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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的骑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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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悦走到门口,眉眼弯弯,粉嫩红唇不自觉的扬起弧度,从图书室的大门探出头来,有礼的说道
“抱歉,我需要帮——”最后一个“忙”字,没能说出口,她娇丽的笑容,因为未能看到心中所想望的那张脸,瞬间有些僵住。
本该是一左一右的门神,难得缺席一个,但却是她想要求援的那个。杨仁国竟然不在门口,响应她期待双眸的,则是杨忠国满是莞尔的表情。
“太明显了。”他慢条斯理的说。
她愕然的眨眨眼,本能反问“什么太明显了?”
“你看到我时失望的表情。”被一针见血的点破,她没有羞怯让步,更执着的追问“请问,仁国不在吗?”心里某处,像是被烙了印,认定了就不会更换。
杨忠国歪着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大步前进,把她逼得步步后退,再度回到图书室里。他庞大的身躯,把她逼退到书架旁,薄唇咧成大大的笑,充分展现善意。
“我也可以帮你。”他大方的毛遂自荐。“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任凭丁小姐差遣。”他难得出卖肉体呢!
失望还清楚的留在娇丽的小脸上,但既然有人热心的要帮忙,她要是当面拒绝就实在太不礼貌了,她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跟与生倶来的善良,让她勉强咽下叹息,转身指着书柜最高处。
“我需要那张图,劳烦你请帮我拿下来。”
背后的男人伸长手,轻易触碰到书柜高处。
“这张?”他问。
“不是,左边那张。”
小手弹钢琴似的一滑。“这张?”
啊啊,不对,他错过太多张了!
她耐着性子,说明得更仔细。“右边数过来第十二张。”
小手再度滑过,逗留在书柜的最左边,完全罔顾指示。
“不是,我说的——”语音蓦地一停。她发现自个儿突然腾空了,书柜的顶端就在视线下,不论哪一幅画作,都可以轻易拿取。
湘悦低下头来,看着大手圈抱,轻而易举就将她举上肩头的男人。
“喏,你自己拿。”他大方的说。
喔,这倒也方便!她从善如流,小手探出,拿出其中一幅画作,谨慎的抱好,等待被小心翼翼的放回地面。
只是,等啊等、等啊等,彪形大汉却没有动作,她只能礼貌的出口提醒。
“请放我下来。”
回应出乎意料。
“如果我不放呢?”他问。
唔,这样一来,她就只能利用书梯下地,但是,书梯却远在图书室的另一端。扣除掉书梯这个选项,再来就是攀着书柜,逐格往下踩踏,可惜书柜边缘可以踩的地方太窄,很可能会摔伤,而且她必须随时随地保护双手,所以——
“专心点。”
思考被打断,她双眸眨了眨,稍稍回过神来。
“嗯?嗯?怎么了?”
“我正在散发男性魅力,让你转而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他浓眉紧皱,深觉备受委屈。往昔,这招可是百试百灵,从未失手。
娇丽的小脸却满是疑问,为了顾及礼貌,先是善意的认真感受,小脑袋歪歪一侧,彷佛正捜寻神秘频道的讯号,过了半晌之后,才又恢复正常姿势,真心诚意的道歉。
“对不起,我感觉不到。”她的天线接收不良。
杨忠国的俊脸扭曲,先将肩上的娇贵人儿放下,才摇摇晃晃的退开几步,大手捣着胸口,一副心脏病发作的模样,震惊于所向披靡的绝招,居然首度遇到挫败。
“看来,不是每个黝黑高大的保镖,对你都有吸引力。而且,比起仁国那小子,我还多了神秘感。”他连连叹气。 “有吗?”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他大受打击,踉跄又退了一步,开口想告诉这品味特殊、眼光太差,跟一般女人都不同的娇丽可人儿,是多么的不识货时,门口却传来愠怒的语音。
“你对她做了什么事?”杨仁国拧着眉,黑眸翻滚怒火,仅仅是看见大哥跟湘悦共处一室,喉中就一阵汹涌的酸,急切的想保护她。
看到他的出现,湘悦的脸儿蓦地一亮,主动走到他身旁,红唇弯弯、双眼闪亮,欢欣的迎接他的到来。
“你来了。”她满心喜悦,连声音都柔柔软软,娇得让人心都酥软。“我刚刚找不到你。”从小到大被叮嘱,该要好好保护的双手,一见到他就忘了顾忌,再自然不过的去牵握他粗糙暖烫的大手。
怒容稍缓,他本能的轻握,掌中软软的柔软,知道那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喉中那强酸似的液体,瞬间被她的微笑,冲淡得只余沁心的甜。
“我把手机忘在房间里,所以回去拿。”他已经三步并做两步,尽量快去快回,却还是让忠国觑了个空,有机会跟她单独相处。
“我什么都没做。”忠国抢答。
黑眸只望着娇丽的小脸,低沉的嗓音温柔无比,彷佛怕扬高半个声阶,就会惊吓到眼前的可人儿。
“真的吗?”他问。
“你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大哥?”啊,见色忘友——不,是忘兄啊!
他压根不理会,当作没听到,视线还是望定她。
湘悦点头,郑重保证。
“真的。”她认真的说道,还自动自发的细说过程。“只是我碰不着书柜最高层,他很贴心的抱我到肩上,让我自己拿取。”她没有听到一旁震惊的抽气声。“不过,当我请他放手时,他问,如果他不放的话,我该怎么办,我还想不出办法。”
“抱你?还不放开?”仁国的双眸眯起,用轻柔到近乎危险的语调,重复这两个字,高大的身躯变得僵硬。
她浑然不觉,诉说得更详细。“他特地释放男性魅力。只是,我感觉不到。”噢,她好抱歉!
这个小女人是存心想害死他吗?瞧她满脸无辜,说出口的字字句句,能足以挑拨兄弟阋墙!
言行不检,惨遭当场揭发的杨家长兄自知理亏。不赞成是一回事,试图勾引又是另一回事,还是一桩重罪。他开始考虑是要破窗逃走,还是挖地洞潜逃。
逃亡行动尚未展开,怒吼声已经响起。
“你拿那招对付她?”仁国怒不可遏,连头发几乎都要竖起。
就因为是兄弟,才会清楚兄长的手段,这招贴身色诱声名狼籍,一旦使出来女人几乎手到擒来。
忠国咬着牙,下意识伸出双手做防御动作。“我是你大哥,别为了一个女人对我吼。”唉啊啊,有话好好说,不必握拳相向吧!
“她是我的——”他怒声宣示,狠瞪兄长,才又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客户!”嘴上这么说,但是从语气到姿态,在在表现出的占有欲,都暗示着她对他而言,绝对不仅仅是个客户。
“是我的错,我不但彻底明白,而且深切反省中。”虽然他试图“捐躯”,非但没有成功,连男性自尊也受损,再者是弟弟杀人似的眼神,让他彻底知道,干涉根本无用。
气氛剑拔弩张,娇甜的语音响起,轻而易举就化解紧张气氛。
“我只习惯你在我身边。”柔软的小手,回握大掌的温热,如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彷佛握着不仅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心。“是我任性,但是,我只想麻烦你,好不好?”
娇丽的小脸上,水眸晶亮,只倒映着他的身影,容不下旁人的存在。
“好。”他哑着声音回答。
高涨的怒意如退潮的海水般撤去。他像是被驯服的暴躁野兽,黑眸不再燃烧恶火。
只是,怒火减去,大事能化小,却不能化无。企图染指的罪行,还是必须接受惩戒。方正的下巴往门口一撇,示意这事外头解决,避免过程太过血腥,惊吓到柔弱如花的小女人。
“请等一下,我们要去外面,猜拳决定一些事情。”他弯起薄唇,对她笑得真挚又温柔,轻轻松开两人交握的手,带着残留的笑,跟着如败战公鸡般垂头丧气的大哥,一起走到门外。
被留在原地的湘悦,等了五秒左右,才走到门边。为了表示尊重,她只是竖起耳朵倾听门外动静,体贴的不去观看,让他们解决男人之间的事。
猜拳?
她捂着小嘴,忍住不笑出声。她或许生性单纯天真,但绝对不愚蠢,这事肯定会用拳头,但不是两指的剪刀,也不是五指开开的布,而是指节收拢得刚硬有力的石头。
“不要打脸。”咎由自取的忠国还嘱咐。
砰!
拳头撞击骨骼的声音非常响亮。
“该死,就跟你说不要打脸!”
回答很冷淡。
“你不该碰她。”
“就说我在反省了,不然会站在这里,乖乖被你揍吗?”
“她是我的。”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语调,重复先前说的话语。
之后,不管仁国有没有再出拳,门外的动静都被自动屏蔽,再也入不了她的耳朵。小脑袋里无限次回荡着,那句让她整个人飘飘然的话语。
他说,她是他的。
润白的指尖撝着唇,湘悦无声的,重复那句话。
她是我的。
我的。
红唇弯弯,上扬的弧度维持了许久许久。
寒风呼呼吹了数天,伴随鹅毛般浓得能把一切淹没的白雪,好不容易风雪都停息,闷在古堡里许久的人们,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纷纷跑出来透气。
笑声从湖面上传来,持续了老半天,都不能穿透湘悦铜墙铁壁般的专注力。直到她遵守作息,吃过午餐,喝着加了果酱的红茶时,才慢了很多拍的侧耳倾听。
欢欣的笑声太有吸引力,让她忍不住走到窗边,才看见人们正在湖面上溜冰,光滑的深蓝冰面,被冰刃划出白色痕迹。
“他们笑得好开心。”隔着玻璃窗,她看得舍不得眨眼,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似的,吐露出心声。“一定很好玩。”
俄罗斯是冰雪之国,小孩还不会走路,已经会溜冰,被父母牵着小手,在硬实的冰面上绕圈,溜出大大小小的圆圈。
虽然发明了直排轮,但是战斗民族哪里看得上眼?脚下冰刃在冰面上,锉迸出朵朵冰花的快感,是直排轮绝对无法取代的。
暖烫的温度靠近,来到娇小身躯后方。杨仁国站在她身后,两人之间停在一个超过礼貌,仅存留彼此呼吸的距离,而在倒影里,她的娇小已经迭在他的庞大中。
他没有开口,更没有询问她是否玩过溜冰,因为心中早已知道答案。
精致的小脸贴近窗户,看着湖面上的人们滑行、绕圈,就算是摔倒,一**跌在冰面上,也一边咒骂、一边笑得好开心。
感觉到他的靠近,她忍不住开口,悄声诉说曾有的感动。
“我曾经在莫斯科,看过冰上皇帝叶甫根尼。普鲁申科的演出,每个动作都让我惊叹,看得喘不过气。”花式滑冰看似绚丽,实则是坚持不断的努力练习的成果,依靠强大意志力,即使身体因为无数摔跌,每块骨骼都濒临支离破碎,一旦站上冰场却绝不松懈。
那时,她坐在贵宾席,看见现场臂众为普鲁申科疯狂,喊叫得那么激切,屋顶几乎要被如雷的掌声掀开,每个人高举的双手,都因用力而拍得通红。
唯独只有她,在欢声雷动中,极尽克制的收拢双手,即便再赞叹、再钦佩,也无法跟任何人一样,给予最简单的礼赞。
这双被神赐福的手,每个指尖都垂挂重责大任,注定她从幼年至今,近似与世隔绝的孤独。
当同龄的孩子们在玩耍,凑在一起跳橡皮筋、打躲避球或各式各样的游戏时,她只能站在一旁,远远的观看,从来都不曾参加。
没有人会找她玩,因为长辈们反复叮嘱,告诉旁人她是多么“珍贵”,比古老的瓷器更脆弱,万万不可伤害她——尤其,是她的双手——跟国际拍卖会里,动辄数十亿美金的古董花瓶们不同,全世界只有一个她。
连她自己都知道,必须随时保护双手,这是她被人们重视、被呵护的原因——蓦地,一阵暖热的气息,吹拂过她粉嫩的耳。
“走。”
杨仁国轻声说。
她转过头来,看进那双黑眸,心跳莫名加速。“去哪里?”
薄唇低靠,一字一字的说。
“我带你去溜冰。”他看到、听到、感受到她的渴望,无法视若无睹。
那一刻,她绝望得想哭。
“我不可以——”
“嘘。”黝黑粗糙的双手,捧起娇嫩的小脸,安抚她深入骨髓的不安。
“你简直就是被困在高塔上的公主。”
“没有人困住我。”她小声低语。
他包容了她的谎言,仁慈的没有戳破,薄唇弯起浅笑,用坚毅的眼神鼓励,再度说道:“我们去溜冰。”
“但是,我的手——”
“相信我,公主。”大手牵小手,一步步往外走去。“我会接住你。”他说。
不是保护她的手,是保护她。
简单几个字,世界上无论谁说,她都会迟疑,或是礼貌婉拒、快快转身离开,但是唯独他说出口,她瞬间全心全意就相信了。
期待、渴望,蓦然上涌。
怯怯的,她轻颤的指,反握暖热的大掌,顺从的跟随,踩踏脚下软软的织毯,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再也没有半点不确定,更没有任何恐惧。
他不可能带着溜冰鞋,她是从来不曾拥有过溜冰鞋,好在厨师的脚尺码跟他合适,倒是她的脚太小,古堡里所有女性溜冰鞋都不适合,找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双仆人的孩子,在少年时穿的溜冰鞋。
带着渴盼又兴奋的心情,她坐在大门旁的椅子上,看着他蹲下,用灵巧的大手为她仔细绑好系带。
“会太紧吗?”他问。
“不会。”她摇摇头,看着脚上的鞋,还有闪闪发亮的刀刃。“很舒服。”
“试着站起来。”
有他的稳定牵握,她摇摇晃晃的起身,踏出城堡大门。寒风迎面吹来,她没有畏缩,反倒觉得精神一振,比看见任何珍贵绣画更兴奋。
知道他们要溜冰,湖面早已经被清空,仆人、守卫,就连试图阻止他们出门的杨忠国,都站在城堡的门口、窗口后,把湛蓝的湖面留给两人。
望着空旷的湖面,她深深吸一口气,抛开一切顾忌,举步踏了上去。脚下的冰刃有点滑,她控制不住,反射性的后退,但紧贴在身后的男性身躯,提供支撑与保护,还有微烫的体温。
“别怕,我会在你身边。”他郑重保证。“一直都会在。”
有了靠山,她大胆了起来,在他的支撑下滑出一段距离,而他比她的影子更尽责,始终贴身不移。
一颗心,在胸中因为兴奋噗通噗通的狂跳,让她不由自主的大口喘气。
但这感觉好好,几乎像是和他一起,在风中飞行。
然后,他带领她滑,让她偎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带领,让两双鞋底下的冰刃,在湖面上划出一圈又一圈,平行环绕的轨迹。她被保护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轻盈的移动。
就当她以为,这就是溜冰的时候,杨仁国却停下来。
“想要试着自己溜溜看吗?”他询问的口气很轻柔,大手仍稳稳扶着她纤细的腰,交由她自己选择。
她回头看他,小小的鼻头因为寒冷而微微泛红,一双黑眸闪闪发亮。
果然,他跟所有人都不同,给予的是保护,而不是囚禁,她第一次拥有自由,能随意愿行动。
她错过了学习跳橡皮筋…打躲避球的机会,如果有了他的承诺、他的保护,她都还没有勇气学习溜冰,那就是彻底的胆小表。
“我要学。”这是她多年来的希望,她绝对不放弃。
薄唇上扬,黑眸中有着赞赏,也有笃定,彷佛早已料到,她并不怯懦。
“把手张开。”他说道,紧贴的身躯退开,轻轻将她往前推。
湘悦听着指示,缓慢的张开双手,摇摇摆摆的站在冰上。要是长辈们在旁边,看见她这时的举动,肯定会昏倒,或者心脏病发。
“我好像站不、不稳——”
“不要急,稳住你的头部,视线看着一个点。”
她乖乖照做,发现真的有效。她的专注力本来就超过常人,要看着一个点太容易,毕竟她从小到大都在做着穿针引线的动作。
原本东扭西晃的身体,很快抓到重心,能稳稳的站在冰上。
“然后呢?”她迫不及待了。
“放松,保持双腿平稳,适应冰面的摩擦力。”他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教导,没错过任何细节。“现在,轻轻滑出去。”
当她移动时,发丝扫过脸颊,在耳后飞扬起来,束缚在她心上的无形枷锁,终于被甩落,再也无法束缚她,眼前的世界变得那么开阔。
虽然,她的姿势很笨拙。
虽然,她的动作一点都称不上优雅。
虽然,跟她曾经看过,那精准、炫目的花式滑冰选手相比,她只会一直线的往前滑行,连转弯都办不到。
但是她真的在溜冰!
湘悦不记得,自己何时曾经这么放肆的快乐过。她纵情的享受,滑行时带来的速度感,任由寒风把脸吹得发麻。
“我会溜冰了!”她大声喊叫,笑声跟呼吸时的白雾,一起逸出唇瓣。
大手探来,环住她的腰,轻易将她转过身来。她毫不反抗,笑着扑进杨仁国的胸膛,小脸红通通的,贴上他温暖的怀抱。
“怎么样?”
“好高兴。”她喘息着,双眼晶亮。“还有,风很冷。”虽然只滑开几公尺,但是她骄傲得觉得,像是独自去环游世界一圈。
大手圈抱,男性的气息、暖烫的温度,贴紧了她,每一寸的柔软都被嵌进他刚硬结实的身躯,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距离。
“这样还会冷吗?”低哑的嗓音问道。
因为相贴,感受到彼此的不同。这么被他拥抱、被他注视,她怎么可能还会感觉冷?身体的每一部分,不管是熟悉的、或陌生,每一个细胞都在发热。
只是,她却口是心非。
“还有一点。”细嫩的小手,主动捧住俊脸,用指尖描绘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最后是他的薄唇。“我需要你……”
她凝视着身前高大的男人,看着他疼宠的眼,忍不住悄声要求。
“帮我取暖。”
湘悦将粉嫩的唇,印在薄唇上,吻上了杨仁国。
【第五章】
他的味道,让她迷醉不已。
薄薄的唇有雪干净的滋味,最初是冷的,直到他吐出一口呼吸,瞬间就变得火热,她粉润的唇瓣也暖透,陶醉的逗留不去,闭眼仔细感受他唇上的气息。
高大的男性身躯,突破一开始的当机状态,用力抱紧怀中的小女人,彷佛要将她揉入怀中。
湘悦在薄唇上轻喘,纵使双腿碰触不到冰面,全身都倚靠在他怀中也无所谓。她的理智、她的身躯都认定,这宽阔的胸膛,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透过几层衣物,他们的心跳交迭,都跳得那么快。
这不是她的初吻,却是第一次感受到,唇下亲吻的男人如此阳刚。
他身上闻不到古龙水的香味,每寸肌肉紧绷贲起,被风雪吹乱的黑发,带着些许湿冷,跟热烫体温形成极大反差,男性身躯因竭力克制而轻颤——
等等!
湘悦倏地睁大眼睛。
他、他他他他他——他的舌头——
薄唇下的齿,轻咬她的粉唇,贪恋唇瓣内的润软,一再用舌尖厮磨,直到她娇喘的轻哼,随即霸道的纠缠,诱引她青涩回应、颤颤依附。
噢,好、好吧,这样的吻,的确是她的初次,远超出她以往的体验!
男性的低吼,如远方闷雷,她在癫狂的深吻中,时而被狠狠吞噬,时而又被柔柔宠溺,反复无数次,直到她神智迷离,水眸雾蒙蒙,心甘情愿被他摆布。吻得太深,热烫的不只是彼此的体温,还有如火焚般的**。
他点起的情|欲之火,足以融化厚厚的冰层。但是,即使冰冻的湖面裂开,同时吞噬他们,她也不会感觉到寒冷,他的热情已煨得她烫坏。
“我们回去。”他在她唇上低语,声似嘶吼。
她虚软得无法点头,不仅仅是双颊泛红,而是从脚趾头到发梢,都浮现润艳的粉红。发烫的小脸埋在他胸口,听着跟自己同样激烈的心跳,任由他过紧的拥抱,带着她离开冰面,回到城堡里。
平日热闹的城堡,听不到半点声音,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与话语,有一半的人礼貌的转开视线,为他们保留隐私,却有另一半的人大胆直视,看得兴味盎然。
人们的注视,她从小就已经习惯,但是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这些注视都消失——最好是所有人、所有眼睛都消失——这么一来,她才能跟仁国独处。
他要抱着她去哪里呢?
湘悦羞羞的想,不敢抬起头。
是去她的房间吗?
基于安全原则,城堡里头就算没人的地方,也充斥着摄影机,就连她的房间也不例外,他们并没有真正能独处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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