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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疆帝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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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吉听出了吉乐话语中隐含的意思，很是有些害怕，想也不想地直接说道：“伯爵大人，我想我们还是按照魏莽将军制订的计划，把切诺卡普攻下来就行了，不用……”
“哈哈……”
一直在听着吉乐和两位万骑长争论的其他众人，终于按奈不住笑意。最先笑出声来的是阿基斯，然后仿佛会传染一般，所有围在已经烧成灰烬的篝火旁的人都大笑起来，最后吉乐、达克和克鲁吉也都笑了起来。
这个时侯的太阳，已经完全跳出了地平线，阳光照射在众人的脸上和身上，仿佛战神殿刚刚受过战神洗礼的战士一般，光芒四射。
当阳光照亮了整个营地的时侯，刚刚换好衣服的尼尔·琳格己经再次出现在众将的面前，脸色当然不会太好，但至少表现出来的敌意已经不是很明显了。
看到尼尔·琳格恢复正常，多尼·冯松了一口气，首先发言道：“这次在我们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军团受到了严重的损失，而神封要塞守备军近几年来头一次离开要塞对外执行任务，真的是很让人料想不到的事情。”
“事到如今，我玛乐斯也无话可说，不过那些神封要塞的人，真的是太残忍了，居然把溃兵当成工具来向我们进攻。”玛乐斯想到昨天晚上的惨剧，很是心痛了一把，悲伤地说道：“奔马国的达尼尔将军到现在还没有过来会合，只怕是凶多吉少。”
尼尔·琳格毕竟是贵族，最基本的社交礼仪还是有的，听到玛乐斯怀念战友，很是同情地说道：“唉，战争水远都有人牺牲，幸好我们军团现在虽然损失巨大，但主力还在，我想我们还是开始讨论如何攻占香城吧！只要占领了香城，我们这次也算是有所收获。”
听到收获二字，玛乐斯忽然眉宇一动，想起了联合军团离开休卡王国驻地时的情景，一边回想，便逐渐微笑了起来。
多尼·冯看着玛乐斯奇怪的表情，忍不住问道：“玛乐斯将军，你怎么了？”
玛乐斯微微一笑，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想到昨晚虽然因为意外事件而失去了营地，但我们主力未失，因此有些感慨罢了。冯将军，我觉得我们应当尽快攻占香城，昨天晚上的要塞守备军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的动向，如果他们来援助香城的话，只怕我们的机会就没有了。”
多尼·冯放下心中的惊讶，考虑了一下后，才说道：“我们确实要速战速决，因为我们现在的粮草已经紧张了，营中的存粮只能支持我们两天的战斗，如果今天没有取得好的战绩，只怕明天我们就要被迫撤军了。
“不用等到明天，”忽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以悲伤的语气说道：“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假装攻城，然后全军撤退，放弃这次的计划。”
多尼·冯听到这个声音，心顿时凉了下来，因为他的想法其实也是这样的，而之所以会提出速战速决的提议，只不过是因为联合军团的指挥官是刚刚打了败仗的玛乐斯，多尼·冯害怕自己提出这样的提议，会引来玛乐斯的不快，加上毕竟有些不甘心，这次随军出战，先是偷袭神封要塞未果，后来进攻香城，又因为攻城幻兽的阵亡而临时取消，整个行动居然连一次战斗的机会都没有，久经沙场的老将多少心中有些失落。
“哈尔森，你这个逃兵，又在说你那套逃兵理论，仗还没有开始打，你就说必败，你……”显然，玛乐斯已经被这个之前自己倚为心腹的幕僚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今天早上喝了一碗粥，并不用等到晚上拉肚子，我才知道粥已经坏了！”哈尔森面无表情地说道：“打仗也是这样，并不是一定要等到身边的战友一个个阵亡，我才知道这场仗我们输了。”
“哈尔森幕僚，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提议呢？”多尼·冯终究更加老练持重，很仔细地问道：“现在我们毕竟有不下五万人的实际战斗力量，香城城里不过几万乌合之众的佣兵，为什么说我们必败？”
“冯老将军，你没有看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敌人的指挥官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整个计划非常周详，从一开始派出小股精兵烧我们的几个营地，再到按部就班的推进，然后是用人海战术攻打两个没有受到冲击的营地，甚至之前之所以没有派人在我们两个营地的捣乱，都有可能是对方指挥官的计谋，因为如果全部乱成一团的话，我们很可能会不战而退，直接合兵一处。”哈尔森眼神锐利，很明确地分析道：“能够做出这种计划的人，不可能没看到我们溃退的军队合兵一处后对香城的威胁，因此我敢断定，对方的指挥官一定有处理的办法，只不过我哈尔森能耐有限，想不出他们会用什么方法对付我们罢了。”
“沙场临阵，有太多因素左右战局，哈尔森幕僚不用太担心了，今天我们尝试攻城，如若不克，我们就直接退兵，也不会有很大损失，连一战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退兵，只怕我们谁都不好向上面交待。”多尼·冯很谨慎地说道：“我们等会可以用试探性的进攻方式来处理，或许会有不错的效果。”
“行了，行了！”玛乐斯不耐烦地说道：“不要听哈尔森这个什么事都不懂的人瞎说，我们还是尽快研究好方案吧！一晚上没吃布西，饿都饿死了，订好方案后，我们就吃早餐，吃饱了就打仗，这才是军人。”
“请将军放心，已经在准备早饭了，我们的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吃了，士兵们已经在分批吃饭了。”多尼·冯的一名下属将领，很客气地说道。
哈尔森忽然觉得有一股冷气从头顶开始蔓延，一直向脚底下延伸而去，手足刹那间冰凉，正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听到离营口地不足五里的香城方向传来了震天的巨响，似平是许多人在吼叫着某种战斗的口号，哈尔森刹那间万念俱灰，居然就这样昏了过去。
“兄弟们，你们之前是保卫香城的佣兵，现在虽然是守备军，但你们的任务仍然是保卫香城！”
魏莽没有达克那样的大嗓门，但因为站得比较高，因此说话的声音，很远的人也能够听到。事实上，他激励士气的办法，远比达克要温和得多。
“我们天不亮就起床，天刚亮就吃好了早饭，现在正是状态最好的时侯，而在我们北面不到五里，则是被折腾了一整晚，没睡好觉也没吃饱饭的联合军团，根据我们刚刚得到的情报，那其中还有一万多是昨天晚上被神封要塞守备军击溃的残兵！”
“我知道你们以前是不同佣兵团的成员，有些之前还闹过矛盾，甚至打过架，但今天，现在，我们并不是佣兵，而是军队，你们之间，就是战友，是可以托付生死的战友！
提到战友时，魏莽眼神有些发红，而站在他身边，夜狼佣兵团的夜狼和李奇，也有着类似的表情。
略微顿了顿，魏莽又说道：“我们要乘对面的联合军团士兵吃早饭的时侯，一鼓作气杀过去，记住我们的目的，我们只求尽可能地追击敌人，并且尽可能地追击敌人的将领！兄弟们，拿出你们的力量来，每一个敌方的将领，将给你带来一百金币的收入，而每斩杀一名敌方的士兵，也会给你和你的佣兵团一个金币的收入，现在，你们不仅是在为香城而战，也在为自己明天的幸福生活而战，我问你们，有没有信心？”
无数的声音回答：“有！”
“那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什么？”魏莽忽然间大吼着问道。
“杀……”
“保卫香城……”
“为了金币……”
魏莽微微一笑，虽然没有得到统一的回答，但魏莽觉得这样的回答已经足够了，轻轻地挥了一下手，四大佣兵团的团长们都开始向下面的人发号施令，一队队的佣兵开出了香城，在香城外的平原上排列成了阵势，所有的刀锋和箭锋都指向不远处的联合军团营地。
完全没有注意到哈尔森状况的其他将领，并没有对香城那边传来的声音感到惊讶，因为一整个晚上，香城那边都不断传来各种各样巨大的声音，一开始的时侯，所有营地的士兵还小心地戒备着，但经过了太多次后，根本就没有人再去在意那样的声音，轮到吃早饭的士兵仍然悠闲地吃着早饭，而还没轮到的和负责警戒的士兵，也役有太大的心情去察看香城的情况，反而不断催促着自己的战友加快吃饭的速度，因为他们也饿得不行了。
于是当四大佣兵团的团长们带领着自己旗下的佣兵轻易攻入营地的时侯，他们看到的情况是所有的敌人乱成一团，有些正在吃饭，而有些则连刀剑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大陆兵种学说很标准的战斗力评估报告是这样写的：一名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与一名有经验的佣兵战斗力相当，但一个小队（十五到二十名）训练有素的正规军，战斗力则至少与五十名佣兵相当，而一个大队（二千人左右）训练有素的正规军，至少可以抵挡超过八千名佣兵。
不过显然，在这场战斗中，这样的战斗力计算公式完全没有作用，因为饥饿和疲惫的原因，受过标准训练的云雀国、卡琳克尔和休卡王国的正规军，在香城四大佣兵团的刀剑前不堪一击，很轻易地就被彻底击溃，刚才还在侃侃而谈的玛乐斯遇到了比昨天晚上还要惨痛十倍以上的教训，甚至连亲兵都来不及召集，玛乐斯就放弃营地逃跑了。
而唯一能够勉强组织起对抗攻势的，只有云雀国和卡琳克尔帝国的军队，可惜这种程度的抵抗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实质的作用，尼尔·琳格首先率领自己的亲兵和原本数量就不多的卡琳克尔帝国军队撤退，而唯一还想坚持的多尼·冯也在亲兵们的强拖下，撤离了战场。
兵败如山倒，反而最能保留元气的，是昨天晚上从休卡平原撤下来的那一万多名休卡王国士兵，因为昨天晚上的逃跑经历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经验，这一次看到敌人蜂拥而来而自己人完全没有准备，许多士兵几乎是二话不说就直接逃了，逃得比玛乐斯还要快得多。
包括魏莽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敌人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不过在胜利面前，没有任何人会客气，而那些追逐利益而战的佣兵更是如此，战斗到了最后，甚至佣兵之间为了更多的战利品而相互决斗，而魏莽则在后悔刚才答应的奖励，毕竟一名士兵就是一个金币，魏莽自己是肯定没钱的，正在率军前往切诺卡普的吉乐并不知道，魏莽错误的估计，让他损失了很多很多的钱。
到此为止，北方四国和卡琳克尔帝国的联军，包括荒原国的超大型佣兵团在一起，总共近二十万的大军，就这样烟消云散，能够顺利逃离香城战场的，只有不到三万人，其中包括一万余名休卡王国的士兵、近万云雀国的士兵、几千卡琳克尔帝国的士兵，其他的就都是散兵游勇了。
不过在这一场不算大的战役里，休卡王国却损失了一名被休卡王国后世史学家称之为绝对智囊的幕僚，后世史学家甚至分析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联合军团幕僚长李·哈尔森不于此役阵亡的话，那么整个大陆的历史将会改写。
第十章 丝城沦陷
李·哈尔森，休卡王国有名的文官和智囊，历任休卡王国第三军团幕僚和幕僚长，以及休卡王国军部书记官和宰相助理，任职期间先后参加各类大小战役十四次，共为指挥官提出数十条建议，并直接影响了超过十次战争的局势。
正因如此，哈尔森幕僚倍受休卡王国著名将领奥玛里维将军器重，被受命于担任北方四国五年计划中神封要塞攻略军幕僚长一职。在香城攻略一役，哈尔森幕僚不幸阵亡，实为此次神封要塞攻略战中休卡王国和北方四国遭受到的最大损失，甚至比阵亡的数万休卡王国士兵更大，因为保护哈尔森幕僚不利，联军指挥官玛乐斯在回到休卡王国后，以战败罪被判死刑，而一万余各逃回休卡王国的士兵也被严格地隔离审查，其中有五十余人被军法处处决，另有一百余人被判刑。
据后世史学家的分析和研究，如果此役中哈尔森幕僚不阵亡，则极有可能，几年后在奥玛里维将军与蓝月帝国有“蓝月之星”之称的凤·花明对阵中，不会以惨败收场，进而失去了原本极有可能成为事实的休卡王国中兴之势。
不过历史远都不会有假设，正如带着人向切诺卡普进发的吉乐绝对不会想到，他引以为豪的香城保卫战只不过是北方四国为了吸引蓝月帝国注意力的幌子一样，如果没有了吉乐这一次进军切诺卡普的计划，那么整个蓝月帝国在这次对阵北方四国和卡琳克尔帝国的过程中，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吉乐都是一个乐天派，整天高兴的样子，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去担心，不论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还是在悬崖陡峭的崎岖山路，吉乐脸上似乎一直都带着笑容。
达克和克鲁吉注意到吉乐的笑容已经很久了，不过基于各种原因，达克一直都不敢多问，在从休卡平原营地前往切诺卡普的路上，达克看着吉乐脸上的笑容，心里的奇怪始终没有停止过。
终于在第三天，达克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他关系最好也最对他胃口的吉乐侍卫鲁光头问道：“老鲁，你说为什么伯爵大人这几天一直笑个不停？”
“这还不简单？像公子这样的性格，这么高兴的话，通常只会因为两件事，一件事是因为找到了新的女人，另一件是因为赚到了一大笔钱！”鲁光头很肯定地说道：“找到新的女人，我们可以看到，显然不是这一条，那么另一条肯定就是公子刚刚赚到了很多钱。”
“有这么简单吗？”问话的不是达克，而是同样有疑问的克鲁吉，相对来说更喜欢动脑筋的他觉得吉乐这样的笑容同样很不寻常，但显然，克鲁吉没有达克和鲁光头这样天真，问出来的话也显得更有水平，他问道：“我觉得光为了钱就高兴成这个样子的话，那伯爵大人肯定小时侯摔伤过脑袋。”
“老鲁说得也错不到哪里去！”骑马跟在附近，相对来说更清楚整个事情原委的阿基斯很及时地说道：“因为公子刚刚收到血凰带来的香城的资讯了，说在魏莽将军的领导下，围攻香城的联合军团现在已经变成了丧家之犬，只有逃命的份了，香城正式成为了伯爵大人真正的领地，而香城之前的四大佣兵团，现在也正式更改了编制，变成香城四大守备军团了，之前的佣兵团长现在就是守备军军团长。”
“这都是预料当中的事情啊，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达克还是很不理解，奇怪地问道“你当然觉得没什么高兴，但对公子来说就很高兴了，因为听魏将军说，公子离开帝都的时侯，女王陛下曾经亲口应允把神封要塞以北的蓝月帝国领土封赏为公子的私人领地，现在香城已经守住了，也就代表整个香城以及香城周边的土地都是公子的私人领地，连勃英特的高官大臣们也不能到香城来征收税赋。”
“嗯，这倒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伯爵能够有封赏领地的！”克鲁吉稍稍想了一下，就猜到了女王陛下居然会将香城封赏给吉乐的原因，因此笑着说道：“不过为了这么一点事情，伯爵大人就高兴成法个样子，是不是有点过了？”
“唉，你们真的是太笨了！”阿基斯叹了一口气，看着在前面不远处脸上还带着笑容的吉乐，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们还不明白吗？神封要塞以北的蓝月帝国领土，全都是公子的私人领地，不但包括香城，如果我们这次能够把切诺卡普攻占下来的话，那么切诺卡普和整个幻兽森林，都将成为神封要塞以北的蓝月帝国领土，而这些领土……”
阿基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达克和克鲁吉异口同声地猛吸着冷气，然后达克语音有些颤抖地说道：“难道这才是伯爵大人坚持要让我们跟他一起去攻打切诺卡普，以及进入裴多尼领土的原因吗？”
阿基斯同情地看了一眼达克，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把眼神转向意气风发的吉乐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似平有些羡慕又似乎有些钦佩，还似平有一点点崇拜。
同一个清晨，在魏莽指挥着香城四大佣兵团大肆收割北方四国士兵生命和财产的同时，蓝月帝国东北天原郡的郡首府丝城，却在面临着被收割的命运。
由休卡王国最著名的将领奥玛里维将军所率领的北方四国两个完整军团组成的联军，正在以摧枯拉朽的方式强横地利用四头攻城幻兽轻易地破开丝城高达二十二米的厚重城墙，而丝城不足三万的守备军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围歼在了营地里，只有少数负责守夜和较为机警的士兵有机会看到奥玛里维将军的英姿，不过很可惜的是，那次也是他们生命最后时刻看到的图像。
同一个清晨，当魏莽领导着刚刚回归蓝月帝国怀抱的香城子民们取得一个巨大胜利的同时，从蓝月帝国开国起就属于蓝月帝国一部分的丝城，却被北方四国的联军踩在了脚下，因为丝绸走廊而闻名整个大陆的丝城，于历史上第四次遭受战火，但却是第一次被敌军攻占。
同一个清晨，当吉乐在向切诺卡普前进的路上，而魏莽正在一脸苦色地向所有佣兵团的佣兵们保证，只要吉乐一到，所有的奖励就会全部发放的时侯，奥玛里维将军，这名在丝城一战前已经名动天下，丝城一战后被称之为大陆第一将的将军，也在丝城的领主府庆祝自己军团的辉煌胜利，而作为此次筹备了超过五年，花尽了无数人力物力计划的提者和缔造者，奥玛里维将军在庆功宴上流下了一滴眼泪，历史上有记载以来奥玛里维将军的三滴眼泪中的第一滴，静悄悄地滑落在了酒杯里，除了一直跟在奥玛里维将军身边的一名亲兵，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将士们，感谢你们，我代表北方四国的百姓，代表休卡王国的所有子民，感谢你们，是你们的英勇作战，让我们北方四国有了一个南下的要塞。在今天，我们，终于取得了数百年来任何前人都没有取得的功绩，打通了一道进可攻退可守的，通向蓝月帝国的大门！”奥玛里维将军神情冷然，职业军人的气质足以让他身边所有人为之凛然动容。
将酒杯高高举起，奥玛里维又道：“第一杯酒，让我们先敬为这次战争而牺牲在路上和战场上的一万四千七百三十二名士兵，是他们的牺牲，才让我们坐在这里庆贺！”
右手微动，满满一杯酒洒落在了丝城领主府的地面上。
再次将酒添满后，奥玛里维说道：“第二杯酒，让我们敬为了这次攻略战而宁可忍饥挨饿的北方四国的子民，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们不会有实力取得这样的成绩。”
右手再次动了动，又是满满的一杯酒洒落在了丝城领主府的地面上，而随着整个庆功宴上所有人两杯酒洒落在地，丝城领主府的地面直接被一层薄薄的酒液覆盖，深红色的酒液有如鲜血一般，溅满了整个领主府，也溅满了整个丝城。
“狂欢吧！将士们，现在我们有了狂欢的资本！”奥玛里维端起第三杯酒，简单说了一句话后，一口喝下，然后看着欢呼的将士们，悄悄地离开了庆功宴的会场。
在场外，刚刚深吸了一口还残留着血腥气的丝城空气，奥玛里维就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
“将军！刚刚收到的神封要塞战报，我们在神封要塞布置的人和最初的计划，完全失败了，现在神封要塞攻略军团正由玛乐斯将军率领，移往之前计划好的休卡平原扎营。”
“行了，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快去里面喝上两杯吧！”奥玛里维没有转身，直接吩咐道。
“是，将军！”传令兵转身离开。
“计划失败了吗？”奥玛里维自言自语地说道：“肯定会失败的，本来就是做给蓝月帝国看的，怎么可能不失败呢？真不知道那边的联合军团怎么样了，这个消息，应当是十多天前的了吧！通过了几道传送，又只能靠人力走过那段崎岖的天险，没有十天是不可能把情报传递过来的。十天，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不过有哈尔森在，应当不会有问题才是，论谋略，他可是比我还要厉害的人物啊！”
丝城领主府内，将领和士兵们都在举杯狂欢，因为他们有狂欢的必要，也有狂欢的资格，这不仅是因为他们成功占领了丝城，因为占领一座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城池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但在这个特定的时侯，用特别的方法成功占领了丝城，却足以让所有的将领和士兵激动不已。
在历时了整整三个月的悄然行军，用诡奇的方法穿越了传说中绝对不可能穿越的幻兽森林，在已经荒废的一条丝绸走廊的古道上以每天三十里的速度缓慢前进，忍受着各种极端恶劣的自然条件后，这支由两个完整军团和三个大队组成，拥有九万四千名士兵的北方四国联军，仅行军过程中的意外，就减员超过一万人，而在攻占丝城的过程中，伤亡的士兵加在一起也不过五千多人，所以他们有狂欢的资格。
为了这次的行动，北方四国筹备了超过五年，准备了整整一年，而为了掩护这次行动，北方四国还派出了另外一支总人数接近二十万人的部队，以另外一种方式向神封要塞进发，同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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