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你的导师掉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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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是实话，看到江淼淼第一眼周玫真的眼前一亮，　这是她认识的江淼淼，但是又和她记记忆中的江淼淼有了很大的变化。
　　周玫记得江淼淼第一次来她这里报道的时候，说话还挺拘谨，　感觉内向而且不太自信，　一点不像有的女孩那样大方张扬。所以她虽然长得挺好看，但周玫对她印象并不深。
　　周玫真正对江淼淼印象深起来，　是因为她那段时间的学习劲头，她那劲头简直像是在冲刺高考，整天泡在实验室，　到的早，走得晚，整个一个拼命三娘。周玫虽然有点不解，但也没多想。
　　而真正让周玫对江淼淼高度关注是因为访问学者的事儿，访问学者不稀奇，稀奇的是没点名江淼淼但条件都是照着江淼淼来列的。
　　那时周玫意识到，江淼淼虽然是被聂谦转走的学生，但情况可能并不如自己始所想，是因为聂谦不重视江淼淼。
　　所以一年后，聂谦和江淼淼邀请她参加他们的婚礼，周玫虽然有点惊讶，但并不是真的意外到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而现在距离婚礼一晃又是半年没见，江淼淼愈发光彩照人，除了身材丰满了一些，气色状态都更好了，一看就是生活的非常顺心滋润。
　　“你怎么保养的？这么好看呢？”周玫半是请教半是恭维地问。
　　“也没什么特殊保养，就是正常的皮肤护理。”江淼淼说着把一个小袋子递给周玫，“对了，周老师，这是给你带的护肤品，我买的时候刚好想到你了，就顺手带了一套。”
　　看了眼那熟悉的logo，周玫推辞：“这怎么好意思，你自己用吧！”
　　“这个是按你皮肤类型买的，我用不了，”江淼淼把袋子放在桌上，“周老师你就别客气了，只是一点心意，不值什么钱的。”
　　江淼淼接着说：“周老师，我把访问学者期间的工作做了一份材料，你要不要看看？”江淼淼说着拿出一份打印材料。
　　“好啊，我看看。”周玫很有兴趣，她接过材料看起来。
　　周玫边看边点头：“唔，不错，做得挺细致的，淼淼你做的材料格式简明，信息齐全，逻辑清晰，无论是从形式还是内容上都很一目了然，看着很舒服。”
　　“因为在你这儿学了分析，运用分析的思维，我还立了大功呢，”江淼淼笑说，“聂教授团队都很感谢我们团队。”
　　“是吗？你说来听听。”周玫好奇。
　　江淼淼就把当时遇到问题，后来怎么解决的过程说了一遍，着重强调是因为学了分析，自己才想到了那个问题。
　　“太好了，为我们团队争光了，”周玫竖起大拇指，“这也算你的一个工作成绩，也是我们团队的成绩，好！好！”
　　“受这件事的启发，我论文也打算写这个方面的，老师你觉得呢？”江淼淼说起论文的事儿。
　　周玫问：“聂教授的意见呢？”
　　“他也觉得可行。”江淼淼心想这就是聂教授的意见，但那样说显得自己好像没有独立思维能力，所以江淼淼聪明地换了个说法。
　　“那我也支持你。”周玫说。心想聂谦都觉得可行，那我还有什么意见。
　　周玫想了想又补充到：“但是你也别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个上，平常别的研究课题该关注还得关注，这样也好多一手准备。”
　　“好，谢谢周老师。”江淼淼真心感谢周玫。
　　说完了学业，周玫说起今年博士招新的事儿，说可能到时还需要江淼淼他们这些老生要帮忙。
　　“那当然，迎接师妹师弟嘛！”江淼淼一口答应，心里不由感慨时间真是飞快。
　　又要招新了！
　　她自己考上博士好像就在昨天，一晃她都博三下学期了，三年时间弹指而过。
　　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她正在昏天黑冲刺考博；
　　三年后的现在，她不但结了婚还做了妈妈。
　　这三年她的生活变化真的好大啊！
　　从孑然一人，到老公孩子样样齐全，从羞涩的女孩成为幸福的新娘，又成为新手妈妈，这一切都是她因为遇到了聂谦，因为是聂谦，江淼淼心甘情愿跟随他跨越重洋，心甘情愿踏入婚姻，又心甘情愿孕育他的孩子。
　　想到这儿，江淼淼突然特别特别想聂谦，她好想象以前那样依偎在他的怀里，听他说话。
　　克制着突如其来的澎湃的想念，江淼淼继续和周玫说话。
　　正说着话，江淼淼的电话响了，江淼淼一看是聂妈妈的，想到可能是洋洋的事儿，不由有点着急。
　　“不用出去了，就在这儿接吧。”周玫说。
　　“好谢谢啊。”江淼淼接通电话，“妈！什么事儿？”
　　聂妈妈的声音有点着急：“淼淼啊，洋洋现在一个劲哭闹，你早上忘了挤奶，现在喂他奶粉也不喝，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我，”江淼淼有点为难，“这边还有点事儿，我中午回去行吗？”
　　“那好吧，你尽量早点儿。”聂妈妈也理解江淼淼的难处，在外面工作上学哪能说回家就回家呢。
　　放下电话，江淼淼不由叹了口气。
　　“怎么了，家里有事儿？”周玫体贴地问。
　　江淼淼点头：“孩子有点闹，婆婆想让我回家一趟。”她着急又无奈，没想到第一天洋洋就不配合。
　　“孩子？”周玫吃惊，她看着江淼淼，“你是说你已经生了孩子？”
　　“嗯。”江淼淼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儿”周玫想，江淼淼和聂谦结婚是去年八月的事儿，到现在还不到半年就生了孩子，这不是明摆着婚礼前就怀孕了嘛。
　　“就是一月份，现在刚两个月。”江淼淼说，然后微微苦笑，“然后不喝奶粉，婆婆想让我回家喂奶。周老师，我现在真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自由。”
　　周玫的关注点不在这儿，她感叹：“聂教授真是高效啊！工作也就罢了，这结婚生子也一年之内全搞定，真是不服不行！”
　　江淼淼笑着不知怎么接这个话。
　　“那你快回去了，别等中午了，然后下午不用过来了，明天准备好了再正式过来，”周玫很人性化。
　　江淼淼不好意思：“这，不好吧？”
　　“没事儿，孩子才两个月，你这可挺急的，干嘛不多休息几个月，下学期再回来也一样的呀。”周玫不解，孩子还不到三个月，江淼淼就急着回学校，也真是够着急的。
　　江淼淼想我不是着急毕业嘛。
　　“下午不用回来了，明天再来！”周玫命令江淼淼。
　　“那谢谢了啊，周老师！”江淼淼感激又羞愧，第一天来了什么没做，就回家给孩子喂奶，幸亏周玫也是女人，能理解她，不然她真是没脸见人。
　　“跟我就不用客气了，快走吧。”周玫赶江淼淼走。
　　出了周玫的办公室，江淼淼叹了口气。
　　她有点无奈，没想到有了孩子以后是这样的，这还是有婆婆帮忙的，万一老人不能帮忙的，那女人生完孩子岂不是一直得带孩子不能工作，想到这，江淼淼打了个寒噤，太可怕了，她不敢想。
　　江淼淼不知道的是，她走了以后，周玫看着她的背影，也叹了口气。
　　开车往回赶，一路上江淼淼的心都是不安的，心里总是担心洋洋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在哭啊，想得她的心七上八下的。
　　“妈，洋洋怎么样了？”一进屋，江淼淼就急着问。
　　“你怎么回来了？”聂妈妈惊讶。
　　“导师让我回来的。”江淼淼脱鞋，“洋洋睡啦？他刚才为什么哭啊？”
　　“刚睡一会儿。”聂妈妈说，“可能是找你吧，一开始不吃奶粉，后来也吃，但还是哭。”
　　找自己？洋洋这么小就知道找妈妈了？江淼淼又惊又喜。
　　到了房间，江淼淼趴在小床边看着洋洋。
　　他小小的脸上似乎还有着泪痕，偶尔还抽泣一下。江淼淼的心像浸在醋里似的，酸酸的又软软地。
　　她第一次强烈的意识到，她的生活真正发生了改变，她不再是个小女孩，不再是偎依着爸妈的小女孩，她是个妈妈了，以后洋洋会依偎在她的怀抱里，而她要担起妈妈的职责，不但要哺育还要抚养洋洋长大。
　　而角色的转变势必对自己的生活产生深远的影响，不但是生活，还有学业还有以后的工作，以前学习的时候，江淼淼从来不会想别的，她就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但是现在江淼淼才离家半天，就已经想了洋洋好多次了，江淼淼可以想见，以后只会想得更多。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有得就有失，她有聂谦这么完美的老公，有开明的公婆，现在又有了精灵一般可爱的洋洋，她拥有了这么多，总要失去点什么吧，现在她只是失去了一点自由时间，上帝对她已经非常非常很厚爱了，她应该知足了。
　　想到聂谦，江淼淼的思念又泛滥开来，和聂谦才分开两三天，每天还都视频。就这样，江淼淼却还是想他想的不得了。
　　江淼淼现在深刻理解所谓的孤枕难眠，所谓的长夜漫漫，绝对不是对单身人士而言的，因为单身时一贯是孤枕而眠的，一贯就习惯了长夜漫漫，反而不会有什么感觉。
　　但是当你每天都和心爱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枕着一个枕头，头靠着头，脸贴着脸，身体互相依偎，心也紧紧依偎。
　　这样过了几年之后，再一个人睡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一个人睡是多么不可忍受的事，才会觉得夜竟然是这么的漫长，这么的寂寞！
　　江淼淼现在就深深地体会到了这种感受。
　　但是想也没用，聂谦还有四个月才回来，这段时间江淼淼只能一个人度过。
　　正想着，江淼淼的电话响起了视频请求。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来了！
　　另外被锁了两天多的78章终于可以看了，想看的天使可以去看。


第82章　
　　不用看是谁，　江淼淼的心就激动起来，　那是聂谦的专属铃声。她迅速接通视频，　然后自己转到洋洋后面，　和洋洋一起面对镜头。
　　“嗨，谦！”江淼淼和聂谦打招呼。
　　看到洋洋的小脸出现在镜头里，　聂谦一愣：“水儿，　你在家里？你不是说去学校吗？”
　　江淼淼无奈：“对啊，　我刚从学校回来的。洋洋闹腾，妈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　正好周玫老师知道了，就让我回来，明天再去。”
　　“这个小混蛋，竟然敢闹你，肯定是故意想让你心软，水儿你别上当！”聂谦生气，　“看我回去不收拾他！”
　　“不要啦，洋洋很好的！”江淼淼可没有聂谦这么铁石心肠，还要收拾洋洋，　她心疼他还来不及呢！
　　想到聂谦这个时候视频，　江淼淼问：“谦，你怎么这时候视频，　是有事吗？”
　　听了江淼淼的话，聂谦面色严肃地说：“是有事。”
　　江淼淼一下紧张了，连忙问：“什么事？”
　　聂谦沉默了两秒，　然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很严重的事！”
　　“什么事儿，你快说。”江淼淼吓坏了，聂谦都说很严重的事，那一定是非常非常严重了，江淼淼急得不得了，“谦，你快告诉我。”
　　聂谦又叹了口气，低沉地说：“水儿，我得了一种病。”
　　谦病了？还是得病，一般小病多说生病，只有很严重的病才叫得病，谦是得了什么病，江淼淼觉得眼前发黑，声音都颤抖起来：“谦，你怎么会生病的？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几天就病了呢？”
　　江淼淼说着就要哭出来。
　　“水儿，你别哭，我没病，我逗你的，”一看吓着江淼淼了，聂谦慌了，也不玩深沉了，赶紧澄清，“我没病，真的，我好着呢！”说完，聂谦展示自己雄健的肌肉。
　　“你真的没病？”江淼淼将信将疑，她带着哭腔问，“你不要骗我！”
　　聂谦心疼极了：“我也不是没病，只是不是你想的那种病。”
　　“那是什么病？”江淼淼一头雾水。
　　“相思病！”聂谦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低沉，“你一走我就得了相思病，吃饭也不香，睡觉也不香，就总是想你！”
　　“刚才我洗完澡上床了，病症更重了，我实在忍不住了，才给你打的电话。”聂谦的声音透出一丝委屈，“水儿，你不在身边，我一下子真的有点不适应。”
　　相思病？江淼淼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她刚觉得生气就听到聂谦说她不在身边，他不适应。
　　又想到他打这个电话只是因为想她，江淼淼的气又突然消散了。她想自己对聂谦的思念不也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让她激荡难安吗？
　　想到这儿，江淼淼说：“谦，其实我也生病了。”
　　“你也生病了？”聂谦又被吓一跳，“什么病？你哪儿不舒服？看医生了吗？”
　　江淼淼幽幽地说：“医生看不了。”
　　“什么病医生看不了。”聂谦着急，“你去的那个医院？省一医还是军区总医院？”
　　“心病。”江淼淼说，“就是心脏经常会翻江倒海似的，然后经常会觉得像掉了什么东西似的。”
　　聂谦大惊：“翻江倒海这么严重？水儿你怎么了？怎么才回去几天就这样了？不行，我要回去，带你去看医生！”
　　“没事的，谦，其实这个病还有一个名字，”江淼淼不再吓聂谦。
　　“什么名字？”聂谦连忙问。
　　江淼淼看着聂谦，轻轻地说：“它的另一个名字和你的病一样的。”
　　“和我病一样的？”聂谦第一次露出呆滞的表情，“是什么？”
　　江淼淼柔声说：“你刚才说你是什么病？”
　　“我？相思病。”聂谦终于反应过来，问，“水儿，你是说你也和我一样”
　　江淼淼就那样用柔柔的眼神看着聂谦，也不说话。
　　“水儿！水儿，”聂谦突然喊江淼淼，“我也得心病了！”我的心也翻江倒海似的汹涌激烈。
　　“水儿，我真想现在就飞回去！”聂谦喃喃自语。
　　“对了，谦，周老师同意了我论文的想法。”江淼淼转换话题，她不想让聂谦陷入激情，她和他隔着万水千山，撩起来了对两人都是折磨，不如不撩。
　　“她肯定会同意的啦！”聂谦一点也不惊讶。
　　“还有，谦，马上就是博士考试了，你今年要招新生吗？”江淼淼好奇。
　　提到这个，聂谦说：“要。刘鑫他们已经毕业了，现在是为了项目多留了一年，六月份项目结束，他们就离校了，于雪他们也是正好毕业，九月份之前差不多就都走了。”
　　“而你们这届又转给别人了，再不招生，到了下半年我就成光杆司令了。”聂谦笑，“所以我肯定是要招的，而且还得多招几个呢！”
　　“这样啊，”江淼淼问，“那你中旬要回来吗？”招生面试就在中旬，如果聂谦招新，是不是要回来呢？江淼淼想。
　　但答案让江淼淼失望，聂谦说：“我就不回去了，我委托了一个老师帮我考核，我现在一心把项目的结尾收好，就不来回跑了。等到六月份我所有都弄完再直接回去。”
　　“哦。”江淼淼知道了，虽然知道聂谦回来的可能性很小，但心里还存着一线希望，这下彻底不用幻想了。
　　“宝贝，知道你想我了，先忍忍，等我回去好好疼你！”聂谦不知是安慰江淼淼还是安慰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小，但总算flag立住了，欣慰！


第83章　
　　尽管开始的磕磕绊绊，　但是江淼淼到底重新回归校园了。
　　每天早上出门前，　她会用挤奶器挤出奶，　放到冰箱里冷藏，　然后依依不舍地告别洋洋出门。
　　到了学校，她一头扎进实验室，　实验，　记录，　再实验，再记录，　一种材料做完后，就换一种材料，实验，记录，再实验，再记录，　再实验再记录，如此循环往复。
　　然后中午的时候，她就急急忙忙地赶回家，　给洋洋喂奶，　陪他玩一会儿，吃完饭再赶回学校，　然后到晚上再回家，一天的事才算忙完了，然后晚上固定的是和聂谦的视频时间。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　江淼淼竟也适应了这个节奏，每天虽然匆忙，但也很充实。
　　她的试验进展顺利，数据也逐步丰富，论文的准备可以说是稳步进展着。
　　帮周玫招新生时，江淼淼还特地去聂谦的实验室，想看看聂谦招生怎么样了。去的时候刚好碰到陈维。
　　“师兄！”江淼淼喊陈维。
　　“哎哟，是小师妹啊，”陈维说完又一拍脑袋，“不对，应该是小师母！失敬失敬！”
　　“师兄你就别折煞我了，”江淼淼还是不习惯被陈维于雪他们这些师兄师姐们叫师母，“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小师妹。”
　　江淼淼看实验室就陈维一个人，有点奇怪：“师兄，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他们人呢？”
　　偌大的实验室就陈维一个人，看着冷冷清清的，江淼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在她印象中，聂谦的团队向来都是气氛热烈，气势高涨的，现在看着怎么有点冷冷清清的，看来人数还是很重要的，人太少了，气也就变弱了。
　　江淼淼想难怪聂谦急着招生呢，要是现在不招，到下半年陈维他们都离校了，这里就一个人都没有了，那就真的太冷清了，
　　“噢，他们正好都去跟项目了。本来我也要出去的，但是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不好，我就留下来看家了，”陈维扫了眼实验室，“等有人回来我再出去。”
　　“师兄，你几月份离校？”江淼淼问，陈维和刘鑫是一届的，现在都属于是比预定的晚二年毕业。同级的张静波前年就毕业了。
　　“等老师回来，我们统一办毕业，这次毕业的人还挺多的，两年的聚到一年了。”陈维说。他们几个延迟毕业的正好赶着和于雪唐磊他们一起毕业，人数还真挺多的。
　　“那你单位意向签了吗？”江淼淼好奇。
　　“签了，我们市的工学院，二本。”陈维说完，想起江淼淼也是博三了，“小师妹你也该毕业了吧？准备去哪个学校？”
　　“不过，你有老师帮忙，肯定是好学校。”陈维又说。
　　江淼淼羞愧：“没有啊师兄，我今年毕不了业，我论文都没有，条件不够。”
　　陈维吃惊：“你怎么会没有论文？”
　　他们跟着聂谦每年都能发论文，没觉得像有人说的那么难，怎么江淼淼都成了他们师母了，论文还没有呢？
　　陈维百思不得其解。
　　“我这不是换来换去，一直都没定下来写什么，之前也没着急，谁知一晃就三年级了，”江淼淼无奈，“我现在才准备，只能明年毕业了。”
　　“反正你都有老师了，什么时候毕业都一样啦！”陈维安慰江淼淼，“要是我老婆像聂神这么牛掰，我十年再毕业也不着急。”
　　“呀呀呀，师兄你到底是安慰我还是打击我啊，十年？那我会疯的！”一听十年，江淼淼连连摆手，别说十年，五年她都受不了。
　　“哈哈哈，我只是随便一说，你怎么反应这么大？”陈维被江淼淼的反应逗笑了。
　　江淼淼诉苦：“你不知道我一直迷迷瞪瞪的觉得自己还是新生，谁知一睁眼你们都要走了，我也该毕业了，才想起论文的事儿，这不现在可着急了。”
　　“你不会是光顾着谈恋爱，忘了毕业的事了吧？”陈维开玩笑。
　　江淼淼干笑，可不就是嘛！
　　自己虽然很认真，但是真的都是随着聂谦的节奏在走，并没有确定自己的方向，所以她虽然工作做了不少，但是对她的毕业都没有什么帮助。
　　“对了师兄，老师的新生招的怎么样了？”江淼淼想起来的目的。
　　“都是林教授在招，出卷批卷面试都是他的团队在做，我不太清楚。”陈维说。
　　江淼淼点头：“哦！”
　　=======
　　到了五月份，江淼淼完成了数据收集和其他前期的准备，开始正式写论文。
　　一个多礼拜后，初稿完成，自己审了几次后，觉得没什么能改的了，江淼淼决定把稿子的中英文版本都发给聂谦，让他帮把关。
　　过了三天，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在实验室的江淼淼收到了聂谦的视频请求。
　　“谦！”江淼淼接通电话。
　　“水儿，你在办公室吗？方便查看邮件吗？”聂谦问。
　　“可以的，你等一下。”江淼淼坐到电脑前，打开邮箱，“好了！”
　　聂谦也打开文档边看边说：“水儿，你文章的论点没问题，数据你自己一定要保证准确。”
　　“嗯，这个我知道。”江淼淼点头，这些数据都是数次实验得来的，给聂谦看之前她又数次核对无误，才发给他的。
　　“现在你的文章内容没问题，但是从逻辑上来说显得平淡，不容易引起阅读兴趣。”聂谦说，“这样的稿件也容易引起编辑的兴趣，所以需要调整。”
　　“那怎么调整？”江淼淼着急。
　　“论文有两个部分是最重要的，一是引言，一是数据描述与讨论。”聂谦不急不躁，娓娓道来，“大部分作者的引言部分都太过平铺直叙，你的这个也是。”
　　“我常用的方式是以逻辑推理的方式引出文章的论题，我把阅读过的文献以内在的逻辑联系，因果推理关系串联起来，然后推倒出我自己论文的主题，这样的方式比直接摆出自己的论点要自然顺畅得多。”
　　以逻辑推理的方式引出自己论文的主题，江淼淼一边听一边用心地记。
　　“然后是数据描述与讨论，要避免照本宣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