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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空中跌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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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难受。
谢梓洲看她时的那个笑容,走的时候看她的那一眼,都让她心如刀绞般疼。
疼得她特别难受,只能靠眼泪来缓解。
夜深了,另一个人不想惹事,拉着那人走了。
那人心气不顺,边走边骂,大声地指桑骂槐。
何若朝两人的背影翻了个含蓄的白眼,揽过女儿:“不哭了,咱们先回家,稍微睡会儿,晚点儿谢梓洲和你爸应该就能回来了。”
鱼淼垂着头,眼泪掉在地上,砸开水花,她抬手擦了擦:“嗯 。”
但这么混乱的一个晚上,怎么睡得着。
鱼淼辗转反侧,直到东方将白才睡着,睡了没一会儿,鱼昌戎和谢梓洲回来了。
门开的瞬间她就醒了,赶忙下床奔出房间。
一晚上没怎么合眼,鱼昌戎一回来就回房间睡觉了,说没什么事儿,起床再说。
何若做完早餐就出门买菜去了,鱼淼回房间从自己衣柜上面找出谢梓洲平时用的枕被给他。
“你先去洗个澡吧,”谢梓洲身上还是昨晚上那一套衣服,灰也没擦掉,鱼淼边给他铺被子边说,“洗完澡好好睡一觉。”
谢梓洲“嗯”了声,去洗澡了。
洗掉一身的灰渍,从浴室出来,鱼淼歪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初晨阳光下,少女呼吸轻缓柔和,白皙的脸庞散着温柔的光,卷翘长睫托着细碎光点,熠熠生辉。
她身子越睡越歪,眼看就要栽下去,谢梓洲抬手托住她的肩。
鱼淼惊醒,眨眨眼看了他两秒,揉着眼睛站起来:“你洗好了啊,快睡吧。”
谢梓洲被她半按着摁到沙发上,少年刚洗完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身上的烟火味被洗掉,只剩下沐浴过后的清香。
鱼淼抓起他一缕发捻了捻,不高兴地说:“怎么不吹干啊,吹风机不是挂在浴室吗?我去拿给你,先吹干了再睡。”
说着就要往浴室走。
谢梓洲一把抓住她的手。
鱼淼心脏一跳,她还没忘记老鱼同志在房间里睡觉呢,心里一阵紧张,挣了挣,想把手抽出来。
谢梓洲:“秒秒,别动。”
抓紧了些。
鱼淼低头看他,小声说:“我爸在房间里睡觉呢……昨天我妈把我教育了一顿,就怕我跟你早恋。”
“秒秒,”谢梓洲没动,他垂着脑袋,擦过后的发丝凌乱濡湿,“你不问我火灾的事情吗。”
鱼淼没说话。
“是不是害怕,火是我放的?”他抬起头,笑了。
鱼淼皱眉,身子转过来正对他,认真说:“不是你放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是谁都不可能是你,你不会放火。”鱼淼笃定道。
“为什么?”
“因为……”
“为什么?”
“……”
谢梓洲垂眸轻轻笑:“真好。”
鱼淼没跟上他的脑回路:“嗯?”
“今天警察问我,火是不是我放的,”谢梓洲说,“现场烧毁严重,看不出什么痕迹了,谢承也死了,没有目击者,他们唯一能得到的只有我的口供。”
“只可惜……火不是我放的。”
“是谢承自己。”
鱼淼一怔,震惊出声:“什么?”
“我逃了出来,但他喝醉了,逃不出来。”他笑,“他想杀了我,最终死的却是自己。”
鱼淼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谢梓洲问:“是不是有人说,火是我放的?”
“……嗯。”
谢梓洲笑了声,执起鱼淼的手,少女的手细腻软嫩,面团似的。
他缓缓低头,额头贴在她手背上。
“秒秒,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我只在乎你。”少年嗓音轻轻的,“我只在乎你。”
手背上的温度炙热,好似沿着血管烫进心里。
鱼淼蹲下身子。
她看着他,声音不大,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信你。”
-
大火将老旧的房子烧成黑炭,什么都不剩,没法再住人了。
谢梓洲暂且住在了鱼淼家里,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谢承的后事办得简洁迅速,墓园离谢梓洲奶奶的相隔南北,是谢梓洲选的。这也是他唯一在后事整个过程中发了言的事情。
“他不配见到奶奶。”谢梓洲说。
谢梓洲的母亲当年远走,现下不知道是死是活,但他到底未成年,需要监护人抚养,这不是件小事,就连鱼昌戎和何若都需要好好思考预想一下未来的负担,才能作出决定。
至于“谢梓洲放火烧了自己亲爹”这样的流言,在渐趋平淡的日子里也慢慢没人再提。
至少是关起家门来提了。
鱼淼以为这件事逐渐平息,每天就愁谢梓洲以后能不能留在自己家的时候,一个女人跟着鱼昌戎和何若来了她家。
女人身形匀称高挑,穿着雅致的碎花长裙,挎着米白色的包,栗色长发微卷,化着精致的妆容。
模样同谢梓洲有三分像。
彼时鱼淼和谢梓洲正在房间里写作业,她来的时候,也带进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像薰衣草。
鱼昌戎和何若把谢梓洲叫了出去。
鱼淼心里不踏实,也放下笔跟出去。
“鱼先生,何小姐,真的谢谢你们。”女人眼眶微红,低声道谢。
而后她转向谢梓洲,抬手,在他头顶犹豫了一下,最终放下在他肩上拍了拍,说:“都长这么大了……对不起,阿洲,妈妈回来晚了,让你受这么多苦……”她哽咽起来,抹掉眼角的泪,笑说,“快收拾收拾东西,跟妈妈走吧,以后我们一起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耶!
…
感谢Viax15、⊙荼靡☆x2、桑森的营养液
第33章 浮生朝露(11)
短暂的两天月假结束; 鱼淼回到学校; 书包刚放下,林以珂看了看她身边的空位,问:“苗苗;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谢梓洲呢?”
鱼淼从包里把作业拿出来; “他请假了。”
“请假?”林以珂听出她情绪不对; 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怎么了?”
鱼淼眼眶红了:“珂珂……谢梓洲要走了。”
“走?”林以珂讶然; “什么意思?”
“就是……”鱼淼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低落道,“他家里着火出事后; 不就一直在我家住吗; 这次月假的时候,他妈妈来了,说要把他接走,去别的城市。”
林以珂不解:“他妈妈?他不是只有爸爸吗,怎么没听说过他还有妈妈。”
“他妈妈在他小时候丢下他跑了,这么多年一直没露过面,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看着鱼淼难过的样子; 林以珂忿忿讨伐道:“那这算什么啊,这么多年对儿子不闻不问,现在冒出来说要带他走,能好好对他吗?而且谢梓洲也不一定愿意吧。”
林以珂觉得以谢梓洲那个离不开鱼淼的性子; 都不用“不一定”了,他肯定不乐意走。
闻言,鱼淼更难过地垂下脑袋:“谢梓洲同意了……”
林以珂:“啊?”
“好像是公安机关联系到他妈妈,让他妈妈过来的,”鱼淼转述从父母那里听到的话,“他妈妈真的好漂亮,穿着打扮看上去还挺有钱的,身上也特别好闻,不像他爸爸那么凶神恶煞的,说话也很温柔,跟着她,谢梓洲应该能过上好日子……”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化为小声的哽咽。
鱼淼舍不得谢梓洲,她不想他离开。
从六岁到现在,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跟谢梓洲分开。
那天晚上,鱼淼还震惊于女人说要带走谢梓洲,下意识的想法是:谢梓洲一定不会走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谢梓洲不会离开我”这个念头,仿佛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为了一种印在她脑海最深处的常识。
自然而然,无可撼动。
但是谢梓洲点头了。
他说:“好。”
毫不犹豫,坚决果断。
这才是让鱼淼伤心的。
虽然现在她也没搞明白为什么要这么伤心,为什么要因为这个伤心。
当天晚上谢梓洲就跟着他妈妈走了,鱼淼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住,应该是酒店宾馆之类的地方吧。不仅今天他会来上学,之后也不会再来了。
他妈妈说,这几天就要给他办理转学和户籍之类的手续。
鱼淼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师茗下课就来找她,守着她说了一连串儿的笑话和段子,都没能把她逗笑,就连陈炀今天刻意到不行的挑衅,也被她通通无视。
初三开始就有晚自习了,放学后吃过晚餐,鱼淼回了教室。
屁股刚沾上椅子,陈炀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嘭”一下双手拍到她桌上,气都没喘匀,说:“谢、谢梓洲来了,刚看他从办公楼出来,我看他往宿舍走了,应该是、是要去收拾东西。”
陈炀话音未落,鱼淼已经起身冲了出去。
这会儿太阳已经快落山,随着季节的变化,天黑得越来越早,离晚自习打铃不剩多久,现在往宿舍楼走的都是初一初二的学生。
鱼淼没在宿舍楼底下看见谢梓洲,她喘了两口气,仰头朝楼上大喊:“谢梓洲!”
女孩儿的声音出现在男生宿舍楼附近着实突兀,周围的男生都放缓了脚步看过来,好奇者有之,看好戏者有之。
在楼里休息的宿管拉开窗户吼了声:“喊什么喊!女生别来男生宿舍!”
鱼淼根本不理他,吸了口气,嗓门更大:“谢——梓——洲——”
宿管气得要跳起来:“你哪个班的!说了不要在男生宿舍逗留!”
五楼走廊,终于探出来一个脑袋。
路灯照不到上面,谢梓洲的脸若隐若现看不真切。
鱼淼有些恍惚,感觉又回到了以前无数个早上。
每次她这么叫他,他也会这样先探头看她一眼,为的是告诉她:我听见了。
两分钟后,谢梓洲下了楼。
鱼淼看着他走过来,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其实是有点儿埋怨他的,埋怨他要离开。可是她又为什么要埋怨,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埋怨?
鱼淼欲言又止,谢梓洲安静地看着她,等她先说话。
她放弃了,松掉憋在嘴巴里的一口气,脚尖碾了碾旁边的小石子,“你怎么来学校了?”
“办转学,顺便把宿舍床铺收拾出来。”谢梓洲说。
“哦。”
片刻无言。
晚自习的铃声悠扬响起。
谢梓洲说:“秒秒,该回去上晚自习了。”
一句话,惹得鱼淼眼泪毫无征兆地涌上来,从眼眶大颗大颗地掉出去。
她也不擦,就这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眼泪在地上砸出深色的水晕,攥紧了裤子的侧边,一股脑儿说:“你为什么要走啊,为什么一定要走啊,留下来不行吗?我爸爸妈妈不会不管你的,而且你妈妈……你都多久没见过你妈妈了,你那么小她就离开你,也从来没回来找过你……好吧,她看上去是挺有钱的,你跟着她物质应该不用愁,但是……但是她万一对你不好怎么办?”
眼泪模糊视线,鱼淼脑子乱乱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你想想你要是在我家,我爸爸妈妈不就是你爸爸妈妈吗,虽然我们家不至于墙壁镶金,但也绝对不穷吧,我不说带着你吃香喝辣,但带着你在李阿姨的超市里赊点儿小账的面子也还是有的吧……我们家哪里不好啊,你一定要走……”
她越哭越凶,到最后话都说不清了,尽数湮灭进呜咽声里。
少女控制不住情绪,蹲下身去,抱着膝盖,脸埋进臂弯里,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伤心。
“秒秒。”
谢梓洲的声音也蹲了下来。
鱼淼不想跟他说话,咬着唇止住哭泣的声音,不语。
“秒秒,你看着我。”他又说。
鱼淼抽噎着抬起头。
少年的手抚来秋时夜晚的凉意,一点一点,替她擦掉糊了满脸的泪水,拨开粘在她脸颊上的发丝。
“秒秒,”他轻轻叫她,“我必须要走。”
“为什么?”鱼淼执拗地盯着他。
谢梓洲说:“你家很好,鱼叔叔和何阿姨也很好,你也很好。但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我不是。”
“可是……”
“我知道,如果那天晚上她没出现,到最后,你爸爸妈妈或许真的会收留我。”
鱼淼咬了咬下唇。
“但你不知道,我曾经听到他们讨论关于我的事情。”谢梓洲说,“你关着门在房间里睡觉,我在客厅,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在细细地预估如果收留了我,以后我们两个的学费和生活开支,以及家里的一切开销。”
谢梓洲一顿,低低说:“我不应该让他们为难。”
鱼淼还想说什么,他打断道:“秒秒,养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从前你父母照顾我,也只是因为还影响不到你家里的开支,毕竟再怎么说,谢承还是养着我。现在不一样,如果所有的担子都让你父母来扛,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
鱼淼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谢梓洲说的,是很现实的事情。
鱼昌戎和何若是很善良,但他们到底不是圣人,在这件会对家庭产生比较大影响的事情上,依然需要谨慎思考过后才能下决定。哪怕最后的决定和鱼淼期望的一样,现实因素也是绕不过去的一大难关。
就像他所说,养大一个孩子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
何况两个。
鱼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汹涌泛滥。
“可我舍不得你……”她边哭边说,“你要去哪儿?去多久?以后还回不回来?”
“……我不知道。”谢梓洲说。
鱼淼睁大眼,怔怔地看着他。
他垂眸,指尖捻起她一缕发在指腹缓慢揉搓,说:“她没告诉我要去哪儿,也不允许我回小区,更不允许我和小区里的人有任何接触。”
鱼淼难以理解:“为什么要这样?”
“大概是因为,这里曾经是她的梦魇,”谢梓洲声音轻冷,“所以她不想和这里有过多的接触,也不允许我有。”
“她只想彻底摆脱这里。”
他松开她的发,轻轻一笑:“但是秒秒,你觉得我会听她的话吗?”
鱼淼一愣。
“即便现在不行,以后,等我独立了,不用有求于她,她当然也——管不住我。”谢梓洲曲指,擦过她眼下,带走一抹泪,“秒秒,你要等我。等我回来,不可以乱跑。”
他嗓音愈发低柔,渐渐染上某种幽晦的情绪。
少年长睫微覆,白炽灯的光穿过细密长睫,在他眼底投下不规则的细碎光影。
黑沉的眸中,迷蒙地映着她的身影。
鱼淼刚刚哭过,大脑有点儿缺氧,仿佛被蛊惑般,点了点头,哑声说:“好。”
…
谢梓洲拿着东西从学校里出来,柳漪已经在门外等他。
旁边停着一辆车,车身一尘不染,驾驶座上是不苟言笑的私家司机。
他出来,司机打开后备箱。
柳漪看着他把东西放进后备箱,才说:“上车吧。”
她又看着他先上车,监视一般。
车子平稳向前开,宽敞的车内,柳漪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温柔和煦的语气,却暗藏着质问。
谢梓洲看着窗外,淡淡答:“和同学聊了会儿天。”
柳漪轻轻蹙眉:“你说话的口音,是不是被那个叫鱼淼的小孩儿带的?我听说他们一家是宣江人。”
谢梓洲“嗯”了声。
柳漪一时无言。
沉默良久,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车内的宁静。
柳漪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来,顿时眉目含笑,道:“宝贝,怎么想起给妈妈打电话了?”
车里很安静,隔绝了外面的喧闹,谢梓洲很清楚地听见一道清澈的童声说:“楚楚想妈妈了!”
他抬了抬眸,仍望着窗外,没吱声。
“乖宝贝,在家好好听爸爸的话,妈妈过几天就回去了,”柳漪笑着温声哄,“你告诉爸爸,妈妈接到哥哥了,过几天呀,就带着哥哥回去见他和楚楚。”
小孩儿惊喜地拔高音量:“真的吗?”
“当然啦。所以宝贝一定要好好吃饭,按时睡觉,学校布置的作业也要好好写,知道吗?不然哥哥就不喜欢楚楚了。”
“嗯!楚楚会乖乖听话的!”
……
电话挂断。
安静两秒,柳漪说:“过去之后,你会有新的爸爸,他人很好——至少比你父亲强百倍。还有一个妹妹,她叫祝楚楚。去了之后,听爸爸的话,好好对妹妹。”
谢梓洲撑着下巴,头也没转:“嗯。”
“还有,”柳漪嗓音微冷,“以后,不要再回来,也不要再想回来的事情。在那个家里,一个字都不要提这里。”
“……”
谢梓洲抬眸,高楼大厦顶起来的浓浓黑幕里,闪烁着一颗异常明亮的星星。
“嗯。”
他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害,也不知道说啥,就再给大家比个耶好了!
不许寄刀片!!!这么甜,谁敢说虐?
那啥,微博的转发抽奖,明天晚上开哈,还没卷花的速速卷花!
…
感谢Camellia 10瓶;桑森 5瓶的营养液
第34章 一梦写意(1)
谢梓洲离开之后; 鱼淼难过了很久。
他从小到大得到的奖状都送给了她; 为避免睹物思人,她还特地把那些奖状收拾收拾,锁进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
鱼淼原本以为谢梓洲的那辆自行车当时扔在外面被谁捡走了; 找不到了; 结果某天放学回家; 胖婶儿忽然叫住她; 把那辆自行车推了过来。
胖婶儿说:“我在小区上来的那个坡上捡到的; 还在想阿洲怎么把车都扔了; 我一看又坏了,拿去修了好一会儿,这不才修好呢。唉; 现在阿洲跟他妈妈走了; 这车,苗苗你就拿去用吧。”
鱼淼道了谢接过来,却一次也没用过,锁进了柴火间里。
谢梓洲刚离开的那段时间,鱼淼心情低落,干什么都没劲儿,每天就学习的时候最投入。
那会儿陈炀天天找她事儿; 但和以往的找事儿又有着微妙不同。通常是今天扔给鱼淼一个小玩意儿,明天扔给鱼淼一个小玩意儿,比如手折的什么东西、不起眼的小装饰物、书签……虽说很少是具有实用价值的东西,但都不偏不倚地砸在鱼淼的喜好上。
于是班里渐渐流言四起; 说陈炀暗恋鱼淼好多年,碍于谢梓洲的威压,只能将这份感情苦埋于心,通过挑刺儿的另类方法来吸引鱼淼的注意,降低谢梓洲的防范,谢梓洲一走,他才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追求鱼淼……
唐晓尧一板一眼把所见所闻转述过来的时候,陈炀肺都险些气炸。
暴脾气的陈小爷把桌子拍得哐哐响:“谁说的,你就告诉我谁说的!我喜欢鱼淼?我又不是谢梓洲脑子有问题喜欢谁不好喜欢那个暴力婆!”
说到这里他哽了一下,猛地收声,左右张望两眼,做贼似的。
“……”唐晓尧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老大,谢梓洲不在了。”你别怕。
陈炀一顿,猛咳一声,骂道:“他在不在跟我有屁的关系?!就你话多是吧!”
唐晓尧:“……”
我太难了。
陈小爷咬牙切齿:“谁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牙都给他打烂!”
隔天一早,鱼淼拦住他,张口就问:“听说你喜欢我?”
陈炀:“……”
鱼淼用一种看虫子似的眼神嫌恶地将他从头扫到脚,张口正要说话,陈炀一把挥开她的手:“谁他妈喜欢你了?就那种谣言你也信?”
鱼淼收回手,不屑道:“我才不信呢,就你那样,谁看上你简直倒八辈子霉。”
“你……!”陈炀一口气憋上来,深呼吸好几口勒令自己冷静,没好气道,“我之前给你那些东西,不是我要给的,是谢梓洲。”
鱼淼停下,转头看他。
陈炀挠挠脖子,不自在地说:“他之前不是回宿舍收拾过东西,走的时候留了个盒子,里头就是我给你送的这些东西,让我一天送一样给你,说是……”
“说是什么?”
“说是等东西送完,你应该就不难过了!”陈炀不耐道。
鱼淼怔然。
陈炀浑身燥得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礼盒,还不到一个巴掌大,他把东西塞给鱼淼:“给你给你,这是最后一个了,别他妈偷偷哭了啊。多大人了还趴桌上偷偷摸摸哭,幼不幼稚啊你。”
说完“啧”一声烦躁地挠了两下头发,走过她要进教室。
中途他一顿,停下来又说:“还有,你当初是不是觉得,我哥把我好好教训了一顿,我才没对你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鱼淼抓着那个小礼盒,狐疑看着他:“不……然呢?”
“你是不是傻?”陈炀折回来,跳脚道,“你真以为就凭你那小胳膊小细腿的,就打得过我们五六个男生?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哥给我的教训顶多是口头教训,我在学校他看不到,哪儿还能管得住我?你还记不记得你小学一年级那个寒假,回你那什么老家过年的时候!”
鱼淼迟疑道:“记得……然后呢?”
“你去了,谢梓洲没去对不对?”陈炀一副快被她搞崩溃的模样,“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但凡我出门,只要遇见他,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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