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之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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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女为悦己者容，我是很喜欢保养，因为之前老是觉得自己长不够漂亮，但是刚刚思雄跟我说，我哪怕连口红都不擦，他都觉得我是天仙。”王丹擦去笑出来的眼泪。自从未婚夫吴思雄决策失败后，他们面子上好像还是宠辱不惊，该做的事情还在做，该去外国散心的行程也照飞，但是没有人知道自己未来的公公已经跟吴思雄最后摊牌，给一笔钱给吴思雄，从此以后，吴思雄就不能再参与公司的所有事务。
　　　　而吴思雄的选择是不参与公司业务，同样也不接受那笔钱，王丹虽然支持自己的未婚夫，但是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煎熬，同样的，她也理解自己未婚夫的心理煎熬比她更厉害，所以为了未婚夫好过一点，她的心里有多煎熬她的外表就越不能被未婚夫发现她内里煎熬。
　　　　所以一收到他今天发现的信息，她突然感觉了未婚夫心情的变化。而能让未婚夫心情改变的人，肯定是陈昊。因为现在也只有陈昊一直在维护自己的未婚夫。
　　　　怪不得未婚夫让她今晚先不要去法国，而是留下来陪林姗姗一起参加宴会。
　　　　本来她还有点不高兴，觉得未婚夫太过看重陈昊，不过是因为家教的原因，她的脸上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到了现在，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
　　　　所以王丹在爱屋及乌之下，拖了自己的首饰盒过来后放在化妆台上打开。
　　　　看见一盒子的球光宝气，连站在旁边的美容师看见后忍不住吸一了口气。
　　　　“你没买首饰吧，在我这里挑几样来试戴一下，如果好看的话，我就送给你。”王丹拨了一下里面的宝贝。
　　　　正在梳头发的林姗姗看了一眼后摇了摇头。“谢谢！我就光着脖子，这样陈昊才会买给我。”说完后，她突然拍手大笑了起来。“完了，完了，我还以为我很坚强独立呢，原来不是。你千万要保密哦！”
　　　　王丹突然觉得林姗姗的性格很可爱，像他们这种人在外面都戴惯了面具，经常觉得心累，所以对林姗姗这种直爽但不直接的人非常有好感。
　　　　所以等陈昊父亲过来会所，陈昊亲自去拖林姗姗去见家长的时候，林姗姗还死命地拉着王丹的手不放。“我不要去，我要和王丹在一起。我们还没说够话呢。”
　　　　这行为落在不知情人的眼里还以为林姗姗改走百合路线了呢。
　　　　王丹哭笑不得。“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嘛！乖，别闹了，去一会就回来。”
　　　　林姗姗见王丹不支持自己，马上又改变策略对陈昊哀求说。“亲爱的，再等等行不行。”
　　　　陈昊不为所动地继续拉着她向前走。
　　　　“真的就等一下就好了，我去戴个首饰，王丹那里有，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一无所有的过去吧！总得要再捯饬捯饬，在身上加点零件进去让我在你爸面前加点分。”
　　　　“不用了，你是跟我过一辈子又不是跟我爸，反正无论你什么样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所以你管他什么感受，所以你再找点别的借口。”
　　　　“我脸皮薄，让我缓一段时间好不好？”
　　　　“谁不知道你皮厚的从来不长豆豆。”
　　　　自救行动失败的林姗姗不甘心，对着王丹再次呼救。
　　　　王丹掩嘴咳嗽。
　　　　等看着哀嚎着的林姗姗还是被陈昊给拖了出去。
　　　　她就再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这时她的手机传来微信的消息，原来未婚夫加了她的微信，在吴家里，一切以未来的公公作主，像他那个年代的人，不止不上网，对手机的功能也停留在接听的印象里，所以吴家人从上到下从来都不使用微信。
　　　　难得吴思雄破了这个惯例，他不止加了未婚妻的微信，还给她留言了：“亲爱的，一直没有跟你说，这段时间让你陪我受苦了，我爱你，我希望你以后在我身边都是高高兴兴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会很喜欢。”
　　　　王丹的呼吸为之一滞，有些重重锁住的东西似乎要破茧而出。她用拇指缓缓摩挲着微信里的语音界面，在她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泪花溅起。

　　☆、第四十二章

化妆师小心翼翼地递了纸巾给王丹。“王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王丹接过纸巾擦了一擦眼泪；“我是高兴。”
　　　　她对手机也发了微信语音：恭喜你终于找对了朋友。
　　　　……………………………………………………………………………………
　　　　另一边的走廊里；林姗姗有些好奇地问陈昊。“你和吴思雄王丹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用真心。就像我对你的真心一样。”
　　　　他对别人的真心，她不知道，但至少，她感觉不到陈昊的真心，不过恶意倒是有一大堆，就像现在一样，为防她再次反悔；陈昊直接把她扛在肩上；老大；头朝下很容易脑充血的好不好。
　　　　通过有声和无声一轮谈判后；被放下来；已经开始接受现实的林姗姗眉间浮出隐忧。“到了后我该怎么和你爸说话。”
　　　　陈昊停住摇摇头；托起她的下巴用拇指缓缓摩挲后敛去嘴角的悠闲。“去那里后先听我说完话后，你再考虑要怎么跟他说话。”
　　　　话里有深意。
　　　　林姗姗挠了一下头发；“你的意思是。。。。。。。。我想说什么话都行，不用探听一下他老人家的喜爱跟忌讳？！”
　　　　陈昊但笑不语；只遥望前面电梯数字的起起伏伏。
　　　　“老是装神弄鬼。”林姗姗喃喃语道。
　　　　陈昊微一扬眉。“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你只是跟他吃一顿饭，收一下见面礼就行了。”
　　　　林姗姗的手紧张的握起又放松，“不用做其它事情吗？例如，我也得送他见面礼。”传说中陈爸爸好像也是位厉害的人物。
　　　　“送他还不如送我。”陈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后，嘴角不禁扬起兴味的笑意来。“我可以告诉你，什么香蕉味，草莓味或者是无味的我都喜欢，最好你能再请上三天假，我想我的体力也是没有问题的。”
　　　　林姗姗听得耳根微红，下意识地啐了他一口。
　　　　此时在他的插科打诨之下，她的紧张感已然散去，开始平复了一下心态，可以轻松自如的呼吸。
　　　　“你记得见他跟见你爸一样，不用太客气。”
　　　　这么熟吗？她爸在家里可是透明的一样的存在，除了老太太乱花钱的时候能看到他的存在感，其余时间，他养的鸟存在感比他还强些。
　　　　要这样确定吗？
　　　　不可置信的林姗姗很想向天嗷嗷叫，那是你爸不是我爸，你妈也不是我妈，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陈昊只提他爸，没提他妈呢？
　　　　一想到这里，林姗姗觉得今天晚上的饭肯定要用得食不下咽，对于吃货来了，最崩溃的事情莫过于如此。
　　　　林姗姗又想开始叹气了。
　　　　她以前找工作的时候，热情，天真又坚强，通常找的是轻松又闲的文员或客服，但是很容易被销售部的主管诱惑：上我们部工作吧，绝对很轻松，很高薪。只要进去后才发现，那么高的工作强度下，连上个洗手间都觉得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
　　　　陈昊也是用这套吗？把他爸先贬低，然后他妈这个*oss隐藏在后面，等她进去后就身不由己，在那种情况她要么任人宰割，要么奋起图强，虽然这样的事情让人能很快的成长，但是过程也未免太过怕了。
　　　　不行，她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担心。
　　　　林姗姗连忙扑过去抱住旁边的柱子不撒手。“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晴，是不是你家里的结构，你爸是打手，你妈是老大。而我是他们统一要对付的良家少女。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你还少女。”陈昊全身散发着正义凛然，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后伸手去挠她。“你这个骗子，我最好把你拷住，省得你再祸害别人家的少男。”
　　　　哈………………………………不行了，林姗姗拼命的咳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都怪陈昊，居然挠她的痒痒。
　　　　“无论他们怎么样都好，反正我知道见面礼还不错，如果我爸真有心的话，那个见面礼应该可以付个房子的首付。”
　　　　早说嘛！林姗姗眼里精光直冒，其实这事也没啥，就像来月经后的痛经，痛一次后又是二十来天的自由生活。
　　　　充满了正能力的林姗姗雄纠纠气昂昂地摆着个淑女样向前方进发。
　　　　见到陈昊的爸爸后。
　　　　长得怎么样呢？
　　　　等于十年后的陈昊一样，他老人家真是驻颜有术啊！
　　　　那眉毛，那鼻子，那脸皮子统统都不比上他的一双眼睛和陈昊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林姗姗能在陈昊恶意的眼神里找到一丢丢的爱意，但是在陈老先生那里，用个比喻来说，看她就像看只臭虫一样。如果陈昊不是爱她的话，估计这才是陈昊看她的正确眼神。
　　　　“不用客气，快坐下，对面是陈佩先生，我爸不过我一般叫他老头子，坐在他旁边的是他女朋友，不过他们未婚同居已经生了个儿子，你叫她阿姨吧！别看她年轻，那只是表像，因为她年年跑韩国。”
　　　　“。。。。。。。。。。。。。。。”
　　　　林姗姗这才留意到坐在陈昊身边的女人，很美，但美得很僵，她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年轻的很假。可能是脸上动刀的地方太多了，又或者同时玻尿酸也打太多了。
　　　　一杯茶向着陈昊泼了过去，陈昊闪开后给自己的父亲竖了个中指，动作很是熟练。“老头，你比我读书的时候老太多了，手都有点发抖。”
　　　　林姗姗坐下旁观，这对父子之间的相处太重口味了，她绝对不能插手，一插手绝对是左右不讨好。
　　　　陈佩冷笑了一下。“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女人？”
　　　　“霍霍！”陈昊发出两声怪笑，“这个女人怎么了？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你的面子早在十几年前就丢了，抢了爷爷留给我的房子存折和遗物，我饿得差点连学都不上了，幸好有她。”他用力揽过林姗姗。“每天偷偷在我的抽屉里放面包，放零食还有钱。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挑她。”
　　　　林姗姗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哼！如果让你知道我知道了，你还会放东西给我吗？”
　　　　那倒是。
　　　　“可是谁让你那时候太令人讨厌。”又被林姗姗发现他偶尔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去捡垃圾换钱或者在垃圾堆里找到包装完好的食物后，他干脆就自己吃。不过就算如此，他身上的衣服鞋子依旧穿得很光鲜，所以除了她，别的同学根本不知道他的内里会如此的落魄。
　　　　陈佩的表情有些尴尬，想了好一会的时候，他才迟疑地说。“我不知道你那时候的事。”
　　　　“你当然不知道。”在林姗姗面前从来没有抽过烟的陈昊把自己父亲桌上的烟盒给拿了过来后打火点着抽了一口后喷了一个烟圈。“你那时候忙着和妈分居，也忙着和小三寻欢作乐，哦，对了不是你，姐姐，你应该是小五或者小六吧！”
　　　　冷清的月光隔着窗玻照射进来。在餐厅的地板上洒了一地的清冷，就连窗帘的好像都散发着无限的冷意。
　　　　陈佩脸上的肉抽/动了几下。“你误会了，我是怕那些东西留在你身边会给你妈拿走。”
　　　　林姗姗来了一句神初刀。“叔叔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没有把那些东西还给陈昊吧！”
　　　　“不久，东西被他卖了后，他带着钱和小三移民到外国去了。”看见林姗姗的眼里因为被烟熏得有些起雾，陈昊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不过他只是窝里横的人物，外国人看见他在外面人傻钱多，就骗了他不少钱，要不然你以为他现在为什么要见我。”
　　　　陈昊拿茶嗽了一下口后，给桌上的人都倒了茶。顺便对自己的父亲笑了一下。“老头，我说得没错吧！”
　　　　陈佩抖着茶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你那时候是判给我，不过你还有你妈，你妈不是一直都很疼你吗？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管你。”
　　　　“她比你好不了去哪里，不过起码还有一点点的良心，发现我的情况后，给我一笔钱之外，再把外婆的房子留给了我。”陈昊说完后又对林姗姗说。“现在我妈住在夏威夷，等我们度蜜月的时候顺便看看她吧。可是你得当心她，她可老奸巨滑了。不过她对我，比老头对我还是好多了，起码没让我冻死饿死。”
　　　　餐厅的经理敲门进来。“陈先生，什么时候上菜。”
　　　　“不用，我懒得跟老头吃饭。”陈昊用额头顶了一下林姗姗后。“有一个问题藏在我心里很久了，如果你发现我那时候很可怜的话，你会不会一直讨厌我。”
　　　　应该会。他们家在陈昊身上留的基因很强大，时时刻刻让人都讨厌。
　　　　可是林姗姗学聪明了，干笑了两声。“过了那么久的事情，我不知道。”再怎么说，她现在的心情对他多了两分怜惜，不由地拿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陈昊握住她的手。“想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活得不错。”
　　　　不止林姗姗想知道，连陈佩和他的女朋友也想知道。
　　　　陈昊嗤笑。“我妈留给我的钱不多，外婆的房子也太旧了，所以我花钱请了人去查我爸的地方，本来是想找到后再告他的，不过他太聪明了，把资产都转移了，所以我打算爬进他的新家去拿点东西，结果进去后才发现东西被他卖得差不多了，除了我爷爷生前写的通信录，所以我给拿回来了。哈哈，老头，你真是太逗了，爷爷死了，你只顾抢我的东西，却忘了通知人。幸好我拿到通信录后，把爷爷认识的朋友都给通知了一遍，可能是爷爷在天之灵的保佑，爷爷认识的人当中有一位还挺有能力的童爷爷，在他没死的时候一直看顾我的学业还有我的成长，当然为了节外生枝，我一般不和他见面，只是通信或者是打电话，所以在不知情人的眼里，别人以为我可能沾了你和妈的光。可是谁能知道，我妈有外国的亲戚，可是只有她一个人沾光去了外国，老头就更不用提了，他是有钱，但是他有钱的时候连我的中学学费都是童爷爷给的。你说，血缘算个屁啊，有钱才是硬道理。”
　　　　他说到这里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老头，我都说给你听了，你说你还有什么脸来挑剔姗姗，你不止不能挑剔，你还得要给她一份丰厚的见面礼来感谢她。如果不是有她在，我都懒得过来见你。”
　　　　陈佩几乎要跳起来，目光凌厉地转向了自己的儿子后阴阴地笑了几声。“我是你爸。如果没有我，你就不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单凭这一点，哪怕我不小心做错了事，你也不能这样说我。”
　　　　林姗姗不由得心下感叹，陈佩作得一手好死后还死不肯认错。
　　　　陈昊拉着林姗姗站了起来。“这种人性情凉薄，日后你离他远点儿，就算看见了也当没有看见，免得被算计。”
　　　　会所里也有陈昊的股份在，在他一声令下，马上有人就暴跳如雷的陈佩和他的女朋友给请了出去。
　　　　从此，在林姗姗有生之年再也没有见过陈佩。

　　☆、第四十三章

晚上，宴会开始。吴思雄带着陈昊去见他以前圈子里的人；俗语说得好；烂船也有三斤钉，况且在那个顶级的圈子里，无论私底下把别人议论的如何不堪，面子上也会维持，特别是吴思雄现在还建起了会所，并且稳稳当当的运行，令很多人想的肠子弯弯：是不是吴家只是在表面上抛弃了吴思雄；但是内里还在暗暗支持吴思雄；毕竟吴思雄是长子；被吴老先生亲自带在身边调教了十几年；应该不会那么绝情。拥有这样思想的人不少；所以今天晚上来赴约的人也不少。
　　　　而平时陈昊比较低调；维持见面的人除了必须要打交道的，其余见面的人都比较少；特别是吴思雄那个圈子里的人，可能连见都没有见过他。
　　　　吴思雄向别人介绍陈昊。“张先生；这是陈昊。”
　　　　在那位张先生打量他的时候；陈昊略略欠身。“很高兴认识你。”
　　　　“你是。。。。。。。。。”张先生搞不懂陈昊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和吴思雄在一起。
　　　　“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中昊广场的总经理。”吴思雄把朋友的称谓放在前面，以示自己的对陈昊的重视。
　　　　“中昊广场？”偏偏张先生听到后面的时候，脸色就变了。“总算见到你了，老弟。”双手已经主动握了上去，“想找你很久了，偏偏找不到门路，今天晚上能见到你，真是意外之喜。”
　　　　陈昊哈哈一笑。“我只是比较少见人，今天还是托吴世兄的福才能出来见见人。”
　　　　吴思雄听完后心中疑虑重重，但是脸上未变。
　　　　张先生已经重重地拍上他的肩。“怪不得今天晚上保安那么严密。原来有你在。”
　　　　中昊广场是城市里面兴起的座标之一，很多人都不知道里面的老总是谁，只知道他很早在国外有投资，收获不菲，所以手内的闲钱很多，可是谁也想不到他会如此的年轻。像这么年轻就有这样家业的年轻人，肯定是家里有不为人知的背景，这为人处事自然比常人低调。
　　　　“思雄你那么厉害，吴叔叔应该很放心。”张先生一番话意味深长。
　　　　吴思雄嘴里免不了一番客套，可是眼里透出些微的笑意出来。
　　　　本来商场上就不会有真情实意，可是难得陈昊并不是那种势利的人，吴思雄也思量过，自己的人脉应该是陈昊想要的东西之一，但是没想到陈昊借助了他的人脉，但是吴思雄也借助了陈昊的背景，这样的情景刚好让他们相辅相成。
　　　　吴思雄的心潮起伏，不由地感激地望了陈昊一眼。
　　　　陈昊招手让服务生过来，自己给他斟上酒，敬了他和张董各一杯。“谢谢吴世兄今天特地为我开的宴会，让我今天晚上我能遇到张先生。”
　　　　张先生连忙拿了名片给陈昊。“一定要多联系，我们以后肯定有合作的地方。”
　　　　陈昊把酒杯放在服务员的托盘上后与他交换过名片后再重新拿了酒与他碰杯。“一定一定。”
　　　　张先生说完后再对吴思雄微笑。“听说这个会所还要扩大，希望到时候能让我参一股。”
　　　　“那是我的荣幸。”吴思雄心里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只不过家教使然，让他脸上仍是恬淡的笑意。
　　　　吴思雄原本是就是世家出身，富贵多年，无论他时至今日是什么样的处境，但是能折腰主动为陈昊开办宴会，让他与其他人结交，已是很不错。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能借力。
　　　　看着暂时离去的张先生，吴思雄重重地拍了一下陈昊的肩膀低声说。“你让我也跟着沾光了。”
　　　　“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其实我们过得都不容易。”
　　　　陈昊透过他好像看到自己少年的情景，原来人人羡慕的富家子弟，一朝脸朝地的掉了下来，偏偏身边没有朋友，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敢做。
　　　　曾经以为自己一生将会在报复或在愤恨当中渡过，幸好老天赐予了林姗姗让他心情平复之余，也收起从前的陋习。这才有了爷爷好友童先生的大力支助，让他拥有了今天的生活。
　　　　吴思雄见识人多，陈昊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他能分得出，所以听完后他不由和陈昊相视一笑后再给他说刚才的张董来历。“刚刚那位张先生的全名是叫张世才，世茂商城的老总，他为人还算直爽，就是颗墙头草，不会给你落井下石，但也不会帮你。”他细心跟陈昊分说。像这种人最圆滑，谁也不得罪，所以最容易请过来。
　　　　可是这种人也是一种风向，能得到他认可的人都是解除了危险警报的人，所以在张先生走后，很多人也过来跟吴思雄陈昊结识。
　　　　“思雄——”很快又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你旁边这位是……”
　　　　“陈昊。”吴思雄轻快地念出了名字；“中昊广场的总经理。”
　　　　“你好。”陈昊露出今晚的第二个笑脸，“很荣幸见到你——。”其实他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正因为这样，别人还以为他比较高傲，不主动问自己的名字。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咱们要多联系。”
　　　　“好的。”陈昊也拿出了自己的名片。
　　　　“平时很少见到你。”
　　　　“对不起，我认识的人比较少。”
　　　　这不是假话；可是在别人的脑海里马上就浮现神秘的圈子。。。。。。。。。。或者说，吴思雄真是太厉害了，连陈昊这样的人都能找到，并且参与了吴思雄的会所股份，那么吴思雄并没有大家想像中的那么倒霉。
　　　　另外一边，林姗姗跟王丹的身边应酬一班夫人太太团。
　　　　让王丹意外的是，林姗姗没有想像中的怯场，也没有想像中的失礼。
　　　　或许林姗姗身上没有世家养成的气质，但她也没有暴发户的特质。
　　　　她很安静，但是让人忽略不了她的存在。因为她很会接话，接的都是让人感兴趣的话题。
　　　　不止别人有这样的感觉，连王丹都感觉到了。
　　　　当她感到口渴的时候，一杯澄汁就恰到好处地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她由衷的说道，王丹脚下的高跟鞋很高，让她觉得很累，所以她很渴，但是却不想再走路。“你怎么知道我口渴的。”
　　　　“猜的。”林姗姗这话当然是说笑，因为她是不会说真话的，只要把这些人想像是客户，那自然就会细心聆听，也会细心打量别人的需要。
　　　　正应了那句老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王丹喝完橙汁后，把杯子放到桌子上，再问林姗姗。“今天晚上你觉得怎么样？”
　　　　“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