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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封喉(小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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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铁打的心都要融化了,内心被撕扯了许久的她实在是倦得不想再思考,所以当他再次用力吻住她,并放肆地将灵巧舌尖探进她嘴里时,她半分力气都没有地接受了……

    “晓微……”他像呓语般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细密的吻几乎遍布了她整张脸,连一根睫毛都没有放过:“告诉我……你还爱我……你没有忘记我,就像我没有忘记你一样……”

    她听得心都疼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哽咽着回吻,将所有热情地烧成了火焰,蔓延在这间没有明天的密室里,他的手情不自禁地钻进她衣襟里,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摸着她美妙的身体,她骤然清醒,惊喘着推开他:“你干什么?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他停下动作,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平复着呼吸:“没关系,我只是想摸摸你……”

    心里充满恨意时,这个注定的结局似乎好接受一些;可当恨都被爱掩盖后,濒死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全面爆发,她发现自己颤抖得厉害,眼眶也炽热起来,只能躲进他的怀里来换取片刻的安心,当他充满热力的大掌再次覆上她娇嫩的皮肤时,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将自己更贴近他一些,他原本轻抚她肌肤的手,忽然整个罩住她的胸脯一捏,她立刻一惊:“你——”

    “不要动!”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下一秒居然直接解起了她的衣扣,在她暴露出仅着内衣的上半身后,甚至还变本加厉地解开了她身后背扣,整件扯下了她的Bra!她又惊又急地护住若隐若现的雪白:“石暮尘你疯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想我们有工具了。”他将还留有她体温和香气的Bra放在鼻端嗅了嗅,露出了自信的笑意:“这件可能不得不牺牲,不过你放心,等我们出去以后,我再给你买一打。”

    “你的意思是……”她恍然大悟。

    “没错。”他已经动作迅速地扯开了布料,将里头的半圆钢圈取出,凑到眼前仔细分辨了一下,又果断对着粗粝的墙面摩擦起来。她在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后也迅速加入阵营,将另一只钢圈的头部比照他的方式磨细,边磨边将信将疑地问他:“你确定你能用这个开锁?”

    “我就说工读学校是个好地方吧?在那里的时候有个哥们儿教我的,其实开锁没那么难,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技艺生疏了没有。”

    这间该死的房间连窗户都没有,在肉眼无法看清门锁构造的情况下,石暮尘只能完全凭感觉在锁眼中倒腾着,磨了试试了磨,半个多小时都不见动静。薄晓微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可她也是一样看不见,只能在一旁干着急,间或帮他擦擦额头滴落的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在掏探着锁眼,忽然,他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她不解地望着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回答,而是忽然捉牢她为他擦拭汗水的那只青葱小手,以一种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答应我,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们就在一起。”

    她苦笑着叹了口气:“你做事能先看一下时机和场合吗?”

    “你先答应我,”他不依不饶地揉捏着她的手:“要不然我没信心。”

    她只能无奈应允:“好好好,所以麻烦你先认真开锁好吗?”

    闻言他飞速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咧嘴一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门忽然“嗑哒”一声,开了!这似乎是一处工地废墟,并不强烈的光线却险些刺伤他们早已适应黑暗的双眼,可是看见阳光的感觉真好,要不是怕惊动了歹徒,他们一定会先尖叫着跳跃一番!

    他在前,她在后,两人猫着腰一起行走在废钢废铁的缝隙中,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大门口有一个守门的歹徒睡得正香,两人大气都不敢喘地绕过他,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后方却忽然传来一声粗吼:“妈的!那两人跑了!”

    守门的立刻惊醒,却在还没看清任何人时,直接被石暮尘一拳撂倒。

    “跑!”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两人循着轻微的汽车鸣笛声,开始向着不远处的高速公路拼命奔逃!可身后的脚步声和嘶叫声也在逐步逼近,薄晓微心惊肉跳地回头望了一眼,不望还好,一望顿时要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另外三个人手里皆挥舞着尺来长的长刀,一个个凶神恶煞戾气十足,一副不置他们于死地就不罢休的狠劲!她忽然一脚踏空,幸好石暮尘牢牢抓住她,把她连拖带跑地拽着。歹徒越来越近,其中一个甚至已经到了伸手就能抓到她的地步!而另一个则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挥刀就砍,一下没砍中,但那利刃割开空气的呼啸声却震得她整个后背都在发麻!

    眼看距离已经太近,他大吼一声:“我跑!我断后!”然后被迫赤手空拳地以一敌三,没几秒后背就先被划了一道口子,眼看着鲜血透出他后背的衣料,她心神俱散地直冲向正疾驶而来的一辆货车,不管不顾地伸出双臂就要拦车!

    那货车闪避不及地猛打方向盘,结果一头撞进路边的泥地,竟歪打正着地朝着那几个人直直撞过来,他们一惊,赶紧松开他向后退去。石暮尘则朝着另一边飞起一跃,狼狈地躲过了车头的袭击。司机是个满嘴络腮胡的大叔,他探出头来怒喝一声:“找死吗?!”

    她赶紧上前扶起负伤的石暮尘,对着司机声嘶力竭地喊:“我们是被绑架的!师傅您快报警!!”

    “不想死的就不要多管闲事!”胖子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对司机威胁道:“滚!开你的车去!”

    薄晓微骤然心惊,却没想到那司机还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听了以后二话没说,一脚踩着油门就朝那几人飚过去,吓得他们连滚带爬地赶紧跑路。

    劫后余生的两人兀自呆愣,司机朝两人鸣了鸣笛:“还不快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然是存稿箱哟~~最近的章节有木有忽然精彩起来?其实精彩的还没来呢,呵呵呵~~~

    然后,飞往重庆的飞机上气流不断,颠簸得很厉害,歌爷的基友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着飞机如果掉下去balabalabala的,歌爷就悲哀地想到了,假如飞机真的掉下去,你们还能再看一个礼拜的更新,然后才知道这个噩耗。。。。你们说这样的作者难道不值得你们撒花表扬?!?!



 36歌爷真英俊

    刚逃离梦魇的两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薄晓微又一路记挂着石暮尘的伤,一直无暇他顾,直到接近医院时她才恍然大悟地想到应该报警,只是刚拨了两个号,却被他制止:“……别报警。      :       ”

    “为什么?”她不可置信。

    “不能报警……”他脸色苍白;整张脸都被冷汗浸湿:“警察如果查起来;我们是半分都不能隐瞒的;到时候……很难解释。”

    她一开始还困惑不解;却忽然电光火石地明白了——假如报案;她势必就会浮上台面;而身为副市长女儿的梁雨柔也一定会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届时他要如何解释自己为了兄弟的女人花掉一亿,甚至还差点赔上性命的事?

    似乎刚回暖的心,又在瞬间被冷风冻伤。

    是啊;他怎么舍得梁雨柔?这颗在他的复仇之路上最关键的棋子。虽然他说爱她,可她同样也清楚地知道,她永远不可能比复仇来得重要。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他们已经到了医院。医生见这血淋淋架势都挺紧张,赶紧拉了张担架把他往急诊室里拖,他却不依不饶地拽住她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弄得医生都没辙了:“小伙子,你女朋友又不会跑,我们得先给你清创缝针,你撒下手呗。”

    他虽然虚弱,却依旧固执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两只眼睛定定地看住她:“你陪我进去。”

    “哎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医院是你谈情说爱的地方吗?命都不要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执拗地、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一双被冷汗湿透的手更是愈收愈紧,逼得她实在没了办法,只得放软语气央求医生:“对不起,您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不会乱动东西。”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今天终于见到奇葩”的表情,只得妥协。她坐在散发着刺鼻消毒水气味的房间里,眼睁睁看着药水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泛起白泡,耳畔几乎能听见“嘶”的声响,虽然她不知道他有多疼,但以他握紧她手腕的力道来看,实在是让她不敢去想。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能反手和他五指交握,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手的汗,两人的手牵在一起,竟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般。

    “不能上麻药吗医生?”她听见自己因为牙关打颤而音调古怪的声音。医生却见怪不怪地瞥了他一眼:“伤口不深,全麻伤脑,还得等,你打不打?”

    “没事……您继续吧。”他咬紧牙关,唇瓣渗血且面如土色,却依旧对她露出了“我没事”的微笑。

    她不忍卒睹地别过头去,把另一只手腕递上:“……给你咬着吧。”

    见状他虚弱地笑了笑,一把抓过她另一只手,却不是带向嘴边,而是紧紧贴向自己的面颊,无限眷恋地揉搓抚弄,又将微凉的唇也帖覆上去……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始终双眼灼灼地望着她,像要望到她的心里去。她有些难以负荷地再次别开眼,只觉得心脏在疯狂抨击胸口,四肢骤然有种麻痹的错觉;可是当她把视线移到他正在被缝合的伤口时,又忍不住浑身一凛,失速的心脏却又同时被锐痛夹击,她顿时不能思考也不能张望,只能垂下头,去平复自己杂乱的心思。

    而他,一刻都没放开过她的手。

    ******

    石暮尘只在医院稍微住了两天,便寻了托辞回去养伤。公司那边让冉家诚对外宣称自己在国外出差,对连同梁雨柔在内的所有人封锁了消息,所以当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要求住到她那边去的时候,她实在是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于是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形又愈加复杂起来。

    因为是伤在背后,他不能躺只能趴,她原以为行动不便会让他消停一些,不料他每晚都赖皮得厉害,只要她不上床他就不肯睡觉;等她勉为其难地躺到他身边了,他又总是非要想方设法地接触她的身体,有时是充满占有欲地横勾住她的脖子,有时又用腿蛮横地缠住她的腿,生生打扰着她原本清明的思绪,让她陷入一种近似于自暴自弃的放纵状态——

    他似乎单方面默认她已经接受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甚至怀疑他对于将来一边风光迎娶梁雨柔,一边醉卧她的温柔乡这件事早已计划周全——可她难道要让他如愿?虽然如今的她对于当年的未知原委多了一份认知,他却也的确是有苦衷,这次为了救她更是牺牲了很多。但她呢?她所遭受的种种磨难,甚至不可磨灭的创伤又要去和谁算?

    甚至于,不管他如何深情款款地注视她,或者抱着她痴迷地诉说爱意,她的心却依然被巨大的怀疑占满——他到底是真的爱她,还是仅仅只是想用“爱”来束缚她的行为,确保她的忠诚和沉默,好让她不再对他所要谋取的一切构成阻碍?有时她甚至会怀疑,他在被拘禁时对她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五年,整整五年充满怨愤的时光犹如地狱,已然浸黑了她原本透亮的心,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再回到那段无条件相信别人的单纯时光,她早已习惯怀疑一切,审视一切,她冰冷的心像是结上了一层钢铁般的硬痂,什么样的火都烧不进去,徒留一缕青烟。

    在他身边的这几夜,她几乎夜夜都是整夜无法成眠——不是睡不着,而是她不允许自己睡。心里似乎永远有一个巨大的警钟悬挂着,提醒她假如连最后的警觉性都消逝,她可能就会坠入无法自控的万丈深渊,软弱而不知廉耻地沦落为他的禁脔,而且还是一个道德沦丧的第三者——

    梁雨柔又有什么错?现在的她和当初的自己又有什么分别?同样憧憬着唾手可得的幸福,同样对这一切背后的阴谋一无所知,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她难道能心安理得地为虎作伥?

    天色似乎刚蒙蒙亮,她转头直直望向窗外,被这个无解的难题缠得心力交瘁。一只温热的大手却恰在此时攀上了她腿根,她心动了动,却依旧没什么反应地任他造次,反正他也就是摸摸了,伤得这么厉害,想做些什么也不可能。

    不料这只往常只是摸够了就会停下的手,此刻却不安分地撩高了她的睡裙裙摆,顺着她纤细平滑的侧腰一路向上,在她的肋骨处**似地划了几个圈圈,又放肆地抚上了她一侧软丘,肆意地揉捏拨弄……她终于忍无可忍地隔着衣料捉住了他乱来的手,转头冷冷瞥他一眼:“你干什么?”

    他趴着,只能扭曲着脖颈可怜兮兮地望着她,清晨新生的胡茬和腥松的睡眼让他看起来无害而简单,那一缕正好笼罩着他的浅淡阳光,将他扑闪的浓密睫毛透射出了惊人的阴影,更衬得一双桃花眼魅光四射。

    他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看似无意,却惊心动魄。

    她出神地望着他,这个男人啊,她过半的人生都砸在了他手里。她也想离开,可……怎么离得开?

    见她晃神,他被握住的手轻巧挣脱她的钳制,再度在她活色生香的肉/体上放肆游走起来。她原本想装作不在乎,却无法抑制地感觉到燥热,只得再度冷冷出声:“摸什么摸,你又不能做。”

    他双眼一亮,就着趴姿挪到她身边,抵着她的颊侧轻语:“谁说不能?只要你愿意……”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把推开:“我要起床了,你摸被子去吧。”

    身后传来他微哑而充满磁性的笑声,似乎心情愉快。她红热着一张脸愤愤走进浴室洗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冷漠以对,可说出来却像是在闹别扭,半分威严都没有,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自以为的坚硬壁垒在他面前却瞬间分崩离析?为什么他的存在越来越能够干扰她的思绪?一开始明明是她占了上风,可现在为什么——

    她用力将冰冷的水拍向双颊:薄晓微,你一定要冷静,一定……

    因为,假如没有了恨,她的所有力量便不复存在。




 37歌爷真英俊

    由于宣称的是出差;加之养伤,石暮尘便名正言顺地日夜赖在她的住处,缠得她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偶尔在超市买个菜都要被他催半天,接个李贺的电话都要想办法躲着他。      :       他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疯狂依赖她;除了处理公务以外;其他的所有时间几乎都在用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眼光望着她;而且粘她粘得死紧;就像今天;即使需要用家里的电脑来查阅文件;他都非得赖着她陪自己回家。

    “你不怕像上次一样,再被你的梁小姐查勤查到?”

    “怕什么,”他悠然自得地脱下外套;打开电视:“我现在正在德国出差,她不会来找我的。”

    “不是要办公么?”她双手环胸,用嘴唇努努书房的方向。

    “不着急,先休息一下。”他拉着她坐下:“陪我看会儿电视。”

    伤者最大。她只能无奈入座,可没过多久她就开始不自在起来,明明坐在一起看电视,他却好像她脸上才有画面似的,对着她的脸看得津津有味——终于她忍无可忍地冲他吼:“石暮尘你够了吗?我脸上有花吗?”

    他却丝毫不动气,反而露出一种溺死人的笑容,伸手捋了捋她耳旁的碎发:“没有。”

    “那你看我干什么?”

    “因为好看。”

    她又是一阵不争气的心乱跳,只能掩饰地啐道:“有病。”

    她转身信步走进书房,不再搭理他。他依旧笑意盈盈地目送她离去,手机却悄悄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瞬间撤下笑容,恢复了一贯的淡然不惊:“都办妥了吗?”

    “老板放心,都办妥了。”

    “没走漏消息吧。”

    “没,我办事您放心。”

    “很好,公司里替我撑着,我搞定了就回来。”

    收了线,他缓缓踱到书房,静静看着这个正百无聊赖看书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她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却半点骨气都没有地觉得,她怎么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美?

    想想也真奇怪,五年前她满世界追着他跑的时候,他也没怎么把她当回事;现在对着她这张冷脸他却万般甜蜜,这人怎么就这么贱呢?

    他想着,视线又落到了她嫩红丰润的唇上,顿时觉得贱就贱了吧——假如他现在过去吻她,被她扇巴掌的几率会有多高?

    晓微,晓微,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既不小也不微?

    “别看书了,我们去做点别的。”

    她抬眼瞥了他一眼:“消停点,伤口要是裂了,别指望我给你擦药。”

    他却不依不饶地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硬是要把她拉起来,她顾虑他的伤口,只能无奈地配合起身,他牵着她一步步向后走去,然后神秘兮兮地在那副莫奈的画前站定,昏暗中,用一种勾人心魄的眼神望向她。

    她似乎意识到他要带她去哪里,却又不能暴露自己早已知道的事实,只得波澜不惊地挑眉:“干嘛,让我赏画?”

    “没错,确实是赏画。”他注视着她,左手在画框上轻轻一抹,身后的书橱便应声移开,露出了那片不为人知的崭新天地。她伫立在那片书橱前微怔,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任由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入其间。

    还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些半成品,但这次不再隐秘地摞成一摞,而是一张张在墙面上挂了起来,于是她在踏入房间的一瞬间,看见了几十个不同形态的她——

    微笑、陶醉、娇嗔、思索,甚至沉睡的模样都有,虽然所有画稿都没有完成,但光看草图抖能看出那生动的线条和韵味。即使是早就观赏过的她,此刻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整间画室像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她牢牢固定在了中央,再不能动弹分毫。

    “喜欢吗?”他在她耳边轻轻询问,温暖而干净的气息,低沉而温润的声线,微笑而期待的眼神,无一不让人心醉,她定了定神:“为什么……都没有完成?”

    “我很想完成,哪怕一副,”他仰头环视这一切,面露淡淡苦涩,回忆她的美是一种享受,却更是一种凌迟,只要一想到她,他就会想起他是怎么失去了她,而且可能再也找不回来……

    他认真地直视她,淡淡道:“可就是没办法。”

    他令人动容的神色让她骤然警觉——手段,一定是用来软化和诱惑她的手段。停告诉着自己,稀薄的理智却已然开始涣散,被一阵强过一阵的心悸迅速瓦解,她无法对着他如此诚恳无伪的眼神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谎言,他的眼神那样真切地糅合着哀痛、悔恨和隐隐期待,让她半个拒绝的字都吐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听,沉默地挣扎。

    “所以……你居然还在我身边,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幸运。”他扶着她僵硬的双肩,将她缓缓推压到沙发上坐下,用极度渴求的眼神望着她:“现在,能让我画一张完整的你吗?”

    她不自在地别过头:“如果我说不呢?”

    他依旧用那种仿佛要穿透她灵魂的眼神牢牢锁住她,让她即使不看,都无法对那两道光束视而不见,他的声音虔诚而渴望——

    “求你。”

    她真的没办法了,这个男人时而淡然、时而无赖、时而冷酷、时而又诱惑——她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只知道他永远有办法在适当的时候拿出适当的,让她无从拒绝的姿态——

    他的段位太高,她从来看不透他。

    “……哦?那要脱衣服吗?”她企图以嘲讽的姿态解除这种致命诱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干又颤,完全缺乏控制。

    “要。”

    他却似乎一点都没认出那句其实是他们当年的台词,眼神认真得没有一丝杂质。可其实他都记得,他还记得后来她睡着了,他坐在她身边,凝望着她无邪的睡颜足足一个小时。

    当时他还在在挣扎,挣扎着到底要不要牺牲这个全然爱着他的女孩,她那么纯真无伪,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对象,但同样,也再没有比她更不合适的了。

    幸好一切都过去,他有自信一定能再次掌控她,而她此刻因为卸下防备而变得犹疑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明。

    见她沉默,他不失时机地使用了激将法:“怎么?不敢?”

    她冷哼一声,大大方方地脱了外套扔到一边,出言讥讽:“就你现在的身体,除了看看还能干什么?。”

    他笑而不语,为了避免她的尴尬,不着痕迹地转身去调节空调温度。身后传来衣料互相摩擦的沙沙声,他忽然紧张得厉害,攥着遥控器的手指竟微微颤抖,光是想象,体内的热血就一股脑儿地冲向了某个隐秘的部位,而这种想象在真实画面的冲击力下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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