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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澎湃时见鲸-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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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船长舱内; 一室狼藉。
木板床上相拥躺着的男女; 全身赤裸; 只在腰间盖了一床薄棉被。
海坤很早就醒了,多年的海上生活; 把他的生物钟雕刻得比走得最精准的瑞士手表还准; 到点自然就会醒。
他醒了就睡不着,想起来; 刚一动; 现女人的双臂像藤条一样捆在了他脖子上,他拉都拉不开。
海坤怕惊醒她; 只好继续侧身躺着不动; 一手搭在女人腰上,一手撑在枕头上; 支着头,透过窗户; 看向远处的海。
清晨的海,风平浪静。
不久; 太阳出来了; 镜子般的海面; 在阳光照耀下,仿佛铺了一层碎钻。
没多久,隔壁驾驶舱传来郑淙和泥鳅说话的声音; 具体内容他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大体知道; 郑淙是想把船上的是一些事情移交给泥鳅。
隔壁的人离开以后,周围又回复了安静。
海坤依然侧身躺着,低头看着缩在他怀中熟睡的女人。
女人五官精致,脸上的皮肤莹白似玉,轻抿的红唇,跟水蒸蛋一般嫩。
与平日时而冷艳,时而笑意盈盈的模样都不同,这一刻,她安静得像个小孩,纯洁妍丽,又仿佛初绽的玫瑰,婉丽非凡。
海坤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越看越觉得不真实,感觉像个瓷娃娃。她的睫毛特别长,又很密,他忍不住用手指去碰了碰。
被他这么一碰,季鱼感觉到眼睛痒,立刻就醒了,一把抓住他碰她睫毛还未收回去的手,张口就咬。
“你属狗的?”海坤又被她咬了一口,生疼,抽出手,反过来扣住她的两个手,夹在两个人的身体之间,紧紧压住。
季鱼眼澄似水,盯着他的眼睛:“谁叫你不让我睡觉?”
“……”海坤嘴角抽动了两下,没说话,心里某种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长臂连同被子,把女人团团抱住,下巴搁在她头上,以期把念头压下去。
季鱼把脸颊贴在他胸口,脑海里闪过昨晚他们激烈的“水下作业”,水冷掉后,战场从水中转移到了床上,火势依然不减。
总之,一整晚,他们都没怎么睡觉。他怎么就不累?那么早又醒了。
“你不是说今天我们还要避一天,风暴才能过去吗?”季鱼用力把手臂从两人身体中间抽出来,又搭在了他脖子上,抬头注视着他,“今天就当给你自己放个假好不好?”
季鱼不太敢去想遥远的未来他们会怎么样,但眼前的这一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扛过一场海上风暴,换来浮生一日闲,应该不为过吧?
海坤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抱紧了她,低头,用额头磨蹭着她的额头。
“季鱼。”许久,他低声唤她的名字。
“嗯?”
“不会太长时间,快的话只要三个月。”
“慢的话呢?”季鱼很意外,她一向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现在却突然反过来了。
“三年。”
“如果三年也不行……”季鱼还没把她想象的最坏的可能说出来,他已经吻住了她。
一阵狂风肆掠过后,他渐渐变得温柔起来,像是鸳鸯戏水一般,引逗她灵巧的舌。
季鱼很快忘了刚才两人不愉快的话题,专心投入这一场如鱼得水般的唇齿缠绵中。
他再次欺身压住她,用他那双似大海一般广博深邃的黑眸温柔地凝视着她。
这一次,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他的眼神那样温柔,带着一种虔诚,轻轻地抚摸,碰触,仿佛在亲吻上帝赐予的一件最珍贵的礼物。
他轻轻地拖起她的臀,季鱼很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强硬的部位慢慢地进入,最终与她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
那种充盈厚实的感觉,似一张无形的网,瞬间将她罩住。
季鱼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腰,迎合他的节奏。
后来,他温柔地将她额上被汗水黏住的头拨开,不时轻轻地吻下来。
再后来,他轻缓的动作渐渐变得快有力,随着他的律动,她感觉到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热气。
最后的时刻,他一如既往变得猛烈强悍,看她的眼神变得迷离,眼睛里布满氤氲。
在他的身体瞬间僵住,紧紧抱住她的那一刻,季鱼感觉到一阵痉挛,仿佛有一股电流掠过心尖,迅扩散至全身。
……
整个过程,季鱼没有丝毫滞涨阻塞的感觉,整个人仿佛都被他的温柔化成了水。
从始至终,两个人的身体像是生共振,频率和幅度惊人的契合,仿佛他们早已相熟,只是离失了一段时间,终于失而复得。
季鱼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默契?
一番折腾,两人都有些疲惫,相拥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快中午。
海坤先起来,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准备好了热水,才让她起来洗澡。这次,像是提防她会勾引他似的,人都不留在房间了。
季鱼想起来忍不住笑,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她没有习惯性地穿上礼服,从箱子里翻出一条牛仔热裤,找不到搭配的衣服,她翻出海坤的一件黑色衬衫穿上,穿的拖鞋也是他的。
她现,海坤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黑色,寻思着,到了南舟岛,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两个的衣服统统大换血。
季鱼一身休闲打扮,离开了房间,来到甲板上,泥鳅和郑淙连正在清洗甲板,两个人边干活边聊天,她一来,立刻就停止了。
一个冲她傻笑,一个也在笑,但皮笑肉不笑,比不笑还难看。
“你们在聊什么?”季鱼听到郑淙好像一直在向泥鳅交代这个交代那个,一惊,走到郑淙面前,“你要走?”
郑淙还没开口,泥鳅就先诉苦了:“对啊,季鱼姐,你快留住他吧,他走了,他说的那些事情,我可做不了。”
“你又不是白痴,有什么做不了的?”郑淙把手中的抹布扔进水桶,转身要回房间。
“郑淙,能再留三个月吗?”季鱼想起海坤说的三个月,虽然并不知道,这三个月究竟会生什么。
郑淙没有回头来看他,脚步顿了一下,给了个含糊的答案,“再说吧。”
说完,快步回他自己房间去了。
季鱼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掠过她初上“鲲鹏”号时,两人一起喝酒、一起唱歌、海阔天空说笑的情景,心里有到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泥鳅在旁边提醒她去餐厅吃午饭,说是船长今天亲自下厨。
季鱼回过神来,和泥鳅一同把甲板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走向餐厅,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咦,船长,你在做韭菜煎鸡蛋吗?这么香。”泥鳅耸了耸鼻子,放下东西,跑到海坤和枇杷身后,把头挤进去,“哪来的韭菜啊?”
“不是韭菜,是一种野生菜。”海坤纠正他,回头看了季鱼一眼,目光在她身上停顿几秒,移开,“泥鳅,去叫肖先生来吃饭,郑淙来不来随他自己。”
“好嘞。”泥鳅拉长尾音,快跑出了餐厅。
枇杷把做好的菜端上桌,季鱼走过去帮忙摆碗筷,问他昨天有没有受伤。
他只摇了摇头,却并不抬眼看她。
“枇杷,你去给白砂糖送点吃的,喂他吃完再过来,这边我们搞定。”海坤似是觉察到餐桌旁这两个人的异常,把枇杷支走了。
枇杷像是很不情愿留在这里,迅放下碗筷,给白砂糖装了饭菜,端着离开了餐厅。
餐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季鱼走到海坤身后,挤出一丝笑容:“我好像棒打鸳鸯,把你们‘鲲鹏’号上的铁杆兄弟团拆散了。”
海坤把煎好的蛋放进盘里,放下锅铲,侧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还有这个本事?”
季鱼难得见到他的笑容,心情转瞬也愉悦起来,挽着他的手臂:“红颜祸水啊,自古以来都是这种说法。”
“脸皮真够厚的,”海坤端着装鸡蛋的盘子走向餐桌,“能够称之为祸水的红颜,都是西施、王昭君、杨贵妃这种级别的人物,你这么确定以后你能流芳百世?”
“说不定,”季鱼想了想,笑道,“你看,我找了这么一个英雄男人,英雄名垂千古,我就顺便沾你一点光。谢谢啊。”
她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海坤一手揽住她的腰,把她的身体按向他,另一只手放下餐盘,就着她亲的动作,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双唇。
季鱼两眼睁大,看向身后开着的门,这男人也太放肆了,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还好,他只是浅尝辄止,很快放开了她,转入正题:
“郑淙是走是留,由他自己决定,跟你无关,天下本来就没有不散的宴席。枇杷你多担待一下,他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但你知道,他人很好。如果……”
海坤及时打住,没继续往下说。
很长一段时间,“鲲鹏”号上就他和枇杷两个人,他甚至还想过,也许他们两个会一直这样相依为命,在海上漂泊过一生。
没想到后来还会有郑淙,泥鳅,现在又遇见了她。
季鱼挥了挥手,不打算再继续纠结:
“随他们怎么想吧,反正我又不会一直赖在你们船上。到了南舟岛我就下船了,你们船上的事,我不管,你是一船之长,你自己看着解决。先吃饭,我饿死了。”
泥鳅和肖胜景来了餐厅,看到一桌的菜,都兴奋得不行。
意外的是,没多久,郑淙推着枇杷也回来了:“听说船长大人今天亲自掌厨,逍遥派的鼻祖亲自来捧场。”
他说到“逍遥派”的时候,特意看向季鱼,用他灿烂的笑,来掩盖眼底显而易见的落寞。
季鱼冲他回了一笑,两个逍遥派的人,很有默契地“一笑泯恩仇”。
郑淙是回到房间以后,才觉察到他不应该那样对她。她又没有错,他凭什么把他的不快转嫁到一个女人身上。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所以,听到泥鳅和肖胜景要来餐厅吃饭,感觉到今天有点不一样,像是大团圆,就把枇杷也推回来了。
所有的人坐下来以后,海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几瓶啤酒,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让众人举起酒杯。
郑淙看着他失而复得的啤酒,立刻就笑了,不经意间,视线从季鱼身上掠过,笑容转眼又消失。
季鱼一直看着海坤,看着他举起酒杯,豪气满怀地说道:
“来,兄弟们,庆祝我们今天还活着,为了我们爱的人,一定要继续活着。干杯!”
所有的人都很意外,这个一向不太直接表达内心感情的男人,突然说出这么感天动地的话来。
“干杯!”季鱼笑道,把另外几个愣神的人唤醒。
“干!”
“干!”
“干杯!”
“……”
所有的人都端起倒了酒的碗,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瓷碗相撞,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唱一颂扬生命的歌。
第49章
这一日; 鲲鹏号上的人都放了一假。
他们在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避风港里,喝酒聊天; 嬉笑怒骂; 难得有这么一段轻松快活的时间。
吃完喝完; 郑淙和泥鳅又领着众人到岛上泡温泉去了。
季鱼和海坤同枇杷一起把餐厅收拾干净后,枇杷指了指郑淙的房间; 意思是去照看白砂糖。
甲板上最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没有人的时候,季鱼就会变得大胆一些; 转身面对着男人,伸开双臂; 笑望着他:
“我们去哪?”
“当然是人少的地方。”
海坤双臂环抱住她; 一手圈着她的双腿; 一手托着臀; 轻而易举地把她托举着抱起了起来。
“……”季鱼捧着住他的脸; 低头吻他的额头; 继续往下,吻他的鼻子; 最后滑到他的唇上,主动吻他。
他含住她的唇; 重重地吮吸。
两个人一边接吻; 他一边抱着她继续往前走动。
季鱼担心他们会撞到什么,再想想; 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艘船是他自己设计的; 哪个角落有颗螺丝钉,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以为他会抱着她回房间,碰到栏杆才现,他们是去船头的鲸鱼嘴。
两人到了鲸鱼嘴里面,海坤背靠着后壁坐下来,让季鱼靠着他坐下来,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
他们就这么坐着,吹着海风,看着夕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季鱼坐久了,感觉腰有些酸,平躺下来,头枕在他的腿上,远眺一望无际的大海。
墨绿色的大海,起了微波,轻抚着堤岸,像是在哼唱催眠曲。
季鱼平躺了一会儿,看不到身后的人,又转过身来,侧躺着,抬眼看向同样在眺望大海的男人。
男人漆黑沉湛的眼眸扫着视海面,双眉很浓,眉峰蜿蜒的弧度,仿佛远处那一长条海岸线,眉色浓黑,像是经沾了墨的粗毛笔加重描色了一样。
季鱼越看越觉得这男人好看,不是简单用英俊就可以形容的,她见过很多长得英俊的男人,很飘,只有他,有一种独特的质感,可以让他沉下来。
她微微起身,抬手,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轻轻扫过他的浓眉。
“海坤。”
“嗯?”
“你在海上生活这么久,觉得孤独吗?”
“……”海坤没有收回视线,只是随手握住她的手,摩挲着她光滑细嫩的小臂。
这个问题,她问过他很多遍,以前他不回答,是不想两人有太多心灵交流,以免陷得更深。
现在他想回答,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鲲鹏”号背靠着一座岛,岛上是一些灰青色的小山。整个大海空无一人,苍茫一片,只有天空的云块像一个疲惫的水手耷拉着。
海水很蓝,蓝得紫。
这种景致,他已经熟得不能再熟。
有时候,他确实感觉到孤独。
海面起了风,波涛起伏,深水里有鱼浮上水面,偶有白鸥掠水,在天空的映衬下,鲜活得像在和水中的鱼儿隔空舞蹈。
海坤看到鱼游动,那种鲜活灵动,让人感觉它们特别快活,这种快活像是能传染,他心情也会特别好,所有的孤独转瞬又消失了。
他低头看向女人。
现在还有这样一个一直跟他唱反调的女人,他要花时间管理船,还要匀出时间陪她闹腾,怎么还有时间孤独?
“在海上,海是不会孤独的。”海坤低眸靠向她,嘴角浮现浅笑:“因为有鱼。”
季鱼紧盯着他的黑眸,细眉紧蹙,似是在思忖着什么。
“不管是在海上,还是在6地上,每一种生活方式都有好有坏。在海上,虽然有各种危险,但总体来说,简单,纯粹,自由。在6地上,常年被欲望捆绑的人,演绎出来的生命是紧迫,追赶,复杂,人的欲望越强,就越接近死亡,也不轻松。”
海坤换了种解释:“我认为,生命应该是一种简单、纯粹的东西,安静,广阔。我在海上已经体会到,在6地上还没试过,应该也没问题。”
“……”季鱼不觉坐直了脊背,转过身来,面对他盘腿坐着。
他的解释,似乎和孤独无关,但她能懂。
她对海的热爱很深,对现实世界的爱却很浅,浅到她轻而易举地就爱上潜水这种危险运动,恨不得真的变成一条鱼,一直生活在海底世界。
季鱼知道,这种想法是不被大多数人接受的,比如贾永成,简婕。
其实不用他说出这番话来,她也能体会到,他对大海的感情,应该和她一样,甚至远过她。
“海坤,”季鱼双手十指交叉,贴在下巴下,“我喜欢你是自由的。所以,不要再给自己限定期限,三个月,三年,都不要,我们就保持现在这样。”
季鱼曾经很想要一张永久船票,登上鲲鹏号这艘大船,纵使征途危险漫长,甚至永无终点,她亦无惧。
但她忽然明白,她想要登上的船不是鲲鹏号,而是通往他心灵的那艘船。
现在她已然登上了这艘船,看到了他心里的那片海。
纯净,没有污染。
安宁,没有杀戮。
她确信,没有人能比她更懂得,大海对于这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没有海,就没有他。
所以,她不想改变他。
海坤身体前倾,更靠近了她,眉宇皱成了川字。
季鱼松开撑着下巴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对上他慑人的眼眸:
“你有你要做的事,我也有我喜欢做的事。你靠岸了,我不比赛的时候就去看你,你不忙就来看我。偶尔像现在这样,同行一段旅程。这样挺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海坤紧盯着女人一双黑澄澈黑亮的眼睛,心脏像被什么狠狠地抽了一下,一种没有来由、无声无息的痛,迅蔓延。
他下意识地抱住她,侧头吻住她,深吻。
深如大海般的吻。
一直吻到女人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她。
两人的额头紧挨着,胸腔起伏不平。
季鱼喘着气,仿佛刚从深海里潜水许久,久到远出她闭气的极限才浮上来。她从来没想到,原来接吻也会带给她潜水才有的体验。
两人静坐,对望了许久,才双双缓过气来。
海坤拉着她面对着大海的方向重新半躺下来,头和上身靠在他身上,他调试了一个最舒适的坐姿。
“季鱼。”
“嗯?”
海坤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掌摊平,放在他的大手掌上。
“如果你父母听到了你刚才说的话,一定把你五花大绑,吊起来打。”
“……”季鱼无声地笑,他一定是想讲个笑话逗她开心,结果冷成这样。
她想了想,顺着他的话往下接:“确实。我感觉他们在的时候,我一定是个不让他们省心的女儿。”
可现在他们不在了,她虽然慢慢也习惯,但偶尔看到同龄人向父母各种撒娇耍泼,她还是会羡慕。
幻想着她父母在的话,她一定努力听他们的话,讨他们欢心。
海坤原本确实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触到了她另一根隐藏的弦,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脸上,轻轻摩挲。
“是不是很想他们?”
季鱼没有再掩饰,点点头,感觉到手背有些痒,抬眼一看,他下巴长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他们这一天都在忙,忙得他连刮胡须的时间都没有了。
“不对,”季鱼又摇头,眼睛盯着虚空,“我很想正儿八经地去想他们,可不知道怎么想,因为他们什么都没给我留下,不管是有形的物品,还是无形的记忆。”
海坤皱眉,脑海里闪过在香港的时候,被郑淙拉去跟她道别,在病房里,见到的那个人:“他为什么不告诉你,关于你父母的事情?”
“他?谁?”季鱼视线移到他脸上,觉他表情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变化,像是在吃醋。
他肯定不会吃郑淙的醋,这一点她很确定,但她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让他吃醋。
海坤知道她健忘,提起离开香港那天,和郑淙去病房看她一事。
“你是说,那天我睡着了,你是和郑淙两个人一起去看我的?”季鱼惊坐起来,“不对啊,老贾说的是一个人。老贾这个人我最了解,他不会骗人的。”
“他会不会骗人我不知道,他喜欢你倒是真的。”海坤背往后一靠,长眸微敛,似是在审视一个做错事却不肯承认的小孩,“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季鱼终于听出来,他是在吃谁的醋了。
“老贾是我父母的朋友,是我的监护人,是长辈,也是……”是她很长一段时间,最依赖的人。
季鱼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索性不解释了。
那些陈年旧事,她记得的不多,但有些事,她宁愿记不住,却偏偏一直记得很牢。什么原因,她也说不清楚。
季鱼静默之际,听到打火机的声音。
海坤点燃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向她道歉:“不好意思,这是你过去的隐私,我不该过问。”
这话说得彬彬有礼,季鱼听了却特别不舒服,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烟,想抢过来。
海坤随手扣住她的手腕:“女孩子抽什么烟?”
“为什么女孩子不能抽烟?”季鱼最不喜欢听到女人不能这个,不能那个这种话,“有种你也别抽。要抽一起抽,不抽就都不抽。”
海坤取下含在口中的烟:“好,我戒,你说话算数。”
“……”季鱼看着他把烟熄灭,用脚踩碎,又捡起来,向她伸出手,要拉她起来。
她把手放在他手上,借力站了起来。
“真戒啊?”她刚才其实也只是气话。
他们在海上生活单调,为了不被追踪,手机电脑都不能随便用,只有一条加密的线路对外联络。
如果烟都不让抽,谁受得了?
他们离开鲸鱼嘴的出口,回到甲板上,去岛上泡温泉的人都还没回来。
海坤让她先回房间休息,他和枇杷去准备晚餐。
季鱼不肯,摸了摸他的下巴,笑道:“我想给你刮胡须。”
“……好。”
海坤原本有些憋闷,见到她早已跟个没事人一样,胸腔里憋着的气立刻就散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季鱼捧着他的脸,低头吻下来。
两人又像来时一样,边走边接吻,一路吻回房间。
第50章
天色暗了下来; 甲板上传来人说笑的声音。
船长舱内。
海坤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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