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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怕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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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博主找出九月份慈善宴的视频,抠出了少得可怜的镜头,剪在一起,显示出的效果居然不错,譬如这俩人在晚宴上几次朝对方的位置看,加上之前花絮中的卷袖子内容,再穿插肖樾的各种现代装角色,配上音乐,硬生生创造了一出伪剧情,转载居然有大几千。
  小山持续性地关注着舆论细节,发现这两位竟然有了一小撮CP粉,真是神奇。
  肖樾一月上旬离开横店,新戏杀青,他却并不能休息,各大卫视都开始了春晚的准备工作。
  肖樾也有一个表演,钢琴弹唱。
  他回去后只歇了一天,就开始练习,等待彩排和录制。
  殷遥下班便去练习室找他。
  在所有的乐器中,他大提琴最好,钢琴要差一些,而且很久不碰,练习时便很认真。
  殷遥过去时,只有肖樾一个人在。
  她推开后门进去,他弹得专注,毫无感觉。
  殷遥站着听完,最后一个音落下,她轻轻鼓掌。
  肖樾转过头,看到她,眼眸亮了一下。
  殷遥往前走了几步,“我还想听。”
  “想听什么?”
  “随便,你选吧。”
  肖樾弹了《船歌》。
  殷遥靠在墙边看他,他弹得很好,修长漂亮的手指掌控着琴键,游刃有余,殷遥知道为什么他的粉丝中有好大一部分对他的手那么感兴趣了。
  音乐停止时,殷遥仍靠着墙没动。
  肖樾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殷遥回过神,走过来,弯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肖樾笑了:“这是奖励?”
  “你可以这么想。”殷遥抬头,还未直起身,被肖樾拉住,坐到他身边。
  “陪我。”他握着她的手指放到琴键上。
  “恐怕不行……”殷遥说,“我已经好久之前学的了,而且还半途而废了,不然你教我?”
  肖樾没有应声,带着她的手指摁下一个琴键。他手指温温的,好像并非真的要教她,只是想和她一起玩一会。
  “为什么你学得这么好?”殷遥问他,“你小时候有没有练琴练到哭过?”
  肖樾摇头,眼睛看向她,“你哭过?”
  殷遥坦诚地叹口气:“我哭了好多回,我妈妈对我好失望,你不知道我那时好凄惨,整天都想哭,我堂姐练得好,我哥哥练得好,连梁津南也……”
  她忽然噤声。
  肖樾看到她眼中一瞬间的无措,顿了顿,轻轻握紧她的手指。
  “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到他……”殷遥皱眉,“可能在我小时候的生活里,他出现得太多了。”
  肖樾眼睑微垂,“我也想认识小时候的你。”
  “我小时候……”殷遥笑了声,“我五岁学琴,那时候你……嗯,两岁半?”
  肖樾抬起眼。
  殷遥目光温软,“应该很可爱。”
  肖樾转开了脸。
  殷遥凑近亲他的唇角,“你应该知道,我没把你当弟弟。”
  肖樾脸庞侧过了一点,嘴唇与她碰触。
  两人心无旁骛地接吻。
  门忽然被推得一声响,小山提溜着个纸袋子,迈步进来,眼见着坐在琴凳上的两人很快地分开,登时知道自己来错了时候。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殷遥站起身,绕过琴凳,和他打招呼,“小山。”
  “哎,殷老师,”小山装模作样地假咳了一声缓解尴尬,走过来把手里的纸袋放给肖樾,“我买了点吃的,那什么,你们继续,继续。”
  说着挥挥手,麻溜地往外走,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气氛已经变了,被打断的事也不可能再继续,殷遥坐下来一边吃小山买来的沙拉,一边看肖樾练琴。
  七点半,两人一起离开,去靳绍的酒吧。
  靳绍今天只接待几位熟客朋友,都在楼上,整个一楼都是空的,连驻唱歌手今天都不上班。
  他看到肖樾进门,笑得满面春风。
  殷遥警惕性十足,“你没什么不良居心吧?”
  “我多善良啊。”靳绍给肖樾调了酒,坐过来,“有一年没来了吧,还以为你跟遥遥分道扬镳了呢。”
  殷遥瞪他一眼,靳绍露出无辜的表情,“别这么凶,”转头看向肖樾,“我打算整一家甜品房,你要不要加入?”
  “……”殷遥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赔本没赔够吗?你自己玩好了,别坑人。”
  “坑不到你头上。”靳绍不以为然,淡笑着说,“他还不是你老公吧,别管这么严,小心人跑了。”
  他就是那种三天不打就欠收拾的德行,殷遥被他激得好胜心陡增,“跑什么跑,他迟早都是。”
  肖樾微顿。
  靳绍笑了两声。
  殷遥看他一副欠嗖嗖的样子,“不信你问他。”
  两人一齐看过去,肖樾视线与殷遥碰上,收到她的眼神示意,他不知怎么就笑了,也不说话,喝了口酒。
  感觉到袖子被人扯住了,他半侧过脸,眼神在她脸上停留。
  几秒后,冲她点了个头。


第49章 
  也许殷遥只是与靳绍斗嘴,话赶话脱口而出说了那样一句,但却让肖樾整个晚上心情都很好。殷遥很少见他与别人说那么多话,他虽然没有加入甜品屋的想法,但还是与靳绍相谈甚欢,以至于殷遥一个不留神,没有看住,他又喝多了,比去年那次更厉害,已经远远超出了微醺的程度。
  他们走的时候,靳绍再三挽留,大有“依依不舍”的意思,殷遥觉得他简直有毒,决定再也不要让肖樾见他。
  殷遥不是没有处理过喝酒后的肖樾,但这次和前两回并不一样,他情绪高涨,有点儿不正常的活泼,话说得比平常多很多,但没什么逻辑,要出电梯时缠着她不让她出去。直到殷遥打了他两下,他才乖了。
  进屋后,殷遥给他喝蜂蜜水解酒,指望他能睡觉,但作用不大,她帮肖樾脱衣服,将人哄到床上,结果他安静不了三分钟,在她给小山回电话时,又撑着手臂,坐起身。
  “你和谁说话……”他揉着额头,整个人都靠向她。
  殷遥被他打扰,勉强听清小山的话。
  “下午一点,是先到公司对吧?”她确认了一遍,得到肯定回答,说,“好,我会告诉他,那就先这样,如果明天有空我送他去吧,等明天早上我再跟你确认,你……”
  话没有说完,手机连同她的手指都被肖樾握住了。他晕乎乎的,力气却不小,将她的手攥住不放。
  殷遥侧过头,看到他那双微红的不很清醒的眼睛。
  “又闹什么啊?”她佯装生气,“给你经纪人打电话呢,你现在又接不了电话,我还要帮你记工作行程,我都成你的小助理了。”
  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殷遥轻轻将他的手拨开,凑近话筒很快地说了一句:“我挂了啊小山,肖樾太闹腾了。”
  小山将那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憋着笑连声应好。
  殷遥丢下手机,又去照顾某人。
  “睡觉好不好?”
  他摇头,脸还是红红的,精力实在充沛,就那样侧躺着搂住她一侧的肩膀,手指还不闲着,像在探究什么似的,摸她背上的蝴蝶骨,口齿含糊地叫了她一声。
  殷遥心里好笑,他清醒时可不是这么称呼她的。
  “再说一遍。”
  “遥遥。”
  还挺听话。
  殷遥从中发现了乐趣,趁这时候逗他:“遥遥是谁?”
  醉酒的男人让人难以捉摸,头脑时而清楚,时而糊涂,反应迟钝几倍,这对他似乎是个不太容易的问题,好一会也没有给出答案。
  殷遥:“遥遥是坏人,是不是?”
  他眉头皱起。
  殷遥:“我帮你打她。”
  “不准。”音调低下来,有些生气的样子。
  殷遥感觉到他的身体都绷了起来,明显处于防御状态。
  她不舍得再逗弄他,也不嫌弃他满身酒气,好好地亲了他一会儿,肖樾好像是高兴了,身体放松下来,人也很快睡着。
  第二天,肖樾忘掉了大部分事情,殷遥因此肆无忌惮地诓他:“……你还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欺负完别人,睡个觉就忘了,太过分了吧。”
  肖樾不相信地关掉剃须刀,转过身看她,他唇周的剃须泡沫还没弄干净,有一片都是白色的。
  “我怎么欺负你了?”他走近一步。
  其实他的姿态并不带有压迫性,只是因为身高差距,殷遥在他跟前显得有点儿无处可逃,像被他堵在了洗手台边。
  她抬手抹一把他脸上的泡沫,“白胡子,难看。”
  “……”肖樾重新开了剃须刀,将没刮完的地方慢慢刮过一遍。
  这个过程,殷遥一直看着,肖樾也不回避她的眼神。
  有过一个挺俗套的讨论,男人哪个瞬间比较性感,扯领带的时候,解袖扣的时候,刮胡子的时候……
  殷遥看到肖樾抬头时喉结更突出了,她手指抬高去碰了一下。
  肖樾眸光垂下,觑了她两眼,把下巴刮干净才说:“你摸一下。”
  “啊?”
  肖樾捉住她的手指往上带,碰他自己的下巴,问她:“扎手吗?”
  殷遥摇头。
  肖樾淡淡地笑了一下。
  是很克制的愉悦,完全不是昨天晚上的粘人精了。
  下午,殷遥送肖樾去公司,她没把车开到门口,隔着一段距离就将车停下。她现在有经验,和他出门会下意识地提高警惕。
  肖樾从兜里摸出口罩,刚下车没走两步,又被叫回来。
  帽子落了。
  他站在车窗外弯腰,殷遥帮他戴上那顶黑色的毛线帽,他扯下口罩要亲她,被殷遥阻止。
  “小心被拍到。”
  “拍到就拍到吧。”
  殷遥有点儿无奈,笑着推他一下,“好了,快去吧,如果赶得及,我傍晚来接你。”她停顿一下,问,“今天还要练琴吗?”
  “不练了。”肖樾往后退远,“关窗吧。”
  殷遥挥挥手,说:“去啊,我看你过去。”
  肖樾笑了一下,拉上口罩,转身走了。
  殷遥看着他走过马路,才升上车窗,启动汽车去往工作室。
  她年底清闲很多,五点过后就歇下来,和薛逢逢坐在咖啡吧里聊天,被问起过年安排。
  “是去美国陪你小姨,还是和肖樾过?”薛逢逢说,“他要回家的吧?”
  “嗯,应该回的。”说到这里,殷遥记起去年的事,那时肖樾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但是后来吵架了,这事没有再提。
  “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去他家?”
  薛逢逢一愣,没有掩饰惊讶的神情:“你说肖樾?”
  殷遥点点头,“他去年说过。”
  “这是见家长?”这一点实在出乎薛逢逢的意料,“见家长是结婚的前奏啊,他还真是奇怪,这么年轻,就想结婚了?”
  殷遥也并不是很确定肖樾对于结婚的想法,虽然之前争吵中提及过这个,但那时他情绪糟糕,不知道说那样的话是不是有一时意气的成分。
  “你呢,你自己怎么想?”薛逢逢看着殷遥的神色,“如果他今年又邀请你,你去不去?”
  殷遥思考之后说:“我应该不会拒绝他。”
  “行吧。”薛逢逢说,“随便你,反正我留在这,你要是没处可去还有个保底安排。”
  肖樾如期参与了卫视春晚的彩排,后来在廊坊完成录制,又跑完另外几个通告,腊月二十五才歇下来。他手里接了两个本子在看。
  殷遥清早起床,便看到某人在卧室阳台兢兢业业地读剧本。
  她没去打扰,走去外面,厨房飘来甜粥的香气。
  洗漱完,回到卧室,看到肖樾依然保持之前那个姿势,胖胖的长耳狗就在他脚边。窗帘拉开了小半,晨光倾泄在羊毛地毯上,将他也笼在其中。
  殷遥找着手机,拍下了这个画面。
  她走过去,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肖樾看了一眼,又将手机还给她。
  这意思就是他不介意被她拍,她可以保留这张。殷遥得寸进尺,靠过去很小声地说了句话。
  肖樾侧过脸看她一眼,殷遥笑着看回去,结果被他捏了脸颊。
  殷遥倒在他身上。
  两人闹起来,又把阳台弄得像被扫荡过一样,总归是殷遥占了上风,后来肖樾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的时候,殷遥还趴在他身上,顺口问了句:“谁啊。”
  肖樾握着手机,说:“我妈。”
  殷遥顿了顿,有点儿愣愣地抬头看他。
  肖樾背靠着阳台玻璃,接通了电话,没说几句,基本都是那头在说话,他在应着。直到这通电话挂掉,肖樾才发觉殷遥一直乖乖地在他怀里,动都没动。
  他低下头,正对上殷遥的目光。
  “你妈妈好温柔。”
  肖樾没应声,看她的脸色。
  殷遥说:“你有她的照片吗?”
  肖樾在手机里翻了翻,递给她。
  殷遥看了两眼,抬头说:“很漂亮,她跳芭蕾?”
  “嗯,她是舞蹈老师。”
  “你的眼睛和她有一点像。”殷遥又看了一会,把手机还给他,“你要回家了,是吧?”
  “再过两天。”
  殷遥点头:“也不早了,快要过年了。”
  肖樾沉默了下,察觉到她有些紧张,他并不想给她压力,问道:“你呢,过年什么安排?”
  “……要去看我小姨。”
  肖樾嗯了声,没再说话。
  肖樾是腊月二十八回南京的。
  家里少了个人,显得冷清起来,殷遥觉得自己很矛盾,肖樾没有提让她一起回去,她其实松了一口气,但又隐约有点失落。
  这种奇怪的感觉在除夕这天更加明显。
  原本殷遥是要去美国,但得知小姨正在欧洲旅游,就放弃了,于是除夕夜去薛逢逢家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
  之后她们去靳绍的酒吧,靳绍那家伙陪他奶奶吃完年夜饭,也火速溜了出来,还有他的另外几个小伙伴。
  大家在酒吧里跨年。
  殷遥喝了酒,在沙发上靠着,凌晨收到肖樾的微信消息。
  “新年快乐。”
  只是最普通的新年祝福。
  但她突然就很想他。


第50章 
  殷遥在微信里回他一个“新年快乐”,然后问他:你在干嘛?
  大约过了两分钟,收到他的回复。
  “发红包。”
  殷遥问:给谁发啊?
  这句刚发出去,红包提示就跳出来了,上面那行小字写着:给遥遥。
  不止一个,又接着跳出了一排。
  殷遥被连续的红包炸弹弄笑了,真是奇怪,明明是男人都会的最普通的套路,放在他身上,也好像是不一样的。
  她心情甚好地回复:谢谢肖老师。
  然后,就看到他打了电话来。
  四周太吵,殷遥没接,起身往楼下走。靳绍关了店,一楼空无一人,殷遥在窗边坐下,接通后听到肖樾的声音:“你在哪?”
  他知道她没去美国,想来应该是和薛逢逢一起过的年。
  殷遥觉得大过年的来喝酒也不是什么好事,撒了谎:“在薛逢逢家里。”
  肖樾没有怀疑。
  殷遥问他:“你在家怎么样啊,是不是玩得很开心?”
  “……还行,也算不上很开心,”肖樾犹豫了下,低着声音说,“会想你。”
  殷遥第二天就买了机票,飞南京。
  坐上飞机,才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了,她孤家寡人的,说走就走也没什么,可他一年能有几天回家陪伴亲人?这才大年初一,她就这么过去,肖樾那点时间还得分出一部分给她。
  太自私了吧。
  可是已经起飞,没有回头路可走。
  中午落地禄口机场,殷遥没有和肖樾联系,自己找了地方住,靠近秦淮河畔。
  殷遥当然不是第一回来南京,她外祖母家原先住在苏州,与南京离得不远,她小时候也曾前来赏玩,而且Yin Studio之前也有接到南京的项目,但很奇怪,自从她认识肖樾之后,这一年多都没有来过。
  知道这里是他长大的地方,便有种不一样的感受。
  她独自玩了两天,带着相机走过不少地方,傍晚在酒店整理照片时,忍不住给肖樾发了一张。
  他一眼认出她拍的景,回了个“?”
  殷遥心想自私就自私吧,于是发去几个字:我今天去了这里。
  六点多,殷遥见到肖樾。他开车来的,殷遥并不知道他开的是什么车,颜色、车牌统统都不清楚,但当他出现时,她还是一眼认出来。
  肖樾穿着宽松的黑色羽绒服,帽子和口罩都戴了,捂得还算严实。
  殷遥从酒店的台阶走下去,在周围来往不断的行人中被拉住手,挂在她手臂上的背包也到了他手里。
  天色已晚,光线不够理想,肖樾的脸又被口罩遮住了大半,殷遥只能看看他的眼睛。但她还没能看上两眼,他已经转过身,牵着她往前走。
  一路上都是人。
  他脚步微快,走了一小段路似乎意识到她跟不上,放慢了点,转头看她一眼,手指握得更紧。他一直没说话,安静地走到了停车的地方,人少了。
  肖樾找了个背风的死角,拉下口罩。
  殷遥朝左右看看,抬手将他的帽子往下扯了扯:“你车停哪儿了?”
  “后面。”肖樾垂眼看着她,声调低低地问,“来了怎么不早找我?”
  “怕给你添麻烦啊。”殷遥笑了下,“我只是来玩一趟,旅游。”
  “添什么麻烦?”他即刻反问,然而目光温和,嘴边挂了笑,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好极。
  殷遥没答,避开他的目光,转而说道:“你要请我去哪儿吃晚饭?”
  “我家。”
  “……啊?”
  “我家里没别人。”肖樾看出她心思,“他们去上海探亲了,明天晚上才会回来。”
  殷遥惊讶:“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不是。”他低头笑一声,“还有一个。”
  当殷遥坐进他的车里,就知道还有一个是谁了。
  她和后座的小男孩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三秒,最后还是小男孩先反应了过来,圆圆亮亮的眼睛眨了两下,很友好地把手里的彩虹糖递给她。
  殷遥有点儿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肖樾扣好了安全带,侧过脸,看热闹似的瞧了她一眼。
  小男孩扭过身子,喊他:“舅舅!”
  殷遥就知道了,这小孩是他的小外甥,怪不得眉毛眼睛都长这么漂亮。他们家基因就是优越。
  小男孩叫奇奇,五岁,殷遥没和这么大的小孩相处过,在她心里,小孩是挺烦人的生物,能远离最好远离,但她坐了一趟车,发现没她想得那么可怕,有个漂亮小孩奶声奶气叫她姐姐,还喂她吃糖,换谁都扛不住。
  等到下车时,奇奇已经拉上了殷遥的手。在电梯里,他一刻不停地讲话,兴致勃勃地给殷遥介绍他看过的超人电影,殷遥问他谁最厉害,他仔仔细细地回答,仰着小脸庞给她比划,弄得肖樾半天插不进话。
  幸好他今天玩得太疯,累坏了,进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殷遥给他盖上毯子,去厨房找肖樾,告诉他奇奇睡了。
  肖樾正在往锅里放咖喱,看她一眼,问:“你累不累?”
  “还好,他挺乖的。”殷遥闻着香味,走到他身边,“他是你姐姐的小孩?”
  “嗯。”
  “亲姐姐?”
  “不是,表姐。”
  “所以大家都去探亲了,留你在家带孩子?”
  “是啊。”肖樾盖上锅,朝她走近,“饿吗?”
  殷遥承认,“有点。”
  “快好了。”他摸摸她的脸,“五分钟让你吃上饭。”
  殷遥笑着说:“好,那我现在开始计时。”
  肖樾预计得很准,过了五分钟,菜就好了。殷遥问他:“不喊奇奇?”
  “他吃过了。”肖樾坐在桌边看她吃完,收了桌子,出来见她站在客厅镂空的陈列柜旁,看得很认真。
  他走过去,殷遥指了指里面的东西,说:“那个是什么?”
  “测风速的。”
  “这个呢?”
  “也是。”
  整个柜子里摆放的都是仪器模型。
  肖樾告诉她:“是我爸的东西,他研究这个。”
  殷遥:“气象?”
  肖樾点头:“嗯。”
  “好像很有意思。”殷遥显得很感兴趣,将每样都观察了一遍,肖樾很有耐心,但凡他知道的,都告诉她。
  两人在客厅待了一刻钟。
  肖樾看看时间,问她:“要不要上去休息?”
  “去你房间?”
  “嗯。”
  肖樾的卧室在楼上,是最宽敞的那一间,和他在北京的屋子很不一样,这里有很多承载他成长轨迹的东西,譬如书架上的一排旧书,两整格的唱片、一些属于男孩的童年玩具……殷遥还看到了他中学的毕业照。
  这一切都让肖樾在她这里更真实可触。
  她在一排男生中找到他,他穿统一的夏季校服,白色上衣,黑色长裤,脸庞青涩干净。
  殷遥问:“是不是有很多女同学追你?”
  肖樾看了她一眼,没回答,殷遥就当他默认了。她放下这张毕业照,发现一个倒扣的小相框,拿起来看一眼,笑了出来。
  “好可爱。”圆嘟嘟的。
  “你居然有这么胖的时候。几岁啊?”
  肖樾看一眼,“五岁吧。”
  那就是和奇奇一样大。
  殷遥越看越要笑,“也太可爱了。”
  肖樾不满地揉她脑袋,“别笑了。”他将她抵在书桌前,抽走了她手里的相框,还没来得及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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