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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晚来风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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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晚:“前几年挺流行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陆惜语打了个响指,“啊!原来是这个啊!”
  曾晚看她这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怎么?喜欢?”
  陆惜语手插裤袋,吊儿郎当笑说:“不是,有回坐我哥的车,就听他放这歌,当时睡着了,想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歌叫啥。”
  曾晚吞了下口水:“你……哥?”
  陆惜语嫌弃:“对啊,我哥,他那个很少听中文歌的怪咖,《夜空中最亮的星》估计是为数不多没被他删掉的中文歌了吧。”
  曾晚稍稍皱眉,思索少顷问:“惜语,你哥……”
  “晚姐!上台啦!别聊了别聊了!”现场指挥突然出现,打断曾晚的谈话。
  曾晚:“我话还没……”
  指挥:“晚姐晚姐,有话等会儿说,歌结束了,快快快,最后一个节目,报幕报幕!”
  “好好好。”曾晚回头蹬着高跟鞋跑起来,“惜语,回聊。”
  “好。”
  陆惜语转着眼珠,她哥怎么了?
  她摇头胁肩,从裤子口袋拿出口香糖包装,吐了扔垃圾桶里。
  不想喽,她脑容量不够。
  最后一个节目结束,曾晚与梁博游刃有余念完结束语,晚会才落幕。
  幕布一落,曾晚旋即跑到后台踹了高跟鞋,穿这个真的脚累,如果有天有人让她穿这玩意儿练球,那还不如把她凌迟处死呢。
  梁博解了西服的领带,瞥她一眼,嘲笑道:“曾晚,以后你结婚,还得穿高跟鞋。”
  曾晚抬头看他:“我结婚,这玩意儿绝对连我婚礼现场也进不了。”
  “是么……”梁博抽了领带,“拭目以待。”
  曾晚抬下巴,表示一定。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曾晚在结婚那天还是打脸了。
  梁博低头发着微信:“曾晚,我先走了,送小花猫回一队,她没跟大部队,一个人先走了。”
  曾晚听着,担心道:“你一定要把小艾安全送到宿舍门口。”
  梁博点头:“嗯。”
  梁博西服都没来得及脱就跑了出去,曾晚叹口气,拿起自己的衣服去到换衣间,在里头磨蹭半天,终于把晚礼服脱下。
  手臂挂着礼服,曾晚扭脖子开门。
  门一开,曾晚就瞧见陆程和一人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看手机。
  “陆程和……”曾晚哑着嗓子叫她,倦意满满。
  陆程和偏过脸觑她,随后站起来,不吭声拿过她手臂上的礼服往衣架上挂起,又抓起她的手,替她解着左手上绑着的丝带。
  丝带是用来遮挡疤痕的,一直从掌心绑到了小臂,小臂上因坍塌事故也留下了条疤。
  曾晚低着脑袋,嘀咕:“还真他妈难看啊……谁家姑娘手上弄这么多疤……”
  陆程和瞧着曾晚穿短袖,立刻从架子上取下她的羽绒服,启唇:“一道是救别人留下的,一道是救自己留下的。”他给她披上,浅浅笑:“不难看。这些都是勋章,只属于你自己的勋章。”
  曾晚扁嘴:“你歪理多,不跟你说。”
  陆程和笑笑:“走吧,送你回去。”
  曾晚瞧着陆程和的背影,翻了几下自己的手掌,低眉觑着。
  勋章啊……
  曾晚勾勾唇角。
  “曾晚。”陆程和又回头。
  曾晚抬头:“知道了,急什么嘛,急有用哦,我不走,你能拿我怎样。”
  “你这是……要我背你?”
  曾晚嘴角抽搐:“别别别,兄弟。”她穿好羽绒服,跟了上去。
  *
  刚出会厅,曾晚就被等在一旁的胡国宁叫住,陆程和自觉走到台阶下的暗处站着,不听二人的谈话。
  曾晚恭敬道:“教练。”
  胡国宁开心道:“今晚表现的不错。”
  曾晚不好意思挠头:“教练,您别夸我,还是骂我吧。”
  胡国宁:“欠骂啊,快一年没骂你了,你还耳朵痒啊。”
  曾晚笑笑。
  胡国宁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曾晚说:“小晚,你能回一队了。”
  “真的啊?!”曾晚没控制住,拔高音调,瞧了眼周围的人,赶紧缩下脑袋。
  胡国宁轻声说:“就这些日子,会正式调你来的。”
  曾晚高兴点头:“嗯!教练,我一定让你看看我的进步!”
  胡国宁欣慰笑:“好,那我先走了啊,催我呢。”
  曾晚向胡国宁身后不远处看去,果然一队队员坐的大巴在那儿候着呢。
  “谁在看我?”曾晚看着那车旁的人影。
  胡国宁回头,看清是谁,未作答,清了下嗓子,说:“别管谁了,赶紧回去吧,我走了啊。”
  曾晚恍惚点头,“好,教练拜拜。”
  胡国宁颔首往回走,曾晚不断挥手,视线却落在车旁那个身影上,是谁啊……在看她……
  一队还有她不认识的人?
  那人看了曾晚须臾,最终跟着胡国宁上车走了。
  曾晚低头思忖,谁?可想半天也没结果。
  “曾晚。”陆程和站在台阶下叫她。
  “别叫别叫,来了!”曾晚回神赶紧下台阶。
  *
  两人并肩在会厅外头的柏油路上走着,离着会厅门口嘈杂的人群越来越远。
  天气冷,曾晚呼出白气,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怎样也暖和不起来。
  曾晚哆哆嗦嗦:“陆程和……你他妈把车停哪里了……我们走多久了……”
  陆程和:“大门外。”
  “怎么不开进来?”
  “没通行证。”
  “……”
  陆程和顿住脚步,伸出自己的手,说:“手给我。”
  曾晚瞥她一眼,把揣在自己口袋里的手揣更紧,“干嘛,不给,你别做那种肉麻要死的事,我不吃那一套。”
  陆程和:“你不是手冷?”
  “没有。”不承认。
  “别嘴硬。”
  曾晚拉开与他的距离,“你那手,一年四季比鬼还冷,还想给我捂,别了吧兄弟,我自行发热就行。”
  陆程和淡淡道:“我没说要给你捂手。”
  “那你让我伸手干嘛?”
  “你伸了就知道了。”陆程和又向她伸出手,“嗯?”
  曾晚瞧两眼陆程和修长明晰的手,又瞥了眼陆程和无表情的脸,犹豫再三,把手颤颤巍巍伸过去。
  陆程和眼尖,她一拿出来,他当即抓在手心,曾晚基本没可能抽出去。
  就陆程和这个速度,曾晚晓得自己中计了。
  “辣鸡……骗人……”
  曾晚白他一眼,但陆程和掌心传来的暖意,还是让她有些依赖。
  陆程和完全不理她的话,自顾自说:“我手不冷吧。”
  曾晚撇嘴:“比以前暖和,你这手……冬暖夏凉?”
  陆程和:“大概……”
  曾晚抽几下,没抽出来:“你这样子牵着,别人会误会的。”
  陆程和:“有什么好误会的?”
  “我跟你又不是正当男女朋友,你他妈这手牵的很顺啊。”
  陆程和:“我这是捂手,不是牵手。”
  曾晚哼一声:“就你瞎几把会说。”
  “不要说奇怪的话。”
  “被人误会是炮。友怎么办?”
  “你的思想很前卫,可我很保守。”
  “……”
  走了一段路,曾晚又嫌弃说:“我跟你说,快松手啊,真被看到了啊!”
  “天黑,谁看我们。”
  “你看,那门卫大爷不看着呢嘛!”
  “大爷眼睛不好,看不见。”
  “他明明看着啊!”
  大爷喊几声:“小伙子,女朋友闹脾气啊,轻点拉,手给拉断喽。”
  曾晚恼:“我就说他看着嘛!”
  “哦。”
  哦??!!!
  “陆程和,你丫的给我滚犊子!”
  

第37章
  这天, 和往常一样, 曾晚在二队的体育馆与大家一道练球。许建树从一队赶来, 在门口叫了曾晚与梁勤出去。
  许建树:“曾晚, 你能回一队了。”
  曾晚终于展颜而笑, 连梁勤也松口气。
  曾晚:“谢谢。”
  许建树摆手:“不过……”
  曾晚蹙眉:“什么?”
  许建树瞥了眼梁勤,润润嗓子继续说:“你是以陪练的身份回去的。”
  梁勤手里的竹条猛就往许建树大腿上一抽, “陪练?小子,你说啥?你让曾晚回一队给那群人当陪练。”
  许建树后退几步:“教练,我也不想啊,但这是协商下来的结果。”
  梁勤又麻利上去猛打挤下, “你个主教练,调人还要看别人脸色, 我让你陪练陪练陪练!”
  梁勤气得脸都红了, 曾晚好好一人,回去给一队当陪练,那还不如不回去。
  曾晚垂眸沉默,手里攥着黄色乒乓球, 脑袋里想的东西杂七杂八。她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 回去当陪练, 是挺让她难拉下脸, 但是……
  “我同意。”曾晚抬眸,直视许建树的眼睛。
  许建树还在挡着梁勤的竹条,惊讶:“你同意?”
  曾晚是傲气的,尤其是在乒乓球方面。
  “对, 同意。”曾晚补充问,“如果我打好了,能转正吗?”
  许建树点头:“能,怎么不能。”
  梁勤又回头抽了下曾晚,“这就同意啦?你还要不要面子啦!”
  曾晚眉头拧着,“面子……要啊……可在有些时候,面子不重要。”
  梁勤气得跺脚:“被你气死,气死喽!”
  曾晚又问:“梁教练能跟我一起去吗?”
  许建树为难:“这个……你是陪练,自己还带个教练,影响不太好……”
  “你——”梁勤捂心脏,气都不顺了。
  曾晚赶紧扶:“梁教练,我可以的,您能教我的都教了,现在开始,我自己摸索就行。”
  许建树赶紧打圆场:“教练,训练时间您不能去,等训练结束,您单独再教曾晚,偷偷地,行吗?”
  梁勤吼:“偷偷地?我梁勤教人打球还要偷偷地?!”
  曾晚询问:“除了陪练的时间,其余时间都是我自由支配对吗?”
  许建树点头:“对。”
  “行,可以。”曾晚同意。
  曾晚转头对梁勤说:“既然有自由时间,那每天下午训练完,我就会立刻去您家找您,我保证。”
  梁勤给心疼的哟,轻拍她手:“曾晚……”
  曾晚:“我可以的。”
  风里雨里都挺过来了,不就是个陪练嘛,还能打垮她不成。
  许建树手握拳,放在唇前轻咳一声,“咳嗯,曾晚啊,还有一件事……”
  梁勤瞪眼:“还有?!回个一队,你要提多少要求!”
  许建树忙解释:“不是,不是要求。”
  曾晚冷静:“教练,您说,我听着。”
  许建树:“你这个回一队,是给指定的人当陪练的……”
  “谁?”曾晚皱眉,一队的人她都认识,这很好办。
  许建树:“唐雁。百家姓的那个唐,大雁的雁。”
  唐雁……
  一个曾晚从未听过的名字。
  曾晚突然想起晚会那夜在大巴旁紧盯她的那个身影,应该就是她吧。
  许建树似乎不愿多做解释,扯开话题:“明天你收拾东西,后天来接你回一队。”
  “好。”曾晚点头,“请问,唐雁是谁在教?”
  许建树支吾半天,为难开口:“胡国宁……”
  曾晚耷下眼帘,“知道了……”
  梁勤望着曾晚的神情拧起眉宇,一眼埋怨看着许建树。
  许建树视线飘向别处,现在不说,反正早晚也会知道。比较难搞的是……要是曾晚知道唐雁的打法……
  “嘶……”许建树扔下烂摊子,“我就先回去了。”
  曾晚点头,“拜拜。”
  梁勤还在生气,“快点从我眼前消失!”
  许建树欲言又止,叹口气离去。
  *
  许建树走后,冬日的天空染上橙红,悲壮绚烂。曾晚提着一袋子东西坐在二队露天体育场的阴头角落里。
  她刚从外头全副武装回来,袋子里装的是啤酒。以前还有小艾帮她买,现在只能自己去。
  “诶呀……”曾晚单手开了一罐,送至嘴边,猛灌起来。这个角落刚刚好,没人会来,风也吹着弯绕开,只有些许寒意涌上心头。
  曾晚修长的手指,插于发丝间,额头搁在曲起的双腿上,表情难受痛苦,却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好累啊……”她嘀咕,眼睛干的很,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好不甘心啊……”可不是嘛,让她顶着昔日辉煌,回到一队当陪练。
  “给胡教练的学生当陪练,好没脸啊……”曾晚鼻子酸酸的。
  胡国宁没了她,还是教了别的新人。曾晚心里空落落的,总归是有些嫉妒,她要是争点气,当时可能就不会走了。
  曾晚抬头,吸吸鼻子,撸起刘海,仰头灌酒,“哈……”
  一饮而尽,把啤酒罐子扔出去。
  “当当当当……”她望着滚落在远处胶皮上的罐子,心头一酸。
  这次,谁又会给她善后。
  曾晚拿出手机,停在曲欣艾的号码,没有拨出去,“小艾,晚姐要回来了。”
  曾晚又扫着上头的那个号码:“陆程和……”
  曾晚犹豫再三,把手机收起,塞回了口袋。
  她窸窸窣窣,从袋子里拿出第二罐啤酒,继续发泄。
  *
  陆程和下班时接到梁勤的电话,旋即开车来二队,以他对曾晚的了解程度,肯定是在大操场附近。果然,他在体育场的角落里找到了曾晚。
  天色幽暗,曾晚脸上潮红,蜷缩靠在掉灰的墙上,神情恍惚,手抱着膝盖,一副自我保护的模样。
  陆程和半蹲下,轻轻摇了下她,“曾晚,曾晚?”
  曾晚迷迷糊糊睁眼,陆程和的脸在她面前重叠,曾晚挪了下,一下栽进他的怀抱,“陆程和,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陆程和“嗯”了一声,柔声问:“怎么了?”
  曾晚依赖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喃喃道:“心里憋屈……心里难受……”
  陆程和摸着她的脸,很烫,镇定道:“发烧了。”
  陆程和抱起曾晚,本朝着二队的宿舍走,可想了下,原路折回,向大门走去。
  陆程和把曾晚带回了自己家,放在了自己床上。
  陆程和叹口气,脱去曾晚的羽绒服。
  曾晚里头穿了件毛衣,毛衣里头是短袖。陆程和手伸进她的后背摸了下,黏湿的,肯定是练完球,直接去买酒了。
  陆程和蹙眉,叹气说:“和你说了多少遍了……练完球要注意身体……尤其是冬天……”
  曾晚睡得沉,根本就听不见陆程和的念叨。
  陆程和去浴室打了盆水,一本正经开始脱曾晚的毛衣,随后是短袖,最后是运动内衣。简单擦拭后,他又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睡衣,给曾晚穿好。
  帮她盖好被子,又在她额前敷了块冷毛巾,陆程和走去厨房开始忙活,期间又走回几次,给曾晚替换冷毛巾。
  *
  曾晚醒来时,入眼的是天花板上白色方块的吊灯,她反应了足足五秒,心里闪过惊慌,这是哪里?
  她赶忙竖起来,四处看了下,她又安下心,都是陆程和的东西。
  “陆程和……”曾晚哑着嗓子叫。
  拖鞋声接近,虚掩的门被推开,陆程和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餐盘看她,“醒了?”声音冷三度。
  曾晚觑着他,脸上不好,心情也不好,只是点点头。
  陆程和走到床边,摆弄着餐盘里的东西,说:“先把胸前的扣子扣好了再说话。”
  曾晚低头,呃……扣子掉了一颗……胸前风光无限好。
  她慢吞吞扣好,陆程和递给她粥,她自然接过。
  曾晚把碗捧在手里,粥的温度刚刚好,正适入口,“你帮我我换的?”
  陆程和:“嗯。”
  曾晚冷淡:“你是不是把我当标本啊,我被你看光了,你还一副我欠你的表情。”
  陆程和捡起落在床上的毛巾,端起一边的盆子,走进浴室说:“你难道想我在你这副样子的时候,做些别的事?”
  曾晚扯嘴笑笑,朝着浴室看,说:“我心情不好,说话冲,你别理我。”
  陆程和探出头,问:“不是要回一队了吗?心情为什么不好?”
  梁勤教练在电话里没与他细说。
  曾晚把粥喝完,又躺下。
  “我再在你这儿赖会儿,我还不想回去。”
  陆程和的声音在浴室沉响:“想躺多久都可以。”
  曾晚闭起眼睛,“我后天回一队,给正式队员当陪练。”
  陆程和靠在浴室门口:“所以你有心里负担了?”
  “嗯……”
  陆程和:“在消化?”
  “嗯……发泄完……但还要时间消化……”
  “要私人空间吗?”
  “嗯……”
  陆程和走到床边,摸了下她额头,温度正常。
  他说:“休息吧,我在隔壁。”
  曾晚阖着眼,“嗯。”
  我在隔壁。
  有事随时叫我。
  她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要忙文学课和语言学的论文,晚上八点不一定能准时更新,可能会到晚上十一二点更。等不及的,第二天起床再看。
  抱歉,啾咪~
  

第38章
  曾晚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心头凹糟的很, 直到凌晨四五点, 身体的疲累终于让她撂下无法排解的郁闷浅浅而息。
  待曾晚再度醒来, 她摸索着打开房间的灯, 朦胧眯眼望着床头柜上的钟,九点多了, 训练迟到了。
  曾晚坐起来,揉揉头发。
  她偏过脸,瞧见床头柜上压着的纸条,好几行字, 她伸手拿到眼前:
  【我去上班了,帮你和梁教练请过假了, 今天不用训练。早餐在餐桌上, 衣服在客厅沙发上,浴室有新的牙刷毛巾。吃完早饭,打开电视,我帮你选了部电影, 看完再睡一觉, 然后回二队收拾行李。】
  曾晚来回扫了好几遍这秀气的字, 心情舒畅不少。
  曾晚伸了个懒腰起床, 慢慢吞吞走去浴室,走到门口,她愣了下,随后慵懒靠在门边。她盯着洗手台上粉色的毛巾与牙刷, 须臾,终于忍不住咧嘴笑了。
  洗漱完,换上她自己的衣服,吃完早餐,曾晚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电视的遥控机,她歪头思考着,陆程和会选什么电影让她看。
  陆程和有个爱好,就是收藏影碟。
  电视机墙壁上是一个个方格摆架,上头密密麻麻放着各种类型的电影碟片。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一个U盘能搞定的事情,他却偏爱这种方式。
  曾晚放下手里的遥控机,踩在沙发上,从这个沙发,跨到那个沙发,而后认真浏览着墙壁上的碟片。
  “战争片,纪录片,爱情片……”曾晚嘟囔,“还有家庭伦理片啊……涉猎很广嘛……”
  陆程和搬过一次家,先前曾晚与他恋爱时,只知道他爱收藏,却不知道他爱看什么类型的。
  曾晚又回到原位坐下,按下遥控机。
  电视机屏幕渐渐亮起,曾晚望着屏幕里映出的那个熟悉场景,手支着脑袋,一瞬间的恍惚,陆程和有多了解她?
  可能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陆程和选的电影是《阿甘正传》,曾晚心中的电影NO。1。
  全身心观赏影片,时间总是溜的极快。
  曾晚看完后,躺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眼皮慢慢沉重,呼吸平稳进入梦乡。
  陆程和下班回家时,曾晚已经不在了。
  餐桌上曾晚留了张纸条给他,他站在一旁,垂眸看去,七歪八扭的几个字:
  【陆程和,我去你个大西瓜!】
  纸条右下角,有个翻页小箭头:→
  陆程和两指夹起纸条,轻巧翻面,还有一句话。
  【陆程和,谢谢。】
  陆程和严肃的脸上扬起笑,沉润道:“笨蛋……”
  *
  回一队这天,一大早,曾晚就提着行李在宿舍门口等人接她,梁勤站在她身旁,送她。
  曾晚望见远远驶来的汽车:“来了。”
  胡国宁的汽车,曾晚认识的。
  梁勤问:“谁啊?”
  “胡教练。”
  梁勤立刻拉下脸,“个臭小子……”
  曾晚:“教练,我要回一队了,您也不笑笑啊。”
  梁勤瞥曾晚,“没心眼的丫头,你要吃亏的。”
  曾晚一笑:“哪会,谁敢让我吃亏。”
  梁勤不再说话。
  胡国宁从驾驶座上下来,他朝梁勤恭敬打招呼,“教练。”
  梁勤不理他,“曾晚啊,注意身体,知道吗?”
  曾晚点头,“知道,我会每天去找您的,别担心我。”
  梁勤缓缓点头。
  胡国宁打开后备箱,沉默着帮曾晚搬行李,行李搬完,他对曾晚说:“小晚,上车吧。”
  曾晚点点头,回头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梁勤,“梁教练,我可走啦。”
  梁勤摆摆手,终于给她个笑。
  曾晚上车,胡国宁向梁勤微微鞠躬,而后坐上驾驶座,开车离去。
  车驶出二队,天空突然飘雪。
  曾晚陡然觉着,自己又跨过了人生道路上的一个里程碑。
  路上,曾晚与胡国宁间的气氛疏冷。
  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教练与学生,似乎还是因为时间产生了间隙。
  胡国宁叹气开口:“小晚啊,教练就是怕你多想,所以才没跟你说……”
  曾晚:“嗯……明白……”
  胡国宁默声,外头的雪,似乎也因两人的心情,下得更大了。
  *
  车程多久,曾晚不记得。
  当车开入那个她快离开一年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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