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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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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蒋佳然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她还是像当年一样,强势而主动,喜欢游刃有余的把男人的心轻易攥在手心里。
  她只落下一句:“南洋小区四单元五楼,我等你。”
  电话很快被掐断,连同她的声音一并消失。
  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
  江衍站在漆黑的夜色里,夜风吹动衣角,很冷,很奇怪的是,他察觉不到,手脚麻木,心口也一片麻木。
  他的手还攥着机身放在耳边,手机那端是机械的嘟嘟声,过了好一会儿,一缕碎发被风吹落散在额角,遮挡了视线,江衍才缓缓收了手机。
  他折回卧室,却没立刻上床睡觉。
  他找到扔在书桌上的烟盒,从中摸出一根,拿了打火机,又回到阳台。
  风似乎大了些。
  他垂着头,擦亮打火机,火苗一瞬间照亮他的脸,却又转瞬陷入黑暗间,须臾之后,有薄薄的烟雾顺着他的头顶飘上去。
  只是还未飘多远,就被风吹散了,了无痕迹。
  许是烟雾有些呛,江衍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那双狭长的眼沉黑一片,几乎与浓重的夜色混为一体。
  他默默地吸着烟。
  默默的想着,明天到底要不要去?
  如果不去,又要以什么样的借口拒绝?
  你总是会发现,那些一直逃避的事情根本逃不掉,它总有一天会来,打的你措手不及。
  纵使你在心里想过一万次的应对方式,等它真正来临的那一刻,你还是无法应对。
  不能拒绝,不能前往,抉择从来都是最难的事情。
  江衍吸的很慢,这支烟足足吸了十分钟,到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或许,这件事本身就没有结果。
  他掐了烟,不再想,折回屋里。
  轻手轻脚掀开被子,秦挽歌的侧脸模糊的出现在暗夜里,她睡的很香,很沉,不知做了什么美梦,乐到唇角都勾起来。
  看着看着,江衍觉得全身的寒都褪去了。
  他想,他知道他要做出怎样的抉择了。
  他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
  小女人立刻下意识的钻了过来,扑进她怀里,像个黏人的小姑娘。
  他伸手,紧紧拥住她。
  黑夜不会太漫长,黎明终将到来。
  ―――――
  翌日。
  是个阴天。
  秦挽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对上一张硕大的脸,许是阴天的缘故,整个房间光线都极暗,江衍的脸部轮廓不是很清晰,唯有一双眼亮的吓人。
  她下意识往后一滚,抬手戳了戳江衍胸前*的肌肉:“嚯,这么早吓唬谁呢!”
  江衍一手支着太阳穴,没有动,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眼神,她眼睛里不是有眼屎吧。。。。。。
  秦挽歌伸手揉了揉眼睛,并没有。
  她抬手摸了摸江衍的脸,手感非常好,她问:“干嘛这样瞅着我?”
  “我媳妇儿好看。”
  “。。。。。。”大早上嘴这么甜,抹了蜜啊。
  秦挽歌不打算跟他在这里腻歪,她还有生理问题需要解决呢。
  掀开被子跳下床,直奔洗手间。
  解决完生理问题,秦挽歌开始洗漱。
  刚洗完脸,擦干,一回头,江衍倚在洗手间门口站着,看她。
  “你今天怎么这么闲?不需要上班吗?”秦挽歌把毛巾挂回架上。
  “不急。”
  秦挽歌手上的动作不停顿,挤牙膏准备刷牙,她总觉得今天的江衍有些怪怪的,难不成是因为昨晚的那通电话?
  秦挽歌把牙刷塞进嘴里,含混不清的问:“昨晚那电话是谁打来的啊?”
  江衍依旧看着她,却没很快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没什么,公事。”
  “噢,既然公司有事,就快点洗漱下去吃饭吧。”
  江衍缓缓走过来:“好。”
  ―――――
  上午九点,江衍离开茗香湾。
  整片天都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层纱,感觉很压抑。
  江衍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捻着一支烟,车窗降下一半,有烟雾徐徐飘出。
  南阳小区是个挺偏的地方,他没有听说过。
  车子不疾不徐的驶出小区门口,江衍打开导航系统,输入了地点,很快,一条完整的路线图出现在导航仪屏幕。
  江衍就顺着那路线,一路前行。
  足足开了有一个小时,车子转入一条不是很宽阔的道路,柏油马路,坑坑洼洼,年久失修,车子在行驶过程中晃动非常厉害。
  江衍轻轻蹙着眉头透过车窗看着道路两旁,道路两旁是民居,一幢接着一幢,楼层看起来非常破,墙皮掉了不少,露出里面的水泥,阳台上隐约可见花花绿绿的衣服和内衣内库。
  它们摇摇欲坠的立在这一片灰蒙蒙的天气里,让江衍想起了六七十年代的弄堂。
  逼仄,老旧,充满尘土的气息。
  他从未见过这么破的地方。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住满了下层劳苦大众的低廉居民区。
  车子又往前行驶了约十分钟,江衍看到了一个小区,小区门敞开着,还是那种旧式的铁门,生了锈,上面挂着铁链,小区的上方有一个钢铸的拱形牌匾,上面挂了南洋小区四个字,同样的锈迹斑斑。
  他把车开进去。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他熄了火,把车停在了路边,前方的道路太窄,车开不进去了。
  面无表情的下车。
  风有些大,吹的人脸紧绷绷得。
  整个小区只有五栋楼,呈三二分布,右手边三栋,左手边两栋。
  道路两旁种了不知名的树,这个季节早已不绿,只有零星树叶飘动在枝头,看起来非常的萧索。
  远处有老人在下棋,也有妇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还有小孩儿穿厚重的毛衣跑来跑去。
  江衍走进那条狭窄的道路,两边都是楼,不高,楼下停着自行车和电瓶车,几乎不见有车,左手边的住户楼下还躺了一只猫,敞着肚皮,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它的肚皮一鼓一鼓,他几乎要以为,它是死的。
  不过五分钟,这条算不上太长的道就走到了尽头。
  最后一栋楼房出现在视线里,左手边,是四单元。
  江衍抬头扫了一眼,楼层不高,统共也不过五层,蒋欣然应当住在顶层。
  他向左拐了进去。
  楼里没有电梯,亦没有光线,阴暗,潮湿,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儿,楼梯不知有多久没人打扫,走一步,便落下一个脚印。
  江衍径直上了五层。
  只住了一家人,木质的门,门的两旁挂着对联,边角早已泛了黄,墙壁上贴了各种小广告,从开锁到下水道疏通再到包小姐,满目琳琅。
  他盯着门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按下门铃。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她双腿被截,再不能起舞

  江衍静静的站在门口。
  这短短的几秒之内他想了很多,却唯独不能想象蒋佳然从这扇门内走出来。
  她不该从这样破败不堪的地方走出来。
  她应该永远光鲜亮丽,永远明艳动人。
  而事实上,江衍也并未看到蒋佳然从这扇门内走出来。
  里面短暂的脚步声后,一个女人站在了门口,更准确的说,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妇女,身形稍稍有些圆润,一双眼有些犀利,站在门口目光不善的看着他。
  江衍以为她会问一句你是谁。
  不过,她并未开口,她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沉默的侧过身,腾出地方。
  江衍顿了一下,擦着她的身子走进去。
  他准备在门口拖鞋,换拖鞋。
  角落里传来淡淡的女声:“不用换鞋,直接进来。”
  确实也不用换鞋,这里是水泥地。
  江衍到底被这熟悉的声音震了一下,心口猛地跳动一下,他抬了头,朝着声音来源看过去。
  卧室的床上坐了一个女人,羽被遮住了她的腿部位置,他想象不到她是盘腿而坐抑或是别的,她不看他,侧着身子,白希的指间夹了一支烟,白色的烟雾后是她乌黑的发,她的神情被遮了大半,看不清晰。
  江衍的脑海里,却清清楚楚的浮现出她的那张脸。
  她应当是浅笑着的,一双眼微微眯起来,眼底透着淡淡的光芒,不疏离,亦不亲近,那笑里一定含着无谓,含着漫不经心,慵懒,又有些小性感。
  她总是给人以这样的感觉,明明看着清清冷冷,一举一动之间,却能透出一股勾人魂魄的媚来。
  纯白和风尘这两种最招男人喜欢的东西,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结合。
  江衍不知看了多久,才低低吐出一句:“佳然。”
  时隔九年,再喊这个名字,恍若隔世。
  她回过头,看着他,起唇间,白色的烟雾从她唇边溢出:“过这儿来坐。”
  她的语气熟稔,仿佛他们之间从未经过九年的诀别。
  他环视了一圈屋子,约莫只有三四十平,一室一厅,一个小厨房,一个小卫生间,东西不多,也放不下什么东西,甚至,连一张沙发都没有。
  这一整个屋子,都没有他一间屋子宽敞。
  确实没有别的落脚的地方。
  江衍没说话,只是微微拧了眉头,走过去。
  他坐下,同她之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蒋佳然扫他一眼,对他刻意的生疏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掐了烟,淡淡一笑。
  她似乎一如从前,对这样破烂不堪的环境不屑一顾。
  她朝着站在不远处的妇人招了招手:“红姐,给江先生倒水。”
  须臾之后,那个叫红姐的女人端了一杯水过来。
  江衍接过,微微颔首:“谢谢。”
  女人退了出去。
  而从始至终,都有一双眼看着她。
  可他不敢去直视那双眼,视线只能落在那支她刚刚掐灭的烟头上,烟屁股朝上,插在烟灰缸里,一缕细细的青烟无声无息的飘散在空气里。
  “怎么不看我?”蒋佳然轻轻一笑:“难道秦小姐已经强势到你看我一眼就会挖掉你眼珠不成的地步?”
  江衍沉默。
  为什么不看?
  因为那双眼,藏了太多秘密。
  看着那双眼,他会想起九年前,佛陀山崖顶,在车里,她一双眼悲凄的看着他,她说,阿衍,你快逃。
  到底还是不可避免的回忆起了过去。
  江衍垂下头,平复几秒情绪,才抬起头,同她对视。
  蒋佳然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面上的笑意淡的像是水,她轻轻开口,干净的嗓音里也含了笑意:“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
  脑海里思绪很乱,杂且无绪,像是一个巨大的置物柜,填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有好多话想问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足足想了有五分钟,思绪才定格到脑海里浮出的最后一个问题上。
  “当年,后来那天发生了什么?”
  江衍说的含混不清,甚至有些没头没脑,蒋佳然却听懂了。
  她静静的凝视着他的侧脸轮廓,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这九年来的痛苦不过过眼云烟:“我摔下了崖,被我后来的丈夫救下。”
  “那你又为什么回来?为什么不跟他。。。。。”江衍察觉自己语气稍稍有些强烈,顿了一下,才又开口:“过一辈子。”
  蒋佳然忽然笑了:“他死了,什么都没给我留下,他只是一个当地牧羊的农民,连套像样的房子都没有。”
  笑着笑着,她又不笑了,从眼底到唇角,那笑意一瞬间散去。
  她扭过头来看他,一双眼透出浅薄的光:“阿衍你知道吗?我离开这里太久,太想念了,想念这里冰冷的雨,想念这里空气的味道,想念这里的。。。。。。那个人。”
  她没说那个人是谁。
  可江衍知道,她什么意思。
  可就算知道,又如何?
  他们不可能再回去了,他已经有了自己新的生活,他不可能抛弃现在的生活跟她回到过去。
  江衍看着她,重复了昨晚的那句话:“佳然,我结婚了。”
  “我知道啊。”蒋佳然好笑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会去插足你们的感情?”
  江衍没说话。
  蒋佳然轻轻的摇摇头:“阿衍,我不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做那样不堪的事。”
  这话换任何一个女人说江衍都不会相信,但蒋佳然这么说,他信。
  她是一个从骨子里不可一世的女人,从来不屑于追逐一个男人,也不需要,从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男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她不需要费吹灰之力,他们就会自己找上门来。
  永远都是这样。
  蒋佳然盯着江衍,眼底最深处含着令人看不清的秘密,那是笃定,那是自信。
  她想,这次,也一样。
  只要她想,他就一定会回到她身边。
  江衍垂下头,闷头抿了一口水,水稍稍有些凉了,一口下去整个腹部都凉凉的。
  蒋佳然从他面上移开视线,垂下头,动了动身子。
  难掩的笨重。
  长久的坐着,令她的腿有些难受。
  她抬眸,看向红姐:“红姐,帮个忙,扶我去洗手间。”
  红姐从远处走过来。
  蒋欣然将羽被从腿部扯开,露出红色的裙裾,只是,这裙底是塌下去的,在床上堆成一团,褶皱一层又一层,而那下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红姐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有些吃力的将她扶起来。
  身体离开床,一切便都愈发的明了,红色的连衣裙完全展开,裙裾像是飞舞的彩蝶,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晃来晃去。
  江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
  红姐从墙边拿了拐杖递过来,蒋佳然在红姐的搀扶之下意欲独自将拐杖置于腋下,这动作有一定难度。
  蒋佳然使了两下劲儿,感觉略微有些吃力,昨晚没睡好,今天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她懒洋洋的扫江衍一眼:“来,搭把手。”
  江衍猛地回神,伸出双臂,扶住她的腰。
  蒋佳然的上半身终于完完全全的撑在拐杖上,额角的薄汗在阳光里浅浅发光,而她回过头,朝着江衍嫣然一笑:“谢谢。”
  她挪动拐杖,在红姐的搀扶之下,往前走。
  家里有轮椅,不过她不大想用,太麻烦,每一次起身,都吃力的很,红姐年纪大了,抱不动她,在家里,大多时候她更喜欢用拐杖。
  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她的双腿从大腿以下完全截肢,只余下大腿根部一小截残余肌肉,根本无法碰触到地面,看上去,好像只有半个身子在移动。
  但于她而言,这是再习惯不过的事情。
  她的身子很削瘦,夹着两只拐杖往前挪,背影看起来很心酸。
  江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她红色的裙角飞速翻动,她黑色的长发随风起舞。
  他忽然想起从前,她最喜欢穿着红裙跳舞,犹记当年,莺歌一曲红尘醉,有多少男人为了她发了疯。
  她曾那样优秀。
  她曾那样高傲。
  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她双腿截肢,再不能起舞。
  此刻,他终于知晓,天下那么多好男人,她为什么嫁给了一个一无所有牧民。
  没有一个正常男人,会想娶一个终生瘫痪在床的女人。
  就算她曾是榕城不可一世的蒋家大小姐。
  满室阴沉中,江衍的睫毛几不可见的轻颤。
  须臾,他走上前去。
  没有说话,只是将蒋佳然抱了起来。
  蒋佳然亦没说话,她只是仰头看着他,一双眼底有笑意。
  纵使如此,她依旧不卑不亢,像是她依旧完美。
  拐杖在砸落在地之前被红姐收起来。
  江衍抱着蒋佳然来到洗手间,把她放在坐便器上。
  她的下肢刚刚没过坐便器边缘,恰好支撑着上半身不会掉下去。
  江衍转身出去。
  离开之前,他问:“你可以吗?”
  蒋佳然点点头:“可以。”
  江衍就拉上门,站在门口等。
  约莫过了五分钟,里面传来抽水的声音,随后,传来蒋佳然淡淡的声音:“好了。”
  江衍折回身去,将她重新抱上床。
  蒋佳然要坐起来,江衍按住了她的肩膀:“在我面前不需要勉强。”
  蒋佳然就当真没再坐起来。
  她只是拿了羽被重新遮住自己残缺的下肢,江衍看过去,羽被下面是塌下去的。
  他在床边坐下,开口,声音几不可见的颤抖:“你的腿。。。。。。”
  “嗯,是那场爆炸里没的。”
  她说的风轻云淡,一笔带过,江衍却蹙起了眉,他几乎不能想象,那些年,她是怎样过来的。
  那样高傲的人,有一天从九天之上摔到深不见底的泥泞之中,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他。
  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救他,这些苦,她根本就不用吃。
  而现在,她重回榕城找他,他却什么都不能给她,甚至是一个简单的拥抱,都不能给。
  他望着她,满眼愧疚。
  蒋佳然同他四目相对,她说:“阿衍,你不需要愧疚,当年,我心甘情愿。”
  为他失去双腿,为他颠沛流离,为他受尽委屈,她心甘情愿。
  可他怎么能心安理得?
  江衍垂下头,脑海里蹿出一个念头,他不能抛下她不管。
  她在榕城举目无亲,不能工作,无法嫁人,如果他不管她,她要怎么活下去?
  纵使他们之间没有爱,也还有情分在。
  他应该给她一个衣食无忧的下半生,这是他应有的责任。
  一片寂静之中,口袋里,手机响了。
  江衍的思绪被打断。
  他拿出手机,扫一眼手机屏幕,上面跳跃的名字是小鸽子,江衍的小鸽子。
  他折回身,朝蒋佳然微微颔首:“抱歉,我接个电话。”
  蒋佳然点头。
  江衍折身走出客厅。
  “喂?”
  “老公,是我,你想我了没?”
  江衍透过窗户盯着窗外灰扑扑的天,他好像透过听筒想象到了秦挽歌的模样,她穿一身粉色居家服趴在床上,双腿在空气中轻轻晃着,她的面上一定带着笑意,笑的像个小呆瓜。
  这压抑,好似散去不少。
  他忍不住勾唇:“想了,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卧室里,蒋佳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一双眼盯着江衍的背影出神。
  尽管他压低了声音,她还是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宠溺和温和。
  这种宠溺和温和,曾经是她的。
  她眨眨眼,无谓的笑了,秦挽歌?哪里来的无名小辈?
  这世上从来没有女人会是她的对手。
  虽然阿衍现在不是她的,但总有一天,会重新变成她的。
  “我想问你今天中午回家吃饭吗?”电话那端又问。
  “回。”江衍只落下一个字。
  掐断电话,江衍重新回到卧室。
  蒋佳然还是那副神色,不恼不怒,亦不过问,仿佛她真的对方才的这通电话漠不关心。
  可欲是她这幅“委曲求全”,不愿打扰他的模样,叫江衍愈发的愧疚。
  连她面上的笑,落在他眼里都变成了强颜欢笑。
  许久,他才压下那股冲动,看向蒋佳然:“我该走了。”
  “好。”蒋佳然扭过头:“红姐,送一下江先生。”
  江衍往出走,走了几步,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得,折回身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卡。
  把金卡塞进蒋佳然怀里,他说:“这卡里有两千万,你。。。。。。保重。”
  蒋佳然虚虚的握着那张金卡,没说话,好一会儿,她漫不经心的笑了:“你可怜我?”
  江衍没说话。
  蒋佳然唇角的笑意扩大,她抬起手来,把那张金卡放在空气里打量,须臾,她伸手扣住金卡的两端,用力一折,卡从中间裂开来。
  她将卡轻飘飘的扔在地上,直视他:“江衍,我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尤其是你。”
  江衍看向她,她还是像从前那样,连怒都不动声色。
  她闭了闭眼睛:“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回来,就当我蒋佳然,死了。”
  她落下最后两个字,声音轻的像是窗外的风。
  江衍站在原地,看着她带笑的眼,刺目至极。
  蒋佳然没等他的回答,她转过身,不再看他:“红姐,送客。”
  ―――――
  夜有些沉了,起了雾,天气愈发的朦胧。
  蒋佳然将碗底最后一口燕窝喝完,把空碗递回到红姐的手里。
  红姐接过碗,没急着离开,她盯着蒋佳然闲适淡然的模样,皱起了眉:“小姐,今天上午,你怎么就放江先生走了呢?少爷可是说了,你这次如果不能留着江先生的心,就要永远待在他身边了。”
  红姐虽是蒋南派到她身边的人,但并不向着蒋南这个人,蒋南为人阴晴不定,没少对蒋佳然动过手,而在她跟了蒋佳然的这整整九个年头,蒋佳然对她像是自己的亲人,她早已真心随了她。
  蒋佳然躺在床上,眯着眼望着笼了雾的榕城,笑了:“红姐,你又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什么?”
  “欲擒故纵,方能手到擒来。”
  她太了解江衍,这个自负的男人对于那些死皮赖脸往他身上贴的女人最是不屑一顾,他尤其讨厌女人抓着他的弱点来要挟他,反之,你越是表现冷漠,你越是漠不关心,他越是会来找你。
  这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响了。
  蒋佳然没动,红姐拿了手机给她递过去,惊诧道:“还真是江先生。”
  蒋欣然咧唇,没有丝毫的意外。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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