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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里的军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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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思怅然,缓缓地点头,转而又快速地摇头,“那……那他为什么都不提前说一声?”
这么大的一件事,好歹要知会一声,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说不清原因的,她为什么会这么担心他,她为什么好怕他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呢……
汤文笑了,“他说了,通知了啊,整个村寨的人都知道啊。”
“你们都知道?”在思转头看康嫂。
汤文从中帮忙翻译了一下,康嫂频频地点头,“嗯,我知道的。”凌晨的时候就知道了。
“……”
在思咬唇,有点不甘心地坐在了门边的木椅子上。
汤文一脸傻气,笑着补充,“连隔壁村的小孩子都知道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某小姐语塞,气闷,一脸委屈地揪花瓣:就我不知道,就我不知道,就我不知道,就我不知道……
第十二章
接下来的整整五天。
周觉山始终未归,音讯全无。
根据任务需要,他往克钦这一行带走了大部分的精锐力量和年轻士兵,再加上这座宁静的小村庄里常住的村民本就不多,男人大多也都被当地的少数民族势力给征兵征走带去打仗了,整个村寨,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伤员残兵,远远望去,便是满目的萧条寂寥……
村长家的电视机也坏了。
小锅盖信号差到离谱。
这里的村民也并不是人人都有手机,公共使用的座机还是前两年安装的,村子里的生活朴实无华,平静单调,一到晚上,挨家挨户便早早地熄灯睡觉,没多久,连部队带来的小型发电机也都被白白的闲置放在了一旁。
……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掘井而饮,耕田做食。
……
在思每天闲得发慌,而且她又不会说缅甸语,整个村子里也只有汤文和村长的老婆能勉强地跟她交流几句,但他们最近似乎都忙,她又没什么事做,末了,她只能整日守在竹屋的门口,托腮发呆,日复一日,守着头顶的一小片天空生活。
她在这个村里的生活就基本相当于一个哑巴。
听得懂,但不能说。
没有了正常人间的沟通和交流,而且还必须要把所有的想法都埋在心里。
要不要学习一下怎么说缅甸语呢,可是从头学一门语言又谈何容易……
。
“是,团长。是,村里没什么事,你放心吧。”
傍晚,汤文刚坐到餐桌上,一通电话拨来,他看看四周,立刻拄着拐杖离开座位,躲到了墙外一个很隐蔽的胡同里接听。
电话那边的男人不置可否,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正坐在公共区域,背景音略显嘈杂,不远处,上百名全副武装的陆地士兵正从他身边齐步走过,脚步声整齐划一。负责接待的女兵递了一杯咖啡过来,周觉山随手接过,放下,没喝。
“那女人呢?有没有又想着逃跑?”
上周,他陪她到河边散步那回,俞在思撒谎骗他要上厕所的种种事情还历历在目,认识了快一个月,周觉山看透了她,他对她的信任已经所剩无几,对她承诺给他的话更是可信度不高。
汤文想想,“没有,俞小姐最近都挺安分的,安静,很少说话,也不乱跑,除了三餐和睡觉,大多数时候就坐在院子里发呆。”
汤文知道,周觉山留下他的目的很明确,一是养伤,二是盯梢。
村寨里留下的虽然大多是伤兵,但大家也都知道在思的身份,再加上村子里的村民暗地里通风报信,几百双眼睛一起盯着她,她就算想跑也跑不到哪里去的。
周觉山点点头,沉默了一瞬,捏起咖啡杯,没有说话。
恰好,有一道轻盈的脚步正在朝汤文走来。
在思是好心,今天炊事班做了鲫鱼汤,村子里那些伤兵一个个狼吞虎咽,吃个饭像打仗了一样,眼看着鱼汤就快被喝没了。
“汤文,It's time for dinner!”
(该吃晚饭了。)
中国有句老话,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他腿伤还没好,年纪又不大,正是应该趁机多吃点儿,好好补补身体才行。
“挂了。”熟悉的嗓音传入了手机的听筒。周觉山沉声,眸色骤深,放下咖啡杯。
汤文立即听命,按下结束按钮,转身,匆匆忙忙地将手机揣回了裤兜里面。
在思出现在胡同尽头时,大约就只比汤文收手机的动作晚了0。1秒。她没看见汤文的手机,但是看到了他从裤兜附近抬手的动作,宽松的裤兜侧面微微地凸起了两个小小的尖角,距离不远……
漆黑的眼珠在眼底一旋。
“你在打电话?”
“没有啊。”
“你在给周觉山打电话?”
“没有啊。”
汤文接连否认。暗地里悄悄地咬紧牙根儿,tmd,这女人怎么这么聪明?他明明演的天衣无缝。
“……”在思莞尔,浅浅地笑了一下。她就猜到了,周觉山并没有失联,只是像他走时一样,他通知了所有人,却唯独没有通知她,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也有可能会联系所有人,但也不会联系她……
不告诉她,或许也有利有弊吧,毕竟她是个战地记者的身份,这种两邦之间的军事行动不管是出于什么角度考虑,她自然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在思抿唇,眼波微动,耸了下肩膀,继续说道,“周觉山一走几天,你是他的文书,如果他真的没有联系过你,你怎么可能坐得住。”
周觉山去克钦这一路凶多吉少,依照汤文对周觉山的忠心程度,他势必会定时地询问周觉山的动向,为他铺一条后路,以备不时之需。
更何况,周觉山不在的这些日子,村寨里的那些伤兵、炊事兵、医疗兵,一个个依旧认真工作,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缅甸的少数民族独立武装部队基本上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水平和素质,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人松散惯了,如果没有人在幕后下达了准确的命令和要求,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现在这样的。
在思最近几天确实是闲到发呆,但发呆并不等于犯傻。
“他说了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吗?”
她语气肯定,侧头看汤文。
她的日记本被周觉山给带到克钦去了,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她想找个机会再把东西从他手里再拿回来……
汤文摸摸脖子,有点尴尬。
“你不说那我问别人也一样。”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伤兵可没有汤文嘴严,在思回头随便找个东西贿赂一下,她就不信没有人告诉她。
“The day after tomorrow!”
(后天。)
眼见着在思要走,汤文连忙拦住了她。他皱着眉,有点紧张地道。
“你别跟团长说漏了。”
这其实都算军事机密,他发过誓不告诉她的。
在思笑着点头,没再多问。
汤文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吃饭的地方。
当晚,夜深人静,山里散发着温暖的潮气,整个村寨笼罩在氤氲的纱幕里,树上的蝉鸣声不断,月上枝头,在思一个人坐在竹屋的书桌前,把玩着周觉山用过的纸笔,若有所思。
周觉山后天回来……
明天是缅甸一年一度的光明节……
光明节又叫“献袈裟节”,是缅甸人十分重视的节日,每年到这个时候,月圆之夜,信男善女都要向僧侣敬献袈裟,点灯迎神,举办各种娱乐活动。
到那个时候,人一定会很多,场面也会很混乱,她要不要趁着这个时机,离开这里……
逃跑的想法再度浮现出来,在思想了又想,虽然这一次的想法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紧急又迫切,但她多少还是想走,毕竟周觉山对她并不信任,她又何必安静本分地留在他身边。
先计划了再说,到时走与不走,视具体情况而定。
思及此,在思打开周觉山的钢笔,快速地在桌上的白纸上书写了起来。
她画了一张地图,又将重点的环节标记了出来。
其实还是很简单,主要是因为周觉山不在的几天,她观察入微,每天看似是坐在门口无聊发呆,但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在计算从门前路过的哨兵巡逻与换岗时间。在战场上呆了两年,她深知一点,不管是多么精准地布排,只要涉及到人为,就一定还是会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和漏洞。
她可以抓住明晚七点二十五分的那次吃饭与换岗之间的巡逻漏洞,伪装一番,混在村民之中,跟着他们一路赶到距离这里最近的寺庙去。
至于剩下逃离的计划,就如同上一次她在河边的计划一样。缅甸的寺庙一般都临河而建,那附近肯定有船或者其他的交通设施,只要她能脱离军队的视线,再沿着南渡河一路北上,她就可以赶到瑞丽口岸,回到国内。
就算不跑,她也决心要出去转转。
在思如此想着……放下笔,起身。
明亮的卧室里,有人拉上了窗帘,在思确认了一遍四周的窗户,清新的画面骤然变得香艳起来,床边,女人脱掉裙子,摘掉了胸罩,撩开乌黑的长发,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窈窕曼妙的身姿春光旖旎,撩人到极致。
周觉山瞬间将笔记本阖上。
抱歉,他无意偷看。
画面里的人毫无察觉,自然地熄灯,睡觉。
周觉山一只手掌按压着笔记本盖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桌面,脑子里不停地浮现出刚才电脑中的画面……他仓促地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打开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估算好时间,才又把笔记本重新打开。
实时的监控画面已经变黑,房间里悄无声息,说明刚刚的女人已经睡了,他将时间后退到5分钟之前,双击左键,放大了在思画下的那张草图。
晚上七点二十五……
寺庙……
坐船……
“tmd。”出尔反尔,他就知道这女人安分不了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 在思:出发,回家家咯~~
周觉山:我在终点站等你。
第十三章
一夜的各怀鬼胎。
翌日,清晨,光明节如约而至,整座村寨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屋子和院落也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街道上一尘不染,手巧的老人们编着竹灯笼,穿戴朴素整齐,村里的女人和小孩集体到村口的河边沐浴,洗净身上的尘土,再穿上新做的笼基。
印象中,东南亚人的生活基本都是如此,缓慢而宁静,不论贫穷或富有,脸上总是能挂着笑容,享受着生活中的一点一滴。
在思照旧坐在门口。
她托着腮,坐在高高的门槛上,静静地望着远处的街道,不一会儿,再低头抱紧膝盖,认真地观察着有没有落单的蚂蚁从自己身边路过。
……
“小姐,我给你新做了一身特敏,你穿上看看,肯定很漂亮!”晌午时分,康嫂从屋里走来,笑盈盈地盯着她看。
康嫂口中的“特敏”在缅甸也叫笼基,在东南亚其他国家又称纱笼,是流行于南亚、东南亚等地区的一种传统服饰。
在思微怔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康嫂不由分说地拉起了在思,将她拽到了楼梯口,又一路推到了二楼的卧室。
床上铺着一件乳白色的斜襟短上衣,一整块做工精细的同色蚕丝布料悬挂在一旁的晾衣架上,蚕丝质地轻盈,平滑的表面还绣着一层淡白的水波纹理。
难得的刺绣工艺,完美精湛,贵而不露,故意隐藏的白色绣纹没有半点瑕疵,表面大面积运用的施针和戳纱针法,像极了国内的湘绣。布料边角与边缘都用细针勾勒着小叶龙船花,典雅、热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缅甸的国花……
在思微讶着转头,“康嫂,这是你做的吗?”
在当地生活了一个多月,在思很清楚,缅甸当地的普通女性常穿的特敏基本上都是一块纯棉的色布或花布,布料还时常掉色,绝对没有这样的衣服。
而且……这么一道道精细繁复的工艺,考究又精致,康嫂为人又一向大喇喇的,糊里糊涂,莫名地,在思总觉得,不像是出自康嫂之手。
可康嫂又不懂中文,她哪听得懂这个,她只将衣服摘下来,抖了抖便塞进了在思的怀里,“你穿吧,你穿肯定好看。”
“……”
在思抿唇,犹豫,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康嫂看看她,也不管那么多,把人硬按在椅子上便开始捯饬起来。更衣、梳头……约莫十分钟后,她将长至脚背的特敏紧紧裹到在思的腰上……
霎时间,楚楚动人。
镜子里的人,一袭乌黑的长发微微挽起,碎落的发丝点缀在莹白的耳侧,短上衣露出了她一截纤长的脖颈,身姿苗条婀娜,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如果周长官在就好了!”
康嫂细心地帮在思把她的银色项链摆正。自顾自地开心地道。
“……”在思移开视线,垂了垂眼睫,没有吭声。
心想道,他这辈子应该是都看不见了。
康嫂抱起了从在思身上换下来的衣服,打算去洗,临走前还用手势提醒她——“今天是光明节,按照缅甸的风俗,当地女人们就是必须要穿特敏才行。”
亏得她提醒,在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打算用来伪装成当地人的衣服还没有准备。
她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大致有了思量,这倒也好,等到晚上,她就穿这个用来逃跑吧。
晚上七点多钟,天已经黑了,村民们摩肩擦踵站在村口,手捧着烛灯,排成一队,连成了一条灯火游龙的壮观景象。
村口有士兵站岗,挨个检查。
在思披着一个暗色的头巾,又用自己先前找好的披肩挡住自己身上那件纯白特敏的独有花纹,缅甸女人骨架偏大,她藏在人群中也不起眼,队伍越来越短,天黑光线不好,她祈祷站岗的士兵认不出她,也看不出衣服的细节……
“你!”
在思刚走到村口,一个士兵忽地厉声叫她,在思闷头快走了两步想假装没有听到,那士兵立刻鸣枪示警,枪声响彻夜空。
“……”在思怔在原地。
她眼底一片震荡,低着头,惶惶不安。
士兵快步地跑了过来,收起枪,趾高气昂地挑了挑眉毛,“光明节,怎么都不拿个烛灯呢?”
说着,他打开了腰上的大布口袋,接连拿出了几张长方形的油纸、一支蜡烛和一枚打火机,在思眨眨眼睛,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对方已经将油纸折成了一盏荷花灯,插了一根蜡烛进去,用打火机点燃。
“走吧走吧。”
士兵甩了甩胳膊,扯着嗓子,催促着队伍继续前行。
……在思有些难以置信,直到她真的跟着队伍离开了村寨,离开了军队的管辖区域,面对着一方空山净土,她才真的相信,她是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回到中国去了。
她懵懵地捧着河灯,一路缓缓地走着。
约莫半小时后,再前面不远处就是在当地较为出名的卧佛寺了,寺庙四周由龙船花锦簇围绕,灯火通明,亮若白昼,今夜,整个缅甸似乎都成为了一座“不夜之城”,紧张的内战纷纷叫停,佛塔内正在举行大规模的布施斋饭,通往寺庙的台阶两侧还有各式商贩和表演队伍,万家灯火,好不热闹。
队伍里乱了起来,谈话声窸窸窣窣,正前方,有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吵嚷着要看话剧表演,在思把握住时机,扔掉手里的河灯,拉紧了身上的头巾与披肩,快速地奔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辆摩托车附近。
在东南亚国家,摩托车市场强大,因为更便于出行,所以摩托车远比汽车更常见。一些懂得赚钱的村民常常会利用摩托车到人多的地方蹲点、守活,按路段收费,类似于国内出租车一样的存在。
一个男人正戴着头盔站在车边,他浑身通体漆黑,皮鞋锃亮,一尘不染。
在思没想那么多,“师傅,去中缅边境的瑞丽口岸多少钱,现在就走,我给你双倍!”
生意人一般都会说点外语,她猜想对方应该能听得懂……
男人歪头看她一眼。
“双倍?”
“对。”
在思低头翻口袋,刚摸到钱,忽地,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她猛地抬头去看,纤细的手腕却被一把钳住,对方用力地攥紧了她,将她反手拖到了摩托车一侧。
一回生二回熟。
夜深人静,双方对峙了一会儿,在思瞪大了眼睛,彼此间心照不宣。
随即,周觉山单手解开了头盔上的带子,将黑色的头盔摘下扔在一边。
他轻笑,随手抓了抓被头盔压塌的短发,单腿跨到车踏板处,手肘抵着膝盖的位置,挑了挑眉毛,倾身道。
难怪她总想着逃跑的事儿……
“原来你身上还有钱。”
“……”
作者有话要说: 在思:nonono……抱紧我的小金库……
第十四章
“……”
周觉山静静地望着在思,在思心道不好。
她抿唇,眼底里一片震动,倏尔,像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将口袋里的钱掏出来藏好。
周觉山缓缓地向前一步,在思后退。
他再度向前,她再度后退。
她腰肢被卡进了摩托车车座的位置,摩托车前后车胎紧卡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在思惶惶地回头去看,已然是退无可退。
周觉山低头,跨开双腿,用两条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腰侧一左一右,欺身,将她挤在了原地。
“逼我动手?”
这四周都有路灯,摩托车的反光镜把她手上的动作反射得一览无余,他眼睁睁地看见,她把钱藏在了内衣的排扣里面,虽然说地方确实是私密了一点儿,但他也不介意。
“……”
男人的视线灼灼地投射过来。
在思赧然,双手背在身后,用指尖紧按着自己的那点儿“血汗钱”。钱虽然不多,但好歹也都是她一分一角地攒下来的。
“周团长,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也不缺这点钱,就放我这一回吧……”
她发誓她不会再跑,也绝对不会再把这笔钱当做跑路的路费了。吃一堑长一智,她承认她斗不过他。
或许命中注定,他就是命里的克星,毕竟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做了那么精细的计划,好不容易脱离了军队的控制,又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竟然都能刚好撞见他,在思认栽,她输了,她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
周觉山仰头,哂笑一声。
有了再一再二,就会有再三再四。他以前确实是一个愿意信守承诺的人,但自从他认识了俞在思,他很快就练就了一种把对方的承诺当做耳旁风一样看待的本领。
周觉山忽地伸臂,抽出了在思藏在背后的钱。
40000缅币,数目不对。
“还有呢?”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在思想了想,眨眨眼,又摇摇头,故意装傻。
周觉山拢眉,不以为意,掏出手电筒,看看四周,右脚后退半步,弯腰,把她刻意扔在地上的另一半钱捡了起来。
一共60000缅币,约合人民币300元钱。
他将右手肘搭在膝盖上,蹲在地上,朝她勾了勾手指,“来,你告诉我,你这些钱到底都是从哪儿赚的。”
他tm临走前那晚特意在屋里安了监控,又每天派了那么多人前后盯着她,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竟然还能赚到300元钱?
“我今早才发现你装的监控……”
周觉山:“……”
“也没想到还挺值钱。”
周觉山:“……”
一阵诡异的安静飘过,凉风拂面,月上枝头。不远处,卧佛寺的石阶前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嬉笑声阵阵传来,反倒这片冗长的静谧映衬得更为违和。
私下里,双方的立场似乎隐约地有些改变。
周觉山扶膝站了起来,抿唇,清咳一声。
“我只是怕你乱跑。”
在思低头,轻轻地应声,“哦。”
须臾间,她耸了耸肩膀,别扭地移开视线,双颊也慢慢地晕红……
人心叵测,谁知道他这些天在监控里面究竟都看见了什么。那个监控器,一直藏在花瓶里面,如果不是康嫂今早无意间倒了出来,在思可能还没发现。
她望望四周,静静地观赏着种植在寺庙两侧的龙船花,一眼望去,这山坡四下里佛塔林立,烟雾袅袅,龙船花红火华丽的颜色反倒让庄重古朴的寺庙平添了几分生机与雅致。
周觉山大步走过来,拔掉摩托车上的钥匙,牵起了她的手。
“……”
在思一脸茫然,懵懵地眨了眨眼睛。她微讶,低头看了看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他一路牵着她走到了寺庙的台阶附近。
前面人愈来愈多。
“去哪儿?”
“把这钱花了。”周觉山随手将车钥匙抛起半米,又利落地抓回手里。
不义之财。
留在他这里他良心不安。
“……”
在思低头抿嘴,忍俊不禁。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周觉山步伐沉稳,牵着她在人群中穿梭。
贫穷不意味着衰败,乱世也未必没有繁荣。
石阶之上,一座座美轮美奂的佛塔映入眼帘,眼前的卧佛寺香火鼎盛,白墙立柱,描金的墙饰,回廊贯通,一望无边,高耸层叠。
从下面仰视过去,正中央的塔基上,寺里的大和尚正在举行点灯仪式,小和尚捧着经书诵读,沿街有贩卖商品的小贩,还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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