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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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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遥嗯了一声,黄婉盛扭头看她一眼,问:“怎么样?这样出去换换环境,心情有好转没?”
“还行。”殷遥淡淡地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不是第一次失恋,有经验了。”
黄婉盛听出她这话里的自嘲意味,迟疑了下,还是问道:“还会想他吗?”
“我说不想,你信吗?”殷遥拿起一只蛋糕咬掉了上面的奶油。
黄婉盛看看她的样子,笑了笑:“没想过找他吗?”
殷遥摇摇头,“他不会理我了。”
“你怎么知道?”
殷遥将手里的蛋糕吃完,声音清淡得没有起伏,“如果是我,我也不想理我自己。”
那次争吵中的口不择言,她反复计量,每一次都更确定一分,自己恶劣可恶。
她对靳绍说不曾以侮辱性的方式对待过别人,何况是肖樾,然而却又用那种手段最直接地还击了肖樾。
他不过就是说了一句气话。
“他跟我在一起,不太开心,”殷遥告诉黄婉盛她的反思结论,“我们在一些观念和态度上有明显的分歧,也许我并不适合他,再多做纠缠,只会伤害他。”
黄婉盛有点惊讶,难得从殷遥口中听到这种明显带着理智色彩的话。
“所以,你打算就此放弃了?”她问。
殷遥:“理智上是这么想。”
“那感情上呢?”
“……尽量保持理智吧。”
殷遥并非空口说说话,实际上,在后来的几个月里她确实是这么做的,整个Yin Studio的同事都察觉到她状态的变化,似乎将生活的重心都转移到了工作上,以前收工就走人,现在喜欢待在办公室,只要在北京,每日就如常上下班,一日三餐基本都在工作室的餐厅解决,出差频次比以前更甚。
天气热起来之后,拍摄就变得很辛苦,尤其是外拍。殷遥的体重原本在五月回升了一点,忙完一个六月,又猛地掉下来,比先前更瘦。
这回连薛逢逢都有些担心,连续几天带她改善伙食。
殷遥倒是无所谓,瘦点正好,她肆无忌惮吃甜食薛逢逢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最近没什么新东西可尝试,因为黄婉盛进组拍戏去了,不能再研究美食,殷遥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到她,听说她现在拍的这这部戏是个历史正剧,所以拍摄时间很长。
直到七月中旬,黄婉盛才跟剧组告假回了趟北京,因为正在热播的那部古装剧《明月》反响极佳,收视和口碑都不输脸面,剧组要办见面会。
这部戏殷遥并不陌生,她去年十二月去探过班,只是没想到现在就播了,听到黄婉盛说起,她明显愣了一下。
黄婉盛见殷遥一无所知的样子,就知道这人依然处于断网状态,微博不上,电视也不看的。
她到底还是提了一句:“你如果到微博看看,会很惊讶的。”
殷遥有点疑惑地看着她。
黄婉盛:“我说肖樾。”
殷遥微微一顿,突然意识到已经挺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她刻意掩饰了情绪的波动,问:“他怎么了?”
“还记得吗,我说这部戏上了,他会上一个台阶,你说我像经纪人。”
“记得。”
黄婉盛笑了笑,“事实证明,我还真有经纪人的潜质。”
殷遥听明白了。
“这剧播到现在,他的讨论度都压过男主角了。”黄婉盛观察着她的表情,轻轻地笑着说:“真的不好奇吗?好歹是去探过班的,不想看看成品是什么样?”
殷遥沉默了下,说:“最近有点忙,晚点有空再看。”
黄婉盛嗯了声,以为会被问今天剧组见面会的事,结果殷遥什么都没提,她也就没告诉殷遥肖樾没来。
这天之后,黄婉盛回横店,而殷遥去了里斯本,一周后生着病回来了。
大热天的闹感冒,很不好受。
薛逢逢给她调了假,殷遥在家睡了三天,周一下午才去工作室。她没拍摄,只有个会要开,也就懒得化妆,她头发很长时间没剪,已经将肩遮过了一截,散在身后,加上刚刚生了病,也没完全好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都显得没精神,和前一阵的状态相比差很多。
薛逢逢难得关切地问:“要不要放个长假?你这身体实在有些透支了。”
殷遥觉得没必要,“其实也还行,没那么严重。”她低头喝着汀汀送来的热咖啡。
薛逢逢说:“靳绍托我问你,你为什么大半年都不理他了?”
殷遥顿了顿,没有回答。
“他明天晚上办生日宴,说希望你能去。”薛逢逢挑了挑眉,“哎,你俩到底怎么了?我也挺好奇,他是不是犯了什么死罪?譬如撮合你和梁津南复合?”
“不是。”殷遥说,“我就是很忙,顾不上理他。”
薛逢逢并不相信,但也没纠结这个,又问她:“那明晚去不去?”
“再说吧,累就不去了。”
殷遥在办公室待到晚上,留在这里吃晚饭。她去得比较迟,餐厅已经没多少东西,也只坐了两桌人。
她自己一桌,三个实习小姑娘坐在过道那边的另一桌。
殷遥吃完,发现那三个女孩还没走,围在一起坐着看手机,很兴奋的样子。她只听到一点点声音,似乎是个电视剧,配乐不错。
殷遥走过去,本是想提醒她们早点回学校,注意安全,结果说完话要走的时候,眼睛随意地瞥了眼手机屏幕,视线就停在那里。
她左手边的女孩很活泼,特别惊讶地问道:“殷老师,您也在追这个?”
殷遥没答话,不自觉地说:“我看一下。”
那女孩激动地说:“殷老师,给您看今天最新的,啊太虐太虐了!”说着就退出了界面,很快从热搜列表重新点了一个。
殷遥清楚地看到那四个字——“赵殊战死”。
她愣了一下,新的界面已经跳出来,一个短视频开始播放,时长两分半,是赵小将军死前的片段,从他中箭摔下马开始,到最后浑身是血,跪倒在帅旗旁。
回忆中出现的是打马走过京城街道的劲装少年,锦带皂靴,衣袂生风。
画面拉近,他手里攥着被血浸湿的平安符。
旁边女孩给殷遥解释这里的虐点,那个平安符根本不是他喜欢的小公主所赠,只是公主身边一个暗恋他的婢女送的,可他到死都不知道。
殷遥从来不知道,原来这部戏,他的结局是这样。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年冬天在横店见他,他眼睛红红,说是拍了哭戏,因为大哥死了。
她问他有没有感情戏,他跟她报备,说要抱公主一下……
这天晚上,殷遥回家后什么事也没做成,她在暗房待了三个小时,洗废了一堆照片,凌晨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看肖樾的微博。
他七个月以来毫无动态,评论区却热闹得很。
殷遥爬起来,走到露台上给肖樾打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不好的消息,考虑后决定近期先隔日更吧,下一更在周五。
第36章
即使鼓足了勇气,在电话拨通的时候,殷遥心跳依然过速,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机。她往旁边走两步,后背倚在玻璃上,仿佛找到一点支撑。
节奏绵长缓慢的“嘟”声结束,殷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并未想好措辞,不过没等到她开口,电话里就传来有点兴奋的声音:“殷老师!”
殷遥一愣。
是小山。
“是您吗?”小山很惊喜。
殷遥应声:“是我。”
“啊,您怎么这时候……哎,”小山实在太过惊讶,有点语无伦次,“那什么,肖樾他在拍戏!他手机在我这保管着,我们现在在西安呢!”他语速很快地说到这里,明显有些着急,“他今天又是夜戏,还没结束,要不……要不等他收工,我让他给您回电话?”
想想又觉得不行,今晚估摸着得到两点之后,怎么好让人家等到那时候?
立刻又说,“干脆我现在就去找他吧!”桌上羊杂汤只喝了半碗,本来要给肖樾带一碗,现在也顾不上了,他急匆匆给夜市老板掏钱结账,对殷遥说,“就一点点路,您等会儿啊!等会儿我一定给您回过来!”
殷遥想说不必这么着急,结果小山急着走路,没等她说话就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片场在一个废弃的工厂。
小山赶过去时,戏还在拍着,导演特爱抠细节,一个动作不满意也要再来一遍,他等了半个多小时,越等越急,好不容易等到肖樾从那辆旧皮卡上下来,导演又把他叫过去说话,后面要拍的演员已经就位。
临时牵拉的电线绕在树上,剧组的大灯高高悬着,白惨惨的光线照出每个人疲惫不堪的脸。天气太闷热,又毫无避暑设施,衣服早就被汗浸得湿透,唯一的动力就是再熬几天,等一个杀青。
小山心急地候在树下,等导演讲完,他立刻抓住空隙把肖樾拽过来。他拉的是肖樾的右手腕,刚刚那场打戏,肖樾右手撞到车门,痛得厉害。现在被他一拽,连着整个肩膀都颤了颤。
小山没有发觉,连拖带搡地把人推进剧组临时搭建的化妆间里。
“快快快,殷老师给你打电话了!”
肖樾正低头摁着手肘,听到就愣住了,黑漆漆的眼睛望向小山,疼得微白的脸上都是汗珠。
“人家都等你一个小时了。”小山边说边从通话记录回拨过去。
肖樾还未反应过来,手机已经塞到他手中。
化妆间里没有其他人,小山二话不说把门给关上了。
殷遥等到凌晨一点,已经不指望肖樾会回电话,但她也没有睡着,窝在被子里看一张相片,很久以前用胶片机偷拍的那张,当时征得他的同意留下了,她后来洗了出来,彩色的,今晚又用那张底片重新洗了黑白的,这种并不好把握,所以废了好多张。
不得不说,抓拍永远比刻意的造型更令人惊喜。
他的身体放松而自然,漆黑蓬松的头发,随意抬起的左手,流畅的背肌……光线在他身上留下最真实的阴影。
枕侧的手机突然震动,殷遥回过神,视线移过去,看清屏幕上的来电。
她意识到自己是有点激动的,手心微微地发热,可当她接起电话时,却又不确定电话那头的是谁,有点迟疑地贴着话筒喂了声,“……小山?”
并没有人回答,但殷遥分明听到轻微的呼吸声。
“肖樾?”她不自觉地叫他。
几秒后,听到一声极低的“嗯”,殷遥莫名愣了一愣。
“你……收工了?”
“没有。”
肖樾的声音有一些明显的沙哑,殷遥不经思考地问他:“你生病了么?”
问完想起曾经有一次也是这样,那时他在横店拍《明月》。
那算是他们最好的时候。
不知肖樾是不是也记起这个,他没有回答。
电话里过分安静,似乎都无话可说,可偏偏谁也没挂。
后来,是殷遥先说话,她怕这样拖沓着耽搁他拍下一场,压着乱糟糟的心绪说:“我打电话,是想和你道歉,也许有点迟了……就算分开了,也想让你知道,我并不想伤害你,那时我说的话不是真心的,对不起。”
肖樾低头站着,五脏六腑都被扯了一下。他手边是张矮桌,杂乱无章地摆满化妆用品,狭仄的化妆间闷得像蒸笼。隔着破旧的木板门,外面是奔忙的剧组人员,嘈杂的指令无可避免地窜进来,他的右手疼得难受。
憋着劲过这种生活五个月,被她一个电话弄散了意志。
听筒里,殷遥的声音艰涩,“我后来想一想,你说得对,我不该因为他结婚就跑去招惹你,的确很不负责任,你怪我是应该的,我把你的生活都弄乱了。”
说到这,好像够了,又好像不够。
她盯着手里的相片,理智在此刻压过了其他,轻轻地说:“希望你以后都好好的。”
肖樾听明白她的意思,怔怔地攥着手机,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以为……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嘴唇僵硬地动了动,自嘲地低头一笑。
缓了半分钟,后背靠到门上,淡声说:“我懂了。”停了下,“吵架的事,你不用道歉,我也说了过分的话。”
隔着电话线,殷遥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听他这么说,便道:“那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吧。”
想想又说:“我看了你的新戏,很好。”这一句语气刻意轻松了些。
肖樾没什么回应,嗯了声。
门外,有人来叫肖樾去拍下一场,小山和那人闹了起来,动静不小。
“急什么急什么!等会儿拍怎么了,什么人啊,还不是他把我们肖樾坑过来受罪!”
大抵是太气愤,他的声音穿墙破壁,一扇破门根本挡不住,连殷遥都听到了那头的嘈杂,只好对肖樾说:“你去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没听到肖樾应声,她等着他挂电话,但不知为什么,他一直没挂,乱糟糟的声音不断地传过来。
殷遥以为他忘记摁掉,于是自己切断了通话。
化妆间的门被拉开,小山刚把那人骂走,怒火正冲天,下一秒转身看到肖樾,立即换了脸,“怎么样?”
“我去拍戏。”肖樾把手机递给他,往前走。
小山愣了愣,跟上去问他:“和殷老师聊得怎么样?”
肖樾一句都不想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山借着剧组的大灯,看清他的脸色,心里猜到了结果,失望地叹口气。
白忙活了。
殷遥这晚算解决了心结,她认为至此为止,在处理自己与肖樾的事上,已经足够理智,她甚至用谢云洲那种思维思考过“适不适合”的问题。
这个残局收拾完毕,殷遥指望能因此轻松起来,便不再刻意回避和肖樾有关的一切,娱乐新闻也偶尔会看,零星地了解到他的情况。
他的电影杀青了,从西北回来,赶上《明月》二轮播出,终于有娱记能拍到他的行踪。
殷遥在微博上看到了机场照,他戴着口罩,被一堆人围着,看不清脸。
殷遥从没认真关注过这个圈子,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红与不红的差距。
他以前露着一张脸,大庭广众下牵着她看电影都无人关注。
至于后来,肖樾接了什么广告,有哪些剧与他接洽,殷遥没再去关注,她去纽约忙了一阵,只是在和黄婉盛电话聊天时听她提起,肖樾和她一起受邀参加了某个电视台的节目,殷遥没有多问。
从纽约回来后,赶上合作方的慈善晚宴。
比去年晚了快两个多月,定在九月二十号。
晚宴地点定在柏悦酒店。
今年殷遥的礼服是薛逢逢提前挑好的,她选的款实在豪放,几乎露了整个背。首饰没有另外去挑,直接戴了谢云洲送的那条钻石项链。
等见到殷遥穿上礼服,薛逢逢真心觉得还是瘦点好,越瘦越好,这腰真称得上“盈盈一握”。
再加上那肩和背,单看背影就足以令人心动神摇。
“我每天都后悔,没带你闯荡娱乐圈。”
殷遥听她又开始说胡话,懒得应声,转头看看她那一身白色西装,由衷赞叹一句:“你还挺帅的。”
“那是当然。”薛逢逢眼尾一挑,抬手帮殷遥扯了扯礼服,作势要袭她的胸,被殷遥捉住手,“别闹了。”
她们傍晚到酒店,殷遥挽着薛逢逢走红毯,一堆举着相机的记者不停地拍照,忙碌得很。等进了晚宴厅,总算自在了点。
两人由礼仪小姐领着,走到桌边落座。
薛逢逢没坐片刻就起身忙着交际,殷遥被迫跟在一旁。
等一圈人问候完,脚都站酸了。
殷遥回去坐下,手机很快响了,黄婉盛发来微信:“过来啊,一起去洗手间。”
殷遥抬眼寻找,很快就看到她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穿着一身亮眼的白色深V礼服,坐在靠近舞台的那一桌。
殷遥起身过去,黄婉盛站在走道里等她。
殷遥走到半途就停住了。
那边迎面走来一个人,黑西装,白衬衣,身形修长。
殷遥已经整整八个月没见过他。
第37章
殷遥有些失神地站着,直到黄婉盛回过身向她招手,才走过去。
殷遥确定肖樾也看到了她,因为他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座位在这里,过道是必经之处,他是不是不会走过来?
这个问题,无暇去想。
黄婉盛拉住了殷遥的手,想夸夸她的礼服,眼角余光瞥到肖樾已经走近,便转过脸,朝他笑了一下。
肖樾走过来和她打招呼,叫她一声“婉盛姐”。
《明月》播出后,赵家姐弟情意外成为煽情点,剧里令人动容,剧外两家粉丝难得融洽,直到现在还在以“阿姐”、弟弟”相称。上个月跑电视台宣传,都是几位主演一道,谈话节目还好,那种太活跃的游戏类综艺,肖樾这种个性显然不太能适应,因着殷遥的缘故,黄婉盛对他总归比对别人要照拂一些,在现场免不得多带带他,几次下来两人也更熟悉了点,肖樾听她的话,总算不再喊“黄老师”。
黄婉盛刚刚在采访区就看到他,她对殷遥耍了点小心思,这会儿当然要把这心思完成。
“刚看到你座位好像在那边,”她笑着给肖樾指个方向,转头拍拍殷遥的手,“诶,我忘了拿包,你等我一会儿。”说着就往酒桌那边去了。
这一处就剩下两个人。
一边是嘈杂的红毯采访区,一边是热闹的晚宴大厅,不时有人沿着走道过去。殷遥轻轻提起礼服的裙摆,往边上站了站,抬头,见肖樾没走,正看着她。
殷遥有点意外,本以为他和黄婉盛讲完话就会进去……
站这么近,才发觉他瘦了,也黑了点,毕竟在西北待了近半年,他皮肤底子还是好,换了别人都不知道糙成什么样了。也许是因为瘦了,头发剪短了,相比之前,更凸显了脸庞的棱角。不知是这个原因还是别的什么,他看上去更成熟了一点。
如果单单是论这张脸,殷遥觉得一辈子都是看不够他的。
但也不能这么看下去,她想要说点什么,但没找着开场白。
上一次联系,已经是两个月前,那时他还没杀青,人在西安。他们草草通了一个电话,事情说清了,也就没有理由再找他。
当朋友一样联络,也不大现实。谁也不缺一个朋友。
殷遥手心不断泛热,捏着裙摆,见有人走来,又往旁边挪动。
再次抬头时,她对肖樾笑了一下:“还是第一次看你穿西装。”
刚刚远远看到就有些惊讶,他好像能驾驭任何风格,永远给人新鲜感。殷遥其实想夸一句“很好看”,但这话在舌尖转了转,咽了回去。
她反省过自己的毛病,自然不能在他身上再犯。
殷遥看着肖樾的眼睛,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他的眼神淡淡的,听到她的话也只是点了一下头,唇轻轻地抿着,似乎不打算开口。
既然不想说话,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不过去?
殷遥微微皱眉,转瞬又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她无法控制地因为他而心绪浮动,手心已经被汗浸湿。
这种紧张毫无意义。
她垂眼不再看肖樾,目光落在他一尘不染的皮鞋上。
这时,前面走来个熟人,人没到,响亮的声音就先来了:“殷老师!”
是之前合作过的一个时尚杂志的总编,和薛逢逢关系很好。
殷遥上前去打招呼,对方挽着她的手,夸她今天的礼服特好看,又仙又性感,寒暄了好一会,殷遥回过头,发现肖樾已经走了。
殷遥站了片刻,看到黄婉盛走过来。
拿一个包拿这么久,殷遥再笨也知道她是故意的。
去了洗手间,殷遥问了一句,黄婉盛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他要来啊,你们两个自己的缘分。”
殷遥边洗手边说:“我又不傻。”
黄婉盛笑了声,看她一眼,压低声音淡淡地说:“你也知道我向来不愿主动去管别人的事,但是吧……你好像还是特别喜欢他,我只好自作主张了。”
殷遥没有否认什么。
“怎么样?不至于一句话没说上吧?”黄婉盛问道。
“说了。”殷遥低头笑了下,像是对自己无奈,“他没有理我。”
这晚的宴会盛大而热闹,殷遥却心不在焉,偶尔侧过头看向左边,那人在灯光下坐得安安静静,他左右都是女演员,不见他和谁寒暄。
后来在那宴厅里再没有机会单独见他。
散场时都是各自坐车走,殷遥和黄婉盛在停车场分别,眼见着黄婉盛的保姆车开走了,她依然站在原处,因为薛逢逢还在和合作的总编们聊得火热。
殷遥站在停车场,给工作室的司机打电话,让他现在把车开来。
挂了电话,刚把手机放进包里,转头就看见有人从电梯出来,殷遥顿了一下,收回视线看向前面,一辆黑色汽车驶近,停在不远的地方。
后车门拉开,小山探出半个身子。
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肖樾。
“殷老师?”他惊诧地从车里跳下来,几步走过去。
殷遥朝他笑了笑:“小山。”
“这么巧啊。”小山咧嘴一笑,眼睛看向她身后的肖樾,一时摸不清状况,也不敢乱说话,只好尴尬地笑两声,“您也来这儿参加慈善夜?”
殷遥点头。
“那您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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