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爱到掉了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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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薇薇觉得口中的面包片都不甜了。好伤人啊。
“薇薇，你还有几天就要去培训了，这几天请个假，我陪你去医院。牙齿该整了，别再拖着了，再不整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鹿薇薇低着头，抿着唇，手中的面包被她都要弄成了压缩饼干。
“薇薇，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啊？”鹿薇薇抬起了头，看向微皱眉的妈妈鹿纯儿。
“薇薇，你再不抓紧点，可就真的来不及了，你经过两个月的培训，到了明年一二月份就要去服装学院考试了。你这兔牙该抓紧了，不抓紧，连仪容仪表这一项都过不去。”
“……”鹿薇薇低着头，咬着唇，仪容仪表这一项都过不去吗？
鹿纯儿盯着鹿薇薇，这孩子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刚早上便不在状态。“薇薇，你有没有再听啊！牙齿的事情不能再拖着了。”
鹿薇薇抿了下唇，将捏扁的面包片放到了盘子中，声音低柔的说道：“妈妈，爸爸，我牙疼，不吃饭了，我这就去上学了。”
鹿薇薇回到了房间，叹了声气，走到了桌前，拿起了桌上的小金猪倒出了里面所有的钱，然后将钱用塑料袋子裹着，装在了书包里。
……
“谁买了最新一期的《爱丽》了吗？”下课铃声一响，老师走出了教室，鹿薇薇便开口问了一句。
前座的姑娘小红转过了头，回道：“我，数学课上老师盯的太紧，我才看了一半，下节是语文课，我应该就能看完了。”
“我能不能先看一分钟呢？”
小红恋恋不舍的捧着杂志，瞧着她。
鹿薇薇举起了手，道：“我就看一分钟，你可以计时的。”就看一分钟就可以的。
小红将手中捧着的杂志递到了她的面前，道：“我相信你的人品是大大的好。不像我那个如饥似渴的女儿，明明是我买的杂志，她先从我手里抢了，看完了。”
鹿薇薇看了过去，最前面的小绿抬手挠了挠耳朵，也不知是不是知道有人在念叨她这个女儿。
“给你吧。”
“额……谢谢。”鹿薇薇将杂志翻到了最后一页，拿出了笔记本，瞧着上面记上的一串邮箱数字，比照着是没有变的，便将杂志书递给了小红。
小红扒着桌子，歪着头，瞧着鹿薇薇笔记本上的一串数字，疑惑道：“咦？你跟我借一分钟，就是为了要比对后面的邮箱吗？”
“嗯。”
“这不是寄照片的联系人吗？”小红想了想，兴高采烈的说道：“鹿薇薇，你是要将照片发送到过去嘛！”小红的嗓门很大，这一喊了一声，班级里一半多数的人都看到她了。
在睡觉的姜艺洁听到了这话，抬起了头，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鹿薇薇晃动的马尾辫。口气中带有淡淡的嘲讽，轻声嘟念道：“要将照片寄到《爱丽》杂志吗？想上杂志？”
鹿薇薇低了低头，道：“小红，小点声。”
小红笑着说道：“过一阵子，我就可以在杂志上看到你了啊！”
鹿薇薇咬着唇，凝眉道：“其实……我就是想要试试，我还没有拍照片，也不知道该寄怎么的图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被用上呢！”
“会的，你一定可以的。”小红举起了小拳头，问她打气。
在鹿薇薇身边的叶小禾看着桌上的杂志，手捏着笔，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书本上的古文，却一字一句都背不进去。
小红拿着杂志，道：“那我接着看了，我看完，你看吗？”
“看的。”
鹿薇薇心烦意乱了一天，都无心上课，下课放学了，小红才将辗转过好多人的杂志递到了身后，道：“给你。她们都抢着看，不过，我允许你晚上看。”
“谢谢。”
正看着课本的叶小禾喊了她一声，小声问道：“杂志可以给我看吗？”
“你要看？”叶小禾的成绩挺好的，她上课也很专心，从来不看杂书的，她这么一说，鹿薇薇有些惊讶。她是好奇吗？
“我觉得看这个可以让我作文进步一点。”
“作文进步……”鹿薇薇抿唇，叶小禾的作文每次都是差几分就满分的。而她的作文却总是会跑题，不能比。
“给你。”
鹿薇薇背着包，出了校门，点开了手机，手机聊天框里早早显示到：下课了吗？我在学校旁边的大街等你。
“好，我放学了，这就到。”
她上课的时候看故事想着，要不然去拍几张照片，再一想，她下课已经是九点半了，好多拍照片的地方都关门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林医生给发来了微信，问她想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拍照片，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可以帮她。
鹿薇薇走过了一条街，他站在车边，冲她招了招手。她走到了车边，他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扶着车门，道：“小心，别磕到头。”
“谢谢林医生。”
林慎思上了车，鹿薇薇还在发呆，他往她身边靠了靠，探着身子拉到了安全带，她才反应过来，道：“谢谢林医生，我自己……”她自己就可以的。她说着，便抬起了小手，林慎思却拉着安全带，紧紧的握着安全带插片，不让她插手。她只能眼巴巴的瞧着他用安全带将她套牢。
“谢谢林医生。”
林慎思瞧着她眨动的睫毛，缓缓道：“我没有穿着白大褂。”
“啊？”他穿了黑色的羽绒服，是没有穿白大褂。不过，穿或穿白大褂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有穿白大褂，你就别叫我林医生，嗯？”她又还没有去他的诊所，也没有做他的病人，不要再叫他林医生了。
“那我该叫你什么？”
“你叫我林哥哥。”林慎思瞧着她，这个称呼，他好不容易才不让林娜表妹叫的，专门为她留着的，她会稀罕叫他一声吗？心中期待着，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
“林哥哥。”
她的声音软软的，超好听。他脸上流露出了微笑，他觉得他可以开车将时速狂飙到200迈，不过，想着，她在副驾驶，他可不能这么疯，吓坏了她。


第12章　十二颗甜牙齿
开车半个多小时，　林慎思带鹿薇薇来到了艺术照相馆。
鹿薇薇跟着他，　走到了门前，　歪了歪头，问道：“这里不是也关门了吗？难道有什么咒语，我们喊小兔子乖乖，　门就会从里面打开吗？”
林慎思一笑，也忍不住回了句：“你会撬锁吗？”
“啊？”她愣了一下，看着他，　听听！这是一个大人，一个大男人能够说出的话嘛！她摇了摇头，回了句：“不会。”
“我觉得我可以，我们撬锁吧。”
鹿薇薇凝眉，　道：“你这样真的好吗？”
“挺好的。你闭上眼睛。”
鹿薇薇笑着说道：“我不闭眼睛，　林哥哥，你撬吧。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技术了！”
林慎思无奈道：“你怎么一点都不配合我啊！”
鹿薇薇吐了下舌头，“不想配合啊。”
“我都配合你了，你却不配合我……”他说着这话，抛出去了一个幽怨的眼神，然后，　他从兜中拿出了钥匙，　边开门，便嘟念道：“就不能配合我嘛，　这样很无趣。真的好无趣啊！”
鹿薇薇被他逗笑了，他一个大男人，　怎么这么样啊。
“请进。”林慎思像是服务员一样，站在门边迎宾。
鹿薇薇走进了门，站在照相馆中，看了一眼四周的摆设，道：“你有钥匙，我们是能进来，可是，没有摄影师啊？怎么拍照呢？”
“看我！看我！看我！”林慎思向她招了招手。
“啊？”
“我可以的，相信我！”
“你真的可以吗？我爸给我妈拍照片可难看了。”她有些怀疑。
“我拍照可好看了。”
林慎思在一边布置拍照的场景，弄好相应的器材，鹿薇薇站在书柜边，瞧着上面放置的各种时尚杂志，她看到了最新一期的《爱丽》，问道：“这里也有最新一期的《爱丽》杂志啊！”
“嗯。”林慎思应了一声。
“那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鹿薇薇看着他，询问他的意见。杂志到了她的手中，她便给叶小禾了，都还未看里面的故事，她很想看。
真是乖呢，不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当然可以的，我是这里的地主。”　当然可以，他有这里的钥匙，这里都交给他做主了。
“啊？”什么地主？
“这块地我做主，我是地主。”
鹿薇薇轻笑，“冷笑话吗？我笑了。”
“好吧。”冷笑话，确实，笑话挺冷的。他燃烧了自己的中二魂，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鹿薇薇翻开了杂志，坐在一边看着上面的故事。
林慎思准备好了拍照的东西，才缓缓走到她的身边，他瞧她看的入迷，便坐在了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书上的故事。
故事中写着男主给女主讲题，他慢慢的靠近她，温热的呼吸在女主的耳边。
鹿薇薇看了一会儿，也察觉到她自己的耳边似乎有一股温热之气。
她转过了头，对上了林慎思的视线。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慢下来了。
心跳仿佛也停止了。
林慎思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他希望这时间可以停留在这美好的一刻。
鹿薇薇的眼睛眨了眨，转过了头，不再看他，他伸出了手，指着杂志上的模特，道：“你觉得这个戴着兔子帽子的女孩可爱吗？”
“可爱啊。”鹿薇薇瞧着杂志上的女孩，想着她如果和她戴上一眼的毛茸茸的兔子帽子，也站在编织满鲜花的秋千上，会不会和她一样可爱……。
林慎思瞧着她低着的头，像是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轻唤了她一声，道：“我觉得你比她可爱多了，你如果早点将照片寄过去的话，这个故事的模特绝对就用你了。”
鹿薇薇晓得他是在鼓励她，咬了下唇，说了声：“谢谢。”然后便低着头，又看着杂志上的模特，好好看，故事好看，人也好看。
林慎思看她又像是丧气的样子，便从书柜上拿了笔记本，连同签字笔，递到了她的面前，开口道：“来，薇薇，你给我签名吧。”
“给你签名？”鹿薇薇一脸疑惑的瞧着他。
林慎思笑着对她说道：“等你出名了，我可以拿出炫耀一下。放心。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不会卖你的签名的。”
鹿薇薇一笑，配合道：“签哪里？”
“都签。签一本。”
“……”额，她就不该选择配合他。鹿薇薇垂着头，在笔记本的一页签上了名字。然后翻过了第二页，道：“真的都要签完吗？”
“一下子都签会累的，可以一天签一个。笔记本我留着了。”说着这话，他从她手中拿过了笔记本，道：“来，我们照相吧。”
鹿薇薇看着他，疑惑道：“我不需要换衣服，也不需要化妆吗？”难道他都可以的吗？
林慎思手举着照相机，道：“先照一张。”
“好。”鹿薇薇点了点头。
林慎思蹲下了身，拿起了摄影机，道：“比个手势。”
“比什么手势呢？”鹿薇薇站在背景处，看着他手中的摄像机，表情有些僵，是的，她是有些紧张。不知道要做什么。
“剪刀石头布都行。”
鹿薇薇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林慎思在这一刻，按了快门。
“怎么样？”
“好看。”
“是吗？”鹿薇薇挪到了他的身边，瞧着照相机中的她自己。她歪着头，“真的好看吗？”
“好看，你怎么样照都好看的。”
鹿薇薇垂着头，“可是我觉得不怎么样啊。”
“你如果觉得不怎么样的话，那一定是拍照的技术有问题，拍不出你最甜美的样子。”只有他的技术不好，拍照不好。
“我觉得能上杂志的女孩子都很好看，我不好看……”鹿薇薇低着头，她不好看，牙也需要整，什么都需要整一下，才会好看点。
“你最好看了！谁说你不好看了！”她最好看了！
“我妈……”
“……”她的妈妈吗？
“我妈说我塌鼻梁，嘴巴往出长，额头两边不宽，下巴上的肉太多了，牙齿还是青白的颜色，不是年纪小，没有长开，就是真的好丑。这些都是要整的。”
“……”
“林医生，我是不是真的很丑，不仅牙长得不好，脸也长得不好看，要去打玻尿酸，还有，我站在大街上，就是路人而已。”鹿薇薇说着这话，眼睛都红了。
林医生呀，他又不是林哥哥了。
不过想想，她这是真的难过了，叫他林医生，是要让他用专业的水平来评价她，不许骗她呀。
林慎思握住她的胳膊，柔声道：“我们过去坐下。”他拉着她，走到桌边坐下，从桌上抽了一张纸，递到了她的手中，道：“慢慢说。”她这样红着眼睛，让他很是心疼。
鹿薇薇拿着纸，擦着脸颊，抽泣，却没有再说什么。
林慎思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她，呆呆的坐着。他看着桌子底下放着一个小碟子，碟子里面装满了用闪闪亮亮的塑料纸包着的水果硬糖。旁边还有一个塑料袋，里面都是五颜六色的水果糖。
他又偏头看了一眼趴在她自己腿上，垂着头哭的鹿薇薇。他低眸，在桌子和小碟子里都铺了一张纸，然后将满碟子的水果硬糖都倒在了桌子的纸上。
林慎思拿起了一个粉色的水果樱桃，将糖纸包开，糖果放在了放了纸的小碟子中，然后将糖纸对折再对折，只是十几步，一只千纸鹤立在他的手心。他转过头看她低着的小脑袋瓜，细语道：“薇薇，抬头。”
鹿薇薇低声的抽泣，声音若有若无，没有答应他。
他抬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柔声道：“抬头看看我。”
“看你？”
“你看我在看你，你看看我。”
“啊？”鹿薇薇仰起了头，含泪的眼眸瞧着他。
林慎思晃动着胳膊，让千纸鹤在她的面前飞了一圈，然后轻轻的停落在她的鼻尖，给它配音道：“小仙女，别哭了，你想要什么，对着我许愿，我都会帮你实现的。”
鹿薇薇眨了眨眼睛，垂眸，瞧着千纸鹤，呜咽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我千纸鹤从来不骗人的。”
她想了想，揉了揉眼睛，道：“那你让我变美。”
“这个……”
“你做不到吧……”
林慎思抿唇，柔声道：“你这样就已经很美了，如果美有一百分的话，你已经满分了。”她更是可爱超标了。很是招人喜欢了。
“是吗？可是……我妈妈却不这么觉得。”她说着这话，又丧气的低下了头。
林慎思看她像是泄气的小气球一样，也是紧皱了眉，他该怎么办才好？他从未哄过女孩子，千纸鹤都不能让她开心有一点吗？
他看着手中的千纸鹤，沉着脸。
三秒钟。
他想了想，一定是因为千纸鹤是一只，她才没有开心一点。那么，他就叠一千只好了。
鹿薇薇低着头，十八岁成年的那一天，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好久。妈妈在房间外，便对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我不是嫌弃你丑，女孩子总是要漂亮一些的。何况，你是要成为模特的，不能比别人输在起跑线上。”
“你看我，我整的眼睛，垫的鼻子，还打了瘦脸针，还经常美容，多漂亮啊。你不要总是害怕，担心疼什么的，妈妈生你的时候更疼呢！女孩子整容要变漂亮，这点苦总是要吃的。整容能够改变你的命运的，你年纪还小，不能像你妈妈这样，混了多少年，才只是个十八线的模特，现在年纪大了，只能和几个小姐妹做蛋糕了。”
“你再想想你爸爸是怎么样抛弃我们两个的，你要变的美美的，要成功，站在最高的舞台上，让他看看你是多么的优秀，要让他后悔，后悔他抛弃了你这个女儿，你知道嘛！现在受苦不要紧，就怕受苦一辈子！你若是现在不整容，不能变得好看些，耽误了自己的青春，不能成功，以后后悔死了！”
“你要明白，妈妈是你的妈妈，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你好的。知道嘛！你不吃饭就不吃吧，减减肥也挺好的。”
鹿薇薇的脑袋里都是这样的话，从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妈妈便一直嫌弃她，说这样的话了。她咬着唇，一脸安静的看着旁边的柜子，眼神却是空洞的。
林慎思叠了十个千纸鹤，将十个千纸鹤都放在桌上，看了一眼不言不语，也不再看他的鹿薇薇，皱眉，他现在该怎么办？叠十个千纸鹤都用了十分钟了。叠一千个的话，要用一千分钟啊，一千分钟就是一万秒，一万秒都不理她，都不哄哄她，她会不会心情更不好啊，不行，他不能再执着于千纸鹤了，他要再想想别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我自己很幼稚，所以写出来的也很幼稚。你们就当我……在过家家好了！！过家家……


第13章　十三颗甜牙齿
“你先自己待一会，　我去找点东西好吗？”林慎思看着她，　询问了这话。
鹿薇薇听到了他的问话，　缓缓转过头，看了坐在她旁边的他一眼，点了点头。
林慎思瞧着她的模样，　很是心疼，他该怎么样才能将她哄好呢？她这般难过的样子，他只想满心满意的对她好，　只想让她笑一下。
鹿薇薇呆呆的坐着，眼睛还是红红的，她却忍住不流泪了。
安安静静的待着，一个人待着，　挺好的。
一份钟，　两分钟，三分钟。
一人，是挺好的……
鹿薇薇眼眶中一片晶莹，她缓缓起身，走到了玻璃前，看着门外的车水马龙，　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车辆纷纷后退，　昼夜变换，时间流回，　后退了六年。
那是她十三岁的时候。
她在屋子里写作业，便听见爸爸和妈妈在外面争吵。
鹿纯儿扔掉了他脱下来的西服，　冷冷的质问：“你和那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
何荣俊淡淡的说道：“我们离婚吧。”
“离婚？”
鹿纯儿囔囔道：“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跟我离婚！她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商场里买衣服的嘛！她就是因为你是服装厂的老板，有点臭钱，才勾搭你的，你清醒吧！”
“她不是这样的人。”
“你现在都为她说话了！何荣俊！你是不是觉得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
何荣俊看着她，解释道：“不是漂亮不漂亮，不是年轻不年轻的原因。”
鹿纯儿冷笑，“你别说因为你爱她，呵。”
何荣俊没有回答，她便晓得他的意思了。“还真的是喜欢呢。你当初还说爱我，我怎么样你都喜欢我，喜欢我喜欢的紧，爱我爱到不行。现在你却对我说你爱她，不是因为她年轻漂亮，又是因为什么呢！真是可笑。”
“我当初不是看你好看所以才爱上你的。现在也不是因为她好看才变了心。”
“呵呵。都是骗人的鬼话！你不是因为她好看，不是因为她年轻，那你又是喜欢她什么？”
“她善良。善解人意。能够在我累的时候，给我捏肩，能够在我饿的时候，给我做饭，能够在我烦闷的时候，跟我谈心。”
“呵，她这么好呢！好到我都想娶她了呢！”鹿纯儿冷笑，道：“你想和她在一起，想和我离婚，休想！”她说着这话，从桌上拿起了一个青花白的瓷瓶，摔在了地上。
她所知道的争吵就是从她的爸爸提离婚开始的，后来这样的争吵每个星期都有，因为只有每个星期的周末，她的爸爸才会回家，才会看她一次，给她买些吃的。然而，每次妈妈看见爸爸，都是和他吵。
爸妈吵的最厉害的一次，她在卧室中，缩在墙角，抱着毛绒兔子哭。
一门之外，是她爸妈两人的争吵和打闹。
何荣俊盯着她，凝眉问道：“你去商场找她，还打了她？是吗？”
鹿纯儿哼了哼，冷声道：“我是打了她，怎么？她跟你告状了是吧。我和你还没有离婚，你便和她搞在一起，你们很光明正大是吗？呵，现在小三还这么有出息了。”
“我说了要离婚，你还嫌今天的事情闹的不大吗？她的脸都让你挠成什么样子了！这一闹，她都不能去商场上班了。”
“她早该没有脸去商场上班了呀，你不是有钱嘛，你大可以跟她买上一套房子，让她好好的在里面当金丝雀，她还用着到去商场里看人脸色？”
“她不是为了我的钱，我和她之间也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肮脏。”
“是吗？我的想法肮脏，你们两个很纯洁，纯洁的只是勾勾小手指头，是这样吗？何荣俊，你真够可以的，你还说不是喜欢她的年轻貌美？呵呵。鱼的味道很好吧。”
“我说过了，这和年轻貌美没有关系！”
“她如果不是年轻貌美，能勾搭到你。她这样的女人，在高档的卖男式的西装就是为了勾搭到有钱的男人，还不用努力了，也不晓得她在你之前已经勾搭了多少男人了，也就是你吧，你还稀罕她这条臭鱼，觉得她的滋味还挺好。”
“我说了，我爱她。她不管长成什么样，我都喜欢她。”
是吗？怎么样都喜欢，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嘛，他出轨还出轨的理直气壮。鹿纯儿眯了眯眼睛，含着笑意，道：“你知道嘛，你最好别让我见到她，否则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弄花她的脸，让你再也不会喜欢她。”
“鹿纯儿，你够了，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她的容貌，我已经受够你了。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以为你在脸上动刀子，你就很好看了嘛！心是丑陋的，怎么样都是丑陋的。”
“你在说什么？”
“你觉得我又老又丑！她年轻漂亮是吧！”果然，男人都是如此。
“你若是再敢动她一根汗毛，别怪我不顾及孩子的情面和你闹。”
鹿纯儿冷笑，道：“顾及孩子的情面？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有想过孩子吗？你现在还有脸跟我说孩子顾及孩子的情面不和我闹？怎么？你还想怎么和我闹？”
“我不想和你闹，尽快离婚对你和我都好。”
“我不离婚，你又要如何？”
“那我搬出去住。”
那天，何荣俊收拾东西，鹿纯儿最先是摔家里的东西，给他添乱，不让他好好收拾东西，大声骂喊：“你别想收拾东西和那个小贱人在一起。”
她一声声骂着，拉扯着他柜子中的衣服，骂