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邪之左手-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www。fsktxt。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上山
     更新时间:2011…4…21 13:38:14 本章字数:4626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上山
        得知目前张立平处境的这些亲人也意识到了张立平身处的危险,因为杨老太爷的病过于沉重,张立平短时间只怕也不能抽身离去,为了稳妥起见,他的身份将还是维持现状,暂时的保密,对外界的说法由亲人统一起来:
        ………他依然还是那个进山收购药材的药铺小伙计。
        或许当真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吧。    在经过张立平第四次针灸后,一直神志不清的杨老太爷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苏醒了过来,在得知眼前的这大夫就是亲外孙后,老人家的精神顿时好了很多,病情也出现了奇迹一般的转机。
        既然因为外公的事自己暂时也无法抽身,张立平也就托人给老家那边带了个话,安心的在杨老四家住了下来。    每日里上门求医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张立平鉴于最近的药铺也在百余里山路之外,药物极其匮乏,杨家坳的地势正好处于山脉与丘陵的交界处,也就上午诊病,下午就前往附近颇为险峻的山中采集药物,顺便寻找石棒,这时候,在成都王先生那里所学到的东西就派上了用场,
        这一天,天色灰蒙蒙的像一张染墨的渲画,带了一种棉花也吸不干的湿意。    分明就是将雨而未雨的天气,但张立平早早就结束了手边的工作,连午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就由表妹秀儿陪着去十余里外的山上寻些合用地药物。    顺带寻找那稀罕的岩蛙……
        石棒。
        “眼下外公的病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时期,在针灸的同时绝不能断了药物的供应啊。    倒是麻烦你天天陪我这样辛苦了。    ”
        走在后面的张立平对着领路地秀儿道。    他平日里除了给病人诊断之外,绝少主动与人讲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知道内情的亲人均明白他经历了人生中地创痛巨变,这样低迷也是情理中事。
        秀儿也是难得的听到这位表哥主动找上自己说话,脸颊微红,眼睛不敢看他。    三分喜悦七分羞怯的道:
        “没有的事,姥爷平日对我很好。    我能帮上忙,心里也是很开心的。    ”
        张立平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远方围绕山势盘旋的云翳在蒙蒙的天色里涂抹上一层薄薄地灰,窗外的树随风动,有一种呼吸也似的节律。    他忽然觉得此情此景很是让人忧伤,张立平还是不说话,继续顺着崎岖的山路向前走着。    身前的妹子左肩微斜,胸膛微微起伏,衣衫风中轻轻拂动……。。然而这模样也让人觉得很忧伤,远处的树上仿佛有一只鸟拉长了声音在叫着,山间的小小野花香味比他嗅过的任何香水还要好闻,然而他还是油然地感觉到了忧伤
        ……对茫茫未来的疑虑衍生出的深重忧伤。
        两人一路上挖挖采采,不多时候腰间的药篓已半满,只是张立平想要的两味药依然没有采到。    他于辨认药物方面本就不甚精通,只是凭借记忆来按图索骥。
        又往山上走了一会儿,张立平拔出一株叶边呈剧齿状,叶茎中空的绿色植物,他小心翼翼地摔打去了根上的泥土,将之递给了秀儿让她放好。    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垂盆草。
        这个时候。    张立平才发觉正处身于一道山溪旁,小溪从山上溅珠碎玉的流淌下来,于坚硬的山石间七饶八拐,哗啦哗啦的奔下山下,四下里灌木森森,平地上绿草如茵。    正是一个休憩的好地方,这时已过了午饭时间好&书&网}久,张立平歉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秀儿因为疲劳而显得红润的面颊,柔声道:
        “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    ”
        午饭颇为简单,两人分吃三个手捏好地饭团。    菜是裹在中心地大头菜和萝卜干。    张立平的那个里面还有外婆特地放地煎鸡蛋。    山里的米饭都是用四面山上收集来的枯枝煮出来的,咬上一口。    在米饭的糯软中,还多上一股悠长的焦香,与城市中电饭煲做出来的饭相比,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
        秀儿咬着饭团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想来是脚下走得热了,除了鞋子,露出一双白生生的小脚浸在清澈的溪水里,踢得水花轻轻漾起,鼻子里哼着一支欢悦的歌。
        这个时候张立平才惊觉,原来秀儿也是很美丽的一个女孩子,只是因为她身上那种村姑的羞涩腼腆,将这种天然的美好遮蔽得看不见摸不着,即使偶尔一见,那也仿佛是藏着的幽灵深处的一部分,并且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就使人的心态难免的陷入了越看越不满足,越不满足越想多看的恶性循环。
        ……这却是一种天下男人都可以感同身受后,从而深切体谅的恶性循环。
        自己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如今忽然多了这么一个美丽善良的妹子,也算得上感情上有些了些慰藉。
        这时,秀儿却发现对面向阳的一个小土坡上,疏落的生长着一些叶片细长却很硬的野草,她似一只活泼的小鹿一般走了过去,拔出一棵野草,只见泥土不断滚落,这野草的草根却是洁白粗壮,长约为地面部分的两倍,秀儿欢天喜地的拿草根在溪流中洗了洗,递了给张立平道:
        “哥,我们这里管这个叫土甘蔗,你嚼嚼,可甜拉。    ”
        看着秀儿灿烂嫣红的笑靥,张立平怔了怔,他在这瞬间的错愕与恍然里,又想起了唐婉的容颜,那种都市女孩特有的大方。    地逼人明艳,是同眼前这个女孩完全不同的,就好象玫瑰与蔷薇,牡丹与昙花,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风韵。
        他这么一发愣的看着,却忘了伸手去接。    秀儿甜甜一笑:
        “哥,你怎么不吃啊?”
        张立平这才回过神来。    微笑道:
        “好妹子,你真好看。    ”
        秀儿还是个少女,被年纪仿佛的异性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虽然是心目中地哥哥,心中却也忍不住剧烈的跳动起来,将脸侧到了一旁,手却还是伸在了那里。    好一会儿张立平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这样也颇为失礼,讪讪地将白嫩粗肥的草根接过去放进嘴里一嚼,具体什么味儿也不了然,只觉得很甜很润,就仿佛眼前少女的笑容一般。
        这里山间的景色因为人迹甚少的关系,被保存得很是完好,张立平一路行来,只觉得这山中无论是山溪上随意架起的木桥。    还是那很有年岁的风化石阶。    与那些被开发过地景区相比起来,实在多了许多天然朴实的风韵。    也正因为如此,这山腰之上的药物品种就实在算得上种类繁多,以至于好些连张立平也弄不明白其功效,只能努力的按照家族中记载的四句口诀(空草木可治风;叶枝相对治见红;叶边有刺皆消肿;叶中有浆拔毒功。    )来一一鉴别分类,实在不行的采回去再仔细研究。
        张立平在这边忙碌。    秀儿则乖巧的四处找寻着石棒的踪迹,这种岩蛙据说通身漆黑,蹦跳如飞,看起来十分地粗壮,雄蛙的胸部长有分散的角质黑丁肉剌,而它的习性很是奇特,与其他青蛙不同,竟非常喜欢晒太阳,每当阳光灿烂的时候,就有“石棒”半浸半露在水边。    闭着眼趴在那里。    似乎很是享受那种温暖。
        恰好老天也作美,出来的时候还阴沉沉地天色。    此时却是阳光灿烂,没过多久,秀儿就惊喜的叫了声:
        “  哥,你快过来。    ”
        张立平忙赶了过去,只见前面小溪的一块平平的青石板上,一只少说也重达斤余的黑色大岩蛙正闭着眼,半伏在上面惬意的晒着太阳,它的下半身浸在水中,脑袋却高高昂起,双眼却是闭着的。    张立平大喜之下忙想去捉,却被秀儿阻止道:
        “千万不可以,这东西灵性得紧,不要说去捉,就是走近过去,一不小心就会被它给跑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的。    ”
        张立平愕然道:
        “那该怎么办?”
        秀儿慧黠一笑道:
        “咱们把这附近的地势给记下来,石棒这东西虽然机灵,却也是再懒不过地,它既然现在在这里晒太阳,晚上也就依旧会趴在这块石头上呱呱地叫的,今儿晚上咱们把爹叫上,拿电筒往它身上一照,自然就呆呆地一动不动了,任你过去捉掉便是。    ”
        “有这种事?”张立平于这方面却是一窍不通。    听到这种方法来抓石蛙当真觉得稀罕。    但土办法却往往是最管用的,从科学根据上来说,蛙类这种动物是动态视力,只能看移动着的东西,而不能观测到静止或者缓慢的物体,当在黑暗中被强光突然照射的时候,它们简单的大脑就会因为这种强烈的刺激而出现暂时性的短路,完全失去对身体的支配功能。    就类似于人受到严重打击而晕厥一个道理。
        于是两人便将四下里的地形特地的记忆了下来。    再采了几味药以后,便回去了,晚上秀儿他爹就同他们一道出了去,走了大半个小时回到这附近,却发觉根本不用寻觅,远远的就能听到“石棒”那“莽昂”“莽昂”的响亮叫声。
        张立平随着秀儿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心情自然有些紧张,夜晚山林里的气息十分的清新,脚下的草在沙沙的轻响,秀儿爹猫腰向前,确认了那只石棒的位置后,猛然的打开手电!
        叫声嘎然而止,那只可怜的胖家伙一下子在雪亮的手电筒光线下变成了雕塑,傻傻的楞在了原地,秀儿欢呼一声,麻利的走了过去捉住了它丢进了背后的篓里。
        晚上来趟山上也不大容易,三人也不急着赶回去,就顺着山溪一路拿电筒照了下去,黄鳝有一个生活习性,就是到了晚上它要从洞里、泥里出来,出来既是觅食也在乘凉。
        水里黄鳝静静的呆着,水上面眼睛尖尖的瞧着,然后用火钳准准的一夹,一落一个准儿,在这山里的野趣里,张立平不禁想到了一句诗:端午家家插蒲菖,老酒鱼鳝吃三黄(雄黄老酒、黄鱼及黄鳝称三黄)。
        这里的山溪中还有一种特产泥鳅,肉又肥又厚,身体的两侧生出两条黄斑若线似的延伸,包绕着身体,扎一看似两条金线一般,于是就叫它金线鳅。    这家伙白天里也是行动奇速,在山溪的岩缝里游动如飞,现在被光一照,也老实得动也不动一下。    他们就这么一路顺溪照着下了山去,竟陆续照到了好几斤金线鳅和黄鳝,外带两只石棒。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张立平就开始着手料理那两只还活蹦乱跳的石棒,他却并没有按照家中笔记所记载的,杀蛙取血,却拿出一支注射器来,分别在两只石棒身上抽取了小半管血液  后,便将它们放归了山林。    旁人见了先是惊奇,接着却似有所悟。
        接下来的工作却是颇为繁复碎乱,就那么一小点蛙血,得将之分成三份,一份洒入预先带来的药粉,一份拿到火上慢慢培干,另外一份却得一直搅拌着不能使之凝结,最后再将三者混合。
        这过程说来简单,却足足占用了张立平大半天的时间,等嗅到一股奇异的浓香的时候,才恍然觉得吃饭的时间到了。
        山村里吃饭时,却大多时候并不在饭桌上,大家端着各自的碗聚在打谷坪上,有坐地吃的,有站着吃的,还有半蹲着吃的,一家做了好吃的,所有的孩子都能尝到,藏是压根不会的。    更不会象现在的城里人关起门来,进门还得脱鞋。
        张立平显然得到了特殊的优待,他的面前是一份炒鳝丝,红红绿绿的椒丝配上鲜嫩的土黄鳝肉丝,油亮亮的,那滋味自然不必多少,而那浓香的来源却是小半碗色若牛乳一般浓稠雪白的高汤,送饭过来的秀儿笑嘻嘻的替他摆好碗筷道:
        “哥,快喝吧,这是将金线鳅身上的肉片下来炖的,最是好喝了。    婆婆足足弄了一上午呢。    ”
        她口中的婆婆,当然就是张立平的外婆了,这一刻,他终于再度感受到了那种家庭中才有的温暖,压力再大张立平其实并不害怕,最痛苦的,还是那种独自一人颟伛前行的深刻孤独。

  (www。fsktxt。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土之心!
     更新时间:2011…4…21 13:38: 本章字数:3466

        第一百二十四章    土之心!
        吃过饭后,张立平便来到了外婆家…………为了掩人耳目,他直接住过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否则早就搬过去孝顺两位老人了。
        他首先前去检查了一下外公的病,随着这些日子的治疗,杨老太爷在外孙的精心的护理下,一方面老怀大慰,另一方面治疗手段到位,病情恢复得十分迅速,应该很快可以下地行走。    看着自己孙子的老成模样,外婆也很是欣慰,单从这些年她一人支撑起这个家就可以看出,她是个极其精明能干的人。    尽管如此,却也不免有膝下空虚,无子孙儿女的孤独感觉,如今见外孙成熟稳重,自然是老怀大慰。
        张立平给外公针灸完以后,便将他老人家背出外面来,躺在藤椅上晒晒太阳。    蓝天白云下,一家三口坐在一起,一时间默默的也没什么话说,却很有一种天伦之乐的融洽气氛。    张立平忽然叹了口气悠悠道:
        “外婆,我妈是什么样子的?”
        这件事一直是张杨两家的一块永难愈合的创伤,因此这些日子也绝口不提这事,但张立平毕竟是一个人,一个从小就失却了母爱的正常人。    就是再怎么铁石心肠,却也有着脆弱的一面
        ……身为人子,连生母的相貌也不知道,这实在也算得上是人生中的最大憾事。
        听张立平忽然这么说,空气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般。    外公猛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外婆仿佛被雷击一般,一下子怔住了。人生中有很多的东西,或许你以为早已忘记,蓦然回首之际,却发觉是藏在最深的心里,一但忆起。    牵藤攀枝的连根拔起,还有着加倍的苦痛。
        “平儿啊……”外婆悲伤的道:“你就长得很像你妈。    尤其是眼睛,月月她从小就爱吃我做地豆腐乳,还爱跑到山上去摸鱼……”
        老人家的话一旦开了头,就滔滔不绝地收不了尾,在絮絮叨叨之余,却早是声带哽咽。    激动非常,仿佛在回忆里梦呓一般。    那种母亲对子女的积存的思念刹那间宣泄,一发不可收拾!
        再说到后面,语声渐低,但抽泣声越高,最后终于哀哀的哭泣了出来。
        本来倔强若一块石头的外公,脸上不禁也露出神伤之色,但还是怒道:
        “哭什么哭!她当年若真的和付家的老2好上了,为什么还要根答应与华木地事情!这件事情她可是点了头的!”
        老太爷说着说着。    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外婆却哭道:
        “你当年那么凶巴巴的,在家里一直都是说一不二,两个丫头都怕得跟什么似的,哪里还敢多话?”
        相濡以沫了几十年的二老,终于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张立平在旁边默默的听着。    虽然不发一言,心中却也是说不出地难过,他的心情也异常的复杂,母亲这个词对他实在是很陌生,然而正是因为陌生,却也导致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可是另外一方面,那种被人抛弃的受伤创痛却在加倍加剧的折磨着他。
        而张立平也从这场争吵中,得到了许多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例如自己地母亲叫做杨月珍,那个男人叫作付家定,他是依靠娶了一位有钱人家的女儿而一步登天的。    母亲在前些年还让人给带了钱回来。    却被盛怒的外公撕得粉碎,而这些年过去后。    自己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虽然脑海里在急剧的运作着,但张立平始终还是保持着一分理智,他闭上眼睛略算了算时间,走到外公外婆中间冷静的道:
        “好了,不要在吵了。    我之所以提起她的目的,是因为这几十年来你们二老一直将这事情憋在心里,许多东西郁积在心,得不到宣泄,因此就会既伤心又伤身,外公您老人家的病一直沉疴难愈地根源就在于此。    现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好过多了?”
        两位老人愕然了一会儿,这时候才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外孙确然已经长大,成熟了,这样巧妙地引导他们两人的情绪,任之爆发出来,此时两人的心里的确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而自己的孙子在耳闻了这许多令人心伤的往事之后,还能如此镇静,这种城府与定力,当真是许多中年人也及之不上。
        接来下,张立平则有条不紊的替外公针灸,推拿,动作比平时更加的精准有力,一丝不苟,就连完全不懂的外婆看了,也能从那种种的分解动作中感受到一种行云流水的清晰美感。    然而直到将外公扶进去睡下之后,他的手才剧烈的颤抖起来。
        那是因为痛楚。
        心灵所受到创伤的深深痛楚!
        因为掩饰得很好的缘故,这才没有被二老发觉。
        张立平的眼眶已经湿润,他实在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将心中那些四处奔窜的负面情绪尽情的宣泄出来,可是内心中却有一种神圣的责任感在不住的狂喊着:
        不能哭,要坚强,不能哭,要坚强!
        张立平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创伤他的不仅仅是被亲身母亲背弃的苦痛,还有那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不仅仅是他个人,连带张家历代的嫡系长子,一生中都背负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痛苦度过。    眼前的这些东西都不能忍受,谈什么挽救父亲,说什么复兴张家?
        “平儿?”听到这声音,张立平就知道是外婆。    他迅速的以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将眼角的泪拭去。    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淡的道:
        “恩,外婆,什么事?”
        没想到外婆却是幽幽的道:
        “你这孩子,和你妈一样要强。    ”
        张立平心中一惊一酸,不禁黯然了一会儿抬头强笑道:
        “婆,你说什么呢?”
        外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忧伤的从身后拿出一个似已放了很久的盒子,很仔细的解去包裹在上面的一层层油布道:
        “这东西,是当年你爸和妈成亲的时候,亲家送来的聘礼,说是张家传了好几代的珍贵东西,华木眼下遭了这等罪,我寻思拿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不如你拿去看看,能用得上就用,能卖了换些钱也是好的。    ”
        张立平迟疑着将盒子接了过来,他其实并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随手接了过来,只觉得盒子很轻,似乎没装什么东西,然而当他解开上面包裹着的油布,拂去盒上的灰尘之后,心一下子剧烈的跳动起来!
        那盒子的表面竟写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三个在张立平心中徘徊已久,魂牵梦萦的大字!
        ……土之心!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张立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千寻万觅的这道七大恨之六,竟是早被自己家里收藏了去,还当作是聘礼送到了外婆的家里!
        他强自按耐激动的心情,以颤抖的手打开了盒子,人却一下子楞住了……盒子里面竟是空的!他将疑虑与焦灼的目光投向外婆,外婆凑了上来,愕然了一会儿忽然道:
        “我知道了,这盒子里面放的是块很古怪的石头,你外公没摔着前常常将它拿出来把玩,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些年六嫂的幺女也很喜欢这石头,说是摸着它晚上睡得好觉,两家的关系本来就好,她便常常借去当作枕头,一般都是隔上好几天才还过来。    一准儿是你外公摔着之前又借给了她,家里就忙着给他治病,没工夫讨回来了。    ”
        张立平急切的道:
        “婆,这东西对我很重要的,她现在人呢?”
        外婆见了张立平的模样,也有些慌忙,想了一想才道:
        “好象年前嫁出去了,平儿你别急,香丫头人很老实的,一定能讨回来的。    ”
        张立平从山村里携出的礼物还有另外一样东西,是赵婆婆亲手交给他的。    说是秀儿一早起来做的干粮,打开一看,却是四块当地特产的茶香菊花糕,这糕点张立平听外婆说过做法:乃是用本地特产的新鲜嫩茶,在开水中泡过后加上细粉搅和后晒干,以细筛子反复筛滤数十次,再做成粗坯,拿刀在上面仔细划出十余道小纹理后上屉蒸成。    制造工序极其复杂,对火候的掌控要求也很高,虽然眼前只是四块糕点,却少说也花费了秀儿大半夜的功夫,代表着她的一片心意。
        初夏的清晨还带了些潇瑟的寒意,在山间的小径上行走,不多时裤脚就已被露水所沾湿。    远方的云霞已被染上浓重的绯红色,一些不知名的甲虫在曙光中嗡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