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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千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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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女孩,年纪不会超过二十二岁,肌肤幼嫩白皙、五官精致而谐调,长长的卷发闪着酒色的光泽,柔柔的洒在微削的肩上,还是个天生的衣架身材玲珑而惹火。总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眼里,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尤其那双带梦的大眼睛,特别迷人,她一直含笑的着,只是那种笑容比与施旎以往见过女孩都不同,不是晓丛的亲切痴笑、不同于严怡的妩媚、更不同于张若晨的爽朗、也不似凌智欣的高贵优雅,是那种高雅中带着寒雪,近若咫尺又远似天涯的感觉。
陈振炎回头望了一眼,只看到施旎和凌智欣坐在餐厅的别一边。施旎的神色好像很是不耐烦一样,见他回头望,马上开始假装东张西望了,脸上的一片红云却出卖了她。
看着那幅滑稽的表情,他脸上也泛上了笑意。
“你们很熟吗?”女孩看着他吃惊的问。
第三十六章 暮雪千山
“熟?还算吧,至少还没打过架?”他无意识般的说着,竟勾了勾嘴角,一抹浅笑悄然而露。
女孩的笑容却僵持了,她幽幽的说:“振炎你,好像变了。”
“怎么变了,变得麻木,还是自暴自弃?”陈振炎另有深意的问。
“至少有一点没变,还是穿着这件衬衫。”那个叫做旖儿的女孩美眸流转,另有深意的回答。
陈振炎再一次看了眼身上这件倍受关注的黑衬衫,薄唇又是轻勾,“现在总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把这个扣子弄成这样了吧,嗯?”
她听了笑得诡秘,说:“不告诉你!”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衣服穿了。”他想起昨天在孤儿院趁四下没人,偷偷把它从衣架上取走的事,不尽自嘲了下。
“那你可以把它丢掉了。”她说着嘟起了嘴说,“那样可以再买新的。”
“丢了,可以吗?”他听了这句心下一沉,冰雹般的表情又回到脸上。
“对不起。”她轻声说着,低头一下下的搅拌着杯中的咖啡。
“旖儿,你没有对不起我的,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他的目光诚挚而悠远。
“振炎,我有我苦衷,有些事我不会轻意放弃的。”她说。
“不谈这些了好吗,毕业后准备做什么,还是不改初衷?”他轻声问。
“是!”她郑重的说,“我要拿回我们庄家的一切,否则我再没资格叫庄旖。”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凌永成的生意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我知道。”庄旖呷了口咖啡平静的说着。
“你可能会有危险!”陈振炎双眼如炬,他说,“旖儿,算了吧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那样不值得。”
“那你说怎样才算值得呢?”她的眼底泛上迷雾,“你也知道,十六年前的那场车祸,它带走了我爸爸……”
“旖儿——”
“我记得很清楚,这天刚好是我五岁生日,可那时我不知道,这天离我妈咪去世五周年的祭日只差一个月,我满月的时候她就出意外死了。”她平静的目光里没有一点波澜,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三岁的时候爸爸把一个女人带回家告诉我说,这就是我妈咪,振炎你说,这有多可笑,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突然成了我妈咪……”
“旖儿……”他心疼的望着她。
“更可笑的是,二年之后爸爸也出意外去世,这个女人又把另一个男人和这个男人的一双儿女带回了我家,就算是我的爸爸、哥哥和姐姐了,东拼西凑,居然也成了一家人!”她始终平静。
她的这份平静在他眼里就是深深的自责,她的痛与伤,从来安慰不了。
他有些沮丧,“这些我以前就知道了,旖儿就让它淡去吧,也让自己快乐点,我只要你快乐而已。”
“是啊,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从路边把我捡到了。”她眼中闪过微光,思绪仍沉浸在故事里,“那时,我从家中跑出来,我的衣服是破的……又饿又冷……”
“旖儿——”他急切的唤她,紧紧握着那双冰凉的手说,“过去的事不要再回头去看了!”
那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时的陈振炎还不过是个十七的少年。
那个秋雨绵绵的早晨,他跟往常一样,在仁心孤儿院外边的小路上晨练,在路边一棵梧桐树下,发现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蹲着地上,衣衫褴褛、面色苍白,目光却无比倔强,见有人靠近,拔腿就跑,可能是饿久了的原因,没跑出几步就晕倒了。
于是,陈振炎把她背回了孤儿院,她在孤儿院呆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对自己的身世几乎绝口不谈。
连陈亦云都曾经一度以为她是一个孤儿,直到有一天,一辆深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驶入大门,从车上款款走出来一个衣着考究的女子,自称是她的继母,她才被领回了家。
“在那之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有家的孤儿,”她悲酸的笑了,只有那笑明明就在她脸上,却恍如隔着千山暮雪,“直到遇见你,可是……”
陈振炎在等她接下来的话,她忽然不再说下去了——有人朝她招招手,是凌智欣。
“旖儿,可以走了吗?妈咪在家都等急了呢。”
“好了,姐姐。”她的笑容又天真了。
她俩走远时,陈振炎依然呆坐着,一脸怅然。
而另一角落的施旎也在郁闷中,听凌智欣说,那个女孩是她妹妹,虽然两个都美丽脱俗,却有本质的不同,一点都不像是姐妹——
“哎,管她谁呢,又不是我妹妹!”敲了下脑壳,正起身离开时,跟刚往前过来的陈振炎差点撞了个满怀——
真是冤家路窄,尤其见了他身上的黑衬衫越发气恼。
“你走还是不走,嗯?”被拦去路,他忍不住问道。
“我走不走好像不关你事吧,这里不是公司。”她有些小得意,言外之意是你现在管不住我。
“你挡着我路了。”他说着,头一扬示意她让开。
她鼓了鼓腮帮,先他一步走了,只是等电梯时又撞到了一块。
到了公司,施旎刚坐下来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陈振炎就抱出一大堆的文件撂在她桌上,说:“麻烦把这些资料拿到江总经理的办公室去。”
“这好像是秘书做的事耶?”她再一次鼓了腮帮说。
“july突然有事出去了,她说有什么事让你代劳。”他说得理所当然。
july好像是有对自己说过来着,她敲了敲脑壳,唉最近老忘事!
他见了很满足的走开了。
真讨厌,这么一大堆的、又参差不齐,没走几步便不断有东西往下滑,等她三跪九扣般的来到江振辉在面前时已经气喘吁吁了。
“今天好像并不太热嘛?”见她额头沁着汗,江振辉打趣的说,“振炎那秘书不够用了?”
施旎则答非所问的说:“看来我以后得注意尽量不去得罪上司了,省得被罚做苦力。”
“你这苦力做得倒也轻松。”江振辉兴致盎然的观赏她涨红的脸蛋,与他泛柔的目光交集一刹间,她心如撞鹿。
“江总要试试。”她反问。
“你说的上司,包括我吗?”他凑上前来,温柔的语气更令她不安定了。
三十六计走为先,呆久了搞不定又出什么花样来了。
“你说呢?我任务完成,我走了。”
她说着正准备开溜,转身时脚下的高跟鞋一拐,整个人失了平衡又要摔了——
第三十七章 冤家路窄(一)
江振辉见状急忙伸手想去扶她,却被她的冲力带得失重。就这样,施旎连人带鞋的一块扑进他怀里,互相贴近的一刹那,他们的脸都在彼此眼中放大……
“施旎——”
陡地,门被突然打开——
“有份文件……”是陈振炎地声音,他的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
看到什么了?他用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眼前这对相拥的男女,整个人如同掉入冰窖般,从头寒到脚,看来,他猜测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之间,的确有什么吧?
望着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俩个人都有些慢半拍,竟忘记分开。
“对不起,来的不是时候。”陈振炎语气凛冽的说完,重重摔门而出。
这才反应过来的两人,彼此尴尬地相视一眼,连忙站开身来。
施旎的脸更加潮红,把头低到胸口,能开怀哭的话,早哇哇叫了。
“我……我不大习惯穿高跟鞋。”支吾了良久,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不好意思。”
“哦,不要紧,下次注意,不要在大街上跟人再摔一个就行。”江振辉很想大笑又有所顾及,干脆强忍着笑意打趣道。
“谢谢提醒,下次我会小心的。”施旎切了切齿,转身就走。
那个恨呐,如果有个地洞,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像逃命似的穿过长长走廊一直跑进洗手间,关上门来,才算松了口气。刚刚的事实在太糗,她极力闭上眼,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撞鬼了?”猛然,一个冷冷的男声贯入耳中。
施旎吓了一跳,乍地睁眼,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一个男人如鬼魅般站在她面前——定眼细看又是陈振炎那张俊美无比、也冷酷无比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见他一步步靠近,她施旎有些慌乱,“你,倒底想干嘛?”
“想干嘛?这话应该我来问才对。”陈振炎齿间并出一个冷哼,深邃如墨的眼底满是不屑,“不好意思,借过一下,送上门来我也不感兴趣!”
“你——”施旎气得语噎,鼓着腮帮,愣在那里。
陈振炎一脸厌恶的从她身边走过,很快出了门口。
仔细环顾了下四周,施旎越来感觉不对,似乎这里不是女厕所,难道……
门上的标牌让她的脸色由苍白变成了绯红——
知道她跟了出来,陈振炎回过头,语气冷咧中带着讥讽,“以后如果实在想进男厕所,最好先敲敲门问问里面的人情不情愿。”
“你!……”气恼得想哭,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他的表情冰霜般冷漠,深邃的眼底满是鄙夷,此刻,真叫人心灰。最后睨了她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开。
施旎感觉他的背影都在对她不屑一顾。
“天,丢脸死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边走边狠狠的敲自己的脑壳:“今天肯定是我的倒霉日,什么事情都让我给摊上了,那家伙该不会到处宣传吧,要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我还要不要活!太倒霉了!!!”
她不知道的是,陈振炎的心情也糟到了极点,本来这些文件他可以自己拿去给江振辉的,不知道怎么看到她在发呆就想要去消谴一下。原本他到江振辉办公室只是想取回一份错拿的资料,却意外的看到了那一幕——她与江大少之间果然还是不简单!
“你倒底是什么人,施旎?”双眸布上寒色,他的心已然沉下。
这天施旎都魂不守舍,总算熬到下班。
已经习惯了每天站在路口等老马来接她回孤儿院,可是今天都过了近半个多小时也不见老马的计程车出现。
“老马今天怎么还没来,他从来不会晚到五分钟的呀,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她不脑中竟出现了很多不祥的念头,自言自语的说,“应该不会吧,今天倒霉的事冲我一个来就够了,马伯可不要有什么事呀。”
忐忑中,好不容易等到老马的计程车停在面前了,出来的却不是他。她的心一下子紧了,乱得很,生怕下来的了人会带给她什么不好的消息。
一个年轻人走下了车,一脸微笑的冲她问:“你是施旎小姐吗?”
她愣着了:“你是?”
他摸了摸头笑得更加腼腆,说:“我是老马的儿子。”
“噢,你就是马伯的儿子,马中骏警官,你好,马伯呢?”她勉强的笑着问。
“我爸爸他中午有些头晕在家休息呢,就叫我来接你。”他说。
“那有没有去看医生啊?”她不安问着,好的不来灵坏的灵,马伯果然是有事了。
“放心吧,医生说只是有点贫血,在家休养几天就好了。”他笑了,觉得眼前这个短发齐肩、清秀灵动的女孩顿时亲切了许多。
“真的没什么大问题吗?”她还是不太放心。
“真的没事,我像会说谎的人吗?是他叮嘱我来接你的,上车吧。”他又解释了一遍。
“我得去看看他,不然不放心。”施旎说。
“好吧,他也很念叨你呢。”他说着替她打开车门。
这时,施旎才看清他,目光诚挚面容清俊,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她吃惊的发现了这点。上车闲聊了一阵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他笑意浓浓的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见到施小姐应该是在沙田的网球会所,因为是我巡逻的最后一班,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原来如此,施旎总算认出来了,就是她去找人渣凌智楠那天,那个没有把她带回警局却为她付了车钱的年轻警员。
“我记起来了——那个,真是谢谢你。”她说。
“没什么大了了的……”他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下来电,他接通了,“师兄,你总算想起我这个兄弟了?……一起喝酒?不过今天不行,我老爸生病了……倒没有住院……也不有什么大病,不如你来家吧……当然我下厨……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一会见!”
施旎也不好意思打扰他,顾自的看着窗外。
“对不起,施小姐,刚一哥们,老久没联系了。”他不好意思的说着,车子已经拐进一个小区。
老马见到施旎来看自己,心情格外高兴,病也好像没了似的。
他说:“你坐着,今晚就在这儿吃饭了,吃完让小马送你回去,可不要找什么借口了,老马不高兴的。”
施旎便大方的留了下来,老马更乐了,他说:“我来下厨!”
第三十八章 冤家路窄(二)
马中骏早已撸起衣袖走向厨房了,他笑着说:“你们谁也别跟我抢,今天我来下厨,老爸家里有酒吗?一会陈sir也过来。”
“真的?他可是好几年都没来了,这下热闹了。”老马一听,圆脸都乐皱了,越发高兴的说。
“施小姐,陈sir是我警校的师兄,也曾是我的上司,他是超人二十几岁时就任警司了,可惜他三个月前受了重伤,现在也在江氏旭辉,你们应该认识吧?”马中骏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施旎彻底傻眼,进来的人,一张轮廓鲜明又俊美无比的脸庞,在一头乌黑韧质的型发、一袭黑色风衣间,丝毫不能给人任何的暖色——他是陈振炎!
这就是冤家路窄吧,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俩个人一碰面就表现出了360度的惊讶感与180度的警惕性,总之气氛很尴尬。
毫不知情的老马,乐不可支的把他俩的座位安排到一起,笑呵呵的说:“绕来绕去原来都是一家人,真是太好了,家里平常就咱们爷俩,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施旎语噎,陈振炎额头早已起了黑线。
“师兄,你跟施小姐是同事,不至于这么客气吧。”马中骏发现了这俩人的异样。
真不愧是警察,比较眼尖,看出了点端倪,施旎打心底给他32个赞。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此话真不是用来误人子弟的。
比如座位会挨在一起,夹菜的时候会正好都夹中同一块,再比如喝饮料或酒时又一不小心的在同一时间打翻杯子,爱吃的小吃又很不小心的是同一样……
害得马家父子都开始怀疑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或是在闹什么情绪了。
为勉越描越黑,施旎决定一描不描,黑到底。
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因为马伯说过到十点就送她回去,所以她这一颗心都在全神贯注的巴望着墙上的吊钟,对马家父子的误会也权当视而不见。
为了打发时间,在心底又默默把三字经从头到尾背了个遍。
时间不偏不倚正好走到十点的刹那,施旎欣然的站起身,而陈振炎也条件反射的起身,两人莫名其妙的举动终于还是吓到了马家父子。
“我该回去了……”异口同声,然后面面相觑的瞪着对方。
就算是新婚也用不着这么迫不急待吧,马家父子同时张了张嘴巴,又都愣是说不出话来。
“噢,噢,那么叫中骏开车送你们回去吧。”马伯一时乱了阵脚,必竟人家当了十六年的鳏夫,反应迟钝也正常。
“不用这么麻烦了。”只听得陈振炎不动声色的说,“我有车,施小姐我送回去好了。”
“哦。”马伯摸了下惺忪的眼,早说嘛。
俩父子的目光直尾随着他们走到了户外,天已经下起雨来,好应景,没个星星月亮总要来点什么吧。
雨虽不大却也很细密,洋洋洒洒的如垂帘般挂在眼前。
夜雨中,只有两个身影,雨中漫步很浪漫的,不浪漫的只是他们的思想不应景。
跟他在雨里走了好一段路,施旎不耐烦了,嚷嚷:“你的车呢?如果你不愿意送我可以早点说的!”
那人头也没回,也不理她。
雨越下越大,已经超出了应景的职责。雨水很失职的挡了她视线,也浇湿了她的头发、衣服和耐心。
“你耍够了没有。”雨声冲淡了她歇根斯底的喊声。
但他还是听到了,终于回过头,他说:“对不起,我刚刚才想起来,来的路上我的车子坏了,现在4s店里,我找部计程车送你回去吧。”
他就是故意的吧!施旎切了切齿,如果咬碎齿解恨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全部咬烂!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她掉头就走。
“雨这么大,你到哪去找?”大概被雨浇蒙了,他又模棱两可的冲她喊。
“不用你管!”头也不回。
“万一出什么事我怎么向中骏爸爸交待?”他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
“你不用觉得不好交待,是我自己不想你送的。”她说着挣脱他的手,小跑着逃开。
“你……”他想再追上去,转念一想,“算了,这种女人……还这么任性!”
如果雨水能再小些、雨水不要这么冰冷,她会很感激,可是——
雨像迷雾,根本不让人看清前路,雨也坏得出奇,总喜欢欺负落魄的人。
湿的透裤脚约束着,走动非常吃力,脚下的高跟鞋更加不听使唤了,好几次害她差点摔倒。
最可恨的是,哪里还打得到车,好不容易开过的几辆也是匆匆而过丝毫没有要停的样子。
唯一庆幸,路上还有灯光,只是雨中昏黄的灯光太吝啬了,走过好几步才有这么一盏,此刻,她好希望它们能近点再近,好给她一点温暖。
从无声的抽泣到号啕大哭,施旎蹲在淌水的路边,泪水在雨水的冲涤下显得微不足道,内心的脆弱与伤痕却再无法遮掩。
为什么?为什么要流浪?为什么流浪到这里,对父亲的愧疚还是无法逃避,对子健的眷恋也没有割舍。
痛楚与思念飘洋过海的总来缠着她,带着一身的疲惫,她觉得好累,想躺下来,静静的躺下来,哪怕在淌水的路边,哪怕在冰冷的雨里。如果生命就到这里,也就认了吧……
恍惚中,似乎有毛茸茸的小东西的蹭触着她的手,耳边有呜呜的叫声听起来比她还要无助,抬眼看去,一只浑身湿透的小狗蹲在她身边,目光交集时,它用舌头憩她的手背,又乞怜的看看她。
“你也无家可归了吗?”她对它笑了,轻轻的把它搂在怀里抚摸着它的头。
小狗很温顺,呜呜哀哀的叫了几声。
“你是被你的主人遗忘?”她对它说,“是吧,那么我们就是同病相怜了,只不过,我是自找的,你呢?你这么可爱这么乖巧,你的主人难道不要你了吗,还是你自己顽皮把自己跑丢了?”
小狗再乖它也是不懂人语的,即便它懂也只会呜呜的叫。
她看到不远处有个电话亭。
“雨又大了,”她拍拍它的头把放了下来“你是要跟我走呢,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等你的主人?”
呜呜,小狗抬头望着她。
这才发现它的脖子原来还有条链子,她笑着牵着它走进电话亭,“那你跟着我吧。”她略有触的喃呢,“你比某人可爱多了。”
第三十九章 雨中对质
话音未落,电话亭暗角里,突然传出一阵牵强的咳嗽,像是在说:“哎,收敛点吧,这里还有人呢。”
“谁呀!”她这才发现,里面原来还有人,顿时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本准备迈前的步子,滞在那里。
暗角里的人,没有回答,好像没听见般,气息平和。只有一股烟味扑鼻而来。
隔着氤氲,隐约能看出他雕刻般俊逸的轮廓,那个人正顾自的吸着烟。
“陈振炎?”离他脸不到三公分距离的时候,她才算看清,“怎么还是你,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吓唬人呐?”
陈振炎侧过身,斜了她一眼,悠悠道:“难道只准……狗才可以躲雨?”
同样浑身湿透,看到她好好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心下一舒,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嘲讽她。
施旎一听,腮帮就鼓歪了,“你才狗呢!”
本来就还在生他的气,很不想见到他,又听到这么的话语。
一时气血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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