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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牛奶分你一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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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忆来了呀?”陈建国笑呵呵拍了下他肩膀,“我说陈陈怎么回事呢?说好了和她妈妈去逛街也不去了,原来是在等你呢。”
  “我找她有些事情。”周时忆笑了笑说。
  “行,你们聊,我去棋牌室转转。”陈建国眼睛在两人之间巡梭着,一阵风似的走了。
  陈陈用勺子戳着冰淇淋,小声嘀咕了句:“刚打完,又去打。”
  一偏头看见周时忆正静静看着她,一双黑眸亮得惊人:“你在等我?”
  “嗯。”陈陈点了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翘唇笑了。
  笑声低哑动听,眼尾弯下来,好像……有些开心?
  不是他自己说要过来的吗?
  她狐疑地眨眨眼,看到周时忆唇边的笑容又消失了。
  他的神色恢复如常,是一贯的平静冷然。
  而且,和刚才进来时相比,他的脸色好像更白了。
  泛着病态的苍白。
  鬼使神差地,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动着,她抬手,将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滚烫的。
  陈陈小声嘶了声:“失忆,你在发烧!”
  周时忆手掌猝不及防附上来,压住她的手背,相触的皮肤间似乎被点了火,烫得人心头一阵焦灼。
  她的手掌被他握在手心。
  陈陈无措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的黑眸一寸寸压过来,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别动。”他压着嗓子,沉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失忆:发烧了,需要抱抱才能好。
  下章你们就会看到一个又撩又粘人的失忆宝宝,哈哈哈哈哈。
  评论越来越少了,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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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六瓶甜牛奶
  陈陈在周时忆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眼底翻滚的,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好像在拼命克制些什么。
  挺直的鼻梁一寸寸靠近过来,她又闻到他身上的柠檬气息,清冽中混合着淡淡热气。
  是他皮肤上的。
  门外有热风涌进来。
  周时忆唇角紧抿着,抿出一个锋利的弧度,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眼皮沉沉耷下来,神情恹恹。
  冷白的脸,墨黑的发,在她眼前形成一幅对比鲜明的画面,额前黑发软软乱乱地耷下来,遮住一点眉眼,倒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病娇少年。
  陈陈又眨了眨眼,看到他冷峻的侧脸一厘厘向她压过来,下意识梗着脖子向后躲了躲。
  下一秒,他眼神一黯,眼睛闭了下,一只手臂绕后,滚烫的手掌猛然勾住了她的脖子,大力地,压向自己。
  陈陈霎时间瞪圆了眼睛。
  与此同时,肩膀上一声闷响,他的脑袋沉沉地压下来。
  “别动。”周时忆贴着她后脖颈的手掌又施上些力,“有点晕。”他闷闷地说了句。
  滚烫的鼻息落在她的皮肤上,煽动着无数细小毛孔微微震颤。
  “让我靠会。”他音色低哑,似乎是累极了。
  “就一会。”语气软下来,透着一点点商量的语气。
  “陈陈。”他喃喃着,像在梦呓。
  陈陈僵硬成一尊雕像,慢慢咬住了下唇。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陈觉得自己肩膀的那块皮肤被灼得滚烫,似乎也快烧起来了。
  被他压着的那块皮肤起了层薄薄的汗……
  而靠在她肩膀上的周时忆呼吸逐渐平稳,好像是睡着了。
  就这样睡下去可不行。
  陈陈小心翼翼动了动脖子,见周时忆没什么反应,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
  “失忆,失忆,你还好吗?”
  周时忆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陈陈舒了口气,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将她从自己肩上慢慢扶起来,去看他两边侧脸不正常的潮红。
  不用量体温也能确定是发了高烧了。
  陈陈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不减,她环顾着四周,懊恼没在店里备上些退烧药。
  “我送你去医院吧?”陈陈轻声问他。
  周时忆背靠着柜台,眼睛半眯着,露出倦倦的眸光,轻摇了摇头。
  “不去医院怎么行啊,你都烧成这样了,要去打点滴了。”
  陈陈边说,边走到柜台里四处翻找着,希望能从某个角落扒拉出爸妈存放的退烧药。
  柜台被扒得一通乱,一无所获。
  等她再抬起头,周时忆双臂交错,额头枕着手臂,已经趴在柜台上了。
  高大的黑色身影懒懒伏在一旁,像一只慵懒的大猫。
  手边,是那盒没吃完已然融化的冰淇淋。
  陈陈视线落在冰淇淋上,愧疚便像海浪般拍打着涌上来。
  他都发烧了,她还让他在外面等那么久,还让他吃冰淇淋,真是太不应该了。
  之前摸到他手心那么烫时就应该反应过来的。
  陈陈咬了咬唇,又去叫他,这次语气坚定了:“周时忆,起来,我陪你去医院。”
  周时忆一动不动,她便双手合力去拉他的手臂。
  半晌,男人轻哼了声,手臂一动,右手握住她的左手,攥在手心里。
  她手心又凉又滑。像是干渴的嗓子遇到冰水,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指,摩挲着。
  陈陈这会正急,完全没意识到,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又去拽他,“听话,去医院打点滴,你发高烧了。”
  “不用。”
  周时忆终于开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般干涩低哑,“吃片药睡一觉就好。”
  陈陈不依:“那怎么行?怎么都得去看下医生啊。”
  “听话。”周时忆无奈地抬起下巴,眼皮抬起,露出那双烧得晶亮的眼睛,“你忘了?我就是医生。”
  陈陈:“……”
  关心则乱,这她倒是真忘了。
  “那好吧。”看他态度坚决,陈陈也不想再勉强他了,“那你告诉我要吃什么药?我去药店帮你买。”
  “不用。”太阳穴又开始闷跳,浑身的骨头缝都泛着酸疼,全身感觉冰冷,只有握过她的掌心犹自滚烫着。
  周时忆撑着手臂坐好,背靠在柜台上,从兜里摸出一版药片:“我带了。”
  这下陈陈真的惊了。
  惊讶的同时愧疚和不解彼此依附着在心里节节攀升着。
  “你明知道自己发烧了怎么还过来?”而且看到她家超市关了门还钻牛角尖地等了一小时。
  周时忆别过脸去,眼眸垂下来,不看她,专注盯着她涂着樱桃红色指甲油的小脚趾:“怕你在等我。”
  陈陈招架不住,完全被愧疚感湮没了。
  呜呜呜呜,她觉得失忆也太可怜了。
  这还是高中时因为多等了她十分钟就冷着一张冰山脸的周时忆吗?
  陈陈觉得他再说下去,自己泛滥的母性都要被勾起来了。
  偏偏他对自己的可怜毫无察觉,慢吞吞抠下一粒药片,张开嘴巴,仰头吞了下去。
  嗓子干涩,药片很苦,他蹙着眉头,喉结慢慢滚动了下。
  “呀,你怎么干吞啊。”
  陈陈大惊失色,在他的“身残志坚”中愧疚感呈数倍飙升,忙找了一次性纸杯帮他倒上杯温水,递过去。
  周时忆没接。
  他沉沉低下头,就着她的手,浅抿了一口。
  他的鼻梁不经意间蹭着她的手指,痒痒的。
  陈陈下意识想躲开,觉得这个动作好像有些逾越。
  可是,他都病得这么可怜了,直接躲开会不会显得自己在嫌弃他?不太礼貌吧。
  唉,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有什么的,关心同学又没有错。
  陈陈索性将手腕向上一扬,又喂他喝了一口。
  而后,飞快把杯子放在柜台上,用下巴示意他:“喏,你自己喝完啊。”
  周时忆嗯了声,没再去拿那杯水,反而拿起了放在一边的哈根达斯。
  他舔了舔唇,抬眼看她,一字一顿地:“冰淇淋化了。”
  陈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竟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些莫名的委屈巴巴……
  疯了疯了疯了,这男人大概是烧糊涂了吧。
  陈陈在他旁边坐下来,支着下巴看他的脸:“失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麻烦,”周时忆喉结艰难地吞咽下:“等张莫下班,我让他来接我。”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陈陈:“我能不能坐在这等他?”
  陈陈:“……”
  能,当然能,怎么不能啊?他这会就算说要躺她家超市睡一觉她也不能有意见啊。
  可是,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坐在柜台前无声燃烧啊。
  “你刚吃完药,必须好好睡一觉。”陈陈想了想,还是决定送他回家:“你开车来的?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
  周时忆瞳孔一震,一脸你是不是疯了的神情:“听说你驾照考到后从没上过路。”
  “我叫代驾嘛。”陈陈手心向前一伸:“给我。”
  “陈陈,不许欺负客人啊。”陈建国瞪大的牛眼在玻璃门外一闪,走了进来。
  “又问人家要什么呢?”
  陈陈眼前一亮,看见了救兵。
  “老陈,周时忆发烧了,好像还挺严重的,能不能麻烦你送他回家?”
  陈建国低头打量了眼周时忆,见他眼睛烧得晶亮,遍布着红血丝,嘴唇苍白,脸颊也是潮红一片,显然已经烧了有一段时间了。
  “别回家了,直接去医院吧。”陈建国大手一挥,就要扶周时忆起来。
  “他说自己就是医生,不用去医院。刚刚已经吃过药了,”陈陈解释着:“我不敢开他的车,爸你送他回家吧。”
  父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完全将当事人周时忆丢在一边。
  周时忆轻咳了声:“叔叔,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叫车回去。”
  “那怎么行?”陈建国下意识反对。
  而后,他视线在陈陈和周时忆之间转了下,有了新思路:“叫辆车,让陈陈送你回去吧。你们是老同学,没什么好客气的。”
  周时忆:“谢谢叔叔。”
  陈陈:“……”
  拉扯了一圈,事情还是朝着陈陈最初的建议发展了,她坐在车里,余光里是周时忆靠着椅背的安静身影,眼前是不断倒退的风景,思绪有些复杂。
  怎么突然有一种老陈被卖了的错觉?
  看来主动请缨和被动指派的感觉确实挺不一样。
  陈陈陪周时忆回了他所在的公寓。开门,进屋。
  映入眼前是宽敞的客厅,三室两厅,标准的居民住房,也是她想象中符合周时忆气质的家。
  大气、简洁、干净。
  装修是性。冷淡风格。
  周时忆从鞋柜里拿出双浅灰色男士拖鞋递给她,“家里没有女士拖鞋,你先穿我的,这双是新的。”
  陈陈接过,换上,白而细瘦的脚掌踩在他的鞋面上,像踩着条船。
  周时忆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看一眼,又看一眼,换上拖鞋回了房。
  陈陈看着他在卧室大床上躺下,贴心地帮他把窗帘拉严,遮住室外强光,拖了凳子在他床边坐下来。
  周时忆倦倦闭上眼,脸色还是苍白。
  她视线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看了会,心里感觉挺奇妙。
  安静坐了片刻,她起身,轻轻叫了声:“失忆。”
  周时忆没答,呼吸平稳,看上去应该是睡着了。
  陈陈对着他的睡颜轻声细语道:“你睡着了我就走了哈,拜拜。”
  说完,她轻手轻脚往外走,手指堪堪触到门把手,身后蓦然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
  “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努力捂着嘴,害怕自己发出土拨鼠尖叫。算了,不忍了,我先叫为敬,啊啊啊啊啊啊啊,生病的时忆好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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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瓶甜牛奶
  “啊?”
  陈陈一惊。
  回头看到周时忆已经拥着薄被靠坐在床头,神色乖觉:“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陈陈又想敲自己的脑袋了。
  这个简单的头脑啊,让我说你什么好。老陈派你送他回来你就仅仅只是让你把他送到家吗?连杯水都忘了给病人倒!
  哎呀,笨蛋呀!
  陈陈回头冲他笑了笑,一猫腰,麻利地去客厅给他倒了杯水,端到床边。
  “慢慢喝,喝完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周时忆果真在慢吞吞喝着水,大概以一秒钟一滴的速度。
  陈陈等到腿肚子发酸,便翘着脚坐在椅子上等他,也不好意思催。
  好不容易等他喝完,她接过杯子,飞快地又去给他装了一杯,放在床头。
  “热水帮你放在床头了,你渴了就自己喝。”她环顾四周:“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拿来的东西吗?”
  “你要走了吗?”周时忆沉声问。
  陈陈啊了声,“你刚吃完药,好好睡一觉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周时忆没吭声,片刻后轻咳了下,闭着眼睛从嗓子里挤出一句:“不打扰。”
  “……”
  陈陈想回家追剧了,转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眉头微蹙的男人,心脏突然间软了一下。
  她恍然想起他过来她家小区时应该正是中午,午饭时分。
  她沉吟下,又问:“忘了问你,你中午吃饭了吗?饿不饿?”
  床上面容苍白的男人慢慢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是不饿?还是没吃饭?
  陈陈想再追问,周时忆睁开眼睛,不动声色瞥了眼她身后的书桌,张莫已经将午餐外卖盒子都收走了。
  他视线收回来,看向陈陈,“没吃。”
  天呐,这男人就这样发着烧无怨无魂地等着午睡的她,连午饭都没有吃?
  陈陈不知该说他死脑筋还是该怪自己不看手机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弥补自己的过错。
  她清了清嗓子,想说帮他点个外卖。转念一想,又觉得点外卖好像缺了点诚意。
  于是她开口:“那我去帮你煮碗面?”
  周时忆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眸底清黑发亮:“好。”
  ******
  陈陈在厨房翻翻捡捡找到了一包挂面、一颗西红柿、一颗鸡蛋和一根小葱,食材不多,但做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是足够了。
  她厨艺不精,不过简单做碗清淡的面还是可以的。
  为了把西红柿多炒出些汁能更入味,她在西红柿顶端切了个小十字缺口,丢进滚水里烫了两分钟,随即捞出来,把西红柿的表皮一点点剥干净,切成小碎块。
  然后,她把鸡蛋打散撒上点细盐在碗里搅匀,烧热了油丢进去快速炒熟,捞出来放到一边。
  之后就是炒西红柿,炒出汁水后,添水加热。
  这一套动作早烂熟于心,实际操作虽然有些手生,但还算顺利。
  等水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人生中第一次学做西红柿鸡蛋面,好像也是做给周时忆吃。
  那是高二第一学期期中考试之前,她临时抱佛脚,千哀万求,抱到了周时忆这条大腿,得到了被他亲自补习功课的机会。
  周六一大早,她就揣上书和练习册,直接奔向周时忆家。
  那时他还不住在这边,现在这套房子应该是近几年新买的。
  那时他家离她在幸福里的家不远,三四站路的距离,她在公交车站下了车,远远看见少年负手站在一边,等着她。
  眼睛望着车来的方向,表情有一点点不耐烦。
  看到她过来,他一个招呼也没有,转身就向前走。
  陈陈慢吞吞跟在她身后,踢着路上的小石子,默默腹诽着:拽什么拽,不就仗着自己学习好,要不是怕考不及格回家挨糖炒栗子,求我我都不来呢。
  可那时学习好是真的很拽啊,纵使陈陈对他的冷淡有再多不满,他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委屈求全,迎上笑脸。
  有一说一,他虽然人冷话少,可课堂上她回答不出来问题时,他也没少帮忙。
  陈陈骂完又没出息地叹气,脾气不好就不好吧,自己的同桌能怎么办?宠着唄。
  她低着头吭吭哧哧跟他走进小区大门,没留神走在前面的他突然顿住脚步,便一头撞在了他背上。
  少年高、瘦,坚硬的脊梁骨撞出她一包泪花。
  她捂着头,看他无奈地低头凑近了些,目光落到她的额头上看一眼,说:“没肿。”
  听听,听听,这说的叫人话吗?还非要她头破血流才行吗?
  陈陈在心里疯狂地骂着他,他却冷不防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对着她撞红的额头轻轻吹了口气。
  凉凉的,有些发痒。
  而后,少年一脸僵硬地站直,转身,再没看她。
  陈陈却因他这貌似示好的一吹心情雀跃了点,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她磨磨蹭蹭跟着他继续往前走,这才发现他是站在了小区里水果店前,她跟着他进去,看他在一排排水果货架前站定,回头问她:“想吃什么?”
  声音冷冰冰的,依旧没情绪。
  原来是要给她买水果呀。
  少女雀跃了,仰头对他笑出两轮弯弯的月牙,指尖向前一伸:“那就橙子吧。”
  那时他家还是租的房子,摆设简单,有些空,屋子里冷冰冰的。
  陈陈那时就知道他妈妈早逝,他跟着爸爸从江城搬到A市。
  他爸爸做小生意供他和表哥读书,很忙,很少有时间陪他,他表哥也总在外面兼职赚钱,很少回家。
  他好像天生就是孤零零一个人,孤独成了习惯,也成了气质。
  两人坐在客厅小桌子上进行了一上午物理课一对一辅导,时间一晃划到十二点半,陈陈摸摸肚子,饿了。
  那时的外卖业务远没有现在发达普及,陈陈提议出去请他吃汉堡。
  那时的汉堡店总是熙熙攘攘,人满为患,尤其是客流量高峰期的周末。
  周时忆没兴趣,丢开水笔起身进了厨房,陈陈晃晃悠悠跟进去,探着脑袋在他身后左瞧右看,很好奇:“你要做饭?”
  周时忆:“嗯。”
  “你要做什么?”
  陈陈看他熟练地挽起衣袖,兴奋地直搓手,满心期待着他会变出红烧排骨、土豆牛腩之类的大餐。
  周时忆淡淡看她一眼:“西红柿鸡蛋面。”
  “哦。”
  陈陈失望地揉了揉肚子,整理下差点流出来的口水,又来了兴致:“我来做吧。”
  周时忆抬眼看她:“你会吗?”
  陈陈诚挚摇头:“不会呀。”
  周时忆:“……”
  陈陈从门后拿下围裙,笨手笨脚套在身上,望着他两眼晶晶亮:“你可以教我呀。”
  “算了。”周时忆拨开她的手:“麻烦。”
  “哎呀,别那么小气,你教教我嘛,一点都不麻烦,我很聪明的,一学就会。”
  “聪明?没看出来……”
  “周时忆,你不要瞧不起人!”
  她从小对死缠烂打都很有一套,堪称软磨硬泡一级表演艺术家,最后还是让周时忆不堪其扰地妥协了。
  就这样在他不情不愿毫无耐心的指导下手忙脚乱做出两碗西红柿鸡蛋面。水放少了,汤面几乎成了拌面,被周时忆紧急添了水拯救了一番,才算看的过眼。
  所幸,味道还不错。
  那个时候的日子可真美好,浑浑噩噩的,今天不知道明天要做些什么,明天想不到后天去干点什么,总觉得日子一天天的那么长。
  一眨眼,他们都长大成人了。
  陈陈伴随着褪色的回忆将面条做出来,成功出锅,撒上些临时腌好的葱花碎,端进卧室里。
  周时忆已经睡着了。
  她把面放在书桌上,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快四点钟了。
  她默默退出他的卧室,想了想,回厨房把锅洗掉,流理台收拾干净。
  洗锅的时候还能闻到西红柿汤的淡淡香味,精心做出的一碗面就这样浪费了,她有点怅然。
  要不然自己吃掉吧?好像肚子还有一点点饿了。
  陈陈再次回到周时忆的卧室,手指触到温热的碗沿,她立在床尾小声嘀咕着:“这没什么不好的,你只是不想浪费粮食而已。”
  “周时忆好不容易睡着了,总不能把他再吵醒吧。”
  “等他醒了面也凉了坨了,他肯定也不愿意吃了。”
  ……
  二十分钟后,等周时忆睁开眼睛,默默走出房门时,一眼看到盘腿坐在茶几前地毯上的陈陈。
  手机横放着靠在抽纸盒上小声播放着动漫,眼前放着只眼熟的瓷碗,隐约可见碗底的一点点冷掉的面汤。
  她正浑然不觉,对着手机屏幕轻声发笑,捂着嘴巴,小幅度耸着肩。
  眸光微动,周时忆手指抚上额头,低头轻笑起来。
  ******
  陈陈察觉到动静回头,看见站在卧室门前的周时忆。
  他目光沉沉望着自己,表情寡淡,一步步走了过来。
  她突然就有点心虚。
  早不醒晚不醒,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醒了呢?
  这也太尴尬了吧……
  陈陈抹抹嘴巴站起来,干笑着:“那个,你……醒啦?”
  “嗯。”周时忆面无表情,视线落到她身后的面碗上,“肚子饿了。”
  陈陈:“……”
  他看向她:“我的面呢?”
  “呃……”陈陈动了下身子试图挡住空碗,“我看你睡着了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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