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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空中跌落-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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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梓洲。”
“嗯?”
“你跟我回家呀……”
小姑娘嗓音愈发含糊,谢梓洲抬眸望过去,她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子,白嫩的脸歪着压在手臂上,都变形了,肉嘟嘟的又奶又娇憨。
她眼皮开开合合,困得双眼都没了焦距,嘴巴里还含着呢喃:“你跟我回家,我带你去见我奶奶,她可好了……我奶奶,也是你奶奶……”
眼皮彻底粘合,小姑娘长长的卷翘眼捷覆下来,像蝴蝶终于栖息,晕染着一层薄薄的柔光。
谢梓洲停下,拨开她脸颊边滑落下去的发。
轻声回应:“好。”
…
10月25日,《行漫》十月B刊发售。
所有买了这一期的读者也好,业内人士也好,第一时间翻到了“年度作品评选奖项公布”一页。
鱼淼趴在谢梓洲肩头,啪啪拍他:“找到了没啊,有没有啊有没有啊。”
谢梓洲往下看,视线倏地定格,食指点了点,“这儿。”
鱼淼一把薅过来。
【年度最佳故事奖】
【金奖:《灵》】
【作者:鱼七秒】
“有了!”鱼淼欢呼一声,整个人往前一趴,趴在谢梓洲背上,双臂从他两耳边环绕过去,一手举着杂志,一手食指戳在上面,“你看,还是金奖呢!”
这个年度评选不需要作者自己报名,每个一年间在《行漫》上刊登的作品都在评选范围内。当然如果作者自己不想参加,可以跟责编说,评选时其作品将从候选名单上剔除。
一般也不会有作者不参加。
手机响起短信的提示音,鱼淼捞不到,拍谢梓洲,指着茶几使唤他:“手机手机,拿给我。”
谢梓洲弯腰过去拿,他身子往下一倾,趴在他后背上的鱼淼也差点儿一头栽下去。
她惊慌地叫了声,谢梓洲稳住身形不再往下倾。
听见男人的低笑声,鱼淼气急败坏地拍他胸肌:“谢梓洲你学坏了,我摔成植物人你得养我一辈子你知道吗?”
谢梓洲捞过手机地给她,“不摔也养。”
鱼淼鼓了鼓腮帮子,哼一声,划开手机。
新来的短信是一条汇款通知,是行星传媒打过来的一笔巨款,年度评选奖项的奖金。
“谢梓洲你看!”她立马就忘了刚刚的小打小闹,指着手机上的汇款短信得意洋洋地显摆,豪气干云地又顺手一拍他胸脯,“今晚上我请你吃火锅!”
谢梓洲捉住她故意捣蛋的手,“不是说要减肥?”
闻言,鱼淼偏着脑袋奇异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
谢梓洲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
鱼淼一张小脸摆得特严肃:“吃火锅是可以减肥的。”
谢梓洲挑了挑眉,不做评价,也不发表疑问。
他不说话,也不妨碍小姑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语气非常理所当然:“吃火锅是不是很热?热就会出汗,出汗就是在燃脂。四舍五入,那我吃火锅不就是在燃脂减肥吗!”
谢梓洲:“……”
…
《行漫》的年度评选结果出来后,每个奖项获得金奖的作品都会由行漫官博一个个单独发微博艾特祝贺,大东家行星传媒的官博也会发一条获奖名单集中整理的微博置顶。
这下就是不买杂志的,通过网络也能知道这个年度评选的结果。
鱼淼再次打开微博的时候,她的主页和超话热闹得像在过年。
读者们比她还激动,一个个化身老母亲,各种嚎叫式祝贺,呜呜呜嘤嘤嘤响成一片。
这乍一看好像她不是得了个年度评选金奖,而是漫画马上要动画化真人化各种版权满天飞似的。
不由为读者们的容易满足而哭笑不得。
她登微博感谢了一下八方祝贺,然后发了条微博,甩了好几个链接和几张图:
【鱼七秒:好消息好消息,《灵》第一卷 将在明晚八点准时预售,以下书店均可购买。各书店赠品如图。】
【???这么突然的吗!】
【啊啊啊终于来了!买买买!我买爆!】
【赠品我没看错吧!有《那些事儿》?!】
【卧槽我爱了,每个书店的赠品都想要怎么办……】
……
彩漫不同于黑白漫,印刷质感和色彩校对上就花了不少功夫,印刷装订还在收尾,完事儿后还得发往各个书店的库房,这是个大工程,预售之后少说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发货。
童时和另一个小助手在微信小群里嚎:【奇妙老师我们想要所有书店的赠品!】
鱼淼铁手无情地回复:【你们在想屁吃。】
两人神同步:
【QAQ】
【QAQ】
单行本到这儿其实就没有什么鱼淼需要操心的了,销量就更是听天由命。
闻言江粲无奈笑了:“小鱼儿,你就放心吧,对自己和对自己的作品都有点儿信心,就你现在这个势头,销量绝对不差。”
鱼淼听出他语气里一点儿不对劲儿:“江鸽鸽,我怎么觉得你状态不太行,特忧郁呢?”
“我正想跟你说的,”江粲叹了声气,“我要下岗了。”
鱼淼:“什么?”
“《行漫》这边招到了新编辑,正在熟悉公司的情况,我最近在跟她交接工作,大概再有一个星期吧,我这临时工就下岗了。”
鱼淼干巴巴“啊”了声,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太舍得。
“没事儿,小鱼儿,”江粲温声安慰她,“新编辑是个温柔大姐姐,能力不错,好像还在追你的连载。粉丝当责编,你有特权了。”
“行吧,反正同城,改天去看看你,”鱼淼砸吧砸吧嘴,“所以你这是情债也还完了?”
“算是吧,”男人笑了声,带着几分自嘲,轻声说了句,“两清了。”
鱼淼嗅到了与他往常露水桃花不一样的八卦味道。
但没多问,扯开话题简单聊了两句,挂了电话。
江粲的预言很准,第二天晚上《灵》预售一开,没多久白鸽的编辑疯了似的给鱼淼离连连弹消息报销量喜讯。
等到她睡一觉起来,都感觉白鸽的编辑是在边哭边给她发的消息了。
《灵》第一卷 销量大好,昨晚预售到现在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十二个小时,已经在白鸽图书的新书销量榜上荣登第五。
要知道这个榜不止有漫画一类图书,是个近期新书销量的总榜。
仅仅十二小时,就已经有这样的成绩,也难怪白鸽的编辑这样激动。
江粲也发来祝贺,笑说:“《灵》如果能保持这样的成绩,很快就会有版权合作找上来的。你江鸽鸽再给你预言一次,最迟明年上半年。”
版权合作有很多种,有声动态漫画、动画化、广播剧、真人化……无论哪一种,都是鱼淼曾经在心里悄悄许下了豪言壮志,但实际只敢隔空遥望的东西。
鱼淼觉得自己还活在梦里。
也不知道是昨晚上又被谢梓洲折腾惨了的缘故,还是这件事儿已经完全超出她预想的惊喜度。
她捧着手机发呆,谢梓洲从后面拥过来,说话还带着刚睡醒的一点儿鼻音:“在发什么呆?”
鱼淼把手机给他看:“你看,就一晚上哎,《灵》的销量就爬到第五位了!”她双眸亮亮的,下巴一扬,嘚嘚瑟瑟地邀功,“我厉不厉害?”
谢梓洲认真看了两眼,凑上去咬了口她粉嫩的唇,对她从来不会吝啬夸奖:“厉害。”
秋季早晨气温凉,两人懒洋洋地赖着床,鱼淼靠在谢梓洲怀里,回复着微博里撑起这些销量的广大读者,吹着拂面一丝凉意的秋早风,感受着所爱之人的温热的体温。
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她想。
…
当天,鱼淼就拉着谢梓洲回了宣江。
她还记得自己之前迷迷糊糊许下的诺言,要带他去见她奶奶。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这么些年,老人们相继去世,两家老人,如今只剩下鱼奶奶。
尽管如此,鱼奶奶身子骨却还硬朗,每天早上去公园晨练,晚上还能混在广场舞大妈的队列里跳得有模有样,没事儿还跟着社区一帮老头老太太四处踏青。
或许是因为老头子就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去的,她现在格外注重饮食作息的健康,加上运动锻炼,精神气儿比前两年还好。
何若和鱼昌戎担心她一个人要是出点儿什么意外也没人看着,一直想接她过来一起住,但老人家不愿。
老一辈人都念旧,在那个环境里呆了几十年了,熟悉的住处熟悉的朋友,说什么都要自己住,让儿子儿媳不用多管她,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想念了,时不时聚一聚就行。
“我都这一把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从生到死,人经历一个轮回,这辈子到老能觉得没白活,就够了。什么天伦之乐啊阖家团圆啊,这都不是天天住在一起就是了。我的儿子儿媳生活幸福,我的小孙女儿有志向在奋斗,我自己小日子也过得挺滋润,这不就已经是天伦之乐了吗?你别太管我,把自己的生活过好才是。”
这是鱼奶奶最后一次拒绝鱼昌戎让她搬来一起住时说的话。
那以后鱼昌戎和何若没再提这件事儿,只时不时的要么接老人过来吃个饭,要么去老人那儿跟她聚聚。
鱼淼这是第一次带谢梓洲见她,他们到家的时候,鱼昌戎已经把鱼奶奶接过来了。
鱼奶奶为了见孙女婿,前两天还特意去染了个头,一头白发全染黑了,乍一看又年轻了少说十岁。
鱼淼差点儿都没认出来,扑过去甜腻腻地叫了声奶奶,然后摸摸老人的头发,赏宝贝似的,大力夸赞:“哇,奶奶你这头发不错啊,又黑又亮,真好看,哪儿染的?我也想去。”
鱼奶奶抱着她乐得笑成朵花儿,眼角褶子都层层叠叠冒出来了:“还是我的苗苗好,真会说话,不像你爹,看半天屁嘣不出来一个,就知道问‘挺贵的吧’。”
“您别理我爸,他掉钱眼儿里了,又没花他钱。”
“就是。”
正在厨房做饭的鱼昌戎往外瞅了眼,不跟一老一小计较。
鱼淼拍胸脯:“您下次想染什么色,随便染,跟我说,我请您染头!”
鱼奶奶嘴咧开就没合上过,看向跟在孙女儿身后走过来的年轻男人,伸手笑道:“这就是咱们阿洲吧?来来来,快让奶奶看看。”
老人的手布满沧桑的岁月痕迹,皮肤是松弛的,掌心的却很暖。
和他童年记忆里的那双手是一样的温度。
谢梓洲顿了顿,喉间猝不及防地涌起一股许久未曾有过的陌生感觉,有点儿涩,微微发酸。
喉结滚了滚,把这股让人不太舒服的酸涩咽下去。
鱼奶奶拉着他在身边坐下,鱼淼自觉地坐去奶奶另一侧,抱着奶奶的手臂,软绵绵的撒娇姿态尽显。
“是叫……谢梓洲吧?”鱼奶奶拍着谢梓洲手,笑吟吟问。
老人拉人说话时似乎都很喜欢做这样一个动作。
很简单的动作,又显得那样温暖。
谢梓洲点点头:“是。”
“阅兵式我看啦,苗苗说你开的是什么……歼……”
“歼…20。”
“哎对对,”鱼奶奶很开心,“太帅啦。”
“谢谢……”谢梓洲一顿,压低了点声儿轻道,“奶奶。”
鱼奶奶越看越满意:“你啊,我小时候就老听苗苗说,哎呀一回来啊,就‘谢梓洲’‘谢梓洲’的挂嘴边没停过,我当时就想啊,我这孙女儿是不是从那么小就开始给自己物色老公了,现在一看还真是!”
鱼淼皱了皱鼻子,撒娇地发出两声哼哼:“奶奶,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那小脑袋瓜子,哪儿会想这么复杂的事情。”
“什么叫太看得起你了,我们苗苗从小就聪明!”
小姑娘一下就咧嘴笑开了:“这倒是。”
祖孙三个和乐融融,鱼奶奶拉着谢梓洲说话,鱼淼在旁边是不是搭个腔,叽叽喳喳地活络气氛。
鱼昌戎喊吃饭的时候,老人是最不满聊天被打断的那个,幽怨地瞪了儿子一眼:“谁让你做饭做这么快的?”
鱼昌戎:“……”
好吧,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一家五口人,不拥挤,又已足够热闹。
鱼奶奶吃着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儿:“对了,阿洲还没吃过我包的饺子吧?”
谢梓洲筷子停下,舌尖竟然好似奇妙地回味起童年时吃过的那个味道。
他还没说话,鱼淼率先替他抢答:“奶奶,他吃过的!”
鱼奶奶惊讶:“吃过吗?”
“对呀。以前我们从临城回来过年的时候,你不总是和爷爷包很多饺子吗,还让我们带去临城,”鱼淼说,“我妈每次都有煮给他吃的。”
鱼奶奶顿时展颜笑开:“这样啊?”她转向谢梓洲,“阿洲觉得怎么样,奶奶包的饺子好吃吗?”
谢梓洲看着老人,点了点头,认真道:“很好吃。”
他弯了弯唇角,浅浅笑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什么时候想吃了,跟奶奶说,奶奶给你包!”说完老人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还说这种话,别什么时候了,就明天吧!明天咱们包饺子吃!”
鱼淼拍手赞成:“好!”
“阿洲想吃什么馅儿的?”
谢梓洲神色微恍,然后说:“白菜猪肉的。”
“好好好,那明天咱们就包白菜猪肉的!”
“奶奶,我还想吃韭菜鸡蛋馅儿的。”
“包,也包!”
饭厅的桌子是圆的,没有棱棱角角,一家人围成一圈坐在一起,饭厅的灯光打下来,给这个家的温馨美满渡上一层温柔的轻纱。
谢梓洲不喜欢吵闹。
可这个时刻,他却对笼罩四周的热闹感到满足。
心底某处是从未有过的别样平静。
像离港在漫无边际的海域里迷失了许久的一叶扁舟,终于找到了停泊栖息的港湾。
他侧眸,看着鱼淼微微偏过去和老人撒娇说话的侧脸。
“唔,怎么啦?”目不转睛的凝视下,鱼淼终于察觉他的目光,咬着块排骨凑过来问。
“没什么。”
谢梓洲加了一块儿和她嘴里一样的排骨,放进碗里,垂眸温柔地笑了。
他低声说:“只是在想……自从遇见你,我的人生好像就变得越来越……”他停顿两秒,更低的声音说出一个陌生的词汇,“幸福。”
排骨酸酸甜甜的,鱼淼啃掉肉,舌尖卷掉嘴角的一点酱汁,手伸过去,轻轻挠了下他手腕凸出的尺骨,像奶猫还未坚硬的小爪子似的。
“你跟着我,以后的幸福会让你说都说不完。”她轻快说。
…
家里房间不够,鱼淼说让谢梓洲睡客厅,奶奶和她睡,鱼奶奶一听就不干了,坚决不拆小两口,偏要让鱼昌戎给她送回了家,说第二天再来包饺子。
隔壁睡着长辈,谢梓洲还是有分寸的,晚上没再乱来。
鱼淼难得睡了个安稳的好觉。
第二天起床,身边没人。
这个时间,谢梓洲通常都会出去晨跑。
她坐起来抓了抓头发,掀被子下床。
老鱼同志上班去了,何老板人也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去花店了,鱼淼看了眼茶几上的早餐,半眯着眼挠挠肚皮,去洗漱。
刷牙的时候接到了何若的电话。
“苗苗啊,起了?”
鱼淼含着牙膏沫,发出个单音节:“昂。”
“我去陪你奶奶买菜,已经让阿洲去花店守着了,你一会儿收拾清楚了也去花店跟他一块儿看着。”
“哦。”
等鱼淼收拾清楚出门,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
何若还没回来,她揣上钥匙出门。
花店里只有谢梓洲守店,鱼淼刚去,就有人上门来买花。
来的是个快四十的男人,想要一束百合,今天结婚纪念日想送给妻子。
鱼淼给何老板看过几回店,这种简单的要求已经是手到擒来。
挑了花,剪掉多余累赘的枝叶,搭上一些点缀,包好成一束。百合花香扑鼻,清淡而绵长。
男人捧着花,笑得像尊弥勒佛,走的时候还抬抬手送了句祝福:“老板娘生意兴隆,住你跟你老公白头偕老啊!”
鱼淼转头瞟了眼低头拿着张纸不知在捣鼓什么的谢梓洲,笑着回道:“谢谢,您也是!”
送走了顾客,她转身趴到柜台前:“谢梓洲,你在干嘛呢?”
挂在边儿上的鹦鹉八哥儿有样学样:“谢梓洲,你在干嘛呢?”
“问你呢,给我看看呀。”
“问你呢,给我看看呀。”
鱼淼抬头瞪八哥儿:“你不许说话!”
八哥儿:“你不许说话!”
鱼淼:“……”
妈的傻鸟。
她正跟八哥儿大眼瞪小眼,八哥儿一只小鹦鹉,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左歪歪头右歪歪头像在好奇似的。
耳边忽然响起轻轻的“咔哒”一声。
“秒秒。”
鱼淼应了声,扭头看他。
谢梓洲视线低了低。
她顺着看下去,柜台上摆了个盒子。
深红色,外壳朴素,烫金的印字:阅兵式纪念章。
鱼淼看他,歪了歪头,微蹙的眉表达出不解。
谢梓洲:“打开它。”
男人眸色深,一动不动地专注看着她。
鱼淼伸手按住盒盖儿,慢慢地打开。
里头,是一朵纸折的百合花。
折得很好看。虽是纸折的,仍然洁白无瑕。
纸百合不大,能看见下面是安安静静躺着的纪念勋章,闪着纯净耀眼的金色光辉。
谢梓洲又说:“秒秒,把花拿起来。”
鱼淼不疑有他,依言照做。
花拿起的一瞬间,感觉到里头像塞了什么东西,明显不是纸的重量。
倾斜花身往手心一倒,一个凉凉的圆圈掉到手掌上。
鱼淼愣了下,而后放下花摸了摸自己胸前。
空的。
本来应该挂在她脖子上的求婚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下来了,被谢梓洲塞进了纸百合里。
她抬眸望向谢梓洲。
他的目光仍深深地凝着她,伸手:“秒秒,戒指给我。”
鱼淼看了看手心的求婚戒指,递给他。
他拿过她手心的戒指,顺势轻轻执过她的手,修长手指往上顶,将她的中指抬起来。
简单却也精致的戒指套进去。
缓慢,而虔诚。
“秒秒,我看见你床头柜下面那层,全是我以前送给你的奖状。”他揉着她的手指,长睫在眼下投下深邃的阴影。
鱼淼眨巴一下眼:“你看到了啊。”
“嗯。”
她看着中指上那枚今天被他郑重地,再次套上的戒指,声音很轻:“你送我的礼物,我也好好收着的。”
男人低低又应了一声,说:“秒秒,我现在得不到奖状了。”
鱼淼觉得计较这个的他有点儿破天荒傻傻的,忍不住笑起来:“我知道呀,我也得不到了。”
谢梓洲松开她的手,拿起桌上的纪念勋章。
他认真的神情和小时候十分相像,黑眸里藏着深浓到化不开的炽热情感,像在冰山下幽幽燃烧的火焰:“所以,这个,送给你。”
鱼淼怔然。
“勋章送给你,”他嗓音低低的,微哑,“秒秒,我也归你。”
像万籁俱静,也像人声鼎沸。
鱼淼经历了这仿佛漫长也仿佛短暂的怔然后,缓慢眨了眨眼,眼睫带起一点儿晶莹的碎珠。
她接过那枚勋章,圆润的眼漾起一抹亮光,看着他,说:“天空归你,你归我。”
谢梓洲抬手捏了捏她的后颈,勾唇笑:“好。”
隔着柜台,他俯身,同时收力,带着她往自己这边来,低声说:“秒秒,我教八哥儿念了句诗,想不想听?”
“什么?”
他垂首咬住她的唇:“关关雎鸠。”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绵长的吻吞。噬彼此的呼吸。
鹦鹉扑扇两下翅膀,鸣声嘹亮:“在水之洲!在水之洲!”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谢梓洲非君子,仍然要求。
他这一生,本无所求,浑浑度日。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见。
无所求,不敢求,无意求。
她带着万顷天光奔来,像蹄踏清脆的鹿闯入深林,像悄然停驻的蝶惊扰细小的芽,像悠然摆尾的鱼跃进幽潭。
突如其来,又恰逢其时。
从此浑噩荒诞的夜空被撕开一角,漏下的微光成了他所求的全部。
她是这世间簇拥的一切美好。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谢谢大家这三个月来的陪伴!这章评论都发红包,爱你们!
明天歇一天,12号开始更番外哈。
…
然后又到话贼几把多的交代环节了(。
1、接下来写《轻声私语》和《能听见吗》,就是专栏最上面那两本啦,先写《轻声私语》!大概是个黑莲花戏精女主x有点儿骚的男主,一个互相以为对方暗恋自己多年结果发现“卧槽踏马原来我们都不暗恋对方啊”,的故事!文案放最后面啦求个收藏啵啵啵!
2、顺便也求个专栏收藏好不好?44在这儿给大家滑铲跪下了TvT
3、番外大概是写两个副CP,陈氏兄弟俩的,然后想写写小鱼苗和炀仔高中的友情故事,不出意外的话也有咱们主CP!在水之洲!的一点甜甜番外?江鸽鸽……就不写了,我估摸着大家对他也没什么印象(。
就这样!咱们!下本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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