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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缠人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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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又莽莽撞撞的小姑娘。
小姑娘追在他屁股后面那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看上去可笑又愚蠢的事情,为他伤了心失了魂,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交往三个月; 她的眼神偶尔还会闪烁; 看着他的时候除了爱慕还有点不确定。他不是没有察觉的; 只是想着,再多给她一点安全感,再多一点,就能让她更高枕无忧。
今天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看到姓谢的小子抱了她,便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当时那一刻就想让她揉入骨血,让她全身都打上他的标记,让全世界都要对他的女人退避三尺。
结果还是吓到她了。
闻泱轻轻地低叹一声,不再看她,怕又动了什么妄念。双腿间胀痛难受,他扯了抱枕盖住,站起身想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付洒洒从背后扯住他的手臂,小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不是真的很想……”
他扭过头,扯扯唇:“你说呢?”
这简直问的就是废话了,能不想吗?不想的话还他妈叫男人吗?
“恩。”
恩是什么意思?
闻泱回头看她,手还被她拉着,他随意晃了晃:“不给点时间让我冷静冷静?”
付洒洒没接话,只是默默掀开了被子,她的内衣刚才被他解了一半,后面的搭扣还松着,肩带已经滑落,胸前大片风光,一览无遗。
她跪坐在床上,雪白的肌肤衬着深蓝色的床单,两种颜色,碰撞出极致的美。
闻泱暗骂一声,喉头动了动,压抑道:“穿好衣服。”
付洒洒没理,去床头抽屉里把那个珠宝盒子翻了出来,拿出戒指的那一刻,她瞥到了内侧刻着几个字母。
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瞧,才发现暗有乾坤。
流畅的花体英文,尽管有些小依然很好辨认——【My precious】
我的珍宝。
她愣了一下,随即收拢了手心,攥紧了那枚戒指,钻石边缘的戒托有些膈应,她浑然无所察觉,只是清楚感受到了心跳的频率。
闻泱站在床边,比她还紧张,订做戒指的时候对方问他要不要刻字,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冒出了这两个词。
可当时定制的时候是一回事,被她发现后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的耳根子开始发烫,眼下也只能轻咳一声:“怎么了?”
付洒洒笑了下,把戒指递给他:“帮我戴上。”
床头的台灯照得她的脸半明半昧,她近乎虔诚地伸出左手。
玉白的指尖,带着凉意的铂金质感,闻泱很缓慢的把戒指一点点套入她的无名指,而后与她十指相扣。
付洒洒眨眨眼:“位置错了?”
订婚是中指,结婚才是无名指。
“没错。”他斩钉截铁。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都没开口。心意相通的滋味如此美妙,黑夜都似乎染上了巧克力的甜,朦朦胧胧中,情愫迅速发酵,席卷了整室的暧昧,让人喘不过气来。
闻泱的呼吸声不若方才淡定,他看着她关掉了灯,而后磨磨蹭蹭从床上半坐起身,声音故作老练:“少年,约吗?”
窗外的月光比追光灯还能找角度,她的肌肤白得晃眼,半坐的姿势似无声的邀请,无疑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闻泱一直都没动,静默地站在床边,比雕塑还敬业。
付洒洒面红耳赤,不敢相信自己都那样主动了他却矫情起来了,忍不住就拿脚尖轻轻踹了他一下,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喂,你要不要……”
话是没办法说完了。
只因他已经拽住了她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付洒洒重心不稳仰面躺倒,感觉他的吻落在了小腿上,湿湿润润的舌尖比任何东西都狡猾,一点点往上侵蚀,完全不讲道理。
她的理智完全崩溃了,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像一条跳上岸的鱼,没办法回到海里,只能急促地喘息。
闻泱也根本没手软,叫他魂牵梦萦的姑娘,在午夜梦回时,他都记不清自己在幻境里折腾了她多少次,此时此刻美梦成真,他哪里还控制得住。
四肢百骸都叫嚣着要发泄,他重重地吻她,唇舌攻城略地,比任何一次都急切,也比任何一次都粗鲁。
她不安的低呼声全都淹没在他的侵略里,在那一刻痛楚降临时,她没有哭,无助地拿手推他,小幅度摇着头:“不……”
他豆大的汗全落在她的身上,身下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狠,咬牙道:“忍忍,我现在收不了手。”
付洒洒被他折磨到说不出话,除了攀附,没有别的办法。
她的娇喊和美妙,似催化剂,令他变得更兽性。他心知肚明该让她休息了,可每一根神经都兴奋到了极点,身体比大脑更贪欢,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
最后她尖叫着要逃离时,他才放过了她。
付洒洒一身黏腻,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就沉沉睡了过去。只是半梦半醒间,又被闻少爷弄醒,被压着从后边来了一回。
“你是人吗?”她哑着嗓子,带着哭腔。
“不是。”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我就想死在你身上了,洒洒。”
******
第二天清醒时,已过十点,身边空无一人,付洒洒看着天花板,心情很复杂,这一天其实有课,她想了想,也没什么挣扎,直接决定翘了。
窗边的垃圾桶里满是纸巾和用完的TT,她没脸看,想起来去冲一下澡,脚刚沾地一发力就嘶了一声。
一直以为言情小说里女主初夜后娇弱无力的样子是无病呻吟,而男主能发情一整晚纯属虚构,等到这一天真的降临在自己身上时,付洒洒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她抱着被子,手腕内侧都有青青紫紫的吻痕,这个样子别说是去上课了,就连出门都不能了。
真他娘的禽兽。
付洒洒欲哭无泪,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强颜欢笑,骗自己这波不亏。
可是最气的是罪魁祸首消失了,还真是许柔说的拔吊无情吗?她不敢相信,刚想拿过手机给他打电话时,门啪嗒一声开了。
闻少爷神清气爽地走进来,衬衫黑裤,一如既往地禁欲系装扮。
付洒洒狠狠白了他一眼,表里不如一的渣渣。
他晃了下左手上的包装袋,挑眉:“喝点粥?”而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药,拆了一板出来,正色道:“还是先润润喉?”
付洒洒定睛一看,金嗓子喉宝。
他妈的。
想骂他的时候,嗓子非常不争气,声音跟个破风箱似的刺耳,她愤怒地捶了下床,视线瞥到床单上某一处殷红时,脸一红,捂上被子原地装死。
低低的笑声,很快传来。
付洒洒僵持许久,还是被他从床上抱起来,他的吻落在额头上,语调带着点恶劣的得意——
“你是我的了。”
第65章
因为期末考已经结束; 付洒洒才能毫无心理压力地翘了选修课;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懒洋洋地靠着抱枕,半眯着眼看闻少爷打扫房间。
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 厚重窗帘隔绝了六月的毒辣日光。他把地上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 又把垃圾桶的塑料袋扎好,而后洗了洗手,回来把打包的粥拆开。
海鲜粥的香味很快飘散开来; 郑记粥铺名不虚传; 光是闻到味道就叫人垂涎三尺了。
付洒洒自从醒来后还没吃过东西呢,此刻早已经是饥肠辘辘,无奈浑身酸痛难耐,她连伸出手去拿勺子的想法都没有; 眨巴着眼盯着闻泱,暗示求投喂的意思非常明显。
他笑了笑; 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一次性汤勺,先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
付洒洒眼巴巴地伸长脖子,还没张开口就看到他把勺子放到自己口中; 舒展着眉眼很是愉悦地将美食咽了下去。
……狗东西; 没有良心。
他居然还在笑,笑声低沉; 黑漆漆的眼里满是促狭。
付洒洒真的有点生气了; 板着脸吐槽:“拔屌无情; 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这罪名其实按得有些重了; 闻少爷一早就起了,不忍心吵醒她,顶着烈日去了八公里外的网红粥铺,就为了给她买一碗总挂在嘴上的招牌海鲜粥。
好心当做驴肝肺,他也不恼,放下碗勺,站在床边弯下腰和她脸贴着脸。
两人鼻尖的呼吸相互萦绕,付洒洒又有点脸红心跳,昨晚的香艳画面不合时宜地跳出来,她朝后缩了缩,虚张声势:“干嘛,我说错了?”
“你在抱怨吗?”他蹭了蹭她的鼻尖,压低嗓子,一字一顿:“那我不□□好不好?”
付洒洒:“……”
人一旦无赖起来,就基本天下无敌了。
闻泱抬高她的下巴,在那有些红肿的唇上又舔了一口,轻喃:“好不好?”
付洒洒气急败坏地要拿抱枕丢他,无奈武力值相差有些悬殊,哪怕本来足够彪悍,也因为一整个晚上的摧残而大打折扣,她根本没来得及出手,就再度被抱到他的腿上侧坐。
“别闹,喂你。”
他垂着眼给她舀粥,五官依旧精致,不笑的时候清冷出尘,怎么都没办法和那个丧心病狂的禽兽联系在一起。
付洒洒有些走神,盯着那弧度美好的薄唇,莫名其妙就耳根子发烫,昨夜他几乎把她全身都……尝遍了,那唇舌逗留在肌肤上的触感仿佛还没消失。
察觉到她闪烁的目光,闻泱抬眸,意味深长地漾开唇角:“别急,等下先喝完粥再喂饱你。”
既然喝了粥,还哪来的喂饱一说?
付洒洒大脑短路,稍微思忖片刻又突然反应过来,差点没忍痛跳起来:“不要!”
她很用力地重复:“我只想喝粥。”不想吃肉。
闻泱不以为意地笑笑,环着她的腰,跟哄娃娃似的一勺接一勺地喂她。不得不说郑记受欢迎还是有原因的,那鲜味全部浓缩在了粥里,好吃到舌头都要掉了。
付洒洒餍足地咽下最后一口,嘴角还沾了点白粥。
怎么说呢,白粥的痕迹其实和某些液体还挺像的,尤其是挂在唇畔的样子,看在有心人眼里,就很暧昧。闻少爷也是刚尝到甜头,少年血气方刚的,这一会儿就蠢蠢欲动了。
他帮她揩掉污痕,手指却还不肯离去,若有似无地摩擦着她的下唇,眼神都变了。
经过昨晚的惨烈,付洒洒已经能清楚辨别他发情前的征兆了,她的后半夜根本没睡觉,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解锁了各种姿势,而且只要忍不住哭喊出声他就会更暴戾,完全没把她当人看。
衣冠禽兽本尊。
她张口咬了他指尖一下,好不容易摆脱那只可恶的手后,才别扭道:“你别……我还疼。”
最后三个字声若蚊蝇。
闻泱没有下一步动作,瞥到床单上那块血迹,经过一晚已经变暗。他皱了下眉,难得反思,昨夜是不是太过分了,明明她还是第一次,他却硬生生强逼着她沉沦了好久。
见他沉默,付洒洒愈加心慌:“我要洗澡。”
她跳到地上,也没看他,龇牙咧嘴地一扭一扭朝浴室走。闻泱面无表情地从后面掐着她的腰抱离地面,语气很无辜:“我有那么可怕?”
付洒洒:“……”
他替她弄好热水器温度,开了水,再把她放到浴缸里,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今天不碰你。”
是吗?她的视线不受控地朝他有异常的裤腿根部看去。
闻少爷笑了笑:“但明天就不一定了。”
说完,他信守誓约,很君子地退了出去,留了她一个私人空间。
闻泱很自信,这大概是得到一血后的盲目自信,他在她午睡的时候去了研究院和吴老开会,好不容易结束后赶回去,居然是……人去楼空,连带着行李都不见了。
只留一条孤孤单单的消息——【洒脱大王:我舍友来接我摆驾回宫啦,晚饭不和你吃了,勿念。】
他铁青着脸给她打电话,听到她在那头叽叽喳喳和室友聊天,开心得不得了,好半天才回他一句怎么了。
怎么了!
还有脸问怎么了!
到底是谁拔屌无情?
闻泱心情很糟糕,被敷衍的滋味不太好受,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在她问他是不是在院里时,鬼使神差答了是。
这下可好,她还卖乖地提早挂了电话,美其名曰不打扰他学习。
好,好极了。
闻少爷紧紧捏着手机,恨不能现在就去把这位没心没肺的姑娘抓回来,再狠狠地调。教一番。
******
放暑假前的那段空闲时间,付洒洒计划和两位室友去隔壁市的古城转一圈,她本来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毕竟最近和闻少爷几乎可以算是没碰过面。
一来他很快要研二了,课题进入白热化阶段,吴咏蒙丧心病狂,最近推迟到12点才肯放人。二来她想着暑期两个月,可以三天两头约会,以解相思之苦。
于是整个六月的后半旬,他们除了在食堂吃了两顿饭,就再没有独处的机会了。
闻泱忙完给她发语音的时候,她早就和周公在梦里下棋了。而在她有空想和他甜言蜜语一番,他却总在院里倒腾数据,冷冰冰地回一个忙字。
虽不是牛郎织女,也是情路坎坷呀。
付洒洒踏上去古城的征途时,还不胜唏嘘,被两位同行的小伙伴一阵白眼伺候大骂重色轻友后,才收敛了点。
高速大巴上,她摸出手机,慢腾腾打字:【我去古城玩一下,可能会晚几天回H市,你到了给我发消息。】
【哦。】
收到他的回复,付洒洒有些失望他的冷淡,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同一时刻,他正站在她们宿舍楼下,手里提着早餐,兜里揣着两张回家的高铁票。周围熙熙攘攘的学生扎堆去食堂,他很认真地看着手机,神色寂寥。
。
闻泱刚回家就被一个电话召唤到了公司,闻氏企业的金融大厦在H市占着最好的位置,闻郁背对着落地玻璃窗,埋头审批公文,听到特助的敲门声后才放下笔:“进来。”
乔尼矜矜业业,毕恭毕敬地带着太子爷前行,而后带上门,留他们父子独处。
闻泱坐到真皮沙发上,不发一语,视线已经带了点探究意味。
闻郁本就是雷厉风行的人,直截了当:“我和你妈要去趟西班牙,大概一个月,这段时间,你来接管公司,有什么不懂可以参考乔尼和其他分管副总的意见。”
顿了顿,他又道:“年中盘点已经做完,剩下需要你决策的事务影响不了公司运营,放心做。”
听到这番话,一直面无表情的闻少爷都惊讶地挑了下眉。
可不是嘛,闻郁向来把儿子当陌生人,一下子给了爱的鼓励,实在是太出乎意料。
尽管有些困惑,闻泱还是点了点头,家族生意早晚要接手,先熟悉起来也不为过。
“就从现在开始。”闻郁取过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大步朝外走,丝毫没有留给儿子适应的时间。
这一刻,才是资本家的嘴脸,一分一秒都不肯浪费压榨的空间。
闻泱倒是没什么意外,拿起内线电话喊乔尼进来,后者飞速赶到,脸上挂着得体的笑:“闻……”他想了下,直接沿用闻郁的名头:“闻董。”
少年的面容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和睿智,逻辑清楚地布置首要任务:“麻烦乔特助通知各分管总一个小时后开会,另外,给我一份年中盘点的资产报表。”
乔尼怔了下,心里泛起惊涛骇浪,这才二十出头的人吧,气场不输闻郁,就连处理公事的果断程度,都和他老子一模一样。
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转身就按太子爷的吩咐去办事了。
闻氏集团养了一千来号人,业务涉猎较广,主营房地产、金融、电子三大类产业,光每天早会就要两个小时。
闻泱这会儿才意识到吴咏蒙的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学校好歹还能睡个囫囵觉,在公司……他基本就睡在总裁办公室配套的休息室了。
因为太忙,他没有办法去接女朋友回家,高铁到达的时间他早就得知,可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闻泱头痛欲裂,分。身乏术。
付洒洒也很奇怪,要说冷战嘛,也不像,可要说情比金坚,两个人大半个月没见面了,他都不急。
直到闻太太在登机前给她打了个电话,付小霸王才恍然明白了闻少爷的处境,感情是闻氏夫妇去国外潇洒,留儿子一人打工的惨剧上演了!
闻太太很温柔:“洒洒,他应该特别想见你吧,你要是没事的话暑假就去我们公司挂个闲职吧,我都安排好了,你找乔尼,晚点他的电话我会发给你。”
付洒洒很没出息地答应了,相思病发作,实在难熬,而且她心里有点愧疚,之前连说都没说一声就抛下他和室友出去旅游了。
干脆去他公司给他一个惊喜吧。
第二天,她在联系完特别助理后,兴冲冲去商场买了套高端OL制服,在镜子前照了很久,又觉得清汤挂面的头发很幼稚,她还做了个大波浪的造型,外加烈焰红唇,随后雄赳赳气昂昂去报道了。
四十七楼的总裁独立办公室,乔尼尴尬很久,站在办公桌旁欲言又止。老板的太太莫名其妙说要给太子爷安排一位秘书,还是个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大学生,这简直了!
他实在很难说出口,只能试探:“闻董,您工作这么忙,要不再招个实习生来帮忙忙?”
闻泱皱了下眉,实在无法相信这种白痴的话会从乔尼口中说出来。他随手又翻开一叠会议纪要,头都没抬:“没别的事了?”
乔尼愈加汗颜:“是这样的,其实是您母亲……”
他的话没说完,门口一阵骚动。
付洒洒不顾门口安保阻拦,竭尽全力拗了个造型:“我来应聘霸道总裁的秘书!”
第66章
画面异常喜感。
安保们尽心尽责; 拦着付洒洒不让她随意靠近总裁办,至于后者; 尽管双手已经被迫挂在了两位大汉的臂膀上,还在努力保持妩媚可人的形象。
乔特助扭过头; 脸上是青红相接的尴尬,因为震惊,他都忘了叫他们住手。
其实这事也不怨乔尼; 闻太太确实授意特助安排一个在校生做太子爷的秘书,可却因为上飞机时间匆忙忘了说明白付洒洒的身份; 搞得精明能干的乔特助云里雾里; 也没事先和安保人员打好招呼,这才出了眼前的大乌龙。
付洒洒眼看着就要被架下楼了,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狗血古言里去拦官轿的苦逼女主; 明明目标近在咫尺,却被护卫无情地拖走……
很惨。
也很气。
尤其是看着闻少爷插着兜翘着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怒从中来; 不顾一字裙的限制奋力往后一跳; 猛地甩手; 吼道:“松开; 我寄几走!”
气到舌头都发麻,吐字都不清晰了。
闻泱忍不住笑出声,清清润润的嗓因听在付洒洒耳里无疑是火上浇油; 这种哔了狗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过来解围都没有阴转多云。
“付小姐是我的……”他顿了顿; 眼里还有没褪去的笑意; 轻咳一声:“是我的特别秘书。”
付洒洒仰高头,赏了左右两位安保一人一个白眼后,拍了拍发皱的裙摆,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进了总裁办。
乔尼是何等的人精,早就看出了两人关系的不一般,得罪了太子爷的女朋友不可怕,怕的是万一修成正果,那得罪的可就是未来的老板娘了。
但是误会都造成了,他也只好小心翼翼地措辞解释:“闻董,抱歉,是我准备不周……”
“没事。”闻泱丢下这两个字后,就反手关上了门。
想象力丰富的乔特助脑补了许多,对着外头负责接内线的小助理努努嘴:“看好了,闻董没出来前,别让任何人打扰。”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闻泱逻辑缜密考虑周全,早早就落了锁。至于付洒洒,完全没把自己当客人,直接坐到老板椅上转了一圈,而后优雅地左右腿交叠,对着闻少爷勾了勾手指。
霸道总裁范儿一览无遗,不过是女版的。
闻泱立在办公桌前,先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在她眼神的疯狂示意下顺着她的手微微弯下了腰。
“要是这个换成狗链就好了。”付洒洒拉着他的领带,轻轻往自己方向扯了扯,半眯着眼道:“现在轮到你给我当狗了吧。”
当年在医院,她把脖子上的银色丝带放到他手里,眼下风水轮流转,是她翻身当女王的时刻了。
“好啊。”他漫不经心地应着,随手松了松衬衫领口。
第一颗纽扣也解开,隐隐约约露出锁骨。
付洒洒看他解扣子很顺手的样子,不由得起了点危机感,他双手撑在桌上,俯身凝视她的姿态非常具有压迫性。
她忍不住松了手,往后退了退,转椅的轮子在铺了地毯的位置滑不太动,她退了没多远距离就被他捏住了手腕。
顺势一提。
付洒洒被迫站了起来。
两人中间还隔着一张办公桌,可脸和脸的距离已经不足十公分,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温热的鼻息。
付洒洒脸红心跳,这会儿仔细看他才发现这两年又长开了点,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多了几分成年男人独有的魅力。更要命的是,为了符合身份镇得住气场,他把刘海全部往后梳还戴了半框眼镜,恰好就是她最防不胜防的斯文败类款。
“干嘛凑那么近……”她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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