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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独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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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习惯自己处理伤口,贺寻正想接过。
“好的。”身侧却伸来另一双手。
方才哭得有些凶,时晚软绵绵的嗓音里带着点儿沙哑:“我们自己来。”
老大夫指挥男生们把哀哀叫唤的少年扛去另一间诊室。
留下时晚和贺寻待在这间诊室里。
垂着头,时晚默不作声,静静地拆开酒精和药膏。
“伸手。”她轻声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诊所里消毒水的味道太浓,贺寻觉得眼前的画面虚幻得有些不真实。
但还是老老实实把手伸出去。
他不想再看见她哭。
万幸,小姑娘并没像先前在街上一样啪嗒啪嗒掉眼泪。只是用棉球蘸了酒精,轻轻替他消毒伤口。
鼻尖是酒精略显刺激性的气味。
贺寻难免恍神。
仿佛回到最初他强行把时晚拉进家里那一天。那一天,按在伤口上的力度也像现在一样,软绵绵、小心翼翼的。
生怕会弄疼他。
然而到底有些不一样。
与那日恨不得马上消毒完然后逃离的窘迫紧张截然相反,如今,少女安安静静坐在面前,垂着眼睫。
柔软细嫩的小手托住他的手掌,棉球轻轻擦过血痕。
酒精渗入伤口,带来轻微的刺痛感。
贺寻整个人却蓦然轻飘飘的,如同坐在虚无缥缈的云端。
“你心疼了?”
尾音不自觉带着笑意。
他嘴角微微上扬。
时晚眼睫一颤。
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继续消毒伤口。
“不许,”直到洁白的棉球沾满血色,她才轻声开口,“不许再这么做。”
姜琦跟她说过,陆媛媛是因为被蛇吓到,这才会滚下山去。
可人流喧嚷的景区内哪里会有那么多蛇?
少年双手上的伤口狰狞可怖,比那日在医院更甚,上上下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略微想深一点,她就能猜到他偷偷去做了什么。
疯子。
所有的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只有疯子才会做出这种事。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在寂静的深夜里砸开玻璃门救她,在医院的病床边守了整整一晚,而后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徒手抓蛇去吓陆媛媛。
“再这么做,”想到这里,时晚嗓音不禁有些颤抖,“ 你会。。。。。。你会被开除的。”
这年头学习风气一般,打架斗殴的学生有不少,像贺寻这样肆无忌惮毫不顾忌的却不多见。
哪个学校会要一个抓了一堆蛇把人吓到摔断腿的学生。
“无所谓。”然而,贺寻似乎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啧了一声,他垂眸,视线匆匆掠过自己的手,“开除就开除。”
那晚守在医院时,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毫无章法地搅来搅去,血淋淋的疼。
一切因他而起,就算被开除,他也认了。
总之没有人能再伤害她。
敛着眉,少年神情里较先前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语气却还是那副漫不经心却笃定的模样。
似乎一点儿也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时晚咬了咬唇。
停了动作,她把手里的酒精和棉球放下。
然后抬头看向贺寻。
“不可以。”
眼泪早已擦干,眼睛却因为哭得太久依旧有些酸痛,她眼睫轻颤,“你不可以。。。。。。再受伤了。”
少女嗓音很软。
贺寻一愣。
他偏了偏头,下颌随即拉出一道锋利的线条:“这有什么?”
从小摔摔打打长大,更严重的伤势也不是没有过,这点儿小伤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要没进医院,在病床上半死不活地躺着,那就都是小问题。
压根没把手上的伤当回事,贺寻语气轻松。
然而。
他话音刚落,时晚声音瞬间抬高,语气里陡然带了几分恼怒:“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从来都是温温软软的语调,这是时晚头一次这么恼火,态度更是分外强硬。
贺寻不禁怔住。
愣了几秒,他偏头去看她。
“你不能再受伤了。”十分笃定地说完这一句,时晚抿了抿唇,又不自觉挪开视线,盯着诊所洁白的瓷砖地面,“你要。。。。。。爱护自己。”
这件事她其实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有一段时间。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贺寻好像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甚至也不在乎别人究竟会怎么对待他。
最初处理鞭痕只是用快过期的白酒简单地消毒,被钱小宝奶奶当众甩耳光也毫不在意。而如今手上满是狰狞的伤口,却根本不知道包扎处理。
仿佛对他来说,只要有一口气,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最简单地活着就已经足够。
为什么会这样呢?
时晚想不明白。
虽然恼火陆媛媛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麻烦,她却更生气贺寻这样随随便便对待他自己。
这个人。
抿着唇,少女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恼怒。
怎么就不知道先替自己着想?
越想越生气,时晚也不继续处理伤口,向来明媚生动的小脸冷下来,垂着眼睫,一动不动坐在原地。
莹白指尖绞在一处。
贺寻张了张嘴。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隔壁诊室传来少年撕心裂肺的哀嚎,衬得这间无人说话的诊室愈发寂静。
嫌他是个只能拖后腿的累赘,恨不得他和那个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男人一起死掉,记忆中,沈怡永远都是冷冰冰的表情。只会一边砸东西一边破口大骂。
自然不会说这种话。
而贺家的人更是同贺子安一样,提防他会图谋贺家的财产,个个希望他赶快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贺寻长到十七岁。
从懵懵懂懂的稚子长成眉目锋锐的少年。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说。
第31章
处理完男生头上的伤口,转身回到这边的诊室,一踏进门,老大夫不由眯眼直笑:“哟,怎么我出去这一小会儿,你们俩就拌上嘴了?”
诊室内,少女板着小脸,坐在椅子上咬唇不吭声。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而一旁眉眼凌厉的少年难得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处境十分为难。
开诊所这么多年,这种场景老大夫早就见怪不怪。
再嚣张再嘴硬的男孩子,到了女朋友面前也只有乖乖挨训的份儿。上一秒还在和兄弟们吹嘘自己以一打十的丰功伟绩,下一秒就因为被闻讯赶来的小姑娘拽着耳朵而哀哀告饶。
听见老大夫含笑的调侃,时晚抿唇,抬眸看了一眼同样神色不太自然的贺寻。
谁要和他拌嘴。
她才懒得和他这种疯子生气。
这么想着,时晚准备付药钱。
却又听见老大夫不紧不慢的声音:“以后多看着点儿你男朋友,他们这个年纪就是爱瞎胡闹。”
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手弄成这样。
“不、不是!”闻言,时晚蓦然一惊,“我和他不是。。。。。。”
什么男朋友!
她只是看不下去贺寻这么不爱惜自己而已。
“哦。”压根儿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老大夫眯了眯眼,“以后会是的。”
倘若没什么瓜葛,哪里会专门陪着对方跑一趟诊所。
年轻人总是这么口是心非。
“。。。。。。”根本没想到看上去一本正经的老大夫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时晚被噎住。
恰逢此时,身旁一直沉默的贺寻低低笑起来。
嘴角微微上扬,少年压抑不住的笑声里带着几分藏不住的狡黠。
这个人!
时晚一下气得不行。
她好心拽他来诊所,他倒反而这么促狭。
更糟糕的是,还没等她气多久,隔壁诊室的男生们搀着自家兄弟走出来。
“人家都有女朋友陪,老五你不行啊!”方才来得匆忙,没注意外面是什么情况,蓦然见到一个妹子,男生们不由纷纷调笑,“只有我们这帮爷们陪你!”
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说话没什么顾忌,多打量时晚几眼,随即一脸羡慕地看向贺寻:“兄弟,你也太有福气了吧!”
向来以为一中只有戴眼镜死读书的学霸,没想到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
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看着就招人疼。
时晚的脸瞬间红了。
这年风气还保守,加上她脸皮薄,面对一群男孩子嘻嘻哈哈的调侃,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并不解释什么,嘴边噙着笑,贺寻就看着小姑娘的脸越来越红。
最后连额头都沁上一层绯色,终于忍不下去。
起身头也不回地跑出诊所。
“行了,赶快去哄哄吧。”早已见怪不怪,老大夫呵呵一笑,又叮嘱一句,“以后自己小心点儿,可别再让人家这么担心。”
贺寻眼神微暗。
想起方才小姑娘难得恼火的模样,他敛了笑容,淡淡应了一声。
跑出诊所,也不知道往哪里去,站在路边,时晚脸颊滚烫。
不多时,背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心里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实在不想听贺寻会说什么,她伸手,将自己的耳朵捂得严严实实。
一副我不听你说话的模样。
贺寻才压下去的嘴角禁不住又微微上扬。
这姑娘。
觉得好笑,他走到她身后,温言去哄:“松手。”
简直跟个小孩子似的。
既生气贺寻不爱护自己,又恼火方才在诊所里他一个字儿也不解释,时晚不搭理他。
继续坚持捂住耳朵。
这个动作并不能阻隔什么声音,没多久,耳畔便响起略显低沉的笑声。
还有少年无奈的嗓音:“胡闹。”
接着,手腕一凉。
害怕弄疼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不敢用什么力气,贺寻只是轻轻捉了她的手腕。
时晚蓦然一僵。
这个姿势到底有些暧昧,整个人如同被圈在怀里,僵持一会儿,闻见熟悉的草药香味,她想放下手。
然而贺寻这时却不肯松开。
“我答应你。”风吹动树梢,在时晚看不见的角度,少年一贯凌厉的表情此时分外柔和,“以后不会再受伤了。”
再简单不过的几个字,说出口却耗费极大的力气。
从来没对谁许下过这样的承诺,贺寻自己都觉得极其陌生。
垂着眸,视线里是少女幼弱纤细的脖颈,他眼神渐暗。
辨不清里面的情绪。
“哦。。。。。。”没想到贺寻会在此时说这个,时晚有些反应不过来,“好的。”
片刻后,觉察到自己依旧被半搂半抱地圈在对方怀里,她挣扎两下:“你。。。。。。放开我。”
早间拥挤的公交车上这样做也就算了,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这样做算什么。
这次还算比较讲理,她一挣扎,手腕的桎梏便松开。
头顶却传来含着笑意的声音。
“那你以后别再哭了。”盯着小姑娘依旧微红的眼眶,贺寻强忍着低头亲上去的冲动。
他语气有些凶,“看上去丑死了。”
*
他才丑呢!
怎么也想不到贺寻居然会说这种话,时晚气得要命。
在跑去公交车站前,她实在没忍住,狠狠踩了少年一脚。
回到家里却还是恼火得不行。
“谁惹我们晚晚了?”
今天时远志夫妇回来的也早,在客厅陪时辰和豌豆玩,抬眼看见自家女儿鼓着脸的模样,向洁不禁笑道,“让你爸和你弟弟收拾他去!”
“喵!”
懒洋洋窝在时辰怀里,豌豆十分赞同。
举起一只小爪子。
“没。。。。。。没谁惹我。”
时晚连忙摇头,匆匆进房间放书包。
这要怎么说?
跟爸爸妈妈告状贺寻说她丑?
简直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时晚深吸一口气,努力劝说自己不要和贺寻计较。
真讨厌!
即使只是调侃,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也没人愿意听这种话。
咬着唇,时晚伸手捂住脸。
又羞愤又气恼。
觉得她丑还喜欢她,他怕不是有病吧!
一个人待了许久,平复好心情,时晚这才出了房间。
饭桌上已经摆满了一大堆菜。
都是时远志做的。
这年中秋节没有以后法定的三天假期,加上研究所工作又忙,这么多年以来,时远志夫妇很少能有在家过中秋的时候。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还是看在我们第一年调来的份上早放了半天。”把围裙脱下,时远志又忙不迭去找开瓶器开酒,“今天就提前把饭先吃了吧。”
明天肯定是回不了家的。
早已习惯爸爸妈妈忙碌的工作,时晚并没有什么意见。
向来懂事的时辰也乖乖坐在一旁。
“听你段姨说明天晚上有河灯,不知道好不好看。”酒量很小,几杯酒下肚,时远志的脸就涨得通红,“要不你和小辰一起去看看?”
尽管时晚从来不会对夫妻二人早出晚归说些什么,但一直陪不了女儿,连阖家团圆的中秋夜都要缺席,时远志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然而毕竟研究所的工作排在第一位,他们多工作一分,国家和国际上的差距就能多缩小一分。
“人会不会太多了?”听他这么说,向洁微微皱眉,“晚晚和小辰去安全吗?”
她明白丈夫的心思,是想让两个孩子明天能过得高兴些。可每年都能在报纸上见到举办大型活动时出现踩踏事故,不得不叫人多考虑。
对看河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见向洁发问,时晚便想顺着母亲的话往下说。
然而视线一转,她看见时辰眼里一闪即逝的光芒。
“没事。”于是时晚摇摇头,“我听我同学说灯会组织挺好的,不会出什么问题。”
姜琦确实提过中秋灯会,听说是青城的传统项目,已经有百年的历史。
如今的旅游业没有以后那么发达,每年却还有不少游客专程从其他地方赶来,只为了能看中秋灯会。
也算是青城的一块金字招牌。
“那就行。”见女儿想去,向洁倒也没有再坚持,只是叮嘱道,“你一定要看好小辰。”
时晚点点头。
“明天院里好像还要发材料做月饼。”吃饱喝足,时远志又想起一件事,“晚晚你记得去你段姨那儿拿。”
家属院的设施虽然老旧,逢年过节一应福利却都不缺。加上段秀娥又是个能折腾的精明人,每次都想办法把节日过得热热闹闹的。
今天回来时,院里的大树上已经挂上了不少手工制作的灯笼。模样虽然简陋些,样式倒是很全。让人一看就有过节的气氛。
时晚眉眼微弯:“好。”
毕竟是搬来青城后过的第一个节日,她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吃过饭,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
平时难得有时间放松,时远志抓着遥控器不肯撒手,最后惹得向洁笑着骂他:“多大年纪还跟孩子抢电视!丢不丢人!”
连一向总是小大人模样的时辰都忍不住被逗笑了。
时晚也抿嘴轻轻笑起来。
笑着笑着,唇角的笑意不禁淡了些。
明天。。。。。。
看着自家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她的思绪忽然有些跑偏。
下意识抬头看向天花板。
在绝大部分人都能阖家团聚的日子,不知道。。。。。。
母亲去世,父亲那边看上去又是极其不着调的样子,想来明天的中秋节,贺寻只能自己一个人过了。
刚想到少年的名字,时晚咬了咬唇。
心里有几分不知所措的羞恼。
她想他干嘛呀!
还在生气,时晚摇摇头,拼命把对方的模样从脑海里赶出去。
他那么讨厌,怎么过中秋节关她什么事!
*
第二天,时晚醒来时,时远志夫妇已经去研究所上班。
先把喵喵直叫的豌豆喂饱,将留下的早饭重新热了一遍,她把在熟睡的时辰叫起来。姐弟俩一同吃早餐。
“笃笃。”
还没有吃完,门被敲响。
“应该是段阿姨吧。”放下筷子,时辰想要去开门。
时远志昨天就说过今天院里要领做月饼的材料。
“你吃你的饭。”他踉踉跄跄的模样时晚看着就心疼,连忙拽住,把人按回座位上,“我去。”
没想到段秀娥居然会这么早就来送东西。
匆匆跑到门边。
一开门。
时晚顿时僵在原地。
还是惯常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倚在门边,少年黑眸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微微俯身,熟悉的草药香味便压过来。
“我没地方去。”
察觉到小姑娘下意识想关门,贺寻伸腿挡住门框。
却连扮可怜的表情都懒得装,“你今天能不能收留一下我?”
作者有话要说: 晚晚:不能!
时辰:(冷冷)听说你说我姐丑?
聂一鸣:钢铁直男钢铁直男(抱拳)
第32章
初秋清晨日光好。
楼道里,上次被风吹碎的窗户还没有修,小胖鸟清脆的啁啾和温柔阳光一起涌入。
少年眼眸漆黑,唇边笑意慵懒。
时晚愣了几秒。
脸颊有些发烫。
这说的是什么话!
让她收留他?
贺寻这是把他自己当成了雨夜里喵喵直叫的豌豆?
然而世界上哪里有这种大清早就堵在别人家门口强行求收留的赖皮流浪猫。
简直像是在碰瓷。
根本不明白贺寻在想什么,时晚微微抿唇:“你把腿收回去。”
她要关门了。
啧。
少女声音很软,眼睫轻轻颤着,语气却是再坚定不过的拒绝。
贺寻挑眉,把腿又往门里伸了伸:“喂,这么狠心吗?”
这小姑娘还挺记仇。
哪里想到贺寻居然会先发制人地扣帽子,时晚一怔。
小脸随即晕开一层气恼的薄红。
这个强词夺理的家伙!
“爸爸妈妈今天不在。”不想让正在吃饭的时辰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她声音很轻,稍稍垂眸,“我们家不过中秋节。”
他就别来瞎凑热闹了。
似乎知道时晚会这么说,贺寻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今天早上时叔叔跟我说过。”他点点头,随后唇角微弯,尾音不自觉有几分上扬,“所以让我来找你。”
“。。。。。。”
时晚直接愣住。
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时远志怎么会说这种话?
显然猝不及防,少女表情格外茫然,小脸上的神色懵懂。
杏仁眼微微瞪着,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贺寻眼底笑意更深。
他倒是没骗时晚,今天早晨的确在院里遇到了正要去上班的时远志和向洁。
只不过当时对方说的是:“贺寻你会做月饼吗?不会做下午就去找晚晚拿一点儿。”
总归都是让他来找她,上午下午有什么分别。
算不得他说谎。
“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时叔叔。”瞧着小姑娘反应不及的神情,贺寻微微眯眼。
他赌她绝不会打电话。
“。。。。。。”时晚被噎住了。
时远志夫妇在研究所工作很忙,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打电话。
爸爸妈妈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大抵就是心疼故人的孩子而已。
可是。。。。。。
稍稍抬眸,对上少年眼里不加掩饰的笑意,时晚咬了咬唇。
不管时远志到底说了些什么,总之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就对了!
抓着门,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让笑得一脸玩味的贺寻进来,时晚很是犹豫。
此时。
楼道里响起脚步声。
“哎呦太好了,你俩都在!”气喘吁吁爬上四楼,段秀娥咧开嘴,“都没事儿吧?下来帮段姨弄一下月饼!”
*
说是让大家自己去领月饼材料,但院子里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年纪大腿脚不便,已经不能自己在家里做月饼。
毕竟过节要图好彩头,每年段秀娥都会把月饼做好送过去。
院里老人多,这项活计说不上太难,段秀娥和老林头夫妻两个做起来却也有些吃力。赶巧今年多了两个上高中的大孩子,总算能比那群只知道胡闹的小崽子多帮点儿忙。
“我也想去做月饼。”
站在院里的槐树下,钱小宝吸溜一下鼻涕,“可是我奶奶不让我做。”
说是怕磕碰着。
安安静静抱着本书坐在一旁,看了眼钱小宝脸上的鼻涕印儿,时辰默默掏出纸巾递过去。
然后扭头看向荷花池的方向。
这年烤箱还算个奢侈品,相较于普通人的工资而言十分昂贵。绝大部分家庭都负担不起,并不如以后普及。
于是家里做月饼时大多采用烙饼的方式,直接在平底锅里烙。
院里老人多,段秀娥索性在荷花池边架起两口大锅。一口用来烙月饼,一口用来烫面团。
害怕被烫到,小孩子们只能站在一边远远看。
已经准备好面团和馅料,做月饼的步骤倒是简单。只需要将馅料塞入面团,在平底锅里烙至两面金黄即可。
最重要的环节是烙月饼,不放心让时晚和贺寻弄这个,段秀娥打发他俩在一旁塞馅料,让老林头烫面团。
一向习惯自己做饭,这点儿小事难不倒时晚。她动作快,没过多久就塞完了两大盆馅料。
段秀娥准备了两种不同口味,豆沙和黑芝麻。
为了将口味区分开来,正准备用模具在月饼上印字。时晚抬头。
却蓦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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