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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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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见空疲惫地睁开眼:“是我没算到警方的线报这么准确。”
  李桐慢慢道:“最近,事情出得太频繁,去年开始,大型交易都没成过,这次还折了阿豹,没了萧酒,你受伤也太频繁,出头太狠,不是好事。”
  “大哥的意思是?”
  “那个曹劲一直盯着我们,最近还是蛰伏一下,别让程然钻了空子。”
  “嗯,我也是这么个意思。”
  “还有,你的那个医生,你这么保她,是为什么?”
  “大哥,你多想了,她是个很单纯的人,也只是我的医生。”
  “只是医生吗?如果,我要让她正式入社呢?”
  所谓正式入社,便不再是现在做个医生这么简单,也要为李家的生意出一份力,这就意味着,许轻言的手,不可能这么干净了。
  李桐一动不动地看着梁见空,梁见空亦是神色自若,不退一步:“如果,我不想她入社呢?”
  李桐目光骤然凌厉:“你对她动心了?”
  “她只是我的医生。”梁见空无奈地笑了笑,“大哥,我有点迷信,救人命的医生,我希望她的手是干净的,别沾上了什么晦气,反倒害了我。”
  李桐静默片刻,他对这个二弟向来信任,所以,他的要求,李桐基本不会拒绝。
  “如果你哪天铁树开花,记住,要么搞定她,要么离开她,别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我心里有数。”
  “我看那个许医生,聪明得很,你心里光有数,是搞不定她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梁二爷:大哥,还能不能好好做兄弟了。


正文 Chapter43
  李桐看到自家二弟终于脸色有所变化; 满意地起身:“休息吧。”
  许轻言刚要敲门,李桐突然开门; 从里头走了出来。他的气场又沉又强,许轻言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给他让开道。
  李桐停在她面前,打量了她一眼:“见空精神不太好,请你多照看。”
  许轻言低着头:“这是我的职责。”
  李桐多起初并未对许轻言上心; 梁见空做事之小心,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没多问。可今天亲眼所见; 这个女医生秀外慧中; 心思细腻,洞察敏锐; 确实让人无法轻视。自家二弟一直以来自视甚高,但碰上这个女医生,估计讨不到好。
  许轻言察觉到他的视线,并未回应; 默默等他看够后,才进屋。
  梁见空屋里的条件比她好不了多少。他正靠在床头; 见她进来了; 稍微直起点身子。
  即使在这样艰难的处境里,他也不显得落魄。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桌面:“刚到的血袋。”
  许轻言立刻问道:“血型对吗?”
  “放心,不是第一次。”
  许轻言拿出一套新的试管、针头,用止血带扎紧手腕; 找准静脉,涂上碘酒,再用酒精棉球细细擦拭。
  梁见空斜着头,安静地看她轻握着他的手找血管,他的手因长年打架,留下不少伤疤,皮肤也粗糙,而她的手,十指修长,肤色白皙,就连指甲盖都晶莹圆润,两只手是鲜明的对比。
  她低头专注手上的活,短发长长了些,过了耳垂,被她夹在耳后,显得很乖。
  替他输上血后,许轻言略一抬头,对上他沉沉的目光,他好像已经看了她有一会,许轻言有些被惊到,心跳没来由地不正常起来,但她向来不太外露情绪,很快找来体温计,在他耳侧量了下。
  他的手,烫得吓人,连她都觉得有点热起来。
  体温计显示的数字也同样吓人,许轻言不由皱眉。
  见她一脸严肃,梁见空问道:“怎么,温度很高?”
  “你自己感觉不到?”许轻言没什么好气。
  梁见空无所谓道:“是有点热,过两天就好了。”
  许轻言忍不住说:“你现在每一次受的伤,都是在折自己的寿,不是每一次都能熬过去的。”
  梁见空笑了笑:“哦,多谢许医生关心。”
  许轻言怔了怔,意识到自己多言了。
  梁见空并不值得她关心,但今天发生的事,她也不得不承认,要不是梁见空罩着,她无法轻易过关。
  实际上,她也觉得有点奇怪,如同之前在日本人那次,她和梁见空事先并无串通,却能很快就对方的想法心领神会。
  今天,当赵文波说她的手机没有问题的时候,她立马意识到,梁见空替她掩盖了,而他这番态度,除了是维护自己,更是将矛头隐隐指向萧酒。联想到与萧酒的数次交锋,以及阿豹的现状,许轻言很快想明白了。
  梁见空的目标是萧酒,但他作为上位者,在事件不明朗之前,不能有个人的偏向。
  所以,让下头的人自己先撕起来,他再从中挑点错,一来二去,把某些人处理掉,也就顺理成章了。
  与其说,梁见空保护了她,不如说梁见空也利用了她,反正两不误。
  许轻言是这么认为的。
  “你的手机。”梁见空冲床头抬了抬下巴。
  许轻言早就看到了,但没主动去提,她拿起手机看了看:“我的手机,是不是已经被监控?”
  “只是做了反追踪处理。”
  许轻言半信半疑,但梁见空真要这么做,她也没办法阻止,想了想,她还是把手机收好。
  她边收拾医药包,边问:“你早就觉得萧酒有问题?”
  “你想知道?”
  许轻言沉默,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梁见空没追问,反而自己说开了:“我并不想他有问题,少了他,少了阿豹,只剩下夏葵和齐了梵,我们伤了多少元气。但内鬼不除,就没有一天安宁。”
  许轻言隐隐觉得痛快,木子社不好,对她而言就是好事,只不过想到阿豹,她难免有些不忍:“阿豹……真的被抓起来了?”
  阿豹为人不差,待她尊敬有礼,坦白说,她并不希望看到他出事。
  梁见空的神色有点冷,不过只是转瞬之间,他已神色如常:“这种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反倒是程然那边,你打算怎么应付?”
  许轻言知道逃不过,干脆也不躲不避,直言道:“我不擅长这些,二爷有什么高见?”
  梁见空对上她的双眼:“你是个聪明人,但我劝你最好早点定下心,不然,总有一天我和程然都会容不下你。”
  许轻言不由抿起嘴唇:“我如果帮着程然,还会一而再,再而三救你吗?”
  梁见空半开玩笑道:“或许,你想从我身上获得更多,所以,还不能让我死。”
  许轻言的心脏猛地收缩,第一次有种无处遁形之感,在梁见空面前,她就像被玩弄在佛祖手中的孙猴儿,怎么都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她第一次有所动摇,她真的能达成目的吗?
  许轻言思量片刻,谨慎道:“我爸是公安系统的,但确实已经退休,闲赋在家。这件事太敏感,所以,我没说,而且……我跟家里关系并不好,十年前就搬出来住了,我和我爸一年里也不会说超出三句话。”
  “嗯,你以为这点小事我会查不到?既然查过了,又把你放在身边,就说明,我认为没关系。”梁见空觉得累了,躺下身,闭上眼,懒懒道:“行了,我不是没拿你怎么样么,别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但你真要做什么的话,可要想清楚。
  许轻言正要起身走,突然听他说:“你今晚留下来照顾我,万一我有个好歹,你也得跟着有个好歹。”
  这人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是理直气壮。
  许轻言绕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沙发处,侧着身躺下,她并不敢真睡,只是靠着假寐。
  屋里,只有床头一盏老式台灯孜孜不倦地散发着光热。
  格外安静下,又在今晚受了那么多冲击后,许轻言忽然凝聚出了些胆气,既然是梁见空主动提及,她不妨顺着多问几句:“那你还查到我什么,让我心里有个数。”
  “许轻言。”
  许轻言立刻睁开眼,他一般都喜欢不正经地叫她许医生。
  却听他的声音轻缓地响起:“人最可悲的就是永远沉溺于过去,想开点,何苦为难自己,有些人不值得你这么做。”
  他不是第一次说教她,之前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言语。而这一次的意有所指,令她喉咙口发紧。
  许轻言盯着不远处床单发黄的边缘,调整了下呼吸,她才能平静地回道:“并不是为难,值不值得,我心里最清楚。”
  梁见空却说:“被你放在心里的人,不见得感激你。”
  许轻言忽然升起一股恼意,她不用月初感激,也不需要梁见空这些风凉话。忍了又忍,她决定装作没听到。
  床头的灯似乎暗了些,梁见空没再多言。
  这一夜,许轻言是睡不好的,输血完毕后,又给梁见空换了药,测了两次体温,这个男人昏睡过去后,就没再清醒过,她甚至担心高烧不退会引发诸多并发症,好在清晨时分,体温终于降到37。5度,许轻言稍稍松了口气。
  只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李桐下令折返Z城。
  许轻言一夜没睡,精神不济,走下楼的时候,悄悄看了眼昨晚众人集中的位置,那里显然被打扫过了,不留丝毫痕迹。
  萧酒就这么消失了,可能已经死了,但他昨晚经历的恐怖,许轻言想都不敢想。
  许轻言跟着众人上车,其他人知道她在梁见空屋里呆了一夜,都用一种莫名敬佩的目光看着她。
  她不解,倒是在跟赵文波打招呼的时候,听他说:“许医生果然深得二爷信任,以往受伤,就连阿豹都只能睡门外的份。”
  是不是真的信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李桐跟许轻言之间并无多少交流,但大清早碰到了,还是互相打了个招呼,难得的是,他停下脚步仔细询问了梁见空的伤势,看来他对这个二弟确实非常关心。
  在得到许轻言“已无大碍”的答复后,他回了句“辛苦了”,随后满意地上了车。
  令她意外的是,付叔也来跟他们汇合了,他老人家脸色很不好,但看到她还是抱以微笑,还关心了她几句。她听说那处老宅在警察抵达前被付叔烧了了,里头的东西没被搜出来了,付叔能逃出来,已经算是命大。
  但他老人家神色很悲凉,毕竟那是他呆了一辈子的地方,却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一行人并没有乘坐飞机,车子开了一天,终于回到Z城。
  许轻言已经筋疲力尽,一路上,梁见空的情况偶有反复,李桐像尊黑面杀神一般盯着她治疗。反倒是梁见空还安慰她,说自己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许轻言越来越看不懂梁见空,这个人明明很可怕,对她偶尔故意威胁,但转个身好像就忘了,有点难以形容的……温柔,她知道说温柔很古怪,但她真的有这种感觉。
  本家的人早就收到消息,李桐和梁见空今日归来。
  这里是真正的李家本家,李槐和李栀一见到他们,立刻冲上来,尤其是三小姐,抱着二爷就哭。
  倒是李槐,这小子是这家人里面唯一正常人,他见到许轻言,关切道:“姐,没事吧,没想到这一趟这么凶险,你受苦了。”
  许轻言只有在面对李槐时,难得露出微笑:“没事,好在性命没丢。”
  梁见空瞄见这一幕,不由出声唤道:“你就只关心你姐,你哥还在这呢。”
  “哎呦,二哥,你这不是能喘气吗,好得很,肯定是我姐医术了得,救你于危难之中。”
  他这一口一个姐的,引来不少人注意。
  李桐有点意外自己的小弟这么喜欢一个外来的女医生,李栀见老幺搂着一个女人比自己还亲,有点吃味,这个弟弟对自己可没这么亲昵。
  至于夏葵和齐了梵,之前已经见识过,再看到,不得不感慨,李槐恐怕是从小被三姐打骂惯了,碰上个讲道理,懂礼数的姐姐,就格外亲近。
  一家人回到屋里,李桐的意思是,在梁见空没完全康复之前,许轻言得留下照看。许轻言应下,一则不敢违抗李家老大的命令,二则反正她已经收到主任的“拟辞退”邮件,科室里已经通报批评她,并抄送了科室的大主任,她估计是回不去医院了。
  许轻言被带到客房,她刚进门,李栀后脚跟了进来,还关了门。
  只见这位三小姐施施然坐到床上,翘起大长腿,自下而上仔仔细细打量着许轻言。
  这次见面比上次好不到哪里去,都是经历了一路凶险,神色疲倦,眼皮都是肿的,身上更是脏兮兮的,还沾着血迹,怎么看都是平淡无奇的样子。
  但她能在二哥身上动刀子,能在二哥房里待着。
  李栀是个女人,别看她一副吊儿郎当,横向霸道的样子,但她也有女人特有的直觉。
  二哥是个不太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不愿人近身。
  所以说,许轻言能给他安全感,这份信任究竟从何而来?
  “许医生,多谢你啊。”
  许轻言默默站着,任由她的目光肆意打量她,而她这句道谢,听不出多少真心实意。
  “不过,你是签了合同的,这也是你的本职工作,说句谢谢,是我跟你客气。”
  “三小姐不用跟我客气,这确实是我的本职工作。”
  “嗯,记得是你的本职工作就好,别动什么其他歪脑筋,我说得够直白了吧。”
  确实直白,许轻言也不卑不亢地回道:“三小姐放心,我只做我分内的事。”
  “嗯,别让王玦为难,坏了王李两家的好事。”
  许轻言微微挑眉,原来是为了王玦。
  见许轻言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李栀也没法挑她什么错,毕竟她现在是二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梁二爷:我这伤什么时候好?
  许医生:你的情况应该不用很久。
  梁二爷:那怎样能久一点?
  许医生:……


正文 Chapter44
  说是本家; 实际上只有李桐一直住在这里。老幺还在住校,李栀三天两头换男友; 住所也随着男友三天两头换。梁见空管着社里大多数业务,也是居无定所的代表。
  难得这几天; 一家人齐聚在本家。
  许轻言的工作就是照料好梁见空,她敲了敲门,里面很快有人回应。
  “到时间换药了。”
  她站在门口; 望着屋里烟雾缭绕的众人,现在她已经很习惯了,这帮大老爷们就喜欢把环境搞得又脏又臭。而这帮大老爷们也习惯了许轻言的存在; 定时定点; 这个医生就会催着梁见空换药。
  她在这片烟雾中看到了夏葵,夏葵也看到了她; 她冲她笑,还是放电的那种。许轻言很想找机会跟夏葵单独聊一会,可惜一直没有办法。
  梁见空言听计从地从烟雾中走来,跟着她回到房间。
  “你这个样子; 伤口永远好不了。”
  “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梁见空不以为意。
  许轻言把已经被血染红的纱布换下; 神色严肃:“人不可能永远这么幸运。”
  “那就祈祷多点运气; 尽可能活到运气用完的那一天。”
  许轻言抬眼见他枕着手臂,仰面对着天花板,看上去并不像说的那样满不在乎。
  每当看到他不顾伤口渗血还在那开会,她都不能理解这个人为之拼命的到底是什么?不见他挥金如土; 也不见他贪恋美色,在这个见不得光的世界里,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他却以此为事业奋斗终身,怎么会有这么想不通的人?
  许轻言收拾好东西,随即在脑子里又过了遍说辞,对他说:“我想回家一趟。医院的工作,我也要去处理好。”
  “给你下午的时间,晚上就得回来。我让Mark送你过去。”
  “不用,我会打车。”
  梁见空直接忽略掉她的意见,Mark接到命令后,立马屁颠屁颠开着一辆宝马,在门口接驾。
  “许轻言。”
  许轻言抬起头,梁见空倚在楼梯半道上望着她。
  她用目光询问。
  “早点回来。”
  许轻言有点恍惚,他的视线在这一瞬间似乎很柔软,干净得不似传说中的万年大佛。
  但很快,梁见空又跟上一句:“晚上我还要换药。”
  许轻言头也不回走了。
  一路上,Mark用他那流利的中文跟她滔滔不绝:“许医生,我越来越葱白你了,你救了二爷,you are my hero。”
  但很快,他话锋一转,说:“但是,豹哥竟被抓了,*****”
  Mark用母语骂了很多消音词汇。
  提起阿豹,她心中也是一沉,说不上来的滋味。人总是有感情的动物,但她现在不希望有这样的感情。理智上她要和这帮人保持距离,但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无法在阿豹身上打上“罪有应得”四个字。
  “不过,二爷总有办法把他救出来的。”Mark笃定道。
  许轻言倒不认为梁见空有这么通天的本事。
  Mark将许轻言平安送到,并强行在小区楼下停好车位等她。她独自上楼,一边开门,脑子还在想着医院、梁见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可谁知,门刚打开,从里面突然走出个人影。
  许轻言被突如其来的人影吓到,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是我。”
  许轻言定了定神,看清来人后,心头一松,回过身慢慢关上门,换好鞋,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不认我是吧。”
  许岁年看着女儿冷淡的模样,也没生气,就站在客厅,看着她进进出出。女儿看上去是乖乖女,实际上骨子里倔强的很,当初,他以为事情过去了,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过个一段时间,就好了 。
  没想到,这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你这几天去哪了?”
  许轻言回到卧室,拿出一只袋子,开始收拾东西。
  “你们主任电话打到了我这里,说你翘班了两周。”
  “你妈给你电话,你也不接。”
  “我回她微信了。”
  许岁年愣了下,没料到许轻言突然回他话,片刻后,他又说:“你回她说你在旅游,你倒是跟我说说,你都去了哪,玩得工作都不要了。”
  “嗯,今天回来就是去交辞呈的。”
  许岁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当初为了什么拼命考上医学院,现在你说辞就辞?”
  许轻言蹲在地上,手上叠着一件毛衣,她埋着头,看不清表情。
  许岁年也意识到自己提到不该提的,沉默片刻后,说:“小言,有些事情,不要那么执着,或许有一天就豁然开朗了。你这样下去,只不过苦了自己。”
  许轻言不知道什么是豁然开朗,她不去主动记起,也不去主动忘却。
  “你妈很担心你。你可以不管我,也可以不理会其他人的看法,但别让她伤心。万一你有个好歹,你让她怎么办。”
  许岁年自知话说多了无用,女儿的脾气在沈月初死后就变得有些古怪,好像没有人能进入她的精神世界,她把自己跟其他人完全隔离开,尤其是他,不接受任何来自他这里的信号。
  许轻言背对着他,漠然说道:“钥匙还给我妈,以后来前打声招呼。我打算辞了工作,去外面历练个一两年,偶尔可能会失去联,但不用太担心,我都会安排好。”
  许轻言今天跟许岁年说的话比过去一年加起来的都多。
  许岁年立刻拿出老公安的架势:“历练?到哪里去历练,为什么要失联?”
  许轻言并没有回答他的追问,她继续陷入沉默模式。许岁年很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也很想干脆把她关起来,让她冷静冷静再说,但他也深知不可能了,她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小姑娘,他们这样吵下去只会让事情更糟。
  进退两难,这位老公安面对自己的女儿,难得的露出惆怅的心情。
  “爸。”
  许岁年临走时,许轻言突然唤了他一声。他的背影陡僵住,女儿已经很久没有叫他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的人生,我自己会负责,抱歉,让你和妈失望了。”
  这一下午,许轻言做了很多事,写了一封遗嘱,把自己所有财产清单记好,还有很多想要对父母说的,对好友说的,每一个落笔都很艰难。不得不说,许岁年的一番话对她深有触动,这些日子的经历让她意识到,性命不保不是说说的,她可以不管自己的一条命,但最伤的是父母。她无法在这一辈子做到两全,只能来生再报。
  再然后她去了医院,被自己的领导骂的狗血喷头,她心中有愧,全然接受。但当她提出辞职的时候,主任反倒怔住了,联想到一向工作表现优异的姑娘突然一反常态,忙反过来问她最近是不是遇到事了,工作的事不要轻易下决定,别冲动。
  最终,主任决定先让她休个长病假,调整好心态再说。
  这也算是大家乐于见到的折中方式。
  处理完这些事,外头天色已暗,许轻言也没来得及跟科室里的人一一道别。Mark载着她返回本家,许轻言刚回到本家,就被带到餐厅,只见李家四兄妹正在吃饭。
  梁见空随口问了句:“吃过了吗?”
  “吃过了。”许轻言撒谎道,“我先上楼放下东西,你吃好了叫我,我来给你换药。”
  梁见空不语,看向Mark。
  “许医生是直接从医院回来的,没吃过饭。”
  许轻言:“……”
  梁见空立刻指了指自己边上的位置:“一起坐下吃。”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长,就拆了两章,所以,今天要不要放出来呢?


正文 Ch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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