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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劫演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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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下课时一位同学递给她一张纸条,并说:“这是有人让我交给你的。”

神尾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五楼见面,有急事。”神尾虽然自卫意识很强,可好奇心同样也不小,就犹疑着上了楼。在五楼转悠了一会儿,顺便向天台望了一眼,只觉得一阵风把她推上几步,门就关闭了。

神尾一阵惊慌,看到了一片空白的顶层,与天连了起来。一个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冷冷地看着她。神尾吓了一大跳,颤抖着问:“丁……丁戈同学,你怎么……在这儿?”

丁戈答道:“因为这儿没人。”

“你,是你叫我上来的?”神尾吃惊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自杀向学校报复吧?”

“你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神尾紧张起来,“我什么也没看见!”

丁戈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继续说:“你真让我多少吃了一惊,居然能看得见。日本是灵能力者最多的地域,可没想到你竟能看见这个。你到底是谁?”

神尾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我就是神尾啊。”

“你的父母是谁?”

“他们也是普通人,”神尾补充道,“也是好人。”

丁戈不耐烦地驳斥道:“行了,哪有好人!总之你看见了是吧?”

“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神尾捂着耳朵叫道,“我也不想看见的!真可怕极了!”

“你用不着那么大声。看来你比别人的眼力好一点儿,仅此而已。好吧神尾同学,不该看到的东西你看到了,这在电影情节里将会怎样?”

“你要杀我?”女孩大惊失色,向后退了一步。

丁戈揉揉鼻子说:“挺聪明个人哪。别拿这些反问来拖延时间。”

“我,我也不是故意要看见的……我怎么……我哪能想到世上还有那种东西存在?”

“你后悔了?”丁戈叹了口气说:“好啦,我们毕竟同学一场,我见你这两天坐立不安,一直在教室门口徘徊,看样子还想帮帮我。就冲这些,可以对你破一破例,你选择吧。”

“选择?……选择什么?”

“第一是自己跳楼,像本月初奥村贵子跳楼自杀一样。”

神尾如受雷殛,全身汗毛直竖:“你……是你干的?是你……”

丁戈木然地说:“如果你怕死的话,还有另一个法子。”他拾起身旁几块摞在一起的水泥砖,“用这玩意儿,往你后脑勺这么一拍,保证就把这两天的记忆全清除了。可能有点儿误差,连带这一年的记忆都没了,说不定还会留下点后遗症。不过不要紧你放心好了,我下手很有数,况且这又不是头一次,你不会感到很痛,拍一下就什么都结束了。”

神尾只想向后逃,丁戈却倏地掠到她跟前,仿佛随风飘过的一张纸,又快又轻。

“别指望跑。”丁戈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不想用砖,这种药也是一样的效果,不过不是清除记忆,是让你发疯。”

女孩哭着说:“只有这两种选择?”

丁戈微笑着说:“我烦了啊!你到底选不选?”

神尾拿过药,与丁戈四目相对。猛地,她用力一抛,将那药扔下楼。

丁戈笑容尽敛:“选好了?是自杀?真奇怪,你怎么会选死呢?不后悔?”

“我不后悔。是你让我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尽管有些害怕……但是,我想我很幸运看到了。我不愿抹去已成为事实的记忆,哪怕它是……我更渴望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也不枉活这一生。我不要过碌碌无为的生活!”这时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说:“所以!所以我请求,你先告诉我一切,然后我会满意地去死,那样才死而无撼。”

丁戈第一次愕然,好一会儿才说:“真不错。怪不得眼力这么好,果然有些与众不同。看样子你也不像个会泄密的人。罢了,反正……”

“我保证不对任何人吐露那天看到的事,况且说出来于人于已都没什么好处。”

丁戈点点头说:“这样很好。那我就不杀你,也不抹去你的记忆。不过要我告诉你一切,那是妄想。你好自为之,以后也不要妨碍我。”

神尾怯怯地问:“奥村学姐……真是你杀的?”

“我杀的不是她,我也没杀她,不过她因此而死了。只是这样。嘿嘿,哈哈哈哈!”丁戈已经下了楼,可神尾的眼前却一直是丁戈极度诡异的笑容,耳边是刺耳甚至凄厉的阴森笑声,吓得周身大幅度颤抖,久久不能言语。

这一节是生物课,正常来讲生物课高二才开设,但由于上头催得紧,学校不得不提前开课,否则进度会受到影响。因为生物课本还没发下来,只得先讲几个实验课题。

“同学们,这节课我们的任务是解剖这条活鲫鱼。”生物老师抓起刀,“鲫鱼解剖大家在初中大概也做过,我就不详加说明了,大家仔细看看过程,然后自己也照做一遍。”

刀切了下去……

弄得两手污血的生物老师脸上显出了满意之情。男生们纷纷跃跃欲试,除了桐绘以外的女生,没有一个敢动手,她们的表情在表明自己将来会生孩子。桐绘更像是在杀人,平静的切割中带着三分狠辣,眼神狂热,这些也只有片山一人看到了。

另一个比桐绘更恐怖的丁戈,偷偷掏出私携入校的菜刀和铁锅,在角落里悄悄烹饪起来。

“老师,”肥超举手问道,“您最大的愿望只是解剖鲫鱼吗?”

老师自以为幽默地说:“当然不,我多么想解剖人哪!你长这么胖,就解剖你吧!……”

大家笑起来。一句夸张的话只要没成为现实,总是让人感到可笑的。

回到宿舍,神尾倚在床头的被子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天哪,外面下起雨来啦!”胖子富野蹦进来,用手巾擦了擦头发,“一片红色,雨点又硬又大,疼死我了!”

神尾对富野一向夸张的说话方式早已习惯,不耐烦地说:“好好,知道了!熄灯吧。”

舍长早濑奈津美闭上开关,钻回到被窝里继续听英语磁带。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大家基本上都睡熟了。门外的雨更大了。但有一种不像是雨声却混杂在雨声中的音响,倒更像人在惨叫。神尾不意识地爬起来仔细听了听,却又听不出什么了。她刚要睡下,却发现门把手似乎在颤动。

窗口伴着雨滴,陡然间多了一只手,五指叉开,仿佛正要捕食的蜘蛛或章鱼,神尾吓得一头扎进被窝里。

门外有东西在撞击,越来越剧烈。富野一下子坐起来,大声喊:“谁?”一向臭美的她总是疑神疑鬼怕有心怀不轨的男人趁她入睡时污辱她,但大家都相信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取其辱。富野骤然瞥见门下多了一双赤裸的脚,于是也吓得尖叫不已。

四名女生叫得不亦惨乎。门外猛地传来一声压倒性更为凄狂的喊声,接着就融入有增无减的哗哗雨声中,再也听不到了。

四人面面相觑,紧紧地抱着毛巾被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一下。

清晨,门外再度传来撞击声。

“谁?”神尾壮着胆子问。

“还不快起床,六点整了!”宿舍管理员吼道。

神尾连饭也没有吃,匆匆地赶往教室找寻丁戈。

等到七点半左右,早自习下了,教室里只有一个座位空着,是肥超的。

丁戈在呼呼大睡。在他的个人生活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他并不像其他学生那样对周末有太大的渴求,因为不管周末还是平日,他的睡眠时间都是相同的。

鹈饲见他不醒,只好一个人孤伶伶去厕所。他走着走着,猛一抬头遇见了菊代,他连忙把头低下,想擦肩擦过。谁知菊代今天收到水野送的一束巨型植物,心情大好,先向他开口:“早上好”。

“嗯。”鹈饲也向她点头。

菊代并不会因为鹈饲跟丁戈在一起而恨屋及乌,因为她知道吃饱了的鬣狗也会和羚羊走在一起。

(旁白:丁戈:“什么什么?我是鬣狗?”)

“等等,”鹈饲叫住菊代,“请问,你……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下个月24日。”菊代说完又后悔了,“用不着给我买礼物,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那……你有要紧事吗?”

“是呀,我要去器材室拿粉笔和新书。”

“一个人能行吗?我也去拿吧。”鹈饲献殷勤地说。

“好吧,你愿帮忙那再好不过了。”菊代这样做并非看好鹈饲,而是眼前如果有一匹骆驼就更好了。

两个人来到器材室,菊代找钥匙却没找到,焦急地说:“坏啦,钥匙放哪儿啦?”

“不用钥匙也能开门。”鹈饲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在门把手里来回搅动着,“啪”一声,门开了。

“你怎么会……”菊代惊奇于这么老实且富有的了孩子也精通这下三滥的手段,“你以前做过小偷吗?”

“丁戈教的。”鹈饲得意地回答,“不过一般人也学不会。”

“又是这个丁戈,他没有好玩意儿。”菊代暗暗地想,不过这样倒帮了她的大忙,两个人进屋去打开灯。

“粉笔放在哪儿呢?”鹈饲只看见桌子上一捆捆的新书。

“在大柜里吧?”菊代猜测着,她伸手把大柜打开。

令人极度惊悚的场面展现出来。大柜里竟装着一具直立的尸体,一双凸得厉害的眼球死死地盯着菊代,若没有面条似的筋拉住,恐怕早就飞出来了。肚皮给剖开,里面不用说是平日里不容易看到的器官,令二人大饱眼福。不知哪里失了平衡,一截大肠掉出来。菊代尖叫着连忙逃开,尸体慢慢倒在地上。

鹈饲没有喊,他的胆量已经使他失去喊的能力。不过好在他比较机灵,伸手捂住菊代的嘴示意她别讲话,等她镇定下来才松开。

死者正是肥超。

“我们……怎么办?”菊代带着哭腔问。

“我们看到了死人……说不定凶手就在学校,要是他知道我们发现了秘密,肯定会杀了我们灭口……”鹈饲战战兢兢地说,“我们马上离开,要装作若无其事,什么也没发生过,然后去报警……”

两人打开门慢慢地走出去,颤抖的手摇晃着两捆新书和粉笔盒,再把门小心锁好。

“去报告老师吧……”菊代无法抑制住颤栗。

“凶手指不定就是哪个老师呢……现在谁也不能相信,我得去告诉丁戈。”

“他?他成天除了吃和睡还会干什么?”菊代说,“没准就是他干的。”

“你刚才还说他只会吃和睡。他虽然古怪了一点儿,可人品不错。”

“是你叫我不要相信任何人的。”

“他可以例外。”正说着,两人迎面看到了教数学的“共产党员”。

两人同时萌生了同样的想法。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啦?失魂落魄的。”数学老师奇怪地问,天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戏。

“我们……”鹈饲的舌头打了死结,再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拿新书啊。”数学老师挥挥手说,“那还不快送去,马上就要上课了,就剩你们俩了!”

两人齐声喊道:“是,老师!”然后忙不迭地逃开了。

回到教室,水野见菊代脸色发青,忙关心地问怎么回事,菊代只是信口敷衍了几句,没再多说。

第四章 灵异时代 第二话 魔鬼的信仰

下午一点钟左右,出租车停在水阁茶楼,丁戈匆匆扔给司机一张钱:“不用找了!”司机在后面愤怒地嚷道:“喂!不够啊!”

丁戈看到了水野,走过去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水野冷冷地凝视对方一阵,缓缓地开了口:“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谈谈菊代的问题。”丁戈开门见山地说。

“她有什么问题?”

“你正在和她谈恋爱吧?你喜欢她?”

“你不过是她的房客,问这个干什么?”水野正色说,“好吧我没必要隐瞒你,我非常非常爱她。”

丁戈扬扬眉毛:“她对你怎么样?”

“也很好。我相信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鹈饲也很喜欢她。你的知道?”

“你如果想替他作说客,应该去找盈子,而不是我。”

“找你不更直接吗?”丁戈毫不掩饰地说,“你主动退出不就得了。”

水野再度陷入沉默,腮上的肌肉牵动几下,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话。”丁戈凑前一些,嘴里的气已经能喷到对方脸上。

“你在恐吓我?”

“这叫恐吓?你是不是没见过恐吓?大惊小怪。”丁戈歪歪斜斜地说,“总之你离开这里,别靠近菊代,还有其他任何人。”

水野眼眨也不眨:“为什么?”

“用说这么明白么?”丁戈说,“北海道山溪三年前九月中旬的校园凶杀案,凶手杀害了九名学生四名教师,然后不知所踪。”

“是,包括我的弟弟忠诚。”水野的眼里射出仇恨的光。

“听说是跟邪教分子有关?”

“对,就是‘众神之戒’这班畜生……”水野立即稳住情绪,恢复冷酷的表情,问:“你怎么这么清楚?这案件被当地政府押下了,没几个人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背景?”

丁戈指指身后的壁画:“您看不见哪?尼亚加拉大瀑布。”

丁戈摇晃着走下茶楼,朝学校方向走去,迎面看到了菊代和鹈饲。

“什么?肥超……”鹈饲忙按住丁戈的漏斗嘴,“你不想活啦?小点儿声!”

“那么……”丁戈停了下来,蹲下拨起一株草,问:“你们觉得这是谁干的?”

“我知道就不用告诉你了。”

“报警了没有?”丁戈忽然问他。

“对呀!我还忘了!这就去!”鹈饲被拉了回来。

“千万别报警,都知道的话……就真的完了。”丁戈有些话不能讲得太明白。

菊代无意间忽然瞥到了茶楼上面如死灰的水野,疑惑地问:“你们两个在一块干什么?”

丁戈说:“就干你们两个在一块干的事。”

“我们没干什么!”菊代的脸红得要喷出火来。

“照啊,我们也没干什么。好啦,我想去看看尸体,首先弄清他是怎么死的。”

丁戈来到器材室前,确定了周围没人之后才用菊代的钥匙打开门,刚转头,发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瞪着他。

丁戈吓了一大跳,但他只是吃惊,丝毫不存在害怕的成份。他伸手把灯打开。

那人是日藉华人体育老师胡佩佩。

“老师,早上好。”丁戈有礼貌地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今天早上刚进来,门就不知被谁锁住了,我怎么喊也不开……”

“你是挺倒霉的,”丁戈四下瞅瞅,“那么说,你就一直呆在这儿……有四个钟头了?”

“是呀。”

“没到处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这里我熟悉得很,能有什么好玩的?”

“是吗?”丁戈走到大柜前,“里面有个挺好玩的东西。也就是说,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啰?”

“当然啦,是粉笔。”

丁戈顺手打开门,里面果然整齐地摆着一排粉笔。

“我们出去吧。”

“等等。”丁戈拦住他,“你真是今天早上被锁在这儿,然后一直关到现在?”

“这还有假吗?”

丁戈觉得很不舒服,他说:“老师,你知不知道有一首歌叫做‘你的眼神背叛了你的心’?”

“你在……说什么?”

“如果真是意图不想让你知道秘密,那早就把你干掉了,还会让你在这儿活四个钟头?我看是你自己锁的吧?教教我怎么才能把门反锁?”

“你……”胡佩佩的脸快要扭曲成曲奇饼了,他忽然抱住头歇斯底里地喊道:“好吧……我看见了……死尸!太可怕了!我怕别人误以为是我杀了人……今天早上这儿就我一个……我怕凶手会趁机诬陷我……我该怎么办……”

丁戈他说:“OK;OK;行了,行了,住口!”

胡佩佩仍像摇拨浪鼓般,几乎要把头晃下来,语无论次地呼天抢地,好像要把全世界的人都召来。

丁戈抓起他的衣领,来回抽了四个大耳括子,边抽边安慰道:“住口,住口,住口!住口!”

丁戈转身打量了大柜半天:“重要的你没讲出来,尸体哪去了?”

“我刚要逃,后脑勺就挨了一棒,然后就昏过去了……过一会儿醒过来,发现自己被锁在里面,而这个时候尸体已经不见了。”

“凶手怎么不杀了你再走?而只是打晕你?”

“这一棍这么重,你瞧我的头都肿了。他一定以为我被打死了。我真是幸运。”

丁戈说:“我不是昨天才出生的,请允许我来拆穿你。既然他以为你死了,那么在他看来这间屋子里就有两具尸体了,那你又怎么解释他只带走肥超的尸体?嗯?嗯?”

“你……”胡佩佩像是刚生吃下大闸蟹,“好好,太好了!你可真够厉害,我本来不想弄死你,你却硬要送上门来……”

丁戈笑着说:“怎么,要杀人灭口了?我也是中国人,这样做多伤同胞感情呀。”

胡佩佩蓦地发出一声怪吼,腾地举起大柜向丁戈掷去。丁戈多多少少吃了一惊,因为即使他是体育老师甚至是一头牛,也没力气举起这么重的东西,更何况抛出。

丁戈轻轻一闪,大柜扔出门外。

胡佩佩又嚎叫着冲上来。

丁戈恳求说:“听我说,我实在不想断了你这唯一的线索……”

失去理智的胡佩佩已经扼住了丁戈的咽喉。

丁戈没有办法了,他这才伸手反扼住胡佩佩的咽喉,向后稍稍一扭,胡佩佩的脖子立时就断了,他的嘴里流出暗红色的浆液。

丁戈瞧了瞧四周,没有人看见,一脚把死胡佩佩踹进屋子的角落里。

浅川云泽又惊又怕,双手捂住耳朵,父母像着了魔一般狂跳乱叫,疯疯颤颤地比划,最近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无法抑制。

他跑到自己的房间,关紧了门,拿出电话本挨个号码查找。一天之内他打过八九个电话,向最要好的朋友们诉苦,可他们比他还奇怪,说这很正常啊,又说他们的父母也这样,现在就兴这个。没法子,他拨了一个在国外念书的朋友电话,很久对方才回复。

“喂,我是浅川,好&书&网}久没联系了。”

“是啊,我最近很忙,一直没空给你打电话,唉,你也知道吧,这神功越往后就越难练……”

浅川不等他说完,“咣”地扣上电话,又惊又怒,心中泛起一丝隐约的绝望。‘众神之戒’仿佛精神恶魔,几乎控制了周围所有的人,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它就会成为世界的新科学、新秩序。整个地球将会变成魔域。

电话铃骤然响起,浅川的心脏破膛而出。他接过没好气地问:“谁呀?练到哪一层了?”

“浅……浅川,是,是我,是……”

“片山?”浅川一听怒气迭生,“你打电话来幸灾乐祸吗?我的父母和朋友全给你害疯了!”

“我……父母……也,也,也一样,样!”片山的急躁加口吃揉合成一种咆哮。

“你这个丑八怪丧门星,都是你害的!”浅川骂了一阵儿,听到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也不想多说:“你有什么事?”

“我们……们逃吧,逃……”

“我本来就是在逃学。”

“不,……不是,是逃……逃离……这个城,城市,瘟疫……疯子,子,……末日……”

片山改变了说话方式,只讲重点,浅川听懂了十有八九,想了一会儿说:“到外都是这样的人,我刚才还跟国外的朋友联系,就连国外也是这样!不能往哪儿逃?”

“我们……隐藏……也装,装疯……去山林……”

浅川大致听懂了,又思忖了一会儿,迟疑地问:“你不会是想害我吧?……不过,你舍得你的父母吗?”

浅川不了解片山的成长历程,不知道片山和父母之间的感情如何,而片山又不擅说谎,便脱口而出:“舍得。”

浅川不假思索地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吧,不是放不下心……,但离开一段日子还是可以的,反正我父母也不会出大问题。那我们在哪儿见面?”

“石……石头……,石……”

“石头桥!”浅川替他说。

“石……石头,石头桥,石头桥就,就……”

浅川急道:“石头桥就怎么啦?喂!快说呀!”

“石头桥就石头桥!”

“我操你妈!”浅川叫道,“说定了,这事别让其他人知道。就……下午两点见面吧。再见!”

浅川刚放下电话,猛然发现眼前站着父母,直挺挺地像两根筷子,大概是同一种疯狂的眼神,加上夫妻相,两人在那一刹那间竟出奇地相像,浅川不由得从心底深处浮起一层阴寒彻骨的悚惧,他不自然地转身,问:“爸,妈,干什么?……吓我一跳……”

父亲冷冷地问:“你在给谁打电话?”

“给我的一个同学。……怎么了?”

“说些什么?”

“没什么,学习上的事……”浅川越说越气短。

父母骤然同时提起手,两人都拿着一把开了刃的菜刀,动作之整齐无可指摘。这一举动诡异之极,浅川在那一刻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

母亲说:“你骗我们。”忽然抬高了声音,巫婆般嘶叫道:“你骗我们──!”

父亲举刀便砍,浅川大叫着闪过,由于用力过猛,深深地嵌入了桌子的纹理中,一时拔不出来。

父亲发出的声音仿佛是在用舌头搅痰:“怎么可以……骗父母?骗父母的孩子是坏孩子。”

母亲磔磔怪笑着:“坏孩子去死,去死好了……教主保佑我们再生一个。”

浅川的恐惧程度已经使回归现实,他迅速跑到门口,母亲从身后抱住他。他奋力挣脱。他已经是个成人,力气自然比母亲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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