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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劫演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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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中国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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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苍劫演义古文献记载资料一览
从太古凭神的命有了天,并从水而出,借水而成的地,故此当时的世界被淹没了,消灭了,但现在的天地还是凭着那命存留,直留到不敬虔之人受审判,遭沉沦的日子,用火焚烧……那日天必大有响声废去,有形质的都被烈火销化,地和基上的物都要烧尽了……
——《圣经新约彼得后书》第3章
奉婆罗玛斯特拉之命,天火来袭,相互交错,烈焰的箭头重重包围,天与地之间都完全在火球的势力范围内。火焰强度之大,犹如一颗要毁灭世界的太阳降临一般……所有生物被婆罗玛斯特拉烧焦,感受到火箭火焰的恐怖,惊觉到世界将完全毁灭于普拉亚(大灾难之意)的火球炼狱中……
——大陆智慧书《薄伽梵宇宙》以及印度《摩诃婆罗多》
他们争吵,他们殴斗,他们犯罪,他们制造仇恨,他们杀戮生灵,他们到处惹事生非,欺压善良……(所以)我准备把我当初制造的一切全部消灭。一场大洪水将降临世上,把地球转变成一个大水坑,让大地恢复太初时期的原始面貌……
——古埃及《亡灵之书》
大地一片阴黯,黑雨倾盆而下,昼夜不息……人一个个被砸碎,摧毁、肢解、消灭……
——玛雅圣籍《波波武经》90页
世界在神面前败坏,地上充满强暴。神观看世界,见是败坏了,凡有血气的人,在地面上都败坏了行为。神就对诺亚说:“凡有血气的人,地的尽头已经来到我面前,因为地上充满了他们的强暴,我要把他们和地一并毁灭。”
——《圣经旧约创世纪》
第一太阳纪“玛特拉克特里亚特兰”为期4008年,为洪水所灭。
第二太阳纪“伊厄科特尔”为期4010年,为飓风所灭。
第三太阳纪“特雷奎雅威洛”为期4081年,为火所灭。
第四太阳纪“宗特里里克”为期5026年,一场战争和大火蔓延了整个世界,人类全部变为……饿殍……
——阿兹特克《梵蒂风拉丁抄本》
第一个世界被从天空降落,从地心喷出的大火吞没,以惩罚人类的恶行。第二个世界崩溃时,地球脱离它的轴心,地上事物为冰雪所覆盖。第三个世界毁于一场淹灭地球的大洪水。我们今天生活在第四个世界,它的命运,端视人类是否能遵奉造物主的意志……
——霍皮族印第安人传说
满天奇光异彩,有如神灵施威;唯有千个太阳,方能与我争辉。我是死神,是世界的毁灭者……
——印度古诗
第一章 致命母亲 第一话 恶妇的餐厅
“你他妈瞎了!你爷爷鸡奸家畜和调戏老太婆跟亲孙女害得你眼睛烂疮流脓看不清路,老天爷保佑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剁成肉酱死无葬身之地扔到粪便池里喂蛆连狗都不要吃,叫你今天有眼无珠你全家丧尽天良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油煎火烧血肉横飞尸骨无存都忒嫌太轻,下辈子投胎当跑花母狗跟亲儿子乱伦后代纷纷夭折空前绝后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
镇长马修斯大惊失色,连忙冲上来拉开这个四十来岁的东方女人,喝斥道:“你别再添乱了好不好?”村民们把这妇女拉扯着带走。她似乎还不甘心,边走边回头继续恶毒地咒骂着。
司科特始终安静地端坐在豪华的凯迪拉克里,眼中锐利无匹的寒光却穿透黑色的玻璃直射马修斯,吓得他浑身颤栗不已。黑人警察局长沙祖一直在谨慎仔细地观察司科特的表情,却始终也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因此也无法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做,只有按常理喝斥镇长:“马修斯先生,这个东方泼妇是谁?”
司科特居然也开了口:“我记得以前从没见过她。”
马修斯陪笑说:“她是十年前搬过来的。”
司科特略扬眉毛,淡淡地问:“一个人?”
“她是个中国人,嫁了个日本男人。有一女一男两个孩子,女儿19岁,男孩只有十岁左右。大概是三年前吧,她男人得了重病死了,留下她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孤苦伶仃,也怪可怜的。”
“她见到谁都这样破口大骂吗?”沙祖局长怒道,“她竟敢这样粗暴地对待司科特先生!你们镇里竟允许这种下流的家伙存在?”
马修斯苦笑解释:“大家当然都讨厌她,不过决不能牵连她做的菜。自从本镇多了她开的那家中餐料理店,受到了所有镇民的青睐,而且还为本镇增添了不少额外的收入。”
沙祖还要数落下去:“这种人走路不带眼睛……”
司科特用手势止住,说:“不怪她。是我的司机手太潮,差点撞倒她。”
“先生,是她自己向车冲过来的啊!”沙祖不服气地辩驳。
司科特向他瞥了一眼,冷冷地说:“沙祖先生……如果我今天不是麦克伦总统身边的政要,而是还像二十年前那样,刚才骂我的也许会是你了。”
沙祖就怕他旧事重提,一时间尴尬异常。司科特小时时候是镇上最穷人家的孩子,向来受本镇所有人的鄙视与厌恶,这些人包括富人和本来与他是同一阶层但比他家稍稍宽裕的家伙们,而这其中又包括了自己本家亲戚们。这一切使他自幼养成沉默寡言的封闭性格。英国散文家兰姆曾形象地描写过富人这样对待穷亲戚:“他的记忆是不合时宜的,他的恭维是谄媚的,他的谈吐是令人讨厌的,他的停留是有害的。他离去的时候,你会赶快把他的座椅推到一个角落里,觉得同时打发走了两 样讨厌的东西。”于是司科特在全镇人的讥讽与咒骂中默默地离开这里,然后全镇纷纷叫好,如同刚除掉一个人间大害一般。
十年过去,司科特在美国发迹了;二十年后司科特的显赫地位与崇高声望早已越过了太平洋,传到澳洲。麦克唐奈山脉下的无名小镇居民由惊讶变为疾恨,最终变得跟司科特一样缄默。因为人类允许陌生人发迹,而绝不允许也绝不原谅身边的人脱颖而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司科特最恨别人在他面前说脏话,这会使他一改冷静的性情而大发雷霆,然而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的只有本镇的三十户居民。沙祖想到这儿猛然感受到司科特咄咄逼人的眼睛,这跟当初他被轰走时的神色完全一样。而沙祖至今还记得自己曾对他大声吼道:“滚吧,小杂种,永远别再回来玷污这块土地!”沙祖没料到司科特会一声不响地在今天回来,巧合的是村里这两 场血案的发生令自己在司科特的归乡之路上与他不期而遇。
司科特放眼望去,高耸于肥沃山谷之上的高原上满是茂密笔直的绿木和地面随风倒来倒去的荒草。齐尔山的山角沉浸在飘绕的云雾中,然而唯一能望见的距此不远的艾勒朗城,轮廓却格外鲜明。近处的草原上除了羊还是羊,人们看见兔子就捉来吃或喂自己的牧羊犬,总之不容许它碰羊的食物的一星半点。二十年来这座灰色房屋奇形怪状地沿着大街错落有致地排开,不少房子因为下雨漏水而显得湿漉漉的。这里基本上和二十年前没多大变化,只是人们以羡慕的目光投向这辆只有山外大人物才能乘坐的豪华轿车,而当司科特从车里走出来时却都变得惊恐万状,因为他们都以己度人地认为司科特是回来报复的。胆子最大的人也只强笑着向他打个招呼,然后飞快地跑了,估计连这辆凯迪拉克也追不上。那些以前欺负过司科特的幼时玩伴更是闻风丧胆,躲到家里再不敢露头。老年人则提早把遗嘱写好了,之后坦然面对以示镇定。
沙祖不想抢了司科特的风头,但这次来必须先办正事,只好对司科特说:“先生,恕我不能和您一起了,我要赶着去调查镇上的两宗杀人案。”马修斯接茬说:“是啊,那就由我来尽地主之谊吧,司科特先生想吃点什么?”
司科特顿了两秒钟,轻轻地说:“去那个中国女人开的餐馆。”然后看着沙祖。沙祖有些惊愕:他本来也想先到那里去,因为那是镇上最热闹的地方,总是聚集着镇上大多数的男人以及部 分时髦的女青年,偶尔也会有外面的商旅。在那里用不着说话,只需侧耳倾听,就能了解从三年前到一分钟前镇上发生的任何事情,大到富翁的脚趾头盖子裂了,小到又饿死了一个没力气上吊的穷光蛋。所以这使镇上的人没养成看电视听广播的习惯,他们感兴趣的是亲自聊新闻,并加以演义。司科特这一举动表露了他具有的天才侦察能力,使一向认为司科特是靠运气和玩弄手段攀上权力高峰的沙祖不得不另眼相看。
餐馆的店面并不算大,在街心也不显眼,但里面的人着实不少。司科特走进去坐下来,店里顿时出奇地安静。连不认识司科特的年轻一代也不由为这种气势所摄,及时地住了口。马修斯为了避免尴尬,招招手说:“大家继续聊!”沙祖早在进店之前就看准了人数最多的那一桌,中间唾沫四溅口水迸流的演讲者显然是镇上消息最灵通人士。沙祖打定主意,立即挥手招呼道:“扬奇你过来!”
被称作扬奇的中年瘦子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局长先生,我向已故的老母亲发过毒誓,从您上次教育我之后我再也没摸过别人的一根针。”
“在这之前你摸的也不是针。”沙祖还是喝道:“过来!”扬奇只好焉头搭脑地走过去。
这时对面来了一个十岁上下的黄皮肤瘦小男孩,脚步里却隐匿着成年人才有的沉稳与雄健。大却无神的眼睛,满脸油渍和煤灰,左手托着一个破旧本子,右手拿着笔,毫无生气地问道:“三位先生来点儿什么?”
马修斯不想引起不快,但司科特还是先问道:“这是那位女士的小儿子吧?”
男孩眉宇间掠过一丝愠怒,仍旧一字不改地重复:“三位先生来点什么?”
沙祖咳了一声,说:“两份肥牛砂锅,一份日式蛋丸铁板烧,三盘海鲜水饺,三瓶百威。对了还有……一份蕃茄酱火鱼。”司科特会心地向沙祖看了一眼:沙祖竟还没忘记自己当初最喜欢吃的菜,而小时候想堂堂正正地坐到饭店里吃一次是不可能的。
男孩冷冷地拒绝:“对不起,我们这儿只做中餐。”
马修斯不满地说:“你妈妈应该会做的。”又补充道:“她做什么都很好吃。”
男孩毫不客气地划掉,自作主张地说:“换成烩鸭四宝,就这么定了。”说罢兀自走开。
马修斯没话找话地说:“这……这小孩有点意思。”
沙祖想趁上菜前把倒胃口的话先说完,就问扬奇:“关于两宗谋杀案……”
“我,我……”
“你敢说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丁点儿。”
“知道多少说多少。”
“这个……”扬奇不安地搓着粗糙的手茧,“我想您该知道,这里的人都很迷信……这事很怪,先是三天前晚上住在东边的单身汉马鲁洛…………你们也晓得吧,他是镇上有名的无赖恶霸,偷起东西来比我在行得多。镇上养的狗看惯了他翻墙越门,连叫都懒得叫了。那天晚上也不例外。因为他那天白天没来这儿喝酒,证明手头没钱了。”
“他一直都在这儿喝酒?”沙祖追问道。
“是啊,还经常耍酒疯,没事就来讹老板娘的钱,好在这老板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也没有帮她说句话的。不过这老板娘是个出了名的骂手,根本不需要找任何人帮腔。就连三年前她丈夫遗产的事,也是她自己给自己当律师。”
“这么说他与老板娘有矛盾啰?”
“他跟谁都有矛盾,只不过与老板娘的矛盾比较明显罢了。”
沙祖点点头说:“嗯,当天晚上他就被杀死在自己家中。上次我没来,是沙米拉警长负责堪察现场,向我递呈了尸检报告,说死者是死于某种奇特的噬咬。脖子上被锋利的牙齿穿了个洞,而那牙应该比狗牙要尖锐得多;况且刚才连你也说了,狗是不屑理会马鲁洛的,更别提给他一口了。可谁料到两天前的第二个死者玻利太太也是一模一样的死法,闹得人心惶惶。我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亲自来一趟镇上。”
马修斯推断说:“会不会是其它什么动物干的,比如说……”忽然想到这是在澳洲,动物园里的各种猛兽这里基本上看不见。只好说:“也许是野狗或狼干的。”
司科特接过沙祖递来的令人作呕的死尸照片,盯了几秒钟,说:“不对。”
“不对?那是什么?”
“是蛇一类的东西。”司科特掂着照片说,“尸体上一道血痕或被爪子划伤的印迹都没有,狗或狼与人搏斗时,用到的不光是牙。尤其是想致人死命必然会直立起来跳跃式攻击人的喉管。这两个人只有脖子被咬,身上都没留下任何爪印,这不正常。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一击致命。”
沙祖这才佩服地说:“司科特先生可真了不起!”
司科特谦逊地笑笑:“这也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学来的,他才是真正的推理专家。”
马修斯说:“可这一带没有蛇呀。山里蛇很多这不假,可镇上……”
沙祖不能驳了司科特的面子,忙反击道:“但这里不论气候和地质都非常适合蛇类生存。”
马修斯反应迟钝仍不依不饶:“不错,不过不排除是有人模仿动物转移视线。”
沙祖嘲讽道:“是的,但他得先开车走500里去艾勒朗的动物园买两颗刚拔掉的幼蛇牙。”他挥挥手示意扬奇走开。
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来了,司科特晃晃筷子示意二人。马修斯笨拙地拿筷子说:“东方人真野蛮,用棍子吃饭。”
司科特笑了:“我们用的刀跟叉,和棍子一样,都是武器。我们食客与屠夫、猎人不同之处在于,我们在杀害已做熟的动物死尸。”
餐馆西角顶端的大电视正在播出的一条新闻引起了司科特的注意:“5月23日晚八点钟,著名华人生物学家和考古学家程科在伦敦女王厅进行了一场惊世骇俗的演讲。在七点钟左右,英国的科学界的权威人士们已经完全来齐,在他们的主席台上就座,另外美国、德国、俄罗斯、瑞典都派来了代表……”
沙祖费劲地用牙撕下一片又厚又硬的肉块,含糊不清地说:“我好像听说过最近有个什么学者在宣传介于唯心论和唯物论之间的论调,还说达尔文的进化论过于片面需要修正。”
马修斯讪笑道:“报纸上称他为‘对科学一窍不通的骗子,’科学界有相当一部分元老级人物都在痛斥他的无聊行为。东方人都是很奇怪的,他们的科学被传统的儒家思想禁锢了两千年,他们希望超越我们,所以用一些歪理邪说来往自己脸上贴金。”
电视上映出了这个四十五岁的中国学者,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仍神经质地着一套笔挺的黑色麻质燕尾服,脖间打着冷色的蝴蝶结,两鬓银发似雪,脸上的皱纹纵横交错,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上许多。他在台上神情激动地说道:
“这是科学!我们现在所知道的真理不过是众多真理中的一条,如果继续保守这条狭隘的见解而固步自封伐功矜能的话,我们将彻底失去通往探索宇宙间一切奥秘之路的方向!诸位请听好下列的问题:在全球不到两千万人时的古埃及,又怎么能抽出十万人放弃生产专门去建造金字塔呢?而这些魔鬼般的杰作真的出自人类之手吗?八千年前的野牛骨上竟会有火枪子弹的弹痕?那时候人们尚处在从茹毛饮血到朦胧的原始文明之间的过渡时期啊!1513年土耳其海盗皮瑞雷斯的地图上竟绘有1818年才发现的南极大陆!而呈现的竟然是尚未被冰封的南极洲海岸!那时正是印加帝国遭受西班牙殖民者铁蹄践踏的第一年。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不争的事实!可你们却不仔细想想,人类的出现真的只是宇宙间的一个偶然吗?那这样的偶然的概率又有几亿甚至几兆分之一呢?早在人类之前,地球上就形成了一个未惶多让,甚至更加发达的文明!”
有专家当场站出来指出,十八年前被派遣到外太空探险的白兰度舰队久久未归,沓无音讯,宇宙间存在可与人类媲美的文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台下的听众们情绪也激动起来,‘骗子’、‘蠢牛’、‘妖言惑众’之类的喊声不绝于耳。最后现场近百分之八十七的观众‘愤然’要求停止这场‘可笑的闹剧’,主席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请求程科博士离开女王厅。程科博士怒气冲冲的声明:“我们的科学将面临一场空前的黑暗!”伦敦舰队街头的十万人游行阵列队伍高举着‘程科,欧洲不欢迎你’的大幅标语,在诸如此举的巨大压力下,程科决定即日启程返回香港。以上是xxx为您报道……”
沙祖正以揶揄的表情等待新闻结束,然后乘机挖苦两句,可当他发现司科特的神色凝重严肃时,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司科特先生……司科特先生!你也相信这个柏拉图式亚兰蒂斯主义狂徒的无稽之谈?”
司科特摇摇头说:“我不懂科学,没资格妄加评论。”
马修斯迎奉道:“司科特先生就是这样谨慎,一丝不苟!”
司科特擦擦嘴角的油,对沙祖说:“对了,局长先生,调查案件是你的本职工作,但我非常感兴趣。请允许我在不妨碍你办案的前提下做你的助手。我在美国所属的部门也经手过类似的奇特案件。”
沙祖正求之不得,连声答应,然后用筷子笨拙地穿透了一大块鸭掌。
第一章 致命母亲 第二话 重重的疑雾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司科特、沙祖一行人前往玻利太太的家,由于马鲁洛是个单身汉,什么亲人也没有,无法从他身上着手调查死因,唯一的线索便是玻利太太的丈夫和儿子。
还有几十步就到了,三个人刚拐了个弯,忽然发现三个年轻的女孩,只是一瞬间,消失在另一条巷子里。司科特开口问:“你们看见了吗?那个孩子是谁?”
马修斯肯定地说:“黑头发么,一定是弹间家的长女阿雪了。”
沙祖起了疑:“奇怪,她来干什么?”
司科特不疾不徐地拆他的台:“这里谁都可以来。”他又转而问马修斯:“她经常四下乱跑吗?”
“那倒不。”马修斯挠挠头,努力试着回忆,“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个很文静端庄的娴淑女子。全镇数她学历最高,现在在镇上唯一的私立学校教书。”
“就她?那个泼妇的女儿?”沙祖恶狠狠地骂道:“那女人这么可恶,她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司科特像是没听见这些话似的,继续问马修斯:“我们在中华料理店吃饭时没看到她。她不在家吗?”
“这倒不清楚了。”马修斯仔细地想了想,“不过她不是在家就是在学校。似乎东方人对未出嫁的女孩子要求格外严格,她是不可以随便乱跑的。她妈妈又是个非常传统的中国女人,更不会允许女儿有半点逾越礼仪规范的行为。”
“那从学校到她家的路是必须要走的,不属于乱跑的范围之列吧?”司科特看着沙祖和马修斯惊愕的表情,指着这条街头的三个方向的巷子问道:“这些路有从家里通往学校的吗?”
马修斯想了半天,说:“不,不。虽然她家到学校的路不止一条,但这条街上所有的巷子却跟她的上学路毫无关系。就只有一条经过她家。”
司科特点点头:“就是刚才她离开选择的路,她也是从这条路上过来的。”他对仍旧发怔的沙祖说:“还等什么?”
敲了三遍,隐约听到里面迟缓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一张凄苦无奈如丧考妣的脸呈现在三人面前。这个男人又瘦又小,手臂却奇长,加上他略微弯曲的腰背,更像极了生物学上所讲的‘人与猿的中间环节’,以致于沙祖想瞧瞧他握拳时拇指是否在外面。他的儿子却是个肥头大脑的胖子,虽然远远坐在屋里但一目了然,正在拼命地往嘴里塞食物。屋里乱七八糟,还有一股隐隐的酸臭味,门开的时候竟有几只鸟从里面飞出。
沙祖一行说明了身份和来意后,刚要进门,却被男人拉住:“先生,你们前天已经来过一趟了。我们家刚失去了妻子和母亲,你们的每一次出现都加重了我们的创伤。请你们尊重活着的人的权利。”
沙祖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司科特却问:“我们来不是为了查案的,只想知道玻利先生一直都呆在镇上吗?”
玻利斜了他一眼:“你?你……是司科特?嘿……我以前可没得罪过你。你还不清楚我们家的状况么?祖祖辈辈都生在镇上,死也在镇上,永远不离开。当然,偶尔到艾勒朗的市集去用镇上的特产换钱。除此之外,我们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
“可镇上只有唯一的私立学校,而且只是小学和初中的课程,我记得……玻利先生只上过小学。”
玻利怒目相向:“你是在嘲笑我没文化吗?”
司科特不紧不慢地说:“书没念完不要紧,在实践工作中也可以边做边学。你后来还自修过什么课程吗?”
“没有,没有!”真不知什么原因令玻利暴跳如雷,“总之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盲,你该满意了吧?”
司科特胜利地笑笑:“那么,刚才我们见面你的头一番话怎么说得这么有涵养?从伦理、心理和人权分别说上那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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