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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千金-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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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的一时大意疏忽,又将她推入了无底深渊。
当施旎发现陈振炎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那种深深的绝望,彻底刺痛了这两个从小跟她一直长大的男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目光里有的是他们穷极一生都没有办法达到的东西。
看着她手捧着,他们各自从东帝汶女巫那里得来的两条双生翼时,陆子健感觉自己以前的人生都是讥讽。
文莱皇室的两条宝石项链,原来就是带着诅咒的,那个女巫曾经一再的警告过他们,千万别让它们再相遇,否则就是一场悲剧,如今这场悲剧,就在他眼底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她为了别人哭得撕心裂肺,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她,根本无能为力。然后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家中面前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
或许那个时候,陆子健对施旎的感情早已只剩下从小到大的友情了,可以她毕竟还是自己暗恋了许多年,却始终没有勇气面对的女孩。曾经让他魂牵梦系的女孩~看着她哭,他也很想哭。
看着她绝望,他也跟着绝望。
只是这些都与爱情无关……
第二百十二章 直面生死
ps:以她的话说:“如今这个时代,像郑楚文那样外表玩世不恭,内心却如此执着、又有责任感又英俊潇洒的完美的男子,已经几乎绝种了。”
所以,她不能放弃任何为这样的男子延续后代的机会,她要一直努力不懈。直到把这枚男神拿下的一天。
哭过、闹过之后,施旎突然就觉悟了:为什么我要为一个弃我于粪土的死男子,掉眼泪~!
然后,擦干眼角的泪迹,抬起星眸,继续过自己的日子,走自己的路。
方慧琳坐牢之后,施怀璋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施奶奶毕竟也已经是八十多岁的老人家,让她再像带施旎一样带着小杰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乎,施旎多了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照顾弟弟小杰。
这可是从小视她为仇敌的亲弟弟呀~
可想而知,她施旎要花多大的精力,才能搞定那个小毛孩子。
刚开始的时候,常常累得半死不活,还被那小子气鼓鼓的吼:“都是你,我妈妈才不见了,你赔我妈妈!你赔我妈妈!”
面前这声声歇根斯底的指责,她还不能直愣愣回他说:“你妈走到今天这一步,那是她罪有应得!”或者直接的对他说出真相:“你妈是因为绑架了你才会坐牢的。”
如果真是那样说的话,对小杰来说,又该是多么残酷的伤害。
所以她不能那样做,唯一能做的就是任他发完脾气之前,跟他指出他应该怎么怎么,可那些话小毛孩一句也不会放在心上,多半是剜她一眼。或者干脆嗤之以鼻。
所以相处一段时候,施旎气馁的发现,她跟小杰的关系一点都没有变亲昵,小杰也还是那样的讨厌着自己,她也还是一样找不到任何门路,来教育好这个被扭曲溺爱惯了的弟弟。
苦恼中,也会去找蔡晓丛诉苦。因为怀孕。蔡晓丛反正也不用去工作,所以她也一有时间就会来施家,帮着施旎一起照顾小杰。
施旎不得不承认。温柔善良的蔡晓丛总是特别能引发小孩子的好感。
小杰对她这个亲姐姐总是一幅见了就讨厌的样子,一看到蔡晓丛就眉开眼笑的。总是喜欢围着她转,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愿意跟她交流。
所以施家全家人都视蔡晓丛为小杰的再生父母般。
施旎更是大叹:“晓丛,你真是我的福星。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拿这小子怎么办了。”
而每当这个时候,蔡晓丛总会温柔的冲着她笑笑。然后轻声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可能是因为自己也快要当妈妈的缘故吧,总感觉看着小孩子。就本能的想去呵护。”
施旎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半天点头道:“我在你眼中看到了神圣的母性光辉~!”
“你这样调侃一个孕妇真是好吗?”蔡晓丛笑着睨她。
“好呀,看着你一个孕妇。我就感觉我也像个孕妇一样了。”施旎眯着星眸调皮有笑,“每次看着你吐得稀利哗啦。我就跟着感觉到恶心,每次看着你扶着肚子,我就本能的,也想去扶自己的肚子,只可惜,你肚子里装的是你跟子健的宝宝,而我肚子里只是我那条火热的心肠~”
蔡晓丛被她逗得差点笑岔气了,“你不会是胃病又犯了吧,肚子一直都不舒服的话,就应该去看医生,而不是跟着我装孕妇。”
“没事的啦,老毛病了,熬熬也就过去了。”云淡风轻的一笔带过。
其实一个人如果对什么都失去了热情,有一点病痛反而不是什么坏事吧,至少它会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我是鲜活的,因为我还知道痛~我还知道难受~!”
所以对常常出现的反胃、恶心、头晕等现象,施旎都以前只是她的老胃病在作怪,所以她都没有好好去看过医院,甚至连药都懒得吃了。
而后,一天比一天犯困,身体一天比一天圆润的现象,她都戏谑的自嘲是缺少锻练的关系。
直到有一天,她陪着怀孕六个多月的蔡晓丛去医院做产检。趁着医生给蔡晓丛做全面检查的空闲,她很无意识的翻看了妇~产~科书架上一本关有怀孕知识的书。
看着看着,她心里越来越感觉到惊恐,直到后来,她霍的从座位上跳起,然后满医院的乱窜。
听着妇科医生面瘫般的跟她宣布:“怀孕五个月,胎儿一切正常。”的时候,她脑际一片空白。
嘴角抽了半天,双腿也跟着抖了半天,她才半信半疑的问医生:“你确定,有一个孩子在我肚子里?”
医生的嘴角也跟着抽了抽,语重心长道:“我从医那么多年,看到过无数的孕妇,有婚~外~的,有一~夜的,有被强~暴,也有许多的未成年学生,甚至于是小学生,可是!”医生说到这里,突然的正襟危坐,吓得施旎也跟着直了直身板。
然后,这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中年女医生满意了,又开始继续语重心长,外加恨铁不成钢:“但是~!就没有见过一个像你——”伸手向着施旎由上到下的比划了一番,“像你这么大的年纪,居然连自己肚子,到底是宝宝还是蛔虫都不知道的,我可是很负责任的说,我还是头一次见~!”
一时间,在听的其他孕妇们纷纷为她鼓掌,同时对她所教育的那位被称之为“这么大的年纪”的施旎投来打量的目光。
还没等施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德高望重的女医生又开口了:“都已经五个月了,应该已经有胎动了,难道你都没有感觉到吗?”
于是,齐刷刷地目光都汇集到了施旎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我……我……”我了半才,施旎总算蹦出一句。“我一直以为是我胃不好引起的胃涨——”
话音未落,整个妇~产~科宁静一秒之后,响起一阵震耳欲聋地哄笑声,可谓是余音绕梁呀~!
“那……孩子有的父亲……知道吗?”这会医生问得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什么未知的鬼怪似的。
而听的人也似乎都若无其事般,各自忙着低头。
但是,施旎也不算太傻。她知道她们一定每个人都已经竖起了耳朵。想听着更精彩的下文。
于是,施旎苦着一张脸,支支吾吾道:“我……还是回去跟他商量商量。”
全场登时一片嘘唏。仿佛都在可惜:原来这孩子还是有爸的呀?我们还以为连你都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呢~怀孕五个月这种可怕的事情,居然就这样像天下掉下一块肉正好砸下来一般,砸到施旎的肚子里。
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当然比谁清楚。可是,在面临要不要这个孩子的问题上。施旎陷入了两难。
以如今的事实,跟陈振炎在一起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而医生的回答更让她纠结不而:“如今胎儿已经有二十二周了,现在处于孕中期,胎儿已经基本成形。而且已经能够感觉到母体的情绪了,也就是说,你肚子里有宝宝已经能够跟你母子连心了。”
母子连心。四个字,似乎也让施旎清楚的意识到。她肚子里的小孩子不仅仅是陈振炎的,更是她施旎自己的孩子。
所以她决定顶下所以的风险与非议,她要将这个属于她的孩子生下来。
如果说,必须要有人为自己青春懵懂时所犯下错买单,那么她愿意赌上自己所有的青春,从一个女孩,变身为一个母亲——单身母亲~随着妊娠期的越来越久,施旎的肚子也已经大到,再也瞒不过所有人的目光,更别说自己的亲人了。
如果说,你一旦为决定一件事而必须承担一切后果的话,施旎也认了。只是万万也没有想到,代价会那么大而已。
她知道一旦父亲得知真相后,一定会被她的决定气得半死。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父亲会因此心脏病复发,从此一病不起,最后在外孙出生后的不久就离开了人世,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喝下外孙的满月酒。
父亲离开的时候,正值最炎热的盛夏。
施旎却只感到彻骨的寒。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可以依赖的父亲了,最爱自己的人已经弃她而去。
尽管父亲临终前口口声声说已经原谅了她,并且接受了弱小的外孙。
但是,施旎不能原谅自己。她将施怀璋的死归结于自己的不孝。从些之后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机般,她为爱情买单,换来了父亲的死亡,她感受自己都是一个罪人。
头顶是三伏天的太阳,她在这样的太阳底下,跳入了西湖里。只是,她没有死成,她忘记了身边永远有那么一个人,还在时时刻刻的守护着自己。
“小旎,无论现实有多么残忍都不要放弃生的希望,你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是一个人,你还有母亲,徐阿姨已经康复了,她很快就可以来陪伴你了,你还有小杰,现在小杰已经将你视为他唯一的依靠了,还有……”郑楚文有双眼布满血丝,他在水中拼命扶住她的身躯,不让她再往下沉,然后凄然的声音一直响在她的耳彻,“你还有儿子,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母亲了,不能还像以前那样任性,你得对他负责,他还那么小,他出生时就没有父亲,但是,没有关系,小旎,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做他的父亲,可是小旎,宝宝是无辜的,他不能没有母亲……”
“楚文,为什么到现在,你还对我这样好,我一直都在伤害着你——”恍惚中,她说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对一个人好是没有理由的,所谓的,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没有理由不问原因,其实都是骗人的。小旎,所以你不要感觉是亏欠了我,你没有欠我什么。”郑楚文突然笑了起来,比那一池白荷更为慑人,他说,“我是命是你从死亡面前拉回来的,你就是我活下去的理由,这就是我为什么对你好的原因,我活一天就会对你好一天,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那个盛夏之后,生活中再也不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了,施旎很明白一点,她活着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给死去的父亲陪葬的。
她活着是为了还爱着自己的所有人,她的母亲、,她的弟弟,她的儿子,还是楚文。
她将永瑞集团的一切让郑楚文来处理,却始终扭不过他的坚持,挂着总裁的头衔,干着珠宝设计师的实职。
陆子健与蔡晓丛的女儿比施旎的儿子早出生一个月,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她黑曜石一样明亮的眼睛像极了蔡晓丛,所有人都相信,她将来一定会长成跟她母亲一样美丽善良的女孩。
因为出生在炎炎夏日,郑楚文给施旎的儿子取名为“晓炎”。
当他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施旎愣得不能自己。
郑楚文却是非常平静的对她说:“就让他叫晓炎吧,施晓炎或者郑晓炎都可以。”
很奇怪明明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他却心甘情愿的做着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情。并且,毫不介意这个孩子跟着自己姓。
只是,施旎最终也没有同意让这个孩子跟他姓。
他越是如此坦荡,她越是感觉到愧疚。
所以当她得知有一个来自美国的华裔女孩,正在苦苦追求郑楚文的时。
施旎偷偷摸摸的跑去观察了人家姑娘好一阵,直到她认为,这个名叫林楚楚的姑妨,无论从名字、外貌、人品、还是家世学历等等各方面,都非常适合郑楚文。
施旎甚至于都把人家姑娘请到了自己家里来,因为她知道,郑楚文一定会以有家庭为由而拒绝人家,所以她把事实的真相都告诉了这个女孩。她不能让楚文错过这样一个跟他一直执着又可爱的姑娘。
而林楚楚姑娘果然很特别,她没有让施旎失望。
当她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之后,非但没有因此而逃跑,反正对郑楚文表现出十二分的热诚。
以她的话说:“如今这个时代,像郑楚文那样外表玩世不恭,内心却如此执着、又有责任感又英俊潇洒的完美的男子,已经几乎绝种了。”
所以,她不能放弃任何为这样的男子延续后代的机会,她要一直努力不懈。直到把这枚男神拿下的一天。
于是乎,林楚楚跟施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跟蔡晓丛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也跟施小杰成了忘年交。只是追求了许多年之后,她还是跟郑楚文朋友有余,恋人未满,为此,急煞了郑楚文身边许多人。
第二百十三章 大结局 (前篇)
人与人之间,不是简单的谁等谁,更不是谁又该将就谁。有些事没有因果,有些人一旦相遇就再也容不下别人。
郑楚文没有接受林楚楚,也是他自己的问题,旁人最多给个见意,或者善意的提醒。最终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意愿。
施旎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陪伴母亲的日子,居然就只有短短的一年时光,徐幼兰来杭州后的第二年,还是决定回到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香港。
她说她已经属于那里,尽管凌家几乎已经没有人了,尽管,庄旖对她还是那样不闻不问。
看着怀抱中的小外孙,徐幼兰沉静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就要涌出泪来,可是她终究还是别过头去。
“小旎,你在决定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以后的人生,都会被这个孩子所牵绊……”想想这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她深深的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因为,她自己就从来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施旎虽然没有说破,但或多或少还是知道徐幼兰坚持要回香港的理由。
亚洲最大商贸集团之一的江氏集团总裁江振辉,即将在下个月迎娶香港影视明星庄旖的消息,几乎覆盖了所有的八卦头条。
在许多人眼里,那就是现实版女明星入主豪门的典型,也是郎才女貌的结合。只是清楚他们为人的施旎只是淡淡的笑笑,不得不承认,他们俩的确非常相配,相配到这世界再也找不出比他们彼此更了解彼此的人了吧?“志同道合”的人。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也不错~徐幼兰走的时候,儿子晓炎刚好过了一周年生日,面对小家伙的越长越有棱有角的模样,施旎总会有些恍神,原来基因果真是如此神奇的东西。
不久之后,一个来自香港的电话。让施旎跟蔡晓丛陷入了片刻的沉痛。曾经与她们在香港有些交情的,那个将蔡晓丛从天台上挡下来的桑妮。
她死了,因为没有任何亲人。最后警方在清理她遗物的时候,找到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号码,其中最前面的就是施旎。
记忆里很快呈现出一张脸,这张脸的表情说是怪异。还不如说是没表情了,浓妆掩不住岁月沧桑。却显得麻木,活像个日本艺妓。
想起她那一句:“是呀,可有时活着,还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叫桑妮。……香港的华灯你见过,很漂亮吗?”“哈哈,我在最迷离的地方工作……看着她就想起十年前的我。天真呐。”
那个彷徨无依的灵魂,却也曾经温暖过最无助的人。或许离世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最好的解脱。
蔡晓丛哭着一定要去香港,将桑妮的骨灰带回她的安徽故里,以报达她的救命之恩。因为考虑到两个孩子都还小,所以最后还是由郑楚文出面完成了这件事情,也算是最后为她尽了绵力。
短短几年的时光,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着。
转眼——
2015年的春日总算来临了,杭城到处都能闻到鸟语花香。
施旎不知道三天后的这个为庆祝瑞宝行开业二十周年,而举行的珠宝慈善拍卖展。会不会也像这暖洋洋的天气一样,带给人些许温存。
必竟那是父亲生前留给她们的遗产,也是他毕生的心血。
这次拍卖的珠宝大都是瑞宝行最珍藏的名贵首饰,其中不泛几件绝品。
她的那两条双生翼也静静地躺在那里,两双蓝、紫单翼依偎在一起,仿似从来就不曾分离般。
当她决定把它们也放入拍卖展时,楚文有那么一刻几乎要连心都跳出胸膛。说不出是该狂喜,还是该绝望……
那也是一场,倾注她一生过往与希望的拍卖展。
拍卖得来的款项,无论多少将全部捐给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分别捐助给远在非洲的那些连生存下来都成问题的儿童,跟国内偏远山区的贫困儿童。
原本,施旎想尽量办得低调一点,毕竟是以慈善的名义更是以她父亲的名义,她不想让人嗅到任何炒作的嫌疑。
可是,经施晓炎昨天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这么一闹,施旎不敢去想,如今自己在人们心中都是个什么形象了?
那小子居然在聚光灯下,当着电视前亿万观众的眼睛,脸不红、气不喘地自我介绍是她施旎的未婚先孕的私生子。
当时就把幽默诙谐、语速逆天的的主持人惊呆了,张着嘴巴望着只是五六岁,长得机灵可爱、外表酷酷的小男孩,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全场观众更是为他热烈的鼓了好一阵的掌,只是,施旎总感觉那些掌,全都是朝着她的脸打来了。
掌声过后,就轮到主持人挖内幕的时刻了——
“那你今天是来代表你妈妈发言的吗?”主持人笑容可掬地问道。
“我来找我爸爸,听应晖说今天的节目全球都能收到!”小家伙毫无生怕,对着镜头理直气壮地说。
仿佛当主持人是空气般,自顾自地对着他那位不知散落在全球哪个角落的爸爸,嚷嚷道,“喂!看看我的样子一点不像妈妈,你就应该猜到我是你儿子了吧~!”
“哦……”这位帅气的男主持人,竟被眼前这个毛小子冷森森的气强,震得一时语噻。
“你再不来,妈妈就要被楚文叔叔抢走了,”口语却听不出任何抓急,满满的都是不屑,只是孩子毕竟还是孩子,说出的话充满孩趣,“虽然那么笨,还是有人要的。”
“哦,你说的楚文是永瑞集团的ceo郑楚文郑先生吗?”主持人听了半天,总算挖到一句有价值的话,赶紧趁热打铁。“那郑总跟施总裁真的要喜结连理了吗?”
镜头前这个漂亮的小家伙像一下子明白什么,眨着黑葡萄般清澈的大眼睛,气定神闲地反问,“他们要结早就结了,还会有我么?”
“那你的今天来的意思是?”主持人不解的又问。
“我说过了,找我爸爸!”施晓炎重重的说着,指着镜头一字一顿地吼道。“听着。明天的珠宝拍卖展,你再不来,我就把妈妈让给楚文叔叔了!”
……
“胡闹!”
电视前。同样是一个男孩的声音,只是比电视的男孩大了许多。
眼底一派严肃,交叉着手臂连连摇头,少年老成得叹气道:“我这外甥也太胡闹了。”回头又对一旁正望着电视发愣的施旎。敲警钟,“看吧。都给你们宠坏的,一点大局都不故。”
“呃……”施旎讪讪的瞟了他一眼,这几年这小子长得很快,十一岁已经跟她一般高了。脸容有几分像他的母亲,一样漂亮的杏眼,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她很想说:你也是这么宠出来的。想想还是闭嘴。
“说话呀。这下怎么破?”见施旎不啃声,施杰有点不满。“你生的儿子闯下的祸!”
“你这亲舅也有责任吧。”施旎还是一脸讪笑。
“我才比他大几岁?我要有这样的儿子,我早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养不教,父之……”过字卡在他喉咙口,施杰突然丧气的咳了声。
曾经碎绒的短发,不知不觉间已然长过肩膀、曾经星子般清澈的眼眸布着涟漪,只是身材依旧纤瘦,沉静恬丽的脸僵了僵了,继而若无其事地轻笑起来。
“姐姐——”眼底满是愧疚。
“小杰,清明快到了吧,等拍卖展过了,我们去给爸爸和奶奶扫墓吧。”施旎叹了口气,短短几年间,好似人世沧桑般,那么多曾经最亲、最牵挂的人都离去了。
包括她的母亲徐幼兰,在回到香港之后的第三年,死在了去做义工的路上,一场毫无征兆的车祸,就这样带走了她的母亲,那个让她爱恨了半辈子的母亲。
“姐姐今年还会去香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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