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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有仙初长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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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不甘与恨意大抵就是在那个时候生出的吧,迷迷糊糊之中他这么想着,可心底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或许是因为力气真的就快要散了尽了连记忆都无法连贯清晰。

那是什么时候他心中的魔障越来越重最终无法自拔入了魔的呢?他勉力细细地想着,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不大明了的场景,似乎是在泽言的书房外,他站在书房外神情惊讶听着门内泽言同玉帝的对话。

说话的声音被刻意压得极低,但终究还是入了他的耳。

“当年命你寻镇魂石回来,你倒却是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将它寻了回来,只可惜……唉……”

“玉帝放心,镇魂石纵使是修成了人形失了本性终究还是镇魂石,这些年我会亲自好好教导她以求寻回镇魂石本有的力量。”

“如此便是最好的,镇魂石能化成人形且失了本性终究也是天道使然,不到万不得已本君也不想逆天而行,只是神界基业断不能毁。”

“小仙明白。”

“如此教化镇魂石的任务便就交给你了,务必不要令我失望。”

画面再转,出现在他眼前的有成了皱着眉的泽言同一脸委屈的止兮,他恍惚记起这似乎是那次偷听到玉帝同泽言密谈后的事情。止兮性子贪玩,任凭泽言怎么教导那些教习的法术总是学得七七八八惨不忍睹,一个凝结四周灵气降雨的法子练习了七次都没能成功,从未发过火的泽言终于还是没忍住斥责了她两句,于是便出现了现在眼前的这一幕。

“这般简单的法术你却练了七次都没成功,止兮你究竟有没有用心学,你这般不争气真让我后悔将你带回神界。”

止兮在一瞬间便红了眼眶,冲着泽言丢下一句“阿泽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便一路跑了出去。他还记得他当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生出的欣喜,只觉得泽言不过是因为止兮是镇魂石才会对她多般照拂多般忍耐。

可终究还是他想错了。

那次的争吵终究还是以泽言的退让为结局,泽言找到止兮的时候她真对着一株琼花树发脾气,树上的花瓣被她拍的落了一地,若是按了以往泽言的性格别说了服软即便是出来寻都是不可能的。

他跟着看了一路,一路上都在用镇魂石这个理由安抚着自己,直到看到之后的那一幕。

发着脾气的少女看到来寻她的泽言跺了跺脚一甩头发便要再次跑开,结果却被人从身后拉住了衣袖,很轻的动作,微微扯了扯便将负气的少女扯回了身边,面上隐隐透着笑意,还有常有的无奈神色,抬手拂去少女发上沾着的花瓣好声好气地问道:“还在生气?”

回答他的是一声中气十足的“哼”。

泽言面上带着的笑意更深了许多,揉了揉少女的发顶叹息着道:“我同你道歉,随我回去吧。”

回答他的依旧是很有骨气的一声“哼”。

面上的无奈更加明显了,可更明显的却是那其中带着的宠溺与隐隐的担忧:“我不过是怕,你这般不争气,我担心终有一天不得不……”

“不得不什么?”少女终于没再用一声“哼”来回复,这样的追问让泽言面上的忧虑也消了许多。

“没什么了,若真走到那一步我也会护你周全的。”

是了,就是那一句让他真的死了心,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心底里的魔越来越重越来越深,最后促使他成了魔,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诱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踏入到那诛仙阵与浮生塔中,一次又一次地置她于死地。

也最终置他自己于死地。

第一次,他诱她入诛仙阵,阵中的戾气将她的魂体皆灭,他以为那次那人会杀了他,可结果那人还是没有回头看他一样径自随着那少女消失的身影落入了诛仙阵中。

阵中的金光将那人身影吞没的时候他的心终于碎裂成了空中散布的粉末,他晓得所有的一切终是无法挽回了。

之后他便就做了他的北荒魔君,几万年,泽言守了那朵红莲多久他便等了多久。思念入骨,怨念也入了骨,他入魔几万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魔只有泽言这一个,所以他变成了他的模样,每次照镜子那心中的魔障便会更深上一分。

他还学会了收藏所有与泽言有关的一切。清风观中新任的观主的声音同泽言很像,于是他便灭了清风观唯独留下了观主一人,并且将清风观变作了他在人间常住的行宫,每每辗转在那观主身上,听着他唤着他的名字便觉得心中的魔障又深了许多,重到他不得不去寻更多的替代品来消遣,或是一双手的相似、或是身形的相似、亦或者是眼神的相似。

魔障、魔障。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便会在心中这般念着,仿佛这么念着他心中的业障便能消去一些,执念便能减去一些。

终于还是没能逃过被心魔吞噬的那天。就在刚才他将止兮的转世推入浮生塔中时,那个他已有几万年未见的人影破空而入,那般愤怒与悲痛的神色,那双黝黑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他,剑下的风凌冽地划破了他的脸,破了他脸上的法术,他忽然觉得很畅快,几万年来前所未有的畅快,甚至在断魂没入他胸膛的时候都没觉出一丝一毫的痛,他只知道那个人终于正眼看他了。

便是知道了这点他便就是死也是无憾了。

他这么想着却感到心底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细细地责问他,问他是不是真的无憾了,是不是真的一切就是如他所说,本就是爱而不得所生出的魔障,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么痛恨止兮,恨到要连着两世杀她灭她让她魂飞魄散。

是吗?是吗?

他想回答是,可却不知为何生了抗拒,脑中有一些被他藏得很深的画面浮现,死灰般的心有了些微的动容。

漫漫梨花下有一个穿着梨白色衣裳的少女一脸好奇地探出头来问他:“你就是风葬是吗?你好,我叫止兮。”

“那茶是你带来的吗?为什么要扔掉呢?”

“你为什么不爱说话?是讨厌我吗?泽言告诉我你同尚轩是他从前的部下打仗很厉害,我觉得你看起来比那个叫尚轩的靠谱多了,真的。”

……

“小道士,你那日跑去了哪里?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呢,吓坏我了。”

从来都是善意的呢。他在心里苦笑,这样善意的存在即便是想要去厌恶去恨也是难的吧。所以他才会去做那么多,自相矛盾的事情。

因为知道泽言计划违背玉帝的执意将止兮送走于是他便先一步利用尚轩将止兮救了出来带回了北荒。

因为知道玉帝如果不得到镇魂石是不会罢休,于是他便用诛仙阵震散了止兮的形魂,致使镇魂石的本体同止兮的魂魄分离,于是便有了之后的知浅。

而浮生塔不过是他为了求得最后的一个解脱以及最后那暗藏在心中的不甘罢了。

你看如今他终于可以无所遗憾地离开了,而那个人,那个藏在他心底里的魔也终于淡去了。

他终于闭上了眼,嘴角挂着舒心的笑意陷入了永恒的安眠。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惜缘

姜国国都阜城新开了一家店,里面即不卖吃的也不卖穿的,它只卖花且只卖梨花。店员是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孩子,常年穿着一身玄黑的衣裳垮着张脸站在门内,有见过他的人回来说那孩子同早前那个少年丞相长得有几分相似,奈何隔着条街没能看仔细。

这家店开得很特别,门面装修得极其简单低调,只有门上挂着的“惜缘”二字作为点缀。说来也奇怪,这家店虽然开着却很少有人能进去,西街的王婆某日经过兴起想要买枝梨花回去,结果刚一踏进门便被那个垮着脸的俊俏少年给赶了出来,少年一共同她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问得是“你叫什么名字?”王婆答曰:“我叫王玉芬,人称王婆。”

第二句问得是“你来这里要什么?”王婆被问得一阵莫名其妙但依旧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来买梨花。”

第三句是“你要梨花做什么?”王婆心里直犯嘀咕,随口说道:“我要拿回去装点屋子。”话音刚落她便敲着那黑衣少年眼中有诡异的光闪了闪,脑袋一阵晕眩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了店门外,而那个少年则站在门内低着头拨弄着算盘,好像她没有进去过一般。

王婆心中一阵哆嗦,自觉诡异非常当下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由此那家店在众人心中便愈发显得诡异了。

被众人传成了妖魔巢穴的这家店其实并没有什么别的神奇之处,它确确实实不过是家买梨花的店,唯一可以算得上特别的那就是那所谓的梨花并不是指真正的梨花,它指的是契约。

而能买到这里的梨花的人也必须是同这店有缘且有需求的人。

所以像王婆那般不明事理走进来的人才会被那少年赶了出去。

玄黑色衣裳的少年随意地拨弄着算盘,口中小声嘀咕着语气很是不情愿:“我堂堂黑无常居然被你拉到这里来做账房先生……”

即便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那坐在楼上喝茶的红衣少女听了去,扒着栏杆扶手笑着冲那黑衣少年说道:“小明,你要知道愿赌服输才是好孩子。”

黑衣少年的口中传来一声轻嗤,但终于还是闭了嘴专心算起账来。可红衣少女却好像仍然觉得不太满意,趴在栏杆上望了一会儿语重心长地教育道:“还有小明,记住了,顾客就是上帝,以后记得对待上帝客气点都被你吓走多少客人了,再这么下去这店非要倒闭不可。”

黑衣少年颇为不满地抬头白了一眼楼上的红衣少女,语气很是不客气地说道:“那些被我赶走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有需要的人,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处,再者说了这家店即便是我不赶走那些客人也迟早会倒闭的,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神仙不做跑来人间开什么店,你也是由着她胡闹……”

最后那句话显然不是说给红衣少女听的,坐在红衣少女对面喝着茶的男子终于放下了茶杯,眉目间含着笑,劝着道:“知浅这想法却是不错,帮人消执念是件积攒公德的事,你来帮她也算是给你自己积攒公德了,小明。”

楼下的黑衣少年终于失了冷静,将手中的毛笔“啪”地一甩摔在了桌上,涨红了脸跳起来指着楼上两人愤怒的道:“她一人喊这名字也就算了怎得你也跟着喊上了?!”

“大概是因为……顺耳吧。”

黑衣少年被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血,难怪当日得知他被知浅寻来做帮手的时候无惑那只妖狐会用那样幸灾乐祸外加同情的神色望着他了,如今他算是明白了,一个知浅自然不足为患,只不过再加上一个将她宠得无法无天的神界尊神那确实算是个灾难了。

犹记得开店当日他被传说中的店主知浅安排为账房先生兼任端茶递水扫地销售员的时候万念俱灰地指着那真端着茶神态安详的泽言颤巍巍地问道:“不都是店员吗?这些活我都干了他要做什么?”

泽言听到他的质问声也转过头来神色平淡地望了他一眼,而后淡定地说道:“你若是想要我来做这些也不是我可以。”

他正想点头说好,便敲着那传说中的店主立马狗腿地连连摆手,在注意到他幽怨的目光后轻咳了一声辩解道:“其实阿泽他只要往这一坐便就是最好的工作了。”

自那时起他便晓得他是被拉入了一个巨大的火坑中再也无法脱身了。

正对自己的苦情打工史默默流泪的时候忽然便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叩门声,薛铭抬头去看却见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妇人站在门口,面上的表情很是犹豫不决。

薛铭皱着眉看着那个妇人,那个妇人被他瞧得有些局促,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道:“请问这里可以买到梨花吗?”

“你要买梨花做什么?”

妇人的表情有些迟疑又有些惊慌,小声地回复道:“我听人说这里有梨花可以买所以想来看看。”

“所以你要买梨花做什么?”薛铭皱着眉又问了一遍,那妇人被他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好半天才喃喃开口道,“我,我不知道。”

薛铭皱着眉想要下逐客令,正欲动手便听到楼上响起了知浅的声音,欢快的声音伴着迅速下楼的脚步声,他再抬头便已经瞧见那个红衣少女已经站在了他的跟前,挂着标准的笑容望着那个妇人问道:“夫人贵姓?”

“我姓秦,单名一个婉字。”

“哦,原来是秦夫人,秦夫人可是要买梨花?”

薛铭暗自摇头,晓得那女人又要多管闲事,虽有些不满但终究还是不好说些什么于是便认命地在账簿上记下了那妇人的名字。

那妇人听到知浅的问话颇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而后便听到知浅笑着询问道:“却不知夫人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梨花?是安眠的还是安魂的?”

那妇人眼中有惊讶与不安的神色出现,神情闪烁着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站在那里咬着唇听着知浅说话。

“夫人既然能找到这里便是有缘之人,本店做的便就是这靠缘分的生意,但夫人也需知道买梨花也是要报酬的。”

“你若是能帮我,多少钱都不在话下。”

知浅的眼中透着一丝精光,在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难免有些诡异,只见她冲着秦婉比了比手势,比划出一个“一”来,而后缓缓开口道:“我倒也不需要什么金银财宝,我只要夫人脖上挂着的那块琥珀便好。”

秦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但也只有一瞬而已,很快便就痛快地应了下来,知浅从袖中拿出一枝梨花递给秦婉,负手站在门内冲着秦婉笑道:“请夫人在家中等着,三日内必有人上门替夫人解决问题。”

送走了秦婉,薛铭颇有些不耐烦地拨弄着算盘,看上去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嘴上更是不住地埋怨:“你连这女人有什么事情都没问清楚便就应了下来,还说什么三日内上门解决问题,我可是记得你最短也要花上七天才能解决一个事情。”

“对呀,你说的不错。”知浅手上把玩着一杆毛笔,漫不经心地说道,“所以这件事交给你去解决了。”

薛铭乍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知浅已经没了人影,他愣愣地抬头去望便看到那个红衣女子正笑着倚在那冰蓝色袍子的男子怀中,指着他说道:“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去解决了,薛铭。”

这是薛铭认识知浅这么些年以来第一次听到她这般认真的叫他名字,这让他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而等到他回神的时候知浅同泽言都已经没了踪影,只看到一张写了秦婉住址的纸条飘飘悠悠地落在了他眼前,他想要撕了那张纸却终究还是没能做到。

罢了,且先去看看再说吧。

第一日那隐去了身形去了秦婉的家中,简陋的木屋秦婉同她的丈夫一起住着,他二人没有儿子但却很是恩爱,据周围的邻居说这对夫妻已经在这里住了六年很是恩爱,只是秦婉的精神不大好夜里老是发噩梦,每次从梦里醒来都要哭上许久,若是刚好丈夫不在身边更是要闹得厉害。

第一天薛铭回到店中知浅同泽言二人还是没有回来,店内空荡荡的气氛更是让他觉得心烦,索性关了店门回了地府。地府中也寻不见他二人的影子,问了孟婆他们也都说没看见,想来也是不想让他找到他们故意躲了起来,意识到这点他愈发觉得苦闷。

第二日他没去看秦婉,第三日他也没去看,一直到夜里才终于去了那个小村子。其实这时三日之期已过,知浅终究还是太过抬举他了些。他立在窗外看着里面沉睡着的秦婉同他的丈夫只觉得心中苦闷,心中起了放弃的念头,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响起。

“你该晓得自己的身份,做鬼差最忌讳的便是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很冷淡的声音,但听起来却很是无情,薛铭苦笑着转身去看,见到那个他寻了三日的人便就站在他身后,神情冷淡可目光中却透着严厉。

“你说得倒是简单,你又没做过人。”

“可你应该知道,即便你如今不带他走,日后被别的鬼差带走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带着执念的魂魄最终的归宿又是什么你也该明白,不要给自己的懦弱找些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了。”

泽言说的很认真也很无情,那些带着锋芒与刺的话直直地戳在了他的心上,生生从他心上剜下了一块肉。

****

有轰鸣声响起,似乎是雷声,秦婉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眼前是一整片的黑暗她抚着自己的心口觉得面上凉凉的,似乎是泪水,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她只觉得心上是一钝钝的剧痛,这样重复着的梦境已经纠缠了她六年之旧。

六年来她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她嫁给了姜国的抚远大将军,将军是她的青梅竹马,他们婚后很幸福,她刚嫁给将军没一年便怀了身孕,可就在她最幸福的时候她的父亲被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抄家问斩,她虽然没死却因为亲眼目睹了她父母处斩的画面而小产。她那时万念俱灰,而她的夫君却始终没来探望她一眼,之后她才晓得他的夫君要娶别家的女子为妻,而她更因为受到父亲罪名的牵连只能做他的偏房。

她的一生都几乎被毁了,终日只能看着心爱的人同别的女子亲热甜蜜,而她却连他的一个正眼都得不到……

这般恐怖的梦境,这般悲惨的梦境,所幸也就只是个梦境,如今她家庭美满丈夫又疼爱她,若不是因为这个梦境她也不需要这般忧虑。

想到这里她忽然便觉得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往常她发梦时她的丈夫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眼前安抚她,可如今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瞧见。她心下觉得不安,摸索着便要去点灯,却瞥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

“相公?”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正想要喊人来的时候却听到那个人影开了口,很冷淡的语气可却不知为何带了一丝颤抖。

她听到他说:“别叫了,他已经不在了。”中间顿了顿,她以为是她听错了,只因为那个人影喊了她一句“嫂嫂”。

电光火石之间她只觉得这声音很耳熟,耳熟到只是听了这么一句便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嫂嫂,嫂嫂。可她相公并没有兄弟又怎么会有人这般叫自己呢?

那人影又开了口,说的话她听得似懂非懂:“姜国抚远将军之妻薛秦氏,因嫉妒下毒毒害平和长公主,将军为保其性命令其服下假死药物秘密送出国都,自己却服毒自杀以求息事宁人。”

“你是什么人,你在说些什么我不明白,我的相公在哪里?”秦婉慌了神,四处寻她相公的下落,却因被那人影挡着无法脱身,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嫂嫂真的不记得了吗?”那人影已经不依不饶地问着,语气中透着疲惫。

“我根本不认得你,更不是你的嫂嫂。”秦婉哭出了声,神情有些凄厉又有些可怜。

“我知道你认得我,也记得我,只是不愿意去面对罢了。”那人影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很重的决心,对着那俯下地上泣不成声的妇人说道,“你梦中那些将你不断惊醒的画面难道你以为真的不过是梦境吗?”

秦婉忽地便止住了哭声,面上还挂着泪,抬起头望着那人影目光痴呆。

“当年你父亲被诬陷叛国抄家处斩,我哥哥以迎娶平和公主为条件保下你一命,为了不让君上怀疑,故意疏远你,谁知你竟然会去下毒毒害公主,君上要你偿命,可哥哥不忍心便将你送走替你偿了命,我死后成了鬼差却怎么都寻不到哥哥的下落,本以为他早已投了胎谁知却在这里被你禁锢了六年。”

“嫂嫂,你未免也太过自私了点。”

秦婉的脑中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听不见,好半天才回过神颤抖着声音开口问道:“所以你将他弄去了哪里?”

“地府。他已经死了。”薛铭回答的很是无情冷淡,这样的话语就像一根尖锐的刺直直戳在了秦婉的心口,几乎让她不能够呼吸,他伸手想要去拽薛铭的衣角,结果手却穿了过去,不管她怎么不管不顾地靠过来都无法碰到薛铭。

“你若真是爱他,且觉得愧疚,便放他走吧,阴阳殊途你们终究是没缘分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薛铭脑中忽然就想起了泽言随意在门上写下的“惜缘”二字,此前只觉得不解,觉得不管怎样都不像是一个店的名字,如今看着这样的秦婉却是忽然懂了。

惜缘,惜缘,缘分在的时候该要好好珍惜,莫要等到无法相守的时候再执念寻求。

****

月亮高高地悬挂在空中,一红一蓝两道人影依偎着坐在房顶上望着月亮,知浅无聊地把玩着泽言的手指,看着那白皙修长的指在她手下不断地拼凑成别的样子,而泽言依旧是一副温和的笑意,就那样低着头看着怀中的女子不安分的模样。

许久,怀中的红衣女子忽然抬了头,明星似的眸子倒映着月影很是迷人。

“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很残忍呀?小明会不会记恨我?”

泽言抚了抚知浅乱了的额发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小明会感激你的。”

知浅在泽言怀中扭了扭换了个姿势继续望着他的眼睛,面上有绯红色的红晕掠过,他眼帘微垂着,眼角含着笑意,一遍一遍地念叨着门上用毛笔写下的两字,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显。

“念这么多遍做什么?”泽言挑眉看她,手却是将她又抱紧了些。

知浅看着泽言愈发多变的表情觉得很是满意,两只爪子有些得意忘形地抚上泽言的脸揩了一把油水道:“就是觉得你名字取得很好呀~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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