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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沉,大叔,放过我-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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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的声响叫秦挽歌偏过了头。
贺青泸站在门口,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颇为不雅的姿势。
好羞耻。。。。。。
哎,不对,他是怎么进来的?
秦挽歌猛地撒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你怎么进来的?”
贺青泸抬手,手腕轻晃,一串钥匙在他手中叮当作响,钥匙下房是个圆牌,圆牌上写着三个红艳艳的大字——203。
她住的可不就是203吗!
“你钥匙忘拔了。”贺青泸走进来。
秦挽歌从他手里接过钥匙扔在床头柜上:“噢,那个,还有什么事吗?”
贺青泸很是自来熟的往她床边一坐:“你不饿吗?”
舟车劳顿秦挽歌本来是不觉着饿的,听他这么一提,摸了摸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她诚实的点点头。
“那下去吃饭吧。”
“去哪儿吃?”
“出门左拐有一家西湖醋鱼,你想吃那个吗?”
秦挽歌没说话,只是咽了咽口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渴望。
贺青泸看了她几眼,站起身来:“走吧。”
西湖醋鱼是他家招牌菜,鱼肉鲜美,酱汁可口,秦挽歌吃到撑。
一个小时后,她抱着圆滚滚的肚子走出来。
贺青泸跟在她身侧:“今天还要去逛吗?”
“我的小蛮腰跟我说她不想再动了。”
“。。。。。。”
他们走回农家院,上楼,分别前,贺青泸看着她:“明天见,晚安。”
秦挽歌很是敷衍的吐出两个字:“晚安。”
尔后猛地合上门。
丝毫没有一个作为女人的优雅。
贺青泸盯着门板看了几秒,却蓦地弯起了唇角。
真实不做作,真是女人中的一股清流。。。。。。
被称为女人中的清流的某女刚刚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翻通话记录翻短信,然而,还是没有来自于江衍的任何信息。
这个小兔崽子!
她怒不可遏,一把把手机摔在床上,气哄哄的去了浴室。
冲了澡出来,浑身都舒爽了不少。
她趴在床上盯着被她扔在床头的手机,看还是不看?
内心天人交战几秒,她很是没出息的又一次拿起了手机。
满怀希望的解锁。
却依旧没有任何的信息。
这不科学,都这么晚了,总该找到一个大活人了,为什么江衍还没给她回话?
难道是她手机坏了?
秦挽歌不死心的给贺青泸发了一条信息——睡了没?
她捧着手机眼睛一眨不眨的等回信,五秒之后,手机叮的一声响了——还没,你呢?
好吧,看来不是手机坏了,是她的脑子坏了。
秦挽歌闷闷不乐的给贺青泸回过去一句——睡着了,然后把手机扔开。
钻进被子,把被子拉到脖子下,她盯着天花板发呆。
江衍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是不是已经沉浸在温柔乡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翻来覆去,翻来覆去,五分钟后,秦挽歌睡着了。
隔壁,贺青泸捧着手机,却再没等到秦挽歌的回信。
他放下手机,侧过脑袋,视线落在放在枕边的口罩上。
看了不知多久,眼睛有些困了,他缓缓闭上眼睛。
第二日,早上八点。
秦挽歌睡的迷迷糊糊,隐约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她眼睛也不睁开,闷闷的问了句。
“我,贺青泸。”
男人沙哑的声音顿时叫她清醒了大半。
秦挽歌猛地坐起身来:“给我几分钟。”
五分钟后,她蓬头垢面的开了门。
拉开门的一瞬,走廊里的眼光争先恐后涌进暗沉的卧室,刺眼的光线叫秦挽歌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适。
她眯起眼睛来:“怎么了?”
“你没看到我昨晚给你发的信息?”
“没有。。。。。。”
贺青泸盯着她看了几秒,到底是无奈的吐出一句:“没关系,你收拾一下,我等你。”
“好。。。。。。”
秦挽歌关上门的第一件事是拿出手机翻出短信,确实是有这么一条——明天早上八点准时集合,我们去故宫。
不过也只有这么一条。
江衍还是没有发来任何信息。
她站在原地怔了几秒,收了手机,去洗漱。
动作迅速,前后不过十五分钟,秦挽歌换了一双运动鞋敲响了贺青泸房间的门。
“好了?”贺青泸放下手里的水杯坐起身来:“走吧。”
故宫上午放票时间是八点半,他们去的时候前面已经排了一条长龙。
看着前面的队伍,秦挽歌心底有些默默的小愧疚,如果她早起一点儿,可能他们就不用等这么久了。
不过,这么长的队,得排到什么时候呀!
她扭过头问站在她身侧的贺青泸:“没有什么捷径?”
贺青泸看了一眼她额角若隐若现的汗珠:“等我。”
“??”
贺青泸没再说话,穿过人群朝前走去。
“喂!”
贺青泸双腿修长,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长龙之中。
十分钟后,秦挽歌正趴在通道的栏杆上看远处的风景,一只手臂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指间还夹着两张票:“好了。”
他温润的声线在一片嘈杂中格外的独特,秦挽歌猛地回过头来。
贺青泸拽住她往外走,秦挽歌看着他的侧脸:“跟我说说,怎么弄到的?”
贺青泸回过头,倨傲又得意的扫她一眼,须臾,在秦挽歌期待的视线中,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秘密。”
啧啧,这表情,可真欠揍啊。。。。。。
秦挽歌没再问,她跟着贺青泸一路朝前走去。
这故宫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来,秦挽歌是第二次,贺青泸。。。。。。已经数不清第几次了。
他对这里显然相当熟悉,每到一个景点都会给秦挽歌介绍典故,卓越的记忆力,滔滔不绝的口才,秦挽歌觉得跟在她身边的这一只完全就是个专业型导游好吗?
尤其是他低沉好听的声音,犹如一股清流,秦挽歌有些出神的想,如果贺青泸来当导游,应该会赚不少钱吧?
“嘿!”忽有一道女声乍然在耳边想起。
与此同时,贺青泸讲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秦挽歌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女生。
小姑娘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刚刚出头,一只手臂搭在贺青泸肩上,满脸的雀跃。
贺青泸上上下下的扫了她几眼:“你是?”
秦挽歌:“。。。。。。”
何茗:“。。。。。。”
“我是何茗。”小姑娘眨眨眼睛:“就刚刚让你插队的那个,你不记得我了?”
原来如此。
还以为小面瓜有多大本事,居然是使了美人计!
秦挽歌立刻用一种很猥琐的表情看向贺青泸。
贺青泸盯着她看了几秒,耳根因为被抓包渐渐变红,须臾,他看向何茗,神色冷冷的:“你还有事吗?”
卸磨杀驴?
何茗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觉得有些自讨没趣,尴尬的一笑就走开了。
秦挽歌:●▽●
注孤生,小面瓜绝对是继江衍之后第二个注孤生的人。
“走吧,继续。”这个小插曲似乎并没有打扰到贺青泸,他若无其事的朝前走去。
足足一个上午,他们才将故宫看完。
离开故宫前,在出口处,出现了一个小店。
这种小店在这里很常见,里面是售卖纪念物的,而他们眼前的这个,是卖玉器的。
贺青泸在店门口顿了一瞬,走了进去。
秦挽歌跟了进去。
“你喜欢玉?”贺青泸站在一排手镯面前驻足,秦挽歌见他目光专注的盯着其中一个白玉手镯。
贺青泸摇摇头。
“。。。。。。”不喜欢还要买?物理教师的大脑果然异于常人。
秦挽歌不再看他,自行在店里逛了起来。
店的规模不是很大,几步路就能走到头,走到中途,秦挽歌却被一枚玉坠迷住了。
那玉通体碧绿,无一丝杂色,阳光打在上面,像是一汪流动的碧水,莹莹的散发这泠泠冷光。
这玉,叫她想到一个人。
江衍。
这玉的清凉就像是江衍清冷的性格,看起来傲然无比,实则却通透无比,他的心思,简单分明。
记得有人说过,真正的爱就是即使你生气,却依旧不忘为他在雨中撑伞。
明明心里是怨着他的,可看到这块儿玉,却还是想要为他买下来。
不想对他好,却忍不住。
秦挽歌到底将这枚玉坠买了下来。
贺青泸也买了一个白玉镯。
两人走出店里。
贺青泸把手里的纸袋递到秦挽歌面前:“送你的。”
所以他刚刚买这白玉镯子是要送给她?
“为什么送我这个?”
“觉得你合适戴这个。”
然而合适她也不能收啊,镯子这东西送人可是有含义的,叫小面瓜误会就不好了。
秦挽歌递了回去:“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是被拒绝了?
贺青泸的面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至极,他沉默的盯着秦挽歌看着半晌:“我送这个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很适合,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
“可是。。。。。。”
“扔。”
“。。。。。。”好吧,看在小面瓜态度如此坚决的份儿上,她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秦挽歌把镯子放回包里:“谢谢。”
贺青泸没回应她,他反问:“你不送我点儿什么?”他刚刚明明看到她买了一枚玉坠。
秦挽歌挠挠头,她没想到他会送她东西,也就没有礼尚往来的准备唉。。。。。。
这个就尴尬了。
秦挽歌看着贺青泸的面色一点一点变冷,她随意往前一扫:“你想吃冰糖葫芦吗?”
贺青泸没说话。
秦挽歌却已经拉着他走过去,买了两串冰糖葫芦。
她记得他喜欢吃提拉米苏,那么这个也应当是喜欢的吧。
秦挽歌把其中一支塞到贺青泸手里,自己拿了一支,咬一口,薄薄的糖衣碎在口中,混着山楂的酸,味道美好到不可思议。
果然还是老北京的冰糖葫芦够味儿。
她吃完一串,回过头看贺青泸,他才慢悠悠的啃第二个。
“你不喜欢吃这个?”
“喜欢。”
“那你怎么。。。。。。吃这么慢?”
因为是你买给我的,就算是一串冰糖葫芦,我也不舍得很快吃完。
当然,看着秦挽歌澄澈的黑眸,贺青泸没说出这句话,他只是舔了舔唇:“我牙口不好。”
“。。。。。。”
秦挽歌想吃烤鸭,贺青泸订了地方。
坐地铁可直达。
这会儿路上正塞得跟截腊肠似得,打车绝对不是明智之举,秦挽歌拉着贺青泸去坐地铁。
地铁里人多到爆。
一趟车下来,秦挽歌额角尽是密密麻麻的汗。
贺青泸侧目看过去,下意识的抬起了手。
“你做什么?”秦挽歌看着那只朝自己伸过来的白希手掌,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往后退了两步。
贺青泸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气氛谜之尴尬。
秦挽歌懂了,他是要帮她擦汗。
只是,他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她之所以会答应跟他出来,一方面是因为他诚挚的邀请,而她也确实需要逃离那个地方,当然,另一方面,是她内心小小的私心。
她承认,她想让江衍吃醋。
但是天地良心,她绝对不想跟小面瓜发生点儿什么。
几秒,贺青泸收了手:“抱歉,没忍住。”
“。。。。。。”真是real耿直。
秦挽歌直视着他,觉得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
“贺青泸,其实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贺青泸细长乌黑的眼里藏了不为人知的情动,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指缓缓收紧,心口也跟着收紧,像是要拧出血来,他说:“抱歉,刚刚失态了,以后不会了。”
秦挽歌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是人,小面瓜这么好的人,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他当枪使呢!
她抿唇:“贺青泸,要不,我们回吧?”
不看了,不玩了,不再拿他当枪使了。
“你别心里有负担,我只当你是朋友。”贺青泸却忽的轻笑,转过身,淡淡的落下一句:“该走了,前面就是你想吃的正宗全聚德烤鸭。”
我只当你是朋友,因为唯有如此,我才能一厢情愿的偷偷喜欢你。
请你不要拒绝我。
☆、第一百五十九章 :衍,冷静
酒足饭饱,两人准备回农家院稍做休息下午继续逛。
约莫一个小时后,贺青泸定的手机闹铃响了,他抹了一把脸,从床上起来去了洗手间。
洗一把脸,整个人都清爽不少。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拿了手机钱包去隔壁找秦挽歌。
敲了三声门,没人应。
以贺青泸对秦挽歌的了解,此刻,她很有可能睡的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睡眠质量真是异于常人的好。
他看着眼前木质的门板,目光深邃,仿佛透过门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秦挽歌,他看到她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他看到她黑色的发丝海藻一般铺散在脑后,他看到她不安分的踢开被子露出了弧度优美的小腿。
她应当是睡的跟只猫咪一样乖巧。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不想吵醒她了。
垂眸思索几秒,他拿出手机给秦挽歌发了一条信息。
手机显示信息已发送,他折回房间,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一条钓鱼竿,这条钓鱼竿的旁边是另外一支同款的钓鱼竿,是他替秦挽歌准备的。
不过,显而易见,她用不到了。
他拿了饵料,临行时又问老板借了一只桶和一个折叠椅。
农家院外面的不远处是一条小河。
下午的时光,河水清澈,阳光明媚,河面微波粼粼,是个不错的好光景。
贺青泸把折叠椅拆开,坐好,又拿了钓鱼竿挂了鱼饵,扔进水里,便静静的等待着鱼儿上钩。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俊美的少年会有这么一种类似于老年人的爱好,他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连午后的时光都变得恬静悠然。
他总是有十足的耐心,不管是对事还是对人。
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人。
他现在尚且不知自己能否掉到秦挽歌这条小鱼,但他不想放弃,至少在遇到下一个喜欢的女孩儿之前,他不会放弃,他觉得,这样默默地喜欢着一个人没什么不好。
能守得云开见月明最好,不能的话,就不能吧,兴许有一天他会爱上别人呢。
这一觉睡的着实香,秦挽歌一觉醒来,拉开窗帘,已经是漫天火红的余晖。
她的大脑照常当机了足足五秒才开始运转。
她想到了贺青泸。
她记得,分别之前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三点见,而现在是。。。。。。
她扭头看向挂在墙面的表。
嗯,很好,她成功的睡过了他们约定的时间,并且迟到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秦挽歌收回视线,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掀开被子下床。
冲到隔壁。
门被她敲的啪啪响,却半天不见有人出来。
她站了几秒,想到什么一样,风一样小跑回房间从被子里翻出手机。
正要给贺青泸打电话,一条短信率先冒了出来。
发件人是。。。。。。贺青泸。
果然,她就知道不会是江衍。
她莫名的不开心,连戳屏幕的力气都增大不少,好像那手机屏幕就跟江衍的脸似得,用力点开。
粗略的扫过,才知道贺青泸是去楼下不远处的小河边钓鱼去了。
她想了几秒,决定给贺青泸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我去找你?
——不了,我这就回,你在房间里等我。
——好吧。
挂断电话,秦挽歌去洗漱。
等她洗完漱换好衣服恰好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
她走出房间。
贺青泸一手拿着钓鱼竿,一手拿着钥匙,脚边放着一个桶。
她弯腰凑过去:“钓了多少啊。。。。。。”
“不知道。”话落,门开了。
贺青泸走进房里,秦挽歌顺手把桶提回去。
贺青泸把钓鱼竿放在墙角,秦挽歌恰好从桶里抬起头来,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两个小时你钓了足足八条哎!”
这崇拜的眼神,这兴奋的语气。
贺青泸的自信心莫名一瞬间爆棚,他扫一眼秦挽歌,倨傲又清高:“这算什么。”
“。。。。。。”嘿嘿嘿,这人还真是不经夸,她就想问一句,这位物理学教授,您知道谦虚两个字儿怎么写不?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贺青泸不知去墙角鼓捣什么,秦挽歌坐在床边晃着两条腿悠闲的看着他。
“国家天文基地。”
“今晚真有流星?”
“不一定。”
“。。。。。。”敢情这小面瓜是拿她当猴耍?
秦挽歌撇撇唇,正有些郁卒,贺青泸直起腰来,拎着行李箱朝她走过来:“好了,可以出发了。”
“那些鱼怎么办?”
“吃了。”
“。。。。。。”卧槽,听起来好血腥。
秦挽歌还在脑袋里想着怎么宰这几条鱼,贺青泸已经折回床头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包装袋。
鱼不是很大,贺青泸招呼秦挽歌过去把鱼连同水一起倒进包装袋里密封好。
“这样会不会把它们闷死?”秦挽歌下意识问了句。
下一秒,贺青泸凉凉的目光落在她的面上:“水里有氧气。”
“。。。。。。”秦挽歌感觉自己的智商又一次受到了鄙视。
她不是不知道这个常识,只是,就这么点儿水,万一氧气给吸完呢?
她腹诽几句,跟在贺青泸身后出门。
江衍抵达北京国际机场是在黄昏,夕阳西下,华灯未上。
他风尘仆仆。
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秦挽歌的号码。
秦挽歌正跟在贺青泸身后下楼,察觉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心有一瞬间的发麻。
她停下了脚步。
几乎想都没怎么想,她的脑子里就蹦出一个念头——这小兔崽子终于想起她这号人了。
她在接通电话的同时唇角不自知的微微勾了起来。
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此刻她的那双眼含了怎样的期盼与温柔。
电话那端传来江衍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他问:“你现在在哪儿?”
不过短短一天,再听到他的声音,竟有一种久违的感动,思念几乎一瞬间就没过胸口。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已经爱他这么深。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她垂头,右脚下意识的在台阶上画圈,发出细微的悉索声:“你还记得我?”
她声音里的委屈显而易见。
电话这端,江衍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不知是因为北京的雾霾还是别的。
沉默几秒,他才再开口,问的却依旧是方才那句:“你现在在哪儿?”
楼梯间有一束细细的光线透过窗棂洒进来,里面飞舞着细小的微尘,秦挽歌的右脚不再动,她盯着那些细小的微尘:“国家天文基地。”
不是不生气,不是不委屈,只是,好像更想见到他一点儿。
所以那些心酸的情绪统统被压下去,唯有想念,在心口张狂的蔓延开来。
“好。”
那端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秦挽歌盯着手机屏幕,这是个什么意思?
贺青泸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站在比他高三个台阶的地方打电话,逆着光,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察觉到她周身的气息不再是那种压抑的不愉快。
只是这变化不是因他。
他眼神在昏暗的楼梯间闪了闪。
须臾,他问:“你要回去了?”
秦挽歌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来了,流星总是要看的,我们走吧。”
贺青泸没再说话。
打车,去天文基地。
他们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不少人,都在草坪上找地方支了帐篷野炊。
贺青泸领着秦挽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他把东西从行李箱里拿出来。
帐篷,烧烤要用到的新鲜食材,烤架,他甚至还带了胡椒粉孜然粉。。。。。。
简直一应俱全。
秦挽歌看的目瞪口呆。
贺青泸把帐篷递过来:“你的。”
秦挽歌不再惊讶了,她习惯了,贺青泸这个人,根本就是现实版的哆啦a梦。
她开始自己动手支帐篷。
这种事完全难不倒她。
贺青泸折回身来时,看到秦挽歌居然已经先他一步搭好了帐篷,兴冲冲的去研究烤架了。
呃,他喜欢的姑娘果然不一样。。。。。。
贺青泸怔了几秒,朝着她走过去。
这套装置摆弄起来有些复杂,不过贺青泸的脑袋瓜天生比别人多几道褶子,他毫不费力的把一整套装置弄好,又去整理食材。
一个小时后,秦挽歌站在烤架前撸着串,一双眼满是赞赏的看着身侧的贺青泸,这次的赞赏绝对是真心实意。
太强了,这个男人除了生孩子简直无所不能。
“你看我做什么?”贺青泸扭过头来,一张脸在闪烁的火光下惊艳十足。
秦挽歌咬一口烤的外焦里嫩的鸡翅,认真的看着他:“贺青泸,你家厨艺是不是祖传的?”这烤肉做的,简直可以媲美五星级大厨。
“。。。。。。”这只是我兴趣爱好之一。
秦挽歌算是明白了,这人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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