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米之外的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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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邯这时抬眸：“杵在这里做什么？”
　　许卿：？
　　叶黎贞笑了笑，看来许卿在这里过得不快活。
　　宣邯放下茶杯，不太满意许卿发愣的状态：“拿张椅子坐下，别站着。”
　　许卿：？？？她以为会被骂，结果是奇怪的安抚政策。
　　叶黎贞：“……”
　　昀宿科技整顿的不错，在纪昀粤回来之后，至少能稳定下来，之前被纪苍隐搞，对家水军抹黑，名誉受损。
　　为表歉意，纪昀粤亏了钱帮忙挽回损失，现在倒是有些成效。
　　这天，公司来了不速之客，纪昀粤转笔直接无视了，一声令下：“紫晴，送客。”
　　马关关抬头挺胸的走在纪昀粤身侧，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虽然特别嫌弃这破地方，但她对这个新儿子特别感兴趣，受点委屈也值得。
　　“这地方虽然破了点，不过也有值得投资的地方。”她一直盯着纪昀粤，红唇扬起弧度。
　　纪昀粤的位置，左右都没人，两边桌子都积满灰尘，他从隔壁桌拿起一沓文件，砰的一下放在马关关面前的桌子。
　　扬起一阵灰尘，在空中洋洋洒洒。
　　马关关被呛得起身，嘴里还喊着：“这什么，小纪你别再这样了，不然小妈要生气了。”
　　这一番的撒娇，曾紫晴吓得原地不动。
　　舒宿出去监督工地现场没回来，这里只有他们两人，曾紫晴很无措。
　　纪苍隐的事情纪昀粤管不着，但他女人总是找借口骚扰纪昀粤，公司之前落难，纪苍隐出手，马关关有帮忙。
　　他没有感恩之意，只希望这人离他远点。
　　马关关这次来是做好准备的，外搭大外套，内搭深V连衣裙，看着很冷，但很有性感度。
　　纪昀粤漫不经心的问：“纪苍隐跟你扯证了？”
　　马关关笑笑：“下个月吧。我这次来是想投资你的，首先搬出这片厂区，如何？”
　　纪昀粤冷笑一声：“我倒不知道，我开的公司什么时候变成香饽饽了。尚田也抢着合作，你也要。”
　　尚田？马关关从小生活在温室，多灾多难没遇过，多钱多权的人碰到不少，生意不懂，但多人要就证明她眼光不错。
　　“那不是很好，证明你优秀啊。”说着说着，身子贴着纪昀粤，一对凶器快挤到他手臂了。
　　曾紫晴看在眼里，都非常无语。
　　纪昀粤忽然起身，慢条斯理的说：“投资的事情，不考虑，我宁愿跟尚田合作，也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既然你是我的未来小妈，就好好做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而且母爱这种东西，不是有奶就行，得有脑啊。”
　　马关关的那对凶器估计就是拿下纪苍隐的关键神器。
　　最后，马关关气得脸都青了。
　　曾紫晴在旁边看戏看够了，喝了口热水，一阵感慨：“她下贱，她就是馋你的身子。”
　　纪昀粤轻笑，正好想起什么：“紫晴，之后有段时间你负责公司关门，我会提前下班的。”
　　曾紫晴嘟囔：“你这老板没人性啊，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纪昀粤听不见。
　　本来下班之际宣邯想送她回去，许卿拒绝了；但没多久宣夫人打电话过来说有事情要许卿过去一趟。
　　许卿挂完电话后，看了看宣邯的神色，发现他不知情。
　　知道他今晚有个聚会，许卿也没那么担心，跟纪昀粤知会一声，包里揣着厚厚的名单就过去了。
　　这次见面的地方不是客厅，是宣夫人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是个琴室，宣夫人的娘家前些年破产，但之前也是个千金大小姐，该学的要学，不该学的如今也学会了。
　　许卿被阿姨带路，进房时，看见宣夫人正在闭目养神。
　　阿姨出去关上门后，宣夫人半睁开眼，她起身，开口：“名单拿来了吗？”
　　她走在许卿面前，轻轻的笑了：“怎么不穿高跟鞋了，你们做秘书的难道没有学习过服装礼仪这一套吗？”
　　许卿扯了扯嘴角回答：“之前弄伤了脚，所以换上了，不好意思宣夫人。明天我马上换掉。”
　　宣夫人没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名单呢？”
　　许卿将名单递给宣夫人，她很粗略的浏览过，皱眉：“少了一个人。”名单上来来去去都那几个名字，而且简言的名字出现次数太多了，她都直接无视。
　　许卿微愣，这宣夫人比她还清楚名单来访？
　　“少了谁？”她问。
　　宣夫人缓慢抬眼，忽然锐利的盯着她，如果眼神能杀人，她估计已七窍百孔。
　　她将名单直接甩在地上，然后从抽屉里翻出文件袋，将里面的照片还有资料全部倒出来。
　　资料上都是几张A4纸，字体密密麻麻的，但标题很清晰的印着一行字，那是昨晚宣邯发给她邮箱的文件。
　　至于照片……
　　许卿蹲下去，捡起一看，是她出入宣邯房间的照片；那次宣邯喝醉的晚上。
　　宣夫人压着火气的声音冷飕飕的：“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释，我只想听一句，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许卿站直身子，很规矩道：“不是宣总就行的，而且我跟宣总是清白的。”
　　宣夫人扬起手就想一巴掌挥过去，许卿眼神暗暗，轻易地躲过。
　　“宣夫人，辞掉我可以，打人的话，我不客气。”她拿起一堆照片就离开了，这种东西，要是送给记者媒体，倒是一场买卖。
　　宣邯自从那次喝醉后，就不轻易喝酒了，他一段时间应酬都是让万雅陪着去，他酒量不佳，但也能推脱。
　　这次回家后，郭晓琳来到他书房等着，看着他俊朗的侧颜，在灯光照耀下轮廓分明，她轻声温柔：“喝酒了？”
　　宣邯淡淡的嗯了一声。
　　“找我有事？”
　　郭晓琳抿嘴：“没事就不能找你？”
　　宣邯忽而一声冷笑：“什么事？”
　　郭晓琳：“我想辞掉许卿。”
　　宣邯立刻道：“不可能。”
　　这话让郭晓琳开始紧张：“你之前不喜欢她，现在留她什么意思？秘书办的事情向来我处理。”
　　桌前的文件早已无心观看，宣邯抬眸：“谁给你的权利处理秘书办的，从前放任不代表现在也要你来支使，只要我愿意，随时能收回。”
　　郭晓琳咬唇，眸含倔强：“如果事情传出去，尚田名誉会受损，你的深情丈夫的说辞也会被打破，股价大跌的时候，你就乐意吗？”
　　郭晓琳的话也不全错，宣邯有考虑，但无法认同郭晓琳的做法：“许卿的男朋友是纪昀粤，不是我，不用多虑，回去休息。”
　　但想起照片的事，郭晓琳如鲠在喉：“可是……”
　　宣邯斥声：“够了，我跟她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还有，你明天去见叶黎贞，她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别以为有资本撑腰，就可以在别人的底盘放肆。”
　　许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里面灯光都是暖暖的，她换了鞋，转角才发现纪昀粤也在这里，他陪着许泽玩积木。
　　脸上的笑容挺像个大男孩的。
　　许母从厨房探个头：“先喝汤再去洗澡。”
　　许卿放下包，走进去，喝着母亲牌温暖的鱼汤，许母道：“你以前通宵工作都是假的吧。”
　　一口汤呛在喉咙里，许卿问：“额，他跟你说的？”
　　许母觑了她一眼：“今天邀请去他家里玩，这一看就知道你在那里住过，当妈妈眼瞎吗？”
　　许卿无奈，什么都瞒不过。
　　第二天，许卿请了假去看医生，这件事没告诉任何人，抽血验血等待了一上午才拿到结果。
　　假性怀孕……
　　得到这个结果时，许卿是懵逼的，但同时一颗心松了下来，落地安全感满满。
　　医生建议：“精神压力太紧张，导致激素异常升高，才会有假性怀孕的事情，以后多休息，放松自己；会导致内分泌失调。”
　　“好的，多谢医生。”
　　从医院出来，阳光直射的地面散发着热量，温暖的将许卿包裹起来，太好了，没怀孕，没出轨，她没有对不起纪昀粤。
　　她从医院的路走出去，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抬头发现纪昀粤的车在那头等着，绿灯亮起，她走过去。
　　她撞入他厚实的胸膛：“你怎么在这。”
　　纪昀粤摸了摸她的秀发：“你告诉我了，自己不记得。”
　　许卿微微失笑，站直身体后，一个拿着棉花糖的小孩从她身侧划过，衣服上站着一大块黏糊糊的棉花糖。
　　“如何？”
　　许卿看着他，笑容有得有失：“没怀孕，你失望了吗？”
　　纪昀粤摇头，捏起她下颚：“这是迟早的事，反正还年轻，一点也不着急。”
　　许卿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结果被后面的一群小孩给撞来撞去，医院对面是个幼儿园，可能在搞活动，老师带着学生刚从外面回来。
　　许卿微微呵斥：“你们别动。”虽然声音尽量温柔，但还是吓着孩子们，那几个孩子噤声。
　　可能是经常在家里吼许泽，习惯了。
　　她恼着抬头，看见纪昀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眼神里摆明就是看戏。
　　纪昀粤：“你不喜欢小孩？”
　　许卿想如果她肚子里真有个小孩，是她跟纪昀粤的，其实也不坏：“没有，我挺喜欢的。”
　　纪昀粤还是笑着，眼梢微翘，阳光下淑人君子的笑，令人一瞬柔软。
　　许卿咬咬牙，在旁边的百货店买了几根棒棒糖，送给刚刚被她吓着的小孩，那几个小孩童真的笑了。
　　她转身对着纪昀粤说：“我真的喜欢小孩。”
　　纪昀粤摸着她的手，道：“我不喜欢。”
　　许卿：“啊？”
　　纪昀粤抵在车门上道：“如果长得像你，那就另说。”
　　许卿怀孕这事搞了个大乌龙。让宣邯颜面尽失，而且那段时间还给万雅锻炼的机会，如今她的权利分散开来，得不到上面的重点培养。
　　不是好事也不是多大的坏事。
　　好事她舒服了，每天上班就是去报道而已；坏事是她被架空了，万雅出人头地了。
　　虽然挂着秘书长的名字，但明眼人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但许卿本身手头的工作还在继续跟进，也不好再交给万雅管理了，暂时来说还有事情做。
　　宣传部跟策划部分别做了两个方案，之前开会已经选好了其中一份，关于尚田旗下最新一款情侣戒指的宣传方案。
　　一个是跳印度舞的方案，一个是请模特穿上婚纱西装走台的方案。
　　两个都很有创意，只不过这次的方案，宣邯给的资金实在有限，许卿本人比较喜欢婚纱西装的方案，但超出预支了，所以她只能否掉。
　　第二天策划部的人找来说，希望许卿能通融一下将方案给宣邯过目，说不定合心意会提高资金预算。
　　如果是之前，许卿会考虑，但现在她不太想蹦跶在宣邯面前，刷存在感。
　　万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她眯眯眼笑着说：“不如我拿给宣总看看吧，正好宣总这段时间心情不错，而且我也挺喜欢你的方案。”
　　那人一听见有希望，马上舍弃许卿就跑到万雅面前做狗腿状。
　　许卿轻轻笑，没太在意。
　　笼络人心的做法万雅做得不错，之前用扮可怜来吸引四面八方的部门惹来恋爱，现在使用怀柔政策让那些人对她好感up直线上升。
　　迟点召开大会，她估计秘书长的位置不保了。
　　登记来访让人签名这活变成她来负责，因为万雅太忙了，许卿太闲了，这对比明显。
　　她上任前台，第一个来访的居然是纪苍隐。
　　真人没见过，但报纸杂志倒是见了不少，她大三那年是他落败的时候，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现在的样子跟以前比起来消瘦不少，但五官轮廓还是看得出他年轻时是风流潇洒的人物。
　　不帅怎可引来八方彩蝶来吸精呢。
　　纪苍隐根本没有把许卿放在眼里，他儿子之前风流惯了，他调查过还知道纪昀粤专门开了个酒吧来玩女人，像许卿这样的人，估计用完就扔。
　　许卿查了宣邯今天的行程，还真约了纪苍隐，让他直接签个名就放进去了。
　　宣邯跟纪苍隐密谈，许卿在心里琢磨，有点想知道到底谈什么，她打算进去的时候被万雅拦住了。
　　“许秘书，茶水准备齐全，宣总说过，没有特别吩咐不需要其他人进去，你一样，我也一样。”
　　回暖的日子不远了，公司内常年关闭窗户导致空气不流通，已经有不少员工开空调办事。
　　许卿的权利被架空的七七八八，就剩下秘书长的名字挂着，宣夫人也不再让她报道而是亲自来查探来访记录，天天来。
　　万雅天天伺候，哄得她心花怒放，估计不久，带名单发给她的就是万雅了。
　　公诚会馆内，房间布局分明，每间麻将房都内置花坛香薰，炊烟袅袅，小食齐全，玩乐齐聚。
　　玩了几圈后，叶黎贞半赢半输，觉得没意思便不想继续下去，将代玩的人赶走后，房间里只剩下郭晓琳跟叶黎贞。
　　“宣夫人，不是我不肯，你也知道最近经济变动，上面打压的厉害，物价升高，我也是没办法才提高点数的。”
　　郭晓琳这边也是坚决不让步：“我们这边也不是除了叶氏就无法商议的，我听说MC集团也打算过来发展。”
　　说起MC，叶黎贞脸色稍有变动，语调怪怪的：“哦？你们请了MC的人？”
　　郭晓琳淡定喝茶：“这也得见一步看一步。”
　　叶黎贞冷哼一声，想起叶氏跟MC集团正在逐渐合作，父亲又说迟点可能要联姻，她心稍稍放松。
　　不论哪个结果，尚田也无法跟叶氏斗。
　　“商场暂时不说，寰宇山开发你们打算如何，我父亲之前在半山腰的位置开了一块地，那里坚决不能拆。”之前跟许卿爬山就是为了找那个地方，结果差点把自己坑进去了。


第42章　肆拾贰
　　寰宇山的项目一拖再拖也不是宣邯所愿，城规局的审核迟迟未过，叶氏跟宣邯都给了些许压力，可惜得到的答案永远是资料过多还在审核中。
　　要玩政局，宣邯还真没多少手段，他本来就是商人出身，一笔资金创业才走到如今的地步，比起从小就浸染在政权中的纪苍隐来说，他还是浅见寡识。
　　虽然名声不在，至少关系手段还未全然消失；马关关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尚田工作了好些年，许卿第一次感受到上班摸鱼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下载几个找工作的app。
　　投了几个简历，一直滚下去才发现纪昀粤的小公司也要招人。
　　工作多，工资少，没人肯去的；打工是为了钱，不是为了理想，谈理想的老板肯定没钱。
　　虽然只是招个助理，底薪才三千，提成年底分红，emmm这样的条件，估计也能哄哄刚出社会的小青年了。
　　刚放下手机打算瞌睡会儿，秘书长就是好，有独立的办公室，锁上门之后管他妖魔鬼怪横行，她都可以视而不见。
　　还未彻底入睡，她被座机吵醒了，似乎隔了一个世纪之久，她踏上了宣邯办公室的门。
　　“简言的助理生病，你去代替工作。”
　　这个消息，着实把她雷到了，许卿硬着头皮说：“宣总，我想辞职。”
　　宣邯低头签字，完了后把它丢在一旁：“你可以走，但是先把我吩咐的任务做好，完成之后我会放你离开。”
　　这么好商量，许卿都怀疑这个宣邯是假的：“好，我会提前准备好辞职信的。”
　　宣邯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回旋：“根据劳务合同，是你主动离职，赔偿费用是没有的，公司的东西也不能拿走。”
　　许卿忍不住讥笑：“好的，请宣总放心，我一张纸巾也不会抽走的。”
　　宣邯抬眸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冷冷淡淡。
　　他彻底放下笔：“私心来说，我不希望你离开，我涨工资的话，你会走吗？”他现在跟纪苍隐合作，根本不惧怕纪昀粤跟许卿的关系会对他如何，只是私心方面，许卿真的不错。
　　许卿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
　　宣邯微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她刚才切自己了？！胆子不小啊。
　　“要多少？”
　　许卿拿起宣邯办公桌的计算机，在上面噼里啪啦的计算：“我现在底薪是四千五，提成每个月有四五千，加上年底分红你给的少，做了两年，大概也就七八万，请问宣总，你想涨多少？”
　　如果谈钱的话，她还可以心平气和的谈。
　　宣邯忽然笑了，他怎么不知道许卿原来还这么伶牙俐齿，以前果然隐藏太深，现在看来有点意思。
　　他低头执笔，在草稿纸上写了一道公式，然后道：“年底分红我可以给你提高三个点，底薪方面加到六千，提成的话，公司规矩向来不会变，靠你自己争取，你觉得如何？”
　　三成不是小数目了，分红是董事会的人决定的，宣邯一人哪有这么大的权力。
　　许卿脸上写了两字——不信。
　　宣邯向后仰了仰，像逗小猫一样的说：“要不要？或者说，你想秘书办只有你一人，也可以。”
　　职场的那点事宣邯知道，但没必要说，都是无聊的斗争。
　　许卿简直受宠若惊，要不是知道他喜欢简言，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看上了。
　　“我回去考虑一下。”
　　宣邯点头：“明天记得去简言那里报到。”
　　阳光初照的那天许卿起床了，打开衣柜还在考虑作为简言的助理需要穿什么衣服的时候，家门口就有人响起喇叭声，许母敲门进来说，有个女人过来，说接她上班。
　　许卿一头雾水。
　　选了一件休闲但比较正式的套装后，她换上便出门了。
　　看到来人她反倒不惊讶，是舒情；她的热情一向来源于火山，何时爆发不知道，许卿依旧受宠若惊。
　　“你怎么来了。”
　　舒情哼笑：“简言所有的行程都是我安排的，让你来帮简言是我主意，我当然知道。”
　　许卿还是不懂：“为什么是我？”昨天得知消息的时候，她挺崩溃的。
　　舒情摊手：“宣邯的助理不是你就是那个万雅，我当然选你啊，跟你比较熟。”
　　舒情发动引擎：“走咯，出发。”
　　这呐喊给许卿一种去春游的感觉。
　　简言的助理不简单，什么活都干，小到吃喝拉撒，大到兼职道具组，甚至台词代练，甚至替身……
　　黄导意外的发现许卿跟简言身形相似，就是许卿矮了点，但是还有内增高这种神器，加上许卿身手不错，所以她这个助理相当称职。
　　但简言冷言冷语，到处挑毛病。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林向闵不喜欢她了。
　　“你想烫死我吗？不会放凉了再给我？”简言将喝了一口的水全吐在地上。
　　许卿打开保温杯，再倒了一杯：“保温性能好，也没办法，那就放凉了再喝。”
　　简言横眉一竖：“我现在就要喝水，待会儿要对台词，嗓子哑着伤了怎么办，你负责得起吗？”
　　这姑奶奶不是一般的难伺候，许卿小事化小：“那我出去买矿泉水。”
　　道具组放的几箱矿泉水全被人拿走了，其他的都是工作人员的，连许卿也没抢到，就这抢水的功夫也能映射出当今娱乐圈竞争激烈的状态，为此，简言还训斥了她几句。
　　许卿全程抱着佛系的态度。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郊区的小卖部离这里远着呢，等你买回来，水早就凉了。”
　　许卿大声喊了一句：“那你想怎么样？”
　　这里是临时搭建的休息室，简言咖位还算可以，所以有独立的房间，但隔音性能不好，就一块破布遮挡。
　　人太多，又有机位随时准备着，现在流行拍花絮，简言不能失了分寸：“行了，你什么态度，现在你不是宣邯的助理，是我的助理，把地拖干净，水放凉了喝。”
　　许卿出去找拖把还被人耍了一顿，听说是简言的对家，她一肚子气的时候接到了纪昀粤的电话。
　　“什么事？！”
　　纪昀粤好像被吓到了：“你大姨妈来了？”
　　许卿声音猛地提高：“没有！”
　　“额，我听舒情说，你在简言身边做事，刚好有人托我要一张简言的签名照，你可以帮忙不？”
　　许卿蹙眉冷言：“男的女的？”
　　纪昀粤瞬间不太敢说话：“……女的。”
　　许卿对着手机喊了一声：“纪昀粤！”随后挂了电话。
　　要签名照的是叫一个万清莹的小女孩，认识她是个意外，纪昀粤大二的时候有做过家教的兼职，万莹是其中一个，她的堂姐万清莹有次来到他家里，也央求着需要家教。
　　小女孩的心思一点即破，纪昀粤婉拒了。
　　但撑不住她有个特别嚣张的母亲，马雨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上来公司亲自将纪昀粤请回去了。
　　他周围是厂房，里面都是打工仔打工妹，他公司天天有尖锐的女人声音，居然被他们投诉了……
　　晚上时间纪昀粤都是留给许卿的，所以只能委屈工作时间了，万清莹成绩中上游，发挥得好就能全级前十，发挥的一般就全级前一百，要考上重点本科有点难度，因为太不稳定。
　　而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全体现在物化生，她文科成绩还不错，纪昀粤想不明白为什么要选理科，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喜欢了一个学长，他是理科生。
　　爱情使人盲目选科。
　　教了一两天，纪昀粤找了借口说公司有事要忙拒绝了；万清莹要到了他的微信，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