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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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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全身每一处。”
“……”
“开玩笑。”白鹿语气变轻松,调侃道,“我看你更适合写信。”
“写信那事,你就当过了吧。”他心有感应地去看后视镜,不期然在里面跟她对上,她的双眸明亮澄澈,就那样直接坦然地看着,似盯了许久的猎物,他挪开视线继续说,“……我应该不是你要找的对象。”
这话听起来有歧异,他还未来得及做出补充说明,就听她说:“你就是我要找的对象。”
他眼神黯了下来。
然后听她解释:“我沟通的对象。”
不知白鹿找了什么角度,不论秦龙接下去如何躲闪,都避不过那盏后视镜中灼灼的光芒。
白鹿丝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她发现这个男人还会脸红。
但下一秒,她却看不到了。
后视镜被他给硬往外掰过去了,里面是黑黢黢的夜空树影。
白鹿轻笑,落在他耳中,就似在嘲讽心虚之举。
过了片刻,周围沉静下来。
“我有个问题……”
“我有个问题……”
两人同时开口,默契之度让彼此都惊讶。
秦龙让她先说,白鹿却对他的提问更感兴趣。
白鹿:“还是你先说。”
秦龙没再转让了,开口:“白……”
他突然间顿了顿,白鹿提醒:“白老师。”
“白老师。”他喊了一声,白鹿听出了尊敬。
他继续:“我很好奇,像我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会不害怕接近?”
白鹿想也没想:“我不怕。”
这是假话,她敢跟他出去,但是不会去陌生偏僻的地方。
他问:“为什么?”
“你又不是鬼。”
秦龙无声笑了一下。
白鹿看见了,从另一处后视镜那里。
她倒着脖子,吃力地窥探尽可能的角度。
秦龙也再次感受到了,这次故意当没发现,也没有转镜子,只是稍稍往前挪了挪身子。
他说:“你坐好,我加速了。”
“嗯。”白鹿说,“该轮到我问你了。”
“问吧。”
“你这车哪买的?”
“二手市场转让的。”
“多少钱?”
“八百。”
“还行,驱动力不错。”她点头,环顾身下,“就是声音有点大,还有……”
“什么?”
“后面加个储物箱就更好了,可以靠在上面睡觉。”
“……”
秦龙:“这是男士的。”
白鹿问:“有女士的吗?”
秦龙答:“那儿什么都有。”
白鹿顿时来了兴趣:“下次帮我问问。”
秦龙疑惑:“你要买二手的?”
白鹿:“嗯,不可以吗?”
他没说不可以,只说:“你不需要买二手的,你应该买新的,而且以你的条件应该……”
“应该什么?”
“应该买大车。”
白鹿不以为然:“那是未来的打算,现在我也想买一辆,上下班正好,不用怕堵车走路。”
秦龙还想发表什么,住嘴了。
白鹿在他身后感觉出所以然,说道:“人没有阶级之分,你用二手的,有钱人也照样用二手的,没人在意那么多。就像有些人表面光鲜,没准他们自己就是个二手的。”
语毕,是长久的寂静。
白鹿看不见他表情,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刚想要跟他搭话,就听他说:“你们学校还挺大的。”
白鹿抬眼望前方,不知不觉他俩已经到南校门口了。
这么快,白鹿轻皱了下眉。
她回首望向身后,叹气说:“对啊,我们学院还不止这一个校区。”
秦龙没说话了。
白鹿知道踩了某个敏感的话题,却还是试探着问:“你如果念大学,会选择什么专业?”
回答她的是骤然的沉默,白鹿突然感觉周身的气氛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而此时,他们已经出了南校门。
作者有话要说:小车从头开到尾,红包从天落到地。
第十九章
刚出校门,迎面就是一盏耀眼闪烁的红灯。
秦龙拉手刹停下来,白鹿身子明显往他后背倾斜,右臂撞了上去,跟磕到石头一样。
她垂眼,见到男人的两条腿分跨着。
白鹿想他要是不回答,自己也不再追问了。
但他反应似乎慢了半拍后,才慎重说:“也许学设计吧。”
她问:“哪方面的设计?”
“建筑设计。”
白鹿想起那回在监狱食堂,看见他在桌上放着的图纸。
“你有专门学过?”
“没学过。”
“那是因为兴趣?”
“也不是。”他不舒服地清了清嗓子,低下声来,“以前跟人约好的。”
白鹿敏锐地察觉:“跟她?”
秦龙说了句什么,恰好街上一辆货车连续鸣笛声开过,尖锐刺耳,全然盖过了他的话。
白鹿见他平静下来,权当他默认了,道:“我看你在这方面还挺有天赋。”
秦龙听出她在指什么,解释说:“在里面什么书都看,顺便就学了点东西,基本上都是乱画,自娱自乐。”
白鹿讶异:“你自学的?”
“嗯。”他自嘲,“画给自己练手,没什么用。”
白鹿突然间对他刮目相看,说:“你们监狱的文化课很丰富,你也挺努力的。”
他嗯了一声。
她多加一句,以资鼓励:“不错。”
就如老师夸赞学生那样,只是学生没有给出反应。
路面畅通了,车终于将他们载到对面。
白鹿这才感觉一路过来挺充实,仿佛聊了许多,但又似乎没说什么,仅是一些很普遍的对谈内容。
可至少她对他多了些了解。
秦龙找了一处露天车位内停车,白鹿早早地跳下来,在他后面紧跟着走。
街灯璀璨,天空却更黑了,空气也像吸了水。
白鹿仰脖,眯眼看头顶灯下出现类似白色的颗粒漂浮物,她托着手举到空中,过了一会变凉丝丝,手一摸,全化成了水。
她抹了抹手,走到秦龙身后,他正拔了车钥匙,刚要转直身,迎面撞上她。
“下雪了。”她提醒他看。
他抬头望去,黑眸湿润闪光,点了点头:“应该下不大。”
街路面走过的人多,他率先出去,腾出空间引她走里边。
白鹿侧头看他:“你说对了,真的下雪了。”
他纠正:“不是我说,天气预报说的。”
商城里客流量多,平时以学生白领为主,这几天临近年关,少了一半,也关了不少店铺,但依旧热闹。
场内分三层楼,一楼两边皆是各色小吃,中央摆满了固定桌椅,专门提供用餐座位,桌上堆了一些残食垃圾包装袋。
秦龙进去后就慢了步伐,让她走前面去:“你熟悉,你先走。”
白鹿指着边上的长形楼梯,“从那儿上去,二楼转角就到了。”
他点头,两人一块走。
楼道不窄,并行着还凑合宽泛。
走到一半,白鹿一时心急,加快脚步连续往上跑。
正好上面下来五六个女学生,叽叽喳喳欢笑一片,嘴上议论着正热映的影片。
她们没注意,跟白鹿擦肩而过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肩膀。
白鹿有先见之明也来不及,手忙脚乱扶墙停下来稳住身子。
同时,身后有一只手及时托住了她,轻抓着她的手肘,却显得多此一举。
“不好意思。”女孩歉意地说。
白鹿摆手:“没关系。”
她看着她们下去,再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手臂上,他接收到她的目光后松开,声音也变轻:“上下楼梯的时候走慢一点。”
白鹿微笑地看他躲闪的眼神,侧身让开说:“那你走前面。”
他没看她,默认地超越她,她仰头看他高高的个子,弯起唇角,踱步跟上。
这家火锅店白鹿第一次来,以往每次路过都得排号,等不了时间只能遗憾错过。
或许天气原因,今天刚进店门,就被服务员顺利带了进去。
白鹿走在秦龙身边,事先声明:“今天这顿饭钱咱俩平分。”
他却难以理解地看她一眼,说:“我带够钱了。”
白鹿笑笑:“不是不让你请客,我也有赚钱能力了,大家彼此是公平的。”
他似是思索了下,问:“那你这顿饭的意义何在?”
“白天不说了吗?”她站在他身边,脚步得随时加紧,“我没有人一起,你也没有人一起,刚好可以约一顿饭。”
秦龙:“谁说我没人一起?”
白鹿奇怪地看他,“那你跟谁一起?”
“朋友。”
“哪个朋友?”瞬间她又懂了,“是上次接出来的朋友?”
他声音淡淡:“嗯。”
白鹿笑得眉目愈加舒展了,“那你抛弃他跟我出来,人家没有责怪你?”
“我说我是来做沟通的。”他看着她,“你觉得呢?”
白鹿认真地端详他,“你一会说写信那事算过了,一会又说来找我沟通,那究竟是什么态度呢?”
似乎被她说中了,他变得无话可说。
白鹿歪头:“我发现,你这人还挺矛盾的。”
秦龙点头:“被你发现了。”
白鹿:“……”
点菜的时候,出现了小小分歧。
服务员随口一问:“锅底全辣吧?”
白鹿没发表意见。
秦龙出声:“她不能,来半个清汤锅底。”
“可以的。”白鹿忙反驳,“我可以吃辣。”
对面的人拿狐疑的眼神瞧过来,显然是深究她上回所说过的话。
白鹿冲他笑笑:“无辣不欢,我能接受。”
秦龙不信她:“还是照我说的。”
白鹿想尝试的心更强烈了:“不用,我能吃的。”
“……”
服务员左右来回看,笔尖写不下来:“请问到底听谁的?”
秦龙:“听我的。”
白鹿眼神琢磨,忽而一笑,声音也变软:“听他的。”
这话落入外人耳中显得相当暧昧,仿佛他们是一对意见不合的情侣,先前不过是没啥危害的小吵小闹。
这一刻她的服软,倒更显示出他的强势。
秦龙将她的笑容收入眼底,却表现得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对服务员吩咐一切,完了询问她意见:“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白鹿随意瞄了眼递过来的菜单:“够了。”
服务员将打出来的单子放他们桌边。
秦龙按住单子,问她:“你都说说我点了什么?”
她眨眼:“点了什么?”
“刚才你不是都看过了?”
“没看清楚。”
“……”
他喉结滚了一下,看着她不说话。
白鹿丝毫不心虚,她拿起桌边的水壶,一边察言观色,一边给他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秦龙接过,仰头喝尽。
茶杯太小,白鹿换拿玻璃杯,重新倒一杯推过去。
“够了。”他说。
白鹿给自己倒水,看着他:“那你说说我倒了多少毫升水,不喝你怎么知道够了?”
她这话明显是拿来回驳他刚才的质疑,彼此间心知肚明,却都不说破。
白鹿拿起杯子,慢悠悠地喝着,眼睛从容坦然地与他平视,感觉到对面那双眸子变得幽深,仿佛她的行为态度触动了他。
俩人隔着一张桌子双双凝视。
打破气氛的是白鹿的一通电话。
姑姑打来的。
白鹿毫不避讳,撑着手肘在桌上大方接起来。
“喂!”
秦龙靠向椅背,转头望边上,是一口装饰用的鱼缸,色彩斑驳的小鱼在池水里游跃。
“鹿鹿,你在外面?”
白鹿玩着碗勺,“嗯,在吃饭呢。”
“跟谁吃饭啊?”白慧婕精明得很,听出白鹿话中带虚,“是不是跟男同学?”
白鹿看一眼对面事不关己的人,声音故意放轻:“不是跟邹莹说了嘛,女的。”
秦龙回过头来,看见她挑衅般迎视的眼神。
姑妈不疑有他,只叫她放假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嗯,嗯……知道了,明天回去。”
挂掉电话,手机放桌上,界面是通话记录。
秦龙低眸扫一眼,看见了姑姑两个大字。
“你跟你家人说谎。”
“说什么谎?”她明知故问。
他也不答反问:“你不是第一次撒谎了吧?”
白鹿低头错开:“这是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谎言。”他嘴里嚼着这几个字,“你跟任何人出去,都是善意的谎言?”
白鹿说:“当然不一样,你身份特殊,是我的访客。”
“那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
“说实话麻烦多。”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将手机翻了个面,向他坦白,“我姑姑是律师,姑父是法官。如果我提起你,他们一定会有些意见。”
秦龙点点头,表示理解跟认同:“那你一开始就不必搭理我。”
白鹿摇头:“他们那是职业病,在他们眼中只有辩护与定罪。我也有职业病,在我眼里,只有正常与不正常。”
秦龙盯着她看:“那我算正常吗?”
白鹿拿眼神扫他身下,半开玩笑说:“你光看着就挺正常。”
他似是听出什么,有些微恼,声音也变冷:“你跟你的访客都保持这种关系吗?”
白鹿错愣:“什么关系?”
他盯了半晌,没有说话,而是拿两人的杯子调换了下。
白鹿看着眼皮底下,他的水杯近在眼前,还是刚才她给他倒的,满满一杯。
她不知所以地看着他。
秦龙昂着下巴,轻轻一点:“像这样,心灵沟通的深度交换。”
他话中有话,白鹿听出来,觉得这男人挺有意思,并不像表面那么粗俗无趣。
她整理头发,内心准备了半刻,才抬头说:“不,在我心里访客也有划分。首先,你是个男的——”
还未说完,被他打断:“不对,你刚才说了,我是女的。”
“……”
白鹿内心失笑,不错,还会记仇开玩笑了。
第二十章
开玩笑的人脸上并无笑意,所以这是一个冷玩笑。
白鹿将这段跳过去,继续说:“——其次,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合起来,你就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秦龙笑了声:“那又说明什么了?”
白鹿双手叠放在桌上,身体往前倾,模样认真:“作为我的学生,不能半途而废。信是你写的吧,那你就得对我的论文负责。”
他同样盯着她:“怎么样的负责?”
这话听着让白鹿颇有联想,但这次她没贫嘴,只说:“把你内心深处的想法都说出来,包括你跟那个女孩的故事。”
他皱眉:“这也跟你要写的论文有关?”
白鹿喝口水放下,“因果相关,你在里面这几年是为谁,你心里最清楚。”
秦龙恍然:“这是你憋了一晚上都想问的话吧?”
白鹿回以一笑。
桌上的气氛静了下来。
服务员推车过来,主菜配菜一盘盘上桌,白鹿帮忙端了几盘,其余大多都是对面臂长的男人摆的。
锅底的清汤辣味各占一半,这会儿已经冒出噗噜噜的水泡。
满满一桌菜,白鹿望一圈就看饿了,差点也忘了出来是吃饭的。
她拾起筷子,先夹了几片生菜下锅,扔进的都是辣的汤底。
接着,金针菇、豆皮、肉卷、海带……每份都掺了不少。
秦龙见她争先恐后的样子,善意提醒:“放太多待会儿糊锅了。”
“糊掉了你吃。”白鹿理所当然地说着。
她一边压菜一边看他:“你吃什么?怎么不动筷子?”
秦龙吸了口气,拿汤勺敲着边沿,示意她看,“你放的都是我的地盘。”
“哦。”她似乎才注意到,朝他客气地笑,“那不正好,你直接吃吧。”
秦龙猜到她一半的用意,阻止不了什么,便同样夹了一些扔清汤里面。
白鹿见了,脱口问出:“你这是煮给我吃的吗?”
秦龙一边下锅,一边懒洋洋地扫她一眼,嘴角微斜,白鹿注意到他在笑,那副表情让她心中一颤。
她盯着他问:“你笑什么?”
就在那一瞬间,某人顺平了嘴唇:“我没笑。”
“你刚才分明笑了。”
“好吧,我笑了。”
“……”
突然的承认令她无话可说,白鹿还做好了跟他打舌战的准备,他的服从却让她屡感挫败。
而她也不想再追问他究竟在笑什么,那有点没意思了。
菜熟得很快,白鹿捞起来吹了几下,咬的时候还是烫嘴,迅速扔了筷子,忙得到处找水喝。
桌面看得人眼花缭乱,最后还是秦龙递过来一个水杯。
白鹿接过先看了两眼,问:“这是你的还是我的?”
秦龙也面露错愕,先前因为他的比喻,将两人的杯子调换了,后来为了腾空间又挪到一边,全然混淆了彼此的。
他尚在回忆里犹豫,这边白鹿已经等不及全喝了下去,完了连用手扇嘴:“烫死了!”
见状,他起身离席去叫水,特意嘱咐要温的。
其实白鹿不止烫,刚才那一碰嘴,还真是又麻又辣。
她将杯子推还给他,借用先前他说过的话,意有所指:“这是不是你所说的心灵沟通的深度交换?”
秦龙接过杯子放在外边,拿着刚送来的水壶给她倒满,再要了个空杯子加冰饮,两者分开放,先后有序。
白鹿看着他殷勤地忙碌,却刻意忽略自己的问题,心说不是心虚逃避是什么。
白鹿重新吃刚才那片菜,嚼了几口吞下去。
下一步还要去夹菜,被秦龙制止。
他伸手要她的碗,白鹿看明白了,听从地递过去,他便开始给她捞熟食,辣的跟不辣的都有,堆了满满一整碗,推回来的时候顺便叮嘱:“别再急得跟饿狼一样。”
白鹿抿唇浅笑,听他这样说,内心却不认同,她只要偶尔稍稍抬眼,便能看到对面男人吃得也很迅速。
青菜一捞起来全进了嘴里,就跟吃素菜长大似的,专挑这些下手。
白鹿再低头看自己碗里,除了最上面几片菜叶,最初捞进去的都是些肉类。
她心头一酸,筷子夹了半天没下嘴,将碗往他那儿一推,说:“再给我来点儿。”
秦龙见她还未吃完又要,没说什么,顺从地接过去,跟刚才一样,细心地为她捞食物。
完了,递回去,准备继续往锅里下菜。
但他手端着碗举累了,也不见她有任何表示。
正想问着,却听她说:“我吃不了了,你吃完吧,剩下的我自己煮多少吃多少。”
说完她便顾自忙活起来,眼神都不搭理他。
很明显的无理取闹,这个模式似曾相识。
秦龙闻言,将碗搁置,放下时的声音有点沉。
白鹿抬眼一看,男人眉目之间有些不满了。
她不畏惧地直视:“怎么了?你不喜欢吃肉?”
他点点头,却不是对她的回答:“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约不到人吃饭了。”
白鹿不动声色地眨着眼,心中对这话反思片刻,试探:“那你下次还跟我出来吃吗?”
“不吃了。”他低头吃东西,声音果决,“这是最后一次。”
白鹿放下筷子,“生气了?”
他脸色沉冷,很难说不生气,看也不看她,耳朵也像没听见。
白鹿这才有了点畏怯,一瞬不眨盯着他,一边将她的碗悄悄拿回来,嘴里说:“那我吃完喽,其实我胃口很小,吃完已经很不错了。”
没人回答。
白鹿想起上车之前,他问过她能不能吃,眼下真的是打脸的时刻了。
白鹿继续盯着他,分明察觉他什么都听进去了,却装得充耳不闻。
她喝着他给她倒的果汁,觉得莫名酸,龇着牙吸气,声音引得对面的人抬眸投来一眼。
白鹿忽地朝他笑笑:“咱们讲点正事好吧?”
配料扔得差不多,秦龙将剩余的一股脑儿全倒进去,期间看着她没说话,眼神却是允许她可以说下去。
白鹿得到肯定,问:“你说在里面看过书,都看过什么?”
他忙着手中的活,终于开口:“看过很多。”
她将身子稍稍凑上前,“具体呢?比如有让你印象深刻的?”
“大多记不清了,其中有一本国外的,《肖申克的救赎》。”
白鹿赞同:“嗯,这书不错。”
他没回应,她问:“看完有什么感想吗?”
他拿着汤勺,翻滚里面的土豆片,白白的冒出一下又沉入汤底。
他表情相当平淡:“人这一辈子,头顶一片天,抬头有晴朗也有阴霾。带着希望过下去的动力,就为以后能够看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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