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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带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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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崊瞥了一眼陈白岐,忍着笑把昨晚他喝蜂蜜柚子茶的经过讲了一遍。
越讲,陈白岐的脸色越黑。
最后木崊绘声绘色地讲那句“弄脏我”时,陈白岐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 用唇堵住了木崊的嘴。
原本这只是他下意识想出来的办法; 可贴上去就不忍分开。
等木崊快喘不过来气,推他的时候,陈白岐才意犹未尽地舔舔唇; 坐回原位。
担心木崊会骂他,陈白岐喝了口牛奶,眉峰微动。
“不管我的事; 是舌头自己伸进去的。”说完,他朝着木崊吐了吐舌头,示意给她看; 一脸无辜。
见木崊不说话; 陈白岐瘪着嘴歪头看她。
“是你先说我的。”
“不过; 我昨晚真的有那么蠢吗……”
木崊哪里听见他的这些自言自语,脑子里全是:
被强吻了。
一言不合就被强吻了。
卧·槽,太,太,太……
太他妈帅了。
“喂,你有听到我说什么吗?”陈白岐伸手在木崊面前挥了挥。
木崊才反应过来,然后她直勾勾地盯着陈白岐。
“我觉得你这样做得很对。”
“我很喜欢。”
陈白岐眉头拧了起来,虽然媳妇儿夸他他很高兴,但是她到底在说什么?
“所以,以后如果我们吵架或者意见不合,这个解决措施就很好。”
听到木崊最后一句话后,陈白岐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你觉得这个面包好吃吗?”陈白岐指了指木崊手里的面包。
木崊怔愣了下,点了点头,她觉得口感还行。
陈白岐抿了下唇,“我觉得不好吃。”
说完这句话,他没等木崊反应过来,就马上站起来弯腰亲她。
木崊被他的强吻弄得一愣一愣的。
吻完,陈白岐还挑着眉卖乖地解释给木崊听。
“你说好吃,我觉得不好吃,我们意见产生了分歧,所以我得亲你。”
木崊:“……”套路。
“所以你喜欢吗?”
木崊听他这样问,一下脸红了,但仍旧诚实地点了点头。
虽然无赖,可是好像……感觉还不错。
陈白岐挑了下眉,“那我就不亲你了,因为这次我们意见一致了。”
他轻咳一声,补充道:“我也觉得你喜欢我亲你。”
木崊:“……”这猝不及防的情话。
吃过早饭,陈白岐就一直粘着木崊。
不像别人的那种跟着,他完全就是直接从后面环着木崊的腰,像是贴在她身上的亦步亦趋。
“怎么突然这么缠人?”
陈白岐声音闷闷的,鼻尖一直去蹭木崊的侧脸,弄得她痒得不行。
“台里开始催了,下午我得回北京。”
木崊手上的动作先是一滞,然后就低声说,“好啊。”
她其实心里是有准备的,陈白岐一拆石膏就直接来青平找她,还在这里待了两天陪她,已经是很不错了。
陈白岐叹了口气,“可是我不想走,还没有抱够。”
他声音很低,紧紧抱着木崊,“突然不想上班了,要不你养我吧。”
木崊被他这撒娇似的孩子话给气笑了。
“明明最初认识你的时候,看起来很冷清的呀,怎么现在动不动这么……”
突然想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木崊一时有些卡壳。
愣是没有听明白木崊的话是夸还是贬,陈白岐紧抿着唇,表情有些严肃,可委屈的语音还是透露出了他真实的感情。
“可是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都是不开心的呀。”
后面的话他没说,木崊却还是听明白了。
心里一时被酸涩和甜蜜填满。
她轻轻开口,“那现在呢?”
陈白岐和她咬耳朵,“每一秒都很开心。”
木崊低头笑笑,她觉得她也是。
她因为他,觉得世间万物都温柔了起来。
“我养你啊。”木崊突然轻笑出声。
陈白岐头埋在她颈间狠狠吸了一口气,鼻间都是她的气息,这令他满足地喟叹出声。
“我媳妇儿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嗓音很低,撒娇过后,可能是心情得到不少梳理,再开口时沉稳很多。
“可我是男人,不能让我的女人受累。”
木崊嗤了一声,虽然心跳因为他的话快了一拍,可还是故意揶揄他。
“我不是女人,我是小仙女。”
陈白岐哼了一声,“我才是小公举。”
木崊:“……”
这人正经不过一秒,好好好,都依你。
收拾好东西之后,陈白岐洗澡、换衣服。
他站在镜子前皱着眉套好西装,指节分明的手将领带系好,抚平褶皱,表情凝重地走到房门口。
临开门的最后一秒,他却突然转身,嘟着嘴,满脸不舍地对木崊开口,“媳妇儿,能不能最后再来个亲亲?”
*****
即使有再多的不舍,分别也终要来临。
好在只剩一周,晚会结束,她就可以回北京。
她这边后几天的排练很顺利。
陈白岐走那天,木崊好像就没有再在排练厅见过余声。
导演也几乎像是遗忘了她这个人一样,没有过多的责难,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和她稍微熟识的几个演员也都为她高兴,不用每天挨训。
木崊心里其实并没有开心,她总觉得余声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切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等节目顺序终于下来的时候,木崊心里的石头才降了一点。
陈白岐回了北京后,荒废了两个月的工作需要重新步入正轨,要求的节奏非常快。
哪怕两个人再忙,晚上都会打电话。
很多时候,都是开着微信视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一直等到天亮才挂断。
十二月二十九号的晚上,木崊刚洗漱完躺到床上,就收到了陈白岐的视频邀请。
摁下接听,就看到陈白岐的脸都快贴到屏幕上了。
“媳妇儿在哪里呀,媳妇儿在哪里,媳妇儿在我的小心心里。”
一上来就听到他用《春天在哪里》改的词,木崊是哭笑不得。
如果她没猜错,他下句肯定就是,“乖宝,今天有没有想我?”
下一秒,看他开口,果不其然。
别人家向来都是女人问男人:
“老公,我美不美?”
“老公,你爱不爱我?”
“老公,你有多爱我?”
到了她家,陈白岐就像戏精转世似的:
“媳妇儿,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哦。”
“媳妇儿,我帅不帅?”
“媳妇儿,你今天爱我有比爱金毛多一点吗?”
“想想想,最想你了,宇宙无敌想。”
木崊都不用多思考,就能说出这些天发掘出来的标准答案。
陈白岐在那边笑得眉眼弯弯,可见是满意极了。
他看到木崊还有点湿的头发,往前凑了一下,“媳妇儿,你刚洗澡了?”
“嗯。”
陈白岐舔了舔唇,“那你有穿睡衣吗?”
木崊斜了他一眼,“反正我穿不穿你都看不到。”
陈白岐叹了口气,“你什么时间回来?”
“1号吧。”木崊决定晚会结束,第二天一早就回去。
“那我要憋炸了。”
他刚说完,视频就挂断了,木崊收到他发过来的一张图片。
动图,黑白质感,男上女下,做着最具韵感的运动。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他就发过来了一段语音。
木崊一点开,声筒放到耳边,电流从耳朵传遍全身,酥酥麻麻的。
低哑的粗。喘声,一声比一声大,偶尔还会带着性感的鼻音。
妈的,是个人都知道这人是在干嘛。
她羞耻地钻进被窝里,“嗷”了几嗓子。
又……又、又、又听了一遍。
陈白岐这端一声低吼,脑子里想象着木崊在他身下娇。喘的情景,才完全释放出来。
“叮咚”一声,木崊发了消息过来。
他划开一看,眼睛瞬间变得幽深,下。身不受控制地迅速硬了起来。
“我湿了。”
三个字,让他溃不成军。
陈白岐咬着牙,这人是不知道他有多经不起她的诱。惑吗?
*****
两天过得很快,元旦前的一整天都很忙。
木崊的那个小品,参加的所有演员,一遍又一遍地彩排,寻找不足。
虽然这台跨年晚会知名度不高,但是一个作为一个正式露脸的平台,也算是差强人意。
木崊的小品是倒数第四个,安排的上场时间是刚过凌晨。
虽然观众人数估计更少,但好在有重播。
倒数第五个,也就是小品前的那个节目是歌曲,小品后面是一段舞蹈。
2018。01。01的凌晨,木崊听着前面的舞台的跨年倒计时,心里也跟着默数。
恰好整点,收到陈白岐的短信。
“媳妇儿,晚会加油,新年快乐。好好表演,别紧张!”
木崊正想回复,就听到有人喊着小品候场。
歌曲表演结束,小品组准备上台,被导演拦了下来,他示意她们听主持人说话。
“欣赏了我们动听的歌曲,好乐配好舞,这舞蹈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下面请欣赏舞蹈……”
跳过了小品,直接开始了舞蹈。
小品组自然义愤填膺,一起努力了这么多天,凭什么登台的机会都没有。
导演示意大家安静,“前面几个节目表演时比彩排耗时,时长总共那么一点,只能委屈大家了。机会有的是,无论如何,酬劳都不会少的。”
木崊这个小品,本身演员都是卫视找的,基本都是透明,听导演这样说,哪怕有怨言也不敢再多吭声。
既然酬劳也不会少,这哑巴亏也不算是白吃。
很多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互相对视一眼,走了。
剩下木崊,还执拗地站在那里。
导演睨了她一眼,“余小姐让我帮您回想一句话。”
“她说,她最喜欢砍掉对手最后一根稻草了。”
“你越绝望,她越开心。”
木崊低着头,叫别人看不清她眸底的情绪。
可手背上,不知几时,青筋早已暴起。
第28章
28
陈白岐一直坐在电视机前等直播; 明明事先知道了木崊的节目次序,可还是从头带尾一分钟不敢少地盯着。
听到主持人播报的下个节目; 陈白岐眉头一下拧了起来。
怎么不是木崊她们的小品?
难道是他记错了?
再等等。
虽然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可是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急躁,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木崊,一直等到响铃结束,都没有人接听。
一连拨了好几遍,通话都没有成功。
陈白岐看着屏幕上已经即将结束的晚会; 他心里升起一股子躁意; 往深了探究; 还有点害怕。
其实他现在没有在北京,而是在木崊之前下榻的酒店。
她这么重要的时刻; 他怎么会不来?
只是不想影响到她,才没有告诉她; 之前想的是,等到晚会一结束,他就接她一起回北京。
给她发了短信。
说他在青平; 如果她看到短信; 在酒店等他。
然后陈白岐拿起外套; 一刻也没停就赶去青平电视台。
刚踏进后台,就听见有人在讲碎话。
“这个圈子真难混; 有钱就是拥有一切。”
“唉; 木崊其实挺可怜的; 被整得这么惨……”
“谁能想到临门一脚; 还被导演直接给拦了下来。”
“要我说,这余小姐心肠可真够毒的,临上台把人节目给砍了,之前怎么不早说……”
“要不怎么说她毒呢。”
几句话加在一起稍微动脑子一想,陈白岐就明白是发生什么一回事了。
他脸色黑青,一端着,就显得他格外严肃。
大步往前,扫了一圈,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余声已经走了。
陈白岐想到她可能会回酒店,气都不敢大喘一口,又感觉回去。
问了问前台,说刚才好像看到木崊回去了,“陈先生,木小姐的脸色好像不大好。”
陈白岐抿着唇点点头,快速上楼了。
刚敲了木崊的房门,一下,就开了。
木崊眼圈泛红,看到是他时却还是从脸上强挤了丝笑出来。
陈白岐被她这笑心疼得揪成了一团,“别笑了。”
木崊咬咬唇,往后退了一步,让他进屋。
客厅只开了昏黄的夜灯,暗暗的,发出微弱的光。
“陈白岐。”
“嗯?”
“你过来抱抱我。”
木崊站在客厅,静静望着陈白岐,声音里流露着一丝脆弱。
陈白岐见不得她这样,心疼地将她揽在怀里。
木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陈白岐的薄唇。
她沿着他的唇线一点点摩挲,舌尖探进去,动作略显青涩,可主动意味已然是十分明显了。
陈白岐呼吸早就乱了,可是顾及到木崊刚才的情绪,不敢轻易乱动。
“老婆~”,他喊她一声,语气里透着疑惑,可他声音早就哑得不成样子。
木崊没有应他,准确地说,是没有用声音回应他。
她双手从陈白岐的脖子上松开,划过他的白衬衫,从最上面的扣子上,一粒一粒去解。
陈白岐眯了下眼,看着她动作,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在“开天”见到她那次。
剩下最后两粒扣子摇摇欲坠,陈白岐一把捉住了她手,拦住她的腰,让她贴到他身上,感受他的渴望。
他强迫她直视她,不允许她躲避。
“你这是干嘛?”
木崊不理会他,强自甩开他的手,一脸倔强地去解最后两粒扣子。
最后一粒也不保后,陈白岐胸肌若隐若现,力量一下像迸发一样,坦诚地勾·引着木崊,她喉头滚动了下。
双手微动,将白衬衫从陈白岐的身上扒了下来。
她没有将它扔在地上,反而是转身,背对着陈白岐。
之前她穿着大衣,进屋热,就脱了,剩下内搭的连衣裙。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陈白岐脸色紧绷着,可加重的呼吸声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木崊的连衣裙扣子在背后,她胳膊伸到背部,将扣子全部解开。
陈白岐就看到她手不停在摸索,最后一粒解了好久都没有开,他眯缝着眼,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如何。
裙子掉在地上,纯白的内。衣也被丢在地上,木崊全身遮·羞的只剩下那么一件。
陈白岐太阳穴跳了起来,手上也青筋暴起。
她的背影完整呈现在他的面前,纤细的腰·身,美好的曲线,魅人的圣涡。
下意识地,陈白岐“啧”了一下。
然后他亲眼看着她套上了他的白衬衫………
刚刚被她从他身上扒下来、还带着他体温的那件。
她转身,一步步踱到他身边,衬衫敞着,一步一动,高·耸若隐若现。
贴上他,挂在他身上,来回蹭了几下,感受到下面的勃。发,木崊伸手去解陈白岐的皮带。
马上要抽离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
她一手拉着陈白岐,迫使他弯腰,唇贴在他耳边。
“我给你三秒钟,你要是不做,我就睡觉去了。”
“三。”她捏了下他胸前的一点。
“二。”她手顺着下滑,微微探到了陈白岐的裤腰边。
还没喊“一”,木崊看着他一脸淡漠的冷清神色,她咬了咬牙,晚上那股挫败感一股子全部涌了上来。
翻天覆地的,木崊收回手,低声咒骂了句,“你不是个男人”,转头就走。
一步没迈出去,就被一股子强大的拉力直接拽了回来。
陈白岐不再压抑自己,刚刚他只是觉得她的主动太不正常,他已经给了她很多停下来的机会,可她仍旧执拗地要来。
他眸子幽深,一步也等不了。
连卧室也没回,陈白岐直接将她抱起推倒在沙发上。
所有前。戏都充足,要进·去的那瞬间,木崊往后缩了一下,陈白岐以为她要后退,拽着她的手摁在坚。硬上,烟嗓沙哑,“现在往后退,是不是太晚了?”
木崊咬着唇笑了,声音痴痴的,“谁说我打算怂来着?”
她前倾,含上陈白岐的耳垂,娇娇媚媚,“这次,我要在上面。”
陈白岐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晚上,两人不知道来了多少次。
从沙发辗转到床上,最后的地点是在浴室。
陈白岐原本是心疼她,可木崊一边挑。逗他一边激将法刺·激他。
不干就不是男人,这名声陈白岐不愿意承担。
*****
天亮的时候,陈白岐是被木崊的哭声弄醒的。
她身上原本雪白的皮肤泛红,脸蛋也是红扑扑的,低声啜泣着,叫也叫不醒。
陈白岐手摸上她额头的时候,发现她温度高得惊人。
发烧了。
陈白岐眉头紧拧着,眉心成了一座山峰。
没敢多耽搁,抱着木崊就送往医院。
联系了朋友挂的紧急号,输液,住院,办理手续,一系列东西忙完后,陈白岐的心仍旧没有松一口气。
他看着木崊一直没有醒过来,心里急躁得要死,唇干得都脱了一层皮。
输完液,中间醒了一会儿,意识不怎么清明,又昏睡过去了。
一直等到晚上的八点多,木崊才算是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陈白岐双手拉着她的手坐在病床边,整个人气压都很低,显得萎靡。
“终于醒了。”
木崊张嘴,开口却是有气无力,“我这是怎么了?”
陈白岐想到了医生和他说病因时的表情。
“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心情过度低迷受到了刺·激,再加上纵。欲过度,身体吃不消,生理机制跟不上,就直接发烧了。”
听到这个病因,陈白岐当时是又心疼又好气。
不做不是男人,做了媳妇儿就要发烧,主要医生还总觉得他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他真是说也没地儿说,做人好难。
“我太厉害了,你身子又太弱,所以咱们就来了医院。”
木崊听见陈白岐这样解释,知道他是在逗她,想笑却也没力气。
昨晚的事情她不大好意思去想。
其实过了那个点,如果现在再让她那么主动,即使没生病,也是不可能的了。
见到陈白岐的那瞬间,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想要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显得那么无助和难过。
陈白岐看她唇也干,就润湿棉签,帮她蘸蘸嘴唇,“你呀,烧到现在都没有退下去。”
木崊伸手捏了下他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让他别着急。
陈白岐把棉签放下,弯腰和木崊头抵头,来回亲昵地蹭了两下。
“你要我怎么放心啊?好好的媳妇儿昏睡着就是不醒。”
越说,陈白岐嗓子越哑,木崊看到他眼圈有些泛红,“媳妇儿,你快点好起来,把烧退了,别吓我,行不行?”
木崊咬咬唇,咧嘴轻笑一下,无声启唇。
陈白岐却是看懂了,他嘟囔,“我就是怂,你要是好起来,退了烧,天天骂我怂我都高兴。”
两人说了这么一阵,陈白岐喂给木崊喝了点水,她就又睡过去了。
陈白岐静静地盯着木崊的睡颜,目光一瞬也不带转移的。
“嗡嗡”两声震动,提示他有电话进来。
陈白岐看了一眼木崊,起身去病房门口接听。
“陈白岐,你女朋友还好吗?”
一听到是始作俑者的声音,陈白岐的脸一下子黑了个彻底。
从来没有对女人爆过粗的他,陡然怒从心中起,声音狠戾。
“余声,你他·妈的就是作死。”
第29章
29
走廊上有出来接热水的病人; 听见陈白岐的那声低骂,觉得声音略耳熟,想抬头去瞧个仔细。
陈白岐感受到视线,转了身,背对着走廊。
他面无表情,目光沉沉地盯着一点开始放空; 冷硬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余声。”
那边余声应了一声; 有些诧异。
这是隔了这么几年,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毛病; 不然——”
陈白岐压低嗓音,声音冷冰冰,“老子迟早弄死你。”一字一顿把话说完; 就直接挂了。
他去卫生间,在门口默默抽完一整根烟才回的病房。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给木崊量体温; 三十八度六,仍旧还烧着。
医生来查房时; 看了看从昨天住进来一直到今天的温度变化; 高烧一直不退。
木崊早上只喝了两口粥,又不想睡; 就一直靠在床背上。
她见医生紧拧着眉头; 虚弱地笑了一下; “段医生; 我要是一直这么烧下去,脑子不会就烧坏了吧?”
哪怕知道木崊是故意为了调节气氛才说的这句话,可陈白岐还是下意识责备地睨了木崊一眼。
他“呸呸”两声,手捏了下木崊的手背,“说什么霉气话呢。”
有跟着查房的小护·士看到陈白岐这样的反应,都捂着嘴笑了出来。
他脸长得招人喜欢,屏幕后好多他的迷妹。
里面有个叫小乔的护士从昨天认出来他,就一直感觉很惊喜。
原本她觉得陈白岐是高冷男神,可昨天看他抱着他女朋友一脸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叹一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段医生轻咳了一声,打断这病房里的片刻轻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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