带了两个警卫。
警卫缚住彭白,彭白阴沉沉盯着谢柏仪。
谢柏仪迎上她的目光,表情极冷。
彭白阴恻恻一笑。
谢柏仪强自镇定,说,“送到警察局。”
她去扶梁宴清,这才发现他肩膀满是触目惊心的红,手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冒血。
她的眼泪立时簌簌滚落,“去医务室。”
校医给梁宴清处理伤口时,谢柏仪撇过头,没敢看。
耳边是他嘶冷气的声音,每嘶一声,她的心跟着揪痛一下,眼睛里水汪汪的,面上淌着泪。
肩上的伤口比较深,缝了针。掌心伤口浅,只需要包扎。
过程中,谢柏仪没有离开,她背对着梁宴清,默默流泪。
这会儿,她完全没办法思考。
梁宴清看着她微微抽动的肩膀,皱眉。
等到伤口处理好,他叫她,嗓子嘶哑,“柏仪。”
谢柏仪在脸上抹了把,转过头。
她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红眼睛,红鼻子。
梁宴清笑了笑,“别怕。”
她咬着嘴唇,“我没怕。”
梁宴清说,“你过来。”
她原地不动,两腿万分沉重。
他静静的望着她,“没事了。”
谢柏仪默了默,视线落到病床边血迹斑斑的衣服上,倏地哭出声来。
她哪里是不怕?简直怕极了!
梁宴清下了病床,走过去,“不哭,嗯?”
他抬起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替她拭泪,语气轻松,“你哭的我更疼了,心疼。”
比起疼,梁宴清后怕不已。
幸好他一时冲动跟着上楼,不然……
那样的情况他想都不敢想。
他抱住她,摁在怀里,“幸好你没事。”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遇了危险,他从来都不顾一切挡在她身前,总是护她毫发无损,难道还不够吗?
谢柏仪闭上眼,用力回抱。
梁宴清不睡医务室,坚持回谢柏仪的小公寓。
校医劝不住,嘱咐清楚注意事项,便让两人走了。
谢柏仪扶着他往公寓楼走,春夜凉风习习,吹在身上有些发冷,直到进屋才暖起来。
她让梁宴清去床上躺着,没一会儿他便阖上眼,睡着了。
谢柏仪低头瞧着他没有血色的脸,泪水打转,心里难受的厉害。
过了很久,她才离开。
灯关了,门合上。
梁宴清蓦地睁开眼,两颗眼珠子在黑色里像宝石一样亮。
他动了动,龇牙咧嘴,真他妈疼啊!
32|第32章
两人挨得近,能清楚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暖和的,熨帖的,好舒服。
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却也没停,敲打着树叶,划过窗户玻璃,像一首轻音乐,难得的不扰人。
谢柏仪侧身,支着头看他,“我还以为你走了。”
梁宴清平躺着,他又笑了,“本来想向你道歉,你说的有道理,我追人态度不对。”
她想起了那话,抿了抿唇,“我就那么随口一说。”
他一本正经的,“你的话我都放在心上。”
听到这话,她心里软绵绵的,也平躺着,“今天那人,你知道是谁吗?”
“彭白。”他并不瞒她。
谢柏仪想起来了,“就是廖梨均的粉丝,有点疯狂那个?”
“嗯。”梁宴清侧头看向她,“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不关你的事。”谢柏仪自嘲,“以前我一直以为A市没人敢动我,想不到真有胆子壮的,廖影后魅力真大。”
梁宴清说,“这事儿你别操心,我会调查清楚。”
“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不会让廖影后为她的粉丝行为买单。”谢柏仪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梁宴清听出来了,她误会了。
他解释,“你手头上正忙着修复项目,彭白交给我处理就行,若是真和廖梨均有关系,我不会饶她。”
她歪过头,对上他的眼睛,直直相视,似乎在检验他这句话的真假。
片刻,谢柏仪“噗”的一声笑了。
梁宴清心脏紧了紧,“你不相信我?”
她挑眉,“谁知道呢!毕竟你和廖影后关系不一般。”
“我和她没有别的关系,她只是公司签下的代言人。那天在楼顶,我们讨论怎么拍摄宣传片,是公事。”
谢柏仪沉默。
梁宴清没沉住气,下意识侧身子。
肩上的伤口再次被牵扯,他嘶气。
谢柏仪连忙坐起来,打开灯,“要不要紧?”
他额头上有一层薄汗,因为失血,脸色和嘴唇皆是苍白。
灯光骤然亮起,梁宴清眯眼睛,这幅神情,显得他更痛苦。
谢柏仪的心被揪住了,她掀开被条,果然见他肩膀上的衣服有血迹沁出来。
倒不多,浅浅的一小块。
她想也不想,拿起床柜上的座机,拨出一串号码。
梁宴清捉住她的手,定定的看着她,一片期待之色。
“我相信。”谢柏仪点头,“我相信,不管那个人是谁,你都不会允许她伤害我。”
有人伤她,他绝不会让那人好过。
这点毋庸置疑。
梁宴清笑了,眼睛里盛着星子一样亮的光。
电话通了,她叫了谢家的私人医生过来。
放回听筒,她低头,“好好躺着,你别再动了。”
“好。”他点点下巴,示意她躺下来。
谢柏仪俯身,轻轻拉开他的衣领,白色的纱布染了血,红色斑斑。
她只瞧了一眼,眼泪立马又滚了出来。
梁宴清笑她,“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变成爱哭包了,要怎么办才好?”
她哭,“你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
他哄她,“就是看着吓人,没多疼。。”
她哪里肯信,“你骗我。”
他一脸认真,“不骗你,我们再说会儿话。”
她满脸担忧,“还是去一趟医务室吧。”
“不用。”梁宴清低头看了眼伤处,“轻微的出血是正常现象,关灯,嗯?”
谢柏仪抿唇,半晌,她按下灯掣,房间里恢复一片黑暗。
她重新躺下去,动作轻柔。
空气静谧,两道呼吸声轻轻相和,悠远,绵长。
不知是谁起了头,他们说起过往的趣事。回忆就像一方被封印的匣子,一打开,盛装在里面的那些时光,统统泻出来。
她生命的大半岁月,全都和他相关。
而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飞扬跋扈。只唯独对她柔软,有求必应,千依百顺。
这些很少被提起的,实际上不可磨灭。
伴随着时有时无的轻笑声,雨渐渐收了,东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拉开序幕。
他们的谈话被一阵电话铃声掐断,医生来了。
伤口被处理得很好,肩膀上的那一处并未崩开,只是尚且敏感脆弱,既不能动,也不能碰。
重新换了药,许是心理作用,梁宴清身上的痛感消退几分,无知无觉的睡着了。
谢柏仪领着医生出去,她小心翼翼带上房间门。
医生没忍住,问,“梁先生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出了点儿意外状况。”谢柏仪不透口风。
这事儿可惊险,她担心吓着家里那几位,特别是伯母和母亲,最是容易被惊动。
而且,梁宴清说了把彭白交给他处理,那么他就一定会解决好。
医生自是知道这位小祖宗的脾性,没有多问,拎着药箱离开。
下了大半夜的雨,世界被洗刷干净,特别是在绿植遍布的美院,愈发清新。
这日是个好天气,头顶的云层,朝霞美丽绚烂。等到太阳出来,又像海洋一样瓦蓝瓦蓝,漂浮着软绵绵的簇簇白云,温暖和煦,怡人。
梁宴清醒来已是中午。
谢柏仪下厨,正好把最后一道百花酿茄子装盘。
炖了排骨汤,素炒了娃娃菜,样式不多,两人吃刚刚好。
他出去时,她在摆桌,笑容笼罩在明媚的春光里,“宴清哥,饿吗?可以吃饭了。”
梁宴清顿住脚步,被摄住心魂,一时移不开眼。
今天她穿了蕾丝洋装式旗袍,雪一样的白色,像仙子一样。
她见他不动,再次开口,“宴清哥,快过来。”
33|第33章
梁家老宅的谈话结束了,谢家老宅的谈话才刚开始。
事情是这样的,今儿个程敬把旗袍送到老宅子,戴悦非得留人在家里吃晚饭,谢柏仪自然被叫了回去。
饭桌上,母亲和伯母点鸳鸯谱,话里话外都表达一个意思,他们俩特别般配。
谢柏仪听得心烦,再加上她满脑子都是梁宴清的伤,略略吃了几口便搁碗。
等到大家都吃好了,没多久,程敬告辞离开。
她谨遵母命,送他出门。
还是那辆雷克萨斯,程敬打开车门,却没有坐进去。
他转身盯着她,问“生病了?”
“没。”
“心情不好?”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程敬眉头微微皱了下,“刚才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谢柏仪说,“嗯,我会和她们解释清楚。”
他说,“你回去吧。”
谢柏仪点了下头,进了屋,主厅里只有母亲和伯母在看连续剧。
她正准备回自己的院子,被盛蔚叫住,“柏仪,过来陪我们看会儿电视。”
谢柏仪坐过去,屏幕上,民国舞女装扮的女子在台上唱着歌,“这是什么剧?”
盛蔚减了些音量,“讲复仇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柏仪又问,“这个人是女主角?”
盛蔚说,“不是女主角,女二号,不是,你没和小程多说会儿话?”
谢柏仪想,这哪里是要陪她们看电视剧?
她漫不经心,“说什么?我已经谢过他了。”
“就不能找点共同话……”
盛蔚没说完,她看见戴悦使的眼色才反应过来,头疼不已,“你这孩子净是喜欢明知故问。”
谢柏仪也头疼得很。
戴悦瞧着她脸色不好,“是不是又生病了?晚饭也没吃几口,哪儿不舒服?”
“没生病,就是太累了,胃口不好。”她露了个笑。
“那你赶紧去休息。”戴悦心疼。
原本谢柏仪并不想谈论程敬,转念一想,索性趁这机会讲明白。
她一脸认真,“妈,伯母,我早就和程敬讲清楚了,您二位以后就别操这份心了。”
盛蔚急了,“怎么回事?怎么就说清楚了?”
戴悦拍了拍盛蔚的手。
盛蔚平复好心情,问,“你跟小程说什么了?”
“我让他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除了宴清哥,其他人都不行。”谢柏仪说。
盛蔚又急了,“真是胡来!小程哪点比不上梁家那小子!”
戴悦也说,“伯母倒是觉得小程比宴清更适合你,别的不说,小程肯在你身上花心思,这点宴清比不上。”
谢柏仪摇头,“不对,宴清哥花的心思不比程敬少,只是他太了解我了,但凡皱个眉头他都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很容易哄我高兴,这才显得程敬比较有心。”
戴悦:“说到点子上了,你从小就跟着宴清玩,要是有男女之情,早就在一起了。”
盛蔚:“你伯母说得对,我们还让柏衡问过,人可是不承认喜欢你。”
谢柏仪不由得抿了抿唇,旋即微微一笑,“那会儿他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不作数,何况前两天他亲口对我表白了。”
戴悦和盛蔚异口同声,“你答应了?”
她“嗯”了声,暗忖着也不算说谎话,毕竟早晚都会答应。
盛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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