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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空中跌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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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面子的纪老爷子手顿了顿,冷哼一声。
等待生产的过程很难熬,生产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出来,不顺利的话在这儿等上一天都有可能。
鱼淼也紧张,但她理智压着,在边儿上陪纪父纪母说话,缓解产房门口紧绷的氛围。
纪母脸上笑容渐起,偏头和她说着话,后面的纪父视线一偏,忽然起身招招手:“小谢,回来了。”
鱼淼眨了眨眼,“咦”了一声,屁股在椅子上摩擦一转,看见谢梓洲拎着几瓶水走过来。
他顺手在她耳垂上捏了下,下一秒就松开,把水给三位长辈。
鱼淼直勾勾盯着他看,谢梓洲等长辈们拿完了,才从里头捞出最后一瓶水,贴到她脸上,垂眸勾了勾唇,叫她:“秒秒。”
她老早就发现他特别喜欢叫她,一遍又一遍,像在宣誓这个称呼的主权。
尾音暧昧,亲昵得不行。
鱼淼接过水,把他拽到自己身边坐下,“你这个阅兵编队里的人怎么老往外跑的?”
“领导批的。”他歪了下头,仿佛很无辜似的。
她撇撇嘴,把水往他腿上一撞:“开开。”
他顺从接过,轻而易举扭开瓶盖,然后自己喝了口。
“……”鱼淼瞪着他。
谢梓洲若无其事地把水还给她,说:“以前你和林以珂喝东西不是特别在乎第一口么。”
鱼淼一时想不起,疑惑地接过来,手掌触碰到凉凉的水,她“啊”了声,想起来什么,又不说话了,就光直勾勾瞪着眼瞅着他。
男人往后靠,倚上后面白亮亮的墙,看着她慢悠悠说:“第一口,都是给自己人喝的。”
鱼淼喝了口水,含着水含糊应一声。
“所以秒秒,”他头往她的方向偏了偏,低嗓贴在她耳边,气息拂起几缕发丝,轻轻的,带点儿征求,“我什么时候可以成为你户口本上的,自己人?”
作者有话要说: 小鱼苗:?在求婚吗大哥。
洲:耍个流氓。
小鱼苗:……
…
大家国庆快乐!有没有看阅兵呀?
今天真的太热闹啦。
…
感谢Viax10、霞x9的营养液
第75章 烟火水墨(3)
鱼淼含着口水; 发了三秒的愣; 才把水咽下去,抬眸看着他,咬了咬瓶口边缘; 声音含糊而小:“你这是; 想上我家户口本儿了吗?”
谢梓洲鼻尖低了低; 有意无意地蹭过她耳边:“可以吗?”
耳朵又麻又痒; 鱼淼缩了下脖子; 双手抓着水瓶; 眼睛随便找了个前方的焦点盯着,慢吞吞地道:“可以是可以,但你靠一瓶水就想求婚成功……”眼帘惆怅地耷拉下去; “我们的爱情好廉价。”
谢梓洲自然地接道:“戒指改天补上。”
“你这改天; 得什么时候了。”鱼淼继续惆怅。
谢梓洲有一说一:“十月之后。”
鱼淼抱着水瓶幽幽叹气:“半年呢……”
旁边的纪老爷子和纪父纪母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他们在说悄悄话,往旁边挪了些,看上去是想给他们留出二人空间来,鱼淼收回余光,转头看着谢梓洲,嘴瘪着微微嘟起,抬着眸; 明亮的水光勾勒得眼眶更圆。
她含着抹可怜巴巴,又有点儿有恃无恐的嚣张:“哪有人求婚过了半年才准备戒指的,这两样不是应该一步到位吗?”
鱼淼本来只想逗一逗他,说完期待地等他的反应; 谁知道谢梓洲还真微低着头非常认真地沉吟了会儿,然后眼皮一抬,鸦羽长睫像展翅般往上扫,露出幽黑的一双眸,张口道:“晚点就去买。”
“?”鱼淼呆了一下,“不是,正常步骤不是应该准备好之后再重新求一次婚吗?”
“是。”
“那你——”
“可我不正常啊。”他这句话说的清淡缥缈,十分理所当然,还理所当然地问她,“秒秒,对不对?”
鱼淼:“……”
鱼淼:“?”
她噎了噎,杏眸直瞪:“对你个头啊?”
谢梓洲垂下眸笑,低低浅浅的笑声拢在鼻腔里,像贴在人胸口震颤似的。
鱼淼哼了哼,掐着他手背的肉,凶狠地威胁:“再让我听到你这么说自己,我就——”想说“不要你了”,思虑一下觉得不好,一时卡在了威胁词上。
谢梓洲:“就什么?”
“就——”
“不要我了?”
“……”
鱼淼盯着他,拧着指间那块皮肉转了下,放狠话:“就不让你上我家户口了。”
谢梓洲“嗯”了声,表情没什么变化,不痛不痒的,对答如流:“野鸳鸯也挺好。”
鱼淼:“……”
她气呼呼地撒开手。
谢梓洲勾着唇,拉过她的手抓着。
鱼淼假意地挣了两下,不动了。
…
纪珍的生产很顺利。
她是上午十点进的产房,下午三点出来的,顺产,是个女儿,母女平安。
产房外几颗等待的心这才放下来。
纪珍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头发都湿透了,牵起嘴角露出一个温柔安抚的笑,跟在后面的贺云眼眶都是红的,只让纪父纪母去看看孩子,自己寸步不离地跟着纪珍回了病房。
病床车推得很快,贺云跛着腿,一步一步却走得很稳很快。
宽阔的背影仿佛能替妻女挡掉所有风雨。
产房门开的那一瞬,鱼淼就不自觉攥紧了谢梓洲的手,直到这会儿终于松了口气。生孩子无异于在鬼门关走一遭,一点儿都不夸张,这个过程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令人紧张的同时有感觉有些恐惧。
但无论如何,挺过这一关的纪珍,是个伟大的母亲。
新生儿都是皱巴巴的一个,在产房里喂过奶,这会儿已经不哭闹了,缩在那儿眼睛都睁不开,两颗核桃似的,头上毛没几根,丑得非常大众。
纪父纪母双双抹了抹泪,纪老爷子在旁边背着手看,鱼淼还是第一次看他脸都笑成一朵褶子花儿。
孩子离不开母亲,家属们轮流看了看,就让护士抱走了。
纪父纪母回去给女儿做吃的补身体,鱼淼和谢梓洲陪着纪老爷子跟护士一道去了病房。
纪珍精神不错,脸色慢慢缓过来了,鱼淼和她说了会儿话,怕打扰她休息,拉着谢梓洲先离开了。
出了医院,鱼淼长长吐出一口气,边走对谢梓洲说:“谢梓洲,你看见那小孩儿了吗,真的好小啊,还丑丑的。”
谢梓洲应了声,似乎有一些心不在焉。
鱼淼探究着他的脸色:“在想什么呢?”
他眸子动了动,像是回过神来,捞起她的五指扣住,“没什么。”
鱼淼沉默了会儿,忽然用力拉了拉他,放轻了声儿问:“你不喜欢小孩子?”
谢梓洲看她,“为什么这么想?”
“直觉,”她正色道,“我体内的‘谢梓洲感应雷达’探测到的。”
他勾了勾唇,冷郁的眼尾柔和了些。
光笑不说话,鱼淼又扯了下他:“是不是啊?”
“嗯。”
“噢。”
谢梓洲顿了顿,低声道:“我不喜欢任何会插进我们之间的人。”
“哪怕是自己的孩子?”
“嗯。”
“秒秒,”他平静说,“我只要你。只有你就够了。”
“……”
这样的想法过于自私,身边的小姑娘没有回应,谢梓洲渐渐抿起唇,眸子里的光忽暗。
两人沉默着站在街边等红绿灯。
红灯跳转成绿灯的一瞬,鱼淼先迈出步子,扣紧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好啊,那我也只要你,”她的声音和步子一样轻快,“只有你就够了。”
谢梓洲一愣。
有点儿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着她白净的后侧脸,难得露出了诧然的神情。
过了马路,鱼淼站定,转向他刚想说什么,也是一顿,被他脸上还没回过神的表情忽然就逗乐了,杏眸弯如月,倒映着春日的万顷天光。
谢梓洲觉得自己像是在静止的荒芜河床里走了许久,对上她眼里的光亮才蓦地回到人间。
喉结动了动,他难以置信地艰涩开口:“真的?”
“我骗你干嘛呀,”她往前凑了凑,扬起脸,“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有过。”
鱼淼一愣:“啊?”
他唇角微扬着,眼底的幽雾化开,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你骗我说,要跟我绝交。”
“……”
“三次。”
“……”
鱼淼视线一闪,瞅着旁边街上一辆接一辆过去的车,哼哼唧唧:“这叫什么骗,我每次说要跟你绝交的时候都是真心实意的好不好。没绝成只能怪我太大度。”
男人却只是笑,拉起她的手贴着脸颊蹭了下,低柔下来的眉眼专注地凝视她,哑声低喃:“秒秒,我好高兴。”
他是第一次,说这么孩子气的话。
鱼淼怔了怔,感受到手背渡来的暖热,一颗心顿时被烘烤成软趴趴的白云蛋糕。
她轻声说:“谢梓洲,你把一辈子只给我一个人,那我也把我的一辈子,只给你一个人。”
谢梓洲弯着唇,拉下她的手,倏地迈开步子。
他腿长,步子迈得大而急,鱼淼有些跟不上,被他拉着几乎快小跑起来。
“谢梓洲你慢点儿!你干嘛呀这突然间?”
他低声克制又隐忍:“我觉得我快要,疯了。”
…
鱼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喊了几声慢点,都没用。
索性就不再喊了,迈动着自己的小细腿哼哧哼哧被他拉着一路疾走伴小跑,进了地铁站,往市中心去。
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太纯正的想法的,不受控制地冒了点儿旖旎色彩出来。
二十分钟后,她的那点儿旖旎小芽芽非常清脆地咔嚓一声,折了。
谢梓洲终于停下,鱼淼看着面前明亮闪耀的大型店铺,嘴巴张了张,愣住。
“谢……”刚开口,身边的人已经不由分说拉着她进了门。
柜台里各式各样的金饰和银饰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导购穿着干净整齐的制服,笑容得体:“欢迎光临,两位想看点什么?”
鱼淼抬头看向谢梓洲。
“戒指。”他淡淡说。
“好的,请往这边,”导购领着他们往里走,往两人年轻的脸和相携的手上扫了眼,熟练的业务能力让她心里有了底,“两位是想买情侣对戒吗?”
“不是。”
碰了壁,导购也丝毫不慌:“噢,那要买什么戒指呢?我带二位去对应柜台看看。”
鱼淼一直没说话,被周边的灯光晃得脑子里好像在燃烟花似的。
飘飘浮浮,不太真切的感觉。
谢梓洲偏了偏头,视线垂在她脸上,口吻清淡地回导购:“求婚戒指。”
“……”
导购笑容顿了下,也看一眼他身边的漂亮姑娘,心想还从来没见过带着女方亲自来挑求婚戒指的。
想着,很快重扬微笑:“好的,那二位请来这边。”
柜台里,求婚戒指安安静静地排列展示,店员耐心介绍,谢梓洲低眸看得很认真,眼底映出戒指反射的亮光,打得睫毛都过滤着斑驳的碎光。
鱼淼看着他,飘飘然不定的思绪慢半拍地终于归位。
他的视线正好偏过来,被光线氤氲得朦胧闪烁,捏着她的无名指,时轻时重,一下又一下:“秒秒,喜欢哪个?”
他好像真的很开心。
鱼淼弯了弯眸子,抱住他的胳膊,鼻尖在上面蹭了下,任性道:“我怎么知道,哪有人让女朋友自己选求婚戒指的,你自己看。”
谢梓洲勾了勾唇,指向其中一个:“这个吧。”
店员把那枚戒指拿出来,“这个吗?”
“嗯。”
“这款戒指……”店员正想根据国际惯例介绍介绍这枚戒指。
谢梓洲淡声截断:“就它了。”
“……”店员被他的干脆震了下,随即笑起来,“好的。尺寸需要帮您量一下吗?”
谢梓洲又捏一下鱼淼的左手中指,报了个尺寸。
“……好的。”店员已经麻木了。
离开的时候,先前接待他们的那个导购小姐笑得很开心,显然对这次干脆利落的交易非常满意,边送他们边重复了好几遍:“欢迎二位下次再来,祝二位和和美美早日结婚。”
傍晚,颜料盘打翻,天空被泼成瑰丽的颜色,温度稍降。
街边大大小小的商厦、店铺亮起霓虹灯,车水马龙,红绿灯都变得忙碌。
谢梓洲牵着鱼淼,走在天桥上一侧目,就能将脚底的车水长龙和两旁的灯红酒绿尽收眼底,头顶是低低垂下来的绚烂晚霞。
中指一凉,有什么东西套了上去。
鱼淼的心跳在这一刻“嘭”一声炸开。
谢梓洲收紧了力道,没说话。
鱼淼抬头笑:“你不是说,改天再补上吗?”
“等不及了,”他说,“先圈住。”
侧脸被霓虹灯光映得明明灭灭,冷冷暖暖。
她收回目光,大拇指悄悄摸了摸中指上的求婚戒指,上扬的嘴角是怎么都拉不回来,“好吧,那等你从空中飞回来,咱们就去成为一个户口本儿上的关系。”
他侧眸:“你户口本上的自己人?”
“不是,”鱼淼眼尾都扬起来,“是我户口本儿上的——丈夫。”
…
谢梓洲能出来的时间一向很急,他虽然是飞行编队里的,不用参与方阵的训练,但飞行训练一样艰巨,何况他在这次飞行员队伍里是年纪最轻的那个,若不是异常优秀,以他现在的军衔和军龄,这样庄重的任务还远远轮不到他。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能出来了,”谢梓洲捏着她的中指,指腹不断摩挲过上面套得牢牢的戒指,“五月起要集中去特建的阅兵训练场地,最后的封闭训练,一直到十月。”
“好久……”鱼淼掐指算着时间,眉间郁色笼罩,“那手机是不是也不能用了?”
“还是可以的,只是时间比原来更少,一周两个小时。”
鱼淼仔细端详他的脸,这半年来他只专注飞行训练,很少在外面风吹日晒的,早就白回来了,肤色快回到年少时熟悉的冷白。
顿时少年气难掩。
她轻叹一声,又笑起来:“那你加油,十月见。”
“十月见。”谢梓洲拉起她的手吻了吻中指上的求婚戒指,低声,“秒秒,你一定要看到我。”
鱼淼踮脚,在他鼻尖亲了下,轻快而郑重地承诺:“我一定会看到的。”
谢梓洲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从下午开始,面上的清浅笑意几乎没消失过。
两人边走边说话,已经进了鱼淼住的小区,快到家门口。
鱼淼低头翻包找钥匙,身边的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不解地看他,男人脸上笑意全无,眸里冷漠一片,盯着前面。
鱼淼循着他的视线转过头。
路灯昏暗的灯光下,她好一会儿才看清前面的人,一怔。记忆里只见了寥寥一面,却印象深刻的脸浮上来。
柳漪站在路灯下,脸上阴晴难辨,像是在看着鱼淼。
而后视线缓缓滑到谢梓洲身上,沉声叫了一声:“阿洲。”
作者有话要说: 问:求婚成功是一种什么感觉?
小谢同志平静答:这不是当然的吗。
第76章 烟火水墨(4)
鱼淼第一反应; 先是视线越过柳漪; 往后面那栋楼看了眼。
没走错,是她家。
柳漪出现在这儿,不应该。
谢梓洲没动; 鱼淼便也没往前走。
柳漪嘴角往下垂; 迈开步子走过来。
十年; 女人美丽的一张脸上也浮现出岁月的痕迹; 在淡妆的掩盖下若隐若现。她仍然优雅得体; 走近了还能闻到一阵淡淡的名贵香水味。
她越靠近; 鱼淼就越感觉到谢梓洲身上盘旋的低气压。
不是愤怒也不是恨意,只单纯像察觉到地盘被侵犯的兽,往前走了半步; 不露痕迹地将鱼淼遮挡在身后。
柳漪面色说不上好还是不好; 但肯定笑不出来,眉微蹙着:“阿洲,你……”
“有事?”话刚出口,谢梓洲淡淡打断,“有事直接说就行。”
柳漪打了许久的腹稿,积压了许久的情绪忽然被按回喉咙里。
她脸色沉了几分,愈发不明白; 明明是亲母子,可他们从来就没好好说过几句话,尤其他长大点儿后,每每说话都要跟她呛着。
女人眸色忽明忽暗; 心里不由怨怼,若不是谢承,儿子怎么会养成这个样子?
如果当初……如果当初,她带着谢梓洲一块儿走了,他怎么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真是那样,她可能也过不上现在的生活了吧?
柳漪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翻涌的复杂思绪,正要继续开口,余光里忽然有什么闪了一下。
她扫过去,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那个叫鱼淼的小姑娘左手中指上套着一枚戒指,款式低调而漂亮,崭新得像夜空里一颗星辰。
只有女方佩戴,左手中指。
她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胸腔里一时间惊涛骇浪,柳漪瞪着那枚戒指,谢梓洲察觉想到她的视线,松开鱼淼的手,转而整个手掌抱住她的,拉到身后。
柳漪难以置信地抬眼:“阿洲,你们——”
“有事,直接说。”谢梓洲波澜不惊地再次打断她,显然不想在这件事儿上听她多说。
语速稍缓,语气加重。
野兽发出了警告的低吼。
柳漪深深吸了口气,没让怒气霸占了理智,冷静地笑了笑,主动示软:“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请客,咱们好好谈一谈。”
她斟酌着打起感情牌,叹息道:“阿洲,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亲母子,你对我再多怨言,看在血缘的份儿上,赏脸吃个饭总行吧?我们已经好多年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感情牌对谢梓洲不起作用,他脸上表情动也没动一下,只沉默地看着面露愁色的柳漪。
良久,就在柳漪以为他要拒绝,正在心里重新打腹稿,却猝不及防听见他说:“好。”
淡漠的口吻,好像在传达“吃完这顿就不要再烦我”的潜台词,柳漪楞了一下,心里依然松了一口气,笑容显出些许真心实意:“那走吧,餐厅我订好了。”她视线不经意晃过谢梓洲身后的一直没说话的女孩儿,顿了顿,“小姑娘……要一起去吗?”
鱼淼在后面装死都要装睡着了,突然被叫到,精神一振,迷糊地眨巴眨巴眼,还在反应柳漪说了什么,谢梓洲已经替她作答:“她去。”
——哦,好像是要一起去吃饭。
她掩着嘴巴小小地打了个呵欠,那就去吧,省得自己做了。
而且她也挺好奇柳漪想说什么的。
…
柳漪这趟是早有准备,铁了心要说服谢梓洲一块儿吃个饭的,餐厅早早就订好了。只是原本计划只和谢梓洲单独吃饭,多了个鱼淼,她临时改了座,要了间小包厢。
餐厅是西式的,包厢外面也很安静,悠扬小调在大厅旋转。
鱼淼挨着谢梓洲坐,对面是柳漪。
女人搅动着面前的黑咖啡,鱼淼一向喝不来咖啡,捧着杯柠檬水小口小口抿,母子俩谁都没说话,包间里异常沉默,她倒也没觉得尴尬,嘬柠檬水的姿态还挺放松自得,微眯着眼儿,仿佛喝的不是柠檬水而是神仙水。
柳漪思绪翻涌,谢梓洲坐在对面压根儿没看她一眼,视线投放最多的就是那个小姑娘。
她心下有了计较,咽下喉间咖啡残留的苦味,率先打破沉默:“你是叫……鱼淼,对吧?”
谢梓洲一顿,目光终于从鱼淼脸上挪开,抬眸,淡漠地转向柳漪。
鱼淼点点头:“您还记得我。”
“当然了,”柳漪笑了笑,“一开始有点儿没认出来,长大了,五官长开了,我还辨认了一会儿才敢确定。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爸爸妈妈,当初照顾我们家阿洲那么长时间。”
温缓的口吻,有意无意地在话语中区分开什么。
鱼淼放下柠檬水,乖巧地微笑,嗓音挂着逢年过节面对亲戚时一贯的甜糯可人:“不用谢的阿姨,毕竟是自家儿子,照顾自己儿子哪需要那么见外。”
柳漪笑容一僵,似是受提醒想到了什么。
鱼淼撇下眼,百无聊赖地捧过柠檬水继续喝。
阴阳怪气,谁还不会了。她心里一直憋着气儿呢,想到柳漪带走谢梓洲后那些所作所为,她对柳漪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替谢梓洲又气又委屈。
唯一的明面尊重,也是因为她是谢梓洲的生母,仅此而已。
谢梓洲冷峻的神色终于有所缓解,笑意浸在眼底,一直搭在她腰际的手往里收了收,看向柳漪时又抹成清冷淡漠的疏离,保护意味十足。
“……”
柳漪三番两次碰壁,现在连个毫无干系的小丫头都敢怼着自己,她脸色一下变得很不好看,抿着唇,唇畔弧度极不愉快地压下去,清脆的一声“叮”,她撒手松开的小勺撞在咖啡杯缘。
“什么时候求的婚。”她抱起手臂,傲慢地往后一靠,先前维持的和煦尽数消失,只剩端得高高的上位者姿态。
“今天。”谢梓洲说。
“你从来没有说过,你有女朋友了,还打算结婚过一辈子,”柳漪咬着牙,恼火得很冷静,“阿洲,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是不是怎么着都该跟我们说一声?”
“没必要。”
“没必要?”女人气极,食指用力地点在桌面,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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