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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我后,他们悔不当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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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飞镜在阅读理解的小题末尾画下一个句号。她不耐烦地甩了甩笔,心想,果然来了。
  她虽然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考试卷子上,但陈萍儿脑子简单,设下的局也不复杂。
  从陈萍儿被抓住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对方考前那一句挑衅般的“你给我等着”,原本是想落在哪里。
  不过就算是陈萍儿,大概也想不到考场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马蜂,以及世上居然还有“幸运丸”这种黑科技吧。
  王启航老师依旧在慢悠悠的问问题。作为一个胖子,他音域很宽,每次说话时仿佛有音箱从胸腔里共鸣,因此嗓音居然还很好听。
  “哦?你的意思是团伙作弊?那你说的这个云飞镜是谁?”
  陈萍儿可能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把云飞镜拖下水了。一听王启航的问题,她不假思索地伸手,朝着自己右前方的云飞镜一指:“她!”
  云飞镜面无表情地把笔合进笔帽里,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她正等着王启航老师过来问她,没想到王老师只是随意地往她的方向回了个头,然后就挥了挥手:“先写你的。”
  听他漫不经心的声音,大概从一开始就没把陈萍儿的那堆鬼话当真。
  云飞镜错愕地眨了眨眼,下一秒钟竟然感觉有一点想笑。
  也不知道这次是因为幸运丸保佑,还是王启航老师本来就是这么有个性、有智慧又有意思的人。
  曾经在图书馆里刷过的一沓沓数学题,如今终于鲜活地跳到云飞镜眼前,变成了这样一个白面团子一样可爱的胖老师。
  胖老师笑呵呵的,面相像个弥勒。他不紧不慢地一句句逮着陈萍儿问:“哦,那是这个同学叫云飞镜——你前面这个同学叫什么啊?”
  陈萍儿支吾了两下,没说出来。
  “你左边的同学叫什么,你知道吗?”
  被点到人头的“左边的同学”惊恐地抬起头,看了这位笑面虎老师一眼,神色居然非常肖似名画《呐喊》。
  这次陈萍儿只能发出一个模糊的单音节。
  等王启航老师挨个问过陈萍儿身边一圈儿人的名字,又没得到陈萍儿的回答后,他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那你这个证词不可信啊。看起来很像你只认识她一个,所以就抓着她来分担火力,是不是?”王启航非常遗憾地摇了摇头,“作弊不是好事情,撒谎也不对啊,这个要扣操行分的。”
  云飞镜竖起耳朵,死死地抿住嘴唇,以防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笑出声来。
  陈萍儿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即使打了厚厚的腮红,也依然不难看出底妆下的皮肤已经失去血色。
  她最后一次哀求地看向王启航。
  然后,像是从王启航老师笑眯眯而毫不动摇的脸上读出了什么似的,陈萍儿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斩钉截铁,破罐子破摔地咬定:“就是云飞镜胁迫我扔的纸条!”
  她睁开眼睛,眼神中竟然流露出某种亡命之徒般的凶光。
  “老师你是外校的,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陈萍儿咬着牙根说,“云飞镜想要什么,谁不给她,谁敢惹她?她和校霸的关系那么好,谁招惹了她,脑袋被校霸当西瓜打。她要我这次帮她作弊,我怎么敢拒绝她?!”
  云飞镜听到她这串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说法,是真的荒谬地笑出声来了。
  她重新把笔合上,转向了自己身后左侧的方向。
  “不好意思老师,我本来该好好答卷的,但这个话说得也太离谱了。”云飞镜悠悠地叹了口气,“被指控需要她协助我作弊,真的是对我人格的极大侮辱。”
  陈萍儿显然已经决定一条路走到黑恶,连双眼此时都烤得发红。
  她硬着头皮说:“本来就是!你这是利用别人视觉盲点,以为你学习好就不会作弊。其实你的成绩谁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说得很好。像你这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欺负你。”云飞镜嗤笑了一声,“我脱了鞋用脚答卷,和你拿手答的卷子比一比,看谁最后拿的分比较高,你看好不好啊?”
  “……”
  现实当然不允许云飞镜用脚答卷,她这话明摆着就是对陈萍儿的嘲笑。
  陈萍儿方才还白惨惨的脸一下就涨红起来。
  王启航老师笑了一下,他的语气像是和稀泥,可话里的内容却仿佛把陈萍儿架到火上烤。
  “在考场上怎么能喧哗呢,影响其他同学答题。”王启航把手里的字条展开,“我看看,上面这是什么内容……‘氓之蚩蚩’,古诗文是吧?
  ”
  他笑眯眯地拍了拍陈萍儿的桌面:“来,从你开始,你们两个轮流出来,把这个古文给我默写一遍。先从你来——字条是从你手里流出来,打算传给别人的,所以你肯定全都会,是吧?”
  陈萍儿眨了眨眼,果断地说:“我当然都会!”
  她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特意找了一首自己最熟悉的古诗文抄,现在还不至于露馅。
  但她没料到的是,就在她站起来,马上要跟着王启航老师往外面走的时候,王启航突然一个釜底抽薪,拿起了那张之前一直被她死死按在桌面上,说什么都不肯放手的卷子。
  虽然之前已经在别人的卷子上看过了,但王启航依旧装模作样地扫视了古诗文填空的题目一眼。
  “啊呀,你们这次考试的卷子好像没有这个诗经内容啊。让我看看名字……陈萍儿,你这个纸条是提前准备好的?”
  陈萍儿目瞪口呆,陈萍儿张目结舌。
  她那平滑朴素的心眼儿,万万不足以支撑老狐狸的这把套路,当场整个人就蒙了。
  王启航老师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和气模样,他把陈萍儿的卷子折了折,拿在手里,稳重地迈开了步子。
  “你们刘老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叫巡考这么久还没回来。来来来,咱俩一起去找巡考。”
  王启航走到门口,对全班考生发出警告:“大家就不要作弊了,你们这也看到了,代价太大了。我请隔壁考场的老师帮忙看着点,你们也上点心,啊?”
  全班考生点头如捣蒜,没人想在这么可怕的监考老师底下作弊。
  何况哪个傻帽作弊要抄语文啊!
  王启航对站在座位上僵成一块的陈萍儿挥了挥手:“你过来。”,又顺手按了一下云飞镜的书桌。
  云飞镜恰好坐在走廊窗边,又靠近门口,所以现在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王启航老师肥嘟嘟的阴影之下。
  王启航弯下腰,胖胖的面饼脸喜庆地如同财神。他笑眯眯地对她说:“到底年轻吧,考场里吵什么吵——好好考试。”
  云飞镜睁大了眼睛。
  姜还是老的辣,她彻底服了。


第23章 鬼哭狼嚎
  世上能在王启航老师笑容俨然; 但是威慑力十足的目光下,依然还坚持和他唱反调的人是很少的。
  至少欺软怕硬,甚至不敢单独面对云飞镜的陈萍儿绝不在其列。
  王启航老师甚至没用再多和陈萍儿说一句话,也没用伸手碰陈萍儿一下。
  他就拿着陈萍儿的那张卷子; 站在门口无声地看着已经哭出声来的陈萍儿。
  三秒之后; 陈萍儿不甘不愿地动了。她垂着头往门口走去; 去和王启航一起找巡考老师。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 这代表着陈萍儿作弊一事彻底发酵大了。
  在带着人去找巡考老师之前,王启航老师先请了隔壁的监考老师过来监考。那个监考员是个老教师了,眉心有两道很重的刻痕。
  她显然这些年什么阵仗都见过; 来了教室一句话也不问; 甚至都没再帮考场里的学生们提提神; 只是弥勒一样往讲台前面的凳子上一坐。
  偶尔有同学抬起眼睛来看她一眼; 又很快地低下头去。
  得; 这又是一尊能镇庙的大佛。
  王启航带着陈萍儿找到了巡考教师; 另一边监考的刘姓女老师也正匆匆地往回走。
  不过; 她身后跟着的不是巡考老师; 而是前来救场的教导主任。
  两波人正好在半路上撞见,王启航先声夺人; 笑容可掬地说:“刘老师找巡考找了挺久啊。”
  刘老师清了清嗓子; 有点不自在地低了下头。
  “就是这个学生。”王启航伸手指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后三步远的陈萍儿; “咱们六校联考; 本来是个精中求精的事,怎么还能出这种岔子呢?”
  被当面毫不客气地这么问了一句,盛华的教导主任脸上也露出一点尴尬的神情。
  他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这份火气当然不是冲着王启航。
  教导主任疾声厉色地训斥陈萍儿:“太过分了,一点规矩没有!不把考试当考试; 你把学校当自己家吗?你是哪个班的同学,你们班主任是谁?”
  陈萍儿一直担惊受怕的心,终于在雷霆暴雨般的斥责中碎成了沫沫。
  她捂住眼睛,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教导主任的嘴巴也不闲着。他前面扮黑脸训斥过陈萍儿,后面就笑着和王启航说好话:“王老师,咱们学生办的这个事糊涂啊,辛苦您给抓出来。六校联考是个严肃的大事情,一定得好好处理。王老师受累了,先去职工休息室歇一会儿吧。”
  王启航一直笑眯眯的,直到听见教导主任这话,才悠悠地叹了口气。
  “我这个脾气啊,看见了就忍不住要管。”
  他的语气倒是和气,然而态度却是绵里藏针的坚决。
  也不知道这么一个表面笑面虎,内里臭石头的性格究竟是怎么养成的。
  教导主任原本有心放陈萍儿一马,这样一来却是不行了。他憋气的牙根发痒,最终还只能摆出一副笑脸来,把人给请到政教处去,慢慢处理这个作弊的问题。
  等到了政教处,陈萍儿就更紧张了。
  五六个老师把她围着,老师们或者坐沙发或者靠凳子。反正都是坐着,只有她一个人站在最中央,就和受审的犯人一样。
  教导主任先训她这个装扮。问她怎么化妆化得跟鬼一样。
  其实一般学校里女同学化妆,教导主任看到也不怎么管。但陈萍儿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太惊悚了,眼线已经完全被哭花,紫色的眼睛在眼皮上揉成深浅不一的一团,看起来简直像是被人胖揍了一顿。
  陈萍儿听了,当即哭得更伤心了。
  “哭,怎么这时候知道哭?”教导主任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又用眼梢不起眼地瞄了一下王启航。
  胖乎乎的王老师显然很坐得住,在陈萍儿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背景音里,他还用饮水机和茶叶给自己搞了杯新鲜茶水,正慢悠悠地端着喝。
  见教导主任看过来了,王启航放下杯子,脸上依旧笑吟吟的,主动把手里作为罪证的卷子和小抄递了一下。
  教导主任拿过来一看,顿时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说你,语文你都抄,你还能干点什么?”
  关键是,她抄都抄错了!
  小条上面一共就三首诗,没一首是卷子上的。你说你做条就做条了,看到小抄和卷子内容不一样,你就不要拿出来了啊?
  结果这傻学生不但拿出来了,还给王启航给抓了个正着!
  要是手里也端着个茶杯,教导主任都想摔了。
  陈萍儿哭了一会儿,自己停了下来。她抽噎着问教导主任:“老师,我这个要怎么办啊。”
  教导主任立刻就噎住了。
  这个女同学是不是傻?他在这里训斥发型,训斥妆容,绕来绕去就是想不提这个六校联考里有作弊的事儿。结果现在倒好,陈萍儿一句话直指中心,他先前耍的那些花枪都白费了。
  教导主任没好气地说:“那当然是严肃处理,给你长长记性。”最好是能让你长长脑子!
  陈萍儿不哭了。
  她脸上被冲下的粉底下,皮肤的颜色是恐惧而致的惨白。
  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眼神已经在瑟瑟发抖。
  她面前是教导主任,左边是监考老师,右边是自己班主任,身边还围着一圈管监控的老师,还有笑面虎王启航。
  这让陈萍儿感觉天塌地陷,孤立无援。
  在迟钝的大脑里,最终只有一个清晰而恶毒的念头被完整地转出来——我完了,那也不能让云飞镜好过!这次的事就是她搞起来的。
  不远处管监控的老师还在低声说着什么:“那个摄像头坏了,监控内容调不出来……”这句话正好被陈萍儿听个正着。
  陈萍儿猛地抬起头,双眼睁大,两颊的肌肉都绷紧得有些狰狞。
  她大声叫道:“就是云飞镜要我协助作弊!小条是我故意写错给她的,我是要制止她这个事!”
  王启航噗嗤一声笑了,茶水沫都差点喷出来:“你们学生的反间计用的不错,这是‘让子弹飞’啊。”
  教导主任简直要尴尬进地皮里。
  他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训斥她:“你又乱说什么呢?”
  “我没乱说,就是云飞镜先给我打的手势,我才写的小条。”陈萍儿这回真的豁出去了,反正监控看不见,她一口咬死了云飞镜,现在谁还能把她怎么样呢?
  甚至在拖云飞镜下水时,陈萍儿心里还有种隐隐的报复快感:盛华要处理自己作弊的事,那盛华的第一名也别想跑得脱。
  就算她最后被处分,被记档案,被全校通报,可她说什么都要脱云飞镜的一层皮下来!
  教导主任脸色时红时白,和陈萍儿拉锯了几个回合后,他终于咬牙切齿地说:“刘老师,你回教室吧。等语文考试结束,你把云飞镜叫来一趟。”
  陈萍儿听到这话,紧紧地抿住了嘴唇,高高昂起了自己妆容花得五彩斑斓的脑袋。
  十几分钟后,云飞镜提前交卷,来到了政教处。
  她站在一边,听到陈萍儿重复了一遍那段拙劣可笑的指控。
  “你是说,我威胁你非得协助我作弊不可?不止语文,别的科目也都要你给我递条儿?”云飞镜缓缓地把陈萍儿的话重复了一遍。
  陈萍儿显然已经决定一条道走到黑。她咬牙说:“对!”
  “我和你有半个月没见了吧。”云飞镜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上一面见你,还是你领着十几个女生尝试把我关进厕所隔间的时候……我怎么跟你合计这个作弊大计,给你托梦吗?”
  陈萍儿眼也不眨地说:“就是你!”
  世上有一种逻辑,显然已经完美闭合成环,达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你和她讲逻辑,她和你拼下限;你和她动感情,她和你拼下限;你给她分析过程,她给你直接念结论;你给她推导全程,她把结论给你念了一万遍!
  谎言念了一万遍还是谎言,但显然念出它的人已经理直气壮当了真。
  云飞镜觉得,凭陈萍儿的智力,自己一次最多只能容忍两句和她进行的直接对话。
  等说第三句话时,云飞镜就干脆把头转开,彬彬有礼的问教导处的老师:“我们那个考场有监控吗?”
  管监控的老师抱歉地对着她笑了一下:“那个摄像头坏了几天了,还没换新的。”
  “……”云飞镜想了想,提议说,“老师再帮我看一遍吧。”
  那个老师一愣,和她解释:“你们考场的摄像头是坏了,不是没电,刚才已经调过了,不好使……”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可没有吃了幸运丸的云飞镜在这里。
  云飞镜也不多解释,只是笑了一下,坚持说:“麻烦老师再调一遍好吗,我想亲自看看。”
  “都和你说了不好使。”管监控的老师低声嘟囔着,但还是按照云飞镜的意思,把她带到监控室去查那段监控录像。
  随着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教导主任最后一次对陈萍儿提出了警告。
  “你现在这个情况恶劣至极,不单纯是作弊的事了。如果你还不承认,一定要诬陷别人,学校只能加重处理,把你退学都有可能。”
  陈萍儿咬着牙说:“就是云飞镜要抄。”
  好吧,她尽管死鸭子嘴硬。
  陈萍儿万万没有料到,在三分钟后,教导处的门再次打开,管监控的老师疾步走进来,两眼闪闪发亮。
  “主任,那段监控摄像头修好了,整个考试过程都能看见!”
  什么?陈萍儿心里猛地一跳:她不信,这肯定是在诈她!
  “那就一起过去看一下吧。”教导主任站起来,被气得发青的脸色始终都没缓过来。
  一行人拖着长长的队尾去了监控室,很快就把面积不大的房间站得水泄不通。
  陈萍儿站在监控面板的最前面,云飞镜抱着双臂站在她的对面。然而此时此刻,陈萍儿已经完全顾不得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放大的监控面板上清晰地显示出几十分钟前的考场情况。
  从她鬼鬼祟祟的左右打量,到她偷偷摸摸地拽出小条,再到教室里突然飞进的那只马蜂……整个情况都拍得清清楚楚。
  由于她的小抄还没能脱手扔给云飞镜,所以那一系列动作看起来,就像是陈萍儿自己犹豫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抄合适似的。
  而反观云飞镜,全程都在埋头做题,清白得不能再清白,无辜得不能再无辜。
  教导主任严厉地在身后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陈萍儿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狼狈地大嚎出声。
  这一次,她的心理底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不要把我退学……别通报我……都是宋娇娇,呜呜呜,是宋娇娇指示我干的……”


第24章 完美结局
  有一个家喻户晓、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 叫做《狼来了》。
  陈萍儿的做派如此出尔反尔,吃了吐吐了吃,当然不能指望别人把她的话当成一回事。
  当然,云飞镜知道; 陈萍儿说的是真的。她也相信; 在场的几个人里; 总有人清楚陈萍儿言语的真伪。
  但面对这一项指控; 没有人去调查宋娇娇,也没有人继续深一步地去确认陈萍儿的话。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启航是个外人; 能做的事也就截止到对陈萍儿做出处罚; 更多的处理; 他的手没法伸得那么长。
  至于教导主任; 他一瞬间浮现出的那种表情; 就好像刚刚现场失聪。
  云飞镜毫不意外。
  她只是殊无笑意地扯动了一下嘴唇; 对王启航老师点了点头:“老师; 我回去继续考试了。”
  王启航也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也回去继续给你们监考。”
  在和陈萍儿擦肩而过的那一刻; 云飞镜不无嘲讽地留给她最后一句话。
  ——“好好想想,你为什么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 做出不合时宜的事?”
  在云飞镜马上都要转学走人的时候; 选了最严的一个监考老师; 做出诬陷云飞镜作弊的事。
  在被老师抓包的当场; 不过脑子地说出是“云飞镜威胁我”这种鬼话。
  然后在一切都尘埃落定,所有人都只想着把此事快点解决的时候,再牵扯出幕后黑手宋娇娇。
  云飞镜是真的好奇; 这些年来,陈萍儿除了对上自己的时候之外; 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被社会毒打过?她大大的脑壳里怎么就没能盛放住相对应的智慧?
  云飞镜把陈萍儿甩在身后,直到她走出很远,还能听清监控室半掩的门缝中,传出陈萍儿凄惨的哭声。
  她似乎还在祈求教导主任别把她退学,不要给她记档案处理,也口口声声念着自己知道错了。
  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了自己什么错误?是不该作弊,不该诬陷云飞镜,还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巴上宋娇娇,做她忠实的小跟班呢?
  而教导主任坚决的口吻也很清晰:“你这个事情没有商量,退学,一定要退学处理!”
  会让他做出最严厉的处理,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丸在发挥作用。
  但毫无意外,从明天开始,这个学校里就会少掉一个云飞镜非常讨厌的人。
  云飞镜活动一下手腕,心里稍微有点快意,却不算特别开心。
  她讨厌陈萍儿,但是并不仇恨她。因为归根结底,就像是她曾经对宋娇娇说过的那样,陈萍儿只是一把刀,而云飞镜明白谁才是握刀的人。
  宋娇娇是持刀者,周海楼是撑腰人。
  陆纵行凶,舒哲点火,严铮青旁观。
  以云飞镜为载,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每一桩罪证,她都昂着头承受下来。
  然而,她永不原谅,她也永远都记得。
  ……
  在王启航老师一起回教室的那段路里,云飞镜始终都没有说话。
  后来还是王启航老师先开了口:“刚刚考场上都挺能说,怎么现在变成闷蛋了?”
  云飞镜开了个小玩笑:“怕老师又觉得我太年轻。”
  王启航的步子迈得四平八稳,就像是他慢悠悠的声音一样,他走路的速度也不快,每走一步肉山一样的身躯都会颠一颠。
  “当初中考的时候,我们第一批拿到的就是你们这些学生的成绩。”王启航叹了口气,“数学满分,和我们班那两个机灵蛋一样。我本来还以为班上能有个三黄蛋呢。”
  云飞镜有点不好意思地揉了一下鼻子。
  她中考那年,语文和英语都出的简单,于是数学题就相应地加大了难度。
  那张数学卷子不但计算量很大,而且最后一道几何题的难度堪称s+,光是辅助线云飞镜就做了四根。
  但她把那道题做出来了,并且在完成后还觉得非常有成就感,甚至还想到怎么更改这道题的条件,能让难度再上一层楼。
  她当时的成绩全市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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